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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影帝是只鸟 作者:小最-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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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卧槽卧槽,季子凌风中凌乱,一把擦干嘴角尚未干涸的口水,换上清新乖巧的笑容:“严老,您请坐。”只可惜他那秒杀一切生灵的微笑一丝不漏全喂了面具,在严崑那儿一点儿端倪都没露。
真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严崑愤愤地坐下,“哼”了一声:“小畜生叫老子什么?”
这样的对话在季子凌和他王八老爹的交流中出现频率颇高,季子凌熟极而流地接话:“小畜生叫老畜生王八蛋。”
一句话出口,季子凌心道糟了,昨天拉肚子不小心把脑子也拉掉了,今天这嘴怎么就没个把门的。
这真是半块冰镇西瓜引发的血案啊!季子凌悔得肠子都青了,没想到严崑那老匹夫竟然拍案笑道:“小畜生爽快!老子就喜欢你这样真性情的年轻人!对了……你小子叫什么来着?”
季子凌无语凝噎,心道您不知道我叫什么就打电话叫我来?阎王您才是真绝色!想是这么想,季子凌还是老老实实报上自己的艺名:“凌子。”
“好!凌子!”严崑口沫横飞,“我昨儿还以为你是走后门的无耻之徒,没想到老子也有看走眼的时候。韩江城那小子,性子太绵,唱歌也一股小家子气,哪有你小子这么痛快!”
“……”季子凌被喷了一脸唾沫,心中无限苦逼——“无耻之徒”这种话当着人面儿说真的好么?再说老匹夫您好像还没听我唱过吧就敢下结论?好吧就算您听过我在《天才100》中的演唱,可头一回是一次性挥发,另一回更扯,连现场提问都是李代桃僵,您老眼昏花了吧这都没看出来?
老子连do ruai mi fa so la xi都能张冠李戴,多牛气啊!
呵呵~您老这回才是真·看走眼!待会儿您自个儿打脸,可别怨我陷害您。
严崑十分大爷:“唱首歌给老子听听。”
季子凌唱道:“我是一个粉刷匠~~~粉刷本领强~~~我要把那新房子~~~刷得很漂亮~~~刷了房顶又刷墙~~~刷子飞舞忙~~~哎呀我的小鼻子~~~变呀变了样~~~”
严崑:“……音质还行。”
那当然!调子也必须准!那可是他呕心沥血选出来的儿歌,在电话上虐了孟清华半晚上才勉强不跑调的。虽然他自己也知道有点儿扯,但如果只是试音的话……
呵呵~
严崑丢给他一个小册子:“自己回去练练,下周三再来这个教室。唱得好就是你了,唱不好趁早给老子滚蛋!”
季子凌还没来得及滚蛋,门嘟嘟响了两声,严崑道:“进来!”
门开了,鲍华庭走了进来。他看到季子凌显然愣了一下,包扎得跟萝卜似的左手小指瞬间开始一跳一跳地疼,不过面上却不动声色,温文有礼不卑不亢地打招呼:“严老,您好!”说着还朝季子凌笑着点了点头。
季子凌看见他就心烦,没鸟他。但也没滚蛋。
古人云,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这么好的侦察敌情机会他怎么可能错过?于是他懒洋洋往旁边椅子上一坐,翘着二郎腿把严崑给的小册子翻得哗哗响,屁股正经在椅子上生了根,天荒地老都不打算挪窝了。
严崑大约是觉得季子凌这小畜生十分对脾气,破例没赶人也没骂人,只对鲍华庭说:“歌练得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
“差不多?”严崑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口沫横飞道,“练好就是练好,练不好趁早滚蛋!差不多是什么破词儿?孙猴子以为自己差不多能翻出如来佛的手掌心,结果还差着十万八千里!”
鲍华庭虽然八面玲珑,但很显然对应付严崑这种怪咖没什么心得,一时间被骂得有点儿挂不住了,俊脸上温文尔雅的笑容摇摇欲坠:“严老教训得是,是我措辞不当。”
“措辞不当?NO!”严崑伸出一根手指晃了两晃,“这是措辞的问题吗?这明明是心态的问题!”
鲍华庭:“……”
他托了不少关系,才勉强弄到电影里一个小插曲,本以为凭借他在娱乐圈所向披靡的好人缘儿,定能借此机会跟业界著名音乐制作人严崑攀个交情。
没想到这老匹夫如此蛮不讲理,一张嘴就汪汪乱咬人!
鲍华庭心中暗恨,表面上却一副十分谦虚受教的摸样,正想说“严老一番话真是醍醐灌顶,我年轻识浅,有不当之处还请严老多指教”之类的话,没成想那老匹夫连开口的机会都不给他。
“行了行了!”严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说,“最烦你这种三句话蹦不出个屁来的!”说着对默默躲在墙角的助理一挥手:“《黑色阳光》伴奏调出来,让他唱!”
《黑色阳光》是郑大导心理悬疑系列电影《致命危机》中的一个只有45秒的片段插曲,但演唱难度却不小。歌曲分两个声部,一明朗一阴沉,盘旋缠绕此起彼伏,明朗部分的歌词比较正常,阴沉部分的歌词语汇却支离破碎,两声部交相辉映,以恰如其分地表现精神分裂病人特殊的精神世界。
鲍华庭在《致命危机》中演的就是个精神分裂病人,这插曲由他来唱也算是相得益彰。
精神分裂病人……季子凌把册子哗啦哗啦翻到《黑色阳光》那一页,心想多谢提醒啊,要不是今天这事儿,我倒忘了你演过精神病人。
凡是好演员,都会入戏。当年,影帝成浩然以一部《扬帆海上》一炮而红,他在剧中成功塑造了三宝太监郑和的形象,结束拍摄两个月后,硬汉成浩然参加一个综艺节目,还被多次拍到不经意翘起的风骚兰花指。
所以说入戏容易出戏难啊……鲍华庭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却正经是个不错的演员。
季子凌心中有了主意,一边儿鲍华庭已经戴上耳机开唱了。
客观地讲,鲍华庭的声音素质也还不错,嗓音清澈却不失浑厚,第一声部唱得也十分到位,连严崑那么吹毛求疵的人也听得微微点头,脸色也缓和下来。
间奏之后,滑入第二声部,鲍华庭一开口,老头子的脸色就不大对了。季子凌饶有兴致地看着严崑的脸色由青转黑,终于忍不住开喷:“停!唱的什么玩意儿?你要表现的是精神病人的心灵世界,不是死刑犯!重来!”
鲍华庭只好重来,又被严崑中途打断:“你以为你刚中了五百万吗?情绪往下沉一点!你不是演过神经病吗?怎么连个心理也揣摩不好?还要老子这个正常人来教!”
鲍华庭被骂得有些心浮气躁,第三遍明显发挥失常,只唱了两句就被严崑劈头盖脸骂了一顿:“唱得跟念经似的,你这是快断气了吧?精神分裂病人即使在第二人格的时候,内心也是有他自己的一套逻辑的!懂不懂什么叫逻辑?!瞧瞧你唱得什么玩意儿?一盘散沙!”
季子凌听得心中暗爽。心想老畜生真可爱,等他挂了一定要为他立个牌位!
严崑说:“休息五分钟!不止演戏需要代入,唱歌也一样。你自己好好琢磨琢磨吧。”
老畜生出门透气,季子凌在三分钟内成功跟助理由天文地理社会民生一路拉扯到娱乐圈当今的一二三线演员,然后顺理成章地提起了季大爷本尊。
季子凌似乎突然回忆起了什么,声音都有点儿抖:“你信不信鬼?听说非正常死亡的人,死后的冤魂会变成怨灵滞留在人间,伺机复仇。”
助理一面用湿巾擦脸一面笑道:“那都是迷信……”
季子凌有些激动地打断了他的话:“是真的!”他俯身过去,凑在助理耳边,用鲍华庭刚好能听到的声音,颤抖着小声道:“上回我去参加季子凌的悼念会,站在舞台上一个字儿都还没唱,就突然掉下去了……你猜我在下面看到了什么?”
“什么?”
季子凌的余光瞥见鲍华庭的脊背僵硬了。
他说:“舞台有三米多高,掉下去的那一瞬间,我以为至少也要摔断腿,结果却毫发无伤,脚下软绵绵的,像是被什么托住了。我刚想呼救,就看见一只黑色的鸟飞过来,当时周围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奇怪的是我却能清楚地看见它。然后……”
季子凌握住助理的手瑟瑟发抖,助理也有些被“鬼故事”感染了,追问道:“然后怎么样?”
“它突然开口说:‘我靠!抓错人了!’说完之后它就扑啦扑啦飞走了,然后我感觉脚下一空,跌倒在冷硬的地板上……”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更。。。13号?

、索命“冤魂”

拜孟清华之前的魔鬼训练所赐,季子凌的声音已经沙哑许多,所以两次见面鲍华庭都没有起疑。但“我靠!抓错人了”一句却被季子凌“模仿”得惟妙惟肖,不但声音极似,连狂妄不羁的语气都活脱脱就是姓季的混世魔王。
所以听到这句话的那一瞬间,鲍华庭心中巨震,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了一下。
季子凌看着他的背影,在面具背后无声冷笑了一下——很好,还知道害怕,总算没有到无药可救的地步。不枉老子一番苦心为你自导自演的大戏。
五分钟很快过去。
接下来的试唱,鲍华庭完全不在状态,连连走调破音。严崑炮火全开,不喘气儿地喷了二十分钟,天上飞的地下跑的水里游的全陪着鲍华庭中枪之后,阎王大人终于大发慈悲:“滚吧!”
“你不打算用他了?”鲍华庭走之后,季子凌问严崑。
“没啊,”喷火巨龙慢悠悠地抿了口茶,“他第一声部唱得还不错,第二声部虽然差了点儿火候,但耐心琢磨琢磨也还算马马虎虎。”
季子凌:“……”千万匹草泥马从季子凌心中狂奔而过,心想老子总算见识到什么才是真正的“吹毛求疵”、“鸡蛋里头挑骨头”,就您老这骂人的段数,连厉狂犬病都要甘拜下风。不!岂止是甘拜下风,简直弱爆了好吗?
厉狂犬病还是改名叫厉绵羊好了。
这外号一听就很带感。
季子凌囧囧有神地追问:“……那他走调破音怎么说?”
严崑一脸得意:“明显是被我骂懵了么。回去睡一觉缓缓,下次准能唱好。多少天王天后都是被我这么骂出来的!”
季子凌:“……”老畜生您这回还真自作多情了。
而且您骂人的招牌大约很快就要砸了,这可真是不好意思。
完全没有不好意思的季大爷当晚就跑去砸招牌。
这回他可不敢冒冒失失飞出去了,被一群喜鹊追得屁滚尿流还是小事儿,万一遇到半夜叫春欲求不满的猫,可就真的大事不妙了。
所以季大爷打了个车直奔鲍华庭的小区,找了个背地儿变身之后,轻车熟路地从空调洞里钻了进去。
鲍华庭又在打电话。他的声音压得很低,但夜深人静,鸟类的耳朵又好使,季子凌连话筒里传出来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鲍少爷可是季氏财团的继承人,啧啧,几十亿的身家,连区区一千万都拿不出来?这可真新鲜呐。”
“我这不还没到手呢么?”鲍华庭皱眉低声哀求,“季老头看得特别紧,我现在真没那么多钱。荀哥,求你再宽限一段时间呗,等我拿下季家,给你一亿怎么样?”
电话那头冷笑了一声:“空头支票谁都会开,做生意拿货交钱天经地义,你手头紧不紧关我屁事儿?一千万,最迟下周一!否则别怪我把你买凶杀人和假出生证明的事儿捅出去!”
对方说完就挂了电话,听筒里一阵忙音。
假出生证明?
季子凌皱起不存在的鸟眉毛,想起上回他自己无凭无据的猜测——鲍华庭是老王八蛋的私生子,所以他一死,老王八蛋就迫不及待将鲍华庭认回家。
如果出生证明是假的,这是不是说明,鲍华庭在骗老王八蛋?
季子凌还没想清楚,就被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惊回了神儿。
手机撞在墙上,四分五裂,鲍华庭狰狞着一张脸,呼哧呼哧喘气儿。正经把人前人后两张皮儿渲染得淋漓尽致。
季子凌阴森森地冷笑了两声。
“谁?”
黑八哥扑啦啦飞上吊灯,在惨白的月光下磔磔笑道:“鲍华庭,老子走之前让你老实点儿,你个狗娘养的胆儿挺肥,竟敢要了老子的命!”
声音虽然有些沙哑,但口气却十足十就是季子凌。
一阵透骨凉意顺着鲍华庭的脊椎窜上来,恐惧在绷紧的神经中炸开,鲍华庭尖叫一声踉跄后退,腿脚发麻无法支撑身体的重量,一屁股坐倒在墙角。
在季子凌死后的那些日子里,他几乎一闭眼就能看到那个飞扬跋扈的混蛋朝他阴测测地笑,说你这个王八蛋胆儿肥,竟敢要了老子的命,老子不会放过你的!所以他只能一夜一夜睁着眼到天亮。后来加大了安眠药的剂量,才能勉强睡上几个小时。
打小儿他就看季子凌不顺眼。凭什么季子凌什么都不用做就有优越的家世,就有数不清的钱可以挥霍,凭什么季子凌门门不及格还能上最好的学校,穿最好的名牌,吸引最漂亮女生的目光,而他那么拼命那么努力地学习,却只被人在背后唾弃,说:看!这就是**犯的儿子。
没到这时候他就异常痛恨命运的不公,做梦都在幻想让他那个养尊处优的表弟满脸灰土地跪在地上向自己求饶。
随着年龄的增长,这种欲望越来越压制不住,却也隐藏得越来越好。他伪装成季子凌的爱慕者,处心积虑地接近季子凌,骗取了他的信任。将他压在身下狠狠蹂躏的时候,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痛快。
后来,他偷拍了几张两人纠缠的照片,将自己的脸打了马赛克,寄给了一家娱乐小报。
他等着看季子凌狼狈不堪,身败名裂。
可却没想到那个脑抽的二货竟然顺势出了柜,对记者说没错老子就是喜欢鲍华庭,跟喜欢的人做爱有错吗?难道你跟你老婆天天在被窝里屁都不做纯聊天?
报道一出来,不少粉丝表示哇好帅,勇敢追求真爱的才是真绝色!我们凌凌是真绝色不解释!本来一片骂声的舆论竟然慢慢被扭转过来。
鲍华庭没报复成反而惹了一身腥,从此后就更是恨不得弄死季子凌。
后来无意见得知母亲收养自己之前还曾经收养过季国安的私生子,只不过那孩子命不好,没活过一岁就早夭了。于是就动了弄死季子凌夺家产的心思。
他不动声色地等了两年,才等到这一个弄死季子凌,并把自己摘出去的机会。
可是真弄死了季子凌,他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得那么开心。他刚演完精神分裂症患者,精神本来就不怎么稳定,再加上夜夜噩梦,荀彻又吸血鬼似的胃口越来越大,重重压力下,他几乎有些精神衰弱的兆头。
今儿上午刚听了那么个传闻,不成想晚上传闻就成了真。鲍华庭吓得魂飞魄散,缩在墙角里瑟瑟发抖,牙齿打颤:“别……别过来。我我我我没有害你,你别别别别来找……找我……”
季子凌真的很想大笑一场,这人真是虚伪到骨子里了,当着“鬼”的面儿,吓得屁滚尿流了都忘不了撒谎。
鲍华庭一句话刚说完,只见吊灯上的阴影蓦然逼近放大,他大叫一声失去了知觉。
变成人形的季子凌“啧”了一声,用两根指头捏起鲍华庭的下巴看了一下,竟然真的晕过去了,也太不经吓了吧。
他从鲍华庭的抽屉里翻了片刮胡刀片出来,在鲍华庭静脉上割了一刀,沾着血在地上写了两行大字:“给你三天时间,识相的去自首,否则老子让你生不如死,说到做到!”
弄完这,他把刀片丢进下水道冲走。然后变成鸟,从空调洞里钻了出去。
指纹什么的他才不怕,反正他在这破地儿住过不少次,哪儿都有他的指纹。就算鲍华庭那丧心病狂的胆敢报警,也决计怀疑不到一个死人身上。
半小时后,鲍华庭悠悠转醒。
月亮从乌云里露出半张脸,将它惨白的光芒洒向人间,映得地板上那两行淋漓的血字格外清晰。安静的小区突然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惊叫。
鲍华庭再次晕了过去。
“去哪儿了?”
季子凌刚偷偷摸摸把纱窗挠了个大洞挤进来,冷不丁听见有人阴测测地说话,吓得翅膀一滑,扑啦啦摔了个两脚朝天。
厉扬用脚尖踢踢地上那乌黑的一团:“别装死!起来说话!”羽毛又滑又软,还带着温热的体温……脚感不错。
季子凌:“……”卧槽!厉绵羊你以为你穿个黄裤衩就是皇帝了吗还起来说话?
厉扬看地上半天没动静,于是蹲下身把小破鸟捧起来捏在手里蹂躏了一通,特真诚地笑道:“小破鸟,不知道把你关在笼子里还能不能变身,我好奇得很,咱试试怎么样?”
厉扬只觉得手一重,少年噗通一声摔了个四脚朝天。
厉扬揉着差点儿断掉的手腕,头一次没装逼,脸黑得跟锅底似的:“说!去哪儿了?”
拜厉扬开初的下马威所赐,季子凌其实是有点儿怕这个笑面虎一样的狂犬病的,不过他是那种越压越嚣张的性子,闻言拍拍屁股站起来,满不在乎地说:“去吓鲍华庭了啊。把那厮吓得屁滚尿流,爽啊!”说着拎起茶几上的半杯红酒,咕噜噜灌了进去。
厉扬强势地箍住他的腰,不由分说压过去就是一个吻。晚上发现季子凌不见了的时候,他心慌到无法自抑,若是一个人失踪了他还能让人全城搜索,可是如果是一只会变成鸟的人……
他一会儿想到小破鸟不会被猫抓了吃了吧?一会儿又想万一魂飞魄散再也不会回来了……想到这儿夹着烟的手禁不住微微发抖。打从母亲去世,他还从来没怕过什么。
这时候感受到小破鸟温热的体温,劲瘦的腰肢,再也忍不住狂暴地吻他,恨不能把他吞吃入腹,再也逃不掉分不开。
流连花丛片叶不沾身这么些年,竟然在这么个小破鸟身上栽了!
真他妈操蛋!
刚喝进去还没咽下去的红酒一半被厉扬扫荡一空,一半呛在肺里。季子凌感觉自己的肺都快炸了,等厉扬离开后一阵猛咳,咳得面红耳赤。他听见厉扬在一边儿淡淡道:“以后夜里再飞出去,第二天你就会发现家里多了一只可爱的小猫咪。我说到做到。”
季子凌:“……”
同一个招用了一次又一次,你他妈烦不烦啊?
而且厉大变态威胁他的时候竟然没笑?这不科学!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更……15号?

、非常遗传

阎王试唱迫在眉睫,《天才100,大声唱出你的爱》五进三半决赛也越来越近。季子凌为这些破事儿焦头烂额,很快就把厉扬那点子不正常抛到十万八千里外去了。
周一下午六点,季子凌有气无力地趴在孟清华的钢琴上,沙哑着嗓音说:“老孟,老子就他妈唱不准,放弃算了。”
“放弃?”孟清华的嗓音徒然尖上来,“《面具之歌》老子呕心沥血才创作出来,前期宣传已经打出去了,你想砸了老子招牌?”而且厉扬那变态设计让老子帮你灭掉韩江城,用心之险恶令人发指。你要是真放弃他还不把我拆了?
季子凌:“……老子不放弃才真砸了你招牌好么?”简直是脑子有坑!
孟清华说:“我老妈养的狸花猫刚生了一窝小猫咪,打算过两天送……”
季子凌泪流满面地打断:“我不放弃!”自从偷窥了一次厉扬的威胁术,孟清华这个天才脑残迅速学以致用,使用频率之高令人发指,最高纪录一天使用了五次!
季子凌真的很想弄死这个王八蛋!
不过这个愿望很显然不可能实现。季子凌被孟神经病强留到晚上十点,然后被“刚巧”加班到这个点儿的厉扬拉回了家。
一晚上翻过来倒过去没睡着。
因为他明天要去见他妈。
没错,就是那个整天出去聚会跳舞的女人,他爸明媒正娶的妻子,那个在外人面前大方得体,在自家人面前疯疯癫癫的美丽二逼女人。
他老妈姓姚名娇娇,人如其名,嫁给他爸前是个名副其实的千金大小姐,京都姚家的掌上明珠,嫁给他爸甚至生了他以后,还是骄纵难改,坐完月子就出去跟人疯,季子凌正经连母乳都没吃上几天。后来他爸出轨,他妈险些没把房子给拆了,后来也是看在儿子的面子上才勉强忍气吞声息事宁人。自此后夫妻俩的关系名存实亡,他妈更是可这劲儿的在外头疯,全国各地到处跑,几乎不着家。
要不是这阵子儿子死了伤心难过没心思疯,肯定早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季子凌的二逼混账性格,起码有一半得益于他老妈非同寻常的遗传。
但凡有点儿二逼的人,心都有点儿大。多大事儿也能漏下去。所以他变成鸟这事儿,死也不敢跟他唯物主义的老爸说,却觉得告诉老妈没什么大不了。
一来,他老妈平素那么乐呵一个人,葬礼那天生生哭成了个泪人,他心疼了,舍不得老妈伤心;二来……他报仇的事儿,也得老妈帮忙才成。
季子凌早晨六点就从床上爬起来了,洗漱完看了会儿电视,一个图像都没进脑子。厉扬端来早餐,他食不知味地吃完,看着快八点了,就给他老妈打了个电话。
“喂?谁呀?”那头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哑,但仍旧中气十足。
季子凌握着手机的手都有点儿抖,咽了好几口唾沫都没说出一个字儿来。他已经好几个月没见他妈了,自从他被炸碎变成鸟,他一直特别想回家。葬礼那会儿,他突然觉得老畜生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他妈也毕竟是他妈,虽然整天不见人影,但每次回来都会给他带一大堆吃的穿的用的。他病了也会无微不至地照顾他。
“喂!是人就吭个气儿!”那头马上就不耐烦了,“哪个王八羔子打来的骚扰电话……”说着就要挂。
季子凌一听这话,立刻条件反射:“你家王八羔子打来的。妈,想我了吗?”
那头一阵乒呤乓啷,然后嘟嘟一阵忙音。电话断了。
季子凌:“……”
不过两分钟后,那头就把电话打过来了:“你到底是谁?竟敢冒充我家王八羔子!”
“妈,”季子凌无奈了,“真是我。”就是不小心变成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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