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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励志人生 作者:暗夜流光 完结-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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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政府的办公室主任,他旁边站着的年轻女人三十来岁,穿得可比他体面多了,崭新的套裙配着一双中跟皮鞋,头发挽在脑后盘成髻,长得算是漂亮。
这个女人声音也挺甜的,脸上还画了眉毛、涂了肉色的口红,笑着说自己姓虞,是办公室副主任,跟许主任一起迎接王部长和唐镇长,待会儿代表镇里为两位接风。
还有几个小年轻都是通讯员,跟在两个领导身后唯唯诺诺,王部长双眼扫了一圈,脸色不太好看,直接问许主任,“你们的马书记呢?”
许主任吓得身子一抖,腰都弯下去半截,脸上堆起献媚的笑来,嘴里结结巴巴地说:“马书记他……他病了。”
那个虞主任倒是很会来事,微笑着继续解释,“马书记身体一直不好,病了好一阵了,马镇长也常在家照顾他。他让我们代他向您和唐镇长请罪,指示我们今天一定要把二位陪好。”
王部长听到这里,偏过头对唐民益说:“马镇长就是马书记的儿子,干了有六七年的副镇长了。”
唐民益早在昨天下午就把这些都摸清楚了,此时只是点点头,对接待的几个人表示谅解,“谢谢大家的欢迎,其实用不着这么兴师动众嘛,以后都是一个班子的同志。”
虞主任嘴甜地又说了几句,王部长皱着眉头挥挥手,“接风宴就不用搞了,人已经给你们安全送到,我县里还有很多事要忙,现在赶着回去,就把唐镇长交托给你们了。你们要多听取他的指示,好好支持他的工作。”
王部长把场面话匆匆交代完,简直不想再多待一分钟,就像怕沾染上什么晦气一样,立刻跟唐民益握手告别。一行人目送那辆吉普车扬起灰尘开远。
唐青宏站在爸爸身边,仔细观察两个主任,许主任见着大一点的官就腰都软了,要么是个官迷,要么是个软骨头,更可能二者兼具。至于那个虞主任,倒还真是个虞美人,在这个小小的镇上也算十分出众,但就是有点太会来事,摆不正自己的位置。
那位还未现身的马书记,父子两人占着书记和副镇长的位子,而且时间特别长,光看那栋相比之下气派干净的房子,就知道是本地的土皇帝。镇长赴任,一把手作为班长不亲自来接,显然是要给爸爸一个下马威。
他好奇爸爸会怎么处理这事,是忍一步观察情况,还是新官上任先烧三把火再说?
两个主任还嚷着要给唐民益接风,说早就安排下去了,唐民益却快刀斩乱麻地交代他们,“许主任,接风真的不必了,你现在就带我去上门探望马书记;虞主任,请带我儿子去吃个便饭,顺便把我们下脚的地方准备一下。不用急于安顿,先住在招待所就可以了。”
话一落地,唐民益就把行李往虞主任面前一放,蹲下来跟儿子说:“宏宏,跟这位阿姨去吃饭,爸爸一会就来。”
两个主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想说点什么,唐民益站起来对许主任微笑,“走吧。”
唐青宏不由在心底暗赞:爸爸干得漂亮!
虞主任看着那两人消失在院子门口,只得吩咐身后的小通讯员,“去,到招待所开个房间,把唐镇长的行李放好。”
唐青宏饶有兴趣地看着她指挥人办事的动作姿态,看来这位虞主任混得很不错。加上那身合体的新衣服、相对时髦的皮鞋,在这么个落后的小镇,她家的经济条件应该不差?
他老老实实地跟着虞主任去吃饭,对方亲热得很,温言细语地问了他不少问题,都是跟爸爸有关的。什么你家是哪的?你多大了?你妈妈怎么没一起来……他连着两天坐车累得够呛,只管低头吃饭,要么一问三不知,要么就甜丝丝的笑着装傻。他笑起来的杀伤力可比虞主任强多了,从小练的,把这位精明的办公室副主任也搞得母性泛滥,反而对他吐露了自己也有个七岁的孩子,马上就得上小学了,丈夫在宣传科做事。
虞主任陪他吃完饭,把他送到招待所房间,还一直陪着他。等到唐民益回来,已经是午后两点多,虞主任赶紧要给唐民益安排吃饭,被温言谢绝了,说是在外面已经吃过。
虞主任离去之后,唐青宏眨着眼睛问爸爸,“你真吃了?不准骗我。”
唐民益哭笑不得地揉揉他的脑袋,“你这孩子,跟爸爸怎么说话呢?”
他紧追不舍,语气老成,“奶奶交代我的,一定要监督你,生活和作风问题都要!”
唐民益败给他了,抱住他老实交代,“我真的吃了。在马书记家吃的,他还给我讲了个故事,你想不想听?”
那位马书记明明病着呢,新镇长上门探病也就从床上爬起来了,还跟副镇长他儿子一起,陪着唐民益吃了顿家常饭。马书记扶着老腰说起自己的革命故事,抗美援朝时跟老主席的儿子是亲密战友,后来那位战友被炸死,他也被炸瞎了一只眼睛,身上到处都有残留的弹片。战后老主席单独接见过他,还在他的那杆老枪上题了字。动乱时有人想整他,说他私藏武器,他反靠着这杆残缺不全的枪逃过一劫。他为革命事业落了残疾,政府给他在家乡小镇上安排工作,这一干就是二十来年。
唐青宏听到这儿,好奇心大起,“真的有那杆枪?真有老主席的题字?”
唐民益似笑非笑地回答,“真的。‘保家卫国’四个字,还有老主席的落款。”
他忍不住睁大眼“哇”了一声,“这……免死金牌啊?”
不过,到底是免死金牌还是催命符,就看怎么用了,嘿嘿。
听到儿子嘴里蹦出不中听的字眼,唐民益脸色一正,又开始教育他,“你这孩子,什么免死金牌?马书记也是个老革命了,党性原则还是很强的,你少跟奶奶学,都是些封建糟粕!”
唐青宏吐吐舌头,站起来低眉俯首地认错,“请唐书记批评指示!”
唐民益被儿子这幅小模样逗得大笑,飞快地伸出手指弹一下他的鼻子,在他捂鼻痛呼时吩咐他,“罚你早点洗澡睡午觉!睡多点养好精神,爸爸明天带你去看医生。”
他顿时蔫了,“又看医生?您这么闲啊?”
这不是才刚上任吗,爸爸应该一心扑在工作上才对。
唐民益看看儿子小脸上有点古怪的表情,微笑着揪他耳朵,“怎么?又在乱想了吧?你这小鬼,心思真多。爸爸请好假了。”
他撅着嘴去抢自己的耳朵,明明是为爸爸担心还被说心思多,他真觉得委屈。
唐民益看他的嘴角都可以挂油瓶了,才无奈地多解释一句,“你啊!哪来那么多心思?老书记忙得很,没时间跟爸爸为难,你放心吧。”
哟,那就是说今天这顿饭没有白吃,爸爸肯定已经走出一步好棋,对方也入局了。他立刻就不委屈了,乖乖遵从爸爸的指示,“好嘛,爸爸给我洗澡!”
“这么大的人了,还叫爸爸给你洗,羞不羞?”唐民益虽然这么说着,但还是站起身来,动作麻利地去打水、搓毛巾。
第二天一大早,两父子起床梳洗走出招待所。唐民益借了辆自行车带他,还没骑上呢,就看到一辆破吉普从眼前开过,扬起一大片灰尘。
唐青宏赶紧捂住眼睛,还忍不住咳嗽起来,等再睁开眼时,已经只能看到一个绿色的影子了。
这亡命的速度……他好奇地问爸爸,“咦,这里不是很穷吗?”
唐民益脸上又出现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微微弯下身在他耳边说:“镇里唯一的一辆车,还是老书记从县里要了很多次的。”
哦,原来是政府公车,那不是马书记用就是马镇长在用喽?
他眨眨眼,很天真地继续问爸爸,“开得好快!难道马爷爷病危了?”
唐民益横了儿子一眼,压低声音教训他,“胡说什么呢!马镇长是去县里有事。”
爸爸昨天才来,今天马家的人就飞奔去县里。爸爸到底跟他们说了什么呢?难道是当场下战书,吓坏了横霸一方的土皇帝?他的好奇心简直要把他打倒了,望着爸爸露出献媚的眼神。
“快上来,少乱想!”唐民益就是不满足他,把他抱上自行车后座,“抱紧爸爸的腰,别掉下去了!”
他听话的抱着,一路上总是在问,“告诉我嘛,爸爸,你说什么了?你是吓唬他们了?还是感动他们了?”
唐民益被他闹了一路,田梗上又颠簸,可受了大罪,到实在骑不进去的小道上只好下车用手推,就这样也没让他下车自己走。
被他问到不知道第多少次,唐民益才勾着嘴角告诉他,“爸爸才不吓唬人呢,也没有感动人的本事,感动他们的是戴县长。”
、求医听故事
他更加好奇了,可不管怎么问,爸爸都不再吐露,还反过来批评他,“本来大人的事就不该跟你说,你小小年纪总问这些干嘛?得把精力多用在学习上!”
他扬起小脸为自己辩护,“可我学习本来就好呀!我保证进了小学,每学期都考全班第一!”
唐民益正好岔开话题,“说到做到哦!全班第一还不行,你得全年级第一!”
他皱起秀气的眉头瞪了爸爸一眼,咬牙答应,“好!说到做到!就全年级第一!”
说完这句,他又一副大人样地向爸爸提出要求,“我做了保证,爸爸也答应我吧,以后多给我说说大人的事,我给你参详参详!”
“你还给我参详?少作怪了。你想做大人,首先就得学会一条:不该问的少问,不该说的别说。”
唐民益觉得这个儿子简直像妖怪变的,话题岔开了都能这么快绕回来,只怪孩子养在他们这种家庭,对某些事情从小耳濡目染,才会早熟成这样。
唐青宏顿时满心都是蛋蛋的忧伤,自己什么时候才能被爸爸当成一个大人呢?他心急啊……
“爸,咱们俩谁跟谁啊?我绝对忠于您,忠于党!您就把我当成贴心小棉袄,多给我分享革命成果呗?”
他腆着脸套近乎,把唐民益恼得把自行车都停下不推了,“你还蹬鼻子上脸了?下来自己走。你既然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大人,就做点大人的事。”
这下不好了,他苦着脸被爸爸从车上揪下来,蔫头搭脑跟在爸爸身后走,漂亮的小凉鞋没出几分钟就脏了。
父子俩一路斗嘴,花了半个多小时才走进村,在村口随便找人一问,人家就热情地给他们指路。
这里民风确实淳朴,村民们看到陌生人进村,都是一脸善意的笑,还有个会说普通话的小伙给他们带路,一直领到老中医家门前。
那位老医生姓谷,七十多了还在坐诊,每天大开家门等着排队的病人,不管远近来的都按顺序接待。
唐民益带着儿子老实排队,轮到中午才跟老医生说上话。谷老声若洪钟,面色红润,经过望闻问切后,还细心地询问孩子的病史。唐民益把儿子的病历拿出来,谷老边问边看,又问了唐青宏不少问题,并没有贸然开方子,转而向唐民益继续提问。
“你是孩子的爸爸?家里有女人做饭吗?会炖药吗?”
唐民益认真地回答,“我是他爸爸,他妈妈不在这边。我不太会做饭,不过我可以学。”
谷老沉吟片刻,叹息一声,“家里没个女人还是不方便……炖药得花时间,又要有人照看,我看你不像务农的,工作忙吧?”
爸爸哪有时间来炖药?唐青宏也不想喝那些苦苦的药汤,插嘴就说:“谷爷爷,我病已经好了,不用吃药吧?中药好苦好苦!”
他可怜兮兮地望着老医生,看得谷老于心不忍,又跟唐民益说:“这孩子身体底子不好,是要调养调养,孩子还小,药吃多了伤身,我给开点药膳方吧。也不用每天做,我给你们配好了分包装,做法也写给你。你有空的时候花点时间弄,要是实在没时间,就把孩子送到我这来,我亲自给他做。”
唐青宏还是有点怕,“谷爷爷,药膳苦不苦?”
“呵呵,不怎么苦,你放心吧。”谷老笑眯眯地开始用毛笔写方子,那叫个下笔如飞,唐青宏一个字也看不懂。
写完了方子,谷老把它交给守在药柜前的徒弟,对方抓药的手非常快,只在手一抓就放在纸上,配齐种类后迅速打包,然后又抓下一副。
父子俩出神地看着,谷老对他们介绍道:“做久了手熟,一抓就准。放心吧,不会错的,这药材也是我们亲自收晒的,这地方穷是穷,全怪土地不出粮食,出的药材倒好。”
土地确实是这么回事,有的地适合种粮食,有的地适合种果蔬,这个县山多平原少,不像平原可以大面积种粮,而且水稻和小麦产量偏低,农业一直不发达。
谷老给每个药包都写上搭配的菜名和做法,还跟唐民益说好,有不懂的随时来找他,顺便送给他们一个大药罐,对唐民益仔细交代怎么用。
唐青宏一直老实地听着,觉得自己也可以做得来,“谷爷爷,我爸要是没空,我就自己炖呗。”
谷老被这孩子逗得莞尔失笑,“你可以学呀,爷爷教你。”
爸爸马上就会陷入繁忙的工作,他可不能给爸爸添乱,也许真得自己干了,“嗯,那我一有空就来看您,您一定要教我哦。”
几个人正说着话,一个年轻人从外边进来了,三十来岁的年纪,进门就对谷老打招呼,“爷爷,我回了!秀琴呢?还没回啊?”
谷老手往后面一指,“早回了,在做饭呢。”
年轻人没有急着往厨房去,而是停下脚步打量眼前的这对父子。谷老看他杵在这没动,就跟唐民益介绍,“这是我孙女婿,袁正峰;小峰啊,这位是唐先生,你认识?”
袁正峰这才“啊”了一声,伸出手来又缩回去,在衣服上使劲擦了擦,再度对唐民益伸出来,“您是城里来的吧?咱们镇上来了位新镇长,请问……”
唐民益注意到这个年轻人虽然脚下的鞋子挺脏,但牙齿雪白、指甲干净,衣着也挺整洁。他微笑着与对方相握,回答了那句疑问,“我是唐民益,昨天才到镇上。”
袁正峰眼里迅速燃起一股兴奋的火苗,握着唐民益的手不由自主加大力道,“唐镇长您好!我是分管计生工作的袁正峰,欢迎您来云沟镇领导工作。原来您这么年轻!”
这位小袁握着手就不想放了似的,唐民益含笑多看他一眼,他才恍然放开手,还不好意思的红了脸,“对不起!”
听到丈夫的声音,袁正峰的媳妇谷秀琴从厨房里探出头,解着围裙招呼大家吃饭,袁正峰顺势开口留唐家父子吃个便饭,“唐镇长,一块吃吧,这里回镇上挺远的。”
谷老得知唐民益就是新来的镇长,也带着笑开口留人,“是啊小唐,一块吃吧,村里的老百姓们有点事想向领导反映。”
唐民益初来乍到,正好有此打算,找乡村百姓了解情况,可比从其他人嘴里听到的真实多了,于是很爽快地应下来。
这时有个孩子满头大汗地跑进屋,开口就叫袁正峰爸爸,头脸都脏兮兮的。可是看到唐青宏,这个脏孩子就愣了,自觉地把手往兜里缩,还低下头放慢脚步,安安静静地往厨房走。
谷秀琴的声音响起来,“哟,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还自己洗手呢?”
这孩子也没回嘴,乖乖洗完手又上前叫了“爸爸”、“爷爷”,然后扭着小屁股坐在唐青宏旁边,眼睛不住偷偷瞄向他。
唐青宏懒得搭理,目不斜视,这孩子终于出声,用带着口音的普通话对他示好,“弟弟,你叫什么呀?我叫袁俊,那个单人旁的俊。”
还知道单人旁呢,看来是个小学生。他不悦地瞥了眼袁俊,自己看起来就那么小?一定是弟弟?真烦人。
他不搭理袁俊,人家却爱搭理他,时不时冒出一句讨好的话来。他只好把精力都用在吃上,几个清炒的新鲜小菜倒是蛮香,米饭粗糙一些,颗粒也不够饱满,谷老指着米饭对唐民益说:“小唐你看,这就是本地产的大米,产量低,做饭也不太好吃,可要从外县买呢,又吃不起。”
唐民益认真听着,并不轻易表态,又看似随意地问了些其他问题,谷老知无不言,对本镇的其他乡、村都很熟悉,因为来他这里看病的全是周围的乡亲,平时什么都会跟他说。
谷老并不怎么发牢骚,说起穷的原因,都是说计划生育搞得还不到位,人口多粮食少,加上大家教育程度低,除了务农也不干啥其他事。
袁正峰老实吃饭,时不时抬头看唐民益一眼,欲言又止但并没插嘴,倒是他老婆谷秀琴神情焦灼,好不容易等爷爷说完就大着嗓子说:“唐镇长,我也有情况想对领导反映!”
唐民益微微一笑,请她畅所欲言。她一看这位小领导脾气挺好,顿时打开话匣子,“那我就说了啊!我可不来虚的!爷爷还说咱们镇上穷是因为这啊那的,没有马龙王和三太子,咱们能这么穷吗!”
唐青宏听到有故事,一下来了劲,眨着大眼睛问道:“马龙王是谁?”
“哎呀,就是那个马书记!他老吹自己为革命炸瞎了一只眼睛,咱这都叫他马龙王,独眼龙的那个龙!他儿子在家里排行老三,上面有俩姐姐,平时做事比他还坏,就叫三太子!”
唐青宏忍不住笑,人民的集体智慧啊。唐民益看儿子笑得很贼,小小地瞪了他一眼,继续问谷秀琴,“你能具体的讲一讲吗,他们都做了哪些不对的事。”
袁正峰用眼神制止老婆,“秀琴!”
、小木疙瘩
谷秀琴顿了一下,看到唐民益温和的笑脸,豁出去般咬牙道:“你不让我说,我偏要说!你就不觉得窝囊?”
说到这她满眼都是怒火,对着唐民益开始控诉,“就说我老公袁正峰吧,下乡做知青时生了病,我爷爷不收酬劳给他治好了,他后来就娶了我。他也不忘本,返城后上完大学还肯回来,他一个名牌大学的高材生,还是专门学农业经济的,结果被他们安排到计生委!一个年纪轻轻的大男人,成天给一群嫂子做工作,挨家挨户去找骂,跟她们又不敢来硬的!”
唐青宏忍住笑,对袁正峰充满同情。不但专业不对口吧,还要每天面对一群难缠的妇女,她们可是很难说服的,万一用了强硬手段激起矛盾,那后果也够喝一壶的。
袁秀琴说得来了状态,越来越顺溜,“那他只能劝,劝得了几个不超生?马龙王就成天骂他,工作完成得不好!可他们自己呢?三太子把修路的石头都拿去给自己盖房子呢!还逼着乡亲们给帮忙砌!工钱就不用说了,肯定没有的,连饭都不管!”
袁正峰又出声喝止,“秀琴!无凭无据的不要乱说!”
“我哪里乱说?这镇上、村里,谁不知道啊?这还只是一件事呢!那个三太子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他跟那个虞主任的关系不清不楚,外面都在传呢!”
咦,果然有这么个谣言?唐青宏听到作风问题不便插嘴,只把耳朵竖得高高的。
谷老也说起自己的孙女,“秀琴,有孩子在呢!捕风捉影的事少参和!”
谷秀琴这才收敛点儿,把话题拉回马家,“哼,三太子是副镇长,马家二女儿又是财税所的所长,要不是他大女儿没读过啥书,这镇里的官都被他家做完了!这么搞能不坏事吗?镇上那些官全是他的人!”
袁正峰看她还是放肆,拿肩膀撞她一下,“别说了!”
唐民益还是微笑着吃饭,并不表示出过度的兴趣,就当听故事般随意入耳。唐青宏的小脑袋倒开始高速运转,如果情况真是这样,那马家肯定有小金库吧?财务、办公室、副镇长、书记……这个组合就算再穷的地也能榨出油水来。
谷老看两个孩子吃完了,叫袁俊带着唐青宏去门口玩玩,他还不想去,爸爸也用眼神催他。他不情不愿地跟上袁俊,满心以为谷老要汇报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完全没想到谷老支开他只是为了跟唐爸爸谈他的事。
也就是说这孩子年纪小心思多,有点过于老成,这样不利于健康成长,甚至会影响寿命,建议唐民益多鼓励他跟同龄的孩子一起玩。调理养生除了身体方面,精神心力也很重要。
事关儿子的健康,唐民益掏出小本子,认真的把谷老交代的注意事项一一记下。
唐青宏这时正兴趣缺缺地坐在谷家门口的小板凳上,看着跟村里的小伙伴们傻乐在一块的袁俊,心里除了没劲还是没劲。他两辈子加起来活了四十年,哪会想跟这些孩子玩到一起?
偏偏袁俊还挺稀罕他,把那群孩子都弄到他眼前来,献宝似地给大家介绍。一听说这个五官精致的弟弟是镇长的儿子,还是城里来的,那群娃娃七嘴八舌地缠着唐青宏说话,把他吵得脑袋嗡嗡响。
唐青宏恼得坐不住了,站起来就想进屋,看到个身材高大的少年木着脸往这走,手里还提了两个大麻袋。他如蒙大赦,对袁俊努努嘴,“你家亲戚来了。”
袁俊往前一瞄,表情嫌弃,“他才不是我亲戚呢!”
旁边的几个孩子嘻嘻哈哈地笑起来,“小木疙瘩来了!”
有个大点的还唱起来了,“小木疙瘩烂木头,又脏又破到处走!”
其他的孩子一起重复,“到、处、走!哈哈哈!”
这会儿少年已经走到门口了,把这些调笑听得一清二楚,脸上还是那个木木的表情。他身上穿的衣服不但又破又脏,还短了一截,脚上是一双烂草鞋。
这年月虽然穷,穷成这个样子的唐青宏还是第一次见,对这少年倒有了几分好奇,开口问袁俊,“为什么叫他小木疙瘩?”
袁俊看漂亮弟弟终于搭理自己了,赶紧贴上去讨好,“他姓木,他爸是个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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