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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媒御玺 作者:林千寻-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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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走啊!苏泽在内心怒吼,你把我弄晕了算是怎么回事啊啊啊!
忽然“噗通”一声,屁股上剧烈的疼痛让他瞬间拉回了意识。他猛地睁开眼睛,恍了恍神,才发现自己居然从床上滚了下来,还好首先着地的是屁股而不是脸。
他揉着屁股爬起来,也顾不上琢磨自己怎么就突然破除了花嫁对他施下的昏睡咒,摇摇晃晃地追了出去。
因为是洞房初夜,繁茜怕两个孩子相处尴尬,便带着众人全数撤了下去,以至于屋外一个值夜的人也看不到。
苏泽不知道花嫁去了哪里,但还是凭着直觉追了过去。
他穿过一道道长廊,登上了神木峰最高的祭台,果然看见花嫁独自一人抱膝坐在祭台之上,望着远方幽暗的山峦怔怔出神。
苏泽猛然想起,这座祭台位于神木峰最北侧,祭台之下,便是深不见底的悬崖!
深夜寒风猎猎,吹起花嫁宽大的衣袍,衬得她的身子更加轻盈单薄,仿佛随时都有可能随风而去。
她为什么会坐在那上面?苏泽很想喊她下来,但是他发不出声音,只能用力怕打祭台之下的铜鼓。
“咚、咚、咚!”鼓面沉闷的声音在夜风中显得如此喑哑。
鼓声终于惊动了祭台之上花嫁。她回过头,看见苏泽的瞬间,明显露出惊讶的表情,似乎没有料到苏泽居然没有被迷晕。
随即,她了然又自嘲地笑了笑,是呢,自己这么点法术,在少尊面前简直是班门弄斧。
苏泽不停地冲她打手势,示意她赶快下来。
花嫁站了起来,转身默默望着苏泽。她临渊而立的漠然姿态更是让苏泽紧张得一颗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
“风音,”花嫁轻轻开口,“对不起。”
苏泽拼命摇头,心里满是怒火,他才不要听花嫁说什么对不起,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想不开跑来悬崖边玩刺激?
花嫁似乎被苏泽认真的表情逗乐了,勾起嘴角微微一笑:“风音,我对你说过的吧,我不可以嫁给你的……不,确切地说,我不可以嫁人的。”
这话越听越玄乎,苏泽内心咆哮着:可是为什么啊,为什么啊?!
仿佛听见了苏泽的心声,花嫁又是轻轻一笑,笑容却盈满了苦涩:“因为……我不是女孩子啊,我是如假包换的男孩子呢。同样身为男孩子的我,怎么可以嫁给少尊呢,这不是欺君之罪吗?”
苏泽蓦地睁大了眼睛,这一瞬间他很惊讶,但仔细一想,似乎也没有那么惊讶。
男生女相什么的,陈希扬不就是个最好的例子吗?随即他感到万分懊恼,之前他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点呢,当初都已经想到花嫁这孩子眉眼与陈希扬相似了,为什么就想不到他其实是个男孩子呢?
其实欺君之罪又怎么了,只要他去为花嫁求情,相信尊主也不会真的对花嫁处以严刑的,什么都有转圜的余地不是么?
苏泽出来得急,没有带上纸笔,他不容多想,咬破了手指便要在祭台的石板上写字。
花嫁俯身握住了他的手,有些心疼地看着他被咬破了的手指。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花嫁一边说着,一边解开发带为他包扎伤口,“你会尽最大的努力保护我的,这个我知道。但是……”
她顿了顿,眼神中流露出浓郁的悲伤:“但是……有些事情,比那个更加严重,一旦戳破了,会连累很多人的,包括我那代族长舅舅,还有我们端木家族所有族人……”
苏泽听不明白,究竟有什么事情会那么严重。
花嫁继续说道:“你可知道,今天我在雪花里面看见了什么吗?那是铭刻在我骨血里的东西,是我明明心里清楚,却又极力不愿承认的事实。”
花嫁说着,抬眼看向苏泽:“风音,其实,我是……”
祭台之上突然狂风大作,迷了苏泽的眼。呼啸的风声将一切东西席卷而去,包括花嫁未说完的那句话。
苏泽眨了眨眼睛,前一刻还温柔地为他包扎伤口的花嫁,突然之间消失不见了。
难道……他的心脏停滞了片刻,手脚阵阵发凉。
不会的,不会的……他哆哆嗦嗦地爬上祭台,跪在祭台的边缘,睁大了眼睛朝悬崖下看,可是那下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
狂风吹乱了他的头发、他的衣袍,差点将他从祭台上掀翻下去。
“花嫁”声音终于冲破咽喉,冲破多年来无形的束缚,化作一声声嘶哑而绝望的呼喊,瞬间又被吹散在夜风之中。
陈希扬看着自己手腕上的淤痕在符宁止的治愈术下很快淡了下去,原本受到限制的灵能力也很快恢复到了正常的水平。
如此高强的治愈术,陈希扬还是第一次看见。他有些惊讶地抬眼看了看符宁止,脸上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
“我知道你想问我什么,但我不会回答的。”符宁止率先开口堵住了他的问话。
陈希扬饶有兴致地打量他:“你知道我想问什么?”
“你想问我的真身是什么,不是么?”
陈希扬耸了耸肩,还真被他猜着了。
“我的真身是我的秘密,如果轻易告诉了别人,我也就离危险不远了。”
陈希扬恍然:“就类似于……妖怪被人类知道了自己的真名,就会被叫出自己真名的人类所驱使是一个道理是么?”
符宁止黑了脸:“不要把我跟妖怪什么的相提并论。”
“哦,”陈希扬似笑非笑,“这么说来你的身份比较高贵,是我唐突了。”
符宁止知道自己再多说也只有被调侃的份,撤了手转身便走。
“别生气,”陈希扬在他背后友好地笑了笑,“我只是开个玩笑。你帮我疗伤,我欠你一个人情。”
符宁止回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但是脸上的表情明显缓和了许多。
真是个什么情绪都放在脸上的年轻人啊。陈希扬心里觉得有趣,这样的人看起来真是太好欺负了。
“苏泽,苏泽你怎么了?”身旁突然传来聂臻的声音。
陈希扬听他叫唤“苏泽”,忙转头去看,见聂臻趴在苏泽身边,似乎苏泽有了什么动静。
他快步走过去问道:“苏泽怎么了?”
“好像有点恢复意识了。”聂臻道,“你看,他在流眼泪。”
陈希扬细细一看,果不其然,苏泽虽然还紧紧闭着眼睛,但是双眉紧蹙,双唇微微开阖,低声念叨着什么,眼角缓缓淌下泪水,似乎非常伤心。
陈希扬帮他拭去泪水,然后轻拍他的脸颊,“苏泽,苏泽你醒醒!”
“花嫁!”苏泽突然大喊一声,睁开眼睛坐了起来。
陈希扬和聂臻都被吓了一跳,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苏泽双眼无神地呆坐了片刻,眼眸中渐渐恢复了焦距。然后,他看见了陈希扬近在咫尺的脸。
那熟悉的眉眼,与梦境中的花嫁渐渐重叠在了一起。
花……他默默念着那个已经消失在幻境中的名字,缓缓伸出双手,小心翼翼地捧住了陈希扬的脸。
“……”陈希扬被苏泽如此悲情地注视着,肉麻得全身鸡皮疙瘩都要炸裂开来了。
但看在苏泽昏睡这么久终于醒过来的份上,他抽了抽嘴角,还是强行忍住了发飙的冲动,平心静气地问道:“苏泽,你在做什么?”
“陈希扬……”苏泽的声音带着哽咽,“你没死,真是太好了。”
“嗯?”陈希扬眨了眨眼睛,一脸的摸不着头脑。
苏泽觉得这样还是很不真实,他又一把抱住了陈希扬,将他紧紧搂在怀里,感觉到了对方温暖的体温,心里才踏实了不少。
陈希扬原本想把这个一醒来就上演琼瑶剧的神经病摔出去的,但是察觉到苏泽手脚全都冰冰凉凉的,猜想他是不是在梦境里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心里又软了下来,问道:“苏泽,你到底怎么了?”
“刚才,我梦见你跳下了悬崖,我还以为你死了,真吓死我了。”
“我怎么记得,你刚才是喊的花什么来着?”
“哦,在梦里你有个新名字,叫花嫁。”
陈希扬皮笑肉不笑地“哈哈”了两声:“哪个变态给我起了这么一个恶心的名字,还是说,这名字其实是你潜意识里给我起的?真没看出来,原来你是琼瑶她老人家的孙子啊。”
“咳……”苏泽讪讪轻咳了一声,被陈希扬的毒舌问候了一番,他终于彻底回过魂来了。
这时他才恍然想起,他们还身处古墓之中,这个,他在梦境中真切感受过的地方。
第五章 皇甫风音(一)
苏泽清醒过来之后,才发现身边居然聚集了这么多人,还包括在哈尔滨邂逅的杨臣修和符宁止。
他一时有些脸臊,刚才他眼里只有陈希扬一人,脑子还十分混沌,便像小时候一样毫无顾忌地跟陈希扬搂搂抱抱。想必自己的举动都被这些人当笑话般看去了,当下得无以言表。
陈希扬却没有他这么复杂的心思,苏泽能醒过来,他便心头一块石头落了地,见苏泽睁了一双好奇的眼睛看着多出来的这些人,便将双方队伍在墓中偶遇的事情大致解释了一番。
此时纪玖的结构图已经画得差不多了,招手让众人过去看。
苏泽跟着大家凑过去看了一眼,立即“咦”了一声,一把抓过图纸,认认真真看了起来。
陈希扬被他这个举动搞得有点懵:“苏泽,你看得懂?”
“这地方……我好像比较熟诶。”苏泽一边对着图纸勾勒着结构地形,一边努力回忆梦境中自己去过的地方,大部分地方居然都能和图纸重合起来。
陈希扬感觉有些好笑:“我记得你的专业是历史,不是建筑,如果看不明白的话还是不要不懂装懂了。”
“我真的看得懂!如果不相信的话,”苏泽指了指地图上的空白区域,“这些地方我有去过,虽然不敢保证全都走过,但是肯定能帮你们补全一部分的。”
陈希扬眯起了眼睛:“你说你有去过?”
“如果我说,我在梦里面去过,你信不信?”
陈希扬看着他,没有说话。与苏泽认识了这么多年,他什么时候在开玩笑,什么时候没有开玩笑,陈希扬自信还是能够分辨出来的。此刻的苏泽,绝对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
众人互相看了一眼,还是杨臣修发话了:“既然苏泽的梦境这么厉害,不如我们就跟着苏泽走一趟吧,聊胜于无啊。”
于是众人收拾了东西,跟着苏泽继续上路。
陈希扬虽然心中半信半疑,但为防止苏泽再遇到什么意外,他还是紧紧跟在了苏泽身后,两人一边走路一边闲聊,陈希扬忍不住心里好奇,便问苏泽究竟做了什么梦。
苏泽努力回忆了一下,然后把自己所能记得的部分讲给陈希扬听,当然,中间省略了自己复杂的心理活动若干,只剩下了干巴巴的剧情大意。
陈希扬听完,挑了挑眉:“你是说,你在梦里娶了一个名叫花嫁的小孩子,而那个孩子正好跟我长得很像?”
“是啊是啊,”苏泽一说这个就来劲,“陈希扬你说是不是很巧,我第一眼看见她就觉得,啊,这张脸绝对在哪里见过,但是我死活想不起来,后来我脑中灵光一闪,这不就是陈希扬的缩小版吗?当然,你小时候长啥样我是没见过啦,不过我觉得应该跟花嫁长得差不多……”
苏泽还在那里自说自话,陈希扬阴阳怪气地看了他一眼:“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在梦里擅自娶了一个很像我的男孩子做你的老婆?”
“耶?”苏泽怔了一下,才发现陈希扬的脸色有点不对,立即回过味来,忙慌慌张张地解释道:“啊不是不是,我刚开始一直以为花嫁是个女孩么,娶了之后才发现他是男的……不是,花嫁像你只是碰巧,我不是故意要娶你……不是,如果我早知道花嫁是男孩子,又长得像你,我肯定对他避如蛇蝎……”
“哦,原来你拿我当蛇蝎看呐……”陈希扬的脸色越发不好看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敬而远之,只可远观、不可亵玩……”他越说越感觉自己表达的意思有问题,渐渐开始语无伦次了。
陈希扬心里窝着一团无名怒火,苏泽越是解释,他就越火大,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忍住,于是加快了脚步,把苏泽抛在了身后。
“哎,陈希扬你等等!”苏泽懊恼地抓了抓后脑勺,小跑着跟了上去。
眼前的景物突然一亮,苏泽猛地停住了脚步,大叫一声:“就在前面!”
众人被他吓了一跳,全身戒备地问:“什么就在前面?不会又碰到怪物了吧?”
苏泽循着梦境中的记忆往前走:“那株巨大的神木,应该就长在……”但是他的话突然没了下文。
因为出现在眼前的,除了遍布着狰狞可怖的藤蔓之外,就只剩下一截露在地表之上早已枯朽了的古木躯干。
他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打击,步履蹒跚地走到神木之下,伸出手去抚摸那干裂成一道道沟壑的树干,突然之间悲从中来,眼泪不受控制地淌了下来。
“哭什么?”陈希扬不知何时走到了他身旁,给他擦了擦眼泪,虽然动作还有些强硬,但语气却已经比之前缓和了不少。
苏泽吸了吸鼻子,闷声说:“这株神木,在梦里面明明长得又高又壮、枝繁叶茂的,可漂亮了。繁茜说,它是整个芒宿人的精神支柱,如果它倒了,芒宿人也就离灭亡不远了……”
陈希扬皱了皱眉:“繁茜又是谁?”
“哦,繁茜是我在梦里面的贴身侍女。”
“嗯哼,贴身侍女。”陈希扬又开始阴阳怪气了。
此时身后众人已经跟了上来,杨臣修耳尖,捕捉到了“芒宿人”三个字,问道:“芒宿人……是什么人?”
苏泽抓了抓头发:“这个,我也搞不太清楚,只从他们的交谈中猜测,他们这个种族的人自称为灵媒族,建立了一个名叫芒宿的国家,所有人都或多或少有些灵能力,就跟陈希扬的术法差不多,对了,他们每个人眉心都有一点朱砂,听说灵能力越高的人,朱砂的颜色就越深。”
陈希扬听到此处,心里“噗通”一跳,他突然想起,自己在进入姜启灵识的时候,就见过一个眉心有一点朱砂的男人,那个男人一头银色长发,有着酷似苏泽的眉目,还对他……他想到此处,猛地晃了晃头,这种事情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回想起来啊摔!
只听苏泽仍在滔滔不绝地说:“你们没能入我的梦里来,真是可惜了。我梦里面看见的神木峰,可比这地宫漂亮多了,简直就像仙境一样。不过有一点不一样的地方,神木峰在很高很高的山顶上,甚至连云朵都能踩在脚底下,但是这座宫殿却埋在半山腰里,到处黑漆漆的。”
然后他又讲到了灵媒族的派系:“整个灵媒族分为四大派系,分别是言灵、祭灵、灭灵、预灵,每个派系都有一个领袖般的家族。而我们所在的这座宫殿,就是言灵尊主居住的地方,有点类似于我们通常意义上的皇宫吧,言灵尊主就相当于是统辖整个芒宿国的国王。”
纪玖听得津津有味,笑道:“苏泽,你还挺能耐的啊,做个梦也能梦见这么详细的设定,你都可以改行去当小说家了。”
苏泽讪讪一笑:“我以前从来没有做过这么具体的梦,更不要说醒来以后还能记得这么清楚了。梦里面除了陈希扬乱入之外,其他人和事全都是陌生的,我之前完全没有接触过。老实说,这个梦境实在太真实了,如果不是及时醒来的话,我差一点就要信以为真了。”
其实……苏泽已经信以为真了吧。陈希扬看着一边走一边与众人侃侃而谈的苏泽的背影,沉默地想,也许苏泽自己没有察觉到,自他从昏睡中醒来之后,就开始变得比以前更加多愁善感了,刚开始为了一个在梦中跳崖的小孩子哭泣,现在又为了一株腐朽的枯木流眼泪。如果那些都仅仅只是梦的话,苏泽根本不会陷得这么深。
陈希扬暗暗咬了咬唇,他对于苏泽这样的变化感到十分不安,但又说不出来究竟不安在哪里。
他想叫苏泽忘掉那个梦,回到自己正确的人生轨道上来,但若那只是个梦境,他连自己都说服不了他从未对苏泽说起过自己之前在姜启灵识中看见的那个人,更不曾描述过那人的面貌,为什么苏泽的梦中也会出现这样的特征?难道说,冥冥之中,上天在向他们暗示了什么重要的信息?
正沉思间,听见队伍中有人发出了质疑:“苏泽,你带的这条路确定是对的么?前面又被石墙给堵上了。”
陈希扬抬头一看,果然,这里原本是一条宽敞的通道,前方却突然横亘了一道石墙,拦住了众人的去路。
“不应该啊……”苏泽走过去敲了敲墙壁,自言自语道:“我印象中这里应该是没有墙的,从这个方向走,再左转,再右转,就是尊主的寝宫了,怎么可能会被截断了呢?”
纪玖和温之临走到石墙前仔细查看了一番,纪玖看向温之临:“温师兄,你看这石墙……”
“是后来堵上的。”温之临语气笃定地说道,“如果真如苏泽所说,这条通道通往尊主的寝宫的话,那寝宫里极有可能放置着尊主的棺椁。”
苏泽吃了一惊:“怎么可能有人把寝宫直接当墓室的啊?”
温之临神色平淡地道:“这种情况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了,有些墓主人直接将居所作为自己死后安眠之地,所以会用石墙阻断去路,为的就是防止外人侵入。”
他顿了顿,“再加上你刚才说的,这座宫殿原本建在高高的山巅之上,但此刻却埋入了山石之内,虽然我不知道当时的人是如何做到这一点的,但很明显,这种意图就是直接将整座宫殿改造成一座地宫,成为了墓主人的长眠之地。”
第五章 皇甫风音(二)
虽说这面石墙是后来堵上的,但纪玖和温之临怎么也找不到开启机关的方法。
“难道这道石墙用的不是自来石原理?”纪玖有些泄气,同时也觉得很没面子,居然还有他搞不定的机关?
“机关一定是有的,”温之临拧眉沉吟,“只是这道石墙的机关设计方式比较独特,我们之前没有遇到过罢了。”
李思考见纪玖累得满头大汗,忙凑上去献计献策:“师傅,如果机关破解不了,就干脆用炸的吧?”
纪玖并非没有考虑过用炸药,但是看这地方的空间结构,上宽下窄,如果轻易用炸药,一个控制不好,极有可能造成塌方,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纪玖尚未开口,温之临已经予以否决:“不能用炸药,这样会出人命的。”他顿了顿,略微压低了声音,“而且,我觉得这墙有些古怪,好像机括被什么东西黏住了一样,又或者……是被什么外力顶住了。”
马弈攸听得一阵恶寒:“你的意思是……这石墙后面,有什么东西?”
陈希扬上前一步:“你们退开,让我看看……”
他话没说完,苏泽一把扣住了他的手腕:“你该不会又用天目术吧?”
“怎么了?”
“你的伤才刚好,不要做这么耗费元神的事情。”
“不碍事。”陈希扬淡淡驳了一句,想抽回手,不料苏泽手劲很大,一时抽不出来。
“我说了不准就不准!”苏泽突然凶巴巴吼了一句,非但陈希扬被吓了一跳,在场众人都是一惊。
嗬,这家伙胆子见长啊!陈希扬刚要吼回去,却在接触到苏泽眼神中蕴含的怒意时,心里莫名地虚了一下,原本要发作的脾气也突然之间泄了个干净。
真是见鬼,陈希扬心里低低咒骂了一句。他知道苏泽是在关心他,虽然这种关心方式透着一股子强硬的味道,而这样强硬的苏泽,让他感觉有点陌生。
但要在这么多人面前屈服于一个小屁孩,陈希扬感觉自己的面子实在过不去,于是两个人互相瞪着对方,陷入了沉默的对峙。
纪玖和李思考从未见苏泽对谁发过脾气,一时间也有点懵,不知道该不该出来劝。
杨臣修站在一旁看着他们,嘴角噙着笑,仿佛在看一出好戏;符宁止则神色淡漠,仿佛这两个人吵不吵架,跟他没有关系。
还是温之临最先反应过来,打着圆场道:“我们再想想别的办法吧,如果用炸药有危险,就……”
“咦,那是什么?”李思考突然打断了温之临的话,走到石墙右侧,踮起脚尖,仰着脖子,右手伸得笔直,极力往右上角探去。
温之临见他这个姿势,问道:“你在做什么?”
“那上面好像有个什么东西凸了出来。”
“在哪?”温之临循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发现在石缝旁果然有个不起眼的凸起点,如果不仔细看,会让人以为是石面打磨不平留下来的痕迹。
“有没有什么东西让我垫垫脚?”李思考用尽了力气也够不到那个地方,只好向同伴求助。
众人四处望了望,还真没什么东西可以给他垫脚的。
“我来。”马弈攸出人意料地开了口,非常有牺牲精神地抱住李思考的双腿,然后把他顶了上去。
李思考终于成功摸到了那个凸起点,尝试着按了下去,只听“喀拉拉”一声巨响,墙面突然从中间裂开一道缝。
“哇啊啊啊……”马弈攸被吓了一跳,下盘没扎稳,便连带着李思考一起滚落在地,两人痛得龇牙咧嘴。
那裂缝在不断扩张,并朝两旁移动,露出了石墙之后的第二道石墙。
“我就说嘛!”纪玖兴奋地一拍大腿,“这石墙之后果然有东西顶着!”
众人默默看了他一眼,当初这句话明明是温之临说的,在场所有人都可以作证。
温之临倒是不与他计较这个,用手抹了抹第二层石墙上面的灰尘,发现墙面正中央露出一只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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