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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媒御玺 作者:林千寻-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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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泽却在同一时间禁锢住了他的两只手,圈住他使他不得动弹,同时一边轻轻噬咬一边用舌尖撬开他的唇齿,壮着胆子加深了这个吻。
玻璃杯应声而落,沉闷地砸在了厚重的地毯上,翻滚了一圈,茶水洒了一地。
但是这完全没有干扰到正在耳鬓厮磨的两个人,苏泽是无心去理会,陈希扬则是无暇去理会,他们两人正在黑暗中上演沉默的攻坚战,陈希扬千方百计地想把苏泽从自己的领地里赶出去,不料一个失误,被苏泽轻巧避了过去,紧接着便是长驱直入、攻城掠地。
在吻技上,陈希扬的经验几乎为零,相比之下,苏泽大学里交往过一个女友的经历就凸显出了绝对的优势。
战斗持续了十几秒之后,守方已是一片兵荒马乱,而攻方却依然毫不放松地乘胜追击,终于击得对手溃不成军,弃械投降。
面对已经彻底放弃抵抗且浑身酥软的陈希扬,苏泽吻得越发陶醉,那甜蜜而**的滋味不断冲散他好不容易复苏的理智。
屈服于**与本能之下的苏泽根本无法立即停止这个吻,他一边心惊胆战着,一边深深地叹息: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第贰卷《洛河神泣》完结
第一章 分道扬镳(一)
游轮驶入浅水域时,已经是第二天上午。
老舵手鸣了几声笛,权当是给船上的人当闹钟,提醒他们再过不久就要靠岸了。
众人经过昨天一番折腾,完全还没有睡够,一边打着呵欠,一边晃晃悠悠地走出房间,聚集到小餐厅里吃自助早餐。
当看见苏泽顶着一只熊猫眼无精打采地走出来时,大家都被他这副狼狈样逗笑了,纷纷询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苏泽脸色尴尬,没搭理众人,默默拿了餐盘去挑食物。
骆柒凑到他身旁笑问:“苏泽,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难道梦游打架去了?”
苏泽无限怨念地看了他一眼,这小子简直哪壶不开提哪壶。
此时餐厅的门再度打开,陈希扬一脸寒冰地走了进来,目不斜视地从苏泽身后走了过去,所到之处,周边气温都降了半度。
众人都察觉到了一丝异样,视线在苏泽和陈希扬两人身上来回扫。这两人平日里总是孟不离焦地同进同出,关系好得不得了,今天这是怎么回事,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陈希扬随便挑了几样食物,便在最远处一个靠窗的位子上独自坐了下来,浑身散发着“老子很不爽,不要来惹老子”的气息。
苏泽小心翼翼瞟了他一眼,犹豫着要不要过去。
骆柒此时又不甘寂寞地开口了:“苏泽,你该不会跟陈希扬吵架了吧?难道你这黑眼圈是被陈希扬给揍的?”
苏泽恼羞成怒,狠狠瞪了骆柒一眼,低声诅咒他:“吃你的饭吧,那么多话当心噎死你!”
骆柒见苏泽炸毛了,于是闭上嘴巴缩起脑袋乖乖回到自己座位上去。他对面的莫传延似笑非笑地抬眼瞟了他一眼,一脸“你多管闲事自作自受”的嘲讽表情。
苏泽端着盘子在陈希扬座位的附近犹犹豫豫徘徊了片刻,才壮着胆子在他身旁坐了下去。
因为餐厅不大,餐桌也不算大,两个人面对面坐的话比较舒适,如果并排坐在同一边就显得有些拥挤了。
苏泽之所以选择坐在陈希扬的身边而不是对面,是因为他担心自己在对面一坐下,陈希扬就立马起身走人了。而现在陈希扬是靠窗坐的,自己在他身边坐下,等于是把他的退路给堵死了,如果陈希扬要跟他发飙,自己也只能硬着头皮死扛到底了。
果然他一坐下,陈希扬立即朝他瞪了过来,仿佛一只骤然竖起一身毛的黑猫,随时有可能朝敌人挠上一爪子。苏泽低着头不敢看他,但是陈希扬剜过来的视线仍是让他头皮一阵发麻。
两人沉默对峙了片刻,陈希扬才压低声音冷冷道:“忘记我说过的话了么?从今天开始跟我保持两米以上的距离。不想再被我揍一次的话,最好自己乖乖滚远点。”
苏泽抬起头,可怜兮兮地看着他:“那个,其实我想跟你说,单边熊猫眼太搞笑了,要不你干脆在我另一只眼睛上也捶一拳吧,好歹看起来比较对称。”
陈希扬被他顶得倒抽一口气,噎了半晌才咬牙切齿地道:“你别以为我舍不得揍你。”
苏泽脸上的表情越发可怜,支支吾吾地道:“我知道你舍得,如果你多揍我几拳,可以消消气,不要说什么保持距离的话,我让你揍多少拳都没关系的,真的。”苏泽说着,还配合着点了点头,一脸真诚地瞅着陈希扬。
陈希扬心头之火又腾地一下窜了上来,手中拳头握了握,却始终没有挥出去。
他扫了扫四周,整个餐厅安静得出奇,一双双眼睛全往他们这方向瞟了过来,正好奇他们俩低声嘀咕些什么呢,估计自己这一拳真要是挥了出去,再有好事者刨根究底地询问缘由,只怕最终出丑的不只是苏泽,自己也难免会被拉下水。
难不成这小子就是算准了自己不敢在众目睽睽之下给他难堪,所以才这么没脸没皮地粘上来的么?陈希扬意识到这一点之后,看见苏泽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表情,恨得连牙根都痒了起来。
他闭了闭眼,做了一个深呼吸,勉强把自己的怒火压了下去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眼下暂且忍着,等回了鬼街之后再把这小子吊起来好好揍他一顿,看他还敢不敢再对自己没大没小没轻没重!
如此打定了主意之后,陈希扬勾起嘴角,冲苏泽做了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一只手颇具威胁性地在他后脑勺上拍了拍,咬牙笑道:“我刚才不过是逗你玩呢,乖乖吃饭,吃完饭咱们该下船回家了。”
“回家?”苏泽怔了一下。
陈希扬也跟着怔了一下:“不回家还能上哪?”
“我想直接去找下一个目……标……”苏泽见陈希扬的脸色瞬间又沉了下来,顿时连说完整句话的底气也没了。只是他有些纳闷,自己有哪里说错吗?却不知道陈希扬一心想着回去之后跟他算总账,已经到了迫不及待的地步了。
“对了,苏泽。”隔了两桌的杨臣修适时地飘了过来,之前他一直竖着耳朵听他们谈话,两人嘀嘀咕咕的实在很难听清,而后苏泽的声音大了一些,耳尖的他立即捕捉到了自己感兴趣的信息,立即插嘴问道:“接下来你打算去哪里?”
“还不知道啊,要得到提示才行。”
杨臣修干脆整个人挪位到了两人的对面:“什么提示?怎样才能得到提示?”
他这么一问,其余众人又都竖起了耳朵,纪玖和李思考关心的是他们是否还能继续跟着老板领薪水,而骆柒和莫传延则担心杨臣修这家伙好奇心有增无减继续跟着他们凑热闹。
苏泽虽然对杨臣修套近乎的动机有所顾忌,但考虑到昨天在龙冢之中,杨臣修和符宁止毕竟助了他们一臂之力,才使得皇甫风音能够一力扭转局势,成功制住了海龙神,这个人情无论如何是要还的,如果自己此时还对他遮遮掩掩的,难免有过河拆桥、恩将仇报之嫌。
他内心纠结了片刻,还是老实交代了当初得到灵媒御玺提示的过程。
杨臣修听完恍然大悟:“原来灵媒御玺和海龙珠之间可以互相感应的啊?这真是太神奇了!所以你的意思是,灵媒御玺和另外两把‘钥匙’之间也是可以互相感应的咯?”
“理论上是这么推测的没错。”苏泽点了点头,“不过目前为止,灵媒御玺还没有给出下一把‘钥匙’的提示,所以我也不知道下一步该往哪个方向去。”
坐在远处与大黑一起喝着稀粥的小银蛟,突然默不作声地站起身,走到苏泽身旁,从口袋里掏出海龙珠,递到他面前:“喏,拿着。”
苏泽下意识地接过海龙珠,抬起头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小银蛟,他这算是……答应把海龙珠借给他了?
“只是暂时借给你而已,用完之后要记得还我。”小银蛟故意板着一张脸提醒苏泽。此刻他的一双眼睛还微微有些浮肿,很显然这小家伙昨晚上又偷偷哭了一夜。
苏泽感激地朝他点了点头,问道:“娇娇,你跟我们一同去么?”
小银蛟摇了摇头:“昨晚上我和小乌商量过了,等把你们安全送回岸上,我们便回海里去。”
“回海里?你们不是……”
“我们的确已经无家可归了,但是比起在陆地上生活,我和小乌还是更加习惯在海底,毕竟这里有我们赖以生存的海洋,还有关于千代的所有回忆。”
苏泽虽然心里很舍不得他,但见他心意已决,也不好强留他,于是问道:“那以后我该怎么找到你呢?”
“我与这半颗海龙珠朝夕相处了上万年,对彼此的气息已经非常熟悉了。你如果想来找我,只要带着海龙珠来到海边,我便能听见海龙珠的召唤了。”
此时笛声再度鸣响,众人转头向窗外望去,海港已近在眼前,游轮即将靠岸。
大黑站起身提醒道:“小主人,我们该走了。”
小银蛟点了点头,又看了苏泽和陈希扬一眼,对于这两个将他从百年禁咒中拯救出来的恩人,内心还是充满了感激的。
他们在一起相处的时间不长,但好歹也处出感情来了。小银蛟低下头去沉默了片刻,才重新抬起头对众人道:“那就……再见了。”
众人恋恋不舍地将小银蛟和大黑送出了船舱,目送他们相继跃入海中,化出原形的身子瞬间没入海中消失不见了。
十分钟之后,众人便提着行李陆续下了船。
杨臣修一直跟在苏泽和陈希扬身后,热情地道:“昨天大家都累坏了,相信昨晚上回来之后都没休息好。不如我们先找个酒店住下,等明确了下一步的行动方向之后,再一起上路吧?”
骆柒和莫传延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无奈,这家伙果然想一路跟着他们!
骆柒尚未来得及开口拒绝,莫传延突然一把拽住了骆柒的胳膊,对众人道:“那么,我们就在此告辞了。”
啥?不仅苏泽有些意外,连骆柒也感到非常意外。
看着莫传延一副要与众人分道扬镳的模样,他挣扎了一下,刚要开口反驳,却听莫传延在耳边低声警告:“如果继续跟杨臣修呆在一起,你早晚要穿帮,听我的,赶快走!”
骆柒嚅动了一下嘴皮子,只能把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
杨臣修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骆总这是要赶回去处理公务了吗?哎,向来骆总日理万机,是没法跟着我们这种闲人到处跑的。”言下之意,巴不得他走得越快越好。
陈希扬心里清楚莫传延的顾虑,也没拦他们,只是伸手道:“走之前先把灵媒御玺留下来。”
骆柒半道上被莫传延强行拖走,心里已经够郁闷的了,现在还要把自己唯一的筹码也交出来,眼睁睁看着别人继续上路,却没有自己的份,心底怨恨又更加深重了一些。
他黑着一张脸,将灵媒御玺交到陈希扬手上,学着小银蛟的语气道:“收好了,我这东西也是要还的!”然后看也不看莫传延,赌气似地大踏步离开了。
第一章 分道扬镳(二)
骆柒和莫传延离开之后,其余几人便打算接受杨臣修的提议,先回城区找家酒店好好休养生息一番,再作下一步打算。
苏泽的精神状态看上去很不好,而陈希扬是绝对不会开车的,杨臣修身为BOSS亲自开车感觉身份很掉价,而符宁止则除了给杨臣修当“护身符”之外是什么事都不会做的。
于是乎,无比悲催的纪玖和李思考师徒二人只得各自给他们这两对祖宗充当临时司机。
李思考心思比较简单,来的时候就是他给杨臣修开的车,回去的时候还是他开,他倒也答应得十分痛快。
纪玖就比较郁闷了,他的老板是杨臣修,又不是苏泽和陈希扬,凭什么要他给这两人当司机?无奈杨臣修一心笼络苏、陈二人,老板吩咐下来的事情,纪玖即便满心不乐意,却还是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坐上了车,又离开了杨臣修的视线,苏泽和陈希扬两人同时松懈了下来。
虽然他们知道杨臣修让纪玖过来给他们当免费司机,不过是想借此机会盯着他们,不让他们有偷溜的机会罢了,但一来他们原本便没打算开溜,二来,纪玖毕竟是骆柒的师弟,凭他硬生生在自家老板面前瞒下了骆柒的身份这件事来看,可以断定纪玖此人虽然爱财,但基本的做人原则还是有的,苏泽因此对他存了几分好感,也便少了些防备之心。
这心态一松懈,苏泽便开始昏昏欲睡了。只见他脑袋一点一点地,渐渐往陈希扬肩膀上靠了过去。
陈希扬皱了皱眉,身子往旁边挪了挪,很快苏泽的脑袋便也跟着挪了过去。陈希扬伸出两根手指将他的脑袋顶开,苏泽摇头晃脑了一圈,又准确无误地落回到原点。
如此循环往复了几次之后,陈希扬彻底没了脾气,只能任由苏泽靠在自己肩膀上呼呼大睡。昨晚他一时气昏了头,想也没想便一拳招呼了上去,而后又罚苏泽站在窗边不许睡觉,直到他认识到自己犯的错误为止,以至于苏泽昨晚基本没睡,能撑着吃完早饭下了游轮再直挺挺地坐进车里,已经是奇迹了。
想到这里,陈希扬百般无奈地叹了口气。苏泽毕竟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再怎么不着调,也还是他从小保护惯了的苏泽。他虽然对苏泽的冒犯感到非常生气,但这么结结实实的一拳下去之后,他自己心里也颇有些后悔。
如果是在以前,他也许还会帮苏泽找个像样的借口,比如说青春期小毛头的恶作剧什么的,只要苏泽吃了这次的教训,答应以后不会再犯,他也就权当从没发生过这件事,就此揭过了。
但苏泽现在已经成年,早已过了调皮捣蛋的年纪,那充满侵略性和独占性的绵长一吻,绝对不可能用恶作剧这么简单的借口蒙混过去。
更何况之后苏泽虽然乖乖听了他的话站在窗边反省,却死活不肯承认自己犯了错,他甚至还理直气壮地反问:“我喜欢你,所以想亲你,这有错么?”
陈希扬当即气得肺都快炸了:“你小时候还说你喜欢乡下亲戚家养的那只猪呢,怎么不见你抱着一只猪亲得死去活来啊?”
“你和猪能相提并论么?我当时年纪小,喜欢那只猪也就单纯喜欢它圆润可爱罢了。如今我对你的喜欢……”他说着突然顿了一顿,脸上闪过一丝羞怯的神色,最后终于鼓起勇气,抬眸凝视着陈希扬的眼睛,低声道,“我对你的喜欢,是爱。”
陈希扬下意识退了一步,心律突然有些失常。
苏泽说这句话时投射而来的炽热的眼神,与当初皇甫风音看他的眼神如出一辙。这一瞬间,他几乎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此时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人,不是苏泽,而是风音。
昨晚的后半夜,陈希扬躺在床上也是一夜无眠。
苏泽突如其来的表白让他惊慌失措,但更重要的是,他开始担忧,皇甫风音对苏泽的影响,究竟深到了哪种程度,苏泽如此失常的行为,会不会是风音情感上潜移默化的结果。
如果真是这个原因,也许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等时间一长,让苏泽认识到自己所谓的“爱情”,不过是风音移情的幻觉,待他头脑冷静下来之后,问题也就自然而然地解决了。
抱着这一想法,陈希扬决定在这段时间采取些手段给苏泽的头脑降降温,所以才会提出与苏泽保持两米距离的要求。
无奈苏泽早已对陈希扬的脾性了如指掌,不论陈希扬如何对他横眉冷对,他都能嬉皮笑脸轻松避过,还能准确摸到陈希扬的软肋,吃定了他对自己的舍不得,导致陈希扬的“冷处理”计划屡屡受挫比如早上吃自助餐的时候,又比如现在。
其实苏泽刚开始靠上陈希扬的肩膀,只是闭着眼睛装睡罢了,所以不论陈希扬如何避他、推他,他都能锲而不舍地重新粘上去。他这么做,一方面是在向陈希扬撒娇,另一方面,也是在测试陈希扬对自己的容忍度。
通过昨晚上的一番较量,他明白了自己与陈希扬之间情感模式的不对等。但既然他已经明确了自己的心意,也就不打算再自欺欺人下去了。
所以当陈希扬罚他站着悔过时,他的确是乖乖在窗边站了一宿,但却不是在认真悔过,而是在脑海中推演出了一套长期作战方案。
首先他要摸清楚陈希扬对自己的容忍底线,在不踩到底线的前提下,利用各种伪装手段神不知鬼不觉地渗透到陈希扬的大后方,然后找准时机一举攻克这座碉堡。
于是当发现陈希扬的身体在多次回避无效,最终彻底放弃不再回避之后,他闭着眼睛轻轻勾起了嘴角“敌军后方渗透计划”第一步,成功。
心中悬着的一块石头落了地,困意便一波接着一波袭了上来。他这么眯着眯着,不知不觉就真的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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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寻,阿寻快醒醒!”
皇甫寻睁开眼睛,看见阿错已经穿戴整齐,将他从被窝里拽出来道:“各大家族都在整队准备上山了,咱们好歹还混在端木家族的队伍里,赶紧起来吧,马上就要出发了。”
皇甫寻忙坐起来穿外衣,目光落在身边空着的垫子上,那个铺位原本是雪烙的,但是自从昨天晚上他被他的族长哥哥强行带回去之后,便没有再回到这个帐篷里来了。
阿错见皇甫寻看着雪烙的铺位发呆,便猜到了他心里在想什么,于是顶了顶他的胳膊:“别磨蹭了,赶紧起来,还得收帐篷呢。”
皇甫寻一边站起身,一边问道:“阿错,你说……雪烙他还会回来么?”
阿错沉默了片刻,淡淡道:“你说什么呢,那里才是他的家啊。”
“可是,总觉得雪烙在他自己家里过得不快乐。否则他为什么宁愿流落在外忍饥挨饿,也不愿意回家里去呢?”
阿错看了他一眼:“就像你一样么?你也算是翘家的坏孩子呢。”
皇甫寻突然笑了起来:“他跟我不一样,我翘家出来,是为了寻找我要找的那个人。现在我找到了,觉得很幸福。但是雪烙……”他想起昨晚看见的那一幕,轻轻叹息了一声。
雪烙原本也可以过得很开心的,只是没想到,老天爷跟他开了一个不怎么好玩的玩笑。
因为挂心着雪烙的缘故,两人一直到队伍出发,都显得情绪低落,默默并肩走在一起,没有多说一句话。
此时队伍中有流言渐渐传了开来,说三大家族之所以大清早就出发了,是因为他们收到消息,说尊主皇甫暗律已经在天亮之前抵达了珑山,并独自一人上山去了。
对于尊主临时改变主意独自上山迎战血魔的行为,各大家族的长老们头痛不已,于是三位族长率领各自的长老们短暂地开了一个碰头会,便急急忙忙拔营出发,打算跟上山护驾去。
皇甫寻听到这个消息时,深深地皱起了眉,显然对自己父亲的行为也感到万分不解,以父亲的性格,应当不至于如此莽撞冒进才对。
阿错一边听着身旁人口耳相传的小道消息,一边留神观察皇甫寻的反应,见他蹙着眉一脸忧心忡忡的模样,便偷偷握了握他的手。
皇甫寻恍然回神,对上阿错的目光。阿错朝他笑了笑:“不要担心,尊主很厉害,一定不会输给血魔的。”
“嗯。”皇甫寻点头应了一声。
倒不是因为阿错简单一句话便轻易信了,言灵一族的能力究竟有多大,他比其他三个家族更有发言权,但他忧心的并不是这件事。只是为了不让阿错为他担心,他只能反过来用笑容宽慰阿错。
突然肩头被人重重拍了一下,皇甫寻转过头,发现雪烙气鼓鼓地出现在了他们身后。
“咦……”皇甫寻刚要开口,便被雪烙打断了:“咦什么咦,你们两个好没良心,出发之前也不等等我,害我跑到驻地,发现大家全都走光了,只好又急匆匆追上来,简直累死我了!”
皇甫寻尚未从惊讶中回过神来,脱口道:“你不是……”
阿错怕他说漏嘴,忙抢先对雪烙嗔道:“你还好意思怪我们,自己趁我们睡觉的时候溜出去一整晚不回来,我们还以为你不打算跟我们一起上山了呢。”
“我整晚不回来是因为……”雪烙噎了一下,支支吾吾地道:“因……因为我半夜跑出去撒尿,天太黑没看清方向,走着走着就迷路了,等到天亮了,才好不容易找到回来的路啊!”
如此拙劣的谎言,傻瓜才会信了他。
但是皇甫寻和阿错非常默契地对望了一眼,既然雪烙不打算如实相告,那他们也就配合着装不知道好了。毕竟昨晚上那件事,戳穿了大家都会很尴尬。
第一章 分道扬镳(三)
一路上,雪烙依然十分活跃,一有机会便缠着端木家的几个小姑娘问东问西,听到有趣的事情还会跑回来与皇甫寻和阿错分享。
但是两人注意到,雪烙将各大家族的八卦都打听了一圈,却决口不提月刹,甚至当对方无意中提及濮阳家族新上任的族长时,雪烙便会不着痕迹地转移了话题。
“这个家伙,果然还是很在意那件事情啊……”皇甫寻和阿错默默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
队伍行至半山腰,突然停滞不前了。
由于他们三人走在队伍的尾端,对于前面发生了什么事一无所知,只能呆在原地耐心等待。
不多久,前方便传来消息,说三大家族虽然从不同的山道上山,却几乎在同一时刻遇到了兽群的阻挠。那些野兽似乎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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