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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朵野花戴头上-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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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真呛人啊……”孟玉郅尴尬的摸着后脑勺,别开眼角不去看博墨沁那张已经快要崩裂的脸。
博墨沁从他手中拽过棋盘,端着看了一番,道:“有棋子吗?呼——”他也吹了一口,结果可想而知……
孟玉郅虽然知道自己是被报复了,但是碍于此人武功高强,还是转身默默地翻箱倒柜,最后在柜子底找到了一袋棋子。
博墨沁看着手中的象棋,这也算是棋子吧,虽然比他想象中的黑白棋要差很多,但是至少它是个棋子……博墨沁如此安慰自己。
端着棋盘与棋子走到树下的博墨沁已经换过了一身衣服,棋盘也是用水清洗过了,还湿漉漉地滴着水,这让白凌坤很惊讶,但迫于压力,还是闭上了嘴巴,乖乖坐正,摆放好棋子。
两人下了几盘后,白凌坤输得脸色苍白,每次都是还没有几步就被吃了……让他很没有尊严,手指按着棋子,心里却是在盘算怎么才能在几步的情况下不输。
勉强拿起一个象,跳了个田,立马白着脸色看向博墨沁。博墨沁只关注棋子,一枚車挪位,将军了……
白凌坤哭丧般看着博墨沁收回几个字,重新开盘,讨饶般道:“我的主子,您有话倒是对我说啊,您这般杀得我片甲不留,究竟是想做什么?”
博墨沁抬起头,看了看四周,小声道:“这寨子内出了什么事情?你昨天究竟查到了些什么?”
白凌坤屏住呼吸,手下挪动着棋子,抬起头看向他说:“有人冒充寨子内的青蛇印,杀了怀庆村内上下三百余口,昨日寨子内的人已经开始怀疑我与少爷是不是内鬼了,我在屋梁上呆了一天,少爷晚上沐浴的时候,孟云清曾去过水生的屋子,他们二人好想争议了什么,我不敢打草惊蛇,便远远地看着,从水生的唇间我读出了两个字——内鬼!”
“怪不得他昨晚一整夜翻来覆去睡不着,想来必定是水生怀疑我们两个人了,现下,咱们还是别在一块的好。”博墨沁挪动炮子,抬头看向白凌坤。
“可是……”即便是不在一块,我们两个已经被怀疑了,又岂是那么容易就能被信任。白凌坤将后面的话吞进肚子,面色凝重。
博墨沁道:“查到是谁栽赃的寨子吗?”
白凌坤放下手中拿起的棋子,道:“没有,毫无踪迹可寻,干净利落,很像是他们亲自做的。”
“没有?那又怎么知道是栽赃的?”
“是寨子里的青蛇印与村子里的青蛇印不符,好像还有一个什么飞镖。”白凌坤说完,索性收子,已经还差一步就要将军了。


、38。接二连三'3'1更 (1129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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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墨沁当下已经对寨子内的情况有所了解,轻轻点头,将棋子往棋盘上一推,严肃命令道:“务必在三天内给我查清楚,否则自领责罚。”
白凌坤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而博墨沁刚从那推子的情况,从远处看就像是两人因为棋艺切磋起了矛盾,博墨沁一脸的不爽快,白凌坤一脸的怒火,两人就此不欢而散。
寨子门口站立着两个粗犷男子,男子扛着大刀,正在来回巡视,在这非常紧张的关头,是丝毫马虎不得的。
白凌坤盛怒之下朝着寨子的门口而去,被粗犷男子拦住身形,男子问道:“寨主今日下了命令,凡是没有寨主的允许,其他人一律不得外出。”
“我现在正在发火,你最好别惹到我。”白凌坤朝粗犷土匪投去狠戾一眼,那眼神与神色与懦弱无能的他大相径庭。
“可是……”粗犷大汉正准备说什么,被白凌坤推开,只能任他大踏步的往外走。
另外一个扛刀土匪,看了白凌坤的背影一眼,道:“随他去吧,反正是个内鬼,走了也好。”
“要是走了倒好,只怕是走了又回来。”
两个粗犷男子又接着去巡视寨子内的各个角落,这时,与白凌坤离去相反的方向,一名浑身是血的土匪从树林中钻出来,跌跌撞撞地往寨子这边来。
两名巡视的扛刀土匪立即上前,那身受重伤的土匪见到两人,“噗通”一声栽倒在地,朝着两人伸直了手,嘴里喊道:“救……救命。”
受伤的土匪被两名看门的粗犷土匪扛了进去,寨子内的土匪一看见这个受伤的土匪都围了上来,其中有人认出这个受伤的土匪,大声喊道:“这不是李双子吗,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
也不管他们是如何围观的,受伤的土匪只是不停地喊着“救命”,两只眼睛已经黯然失神,胸膛大大的起伏着,出得气多,进得气少,似乎能跑到寨子边,已经尽了他最后的一丝力气。终于在众人的围拥下头重重沉了下去。
“糟糕,快喊寨主来,快去找花师傅!”一直把李双子扶着的粗犷男子大声地喊着,土匪们跑得飞快,不消片刻就将屋内的寨主与花振喊了出来。
花振一脸的严肃,看着软软躺在地上的李双子,手指迅速摸上了李双子的脉搏,眉头紧锁,最终还是无力地摇了摇头,哀叹出声。
“他能跑到这里已经是奇迹了,他的五脏六腑全部移位,肝脏碎裂,被人用内力震碎了经脉,他完全是靠着最后一口气跑回来的。想来下手的人必定是个高手,否则正常人哪还能带着受尽内伤的身体跑这么远。”花振起身,摸了摸李双子的头,像是一个慈父告别早去的孩子。
寨主脸色很差,紧抿着唇,眼睛却是看着李双子的尸体瞪得很大,里面血丝浮现,最后上了雾气,他忙用手遮了眼睛,转身逃避似地回到了内屋。


、39。接二连三'4'2更 (1368字)

奉上2更,请不要嫌少哦!
花振安排了手下帮忙将李双子找个地方好好安葬,又吩咐了众土匪们不要轻易出寨子,而他早已经是心急如焚了。
他们不能坐以待毙了,那只看不见的魔爪已经开始向外出的人伸去,这个寨子想必是留不住了。花振揉了揉眼眶,早已经看惯了生死的他,不想在今日还会如此心酸。
“花师傅,李双子没有娘,每次看见我们穿娘做的衣服他都是一脸羡慕,火化的时候把这双布鞋烧给他吧,他走得太快了,连身新的衣服都没有。”一名土匪拿着用油纸包着的新布鞋,抹着眼泪将鞋递给花振。
另外一名土匪从人群中钻出来,拿着一件新短褂说:“这是我娘子活着的时候给我做的衣衫,我一直没舍得穿,也给他吧。”
接着又有一名土匪将一条新裤子递上来,说:“这下子李双子总算是能一身新衣服了,黄泉路冷,没有衣服多可怜。”
人群中传来低声地抽泣,人们都不敢将心事大声说出来,他们看见李双子的死,好像是看见了自己的死,若是自己也死了,不知道会不会有人给自己添一身新衣裳。
寨主躲在屋内闷不吭声,拳头搁在桌上捏得“嘎吱”作响,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狼狈过。
水生知道他是因为李双子的死而难受,温柔地坐到他身边,开口劝解:“人都死了,你再怎么自责也是无用的,我们能做的就是将杀害他的凶手抓出来,剁成肉泥给他报仇。”
寨主抬头看向水生,将水生一把揽进怀里,紧紧地抱着,说:“看见双子的死,我好像看见了我们的未来,有人要将我们一举铲除,怀庆村跟双子估计就是警告,下一个不知道会是谁受到伤害。我求你,别离开我身边,就这样呆在我身边,哪怕是死,我也要死在你前面。”
水生拍了拍他的背,想笑,却拉出一个苦涩的表情,“我们的敌人究竟是谁?为什么一定要对寨子出手?为什么敌人会知道我们内部的事情?我一定会揪出那个内鬼,阿祝,我不想你死,我想跟你一起白头到老。”
寨主被水生感动,眼眶内隐忍的眼泪终于还是没法再忍住,颗颗滚汤地落在水生的脖子上,他在内心暗暗发誓,一定要抓住背后的凶手。
但是……
又出事了。
王大武带着十个身怀武功的人第二次去怀庆村的时候,被一群黑衣蒙面的高手围困,王大武因为机灵受了其中一人一掌后就藏了起来,躲过一劫,其他十人全部惨遭杀害,那群蒙面人下手很辣,没有留一个活口。
王大武出现在寨子口的时候,众人正准备火化了李双子,却被突然冒出来的王大武给吓退了回去,土匪们也顾不得火化李双子,花振忙着给王大武疗伤,只好命人将李双子的尸体看守好。
水生与寨主赶到的时候,王大武已经因为流血过多而昏迷了过去,整个寨子彻底陷入人心惶惶的状态。
花振冷着脸给王大武上药,屏退左右后,花振才将心中的话说了出来。
“王大武受的伤,跟阿玉小时候的一样,火阳掌,至纯至阳的武功,全天下会这个武功的只有一个门派。”
“火莲教!”寨主与水生一齐说出了答案。
事情越来越复杂了,火莲教与蓬勃寨,八竿子也打不到一块去的两个地方,火莲教又是个江湖邪教,很有可能是受人买凶杀人。想从火莲教手中得到真相,十个蓬勃寨也不够火莲教灭的。
如何是好?三人陷入了僵局之中。


、40。死伤连连'1' (1122字)

寨子内因为接连出了很多事情,所有人都被冠上了“内鬼”的称号,往日和睦的土匪们开始互相怀疑,虽然还没有到动手的地步,却已经个个都是看他人不顺眼了。
王大武受伤昏迷了两天,这两天里花振日夜不眠,用自己的至寒功力帮他化解体内的火阳掌,这一掌远比王大武自己想象中的重。花振已经用了将近半成的功力,却仍然无法抑制他体内的火阳掌所带进的内力,那股内力像是一股火球,吞噬着王大武体内的真气,继而让这团火阳掌的内力更加凶猛。
孟云清拿着汗巾站在床边帮王大武擦汗,因为体内两股真气互相窜动,从丹田到身体内的百穴,这个过程就像是两头猛兽在他体内厮杀,结果不是两败俱伤就是一死一伤,可照着眼前的形式,花振的至寒功力绝对不会占上风。
王大武本人的武功也是不差的,火阳掌之所以会比他想象的重,与他回来时用了内力有关。火阳掌极难练就,一般练就火阳掌的人都是生在子夜子时极阴的阴人,这种人因为身体极端阴寒,刚好可以克制住练就火阳掌时的极阳内力,从而让武功更上一层。
对王大武下手的人,至少用了五成功力,本就没想着立即灭口,而是让王大武能活着回来,然后顺理成章的死去。
花振输入最后一股功力,收回功力,盘腿在床上运气一个小周天,慢慢地冥思起来。
“花师傅,王大武怎样了?”孟云清扶住脱力的王大武,焦急地询问着。
“暂时压制住了,只是这股内力不能压制住的话,极有可能将我那股至寒功力吞噬掉,到时候,只怕是铁打的王大武也承受不住比先前更猛烈的火阳掌。”花振闭着眼睛,缓缓深吸几口气,将体内乱窜的功力收回丹田之中。
孟云清将王大武扶着睡下,给他盖上薄被,道:“阿玉以前也受过火阳掌,为什么他没事,而王大武却这般受罪?”
花振看向平静下来的王大武,伸手给他把脉,回答道:“阿玉那时候还小,估计当时下手的人也没有想着让他立刻就死,而是让他日久积聚慢慢正常的死去,只是输了一点火阳掌的内力进了他的体内,跟王大武的生生挨上一掌是不同的。”
孟云清道:“若是将他泡到冰水中会不会好些?”
花振摇摇头,说道:“当年你用这个方法救活了阿玉,不代表能用同样的方法救活王大武,阿玉当时是孩子,体内没有内力,而王大武是个实实在在的武夫,方法不可等同,或许……哎……”花振话虽然没有说完,却也等同宣布了王大武的死刑。
孟云清心里很难受,收拾好一切后,端着铜盆往水房走,他心中积攒的心事更多了,对于博墨沁是内鬼这件事相信的更深了,他开始局促不安,怕见到博墨沁之后不知道该说什么,怕自己一看见他的脸就会将内鬼这件事给忘记,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如此害怕见到一个人。


、41。死伤连连'2' (1265字)

他转身,却正好与博墨沁碰上,博墨沁手中端着一个盆,盆里放了一件衣服,他见他神不守舍的样子,开口问道:“这几天你怎么了,总是有心事的样子。”
孟云清抬头,冲他笑了笑,道:“哪有,我一直都这样的,只是最近寨子内事情多,累到了。”
博墨沁道:“果真是累到了?你去歇着,这些我帮你洗了。”说完就拉孟云清手中的铜盆。
孟云清的心思哪有博墨沁深沉,立即显示出一种不信任的表情,然后很是慌乱地推开他的手,朝外面池子去快去走去。
博墨沁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百感,无奈,他又能多说什么?
是夜,一只白鸽从窗户外飞进来,博墨沁取下鸽子脚下的密件,飞快地扫了一眼,将纸条放在灯下烧掉。
纸条上写道:“吾兄遭难,身受伤,恐不能回寨,望吾主保重。”
信是白凌坤写的,虽然只是说了他的兄长受伤,一带而过,但是反过来想,从来都是主子比兄长重要的白凌坤怎么可能为了兄长而抛下主子,其中必然有蹊跷。
只是他身在寨子中,很多事情都无法顾及,若不是蓬勃寨里恰好有个孟云清,估计这会儿早就办好了皇帝吩咐的差事。
只怕白霄的受伤与寨子被栽赃陷害都是一人所为,难道,皇帝又另外派了人来处理蓬勃寨?思来想去,觉得可能性不大,朝廷正是用人之际,不会平白再下一番苦力来对付一个寨子,除非这个寨子有一个不得不消失的理由。
他还是不想毁灭这个寨子。博墨沁的内心早已经乱成了一团麻,一头是施展重重压力的皇帝,一头是天真率真的孟云清。
只是这些还不待博墨沁选择,就已经有人帮他做了抉择。
当天夜里,寨子里突然传来走水的讯息,有土匪敲着铜锣将博墨沁从睡梦中吵醒,他还是第一次睡到打罗才能将他惊醒,窗户上已经有小小的火舌在舔舐窗纸,他也顾不得其他,赶忙起身想拉着外面凉床上的孟云清逃出去,可他刚走出内室就发现,外面凉床上的孟云清已经不见了,他去开门,门也被从外面上了锁,无论再怎么用力都无法打开。
他立即就想到了窗子,只是,刚走几步,就有明显的晕眩感,双腿顿时跟灌了铅一样,令他一步都挪不动,他软软地依靠着门框,坐在了地上。
火光从屋外照射进来,内室他睡的地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烧着了,浓浓的黑烟朝外室扑来,火势异常凶猛,外面的锣声越来越响,人生鼎沸,大家都忙着灭火,可始终没有人注意到这里。
博墨沁靠着门框,额头布满了豆大的汗珠,眼睛看火势时也越来越昏暗,看来自己是逃不过此劫了,没想到出师未捷竟然身先死,这真是对他博墨沁的特大讽刺。
孟云清是知情的吧,他也相信自己是内鬼,估计迷药也是他下的,整个寨子里,他只会对孟云清一个人掉以轻心。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死在自己最相信的人手里,还真是应了那句,世上没有人可信。
人到了临死之前总是会想到很多,想到自己的亲人,想到自己最在意的人,就连快要被烧死的时候,他的内心也没有一丝一毫对孟云清的痛恨,或许他不知道,或许……他也是被逼迫的。或许……他会来救他……


、42。死伤连连'3' (1343字)

火舌像是巨龙,吞噬着所有可以点燃的一切,高温将博墨沁烤得脸颊火热,好像快要被活活烤熟了。就算到了最后一刻,他也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
暗暗用力掐了一把自己的手臂,逼迫自己将眼睛睁大,运起内功将体内的迷毒逼至双手的指尖,然后不顾一切地咬破了手指,放出了体内的毒血。
但是,这并不管用,他只是稍稍清醒了一些,耳边的铜锣声更响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外面传过来,那个声音歇斯底里地嘶喊着,喊得是他的名字。他就知道凭他善良的性格,又怎么会伤害自己。可惜……知道了又如何,还是要死在这里。
“你们放开我,我要去救他!”孟云清在两名土匪的压制下跪伏在地上,他仍不甘心地想起身冲出去,与那两名土匪比较着体力。
“里面火已经很大了,你进去他也已经被烧死了,又何必进去?”其中一个土匪说道。
“放你的狗屁,你快放开我!莫公子!莫沁!你听见了吗,你快回答我。”孟云清的嗓子已经开始嘶哑,他不停地大声呼喊着,一声比一声凄厉。
到了最后,火势几乎将整个大宅子都吞没了他还是没有放弃,孟云清的喊声也开始带着焦急地哭腔,最后完全就是趴在地上捂着脸哭得惊天动地。
左右土匪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松开他,不想,手刚松开,孟云清就哭着扑向了已经烧着的大宅子,火势无比凶猛,门口又被上了锁,他又转身去搬砖,被闻讯赶来的花振一记手刀打晕了过去。
花振教训了一通那两个土匪后,对着已经烧到崩塌的大宅子无力地摇了摇头。
会用这种方式杀博墨沁,也并非他的本意,只是,整个寨子里,除了已经离开的白凌坤,就只剩下博墨沁一个外人,而只有他一个外人在的时候,寨子内又接连死了两个弟兄,无论他是不是那个内鬼,也必须得死。
整个蓬勃寨人人自危,谁还有心来保护寨子,杀博墨沁不是本意,却也是必不可少的一个手段。让寨子内的土匪就此安心,不再互相怀疑,总好过变成一盘散沙,任人抛洒。
火光映红了整个蓬勃寨,人们都站在空地上看着这座被火涛杀的宅子,内心都变得格外沉重。
博墨沁无论再怎么可疑,却也是关键时刻救他们于危难的人,得了人家的好处,还杀了人家,对于这帮土匪们来说,的确是件沉重的事情。恩将仇报,不是好汉所为。
内堂门口站着的寨主脸色苍白,嘴唇毫无血色,他依靠着廊柱,狠狠地喘息了几下,近来身体的异样在今天变得更加严重了。
水生还在内室里,丝毫不知道寨主此刻的样子,他只是呆坐着,想着心事。
“水生,如果……寨子再也保不住了,我希望你能带着小清儿逃走,从此再也别回来。”寨主稳了稳身形,装作丝毫没有任何事情一般。
水生转头看向他的苍白的脸,烛火的照耀下,寨主的脸色很难发现出异样,水生惊讶地微微张嘴,话在嘴边打转却又被吞下去,点点头,无比认真地说:“我会带小清儿躲起来的,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操心的。只是……你要答应我,别比我先死。”
寨主坐到他的身边,揽过他的肩膀,将他圈在胸前,深深地松了口气,说道:“我蛮阿祝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过,你放心,我一定会活着,以后还要跟你远走天涯海角呢。”
水生眼眶含泪,点了点头,将脸埋进寨主的胸膛,无声地哭泣着。


、43。内鬼难除'1' (1510字)

天边泛起了鱼肚白,山寨内那座被大火烧了整整一夜的宅子,已经只剩下残缺不全的骨架,偶尔有火苗从缺口不全的宅子内燃起,然后又恢复到平静。那扇上了锁的门已经被烧去了上半部分,只留下一半带着炭火的门框。
宅子内湿漉漉的一片,土匪们还在不停地抬水将宅子内的残火浇灭。屋子经过这样一烧,里面什么都没有了,除了一堆焦炭其他的什么野见不到。
宅子的大门外放着一具烧焦的尸体,尸体已经被烧去了三分之二,身上的衣物没有一丝完好,焦糊的臭味从尸体上散发出来,这是在宅子的窗户地方发现的,尸体呈蜷缩地状态烧着的,很显然,此人死前因为痛苦蜷缩过身体。
土匪都知道,这是莫公子的尸体,那个对寨子有恩,却被大家所杀的莫公子。
可惜了玉一般的人儿,面容绝美,青丝飘散,一举手一投足都被土匪们清晰地回映在脑海中,再美的人也抵不过一场大火。
花振拿来一匹白布,将尸体从头盖到脚,即便这具尸体已经烧得残缺不全,甚至无法辨认。
“花师傅,火都扑灭了,莫公子的尸体怎么办?”
“火葬了吧,跟李双子一样,阿豹去我房里,把箱子下面那身蓝色衣裳拿来给莫公子披上。”花振对身边一名年轻的土匪说道。
阿豹听到吩咐快速地朝花振的房间跑去,不消片刻就将那身蓝色的长衫拿了过来,这是花振最喜欢的一件衣服,因为意义特殊,怕弄坏了,只会是在想心事的时候拿出来摸一摸,土匪们还是第一次见到花振将这件衣服拿出来。
衣服上绣着清荷,腰带是一条蓝白相间的刺绣,绣的是数片清荷花瓣。花振抖开衣服,很是不舍地用手摸了摸上面的刺绣,手掌默默收力,将衣服握紧,铺在博墨沁的尸体上。
一切做完,花振又吩咐他人准备一副担架,将尸体用白布兜抬到担架上,打算运往后山火化的地方。
就在两个土匪打算抬走尸体的时候,一个人影飞快地冲了过来,两个土匪身形不稳,被这个身影撞得往旁边歪了几步,尸体从担架上滚了下来。
“你们这群畜生!你们就是这样报答别人的救命之恩的吗?”来人正是快要被逼疯的孟云清,孟云清不顾一切,跪倒在已经烧焦的尸体旁,眼眶的泪水迅速遮住了他的视线,他伸着手,想去触碰那具尸体,却被尸体上的高温给烫了回来。
孟云清大声地嚎哭着,内疚、自责一股脑全部冲上了心头,让他痛得几乎不能呼吸,哭泣让他的头痛得跟裂开一样,心脏不停跳动,带着针扎般的刺痛。
他都做了什么,如果不是自己答应花振在饭菜里下迷药,他就不会死,如果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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