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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佞宠 作者:欠扁之包子-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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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暴君的佞宠
作者:欠扁之包子
备注:
如果能重生,你会做什么,这是个很有意思的问题。
殷无定旁若无人的看着谢家恶犬,深情款款道:“我会在几年前就找到小獒,免他遇人不淑被辜负之苦,免他被打断双腿挑去手筋之痛,免他为谋生计以色事人之殇,护他爱他疼他,把他宠到生生世世去。”
谢家恶犬咧嘴一笑,投桃报李道:“我会早早找机会阉了你,免得你压我一辈子。”
殷无定微愣,旋即看着谢家恶犬身边挥之不去的群狼:“那小獒要阉的人可不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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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1章 留着点良心的人 (3664字)
谢小獒是南京一家夜店的MB,拿人钱财与人泻火的干活。
做这行的要不就是性开放,和人打个照面摸个皮相再谈个价钱,对上眼儿了就能风风火火负距离接触的心怀博爱之人,要不就是曾轰轰烈烈的堕入爱河,却被负心汉伤神伤心伤五脏六腑,心如死灰之下破罐子破摔的人。
“小谢,你是哪种?”
正用让人眼花缭乱的手法勾兑着鸡尾酒的调酒师好奇的看着刚从舞池里下来,汗流满面,衬托的两眼愈发晶亮的谢小獒。
谢小獒还年轻,一米七五上下,身子骨不像圈里根正苗红的小受,更不像娇滴滴的娘炮,谢小獒宽肩窄腰臀部挺翘,一身添一分则有肌肉猛男之嫌,少一点则不够看的凝练精肉,就像四分熟还带着血丝,肉香四溢的上等牛排,光看着就让人想饕餮。
谢小獒却长着一张人畜无害的娃娃脸,调皮的眼,微翘有些不驯的鼻子,丰润的嘴角在人前从未停止过狗尾巴草一样灿烂的笑。
听到调酒师的八卦问题,谢小獒笑的更欢,大大咧咧道:“小梅,你这不是考验我记忆力么,我连几个小时前晚饭吃了什么都不记得,你问我这种好几年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是想看我回答不出的羞愤欲绝样儿么?”
谢小獒的眸色很深,深到尽数掩盖他说这话时悱恻的眼神。
“日。”
调酒师手里一杯猩红的鸡尾酒一气儿全泼在谢小獒身上,优雅的翻了个白眼:“再叫我小梅,我扒了你的皮!”
调酒师是大男子主义过剩的性子,对‘小梅’这个小名向来厌恶至极,除了谢小獒,店里再没谁敢这么大无畏的追着他叫小梅。
谢小獒跳起脚来,为了吸引客人,谢小獒穿的是骚气的修身紫色衬衫,如今一身淋淋沥沥的猩红液体顺着脖颈滑进领口,衣料全粘糊糊的贴在了身上,难受的很,更是引的一众醉生梦死的客人纷纷侧目。
谢小獒却不生气,扯开扣子嬉皮笑脸道:“都说本命年多灾多难,要穿红的来防灾,你真是好兄弟,刚到本命年就泼我一身红。”
“……”遇上谢小獒这阿Q精神劲儿,调酒师上翻的白眼再没回来。
调酒师很佩服谢小獒,这人成天乐颠颠的也没个生气难过的时候,做这行的其实比妓女还不受尊重,因为是雌伏在同性身下的,除了被骂不要脸,恶心龌龊之外还添了一宗无后为大的重罪,连最亲的爹娘都不会谅解。
因此,谢小獒这几年被指指点点戳脊梁骨的频率堪比吃饭喝水,接客时被客人的正室捉奸,扇耳光撩阴腿甚至扛起椅子就砸的次数也不少,却从没见他露出苦情的神色过。
这世上没有真正没心没肺的人,再宠辱不惊也有个限度,调酒师不知道谢小獒的心境修炼到了什么地步,才能在心里的苦雷霆万钧的情况下还一脸春花烂漫的笑。
“我去换身衣服,有客人找我记得多多替我美言几句啊。”
谢小獒两指并拢在额前一挥,然后扭头奔向更衣室。
“喂!”调酒师咬牙暗恨,又让他给跑了,下回非得把他为什么入行的理由挖出来不可。
整个夜店都沸反盈天,一楼的舞池里,在劲歌爆棚和乌烟瘴气的氛围下男男女女都扭着年轻的腰肢乱舞,走廊尽头的员工更衣室相对安静,工作时间更是人迹罕至。
谢小獒脸上的笑容随着深入走廊的脚步一点一点的隐没。
快到更衣室门口时,有人出其不意的从后牵住了谢小獒的衣袖子:“请,请问……”
短短三个字,俩字还是重的,却迅速引的谢小獒眉梢一跳。
像王熙凤一样,有种人是光闻其声就能想象其人的,就如从谢小獒后下方传来的声音,清越的像是小溪涧流过两岸郁郁苍苍的青草,纯净澄澈不带一点杂质,谢小獒在心中描绘出一个少年的身影,骨架纤细面容俊秀,不染半点俗世的尘埃。
和下水沟里的污水一样肮脏,过滤上一百遍也臭不可闻的他简直判若云泥。
谢小獒回过身,微低下头,眼前的少年果然和他心里想的不差分毫,十六七岁,唇红齿白,小脸精致,一身的纯白卡其衣裤还额外为他加了分,更让谢小獒自惭形秽。
谢小獒不由得后退一步,把沾了酒的衣袖从少年手里抽出来。
圣经里说凡夫俗子连亲吻天使踩过的泥土都是无上的荣耀,他要是让这看着天使一样圣洁的人抓他的衣袖抓脏了手,多糟心。
少年却不依不饶的追上来一步,一把握住谢小獒脏兮兮的手,一脸视世间万物平等的佛光:“请问,你是MoneyBoy吗?”
“呃……”
谢小獒心尖儿一颤,有些搞不清这出口莽撞的少年的意图,却还是点了点头:“是。”
“你能陪我一个晚上吗?”少年有些局促不安的笑起来。
少年出生名门,从小在万千宠爱中长大,可说是十指不沾阳春水,这是第一次来这么鱼龙混杂的地方,也是第一次找MB,少年紧张的说道:“钱随你开,我不讨价还价。”
“真大方。”谢小獒大张着嘴,像是被当头一个馅饼砸晕了,一时不知所措。
谢小獒从业三年有余,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直接不拖泥带水的主儿,关键是这主儿的皮相还那么极品,别说是被包了,就是倒贴也大有人趋之若鹜。
踩到热气腾腾狗屎的谢小獒却没有被冲昏头脑,拉着少年就去开房,谢小獒震惊过后便马上镇定下来,他估摸着这孩子多半是富贵人家,不过是好奇心过剩,想借他了解一下别样的成人世界。
谢小獒自认不是好人,但不想用自己这为了蝇头小利而当猪肉贱卖的身体玷污这孩子。
“小帅哥,你确定要我陪一个晚上?你付了钱我就一定会尽心尽力,把你伺候的爽翻天,但是滚床单这种事不像牵个手儿亲个嘴儿这么单纯,搁在古代那可是做完了就要定终身的大事,我怕你会后悔。”
“不后悔!”少年否认的异常坚定。
“啧。”
谢小獒吧唧了一下嘴,看这孩子一往无前的样子,怕是他拒绝了也会另找别人,谢小獒于是决定吓吓他。
谢小獒上前一步,果断把少年逼到墙角,头一低就啃在了少年水润润的小嘴上,不是用温柔的手法磨蹭,而是亮出两颗尖利的犬牙在少年的唇齿间乱咬一气。
“唔……”
少年被谢小獒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惊的浑身战栗,呜咽着在谢小獒怀里挣扎,两眼水雾弥漫。
谢小獒放开少年,用一种语重心长的语调说道:“受得了不?这还只是开头,接下来我会扒光你的衣服把你浑身上下咬个遍,接着用这里顶你的这里。”
谢小獒指指下身,再指指少年的后庭花儿,看到这天使一样的少年面色惨白,谢小獒不遗余力的虎着脸继续吓唬道:“光想想就很痛吧?”
“嗯……”少年咬着下唇嗫嚅。
“所以啊,这事真没什么好玩的,别好奇了,回家读书是正经事。”
谢小獒嘴上一板一眼的教育着,心里却自嘲他一只社会蛀虫,还敢恬不知耻劝人迷途知返,真充大头。
谢小獒话音刚落,少年像是被什么刺激到了,抬起迷离的泪眼大声道:“我不是好奇!我是要学习!”
“?”
谢小獒两眼瞪的溜圆,少年楚楚可怜的吸了一下小鼻子,解释道:“其实我有喜欢的人,他叫无定。”
说到这里,少年脸上露出了恍若置身天堂的幸福笑容:“他疼我,宠我,也说喜欢我,但就是不抱我,我问他为什么,他说我太小,他舍不得。”
谢小獒在一边咂舌,这话说的,好像那个‘无定’的境界比坐怀不乱的柳下惠还高!
少年继续道:“但是我也舍不得无定过苦行僧一样的日子,所以我必须好好学习,然后用实际行动告诉无定,我不小了。”
谢小獒却撇了撇嘴,腹诽殷无定那是甜言蜜语哄骗正室,正大光明的家里红旗不倒,家外彩旗飘飘。
谢小獒一脸的质疑,连涉世未深的少年都觎出他的心思,却没有不悦。
殷无定其人,素未谋面的谢小獒不了解,朝夕相处的少年也不敢说了解,但是殷无定对他的爱,少年深信不疑。
他是殷无定的独一无二,否则殷无定不会冒着和殷家决裂,被贺家追杀的风险,把他从贺家抢出来,不会断然拒绝南京第一美人,京城红色世家,江浙沪商户鳌头等抛出的女婿橄榄枝,更不会五年如一日,天天晚上自定宵禁,无论多忙都陪他吃晚饭,陪他安睡。
不对他动手动脚,不是虚与委蛇,是真的,舍不得。
曾飞蛾扑火过一段爱情,却被对方轰轰烈烈的践踏个遍,最后还不忘打断他的腿,挑去他左手手筋的谢小獒蜕变成了悲观主义者,对‘钟情’二字嗤之以鼻。
但偏偏,就有个弱水三千只取一瓢的殷无定。
谢小獒刚在心里想他可得见见这个少年口中一往情深的人,走廊外沸反盈天的劲歌就像是一只被人掐住了脖颈的聒噪八哥,断气儿一样停了下来。
【相逢即是有缘,本馒头在这儿求个收,看到这里的人呢还请轻挪尊手往下点个返回本书,然后再点个收藏,说句老实话,本馒头也萎了好一阵了,这篇略有些剑走偏锋的文是吃了雄心豹子胆给自己下的一记苦手,有人支持呢,本馒头就起死回生了,没人支持呢,本馒头就自作孽苦果自服了,本馒头希望从今天起就能花枝招展的风骚下去,所以一开头就腆着脸求各位好汉捧个场】
、第002章 丢了脊梁骨的狗 (3372字)
“出事了?”
谢小獒吃惊的耸起耳朵,又听到玻璃瓶子碎裂的咣当声,随之响起的女人尖叫声,接着有个雄浑的男声喊话道:“都过来看看了,这是贺少爷的照片,你们谁曾盯着贺少爷超过十秒的,自剜双目,谁用手碰过贺少爷的,自己剁手,谁对贺少爷有过非分之想的,自我了断去。”
登时一阵骚动,但这种没凭没据的狂妄话自然是没人听的,人群中爆出几声大笑,刚想该唱的唱该跳的继续跳,门口忽然海浪一样涌进来几十个彪悍的打手,把店里的人团团围住。
人群这才有了危机感,刚刚喊话的人狰狞一笑,抬手朝天崩了一枪,把天花板上的硕大吊灯崩落在地,又朗声道:“都自觉点,贺少爷是殷先生的人,别逼殷先生动手,到时候可不是剁只手就能过去的了!”
‘殷先生’三个字一出口,夜店的老板娘踩着恨天高袅袅的走了出来,妖媚的脸上满是笑容:“我这小庙能得殷先生大驾,蓬荜生辉啊。”
一般的老百姓不知道‘殷先生’三个字是什么意思,但开了一家夜店,成天在三教九流中耳濡目染的老板娘怎么会不知道?
殷无定,祖辈中有在抗战中活下来,并堪堪渡过文革的元老,现在还没从一线上退下来,父辈从政,虽然官儿不大,但因为身在敏|感的纪检部门,所以某些方面来说可谓权势滔天。
虽然殷家的根基在京城,但是殷无定却为了贺家的小孙子贺白羽和殷家几乎决裂,单枪匹马出京城后,转而在南京打了大半天下,如今不少人都称殷无定是南京的暴君,说一不二。
别说是剁手了,殷无定就是众目睽睽的杀了人,都能捏造个事故瞒天过海过去。
老板娘自恃只是个小地主,当然不敢得罪了土皇帝,但又不想在自己地盘上闹出人命,只能唯唯诺诺道:“不知者无罪,客人们都不知道贺少爷的身份,只道他是来这儿玩的寻常人,而且这里是夜店,擦擦碰碰是免不了的,殷先生大人有大量,请别计较了吧。”
“大人有大量,这话说的真好。”
老板娘话音刚落,一个清朗的男声响起来,旋即一道高大的身影从自觉分开的人潮中走出,嘴角刀锋一样淬出一抹笑意:“但我不是什么大人,我就是个醋坛子,一牵涉到我喜欢的人,我就斤斤计较,心眼儿比米粒还小。”
殷无定徐徐的一锤定音道:“所以,我得计较。”
殷无定说的不轻不重,但穿透力极强,再加上周围一脸杀气的打手,在场刚刚还群魔乱舞的男女被吓的噤若寒蝉,两腿站站。
走廊里把殷无定的话听了个一字不落的谢小獒松了口气,按着胸口叹道:“幸好我眼睛老实,手更老实,刚刚在舞池里没招惹什么贺少爷,否则就麻烦了。”
少年却牵了牵谢小獒的衣袖子,小小声抱歉道:“对不起,我就是贺少爷,刚刚说话的是无定。”
贺白羽躲开保镖,避过眼线,千辛万苦才跑出来,本以为能瞒住殷无定,谁料被抓个正着,心里也是懊恼的紧。
“什么!”
谢小獒大惊失色:“你家男人那么会发醋疯,你还敢来找MB,脑子进水了?”
谢小獒也没空再说什么,拔脚就跑,刚刚那枪声他也听到了,货真价实的,再加上连老板娘都低声下气去赔礼,要知道老板娘虽然只是地主阶层,但能在这黄金路段开夜店,后台也够足,这样的老板娘都没辙,他一个无名小卒能怎么样?
谢小獒不由得看了看自己的手又摸了摸自己的嘴,乖乖,盯十秒得剜目,碰一下得剁手,他刚刚肆无忌惮连人的嘴带舌头都啃了,这要是被抓到……
会被凌迟的吧。
谢小獒想到这里,苦笑一声,心神分散之下没跑出两步就撞在了一块杠杠的铁板上。
“白羽。”
谢小獒旋即听到一个温柔到百转千回的声音从脑袋上方传来,斜眼再看到一只手虎虎生风的扇过来,轰的一下把他扇倒在地,那块高大的铁板就快步往名叫贺白羽的少年走去了。
“白羽,你喜欢泡夜店,我就带你去燕归来,十香花色之类的会所啊,为什么要一个人跑来这乌烟瘴气的地方。”
“无定,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你没事就好。”
贺白羽窝在高大的殷无定怀里,两人一个抬头一个低头,旁若无人的说着狗血八点档的台词,生怕酸不死人的秀着恩爱。
被扇倒在地的谢小獒用右手和手筋断了还没接上的左手勉强撑着坐起来,他可没心思看有情人终成眷属,趁被无视的时候溜号才是正理。
谢小獒跌跌撞撞刚爬起身,忽然听到殷无定从温柔陡然转严寒的声音:“白羽,你的嘴唇怎么肿了?”
谢小獒心里咯噔一下,贺白羽娇生惯养,皮肤柔嫩的和花瓣儿似的,刚刚被他那么乱咬一通,嘴唇不肿才怪。
贺白羽心里也是咯噔一下,下意识看向如临大敌的谢小獒,旋即紧紧抱住了殷无定,睁着眼说瞎话道:“大概是刚刚吃辣吃肿的,我有点累了,无定我们回家吧。”
谢小獒在一边几乎泪流满面。
贺少爷啊,知道您心地善良想替我开脱,但您好歹锻炼一下说谎的能力啊,您刚刚那斜睨向我的一眼以及现在明显心里有事的表情不就是红果果的在告诉别人,您刚刚吃的‘辣’就是我么!
殷无定果然猜出原委,轻轻推开贺白羽,一步一沉的往谢小獒走过来。
殷无定其实长的很俊朗,配上一身浅灰色的意大利手工制西装甚至还有几分书卷气,只不过长眉斜挑近入鬓,再加上现在两眼微微眯起,让谢小獒只能想到一句话:黑云压城城欲摧。
谢小獒再扭头一看,走廊外黑压压的一圈彪悍的年轻打手,把所有的客人包括老板娘团团围住不说,还多出了三五个站在走廊边儿上对他虎视眈眈,他现在根本是上天无路下地无门。
“想开点,别跑了。”
殷无定说着闲庭信步的走到谢小獒面前,一记不花哨的炮锤直攻向他的小腹。
谢小獒没有躲,心知躲开了也没用,还不如让殷无定揍个痛快,出完气兴许就饶了他。
于是殷无定的拳头不偏不倚的撞在谢小獒结实的小腹上,像一堵厚重的城墙压的他当场吐出一口血,倒飞出去三米不算,五脏六腑也被挤压到异常的位置,大脑皮层的痛觉中枢被刺激的像是骚气娘们出墙,花枝招展的一阵兴奋。
“对不起,我不知道贺少爷有主了,要知道的话我保证连正眼都不敢看他。”谢小獒痛的眼前发黑之余还不忘奴颜屈膝的讨饶。
谢小獒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打黑拳打遍南京,被人比作狼青獒,惹不得的谢小獒,在被人把心伤的千疮百孔后,谢小獒只是一条被剔了脊梁骨的死狗,把一身本事和尊严都远远的抛在了过去。
当年被打的头破血流,意识模糊,却仍然岿然不动的谢小獒,如今腆着脸抱住高高在上的殷无定的脚:“您饶了我吧,省的脏了您的手。”
殷无定的眼神在一瞬间变了。
原本是盛怒,现在是纯天然百分百的鄙夷。
就像看一只苦苦蠕动的肮脏蛆虫,殷无定甚至觉的看谢小獒一眼都多余。
但一想到这只蛆虫吻了贺白羽,殷无定的怒气又上来,抬起脚狠狠踩住谢小獒抱着他的右手,坚韧的鞋跟在那只手腕上来回碾压,冷笑道:“劳你费心了,那我就不用手,用鞋,没事,这种五位数一双的玩意儿我还扔的起。”
谢小獒痛的把下唇咬破。
贺白羽惊叫着扑上来,蹲在谢小獒身边去推殷无定的脚:“无定,放了他!”
“白羽乖,你先出去,我一会儿来找你。”殷无定一脸温柔,完全不像是正在残忍践踏别人的人。
“放了他,否则我绝食!”
“白羽……”
殷无定的长眉皱起来。
殷无定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伤了贺白羽,于是心里再火也只能听贺白羽的话。
殷无定打横抱起贺白羽,从在地上蜷缩成虾米,一吐一吸间还带出点血丝,明显受了内伤的谢小獒身边走过,再走过一群愣在舞池里噤若寒蝉的男女,穿出夜店后走进一辆黑色的加长房车,吩咐司机开车回家。
殷无定却没打算真的放过胆敢染指贺白羽的谢小獒。
风波暂时过去后,谢小獒勉强睁眼看着血肉外翻的右手,忽然笑起来。
本命年,果真是多灾多难啊。
谢小獒的视线慢慢的模糊起来,脑海里殷无定看他的眼神却愈发清晰。
真是如出一辙,和当年挑去他左手手筋,打断他两条腿的那个人如出一辙的眼神,好像他是只吃屎都不配活下去的蛆虫,偏偏还敢做了触犯到他们的事。
、第003章 得跟一辈子的伤 (3331字)
谢小獒原本是想着,内出血外加手腕表皮撕裂而已,他当年打黑拳的时候隔三差五就得受这种伤,回自个儿的破出租屋里躺几天就好了,犯不着大动干戈的住院,医疗费一江春水向东流不说,还耽误工作。
所以在老板娘踩着恨天高咯噔咯噔走过来体恤民情时,还瘫在地上的谢小獒很敬业的说道:“老板娘,看我这情况,三天假足够了,三天后我保证生龙活虎的回工作岗位来。”
“看你这情况,没三个月是好不了的。”
面向妖娆有如那祸国殃民狐狸精的老板娘欠下身,上挑的桃花眼来来回回打量着狼狈的谢小獒:“这可是内伤,不是跌打肿痛,哪能说好就好。”
老板娘不知道谢小獒在‘战争岁月’中陶冶出了一身非人类的复原能力,只是按常理度量,觉的受了内伤的人怎么着也得缠绵病榻好一阵,老板娘又觉的谢小獒这是工伤,她作为一个有操守的老板应当对员工负责,于是大发慈悲道:“给我乖乖住院去,医药费我出。”
“您真是天下老板的楷模!”
谢小獒咳出一口淤血,虚弱的欢呼了一声,旋即又很小民的斤斤计较道:“那我住院是带薪的么?”
“滚你姥爷的蛋。”
老板娘纤纤素手拧住谢小獒的耳朵,反向一转:“狗犊子,做人要知足,贪心不足蛇吞象。”
“老板娘教训的是。”
谢小獒低眉顺眼的。
谢小獒于是一边为误工费心头滴血,一边打横进了医院,普通的双人病房,谨遵医嘱清汤寡水,不做过重的体力劳动。
过去天天儿被谢小獒用‘小梅’调戏,再软硬皆施威逼利诱也不见人改口,每每落的有苦说不出的调酒师韩阳来看谢小獒,进病房时见他左手捆的像根棒槌,挂了一身松垮的病号服平躺着,让他心情很是复杂。
三分同情,三分对那殷家暴君的敢怒不敢言,还有四分说不清道不明,大概是几年同事朝夕相处下来的心疼。
韩阳在病床边坐下,挑了个苹果削,耍花式调酒耍的人晕头转向的一只手转着苹果,另一只手操刀,赤红的果皮旋转着疾速落下,不一会儿苹果就像洞房花烛夜的白嫩小媳妇儿,被扒了个精光。
韩阳还不忘教训谢小獒:“这回皮肉苦吃的狠,吸取教训了吧?往后眼力劲儿好一点,别见客就接,这年头是个人都对绿帽子恨之入骨,对出墙的内人也许心软不忍心打,但对你这个外人绝不会手下留情,你不留心不行。”
“有理有理。”
谢小獒坐起身,凑过来啃了一口韩阳手里白生生一丝不挂的苹果,一边吧唧一边含含糊糊道:“小梅你真贤惠,手巧使得厨房十八般兵器,心灵能给人分析前车之鉴,继往开来,指引人生方向。”
“日,我这是文武双全,贤惠这种词你留着骗小姑娘吧。”
韩阳优雅的一翻白眼,手里的苹果往前一推,塞满了谢小獒的狗嘴。
谢小獒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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