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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媒御玺 作者:林千寻-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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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泽问道:“那应该从那个星位下手呢?天空中哪颗星星最亮?”
陈希扬噗嗤一声笑了起来:“也不是这么判断的,我们应该找阵眼下手,通常阵眼的法力都是最强的地方。”
苏泽立即恍然大悟,一拍后脑勺道:“天枢!”
他们到天枢星位的水塘旁踩完点,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回到旅社看见骆柒和莫传延已经准备好了潜水装置,正坐在沙发上斗嘴。
这两个人一闲下来就斗嘴,似乎不斗嘴就全身难受,斗着斗着反倒斗出默契来了,一见苏泽和陈希扬回来,便立即停战,先干正事。
四个人出去吃了晚饭,又回到屋里,开始商量具体细节。
陈希扬似乎已经整理出了一套行动方案,侃侃而谈,条理清晰,逻辑严密,就连万一水下发生了意外,骆柒和莫传延在岸上针对不同情况应该采取那种补救措施,也都一一列了出来。
整个行动方案讲解完之后,陈希扬发现苏泽怔怔望着自己出神。他抬手在苏泽面前晃了晃:“喂,发什么呆呢,我说的话听见了没有?”
“听见了听见了。”苏泽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朝大家笑了一下,又看了陈希扬一眼,似乎有话想说,但犹豫了一下,觉得此时说出来不是时候,于是作罢。
其实苏泽心里藏着很大的疑惑,他能明显地感觉到,从这次行动一开始,陈希扬便积极参与其中,甚至主动出谋划策,并且一直保持着高度警惕,与之前那个连出个门都要威逼利诱,做事漫不经心,凡事抱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态度的陈希扬,简直判若两人。
这样的落差在苏泽看来是那么不可思议,他却不知道,陈希扬的人生观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以前的陈希扬,其实是有些目空一切的,因为对什么事情都不甚在意,所以言行举止上难免透着一些随性不羁。他以为自己身为巫族陈氏的家主,就算能耐不是最好,也至少能混个中上,平日里因为没有可以为之奋斗的目标,所以他过得有些浑浑噩噩,虚无度日。
但是自从在北极村七星山吃了瘪回来之后,他闭门反思了很久。
首先,他意识到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且不说那个身份神秘的符宁止究竟有多高深莫测,单就七星山地宫中那个仅存一魂一魄的灵媒族尊主皇甫风音,只要动动手指,就能把他整得抬不起头来。
并且听风音的意思,这世界上还隐藏着很多强大的势力,比如那闻所未闻的双栖族、飞翎族、驭兽族,还有那凌驾于各族之上的大曜神族。在这些未知的神秘力量面前,他的能耐就像一只蚂蚁一样,根本微不足道。
其次是对自身价值认知的改变。之前他对自己生存意义的认识,也不过是谨遵父亲的遗嘱,等候那个不知何时会出现的人。认识苏泽之后,虽然他对苏泽付出了超于常人的关注,但也只是觉得他与苏泽比较有缘,想着也许苏泽会是他漫长的人生路上驻足比较久的过客罢了。
而如今,他知道了自己与苏泽的前世渊源,明白自己这辈子算是和苏泽牵扯不断了,所以他也便坦然接受了现实,决心好好照顾苏泽。
如果苏泽此生的梦想是寻找大曜文明消亡的缘由,那么他便陪着他一起去寻找,一路上护他周全,直到他实现梦想为止,至少在苏泽的有生之年,他不会是先转身离去的那一个。
他总在潜意识里觉得自己对皇甫风音有所亏欠,既然这一生他回应不了风音,那就竭尽所能地全都弥补在苏泽身上这,就是他给自己制定的人生目标。
第二章 河图洛书(九)
四人讨论完行动方案,又重复了一遍各自分内的工作和需要注意的事项,然后便趁着夜色离开了旅社,往天枢星位的水塘走去。
这时是晚上八点多,路上往来行人大部分是夜间出来购买纪念品的游客。
苏泽他们每人背上背着一个旅行包,一边走一边装模作样地赏玩路边摊上的小物件,看到喜欢的还真的跑去跟摊主讨价还价,把戏做得很足,倒也没有引起别人的疑心。
这般闲逛着到了晚上十点多,游客渐渐散去,摊主们也陆续开始收摊,此时四个人已经慢腾腾地逛到了天枢星位的水塘附近,挑了一棵大树下隐蔽的位置,将身上的背包卸下来,取出里面的潜水设备。
苏泽和陈希扬脱下外套,露出里面的黑色潜水服,背上潜水装置,头上戴着防水的探照灯,便相继潜入水塘之中,很快沉了下去。
骆柒和莫传延假装是要在水塘边露营,做足了准备之后,便背靠着背坐在塘岸上,美其名曰看星空,实则是为苏泽和陈希扬把风。
夏天的水温,即便到了夜间,也不算太凉,所以苏泽和陈希扬下水之后,很快便适应了。
水塘不算太深,两人没费什么力气,便很快沉到了塘底。
苏泽嘴巴里咬着呼吸器,朝陈希扬做了个手势,建议两人分头搜索,看有没有可疑的地方。但是陈希扬很快摆手否决了他的建议。
苏泽知道陈希扬是不放心他单独行动,虽然心里有那么点不服气,但是迫于陈希扬长期以来的淫威,他压根没有反对的立场,只能乖乖跟在陈希扬身后,缓慢向前移动。
突然,苏泽心里“咦”了一声,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开始变得沉重起来,不论怎么划也前进不了多少。
他回头查看了一下,借着探照灯的灯光,他发现有几条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两米多长的水草缠绕住了他的腰身,因为潜水服比较厚的缘故,他一时竟未察觉到。
他心里越发疑惑,他记得刚才过来的时候,这里的水草稀稀拉拉的不成气候,怎么一转眼就这么长了,而且像是有生命一般,很快顺着他的身体缠绕过来,虽然勒得不算太紧,但也绝对不宽松,让他一时间竟挣脱不开。
此时前方陈希扬的身影已经逐渐远去,苏泽咬着呼吸器,没法开口呼救,心里一阵焦急,突然想起陈希扬在讨论方案的时候曾经说过,如果在水下遇到危险,又无法呼救,就用探照灯打求救信号。
苏泽立即伸手关掉了额头上的探照灯,随即又打开,再关掉,再打开。如此反复几次,陈希扬终于察觉到了身后闪烁的灯光,返身折了回来。
他见苏泽被水草缠住,还在徒劳地拼命挣扎,心下叹了口气,抓住苏泽的一条胳膊,示意他不要乱动,然后伸出两指,一边心中默念咒语,一边在水草上横向做了个切割的手势。
苏泽只觉腰身的束缚力猛然一松,那些水草像是露出了怯意,渐渐舒展开来,松开了苏泽,向后退去。
苏泽看到这副景象,再怎么迟钝也能猜到,这些水草恐怕不是普通的水草,它们有自己的主观意识,有统一的指挥,会集体行动,也会在察觉到危险的时候立即撤退。
他有很多疑问想问陈希扬,但是此刻身在水下,他开不了口。
而陈希扬似乎也因为察觉到了这些水草的不同寻常,抓着他胳膊的那只手一直没有松开,两人由一前一后改为并行方式,愈加小心谨慎。
苏泽回想刚才他还自以为是地建议两人分头行动,没想到现在仅仅是跟在陈希扬身后,陈希扬一个照顾不周全,他便遇到了危险,心里对自己又是失望又是郁闷。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不再满足于躲在陈希扬的羽翼之下了,他觉得自己应该变得强大起来,起码应该有自保的能力,而不是事事拖累陈希扬。
陈希扬却不知道苏泽心里藏着的这些疙瘩,他只是专注地观察着周围的情况,护着苏泽又往前划了一段距离,渐渐放慢了速度。
此时,他们发现前方有一块区域水草特别茂盛,长长的水草扭动着柔软的腰肢,在水中浮游摇曳,像是女子细长的手臂,又像是怪物会吃人的触须。
同时,他们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水塘中大大小小的鱼在这一片地区几乎绝迹,虽然偶尔会有几条鱼靠近这块区域的边缘地带,一旦水草那细长的“触须”摇曳一下,鱼儿们便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慌慌张张地掉头就跑。
苏泽想起以前在书里看到过关于食人花的描述,心想难道这地方还有食鱼草的存在?
此时陈希扬拍了拍他的手臂,然后指了指前方。
苏泽循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在水草集聚的中心地带,出现了一个黑色的物体。
因为是在水下,任何东西看上去都有些模糊,苏泽眯着眼看了半晌,还是看不清那块黑色的东西究竟是什么,于是忍不住想靠近去仔细看看,却被陈希扬一把抓了回来。
苏泽摊了摊手表示疑惑,陈希扬调整了一下额头上探照灯的角度,示意他再看。
探照灯的光束在陈希扬的调整下不断扫来扫去,苏泽惊讶地发现,不论光线从哪个角度打过去,那块黑色的东西一直那么黑,仿佛将所有照射在它身上的光线都吸收殆尽了一般。
突然他脑海中灵光一现,在陈希扬手掌心写下两个字“黑洞”。
这其实是一个比较荒谬的猜想,苏泽想到黑洞两个字时,自己在心里就先摇头否决了。
黑洞的概念只存在于宇宙中,在地球上似乎并不适用,因为不论什么样的东西,在光线的照射下,都或多或少会有些反射,但是眼前这块黑色的物体,却黑得太不正常了。
他以为陈希扬会嘲笑他的这个猜想,没想到陈希扬既没有赞同,也没有反驳,只是盯着那黑色物体的方向陷入了沉思。
苏泽不知他在想什么,又不好随便打断他,心下有些百无聊赖,便随便拣了泥土里的一块石头,试探着朝那黑色的东西丢过去。
此时他们距离那黑色的东西还有一段距离,石头被抛出去的时候,受到水流的阻碍,速度变得很慢,按照常理来说,应该抛不了多远就会坠落下来。所以苏泽也只是随便抛抛,并没有真的指望能打中那个东西。
但是奇怪的事情却发生了,那石头先是在水中缓慢飞出一个抛物线,在接近水草边缘时,突然改变了坠落的轨迹,向着黑色物体的方向斜飞过去,而且越是接近那物体,石头的飞行速度便越快,最后“嗖”地一声没入黑暗之中,不见了踪影。
看那样子,与其说是被苏泽抛过去的,倒不如说是被那黑色的不明物体吸了进去。
苏泽惊得往后缩了一下,而刚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的陈希扬也正好看见了这一幕,两人立即提高了警觉,全身戒备地盯着那东西看。
三秒钟的静默过后,那东西突然抖动了一下。
处于精神高度紧张的苏泽也跟着抖动了一下,虽然两只手都抓着陈希扬的手臂,但脸上却是一副“我很想逃跑”的表情。
陈希扬无奈地看了他一眼,朝他挥了挥手,意思是:“你跑吧,我留着。”
苏泽突然醒悟过来,自己这模样实在太没出息了,刚还想着自己要变强,要有自保能力,不能拖陈希扬的后腿,怎么一遇到事情又故态复萌了呢?
他很快做了一下心理建设,强行将心头那阵恐惧压了下去,然后挺直了腰杆,朝陈希扬摆了摆手,表示自己要和他共进退。
陈希扬又看了他一眼,对他的转变有些意外,但当前的情况不容他多琢磨,因为那黑色的东西又抖动了一下,紧接着抖动的频率越来越快,也越来越剧烈,似乎下一刻就要有什么东西从里面冲出来。
果然,下一刻就有东西从里面飞射出来了,速度快得让人根本来不及应对。
苏泽只觉得额头上被重重撞了一下,随即眼前一黑,整个人往后栽倒下去。
还好陈希扬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捞了回来,他恍惚了片刻才回过神来,额头上传来阵阵钝痛,像是撞得狠了,也不知有没有流血。
但可以肯定的是,额头上绑着的探照灯已经灭了。
他定睛看时,发现探照灯碎成了渣,已经完全报废,而砸中他额头的,竟是之前他丢进去的那块石头。
这这!苏泽瞪着那块石头,心里又是恐惧又是好笑,难不成那黑黑的东西把石头吞下去之后,觉得吃着不对劲,又吐出来报复他?
陈希扬捡起那块石头,隔着手套将石头来回掂量了一下,发现石块表面粘着一层稀释的黏液。
苏泽在一旁看着,觉得这黏液越看越像是活物的胃液,一想到这沾了黏液的石头曾经敲在自己额头上,就忍不住一阵恶心,胃里都开始翻搅起来。
陈希扬似乎丝毫不觉得恶心,拿着石块琢磨了半晌,突然抬头对苏泽做了个“撤”的手势。
苏泽一怔,这就撤了?
陈希扬懒得跟他磨叽,一手揣着石头,一收拽着他的胳膊,掉头往来时的方向划去。
第二章 河图洛书(十)
在赶走杜家少爷之后,面馆一连几天门庭冷落。
镇上的人都知道面馆老板得罪了杜家少爷,鲜少有人再敢去面馆吃面,即便是想去吃面的,也是匆匆买了打包带走,生怕被杜家少爷知道。
如此一来,面馆的经营情况呈直线下滑状态,很快濒临入不敷出的窘境。
雪烙这个小二无事可干,每天把抹布搭在肩膀上,坐在门口唉声叹气。
门神月刹依然一动不动站在门口,看到有发花痴的小姑娘远远躲着瞧他,也只装没看见。但是雪烙在一旁每叹一口气,他的眉头就微微皱一下。
当雪烙叹第五次的时候,月刹终于开了口:“为什么叹气?”
“因为没事可干啊,好无聊。”雪烙抬头看向月刹,“我真佩服你,每天站在门口什么事情也不干,你不觉得无聊吗?”
“不无聊,”月刹摇了摇头,“我很忙。”
“……忙啥?”
“忙着练功。”
“光站着就能练功?”雪烙一脸的不置信。
“练内息。”
“哦……”雪烙恍然,随即又露出一脸崇拜的表情,“你的武功很厉害吧?上次我看见你一个人打他们十几个人,轻松得连眼睛都不眨!”
“一般般。”月刹面无表情地表示了一下谦虚。
此时厨子皇甫寻也跟着走了出来,跟雪烙一起并排坐在门槛上,托着腮帮子发呆。
雪烙问:“阿寻你怎么了?”
“阿错说没人来吃面,让我不用干活了,所以我没事可做了。”
雪烙颇有些同病相怜地看了看皇甫寻,突然想出一条妙计:“要不我们拉上月刹和阿错,像以前一样出去捕猎吧?”
皇甫寻立即两眼放光:“好啊好啊。”
月刹冷冷道:“我不去,我忙着练功。”
雪烙:“……”
皇甫寻转头问柜台后的阿错,“阿错你呢?”
“我也忙,不去。”
皇甫寻站起身走过去,看见阿错还对着算盘噼里啪啦打个没完,他好奇地问:“阿错,今天都没有什么收入,你还在算什么账呢?”
“我在算支出。”
皇甫寻:“……”
此时门外传来人声:“咦,这里有家面馆呢,走了大半天的路,饿死我了,先吃了面再走吧。”
四人同时循声望去,只见说话的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穿着上好的绸缎衣裳,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孩子。
她身后跟了一个差不多年纪的少年,见同伴喊饿,点头道:“既然饿了,那就先吃了再走吧。”
少女先一步跨入面馆,环视了一下四周,皱了皱眉道:“怎么这么冷清,还营不营业啦?”
雪烙见这两人眼生,听他们说的话,似乎是从外地来的,忙摆出店小二的招牌笑容,殷勤地凑上去道:“营业的营业的,两位请坐!”
少女问道:“你们这里有什么面?”
“我们这儿只有一种面,不过味道特别棒,要不要来一碗尝尝?”
少女听他说只有一种面,露出嫌弃的表情,刚要开口,只听她身旁的少年道:“既然好吃,那就端上来让我们尝尝。如果发现你是在忽悠人,我们可不会付钱的。”
“那是当然,您二位稍等。”
雪烙转身便冲皇甫寻使眼色,皇甫寻知道有生意上门,忙跑去灶边开工。
就在皇甫寻煮面的档儿,少女与少年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开了,音量不算很大,但是因为面馆里就他们两个客人,声音显得格外清晰。
只听少女抱怨道:“师傅居然派我们来这么偏僻的小镇执行任务,真是没有人性。”
少年温言安抚道:“这是你我进入师门之后接到的第一个任务,师傅也是相信我们的能力,才派我们来的。”
“相信我们的能力?”少女瞪大了眼睛,“这种骗人的话你也信?其实是别人都不愿意来,所以才推给我们做的吧,明显就是看我们俩好欺负。”
少年好脾气地笑了笑,没有搭腔。
少女拿着筷子把玩了片刻,低声问道:“师兄,那年兽……真的很凶吗?”
少年脸上也有些不确定:“听师傅说,这年兽每到年关前后,就会跑来镇上捣乱,尝尝逮着谁便将谁叼走,受害者无一生还,想必……是十分凶残的食人兽吧。”
少女听得身子瑟缩了一下:“这么凶残,我们打得过它吗?”
少年拍了拍她的肩膀:“不管打不打得过,总得试一试啊。”
少女忿忿不平地道:“以往这种体力活不应该都是灭灵族干的吗,为什么现在会落到我们祭灵族的头上?这不明摆着让我们去送死吗。”
少年叹了口气:“谁让我们新一任族长实力太弱呢,族长的实力不够强大,端木长老在长老会议上说话就会失去分量,所以我们才总是被灭灵族的人欺压啊。”
少年顿了顿,又道:“我听家族里的长辈说,之前端木长老选定了端木花嫁为族长继承人的时候,大家都以为我们会从此在灭灵族面前扬眉吐气一回,没想到她居然就这么……哎,真是红颜薄命,自她去世之后,祭灵族里就再也找不到灵能力像她这么厉害的继承人了。现在的这位新族长,虽说是端木长老的小女儿,灵能力在同辈之中也算是佼佼者了,但是比起当年的端木花嫁,还是差了一大截啊。”
少女听他提到“端木花嫁”,压低了声音问道:“端木花嫁真的死了吗?可是我听说她只是失踪了而已,并没有确定死亡啊。”
少年摇了摇头:“你想想,从神木峰这么高的地方跳下去,这么多年都没有被找到,十有**是活不成啦。”
雪烙生平最喜欢听别人讲八卦了,虽然表面上装着很忙的样子擦了桌子又擦凳子,但两只耳朵却竖得尖尖的,听这端木家族的八卦听得津津有味。
皇甫寻从锅里捞出煮熟的面,招呼雪烙道:“一碗面好了,来把面端过去。”
“哦哦。”雪烙手脚伶俐地将这碗面递给少女,便顺势在两人对面坐下,好奇地道:“两位客官,我刚才听你们提到端木花嫁,你们也是端木家族的人吗?”
少年警惕地打量了雪烙一眼:“你问这个做什么?”
“别误会,我只是纯粹好奇啦。”雪烙笑得一脸无害,“我小的时候就曾经听过端木花嫁的名字,听说她是祭灵族有史以来灵能力最高的人,真的是这样吗?”
“可不是吗,”少女似乎很乐意与雪烙分享八卦,一脸崇拜地道,“我小的时候可崇拜端木花嫁了,她不但灵能力高,还长得非常漂亮,是我很多同门师兄弟的梦中情人!”
阿错打着算盘的手指微微一抖,几不可见地撇了撇嘴,然后继续噼里啪啦地虐待算盘。
皇甫寻看似专心致志地煮着第二碗面,嘴角却微微向上扬了一下。
雪烙好奇地问那少女:“你见过端木花嫁本人吗?”
“那倒没有。不过我们同龄的孩子都是这么传的,听说少尊选妃的时候,一眼就相中了端木花嫁,非要娶她做少妃不可。”少女说得眉飞色舞,“当时我们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全都乐坏了,端木花嫁若是当上了少妃,可得把灭灵族的人气死不可,我们也不用总是被他们欺压了。可是,天有不测风云……哎!”
雪烙点头道:“当年那件盛事我也有所耳闻啦,听说当时濮阳家族、端木家族和空桐家族各选出一位女童参加少尊的选妃大典,没想到在端木花嫁表演才艺的时候,少尊竟然亲自为她伴奏!少尊对端木花嫁的爱意表现得这么明显,当时大家就猜测,端木花嫁必定是新一任少妃无疑了。”
少女接着道:“少尊对端木花嫁的情谊真是感天动地,听说端木花嫁失踪之后,少尊每天守在神木峰的祭台上,说要等花嫁回来,可是过去了这么多年,端木花嫁再也没有出现过,尊主和端木长老多次派人去神木峰下面寻找,也都没有什么收获。少尊因为伤心过度,渐渐的身体越来越差,现在几乎每天都卧病在床,闭门不出了。”
算盘声不知何时停了下来,阿错盯着眼前的账本一动不动,眼圈微微有些泛红。
皇甫寻将煮好的第二碗面搁在台子上,招呼了雪烙一声,便径自走到阿错面前,轻声问道:“账都算完了么?”
阿错恍然抬头,显得有些心神不宁,连刚才皇甫寻问了句什么也没听见。
皇甫寻耐心地又问了一句:“账都算完了么?”
“哦,差……差不多了。”阿错意外的有些结巴,茫茫然看着皇甫寻,不知脑子里在想什么。
皇甫寻将手递到阿错面前,给他看自己手腕上的红肿。
阿错果然立即被吸引去了注意力,抓起他的手问道:“怎么搞的?”
“刚才不小心烫的。”皇甫寻老老实实地回答,语气中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撒娇的味道。
阿错给了他一个白眼:“连下个面也能把手给烫伤,你还能再白痴一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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