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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君侧-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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茯苓脸上一僵,转瞬又笑,直盯盯的看着我:“有些事也是不得已,身不由己。”
果然是你告诉王妃的。还是王妃吩咐你盯着我的一言一行?看着茯苓逐渐尴尬的神色,我反而释然了,如果王妃叫我盯着他,我也会毫不犹豫的有一说一。本身就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主子围观一下,没准还能免了不少误会和猜疑呢。
拉过他掐一把:“我又没生气,咱俩谁跟谁啊。”
茯苓愣了一下,然后摆出刻薄面孔:“滚,少套近乎。”
屋里的人没听懂我们说的是什么,但是看我笑了,茯苓也笑了,都跟着笑。
就是嘛,做人,别那么计较,都是讨生活,给谁都留条路留个面子多好。

下午在经办处,跟管事的大叔们和小厮们都打了招呼,听到有酒席吃,人人都眉开眼笑。不管他们是真心还是假意,至少花点钱能让这么多人一起开开心心的热闹热闹,这个银子花的值。
巴豆眼睛一直转,我想他是在盘算送我点什么东西好。其实我想跟他说把那事事如意图的扇子送给我就行,可是这样显得太小气了,也说破了自己的谎。
有一次我和王爷躺着聊天的时候到时提过,当时王爷一笑:“一把破扇子也值得你这么挂心,宫制的东西好是好,没个性,一做就做一大车,都是画匠照着模子画的,若是独一无二的孤品你这么上心也就算了。”
可是我真的很喜欢那两个圆嘟嘟的肥美的柿子,看着就有食欲。当然,这个我没敢跟王爷说,说了也是被他耻笑。
正和众人笑闹,前面来话,说是祥亲王府的管事张小顺来找我了。
匆匆赶过去,一进屋张小顺就扑过来,拉着我笑着说:“我的好兄弟,想哥哥没有?”
肉麻……“没想。”
“呃……”
看着他被速冻了的笑脸,真痛快。“你不是说要请我喝酒吗?两个月了,人影儿都没有,我不咒你就已经很对得起了。”
张小顺解冻了,堆起笑脸:“这不是忙着嘛,这段日子你不忙?别说咱们,连伏刀和醉剑那两个逍遥惯了的都忙得腚眼儿朝天。”
今天我就跟那个排泄器官干上了是不是?粗俗啊粗俗,不知道张小顺和昆布凑在一起,谁能更胜一筹?
还惦记着去厨房跟干爹商量一下酒席的事,赶紧叫张小顺长话短说,他也体谅我有事,果然不再贫嘴,只把意图表明。
原来是九王爷赏的寿礼,一幅当朝名家的画作。展开细看,只有寥寥数笔。画的是甘草,看落款题词,竟然是特意为我画的,还有九王爷亲笔的打油诗一首:此甘草非彼甘草,纤细风中摇。狂风暴雨压不倒,花开日头照。
……这个东西我一定要挂在屋里。虽然不懂诗词,但也能感觉到一丝调侃。
是我太敏感了吗?压不倒压不倒,对,就挂屋里,看看王爷啥表情。

王爷的表情很诡异。
先是皱眉,然后微笑,然后再皱眉,然后冷笑。
我迅速的洗漱完毕,缩进被子里假装打鼾。过了一会王爷也上了床,非常平静的躺着。
今天上夜的是茯苓,这家伙猴精,看势头不妙,飞快的熄灭了烛火跑到外间去了。
王爷坚定的把我翻了过来面对他。
继续打鼾,假装翻身,失败。
王爷的大手一探,扯开我的里衣。
反抗。再失败。
大手再探,撕扯我的裤子……
我踢我踹,我兔子蹬鹰,我无影脚。
“啊!!甘草……你……”
完了……我踹到了什么?
“王,王,王爷,你忍一忍,这个地方我也不好给你揉,忍一忍,好吧?一会就不疼了。”
“闭……嘴……”
贴着墙躺好,用被子把自己严严实实的包裹起来,听着王爷粗重的喘气声……看来,真的挺疼的。
后来王爷还是把我揪了过去塞进怀,好在一夜再也没啥动作,否则,我不敢保证他的关键部位会不会二次受伤……





33

33、第三十三章 。。。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看官,不好意思,为了存开V必要的稿子和春节期间更新的稿子,这几天都是两日一更。实在抱歉。

另:增加新的关键词:瓶子。

重申关键词:瓶子,仙人掌,覆水可收。
抱拳~
 
有茯苓巴豆等人帮着张罗,生日这天一切都顺顺当当。
干爹花了大心思,几桌酒席置办的非常漂亮。我形容词匮乏,只能用色香味俱全来表达。
哥们人缘确实不错,即使没通知到的别的院的管事们也都来祝了酒,场面热闹的出乎意料。被灌酒是必须的,本来说好了巴豆替我挡一挡,结果丫临时变卦,反而和旁人一道起哄灌我,最后看东西都开始乱转的时候,他们才罢手。
晕晕乎乎的,有几位管事过来扶着,趁机塞了东西到我的腰包。这些人做事周全,明面上送一份不太出众的礼,塞进怀的才是真东西。
装作不知道他们的动作,勉力一一看清楚塞东西的人,记在心里。好,你们给我就要,大家都有面子我也得了实惠,以后只要不出格,好事都有份,多好?

事实证明,在酒桌上,女人们只要是敢拿起酒盅跟你碰的,都是豪杰。我最后就是被脸蛋像天使,喝酒当喝水的姑娘们彻底灌醉的。醉到一觉天明,后面的事一概不知。
早上醒来,枕头边摆着一把扇子,展开,画着柿子。没有落款,但画的栩栩如生,确实比宫制的强很多。爱不释手翻来覆去的看,这个柿子蒂画的挺怪的,再细看,竟然每个蒂都是一个小小的扁扁的“央”字……
记得好久以前,王爷有次手把手的教我写字,他说“念由心生,笔随意动”才能写得好。而那次他叫我写一满篇他的名字,当时把我吓得还去找总管求救。那篇字一直到现在我也没动手写。
穿戴好衣衫后,趁着没人,从小匣子里翻出折叠得边角都有些发黄的纸张,展开来,只有两个字:季央。

压下心中感慨,带着人去经办处上工。半路被杜仲截住,“七王爷来了,在前厅。不知道因为什么跟王爷发脾气呢,你过去瞧瞧?”
一路走一路猜,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估计是在生气王爷不让他带兵打仗吧?
先看到伏刀和醉剑,两个人门神一样立在门口面无表情,里面传来七王爷的咆哮。
杜仲给我打眼神,我摇摇头。开玩笑,王爷们吵架,我进去当炮灰吗?
侧耳倾听,不一会就听出了缘由,果然被我猜中了。再听几句,这个七王爷吵架真没水准,来来回回就那几句话,还死心眼儿,无论王爷怎么规劝,道理情理讲上一大篇,他还是认死理儿。
按说这种人很不好对付,可是,万物都是一物降一物。招手叫来一个小厮,耳语:“快点把邵先生请过来。你跟他说,七王爷来跟王爷死磕了,赶紧救场。”
“死磕”是我教先生的北京土话,当时他还笑着说这个词又形象又生动。
这种天气站在屋外,片刻就把我冻了个透心凉。现在吃的用的比以前都强很多,反而还不如从前扛折腾了。可见人都是越养越娇气的。
离开房门几步,在回廊里走来走去,间或跳几下,活动活动比什么都强。有个机灵的小厮取来件斗篷要给我加上。可是有外人在,王府中的规矩是不允许奴才们伺候的时候穿得累赘的,王爷王妃又都是要脸面的人……
那小厮也懂我在意的是什么,为难的看着我。
好在没过一会儿,邵先生终于来了。
“你也跟进来。”冲我招了一下手。
好人哎~~殷勤的替他推开门,当屋里温暖的热气扑上脸的时候,我简直陶醉了。

为什么说邵先生能克七王爷呢?按说这两个人是典型的一文一武,应该出现秀才遇见兵的状况,可是如果这个秀才长成邵先生的模样,说话又不紧不慢温温和和,再暴脾气的兵也会颓下去吧?这是我从以往七王爷和邵先生的交谈中得出的经验。
张罗着给各位爷换上热茶,我非常期待着亲眼看到七王爷从狮子王退化成辛巴的过程。
先生也没说什么特别出彩的话,大体上和王爷说过的差不多。只不过王爷是天生的一正经说话就严肃得像包公的那种人,再加上他身为兄长,语气上也带着专横。七王爷又是标准的吃软不吃硬……
瞧瞧,当邵先生用一轮国库空虚的大局轰炸过后,七王爷炸起来的毛就收了回去。
先生神情温柔,轻声慢语的继续说着母子之情时,七王爷瓮声瓮气的回:“不想让母后觉得我没用,从小就是三哥一个人跟他们斗,我也想尽一份力。所以勤练骑射,想着有朝一日带兵去前线给母后和三哥争光。”
王爷气得咬牙,从我的角度能很清楚的看见他绷起来的腮帮子。
“合着你以为骑射和带兵是一回事?”长兄如父,王爷对着自己的弟弟也收起了惯用的迂回策略,挖苦之意溢于言表。
七王爷立刻又炸了,脸红脖子粗的跳起来,“你如何知道我没看兵书了?你去问问洪尚书,我是不是经常跟他请教?”
先生责备的看了王爷一眼,“七王爷,你哥哥是为你好……”
“我可不是为他好,我是等着看他笑话呢!”王爷也站了起来,大步逼到七王爷跟前:“兵书是死的人是活的,古人写的东西固然可取,可输在人尽皆知。你看那些兵法奇妙无比,可真到了战场之上风云变幻,岂是书上那些死记硬背的东西可以应付的?你一没带兵经验二无作战经历,到时候只顾自己算盘打得如意,人家一变化我看你不傻眼?!还自己领兵?笑话!”
哈哈,看,王爷发飙了吧?我觉得他说的挺有道理,历史上纸上谈兵的祖宗不就差点把祖国都赔进去了么?
“三哥!我一直尊敬你,没想到在你心里我这么一文不值。”
“你尊敬我是应该的,可惜我爱护你,你就不理解了是不是?你要是一文不值我也没必要今天站在这儿跟你废话,要带兵就带去,死在前头最好!也省了母后那么坚强的女人为一个已经是堂堂七尺男儿的混小子伤心落泪!”
七王爷跌坐回了椅子。王爷也是大口的喘着气,明显情绪波动极大,这是很少见的。兄弟俩的孝心让人动容,看看邵先生,也是若有所思。
“二位王爷,请先听在下一席话再做争论如何?”邵先生平稳的声音缓解了这段压抑的沉默。
“先生请说。”王爷此时已经控制好了自己的情绪,恢复往日从容,只不过脸色依旧白着。
“在下认为,如今内忧外患,事事迫在眉睫,可依旧要分轻重缓急。边关看似凶险,实则是有拖延折中的办法。七王爷,此事我等已与王爷想出对策,希望你不要过分纠结于此。王爷之所以不让你带兵出征,的确是有苦衷。在下请问,您在狩猎之时如果马匹老残,箭矢无锋是不是会无功而返?甚至命丧猛兽?”
七王爷呆了一下:“那是必然。不过既然是要狩猎,怎会不备下精良武器?”
先生脸色一正:“现下我国就是这种情况。无精锐之师,何谈平定外乱?”
七王爷骇然:“三哥,之前你一直跟我讲国库如何如何,兵部的银钱调度不是单列一支的吗?怎会连装备一支精锐的钱都没有?”
王爷一直没坐下,此时慢慢踱步:“确实,兵部自治是太祖定下的规矩。可是如今朝纲混乱,自先帝起,因祖宗留下的基业厚实就固步自封,再加上父皇过于仁厚,那些德高重臣倚老卖老,他们的后裔和分之旁系仗着老子的威信作奸犯科,营私舞弊。仅南方赈灾一项,拨下去的款子十有七八都富了这些人的子孙,更不用提兵部那点无实权的银钱调度了。父皇心中亦明了,要不怎会在朝堂之上直接命户部拨你五十万两?”
七王爷神色数遍,毕竟生在皇家,这点弯子还是转的过来的。
“哥哥,我……唉!”
邵先生突然站起来对七王爷一揖:“在下一直认为您是鲁莽之辈,今天看您态度才知是以往错看了。王爷对您的爱护不必在下赘述,其实作为弟弟,您不是只有征战沙场才能为兄长分忧解难的。”
七王爷局促起来,“我对朝政很少关心,听你们说那些文绉绉的话就心烦,如果让我做这些恐怕是难上加难,不如……我去边关当个副将吧?三哥不是说我没经验吗?先去历练一下总可以的吧?”
这就叫死心眼子。
“滕天澄!你给我安静点,听邵先生把话说完。”王爷指名道姓的呵斥了一声,浓密的眉毛向上一竖,七王爷立刻缩了一下。
“王爷,请不要再拿七王爷当作稚儿,你这样事事一肩承担不是保护反而是害了他。”先生微微冲王爷摇了摇头,打了个眼色,“以我看,七王爷并非鲁钝之人,不如让在下把如今的局势一一道来,且看看他自己能想通否?”
王爷稍作沉吟点点头。
哎?似乎要说国家机密了,既然七王爷已经成功退化成了辛巴小狮子,戏也看过了,我也应该撤了。
“回来,不用你出去。”
我……擦。看看瞪了我一眼的王爷,收回探出的脚,乖乖回到原位继续端茶倒水。
邵先生啊,你要长篇大论了吧?来来,先补充一下口水。
王爷啊,你也喝口水消消气。
七王爷啊,上火了吧?活该了吧?喝水吧你。
好吧,既然不让我出去,那咱就继续发挥非礼勿听的本事好了。
可是邵先生说话声音温和动听,讲起来头头是道,言简意明,即使我一直在心中高唱“嘻唰唰”也没能成功混淆视听。
从太子之位空悬说起,邵先生把大局一条条罗列,并不加任何评论,就好像小学时候的应用题,条件都给你了,自己去解答吧~
六王爷对太子之位的窥视之心,朝上三六两派的分立,王爷手中的砝码,六王爷的优势;各部之中的明争暗斗,重臣之间的千丝万缕;邻国的名将,本国的军力;朝廷的亏空,民众的疾苦……铺天盖地。
我听得身心俱寒,这根本就是个烂摊子嘛。
“三哥,你打算先干掉老六?”七王爷皱着眉毛。
我抖,大哥,你能不能别这么直白啊?
王爷洒然一笑:“为什么要干掉他?虽然我和他从小斗到大,但是他的心也是为国为家,国都没有了,还斗个屁,如果他连这点认知都没有,也不配做我的对手。你总是疏于上朝,没见过我们俩旦逢事关国情,总会统一战线。如果没有他那派人的适时支持,就凭父皇的性格,早就被朝中大臣左右得不辨东西南北了。”
邵先生微笑着:“六王爷是绝顶聪明的人,虽然最近两府之间关系愈发紧张,但是大局还是看的清的。如今首要之事就是肃清朝政,那些根深蒂固的老臣想要一下连根拔起是不可能的,只有慢慢来,从他们的党羽开始,一个一个的剔除。”
七王爷想了想,叹了口气:“光是肃清也没用,国库该如何填充到是很棘手。否则军备捉襟见肘即使能跟桐国拖一时也解决不了根本。”
王爷听了很欣慰:“难得你把刚才邵棠的话都听进去了。再加税赋于国只会平添民反,现在有个天大的好机会,和西洋通商赚取外人的银子才是恒久之道。而我和老六的争端也出在此处,能富国就能强国,谁的银子多,谁就是最后的胜利者。”
“你们在争通商的功?”
邵先生击掌一笑:“不错!这件事成了等于给我国找了座取之不尽的金山,朝廷充裕就可以扩充军备,更不用提西洋那些先进的火器。只要有钱,军功等于到手一半,此其一。我国地大物博,却南北各有凶险气象,动辄南洪北旱年年都有民众流离失所,如果有钱就可以修池蓄水筑坝防灾,此项功绩之大前无古人,多少历朝历代的君王都为此焦头烂额,无外乎治理时银钱短缺或抵不过那层层官员的盘剥。”
先生目光灼灼的看向王爷:“如果王爷能在肃清朝政的同时拿下西洋人这只肥羊,于国于民都是千古功绩,太子之位必然如探囊取物。”
晕了,只是太子之位吗?看着王爷的背影,我想,你干脆篡权算了……
“天澄,邵棠讲的只是纵观全局,其中尔虞我诈难免险象环生。老六也好,通商也好,边疆也罢,都不是能单列一项的。这些事交织在一起,牵一发而动全身,所以我不同意让你带兵出征,你只需记得,哥哥很了解你,知道你一心所求为何。待到皇权在手内忧剪除,自然有你的用武之地。驰骋沙场,笑饮敌血?把你的豪情先收一收,我保证不会让你失望。”

如果连邵先生都面露钦佩,那我这个时候是不是应该也满眼冒星星做崇拜状呢?切……这是漫画里的场景。说不佩服王爷是假的,可是我觉得,能扫天下的人不都应该是这样的吗?
想想学过的历史,秦皇武帝朱元璋,再加上让我崇拜的五体投地的康熙大神,都是乱世出英雄啊……没有足够乱乎的时代背景,怎么能凸显他们的文韬武略呢?
好吧,现在已经足够的乱了,我热烈期待着能亲眼目睹王爷是如何脱颖而出的。
再去看他的背影,高大挺拔,是个能担得住大事的爷们儿!
王爷突然回过头,冲我一笑:“老七,我的小甘草都能想到先和桐国签个条约稳住边境,你这不是连我府上的一个副总管都不如了吗?”
汗毛炸了起来。王爷啊王爷,您又把我踢出来干嘛?
面对着三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我彻底囧了……





34

34、第三十四章 。。。 
 
 
作者有话要说:快过年了哎,正好写到王府也过年了。窃笑,实际是在下故意安排的,让小甘草和大家同步一把。

现代的生活朝九晚五,遗失了很多过年的乐趣。记得小时候进了腊月就开始盼,一盼放寒假(当然,要经历可怕的期末考试先)二盼过年压岁钱。
腊八的粥,腊月二十三的扫房子过小年,三十儿的鞭炮,初一的拜年。一项项跟着来,走亲戚串门子,无论去了谁家我都有本事悄悄揣一满兜儿的糖果出来。

父母那一辈亲戚多,叔叔舅舅一大堆,好多好多人在一起。大人打麻将,小孩一起疯跑,凑份子用压岁钱买台红白游戏机,为了谁先能玩上甚至会大打出手……(兔子是属于看着别人打起来的时候偷偷摸过去玩,渔翁得利的那种小人……)
如今大了,凑在一起也没了当年的激情,童年的回忆是那么美好,兔子非常珍惜~
 
话说自从七王爷来叫嚣过之后,他到也真是开始修身养性。时不时的还来参与一下和众大臣的商议。他和九王爷向来交好,两人平日就经常同进同出,如今更是一来就成双。
两位王爷经常来,我的小院儿也就热闹了起来。
没身份的小厮自然是在外院候着,自有外府管事招待安置。张小顺,伏刀醉剑之流都是王爷的贴身侍从,尤其是张小顺,跟谁都自来熟,每次一来三人都会自动扎进我的屋子。不上三次,他竟然还摸到了厨房,险些被干爹当成奸细乱刀砍死……
茯苓曲莲和银翘本身就是爱热闹的人,他们三个一年也出不去几次府门,所以特别开心能有外人进来。张小顺等人又是跟着自家王爷东跑西颠见多识广的,说话有趣生动,每每说些外头的新鲜见闻,惹得这三人笑做一团。
王爷们议事偶尔去犀香苑,基本在书房。所以茯苓等人即使都跑到我屋里,伺候起来也很方便。自从上次王爷最后把我踢出去让邵先生和七王爷好一顿开玩笑之后,我就尽量不往他们跟前凑合。反正经办处的事多着呢,我又不再是王爷的贴身小厮。

要筹备过年,差事一项项堆起来,经办处的人个个脚不沾地。即使有巴豆这种全能型高动力小超人我的日子也不复清闲。
光是腊月二十三祭灶和扫尘用的家伙事儿就开出两尺长的清单。
祭灶还简单些,干爹老早就置下了需要用的饴糖、面粉、芝麻等。剩下的就是我带着巴豆去城南最大的一家裱糊铺子,定制了竹篾扎成的高头大马,又叫马房的人收拾出了细细捆扎过的草料束。
到了日子王爷上过香之后,会有管事上来神神叨叨的念:“又到今年二十三,恭送灶君上西天。壮马草料都备齐,一路顺风是平安。供奉糖瓜儿甜又甜,请对玉帝进好言。”
我特喜欢瞧这种热闹,往年间总要找个借口跑来厨房,默默站在角落看着,等仪式结束还能分到不少糖瓜儿。含一颗,能让我的腮帮子想牙疼一样鼓起来一个包,化掉的时间也像牙疼那么长,很久嘴里都是甜丝丝的,美极了。
今年却不用,离着还好几天,我屋里就收到了各色糖瓜儿礼盒。有干爹给的,有柚子亲手细做的,有张小顺等捎来的,还有宫里赏的。其中柚子的最新奇,样子精巧,饴糖熬的也恰到好处不沾牙。
茯苓怕糖果太多了放屋里会化,特意找来几个小竹篓子,装满了吊在房檐下。有一次我突然回来拿东西,看见院里的小男孩们偷偷窥视那糖篓子,想起以前自己也是这样嘴馋来着,于是把糖都拿出来分给他们。
王爷知道了一笑,第二天京城最好的糖果铺老板亲自送来了六大盒特制糖瓜儿,每一个上面都用黑芝麻精细的粘出一个“甘”字。晚上我笑话他还当我是小孩儿,“现在已经不那么爱吃糖了。”
王爷随手捏起一颗往我嘴里一塞:“我拿你当灶王爷呢,多吃点也跟我说几句甜话儿。”
甜话儿是欠奉了,这种东西写好稿子给我我都张不开嘴念,所以也塞给他一颗糖,结果手指头被咬住了……
“这阵子总看不见你,躲我呢?”
看看手指上的牙印儿表示不满:“不瞒您说,我连躲的精神头儿都没有。各院扫尘用的东西,那些扫帚,筐子,缸子,水桶一样样都要新采买。扎掸子用的羽毛,粗的,细的,极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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