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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成为第二人格之后-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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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莫不是希望我向你兴师问罪?”白愁飞挑眉笑道,“砍了雷损一刀仍能全身而退,这已然是极让人兴奋的事了。”

林渊刚想说话,却听有人敲门。

来的人竟是王小石。

白愁飞敛眉道:“你不是之前才来过几次,怎的又来?”

王小石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道:“这次是大哥吩咐我来的。”

然后他便忽然目光熠熠道:“二哥,你可知道王御天被关在何处?”

“何出此问?”白愁飞不耐道。

王小石道:“之前雷纯曾在江上遭了七圣盟之人的侮辱,王御天便在那时救下了她。如今六分半堂已由雷纯和狄飞惊掌管,她如今前来一表臣服之意,便向大哥提出放了王御天的请求。”

——果然穿越者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泡美女的机会的,难怪雷纯没有被白愁飞一行人搭救却还能平安到京。

林渊在心中默默腹诽着。

白愁飞冷笑道:“她竟还有这等心思?大哥竟没有回绝?”

王小石苦笑道:“大哥……对雷纯姑娘还是有些情谊在的。”

“美色终是误人,希望大哥莫要忘了自己的兄弟。”白愁飞叹了口气,道,“不过此事我并不知情,你须得问另外一个人。”

话音一落,林渊便觉得头晕目眩,一阵天旋地转。

他的精神源就好像是气球一样被白愁飞轻轻一挤,便飞了出去。

睁开眼看到王小石的时候,他也只得苦笑道:“没想到我也有被人这么踢出去的一天。”

王小石疑惑道:“什么?”

“没什么。”林渊笑道,“我自是知晓他在何处,但在你告知苏梦枕之前,我须得先带你去瞧瞧他。”

王小石道:“可是为了确认他是否还在关押之处?”

林渊张了张唇,收敛了眼中笑意,面无表情道:“不,只是为了确认他是否还是王御天。”

这话说得有些不寻常,所以他不担心白愁飞会知道太多不该知道的事情。

王小石眸光一颤,道:“此话何意?”

林渊轻咳了一声,道:“新的不去旧的不回,王御天若是走了,王小石自然是会回来的。”

有孙青鱼这个特级大狗腿在,穿越者只怕也会被暗中接走,到时剩下的便会是这个世界的王小石了。

这话说得简单,却令旁听的白愁飞一头雾水。

但是有过亲身经历的王小石却是听得清楚分明,立时便领悟了他的意思。

仿佛只是一瞬间的功夫,又仿佛是过了许久。

王小石面色一沉,抬眸含笑道:“若真是如此,那我便更要去见见他了。”


 双石相会

话音一落;林渊眸色一亮,晶莹眸中似有道微光一闪而过;他忽然试探道:“你是否真的明白我在说些什么?”

王小石面上温润一笑;然后点了点头。

——看起来这次应该是不会出什么差错了。

“跟我来吧。不过莫要忘了说话时要注意点分寸。”林渊朝着他微微点头;眼中似有一道温柔的异色闪过。

王小石认真地点了点头。

【你想让他注意什么分寸?他又是怎么明白你的那句暗示?】白愁飞虽然大方地让出控制权;但却一点也不曾有完全放手的迹象,【而且我实在是好奇你们究竟是何时开始有这样的默契。】

——我们很有默契吗?额……这难道不是因为王小石被坑多了所以长记性了吗?嗯;应该就是这样没错的。

林渊微微敛眉,轻轻摆动流云般清浅的长袖,缓缓道【这些话你为什么不留着问你的三弟?】

然后,他便听到心底传来一阵冷笑;但那笑声中又较平时多了几分空茫与寂寥。

看来即使是白愁飞,也对王小石突然的疏远戒备有些疑惑和不悦。

不过这也实在怪不得王小石,如果经历过那么多事情的他如今会对白愁飞吐露所有秘密,那他不仅警惕心喂狗了,连智商君也应该回厂重造了。

林渊当初是点了王御天的穴道,又给他喂了药,然后才托人照管他。

王小石并没有问他是怎么找到人的,因为这江湖上本就有些专替人做些不干净事的人在,无需太过费心便可找到。

不过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王御天被囚禁的地方竟然跟六分半堂仅仅隔上了一个街区。他忽然有些奇怪为何雷纯没能找到此人。

“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不过这句话怕是已经被说烂了。”林渊只是淡淡道,“真正的原因是六分半堂元气大伤,雷纯在这个时节不能调动那么多人力去单单搜王御天。”

王小石笑道:“我只看你做事果毅,不按常规,却未想到你也这般思虑周全。”

林渊眸光幽邃地看了他一眼,忽然笑道:“奇怪,这像是我该对你说的话。”

说完这句话,他也不等王小石有所反应,便走进了一家门户破落的小酒馆。

王小石不明所以地看了一眼他渐渐远去的背影,忽然想通了什么似的,无奈地笑了笑,便大步流星地跟了上去。

那客栈掌柜一见林渊便眼前一亮,对了几句话,便引着他们进了地窖。地窖阴暗,有腐臭之味,王小石正想问些什么,却见掌柜搬开了散发着腐臭味的几个坛子,让他们见到了坛下的石板。

原来地窖之下还有机关。

那掌柜便递给林渊一把钥匙,也不知是作何用。

林渊也不说话,只径直上前搬开了石板,回头看了一眼好奇宝宝状的王小石,然后便毫不犹豫地跳入了石板下的一片黑暗。

王小石见状,也紧跟其后。

林渊点了火石,领着他到了一处锁住的铁门面前。王小石知道这应该便是囚禁之地了。

林渊忽然舒了口气,然后便将钥匙递给王小石,道:“你进去吧,我在外面等着。”

王小石眸光一颤,疑惑道:“你竟不和我一起进去?”

——为什么你这样子像是要进幼儿园不舍得家长离开的熊孩子?

林渊若有所思地看着他,意味不明地笑道:“你果真盼着我与你一同进去?”

说完这话,他又指了指自己的胸口,示意白愁飞的存在。

有些话让白愁飞听到也是不妥。

王小石凝眸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

“若里面真是那个人,这恐怕就是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这世上也没有人能有你这样的幸运。”林渊微笑着打断了他的话,道,“而若是没有我在身边,你便能畅所欲言,毫无顾忌,你又何乐而不为呢?”

王小石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敛容正色道:“好。”

说完,他便迅速地打开了门进去一看。

林渊见他如此,也稍微舒了口气,一转身便要上地窖。

这时白愁飞却忽然冒泡,且带着一丝嘲讽之意道【就算是防备我偷听,你也不必做到这种地步。】

林渊眸色清浅道【能被人提防说明你值得重视,这难道不比将你视若无物要好得多?】

【是吗?好个伶牙俐齿的小鬼。】白愁飞笑道【可你这样费心为他考虑,却是为了谁?】

林渊耸了耸肩,笑道【自然为了他,也是为了我。】

这世上从没有毫无理由的付出和获取。为了让王小石毫无遗憾地离开这个世界,他并不介意多费些功夫。但若说是否值得这样做,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只是近年来勾心斗角已经渐渐令人疲惫不堪,能遇到这样一个妙人也着实给他带来了不少乐趣。既是如此,为他做些事情又有何不可?

不是因为值不值得而去做,而是因为心中所愿而去做。

这样的感觉初想则是一派缪然,如今想来倒是也不错。

连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自己真心一笑的次数已经越来越频繁了。

王小石一打开门,便闻到一股酸腐的味道。

他抬眼望去,只见牢房四周都铺满了稻草杆子,唯一的陈设便是一盖着破布的矮床。

床上躺有一少年,他紧闭着双眼,面色苍白,似是处于昏迷之中。

这究竟是那狂妄无知的王御天,还是初入江湖的那个自己?

王小石看着那熟悉而又陌生的容颜,一时之间思绪万千,连明亮如辉的眸子也不由得蕴了几分寒雾般的空寂茫然。

他叹了口气,收敛了心中的万般思绪,坐在那少年身边,伸出手去为他搭脉。

就算是喂了药,这么些天过去了,也该差不多醒来了。

不料他的手还未搭到对方身上,少年便睁开双眼,出手如电地抓向他的脉门。

王小石来不及惊呼,连忙躲开退到一旁,那少年却身子一翻,紧贴上来,一手以掌作刀,一手化掌为剑,以刀剑双杀之势袭向王小石。

看到这熟悉的招数,王小石自然知晓如何应对,他运掌相对,却被对方的力劲险些逼退。即使有了自己的身体,王御天也是绝对做不到这些的。

那么,这少年的身份便是可以确定了。

少年见对方如此熟悉自己的运招路数,又看到自己的招数被化解,也是一脸讶然。

王小石趁此机会退至一边,微笑着朝他问道:“你是王小石?”

虽说看似淡然含笑,但是他觉得这样问自己的名字还是有些奇怪。

“你既已知道我的武功路数,又怎会不知道我是谁?”少年冷冷道,“我一醒来便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不知阁下又作何解释?”

王小石清楚以那个年轻的自己的脾气,说出这种话定是已经气愤到了一定程度了。

看来他并不记得之前被人附身后发生的种种闹剧。

这既可以是好事,也可以是坏事。

王小石无奈地摸了摸头,道:“以你的武功,你早就可以逃出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又何必在这里等我?”

少年见了他的模样,也不由得笑道:“若是你一醒来便发现自己莫名其妙被人囚禁,你会不想弄清这背后的原因吗?”

听了这熟悉而又亲切的口气,王小石又笑了。

他不急不缓道:“来,听我讲个故事给你听。”


 回归之际

少年的目光在王小石身上逡巡着;他的面上渐渐含了一丝疑惑的笑意;沉吟片刻后;道:“没想到我还能有幸听你讲个故事。”

王小石回以微笑,越过他的身体;大大方方地坐在了那张破床上;然后抬头用着一种诚挚的目光看向年轻的自己;侃侃道:“我知你是王小石;也是天一居士的徒弟,但这一点并非只有我知晓。”

少年挠了挠脑袋;道:“就算许多人知晓;那又与我成为阶下囚有何关联?毕竟这身份也并不十分显赫尊贵。”

王小石不急不缓道:“在特殊的时候,特殊的地点;还有特殊的人在的时候;这个身份对许多人来说便是无价之宝。”

王御天附身多半是出于想利用王小石的身份和武功,经历他本该经历的一切。而来这里的路上,林渊虽未对他言明王御天附身的目的,但也前前后后暗示了好几句,而王小石联系之前的种种,即使不敢完全确定,也已经猜到了几分缘由。

这种想法于初时想来着实是不可思议,但最近发生在他身上的事实在已是够多了,多到让他可以想一些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而有的时候,他也真不知该感到心酸还是该感到欣慰。

少年听完这话只是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淡淡道:“你似是另有所指。”

王小石和气地笑了笑,凝眸看向他,道:“其实我也不知该怎么讲这个故事,只有说一点再让你自己领悟一点了。”

这个故事太过离奇,的确不太好说,说多了会让人觉得他的智商没拴住跑出家门了,说少了又会让人听得云里雾里。

所以他忽然有些遗憾林渊此时不在这里,如果那个家伙在的话,一定能想出绝佳的方法去解释的。

少年眉峰叠起,那眼中的惊疑之色渐浓,他犹豫了片刻,又接着说道:“按你之意,有人觊觎我的身份,故此囚我在此,然后在外冒充我?”

王小石点了点头,皱眉道:“我知此事听来令人费解,但这应是事实。”

少年笑道:“那你又是从何得知?”

王小石一愣,随即便道:“亲眼所见,不敢不信。而我此次前来也是放你出去,并未存了别的心思。”

老实说这着实是有些为难人了,王小石实在是不想对年轻的自己撒谎。这少年若是追根究底,王小石也只好顾左右而言他。

少年见他为难的样子,便问了另一个问题:“那你又是何人?”

王小石微微一笑,但那笑容中却含了几分苦涩。

“我叫柳淳,柳树的柳,淳厚的淳。”

如林渊之前所说的那样,在这个陌生而又令他倍感亲切的世界,他只能是柳淳了。

少年细细一想,便笑道:“我从未听过这名字,不过你似乎不是什么奸邪之人。”

王小石扯动嘴角,似是欣慰地笑了笑,又道:“你出去之后有何打算?”

少年敛眉道:“我想我会先回家看看老父。”

“你我都清楚这并非你的真实想法。”王小石却目光熠熠地看着他,道,“你虽甘于平淡,随时局沉浮,却也有所执着,虽然闯荡江湖非你最终之愿,但你却有识英雄助英雄之心。”

少年目光一闪,道:“为何你似是对我了如指掌?”

王小石微笑道:“出去之后,去投靠金风细雨楼吧。那是京城英雄汇聚之地,你去了必不会失望。”

少年又疑惑道:“你莫不是金风细雨楼的人?”

——自己总是最难骗的人啊,

王小石面上一白,然后轻轻地咳嗽一声,道:“你只需和领事之人说是柳淳推荐之人,对方自然会让你进去。”

少年摆了摆手,道:“我虽有投靠之心,但可不想靠着你上位。”

“不。”王小石顿了一顿,忽然目光坚毅地看着他,销金断玉似的说道,“这本就是你该得的。”

若无人横插一脚,年轻的王小石命中注定是要遇到白愁飞与苏梦枕的,也是应该借着金风细雨楼踏入江湖的腥风血雨的。而他说的的确是实话,可惜在少年耳里这却顶多是对他多日囚禁之苦的补偿。

少年看了看他,如同月华秋霜般明润的眸子似含着几分不解之意。

所幸他天生就是个豁达之人,对得失都不是很在乎,而有些事暂时想不通便不会再去多想。

所以他只是清浅一笑,道:“也罢,敢问我现在可是能出去了么?”

王小石点头道:“我只望你出去之后莫要责问这客栈的老板,他也只是受人所托。”

少年笑道:“若是有人拿刀刺了我,我难道不去追那主人,反而去怪那把刀?”

王小石一愣,然后笑了笑,起身开了铁门,与他一道出去。

少年惊奇地打量着四周的环境,出了地窖之后,他还看到了等在一旁的一脸惊骇的客栈掌柜。

他刚想说什么,王小石便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朝着掌柜说道:“赏钱想必那位公子已经给你了,如今你就当忘了这事,也忘了我们。”

掌柜见状,便稍微安心地点了点头,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原本还被囚禁的少年,不知在想些什么。

少年便也豁达笑道:“掌柜的,你这几日给我的吃食可着实是差了些,下次我若还来,你可不许怠慢了我。”

掌柜干巴巴地笑了笑,于是也不敢再多看他,便退到一边让他们出了客栈。

少年大步流星地踏出了客栈,因着多日来身处暗无天日的牢房,难得看到这天清明朗一派锦绣风光,连带着嘴角也不由得微微上扬。

王小石见他笑容明快也微笑着与他告别,站在路边看着他的背影渐渐消失于路口,心中却是五味陈杂。

当初那般青涩爽朗的少年模样,如今想来还真是让人不得不感慨世事变迁。所幸他虽经历了许多,那份本心却变得不是很多。

正在遐思之际,他却忽然回眸一看,却见是林渊慢悠悠地走了过来,边走还边招手。

王小石含笑看着他,心底不知不觉间多了几分柔软。

“你都说完了?”林渊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正如刚刚王小石对过去的自己一样。

王小石点了点头,道:“我只让他去投靠金风细雨楼,其它的我便是爱莫能助了。”

林渊笑道:“为何不提醒他将来会遇到什么人,又会发生什么事呢?”

王小石唇边的笑意如天际悠逸的云丝,他眸光一闪,从容不迫道:“人生在世最好是随缘随性,有时你多看上一眼,多走上那么几步,便会多出许多机遇与波折。若是早就知道而刻意去追求,反倒是落了下乘,不能如愿以偿了。”

林渊翻了翻白眼,道:“你倒是乐得自在,可知要如何与你的二哥解释吗?”

“这个……”王小石的面上立时添了几分为难之色,“不如先到一僻静的所在,我再与他慢慢解释。”

林渊像是幸灾乐祸一样朝他笑了笑,但又加了一句,道:“尽力便可,不必过分执着,毕竟你马上便可回到你最想去的地方了。”

话音一落,王小石眼中如同有红莲之火翩然而起,他紧紧地抓着林渊搭在肩膀上的手,道:“马上就可以?“

林渊点了点头,朝着他宛然一笑,也不急着抽回手来。

无论如何,这样的感觉都很不错。

即使真的有必须抗拒的那一天,那就在那天到来之前好好享受吧。

林渊最终还是带着王小石去了一处僻静的竹林。

风声萧萧入耳,吹得人心情舒朗,翠竹摇曳生姿,如玉手轻拂,叶间带丝丝缕缕的清香,落地便成群影交错。

他看了一眼王小石,然后闭上了眼,靠着一根竹子缓缓地滑了下去。

再起来的时候,看向王小石的那双眼睛已然带上了几分冷漠。

王小石含笑相对,只是面上也仿佛有几分歉然之意。

然后,他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声“二哥”。

白愁飞这次终于没有冷笑,但也没有随之动容,只是缓缓道:“你见的是什么人?”

王小石道:“他叫王小石,我想你很快便可见到他。”

“王小石?他便是王小石?”白愁飞敛眉道:“方才林渊所说的你最想去的地方又是何处?”

“他的确是。”王小石叹道,“至于我想回去的,自然是我的家乡。”

白愁飞急切道:“壮志未酬,功名未成,你就这么急着回家?莫忘了六分半堂只是元气大伤,在楼里你也有许多事情需做。”

王小石眸光如水波般微微漾起,道:“人生在世各有机缘,又何必强求?我只求一生快活逍遥,心中自在,不求大富大贵,名震江湖。”

白愁飞道:“好,你若要走,我也拦不住你。那你要去何方?又何时回来?”

王小石低头苦笑道:“我这一走或许便再也不会回来了。”

白愁飞面色微青,眼中已有悍然怒火。

“可笑,大丈夫胸怀壮志,顺应时势,伺机而出,平澜息波,你如今正是为大哥效力之时,怎能说这种丧气话。”

“二哥当真是这样想的吗?”王小石忽然抬头看向他,道,“即使一辈子在大哥之下,你也无怨无悔?”

——不妙,这家伙是准备发作了吗?

林渊似乎是感觉到了两者之间微妙的气氛。

——我早有意向吞下金风细雨楼,即使是苏梦枕也绝不能逃过我的掌控。只是柳淳这是从何得知?

白愁飞一愣,眉头一挑,已然含了一分森冷之意,道:“这话来得蹊跷,你可是听那连人都算不上的家伙说了什么?”

——我以后难道要专注躺枪三十年了吗?这可真不干我事。

林渊默默地将精神源往上挤了挤。

王小石无奈道:“二哥,你的心思旁人或许不知,可我又怎会不明?胸怀大志或许是好事,但一分也不可勉强,否则只会为祸人间,害人害己。”

无论如何,他都不喜欢悲剧重演。

白愁飞笑道:“若能功成名就,实现我一生所愿,为福为祸又有何干系?”

看他这样子,似是一点也不曾听进去。不过若是王小石三言两语便能劝得这顽石开花,他也就不是奇葩,而是奇迹了。

不过按照如今的形势,苏梦枕的伤势还不算严重,尚能把持大局,白愁飞的势力也没有稳固。而在苏梦枕还能活蹦乱跳的时候,他就算插上翅膀也是不敢高飞的。毕竟胆子大不能和没智商等同。今后变数众多,这二人恐怕是要纠缠许久了。

王小石也知道这点,也只能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道:“来日有缘或许我们还能见面,如今我只和你说一点。我虽已记起过往,但我与王小石并无关系,刚才我见的那个王小石应会投靠大哥麾下,到时还希望你多与他相处。”

“既是与你毫无关系,我又为何要与他多相处?”白愁飞道。

王小石笑道:“你见到他自然便会明白的。”

很久以后,当白愁飞遇到那个名为王小石的少年之后,才会明白今日他的二弟为何会说出这番话来。但当他明白的时候,也已经没有机会再与对方见面了。

王小石最后叫了一声“二哥”,便与他辞别。

只是当他最后看向风姿神朗的白愁飞,那眼里似有对方看不懂的情绪。

或许他从不能真正地恨这个与他共患难的兄弟,但也绝不能忘记心底的那道永不愈合的伤疤。

随后王小石又去见了一次苏梦枕,期间说了什么无人知晓。

接着苏梦枕便宣布三当家暂时离开的消息,楼中鲜少有人敢问原因,而有些人也猜测这并不是暂时的离开。

一位名叫王小石的少年误打误撞救了一名金风细雨楼的弟子,又因为三当家柳淳临走之前留下的推荐而入了楼,得到了苏梦枕的赏识。

至于二当家白愁飞,他似乎对这少年很感兴趣,只是每一次当他看到这少年的时候,总是忍不住心神飘移,似是想到某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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