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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媒御玺 作者:林千寻-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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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错给了他一个白眼:“连下个面也能把手给烫伤,你还能再白痴一点吗?”

皇甫寻憨憨笑了一下。

阿错没有再责怪他,动作娴熟地取出柜子里的纱布给他包扎,口中嘱咐道:“等会可能会起水泡,不论是觉得疼还是痒,都不能去碰它,知道么?”

皇甫寻点了点头,望着低头为自己忙碌的阿错,脸上的笑容很满足。

 第二章 河图洛书(十一)

就在阿错忙着为皇甫寻包扎、雪烙忙着和吃面的顾客打听八卦的时候,门外传来了尖锐的叫嚷声:“爹,就是这个地方,就是这些人把我打伤的!”

阿错转头往门外看去,见杜家少爷带着一胖一瘦两个中年人和一帮随从气势汹汹地杀了过来。

月刹守在门口,一见来人,立即进入了备战状态,一边冷冷盯着杜少爷,一边握住了腰间长剑的剑柄。

杜少爷显然对上次被揍的事情还心有余悸,被月刹的眸子淡淡一扫,立即感觉脊背冰凉,身子不由自主地往他爹身后缩了过去。

杜老爷挺着发福的肚子,满怀敌意地看了月刹一眼,转头对身后穿着官袍的干瘦男子道:“镇长大人,我儿子说得没错吧,这家面馆的伙计简直就是毫无教养的流氓!”

镇长捻了捻灰色的长须,清咳了一声,打着官腔道:“掌柜的是哪位?”

阿错跨出门去,淡淡道:“我是。”

镇长打量了他一番,问道:“杜公子脸上的伤,是你让人打的?”

阿错看了看杜家少爷上那团缠得有些夸张的绷带,尚未开口,杜少爷便大声嚷嚷道:“就是他,就是他让他手下的几个伙计一起来揍我的!”

他突然语气一转,期期艾艾地道:“镇长大人,您得为我做主啊,这样的面馆不能留,得拆掉他们的牌匾,将他们从我们镇子上赶出去才行!”

雪烙有些听不下去了,当时月刹最多只是把这嚣张的杜少爷丢出去罢了,哪有他说得这么严重,这明显是公报私仇。

雪烙气呼呼地站起身冲出去,刚要开口辩解,只听身后传来少女愠怒的声音:“什么事这么吵,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镇长循声望去,看见面馆里坐着的那一男一女衣着华贵,额头上都有银红色的朱砂。

芒宿国居民以灵媒族人为主,但凡有些灵能力的人,眉心天生会有一点朱砂,颜色深浅不一,从浅到深大致分为浅红、桃红、银红、焰红、绛红、品红、紫红七个等级,朱砂颜色越深,代表灵能力越强,其人数占比也越少。

银红这个等级的灵能力不算高,但也不低,基本都是各大家族中的贵族子弟,生来便拥有一定的灵能力,但还有极大的提升空间,所以他们除了跟随师傅修行之外,还需要在实战中提升能力、积累经验。

镇长一见他们的装束,便猜到了他们的身份,忙堆起笑容迎上去道:“两位是从国都冰岭来的么?”

少女奇道:“你怎么知道?”

镇长殷勤地笑道:“两位身上带着贵气,真是掩都掩不住。不知两位是路过此地,还是……?”

少女道:“我们师傅接到消息,说你们这镇子上每到年关便有年兽出没,所以师傅派我和师兄前来帮你们除了这恶兽。”

镇长一听,兴奋地直搓手,脸上的笑容越发殷勤:“这真是天大的喜讯!请问二位如何称呼?”

少女道:“我们是端木家族旁支的弟子,我叫端木蓉可,我师兄叫端木明晔。”

镇长笑道:“两位少侠来得真是时候,再过几天年关又到了,还请两位出手除了那恶兽,让大家也好过个安心年。”

名叫端木明晔的少年缓步走出来,问道:“那年兽特征如何,能否给我们描述一下,我们心里也好有个数。”

镇长露出为难的神色,抱歉地笑了笑:“实不相瞒,那年兽每次出没都在夜深人静之时,且凶残无比,但凡见过年兽的人,没有一个能留下性命的。”

杜家少爷见这话题扯得有点远了,镇长明显被这两个端木家族的弟子吸引了注意力,都忘了这次来是要做什么了,忙在旁提醒道:“镇长大人,除兽的事情你们稍后慢慢商量,现在当务之急,是要好好惩处这四个嚣张跋扈的异乡人啊!”

镇长经他提醒,忙又摆出大老爷的架子,对着阿错正色道:“你们几个,居然敢在我的地盘上无故滋事,简直目无王法,你们的面馆是别想再开了,非但如此,我还要将你们抓进地牢里去关上几个月,让你们好好反省自己的过错!”

雪烙一听怒了:“你这镇长简直不问是非、颠倒黑白,明明是这姓杜的挑衅在先,带了一群人来我们店里捣乱不说,还要强抢我们的厨子,我们只是维护自己的正当权益罢了!”

端木蓉可听了这话,当下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众人的目光顿时都转向了她,不知她究竟在笑什么。

端木蓉可之前和雪烙闲聊了几句,因为同样八卦的体质而熟络起来,所以此时心里的天秤已经偏向了雪烙,不顾身旁端木明晔的眼色阻拦,嘻嘻笑道:“强抢民女的事情,我听过很多,但是这强抢厨子,我倒还是第一次听说,杜公子的口味真是不同寻常啊。”

杜家少爷听她如此奚落自己,原本是要发作的,但见端木蓉可虽然长得不是什么天姿国色,倒也秀色可餐,笑起来的时候脸颊上若隐若现的酒窝看得他心痒难耐,当即就起了色心,调笑道:“本少爷的口味是否寻常,端木姑娘你亲自体验一下不就知道了?”

端木蓉可先是一怔,随即明白过来他的意思,狠狠瞪了他一眼,转头向端木明晔告状:“师兄,这臭小子调戏我!”

端木明晔知道自己这个师妹,一开口必定会招惹是非,暗暗抚了抚额,出来表明立场:“杜公子,蓉可师妹虽不是端木本家的弟子,但好歹也是旁支家主的嫡亲女儿,还请你言语上放尊重一些。”

镇长见端木兄妹二人翻了脸,考虑到自己这小镇还得仰仗这两人除去恶兽、维护治安,忙安抚道:“是是,我们乡下人见识少,言语上无意冲撞了二位,还请二位多多见谅。”

那杜家少爷还在垂涎端木蓉可的美色,有点舍不得让她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去打年兽,眼珠子一转,凑到镇长耳边嘀咕了几句。

镇长当即一拍大腿:“这主意不错!”

随即镇长装出一副开明大度的模样,对阿错四人道:“既然有端木姑娘为你们这几个异乡人求情,那我就不赶你们走了,你们可以留下来继续经营面馆。”

阿错与同伴们互相看了看,他们不相信镇长会突然发善心放过他们,而且还是听了杜家少爷的“主意”,但他们又实在猜不出,镇长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端木蓉可也是半信半疑:“你真的不为难他们了?”

“那是自然,我是一镇之长,岂有出尔反尔的道理?”镇长说着,面向端木蓉可和端木明晔微笑道:“两位远道而来,我这个镇长也应尽一尽地主之谊,请两位随我来。”说着,做了个“请”的手势。

端木明晔道:“还是不麻烦你了,我们要去找年兽……”

“这个不忙,”镇长摆手道,“还有几天才到年关,年兽现在也不会出来。两位不如先在本官府邸好生休息,养精蓄锐了才能一举拿下年兽啊。”

端木明晔与端木蓉可互相看了一眼,他们心里也是有些畏惧年兽的,听镇长如此一说,心想拖得一天是一天,于是便欣然答应了镇长的邀请。

看着镇长和杜家父子等众人簇拥着端木兄妹浩浩荡荡离去,阿错和三个同伴面面相觑,不知这究竟唱的是哪一出。

这天下午,镇长身边的一位师爷前来传令:“镇长大老爷虽然对你们网开一面,不将你们赶出本镇,但是你们也须将功抵过才行。年关将近,年兽又将出来害人,既然你们几个这么能打,不如就为镇民们做点贡献,能将年兽杀掉那是最好,就算杀不了,就当是帮端木家族的二位贵人探探路,收集一些情报。”

师爷说完以上这番话,弹弹袖袍,扬长而去。

雪烙一把将抹布甩在桌子上,愤愤道:“什么将功抵过,这分明就是变相地送我们去死,镇长根本没打算放过我们!”

阿错摩挲着下巴思忖道:“这想必就是当初那姓杜的给镇长出的主意了吧,他们一方面稳住端木兄妹二人,一方面对我们来个借刀杀人,既不得罪端木蓉可,又报了私仇,好一个两全其美的计策。”

雪烙垮了脸:“阿错,现在不是夸赞敌人的时候吧?”

此时月刹突然站起身往门外走去。

雪烙叫道:“月刹,你去哪里?”

月刹顿住脚步,却没有回头,声音依旧清清冷冷:“杜家少爷是我打的,责任也该由我一个人负。”

雪烙追上去拉住他的衣袖:“你该不会想一个人去杀年兽吧?”

月刹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雪烙气得直跺脚:“你这傻子,敌人让你往火坑里跳,你就真往里跳啊?你你你”

月刹道:“四个人跳,不如我一个人跳来得好。”

雪烙眼圈一红,死死揪着他的衣衫不放:“不行,你不准去,我不能让你白白去送死!”

但是他的力气太小,见月刹欲挣脱走人,忙回头向阿错和皇甫寻求助:“你们也说句话,让月刹别犯傻啊!”

阿错被他吵得有点烦,挥了挥手道:“还没到生离死别的时候,拜托你们两个别搞得这么缠绵好么。”

月刹和雪烙:“……”

皇甫寻道:“我们四个人要团结一致,不能搞内部分裂,要么就都不去,要么就四个人一起去。对吧,阿错?”

月刹动了动嘴皮子,似乎还想反驳什么。

阿错看了皇甫寻一眼,勾了勾嘴角:“阿寻说得没错,也许我们四个人合力,就真能把那只年兽解决了也说不定。”

 第二章 河图洛书(十二)

听说年兽藏身于西山之后的山谷之中,具体巢穴不明,只于夜间出没,且觅食地点毫无规律。

阿错、皇甫寻、雪烙、月刹四人来到西山脚下,发现通往山谷的路有两条,他们拿不准年兽会走哪一条路。

阿错提议两两分组,每一组人负责埋伏在一个路口,一旦发现年兽踪迹,切勿轻举妄动,立即以烟花作为联络信号,待两组人员汇集之后再动手。

众人都觉得这个方法可行,于是阿错与皇甫寻一组,雪烙与月刹一组,分头行动。

阿错因为常年在山野中采药,对山路地形还是有一定了解的,于是很快找到了便于埋伏的有利位置,和皇甫寻一起,花了半个时辰将埋伏工作准备到位。

接下来就是静候年兽出现了,两人身上覆满了树叶,坐在掩体之后一动不动,百无聊赖地看着夕阳一点一点地坠落到山后头去。

时间突然变得十分漫长,一个时辰之后,阿错已经有些坐不住了,他侧头看了看皇甫寻,发现这小子已经歪着脑袋睡了过去。

阿错咬了咬牙,伸手拍了拍皇甫寻的后脑勺。

皇甫寻惊醒过来,茫然四顾:“年兽出来了?”

阿错冷哼一声:“就你这种睡法,年兽把你吃了都不知道。”

“……”皇甫寻不好意思地揉了揉眼睛,为了不让自己继续犯困,他调整了一下坐姿,但是过不了多久,瞌睡虫便又冒了出来。

阿错见皇甫寻脑袋一点一点的貌似又快要梦会周公去了,只能再次将他拍醒,提议道:“阿寻,我们聊会天吧。”

皇甫寻强打起精神,答道:“好啊。”

“聊什么?”

“不知道。”

“……”

两人大眼瞪小眼,静默了半晌,还是阿错先开了口:“阿寻,你说过你是皇甫家族的家奴对吧?”

皇甫寻默然,他可没有亲口承认过,明明是阿错自己想当然这么认为的。

阿错见他没说话,继续道:“我当初捡到你的那个荒岭,距离神木峰不远,你是从神木峰的皇甫本家逃出来的么?”

皇甫寻想了想,点了点头。

阿错又问:“你从小就住在神木峰上?”

皇甫寻又点了点头。

阿错看向他,眼神中隐隐带着一丝希翼:“那么,你认识少尊么?”

皇甫寻一怔。

阿错以为自己问的话有些突兀,随即改口道:“不对,你只是一个小家奴,应该不会有什么机会接触少尊,更不要说认识他了。那么,你见过少尊么?”

皇甫寻望着阿错,缓缓点了点头。

阿错紧接着又问:“他现在过得怎么样?”

皇甫寻眼神中有一丝不太分明的情绪轻轻划过,他有些犹豫,不知该如何作答。

阿错又掩饰地笑了一下:“上次听雪烙和那个端木蓉可说起少尊的事情,所以……嗯,我有些好奇罢了。”

皇甫寻垂下眼眸,轻轻叹了口气:“在神木峰的时候,他过得……不太好。”

阿错露出担忧的神色:“听端木蓉可说,少尊的身体越来越差了,真的有这么严重吗?你见到他的时候,也能明显看出他气色不好吗?”

皇甫寻斟酌着道:“少尊他……一直郁郁寡欢。”

阿错的呼吸微微停顿了一下,试探着问:“为什么?还在因为端木花嫁的事情生气吗?”

皇甫寻抬眸定定看向阿错:“他没有生气,只是想不明白,花嫁为什么就这样丢下他不管。”

阿错低下头去:“也许……我是说,也许花嫁有他自己的苦衷呢。”

“什么苦衷?因为花嫁是男儿身吗?”

阿错惊愕地抬头,眼神突然变得犀利起来:“你怎么知道的?”

皇甫寻眼神闪了一下:“是少尊偷偷告诉我的。”

“偷偷告诉你?”阿错微微眯起了眼睛,“你和少尊……是什么关系?”

皇甫寻只能继续撒谎:“我是……是少尊的近侍。”他顿了顿,意识到阿错在担心什么,忙又解释道:“少尊待我,比待繁茜还要信任。这件事,他只告诉了我一个人,再也没告诉别人。”

阿错先是很震惊,没想到皇甫寻这个小家奴竟然会是皇甫风音的心腹。

随即他松了一口气,浑身的戒备也放了下来:“看来,少尊对你很信任呢。”他的眼神轻轻飘远,幽幽道:“我还一直担心他会交不到朋友,既然他能与你说心里话,说明他已经把你当朋友看待了。”

皇甫寻没有说话,刚才阿错说漏了口风,但因为他自己正处于情绪激荡的状态,一时间没有意识到,于是他也便假装不察,没有戳穿阿错。

随后阿错又问:“可是你为什么要偷跑出来呢?你跑出来的事情,少尊知道吗?”其实他心里想问的是,连你都偷跑出来了,少尊岂不是又失去了一个朋友?

皇甫寻点了点头:“少尊知道,是他鼓励我偷跑出来的。”

阿错又是一阵错愕:“少尊鼓励你……?”

“少尊说,既然呆在神木峰不开心,那就离开吧。”皇甫寻顿了顿,又道,“少尊还说,花嫁刚刚失踪的那几年,他一直在想,为什么花嫁会这么决绝地离开他,就算花嫁是男儿身又如何,他可以原谅花嫁,可以允许花嫁退婚,也可以继续帮花嫁隐瞒身份,只要花嫁还愿意与他做朋友。他甚至想,是不是他早点把自己的想法告诉花嫁,花嫁就不会消失得这么彻底了?

“但是后来,他渐渐想通了,也许花嫁离开,不是因为害怕暴露身份,而是因为他不愿意呆在神木峰,不愿意继续戴着端木花嫁的面具,做整个家族的傀儡,他想要更自由更真实的生活。所以,少尊他渐渐理解了花嫁,也原谅了花嫁。”

阿错低着头,一言不发地听着。因为暮色渐浓,皇甫寻看不清楚阿错脸上的表情,但是他能感觉到,阿错的肩膀在轻轻地颤抖。

他很想把阿错抱在怀里,低声安慰他,告诉他不要自责,不要愧疚,只要他觉得自己这几年过得开心就好。

但是他不能这么做,因为现在坐在阿错身边的,只是一个名叫阿寻的小家奴。也只有小家奴阿寻,才能让阿错敞开心防,释放压抑在心底的那些情绪。

所以他抿了抿唇,没有再说话,并且转开了脸,将视线投向远方暗沉的天际。他知道阿错需要一点时间来平复自己的心情,所以他耐心等待着。

过了半晌,阿错吸了吸鼻子,略带哽咽地问道:“可是,少尊还是过得很不开心,对么?”

皇甫寻心想,以前在神木峰,他的确很不开心,但是自从再次遇见阿错,他发现自己的人生瞬间变得色彩斑斓了起来,多年的伤心与等待,也都有了价值。

但是他不知道该如何把自己的心情传达给阿错,让他不必为自己担心。

阿错见他不说话,又问:“端木蓉可说,少尊已经病重到卧床不起的程度了,那是真的吗?你离开神木峰的时候,他的情况怎么样?”

皇甫寻斟酌了片刻,道:“少尊的身体状况,并没有外界传说的这么糟糕。但他闭门不出是真的。”

阿错听了前一句还略微放心了一下,听到后一句,又开始紧张起来:“他为什么闭门不出?”

“他……也许有他自己的打算。”

阿错皱起了眉头,对皇甫寻的含糊其辞感到不理解。

皇甫寻只好摊手:“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我知道的事情,全都告诉你了。”

于是两人又陷入了沉默。

阿错还陷在自己的情绪中,细细回味着刚才两人的交谈内容。渐渐地,他皱起了眉头刚才的谈话中,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突然,他眉心跳了一下,低声而急促地唤了一声:“阿寻。”

“嗯?”皇甫寻转头茫然地看向阿错,却发现阿错用探究的眼神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看,似乎想在他脸上看出什么破绽来。

皇甫寻被他看得有些发毛,向后靠了靠:“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阿错眯起了眼睛:“阿寻,我越想越不对……为什么你对我的问题有问必答?”

“因、因为是你问我的啊。”

“身为少尊以前的近侍,少尊对你如此信任,还放你自由,等于是对你恩重如山。你这样随便向陌生人透露少尊的私事,真的好么?”

皇甫寻急了:“阿错又不是陌生人!”

“但我们之间的关系,好像还没有亲密到可以让你对我毫无保留的地步吧?”

“……”皇甫寻的额头开始冒汗,果然冷静下来的阿错犀利得让人发憷。

皇甫寻乱了阵脚的模样更是让阿错心中起疑,他又盯着皇甫寻打量了一番,一字一顿地问:“你,究竟是谁?”

皇甫寻被逼到了绝路,心想如果不从实招供的话,恐怕会彻底失去阿错的信任。他迅速做了一番心理建设,眼一闭,心一横,咬牙道:“其实,我是……”

“啪!啪啪!”夜空中突然绽放出绚烂的烟花,照亮了半边天空。

阿错和皇甫寻俱是一怔,随即不约而同地跳起身来:“年兽!年兽出现了!”

 第二章 河图洛书(十三)

阿错与皇甫寻赶到另一个山道路口,看见一只体型巨大的年兽正在向月刹和雪烙发起攻击。

月刹长剑在手,招招攻势凌厉,却始终未能伤到年兽半分,他自己反而多处被抓伤,形势于他极为不利,他只能护着身后的雪烙且战且退。

雪烙一眼瞧见了远处跑来的阿错和皇甫寻,忙挥手求救:“阿错,阿寻,快来帮忙!”

阿错一边跑一边骂:“你们两个白痴,不是让你们不要轻举妄动的吗?!”

雪烙辩解道:“我们的确没有轻举妄动啊,是你说一看到年兽就放烟花联络你们的,哪想到这年兽一看到烟花就变得非常兴奋,立马朝我们冲过来了……”

阿错摸了摸鼻子,难道关于年兽害怕烟花爆竹的传闻是假的?

此时年兽又是一爪子扑过来,月刹闷哼一声,身上再添新伤,呼吸已经有些乱了。

雪烙看得又是心疼又是着急:“怎么办,这年兽刀枪不入,难缠得很,月刹快支撑不住啦!”

“刀枪不入么?”阿错冷哼一声,独自冲到了年兽眼皮子底下。

皇甫寻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叫道:“阿错,你离它太近了,快闪开!”

“我倒要看看,它是不是全身上下都刀枪不入。”阿错脚步停顿的瞬间,已经从背后摘下短箭,对准年兽的眼睛“嗖”的就是一箭。

年兽左眼中箭,捂住眼睛向后蹒跚了一下,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声音尖锐,震彻云霄。

阿错趁此时机带着月刹和雪烙后撤几步,与年兽拉开一定的距离。

片刻之后,剧痛的年兽开始抓狂,因为眼睛受伤,它的攻势虽然更加凌厉,但攻击的方向却变得毫无章法,常常一爪扑空,反而自己绊了几个趔趄。

但是阿错这边也占不了什么便宜,受了伤的年兽已经完全被激怒,狂态毕现,让人根本近不了身,别说是月刹的长剑了,就连阿错的短箭也变得毫无用武之地。

“这样凶暴的巨兽还真是少见,”雪烙惊魂未定地道,“看来我们一时半会拿不下它,而且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不用预感了,”阿错打断了他的话,指了指远处,“残酷的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了。”

众人循着他指的方向望过去,不约而同地倒抽一口冷气在山道的尽头,又陆续出现了几只年兽,每一只的体型都与眼前的这一只相当。

皇甫寻咋舌:“难道年兽也是群居动物?”

阿错点头:“想必刚才这年兽嘶吼并非单纯发狂,而是在向同伴传递求救信号。”

皇甫寻接口:“这么说来,它们也算是智慧型动物啊。”

雪烙急得跺脚:“现在不是讨论这个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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