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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成为第二人格之后-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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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过了两个时辰,林渊便又钻了出来。
伤口已经包好,不过包得很紧实,有点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不过看得出来包扎的人实在是用上了全部心力去包。
林渊抚了抚额头,便下了床,打开窗户,有些无聊地看看外边的景致。
外面虽是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但这些都与他无关。
而下一瞬,林渊却忽然眉心一颤,几乎要忍不住从窗口跳出去。
因为他竟然看见了温柔和她身边的柳婶。
温柔在这里可以理解,可是柳婶又怎么会出现在京师?
柳婶又怎么会和她在一起?
林渊忍不住从身边的盆栽上折下了一根小枝,手腕吐力,便是一道流光拂过长空,带着近乎完美的直线轨迹袭向温柔的膝盖,阻止她前进。
然后他看也不看便披了外衣,出了房门,如同一阵风似的冲出客栈大门,接着他便看到温柔一边吃痛地不住抚摸着膝盖,一边娇声大骂着暗算她的人。
林渊昂首挺胸着上前打了招呼,不出意料地迎来温柔的一丝带着惊喜的回眸。
她竟然不顾身边人来人往,便要叫道:“白愁……”
林渊敛眉道:“温姑娘,此地人多不宜于谈话,你和柳婶随我上客栈一叙吧。”
说完,他便搀着还没反应过来的柳婶上了客栈,温柔先是一愣,然后也嘟着嘴,大呼小叫地跟了过来。
他一问才知柳婶是来京都找柳淳,但路上遇到了劫匪,所幸碰到了温柔。
料理完劫匪后,她便带着柳婶直奔金风细雨楼。而能在这个时候遇到她们,也算是种缘分吧。
林渊看向温柔,一改当初毫不在意的模样,眸光浅浅面若桃花,笑意盈盈如碧水凝脂,三言两语便抗下了护送柳婶的重任,哄得傻温柔兴冲冲地卸下担子,出了客栈去找柳淳。
而等到独处的时候,林渊才放心大胆地问了问柳婶来此的目的。
“白小哥你当初问过我是否记得阿淳说的话,后来我总算是记起来了。”柳婶咳嗽了一声,又道,“我就是为了这个来京城找阿淳的。”
林渊眉目一紧,然后笑道:“柳婶年纪大了,实在不宜操劳,您只需告诉我,我自会代为转达。”
“那就多谢了。”柳婶又咳嗽了几声,感激地笑道,“他当初昏昏沉沉的,不过确实说了自己的名字叫王小石。”
——果然如此。只是不知道壳子被抢了的王小石同学到底记起了多少东西。
林渊面上波澜不起,只是点了点头,又道:“那您在此好好休息。”
“不过,他那时神志不清,还喊了些东西。”柳婶见林渊起身,又忽然拉住他,略带踌躇地说出了下一句话,“他喊了大哥,还喊了另外一个名字。”
话音一落,林渊面上一白,身子僵在了原地。
他几乎保持不住冷静克制的神情,憋了好一会儿,才声音冷硬道:“是什么?”
柳婶犹疑了几分,又道:“阿淳喊的另外一个……好像是你的名字。”
雨时倾谈
林渊面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的;平淡得如同一张白纸,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情绪。可是当他转过身的瞬间,眼底却好似有一瞬幽光一闪而过。明明这房间内留着日光照拂的温暖;可他的周身不知为何平添了几分清寒之意。
原来是这样。
竟然是这样?
怎会是这样!
——柳淳;你个混……
林渊眉头一皱;还未来得及在心中发出呐喊,就不由自主地低着身子坐了下来,看上去好像是被人狠狠揍了一拳似的。他的伤口处又传来了几分痛楚,像是有谁拿着带着彻骨寒意的冰锥子;一把把地戳进去。
林渊不禁有些担心白愁飞醒来以后要怎么看他受伤这件事了。
“白小哥?”一旁的柳婶见状一惊;眼角的皱纹都仿佛颤了颤,连忙上前询问道:“你这是怎么啦?”
林渊朝她笑了笑;答道:“我身体健壮得很,这点小伤无阻挂齿。”
说完,他便说要替柳婶订个上等房,便走出了房门下了楼,朝着掌柜走去。
林渊的步子很稳,稳如泰山。
可他的脸却很白,白得像是近乎精雕细琢后的玉石,华美清润,可却没有一点生机。
窗外的日光晴暖转瞬即逝,如美人唇边的一缕媚笑无声退去。寒雨霏霏润入大地,凉风习习润入人心。雨滴点点落地,如铺就的水墨画般润开,又如大珠小珠落玉盘似的敲打在窗棂上,虽是清灵怡人,可在有心人耳里听着,还是带着玉碎般的冷脆决然。
林渊让小二领着柳婶去了天字号房,自己则静静地坐在床上,听着窗外细雨点点。
有些人只有在一个人的时候才能静得下心来,用最理智的方式去思考。
他知道柳淳很可能从头到尾都是无辜的,但还是对他感到愤然之意。
——这下好了,计划全乱了。我从一开始就押错了宝,回去注定要被孙青鱼这货嘲笑一生了。
每次事情大大超脱他的掌控之后,林渊总会想找些东西发泄。
上次他去找了一些狗血爱情剧以恢复自己的信心,这次他选择在心头想象了一遍狠狠捏着柳淳脸蛋的情景了。
反正只是想象一下,既不费钱,又不费力,何乐而不为呢?
搞怪完之后就该认真地想一下了,毕竟意淫和装B一样,偶尔来几次有益身心健康和自我陶醉,但是玩多了还是很容易上瘾,而且注定孤独一生。
一念界三千,万念世无穷,这个宇宙间的平行世界本就相互牵连,相互重叠。
柳淳若不是这个世界的王小石,那便只能是来自平行的说英雄世界了。既然他记得白愁飞和苏梦枕,可却只叫了苏梦枕大哥,直呼了白愁飞的名字,没有叫二哥。
而人在半梦半醒之际最会说出心理话,简单的一个称谓就可以看出很多东西了。
他直呼白愁飞的只有两个时间段,一是结拜前平等互助关爱有加,二是结拜后白愁飞露出豺狼本性,令他不满愤然。
他的情况这很可能是第二种。
所以他来自的平行世界的主线剧情应该已经进行到了挺后面的了。
王御飞在夺取主角身体的时候,一定会引起了世界法则一定程度的混乱。
时空扭曲之后,最容易受到牵连的就是别的平行世界了。
若是因此导致了他来到这个世界,倒也不值得唏嘘。
不过柳淳真的是王小石?
他到底记起来了没有?如果记起来了,又记得多少?
事到如今,林渊还是有点不敢想得太简单。
事实证明把事情往复杂方面想的话,虽然会让人有些头疼,但是也好过再中计。
他懒洋洋地叹了口气,躺在了床上,打了个喷嚏,然后扯起略有些冷硬的被子,很没形象地弓起了背,蜷缩成了一团。
可是身上还是冷得很,无穷无尽的寒意绵绵而上,仿佛永远都挣不脱摆不掉似的。估计是伤口的关系而有些气血不足,只是轻轻眯了一会儿,林渊便觉得有些乏了。
不过有个人肯定会比他更难受。他扮成王御天的模样,可是会招很多人不待见的。
而真正的王御天也已没了靠山,以他那性格,绝不会忍气吞声,只会横冲直撞,弄得遍体鳞伤,像是一头没了爪子的野狗。
就摸汗给我的,我是暂时还不了的。但是欠了的不还总是不好的。所以只能还在你身上了。
林渊眼神幽幽地把头贴在床上,手微微握紧,像是要将什么狠狠攥入手心捏个粉碎似的。
然后他把自己埋成一团,看向窗外阴雨连绵,忽然笑了笑。
柳淳回到客栈房间的时候,林渊躺在床上闭着双眼,似乎已经睡下。
看了看堆叠得和十分不规则的被子,他似乎是中间起来了一会儿又继续睡。
柳淳浅笑着看了他一眼,然后小心翼翼地依着药方子烧起药汤来。
本来需要烧上许久的药汤被他用内力催热,很快便到了可以入口的程度。
而这个时候,床上躺着的人也醒了过来。
只是他醒来时带着几声□,带着三分痛楚,三分惊骇,三分茫然。
柳淳转过身,面上笑意盈盈道:“你醒了?先喝药吧。”
白愁飞却打量了一番四周的景象,看向腹部缠裹的重重绷带吗,眉心猛地一颤,眼中含上了几分冷意,道:“我怎会在此?这伤又是怎么回事?”
话音一落,柳淳的笑容非常准时得如退潮一般消失无踪。
这好像是他第三次见到白愁飞的“怪病”发作了,可他仍是很不能习惯。或许很久以后他还是习惯不了。
一声微妙的叹息自柳淳口中溢出,如一片飘落的叶子一般轻轻落下。
他放下药汤,上前几步道:“你还记得什么?”
白愁飞淡淡道:“我与王御天见了面,然后便一概不知。”
似乎是因为想到了什么,他眉头一紧,道:“他身上有股奇怪的味道,我意识不清似是由此所致。”
——他还是忘了对我说过一番别有深意的话。
柳淳无奈地看了看他,敛眉道:“是我救下了你。”
“我看得出来。”白愁飞淡笑道,“但你肯定没能杀了他。”
他知道自己的这位兄弟一向是个心慈手软的人。
柳淳淡淡道:“我把他交给了薛西神。”
白愁飞微微一愣,转而畅快笑道:“那我只怕是用不着担心了。”
他相信薛西神一定会好好款待一位曾经侮辱过他的客人。
柳淳却没有被他的笑容感染,也未曾因此感到一丝欣慰,只是略带忧色地看着他,眉间凝了一分探究之意。
白愁飞仰首抬眉道:“你有话说?”
柳淳抿了抿唇,似有几分犹疑道:“你如此下去终不是长久之计。”
三天两头地发病,就算能瞒得过一时,也瞒不过一世。若不寻个法子一次性解决了,便是长久之患。
虽说听到了部分谈话,他也知道了白愁飞隐瞒的秘密比他想象得还要多,但人人都有自己的不得已,他也不愿去多问。但唯有这个秘密,事关生死,绝不可轻纵。
无论如何,柳淳都不想,也不愿,更不能看到对方落到最差的境地。
白愁飞挑眉道:“哦?”
柳淳肃然正色道:“实不相瞒,我无意间窥破了你身上的一个秘密。”
白愁飞面上微微一怔,转而冷笑道:“我倒不知我身上还有什么秘密值得你如此慎重。”
柳淳看了他一眼,眉间深凛道:“虽不知你为何会走火入魔,但你身上的失忆症却已是确凿无疑。这些天你病症偶发,便对自己所为一无所知,我日日看在眼里却又不愿告诉旁人。但我也实不忍见你如此。二哥,不如去找树大夫替你医治,他有妙手回春之能,也不会泄露消息的。”
白愁飞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一抬眸,眉梢一挑,眼中含了几分苍然冷意,道:“你介不介意再说一遍?”
妖孽挡道
柳淳似是早已料到他会这么说;也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道:“你可以当我从未说过这番话。”
幽深浩渺的识海深处,林渊像是察觉到了什么;默默地往更深处钻了钻。
白愁飞眉头一跳;面上的赫然冷意如冰剑寒刀般簌簌而过;刺得人生疼。
“可你已经说了,而且说得振振有词,说得让我不得不好奇起来。”
像柳淳的这样的人不该不懂得覆水难收的道理。已经做过的事,说过的话;都不可能轻易就能收得回去。
柳淳抚了抚额头;道:“此事我已尽数知道,你又何必苦苦相瞒?”
“走火入魔?失忆症?我从未听过如此好笑之事。我若真有此恶疾;难道会蠢到不管不顾,任其恶化?”白愁飞站起身来,缪然笑道,“近来不过是中毒之后的些许不适,怎会惹得你如此胡思乱想?”
柳淳认真地看着他的神色,发现对方眸眼中的惊骇疑虑不似作伪,他似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心中灵花一现,似有什么破冰而出,忽地浑身一震,眼中精光大盛。那眼神幽眇,似云开雾散之后的顿悟,又似狂涛巨浪过后的骇然。
林渊暗自观察着他的神色,忽然有了些许不好的预感,心中如一枚小石般打破了凝脂白玉一般的水面,漾起圈圈涟漪。
——大兄弟……能不能把你的敏锐用在别的地方?比如说找出王御天这货在哪里,然后狠狠地揍上一顿为你也为我报仇?
柳淳似乎已经想通了,又看了一眼白愁飞,面上便有一丝纯然笑意展开来,如秋水映光,碎金点点。
“是我多虑了,你先好好休息。”说完这句话,他就紧紧地闭上了嘴,一句话也没有说便走了出去。
白愁飞则是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他从来没用这样的眼神看过自己这位温柔质朴的兄弟。而等柳淳的脚步即将迈出房门的那一刹那,他忽然喝道:“等等。”
柳淳回头,笑道:“何事?”
他笑得很是温柔,仿佛一点也不记得刚刚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白愁飞仰首道:“你就这么走了?”
他觉得柳淳这番话说得莫名其妙,其中似乎另有隐情,所以白愁飞觉得实在不能让对方这么一走了之。
可惜柳淳似乎并不是这么想的,他只是摆摆手无奈道:“总不能因为我说了些昏话就耽误你休息吧?”
白愁飞忽然饶有意味地笑道:“你不像是个会说昏话的人。”
柳淳笑道:“我之前劝你莫要滥杀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白愁飞微微一怔,忍不住朝他翻了翻白眼,面上的笑容带了几分寒水般的冷意。
“你虽然说得神神叨叨,却也着实提醒了我一点。这几日我的身子确是出了些异样。”
柳淳眉间紧锁道:“哦?”
“这几日总是做着稀奇古怪的梦境,梦中也是昏昏沉沉毫不自知,仿佛总是看着另一个人去做事,自己却毫无干涉的余地。”白愁飞幽幽道。
话音一落,林渊只觉得耳边仿佛传来了“嘎达”一下。冥冥之中,似有什么东西颓然落地,碎裂一地。
白愁飞的话是在意料之中,也没有什么值得惊讶。但柳淳或许为人敦厚老实,却绝不是个迟钝的笨蛋。白愁飞已经为他提供了绝佳的线索,他岂有不好好利用的道理?
柳淳眉心一颤,若有所觉地看了看白愁飞,张了张嘴唇,似乎是有千言万语要说,但又不知从何说起。
白愁飞双眉一轩,似有鼓励之意。
但柳淳踌躇地看了他半天,只是挠了挠脑袋,眸中含笑道:“看来仍有残毒存于你体内。”这世间的老实人总是不擅长撒谎,而白愁飞也已看出对方有事相瞒。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他却只是唇边一扬,蔓上缕缕淡泊笑意。
“我的确是累了,你走吧。”
说完这句话,他便往床上一躺,两眼一闭,仿佛什么也不想管了。
柳淳如释重负一般地舒了口气,道:“药汤会凉的,别忘了早点喝。”
说完这句话,他终于迈出了那方才就该迈出的一步。
每个人都有一份属于自己的秘密。
那或许是刀光剑影下的阴谋背叛,或许是一道横在心头永不愈合的伤疤,谁也没资格要求谁将自己的过去和书本一般一张张摊开在人前。
白愁飞半生坎坷,养成一副狠辣决绝,孤高入云的性子。他喜好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心中的秘密也绝不会比柳淳的少,随便抖出个一星半点的都能让这位兄弟感到瞠目结舌。
所以说到底,谁也没资格要对方将自己静心掩藏的秘密说出。
有着这一份看上去美好的信任互助,就已经足够抚慰那些斑驳岁月留下的创痕了。
白愁飞只躺下没多一会儿,就有些烦懑得不行。
他不是个闲得住的人,也不好休息太久,便披了白色锦衣,步履轻盈地出了客栈。
可走了一阵子,林渊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而白愁飞忽然眉头一紧,东拐西歪之后,便钻进了一个小胡同里。
真是巧得很,这正好是他上次受袭的地方。这小胡同阴阴沉沉,凉风阵阵,一时之间,仿佛有无数地底的冤魂爬了上来,在狂风中呜咽泣诉着,从他身边呼啸而过。
白愁飞好整以暇地挑了挑眉头,抬头望天,眼中含了几分倨傲冷漠,道:“你这么明目张胆地跟着我,是觉着自己轻功好,还是觉着这满京城的人都是瞎子?”
王御天立时闪了出来,一脸惊异道:“你怎么发现我的?”
——这货目前似乎仍然是使用着王小石的壳子,那么就摸汗之前应当是易容成他的模样。不过看来他是有想当跟踪狂的心,却没有那潜质和心理素质。
林渊开始在心中急速分析目前这种诡异的状况。
“我也不确定,不过是试一试你。”白愁飞冷笑地看了他一眼,无意间瞥到了他袖子下鼓鼓囊囊的东西,道,“不过我倒是好奇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不用好奇,那货估计现在还被薛西神玩着监禁PLAY,如果他能逃出来,今天晚上说不定就会有一枚粉红粉红的月亮高高悬挂于天边。
林渊默默地替他回答着。
而听到这话,王御天的面色立即变得比猪肝还红润。
不过混迹江湖多时,此刻又没了靠山,他总算是进步了不少,而这样尴尬的神色在下一瞬便湮没无踪。
他向前走了几步,叹了口气,道:“我知道我现在说的每一句话你都不会信。但我还是要说下去。”
白愁飞侧了侧头,确定没有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以后,便不动声色地向前走了几步。再近一点,就算对方有着绝世轻功,也绝对逃不过他的惊神指。
而林渊则是饶有兴致地看着王御天往半死不活的深渊前进着,他头一次无比热切地希望看到白愁飞能替天行道,斩除这四处乱蹦的妖孽。
不过他知道白愁飞还有话想问他,他自己也有一股脑的问题。
可未走到最佳攻击范围,林渊不知为何心神动荡起来,暗叫不妙。
——等等,有什么地方不对。
王御天见着他越靠越近,嘴角一扯,似笑非笑的似乎想掩饰住内心的情绪,可下一瞬,眼前的白愁飞却忽然身子一晃,然后在落地用手地上一撑,一个侧翻便翻出了好远。
再稳住身形的时候,那人已经用一种平淡无波的神情看着他,仿佛看着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人。
那眼里已经没有了方才显而易见的憎恶鄙夷,更多的,是一种冷澈到令人心悸的平静。
王御天不由得笑道:“你是怎么了?怎么像是被苍蝇叮了一口似的。”
林渊容色淡漠地看向他,缓缓道:“没错,刚才差点被苍蝇叮了一口。”
王御天仿佛还未意识到林渊说的是谁,仍带着一丝歉然笑意,上前几步,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对我存有误会,但我对你并无恶意。”
——你不过是对这整个世界存有恶意罢了。
林渊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几步,看了看四周有无可以利用的道具,一面淡淡道:“你是想让我放了你的朋友?”
王御天喜上眉梢道:“如果你肯放了他,我必定会知无不言,你想问什么都可以。”
“这听起来不错。”林渊淡然道,“不如你先说说你是谁。”
他觉得对方说不定还不知道林渊的身份,但也应该已经准备好了一套错漏百出的说辞,不过这也无甚关系。无论如何,对付这家伙应比对付他的那个还在受苦受难的朋友要轻松得多了。
王御天笑道:“金风细雨楼不是应该可以查到我的一切吗?”
时至今日,他总算说了句聪明话。
林渊刚想继续冷言冷语,却忽然眼皮一跳。
他竟看见柳淳身形一闪,出现在了胡同口子。
他出现得突然,走得也轻巧,王御天甚至不曾注意到身后有人。
这个神出鬼没的家伙,出现得可真不是时候。
更要命的是,他似乎还朝林渊清浅一笑,然后缓缓地朝王御天走了过去。
如果在平时他对此举完全没有异议,但现在来说这不但不是什么好事,而且还是要命的事。
林渊顿时一派冷肃地看向柳淳,一声断喝道:“退后,用不着你多管闲事。”
——柳大爷快别闹了,回家咱们怎么玩失忆梗都成,快点从这妖孽身边闪开。
但这话已经说迟了。
柳淳爽朗地笑了笑,道:“但是……”话未说完,他的声音就像是被人生生扼住喉咙,狠狠掐断似的。
而柳淳面上的表情也像是忽然被人当头砍了一刀,然后自伤口处灌入无数冰粒。
因为他忽然发现自己浑身上下动弹不得,连说话也不成了。
周边似乎有重重无形屏障束缚着他,连原本的流动不息空气都仿佛凝滞不动了。
林渊知道王御天身上带了些紧要的东西,似有凝固空间的作用,人只要走近了遍免不了受到牵连。而他刚才神情有异,更证明其心中有鬼。可惜柳淳不行,也想不通他为什么忽然动不了了。
——只是……他难道没意识到刚才面对着我启动那玩意的时候,那个东西在他的袖子下面发出淡红的光吗……只有瞎子才选择性无视你。
林渊看了看他志得意满的神情,忽然发现自己对解读一个白痴的思维一窍不通。
王御天若有所思地看了看目光冷寂的林渊,然后回头看向柳淳。然后他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朝着一脸惊恐的柳淳走去。
“站住。”林渊冷声断喝道,“你敢碰他,我必杀你。”
锋芒毕露
王御天身子一僵;但又硬着头皮道道:“为何你这么紧张?”
他心中还存有一丝侥幸,认为觉得对方应该看不出他袖子下的东西。
“我自然已看出他是动不了了。”林渊冷冷道,“只是我还不知你究竟用了什么伎俩。”
话音一落;王御天面上笑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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