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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媒御玺 作者:林千寻-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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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刹问道:“但是我们要如何逼?”

阿错环视了一下四周,最后视线落回到场中那些不计其数的尸骸上,推测道:“此处既然是祭场,这些尸骸应该都是用来做祭祀品的。你们看这些尸骸,底层的已经完全腐化成骨,上层则还有些刚死不久的新尸,可见这些尸骸是长年累月逐渐堆积起来的。在堆积了如此多尸骸的地方,却感应不到一丝怨灵之气,这不合常理。”

皇甫寻点头道:“没错,会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一种可能,是所有亡者的灵魂全都被渡化了;另一种可能,就是这些亡者的灵魂全都被封印了起来,所以我们感应不到。”

阿错接着道:“既然这里是祭场,亡者之魂便是绝佳的祭品,所以渡化的可能性微乎其微。那么就只有第二种可能,它们全都被封印了。”

皇甫寻见阿错的脸上露出了胸有成竹的神色,问道:“你是不是已经想到逼出血魔的办法了?”

“办法是想到了,就是不知道……”

阿错话未说完,只听入口处传来纷杂的脚步声,不过多时,便见到了去而复返的端木花楹,以及她身后跟随着的三大家族长老和精锐弟子。

花楹的一张小脸因为体力透支而显得有些苍白,但她的精神状态看上去比之前要好,举止间也少了些畏畏缩缩的模样。她见到场内的四人,不禁松了口气,拍着胸脯道:“太好了,你们还在,我生怕自己赶得晚了,来不及支援你们。”

阿错扬起嘴角笑了起来,远远朝端木花楹竖了个大拇指。端木花楹早已将阿错视为可以依赖的兄长般的人物,见得到了他的赞许,顿时心里乐开了花。

端木朔在一旁不动声色地看了看花楹,又看了看阿错,心中有些疑惑。他能看出来,自己的女儿自从跟着他们进去了一次,出来之后便令众人刮目相看,非但独自一人穿过黑暗的洞穴,救出了被血魔掳去的端木弟子,还马不停蹄地带着他们再度进入洞穴支援那四个人。

端木朔甚至发现,花楹虽然有夜盲症,但是她的方位感很强,走过一遍的地方,她即便看不见,还是能准确无误地再走一次。而他这个做父亲的,竟然第一次意识到女儿有这样的才能。

端木朔如此想着,投向阿错的目光变得复杂了起来,带了些感激,又带了些探究。

 第一章 分道扬镳(八)

皇甫寻重拾方才的话题,问道:“阿错,你刚才说只不过,只不过什么?”

阿错目光落在端木花楹身上,悠然笑道:“没什么了,原本缺了的人手,此刻已经到了。”

皇甫寻循着他的目光望过去:“你是说……花楹?”

阿错没有回答他,只是朝端木花楹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

端木花楹正想过去,但是低头看了看场内惨不忍睹的尸骸,又有些犹豫。虽然有了之前的心理准备,她不像第一次进来的时候反应那么激烈了,但是要她从这些尸骸上踏过去,她实在是下不去脚。

她为难地看向阿错,阿错却只是挑了挑眉,仿佛在说:“你不过来也得过来。”

端木花楹没辙,只能踮着脚尖尽可能挑着空地一蹦一跳地蹿过去,偶尔落脚失了准头,踩在了骸骨上,便吓得她“哇哇”大叫,模样十分狼狈。

但饶是如此,她还是坚持到了最后,一踏上中间的祭台,便一头扑进了阿错怀里,一脸求安慰的表情。

阿错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算是对她的嘉奖,然后笑道:“你今天的表现很出色,我猜端木长老和端木弟子们一定对你刮目相看了吧?”

端木花楹一听这话,立即又恢复了精神,点了点头道:“你没看见,我带着端木明晔出去的时候,他们的表情有多吃惊!”

阿错继续笑:“还想让他们更吃惊一点吗?”

端木花楹眨巴着眼睛,不明所以。

阿错问道:“眼下血魔有心隐藏踪迹,让我们找不到他。如果我告诉你,有个办法可以把血魔逼出来,而这件事情只有你才做得到,你愿意去做吗?”

端木花楹早已将阿错当成了心灵支柱,对他说的话,自然也是深信不疑,立即道:“有什么办法,你快告诉我!”

于是阿错凑近她耳边,如此这般交代了一番。

端木花楹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渐渐瞪了起来,不可置信地问:“这样……有用吗?”

“你按照我说的去做,保管有用。”

“可是……我真的能办到吗?”

阿错笑了:“你是端木家族的族长,如果连你都办不到,还有谁能办到呢?”说着,他郑重其事地拍了拍端木花楹的肩膀,一脸严肃地道:“天降大任于斯人,那个人,非你莫属啊。”

端木花楹深吸了一口气,一张小脸绷得很紧,正色表决心:“我……我一定全力以赴!”

她说着,转身朝尚留在洞口的端木弟子们招了招手:“你们,都过来。”

那些弟子中,大部分是女弟子,平日里也算是身经百战了,但是冷不丁见到满地层层叠叠的骸骨,还是有几个忍不住吐了出来。

此时见族长远远站在祭台上召唤她们,一个个都露出了苦瓜脸,犹豫不决。

端木朔在一旁道:“没听见族长叫你们过去么,怎么,都聋了吗?”他虽板着脸呵斥,心中却暗自得意,谁说他女儿胆小如鼠了?看到没有,她可比这帮精锐弟子强多了!

那些女弟子没奈何,只得硬着头皮点着小脚,学着端木花楹的模样一蹦一跳地蹿过去,尖叫声此起彼伏。

看着这些女弟子们一个个哭丧着脸跑过来,她学着阿错的模样挨个拍了拍她们的脑袋,安慰道:“不怕不怕哦。”搞得阿错哭笑不得。

待这些弟子们都缓过劲来了,端木花楹一本正经地道:“现在,大家摆开祭灵阵,为这里的亡魂们超度。”

“亡魂?”端木弟子们疑惑地四下里看了看,“这里一点灵气都没有啊。”

随即她们也意识到了情况的反常,心内渐渐生出恐惧来。

端木花楹道:“并不是没有,而是这些亡魂都被封印了起来,我们必须破除封印,将亡魂超渡升天。”

这些话她说得有板有眼的,其实都是阿错事先交给她,让她照着说的。弟子们见她如此镇定自若、胸有成竹,渐渐转变了心态,不敢再对她的命令有所怠慢。

于是十几名弟子在圆形祭台上围坐成一圈,捏了咒诀,口中默念护灵咒;而端木花楹则盘腿坐在圆心,左手执破印诀,右手执渡灵诀,随着口中咒语缓缓念出,有绒黄与浅绿两道灵光依次显现、上升,并在空中交织成上百条分支,朝四面八方飞射出去。

那些灵光速度很快,大部分在撞到石壁上的瞬间,又被弹了回来,然后根据反弹的角度不同,朝更多的方向弹射过去。只有小部分灵光在触碰到石壁之前便消失了踪影,仿佛有无形的东西将它们尽数吸了进去。

众人都将目光投向了那个方向,看来封印之处,就在那里了。

端木花楹自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只见她缓缓站起身,左手破印诀的咒力一层层加持上去,绒黄色灵光也随之一点点变亮,刺得众人几乎无法直视。

忽听“喀”的一声脆响,有什么东西凭空碎裂,随即整个封印呈现出模糊的轮廓,一团团黑气不断向外翻涌。

众人一看便知,那是从破碎的封印中逃逸而出的亡灵怨念。这些怨念经过长时间的累积,由量变产生了质变,逐渐凝结形成了有主体意识的怨灵。而怨灵一旦产生了自己的意识,其所具有的攻击性也不是普通怨灵所能比拟的。

当意识到这一点后,众人纷纷向后退去,但已经晚了,随着黑色怨气的不断外泄,他们感到一阵阵耳鸣目眩,恶心想吐,几个修为不高的弟子已经开始出现虚脱症状了。

“好强的怨气……”端木朔一边指挥众弟子加持防御指数,一边暗自心惊,这怨灵尚未破印而出,仅是浑身散发出来的怨气就能撂倒一大片,可见这怨灵的段数已经达到了很高的境界,如果再迟来一步,恐怕怨灵就要升格成为邪灵了,这对于芒宿来说又将是一大忧患。

“喀”封印进一步碎裂,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黑乎乎的脑袋轮廓挣扎着从裂缝中探出来,然后是它的脖子、肩膀、手臂,很快它的大半个身子已经挤了出来。

令人惊愕的是,这仅仅是探出来的半个身子,就有正常人那么高,如果它整个身子全都出来的话,岂不是有正常人两倍这么高了?

这一认知让在场所有人都变了脸色,已经有人开始朝洞口躲去,打算一看到情况不对立马逃命。正在护灵的端木弟子们也开始有了动摇,她们偷偷看向族长端木花楹。

花楹一瞬不瞬地望着怨灵,脸色苍白如纸,身子在瑟瑟发抖,但是她依然坚持站在原地,捏着咒诀继续加持破印咒力,同时另一只手上的渡灵诀也不敢有丝毫放松,虽然她心里其实一点底也没有。

“嘭”封印终于完全碎裂,彻底挣脱了束缚的怨灵咆哮着飞窜而出,在高空中一阵盘旋,最后落在距离端木弟子们只有七八步距离的地方,所到之处,黑气弥漫,令人感到压力更甚。

眼见怨灵龇牙咧嘴地冲端木花楹的方向大踏步冲了过来,护灵位上的女弟子们再也坐不住了,惊叫着四散而逃,只留下他们年轻的族长独自面对强大的怨灵。

“这群没用的东西!”端木朔在远处看得焦急,正想冲上去保护自己的女儿,无奈人群已经乱了,弟子们纷纷往出口涌去,倒将端木朔堵得无法前进一步。

但是端木花楹依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两眼直愣愣地瞪着俯袭而来的怨灵,她不是不害怕,而是早已吓得无法动弹了。

眼看着怨灵张开利齿大口,当头咬了下来,端木花楹只来得及在心底绝望地叫了一声“完蛋了”,便紧紧闭上了眼睛。但是过了半晌,却什么动静也没有。

她迟疑地睁开眼睛,发现怨灵的一张大嘴就定格在自己的头顶上方,却没能再往下动一动,因为有一只手五指微张,抵住了怨灵的下颚,他的掌心笼着一团浅蓝色的灵光,生生将邪灵顶了回去。

端木花楹微微仰头,视线顺着那只手臂逐渐上移,最后落在了阿错神色肃穆的侧脸上。

……原来是阿错救了她。

……居然是阿错救了她?

这一瞬间,非但端木花楹感到不可置信,就连身在远处的端木朔也惊讶地目瞪口呆。那不是一个平民小子吗?他怎么可能如此轻而易举地挡住了怨灵的攻势?

怨灵被这半道杀出的小子挡住了去路,非但到嘴的“美食”飞了,下巴也被他顶得快要脱了臼。这让它怒火中烧,昂起头歇斯底里地咆哮了一声,随即一个喷鼻,一股浓重的黑气从他的鼻腔里窜了出去,仿佛一阵黑色旋风,刮得众人衣袂翻飞、睁不开眼。

阿错依然面不改色地与怨灵对峙着,但是绑在额间的发带却扛不住怨灵的腐蚀之气,渐渐断裂成两截,悄无声息地滑落下去。

这一瞬间,黑色的长发犹如瀑布一般倾泻而下,盖住了阿错的大半个身子,而在他的眉心,一点品红色朱砂被衬得格外醒目。

此时阿错脸上糊着的泥巴早已脱落,成长为少年的阿错,虽然比起几年前的那个小女娃更多了几分英挺之气,但那眉清目秀的模样却与小时候一般无二。

“花嫁……姐姐……?”端木花楹目瞪口呆地低声呢喃,她有些错愕,但更多的是困惑,记忆中的端木花嫁明明是个女童,如今怎会摇身一变成了如假包换的少年郎?

 第一章 分道扬镳(九)

那怨灵虽然比阿错高大魁梧得多,但面对阿错的灵束缚,竟无论如何挣扎也无法移动半分。

一人一灵近距离对峙了半晌,让在场众人看得目瞪口呆,那些已经冲到洞口的弟子们都停下了脚步,忘记自己原本是要逃跑的。

阿错低下头,见端木花楹依然怔怔看着自己,于是冲她眨了眨眼睛,口中抱怨道:“好歹来帮一下忙啊。”

“哦……哦!”端木花楹这才恍然回神,忙将自己的疑虑压回心底,重新催动渡灵咒。

他们一个束缚住怨灵,一个渡化怨灵,配合得倒也算默契。随着渡灵咒威力逐渐增强,一道道咒符交织成紧密的咒网,将怨灵一层层包裹起来,并继续向它体内渗透。

怨灵忍受不了全身灼热的疼痛,放声嘶吼哀号,更多的黑色怨气弥散开来,在圆形的祭场上空四处乱窜。

众弟子纷纷捂住耳朵蹲下身去,强忍胃中翻江倒海的呕吐感,却又忍不住抬头去看祭台上那个突然出手扭转败局的神秘少年,好奇地猜测着他的身份。

渡灵咒持续了约摸半盏茶的功夫,终于将怨灵渡化升天。同时堆积在地面上的尸骸也逐渐被净化,原本尚在腐化的尸体迅速褪去皮肉,露出了森森的白骨,令人作呕的尸臭味倒是散去了不少。

众人缓过神来,刚要松一口气,忽听整个祭场上方传来连绵不绝的大笑声,那笑声震耳欲聋,竟比之前怨灵发出的哀号声还要令人难以忍受。

“血魔出现了!”阿错扬声向众人示警,并伸手将端木花楹揽在身后,将她护得密不透风。

端木花楹此时却意外地并未露出太多惊恐之色,在经过这一波又一波令人心惊胆颤的遭遇之后,她发现自己的神经已经有些麻木了。

反倒是眼前这个给自己带来太多熟悉感的少年,吸引了她大部分注意力,让她忍不住频频翘首去观察这个名叫阿错的少年,真的是端木花嫁吗?他真的不是女儿身吗?

就在阿错示警的同时,皇甫寻、月刹和雪祈同一时间向前踏出了一步,与阿错并排而立,做好准备随时迎战。

雪祈突然低声道:“右上方!”

话音稍落,果然见祭台右上方突然凭空裂开一道缝,一条肌肉暴突的手臂探出裂缝,张开尖锐如爪的五根手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俯袭而下。

“铿!”同一时间,月刹干脆利落地举剑格挡,堪堪架住了那只爪子,一阵微小的惯性缓冲之后,他猛地提气暴喝,手中之剑灵光骤亮,有蓝色的辟邪火焰自剑身窜了出来,迅速蔓延至整个剑身。

那条手臂似乎对辟邪之气有些畏惧,很快松开了幽蓝剑,不敢再正面与之相抗衡。

但随即,另外一只手臂也探了出来,两手合力,生生将半空中的裂缝撕开,一个褐身赤发、鬼面獠牙的高大男子自裂缝中踏了出来。

“血魔……血魔出现啦!”众人这才恍然惊醒,忙又大呼小叫着仓皇逃命。

月刹神色镇定地环视了一下四周,冷声道:“灭灵一脉自开创以来,就一直以斩妖除魔为己任,如今血魔再现,我濮阳家族更应首当其冲、奋勇御敌,若有谁敢临阵脱逃,就是灭灵一脉的叛徒,日后濮阳家族将见一次杀一次。”

他此话一出,果然所有濮阳家族的弟子都顿住了脚步,讪讪退了回来。他们在心里衡量了一下,与其日后如过街老鼠般被濮阳家族永无止尽地通缉,还不如今日痛快一战,至少能留个好名声。

空桐和端木家族的弟子被月刹一脸的煞气震慑住,也都收住了脚步,不知是该跑还是该留。

雪祈淡然一笑,柔声道:“我空桐弟子并不善战,没必要无端丧命,这里有我就够了,你们先退出去吧。”

这一番话,让空桐弟子们如沐春风,感动不已。但越是如此,他们便越不好意思离开了,丢下族长自顾逃命这种事情,传出去可比那些被家族通缉的濮阳弟子还要没面子。于是他们纷纷聚拢回来,誓与族长共存亡。

端木家族的弟子虽然没有得到自家族长的明确指示,但见他们那位向来以胆小怕事闻名的族长端木花楹此刻也毫不退缩地迎视着血魔,完全没有要逃跑的意思,他们互相看了看,都从对方眼中看见不甘心的神色族长都已经做出表率了,他们也不能表现得太丢人不是?于是一个个也都硬着头皮退了回来。

血魔一直饶有兴味地观察着他们,这些脆弱得一折就断的芒宿人竟敢不自量力地对他摆出傲然备战的架势,脸上那同仇敌忾的表情更是令他发笑。

他转动着暴突出来的眼球,将在场众人扫视了一番,情绪渐渐变得亢奋起来,搓了搓爪子,磨了磨牙,馋涎欲滴地喃喃自语:“我要先吃哪一个好呢?”

众人不约而同地向后退了一步,大气都不敢喘。

血魔见他们一个个明明心里害怕得要死,还强行装出视死如归的模样,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声未绝,他突然一个俯身,长臂一挥,张开五指向其中一名娇滴滴水灵灵的端木女弟子抓了过去。

就在同一时刻,月刹突然一声清喝,身子凌空跃起,仿佛预先猜到了血魔想要下手的目标一般,径直朝对方利爪袭来的方向迎击而上,眼见利爪当头罩下,他竟不闪不避,口中催动辟邪炼化咒,幽蓝剑骤然鸣动,剑身迸发出耀眼的炼化之火,火光照亮了整个祭台。

血魔似乎对辟邪剑心存顾忌,见月刹执剑迎面杀来,便欲收回利爪。

但此刻撤手为时已晚,只听月刹大喝一声:“破”,幽蓝剑猛地向前刺去,血肉迸裂间,剑身已全部没入血魔掌心。

“啊啊”血魔承受不住幽蓝剑刺入体内所带来的炼化之痛,发出几声痛苦的嘶吼,并向后颤了两步。

低头时,发现幽蓝剑已将自己手掌刺穿,却依然卡在骨肉之间,剑身燃烧着的炼化灵火,不断啃噬着他的皮肉,但因惧怕幽蓝剑本身所沾染的辟邪之气,他又不敢贸然将幽蓝剑拔出来。

眼见自己的一只手掌以创口为中心,不断被啃噬掉血肉,露出指掌骨架,血魔咬了咬牙,突然发力,将这只手自腕间折断,丢弃在地。

一时间,血肉横飞,几个离他较近的弟子顿时被溅了一身腥,面色苍白得惊呼出声。

血魔垂下仍在淌血的断腕,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扫向面前一众芒宿弟子,最后死死钉在了月刹的脸上,目光中露出骇人的嗜杀本性。

“好,很好,你已经成功激怒我了。”血魔伸出血红的舌头,舔了舔暴露在外的四颗尖利獠牙,缓慢而阴森地笑了笑,“没想到时隔五百年,灭灵一脉的继承人竟在剑术与胆魄上都比以前更胜一筹……看来这一次芒宿之行,还真是让我惊喜。但是”

他说着,突然声音一顿,脸上笑意越发深邃,声音也更低沉:“但是年轻人,辟邪炼化咒再厉害,对我血魔来说,也只能发挥一次作用罢了,第二次可就失灵了。难道,你的祖先没有告诉过你吗?”

月刹脸色一变,手指向前探出,低喝一声:“剑回”

那幽蓝剑连带着血魔残留的断掌在地上跳了跳,然后艰难地从断掌中抽了出来,再度回到月刹手中。但此时剑身的炼化灵火已渐渐熄灭下去,不论月刹如何催动咒语,再无半点反应。

这一下,众人都仓皇变了脸色。

血魔哈哈大笑起来:“你们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因为我身上的血液,有极强的适应性。我既然被辟邪炼化咒伤了一次,我体内的血液就自动对辟邪炼化咒产生了抵抗性,所以现在,你的幽蓝剑在我眼里,也就不过是一段废铁罢了。”

月刹虽然内心十分诧异,但他依然很快恢复了镇定,冷冷看向血魔:“但我也不亏,好歹卸了你一只手掌,不是么?”

血魔被他说中痛处,脸上笑意荡然无存,面色渐渐沉了下来。祭场之内突然掀起一道道阴风,吹得血魔赤色长发恣意飞扬。

周身的气流似乎变得有些异样,众人顿觉一阵毛骨悚然。很快,有些弟子发现自己开始身体僵硬,四肢无力,整个人仿佛被钉在了原地,无法动弹。

阿错察觉到了他们的异常,狐疑了片刻,突然想到了什么,抬手在自己双目之间划了一道清目咒,随着咒力的增强,他渐渐能够看见空气中随风飘飞着一只只指甲盖大小的蛊虫,这些蛊虫无形无色,轻飘飘地落在人身上,然后便悄无声息地没入肌肤之下。

阿错看清楚这些蛊虫之后,骤然变色,失声道:“是尸蛊群!”

众人一片哗然,尸蛊由埋尸之地滋养而生,最喜吞噬鲜嫩血肉。由于这些蛊虫无形无色,肉眼无法分辨,所以人们在被尸蛊袭击之后,刚开始没有任何感觉,当发现自己全身僵硬无法动弹时,为时已晚,因为尸蛊已经侵入他的心肺,控制住他的神经命脉了。

端木花楹还算反应比较快,立即大声道:“端木弟子听令,启动护灵结界!”

随即一干女弟子将众人围成一圈,大声吟唱护灵咒诀,只见一道道灵光自她们周身散发出来,渐渐向周围扩散出去,又与同伴的灵光交融汇合,编织成一张透明柔韧的护灵结界。

 第一章 分道扬镳(十)

有的女弟子自身已经被尸蛊侵袭,结界张到一半,便因四肢僵硬而无力为继,她身边的端木弟子立即接替了她的位置,帮助她将结界继续维持下去。

这期间,各大家族不断有弟子开始发病,一个接着一个倒了下去,但是众弟子们反倒渐渐镇定了下来,不像刚开始那样惊慌失措了。

他们非常默契地将受了伤的弟子抬到结界里集中保护起来,然后手持兵器面朝血魔,一脸誓与血魔死战到底的决心。

在一片压抑的对抗战中,几位长老互相望了一眼,几百年来三大家族一直在明争暗斗,谁也不服谁,却不想在面临强敌的时刻,那些年轻的弟子们反倒能放下昔日的成见,前所未有地团结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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