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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佞宠 作者:欠扁之包子-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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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殷无定这么一句看似温文礼让的话说在前头,临安顿时无从否决,只能闷闷点头:“好,我陪小谢一起去。”
等临安帮谢小獒收拾好东西和他一起上车后,殷无定蓦地想起了什么似的对临安道:“虽说小狗的手要活动,但也仅限于适时适量的活动,不能太激烈,所以……”
临安眯起眼睛打断殷无定的话:“你想说什么,直说,不用铺陈也别拐弯抹角。”
惯于被人诚惶诚恐以对的殷无定没有因为临安直言直语到冲撞的语调而有半点笑容凝滞,只是一抬离合器平稳的把车开出医院停车场,同时淡淡道:“所以请临先生在小狗拆线前不要和他有太多的肢体接触,免得天雷勾动地火,妨碍小狗复健。”
“……”
临安心口一跳,想起他昨晚费了多大心力才忍住没对谢小獒上下其手,心里便有些发虚,找不出话来反驳殷无定,只能再次闷闷点头:“我知道。”
谢小獒没吭声,蜷在后车座上腮帮子一鼓一鼓的。
谢小獒哪里会往殷无定在吃醋这么惊天地泣鬼神的方面想,谢小獒就琢磨着这暴君三番五次阻挠他和临安联络感情,果然是不情愿他大功告成后向他索要奖励,真是又死心眼又小气!
、第049章 不配的以命保护【求收藏】 (1988字)
殷无定家在南京钟山国际高尔夫,这是南京市区内唯一一个包含高尔夫球场的别墅项目,一期工程共有独栋绝版别墅十八套,错落分布在高尔夫球场的中段,十八栋别墅不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而是各自有各自独特的风格,或意大利式,或西班牙式,或美国怀特式,在建筑结构上与地形地貌和植被覆盖严丝合缝,在人文和自然上共同铸就了引人入胜的景观。
从医院停车场出来后,殷无定驱车十多分钟到了一个相对僻静的地方,路边只有寥寥几栋写字楼,因为不是高峰期,路上的行人和车流都稀疏的很。
正前方是个十字路口,见绿灯还有几秒,殷无定便踩下油门打算快速压过去,此时谢小獒正百无聊赖的扒着车窗往外看,忽然看见右边交叉的路上一辆深蓝色的大型卡车非但没有因为红灯而停下,反而一径冲了过来。
要是照这个趋势下去,殷无定的车铁定会在十字路口交叉处被卡车从侧边撞个正着。
殷无定开的是辆银白色的SUV,非越野型,只图个舒适宽绰速度提升空间大,车身却不算重,也没有全副武装,所以一旦撞上连近乎装甲车的凯百赫战盾都只能碰一鼻子灰,吨位惊人的大型卡车,殷无定的车和里面的三个人必定是血肉模糊,惨烈到不堪入目。
谢小獒抢先叫出一声‘小心!’,刚蹬上油门的殷无定也知觉有异,但是此时车速已经挺高,就算猛踩刹车,也一定会拖出的一道冗长刹车距离落入大型卡车的虎口,殷无定于是只能大打方向盘,借着离心力以十字路口交汇处为圆心甩尾,试图和来势汹汹的大卡车擦肩而过。
卡车的司机以居高临下的视角见殷无定有明显的闪避动作,想起主子事先交代的他这一步必须废掉车里三人中的一个,否则手脚必须剁下一样,让他看着办,他主子可是只黑寡妇,说一绝对不二,而且手辣多过嘴毒,兴许砍手砍脚还有升值空间,所以从听到主子命令的那一刻起,他便决定了背水一战。
司机于是把心一横,车速往上直飚,巨型卡车在耀眼的红灯下肆无忌惮破坏交通规章,像一头出闸的猛虎扑向了体型上弱势的城市型SUV。
谢小獒扒着车窗的手攥出青筋来,满脸愕然:这司机分明是拼着玉石俱焚来的!
谢小獒还在无边无际的猜测来者是谁的仇家,殷无定的?临安的?还是已经默默无闻如死灰好多年的他的?身边的临安就用势不可挡的力道把他拖到身后,然后用身体紧紧护住了他。
旋即‘轰’的一声沸反盈天,足以震醒路边整栋写字楼的巨响。
正处于漂移姿态的SUV侧边被卡车车头狠狠撞上,由于两车都处于高速运转中,所以SUV很科学的斜斜飞出近十米,‘绑’的一声侧翻在地,车身凹陷,车窗全碎,金属和玻璃像瀑布的水柱激流四溅了一地。
殷无定被瞬间弹出的安全气囊卯在车座上,揉着昏昏沉沉的太阳穴,嘶哑的说道:“你们,不管有事没事,都麻利点爬出去,来者不善,一定有后招,这车也在漏油,待在车里危险。”
“唔。”
谢小獒闷哼了一声,粗略估摸伤势,发现五脏六腑虽然在巨大冲撞力的后遗症中哀鸣不已,脑袋也晕乎乎的,但还没到重伤的地步,其余皮外伤只是挑衅痛觉神经,不至于妨碍行动,谢小獒便应了一声‘凑合能动’就着手爬起来,头一抬却被糊了满脸的温热液体。
拿手一摸,淋漓而粘稠。
“临哥!”
谢小獒两眼溜圆的看着满手的红血,再看看艰难撑在他身上,半闭着眼,脸色本来就略显病态的浅淡,此刻更是惨白到不行临安,这才明白起来他为什么能相对无恙。
因为临安在两车相撞的前一秒,不容分说给他当了肉盾!
“临哥你……你起来,求求你,起来!”谢小獒满眼酸涩,手足无措,声音断续呜咽到像被狂风撕扯的破旗。
谢小獒发誓,他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想哭过。
没爹没娘在孤儿院形单影只时没有,倒霉透顶拐进武术馆被当沙包打,吃残羹冷炙受身体发肤之苦时没有,后来在夜店被人戳脊梁骨,为了百千块钱两腿大张,违心的叫爽时也没有。
甚至大冬天的晚上被澹台闻道打断两条腿,挑去左手手筋,像垃圾一样丢在街口时也没有。
他不配,不配让临安这样!
谢小獒虽然嬉皮笑脸,惯于打着哈哈拿自己开玩笑,在言语上辱没自己,其实自视颇高,从不认为他会不值得拥有什么,但是现在,谢小獒入皮入肉,深到刻骨的觉的他不值得临安拿命保护他。
这种感觉说不上痛,甚至不能形容为难受,而只是懊丧,懊丧的他想摊在原地癫痫发作面容狰狞的嘶吼,想像个在赌场上输了全部筹码,失魂落魄的人一样捶胸顿足。
“临哥?”
谢小獒又颤抖着手摸向临安的后脑勺,那代表生命存在的粘稠红血依附在临安短硬的发根,再源源不断的流出来,怎么堵也堵不住。
就像谢小獒这时的心脏,也是豁了个大口子,无形却炙热的液体喷溅而出,洒满整个胸腔,一波一波拍打的胸骨沉到痉挛。
、第050章 越老土越有成效【求收藏】 (2016字)
“临哥求求你,起来。”
谢小獒好一会儿没见临安有动作,急的冲口道:“临哥只要你熬过这把,我给你当媳妇儿,嫁妆扯证的场面事都不用办,而且从此你指东我绝不往西,你就是想要个孩子我都想办法给你生,求求你起来!”
谢小獒这话就像强心剂,临安心口猛跳,耷拉的眼皮跳动了一下,连驾驶座上正一寸寸稳扎稳打挪出安全气囊禁锢的殷无定都是浑身一震。
谢小獒这句激励士气的以身相许很扎耳,而谢小獒的样子很扎眼,殷无定从没见过谢小獒如此六神无主,初见被他踩在脚下,剑拔弩张时没有,再见被捆成粽子,坐以待毙时没有,甚至连置身茫茫千里海域,孤立无援时也没有,这样的谢小獒透明单薄近乎脆弱,让殷无定心涩不忍之余又因为那脆弱的起因与他无关而苦闷不已。
殷无定咬肌生合,冷硬的面部表情下若隐若现了黑云压城的阴霾,且无心避开车前镜和车后座两人的视野。
谢小獒注意力全在临安身上,见他有反应登时狂喜,先小心翼翼从他身下爬出来,接着一脚踹上变形的车门,第二脚把残破的车门生生踹飞,然后回身轻轻抬起临安的一只手绕过肩头,矮下身试图半扶半驾着临安从扭曲的车里走出去。
临安垂着头靠在谢小獒肩上,脚下钝钝的才踏出一步,忽然闷哼一声吐出一口血,有心无力的整个人瘫在了谢小獒身上,这一压压的谢小獒也是浑身一沉,猝不及防间险些一屁|股坐回到一片狼藉的后座上。
“临哥,你还好吧!”
谢小獒心惊之极的一边问,一边满脸是血的抽搐着嘴角,毕竟刚从手术麻醉中清醒没多久,让谢小獒再架起比他高也比他重的临安不是件容易的事,谢小獒只能虚弱道:“临哥?你再撑撑,这附近就有医院!”
“嗯……”谢小獒的声音仿佛隔着一层膜雾里看花的渗进耳朵,临安神志不清的回应了一声,却使不上劲给予回应。
谢小獒几乎崩溃:“临哥,你别闭眼,我求求你!”
“别急。”
谢小獒急的一团乱的时候已经出车门的殷无定又走了回来,倾身在他滴血滴的触目惊心的耳边低语道:“小狗别急,我来。”
“殷先生……”
谢小獒扁着嘴抬起头,正对上殷无定古井无波的双眼,殷无定沉静又宽和的声音在任何时候都有奇迹般安抚人心的力量,让谢小獒紧绷的心弦稍稍松弛,毫不犹豫的退后一点,给殷无定伸手搀扶临安的空间。
殷无定叹了口气,第一个动作却不是架起临安,而是轻轻抹开从谢小獒头发上往下淌,几乎落进眼睛里的红血,艳丽的液体迅速氤遍殷无定关节明晰,形状完美到无懈可击的手指,殷无定同时用让人怀疑为温柔的语调道:“没事的,临安没事,你不要着急,也不用再多费力做什么,你体力还没恢复,让我来。”
“无定……”谢小獒喃喃,有瞬间的失神。
这样的殷无定他不是第一次见到,但只是在之前沾贺白羽的光见到过,这让谢小獒有错觉他的地位是不是已经可以和贺白羽媲美。
至少……殷无定在乎他。
但谢小獒很快清醒过来,哑着声催促道:“先送临哥去医院。”
殷无定闻言,本就幽邃的眼睛往黯了去,接着一手扶住临安的髋,另一手拱着他的肩把人生生从车里拖了出来,嘴里对谢小獒道:“打120。”
“这就打。”谢小獒紧跟着爬出车来,瘸着腿往路边走了几步,抖着手掏出手机按了几个键。
殷无定边走边警惕的看向卡车方向,卡车司机似乎在刚刚的巨大冲撞力下晕过去了,两手还扶着方向盘,脑袋也面朝下搁在上头,浑身软软的没半点动静。
殷无定又四下里看,路上寥寥的几个行人围过来交头接耳,过往的几辆车也停下来,里面的司机手搭凉棚往这边看热闹,也有报警的,但暂时还没发现有别的和卡车司机一伙的人再来往残局上雪上加霜。
殷无定稍稍放心,把已经进入昏迷状态的临安平摊在路边,草草看一下他的伤势,肉眼可见的情况是后脑勺撞了个大口子,只不知有没有伤到颅骨和大小脑,肋间也被几根车上的钢板戳穿,不过看位置没捅到重要的脏器,只是血一直没止,把白色的棉质外套泡的淋漓粘稠像进了染缸。
殷无定轻皱眉:虽然暂时还不知道卡车司机是哪一方派来,冲着谁来,也不知道对方怎么能摸清他们的路线和方位,但就结果而言,如果临安在他的地盘上出了事,宋龙象就算足够通情达理不迁怒于他,但是势必会和他有罅隙,从今往后别说联盟了,就是单纯做生意也没可能。
想到这里,殷无定扭头问谢小獒道:“救护车大约什么时候到?”
“离这儿最近的医院就一家,在一个街区外,按规定一分钟内出诊,看路程五分钟内一定赶到。”刚挂电话的谢小獒一边回答一边咬牙绕着临安团团转。
谢小獒对血流成河的景象已经司空见惯,眼睁睁看着生命流逝的次数也不少,但是此刻浑身浴血的临安却让谢小獒觉的胸腔至闷,如高空坠落一样的恐怖眩晕感和窒息感并存,可偏偏他还没任何办法来消除,甚至是应对这种恶心感。
、第051章 环环相扣的杀局【求收藏】 (2122字)
“小狗,过来。”
殷无定揽住焦虑的谢小獒的腰身把人带进怀里,高过谢小獒小半头的海拔让殷无定很容易就蹭到他轻软略毛躁的发梢,几乎是水到渠成的用薄唇蜻蜓点水上去,殷无定温和道:“相信医生,相信临安,相信我的话,会没事的。”
谢小獒闭上眼,在殷无定怀里微微颤抖。
殷无定怀里的温度像是半开的水,恰到好处的暖和,无可挑剔的舒适安全,轻易就可以想见的坚不可摧,这是谢小獒这几个月来色心满满,软硬皆施费尽心机想一亲的芳泽,此刻求之不得的机会已经比近在咫尺更近,本该欣喜若狂埋头享受的谢小獒却心有旁骛。
于是一边生涩贪婪的回抱殷无定,一边担忧之极的看着昏迷不醒的临安,没几秒谢小獒就咬咬牙轻推开了殷无定。
谢小獒想说很多话,比如‘我相信你’之类煽情又狗血,还有助于增进他和殷无定感情的话,比如‘我还是去陪着临哥吧’之类一五一十反映内心的话,还比如‘都什么时候了你和我搞什么暧昧,早干嘛去了’之类有憨嗔嫌疑的怨艾。
但临了临了,谢小獒只是耷拉着脑袋,虚弱的嗫嚅出个‘嗯’字,然后挪到临安身边蹲下身,可笑的以原本不信仰任何宗教的立场病急乱投医的双手合十,用平生最虔诚也最拙劣的语调祈祷老天。
谢小獒确实不是好人,确实能面不改色踩着别人的尸骨往上爬,但是这次如果临安能活下来,就算是致残甚至一辈子瘫痪在床,他也愿意用至死方休的时间长度来计量他衣不解带侍奉左右的年限。
出于什么心情?
已经不只是愧疚,是踩线的待嫁之心,更是钻牛角钻尖到极致,心甘情愿守活寡的犟驴心态。
“……”
殷无定看着谢小獒略伛偻的背影良久,莫名有种感觉:就在刚才,他失去了一样东西,很珍贵,独一无二,而且再也找不回来。
这感觉怅然若失,云里雾里,抓得到却摸不清,看的见却分不明,让向来理性到肃穆的殷无定史无前例的百爪挠心,末了只能万般无奈的长长叹出一口气。
殷无定本想走去卡车那边把昏迷的司机拖出来拷问,但是经历车祸的身体在刚刚拖动临安时已经耗尽力气,便打电话让手下的人赶过来,趁警方没介入前把人私下扣留。
“无论什么方法,撬开他的嘴。”
殷无定捂着听筒,背着围观的人群压低声音吩咐着,电话那头的人似乎是问了句什么,殷无定淡淡答道:“闹出人命没关系。”
“我知道了,殷先生。”
电话那头是熊阜,殷无定手下最能打的人,同时也是上刑逼供一把好手。
敢在南京撒野,还在殷先生的眼皮子底下动手,把殷先生和宋龙象两方巨擘都搅进来,来者不是胆子大,大约是脑子有问题,自不量力的找死吧?
熊阜咧嘴狞笑。
熊阜肤色偏黑,五官斧凿刀刻的像是美国黑帮里的头号硬汉,这么狞笑的时候很可怖,配上他盘曲遒劲的肌肉和殷无定撂下的那句‘闹出人命没关系’,让人不由为卡车司机接下来的待遇担忧。
而远处一家酒店的套房里,捧着杯冰沙啜吸的木佛奴坐在椅子上来回晃着纤细的小腿,对几公里开外的车祸一无所知的木家小姑娘歪着小脑袋看向一边歪坐着,懒懒的把妖娆身段沐浴在从落地窗洒进来的阳光里的百里珏,笑嘻嘻道:“百里阿姨,你怎么也来南京了?”
百里珏腰肢微摆,藤木摇椅晃晃悠悠的,漫不经心却流泻不止的风情万种:“南京有人,有美景,我挂心。”
木佛奴又吸一口冰沙,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对了百里阿姨,小奴前几天不是打电话告诉您小狗哥哥要动手术么?他今天就可以出院了噢,您要不要和小奴一起去探病啊?”
“呵呵。”
百里珏笑起来,迎着南京温而不艳的暖黄阳光,这位风云上海的黑寡妇殷红的嘴唇弯起,炉火纯青绽放出一个让男人飞蛾扑火的暧昧笑容:“考虑一下。”
“好哦!”
木佛奴放下冰沙跳起来,过来拉住百里珏玉笋一样毫无瑕疵的小臂:“择时不如撞时,要不现在去吧!”
“瞧你心急的,等等罢,他们现在应该有事要忙。”
百里珏目光祥和,掩盖过所有深重城府和蛇蝎心肠:“而且有个人比我们更挂念谢小獒,给他点单独探视的时间。”
百里珏说着抬眼望向巨大的落地窗,这里是酒店的三十六层,还算能一览众山小的高度,百里珏往下能看到鳞次栉比的建筑群,能看到矮小碌碌如蝼蚁的小民,也能想象到几公里开外那条车流稀少的路段上,正有场惨烈到能轻而易举将报纸头条收入囊中的车祸。
是的,百里珏坚信自己派出去的人不会失手,这一步绝对有人重伤,必须刻不容缓的送去医院了。
至于送去医院后的事么……
就交给那个比她更对谢小獒念念不忘的人吧,虽然不是她的人,但是贺家老爷子经年累月调教出来的狗,应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小奴,陪阿姨下几局象棋,和局了阿姨就陪你去看谢小獒。”
百里珏轻摇摇椅,抬手让木家小姑娘去拿棋。
木佛奴小嘴一撅,似乎对百里珏的安排有些不满,旋即又挺起小胸口:“好!谁怕谁啊,我的棋可得我阿爹真传呢,绝对输不了百里阿姨!”
百里珏笑容未褪,嘴里温婉吐出糯糯的吴侬软语:“下着瞧。”
、第052章 不得安身的医院 (2027字)
手术室外,弥漫着浓重的让人胸闷气短的消毒水味儿的惨白走廊。
做了简单消毒和包扎处理的殷无定安然而坐,屈起手肘倚着扶栏,关节分明的食指中指撑着额头,微敛的眉眼平视前方,从来都古井无波的眼神在对上跟前来回走动,脚步声仓皇杂乱的谢小獒时,会克制不住的荡出浮纹。
但更多的时候,盘踞在殷无定眼里的是不甚显山露水的疑虑。
今天的事,实在太过蹊跷。
倒不是在南京这由他一言九鼎的地界上,怎么竟有人敢明目张胆的开着辆重型卡车冒大不韪,毕竟这个世界从不缺以身犯险及拿命成仁的死士,尤其针对一将功成万骨枯,在登上暴君之位的一路上造了太多浮屠杀业,惹了太多血海深仇的他,总会有人红了眼要和他拼个玉石俱焚,蹊跷的是车祸之后发生的事。
在谢小獒打完电话后三分钟,救护车独有的呜哩呜哩声就由远而近响彻云霄,接着医护人员有序分开围观的人群,把血淋淋的临安小心搬上担架抬进救护车,风驰电掣回到医院,再转移到移动病床运进手术室——全程用时竟不出二十分钟,快到让人眼花缭乱。
谢小獒对医院毫不拖泥带水的极致高效感激不尽,殷无定对此却有所芥蒂。
这根本不像是水来土掩的救护,更像是未雨绸缪,经过事先演练的照本宣科,而在重型卡车你死我活的违章肇事,造成己方三人元气大伤的情况下,对方居然没再出杀手乘胜追击,甚至没有干扰医院救护,如此虎头蛇尾的敌对行动……殷无定还真是见所未见。
“临哥,临哥……”
谢小獒疑似丧家之犬的呜咽声断断续续的传进殷无定的耳道,殷无定循声看谢小獒一眼,在短暂的犹豫后,便停止对车祸的剖析,起身走了过去。
卡车司机已经交给熊阜审问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很快会有眉目,并不需要他在手术室门口争分夺秒的分析,迫需关注的是谢小獒。
殷无定伸手揽住谢小獒劲瘦的腰身,上臂肌群收缩,腕骨陡转,不容寰转的力道让猝不及防的谢小獒一个猛子扎进他怀里,记挂着‘临哥’的牙关因为磕在他胸口而不得不停止碎碎念。
“小狗。”
殷无定低垂的眉眼对上谢小獒下意识抬起的眼睛,一向漆黑清亮的眸子此时遍布挥之不去的浓云,让殷无定偏于肃穆的声线不由往柔和了走,“我说过临安会没事的,还这么焦虑?是不相信我的话么。”
“……”
谢小獒张了张嘴,临安出车祸后这暴君对他的态度越来越暧昧,谢小獒看不透殷无定的意图,此时也无心揣度,只是伸手抵了抵殷无定的胸口,有些负气嫌疑的道,“殷先生,临哥的命不是您手下一单两单的生意,殷先生管不周全,还是别随便打包票的好。”
“……”
殷无定本就凉薄的嘴唇抿成锋锐的一线,毕竟听惯了别人对他恭敬有加甚至顶礼膜拜,更习惯了谢小獒一脸乞求垂怜宠幸的谄媚对他溜须吹马,所以刚刚谢小獒这拒人千里的疏离和嘲讽不免让殷无定噎住。
殷无定心下不快,正想有所举措,忽然觉的后脑勺像被利器轻轻撩了一下,说不上痛,而是钝钝的有种暴风雨前的沉闷阴霾,殷无定上位以来很少再身先士卒,但对危险的感知依然灵敏,瞬息便按着谢小獒一起匍匐在地。
“喂。”
后背重重撞上冷硬的地板,这份突如其来让被迫倒地仰躺的谢小獒挑了一下眉,眼神却没有半点恼怒。
殷无定面对面压着谢小獒,两人之间的距离因为殷无定体重的威压而尽数逃离,严丝合缝的姿势下谢小獒却没有再像上次被殷无定堵在维多利亚号的套房墙角时那样心猿意马,反而像行尸走肉的人被醍醐灌顶一样,陡然精神一振。
“医院有埋伏?”
谢小獒迅速问出一句,先前因为担心临安而失的魂落的魄全归了位,回答他的却不是殷无定肯定的颔首,而是一阵坚固物体碎裂的尖锐啸鸣,像是一浪盖过一浪的海上巨涛,沸反盈天的声势夹杂着无数玻璃碎渣铺天盖地的迸裂四溅。
谢小獒光听声音就知道,那是有人在医院对面的建筑物中架设枪械,正在对走廊的玻璃窗进行自左向右毫无遗漏的扫射。
“!”
谢小獒两眼瞪的溜圆,攀住殷无定的肩膀试图翻身。
刚刚当他肉盾的临安还躺在手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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