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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谢留燕华 作者:月光船-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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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谢这才笑道:“一起来罢,顺便讲讲今天上午的事。”
他给了裴回赞扬眼神,裴回回一个心领神会的笑。
晚间,燕华眉间淡淡的疲惫仍然未散,却迟迟不去歇息,似乎有什么顾虑。王谢给裴回一个眼色,裴回便机灵地回屋了。
“燕华,外面已经不下雨了。”王谢搂过他肩头,悄声道,“你备有牌位的,是吧。”
燕华猛地一震,不敢置信地道:“少爷……少爷同意?”
“今日清明,虽然事多,可我没忘。今日中午你做的不是素菜?晚饭我可动了荤?香烛黄纸中午买好了,现在祭拜,也不算晚。只一样——缅怀即可,忧思伤身,别太难过了。答应我,好不好?”
“嗯……”
“我去安排香案供桌果品香炉,你去沐浴,一会多穿件衣裳。”
“好。”
有了第一次主动,就有第二次,第三次,燕华环了环王谢的腰,王谢回抱,两人都相当坦然。
燕华双亲以及祖父母的牌位,都锁在王谢最初见过的,床下那只漆皮脱落的匣子里。燕华趁王谢不在房间的时候,用锁匙打开,取出牌位便立刻锁好。
手指摩挲着牌位,他的家族并不是仅三代传世,只不过他只刻了四块,还得偷偷摸摸的不能让人发现。柳家被抄灭的是全族,哪能明目张胆祭拜。
当年若不是他未满十六岁,按律发作官奴婢的话,早就跟着一百三十七口人,一齐被砍了头,尸体不许入殓。
做了官奴婢,发卖入了青楼,也是生不如死。
却没想到,会被赎出来,虽然依然是贱民之身,虽然日日挨打受累,好歹脱离了烟花之地。
更没想到,如今的日子,竟差一点就与自己那点点小心思相符了。
燕华摸索着,亲自将牌位摆好,从王谢手里接过了香。王谢低低的声音:“你只管祭拜就是,我在屋里等你,外头冷,别呆太久。”
“好。”
王谢在屋里,没拿牌位,没摆供品,也点了三根香:“判官大人,小民也不知道是清明拜您合适,还是等七月十五鬼节再拜合适,总之小民尽力在护着他,若是因此犯了什么忌讳,干扰了天道运行,一切后果也由小民一力承当,十世、百世、千万世不变!”
又插了三根香:“爹,你儿子我重又活过一回,你就享两回香火罢。当年你临终前交待我赎燕华,我瞧不起柳家,没给他好脸色,现在不会了。爹你说得对,柳家灭族,那是他爹做错了,跟燕华没关系。燕华很好,他是真心为我好,即使落难也是个有担当的人。我以前混账总欺负他,现在改了,也想对他好,正慢慢恢复他原本的性子。而且爹,你介意我俩关系再近一点不?以前你老说燕华招人疼,想让他进咱家给你当儿子,他要是不乐意,儿子就不下手了,要是他乐意,儿子我尽量想办法,拐他进门好不好?难得咱俩的意见统一了一次,我就当你同意了。我没见过我娘,你们两口子要是在阴间也住在一起,你跟娘说一声吧,儿子我给不少人家送了儿孙,就让娘把那些孩子当成儿孙吧。”
王谢说话声音又小又快,这重生的事还有对燕华起心思的事,哪一件都不能让人听了去。
急急忙忙说完话也磕完头,盯着香火头儿,自嘲笑笑:“好啦,该干嘛干嘛,让我想想,明天……明天裴回监督修房子!”
自己还要多配几剂药,教给燕华使用之法以防身,唉,燕华的眼睛是件大事啊,配成的药几乎都是无味,要他怎么分辨?早知道这么快就弄到如此多的银子,不如直接找地方隐居了,财大招风,还不能张扬……王谢仔细想了半晌,忽听房门一响,立刻回神,上前去扶燕华。
燕华眼睛红彤彤的,身上也凉,怀里抱着四个牌位,王谢将手炉塞给他的时候,他恍惚了一下,低声道:“少爷,容燕华先搁好先人牌位。”
“好。”王谢应着,“是你的匣子么?”
“正是。”燕华抖着手去开锁,王谢问是否需要帮忙时,他很是坚决地摇头。
王谢从后面抱了他一把:“我去准备换药。”体贴地离开。
等王谢回来,燕华已经乖顺地伏在了床上,盖着被子,闷头不语,外衣挂在一旁。
王谢将手探进被子:“还是冷的,等我换完药,再给你用酒搓搓腿和手。”
燕华不说话也不动,任他动作。
王谢哪能不知这是他心绪不佳,赶紧使出浑身解数,岔开了话逗他,逗了许久没人应,再看,原来已睡着了。
想想也是,昨天接连受了两次惊吓,夜里又没休息好,今天阴天骨头疼,再加上清明拜祭,心情不好,睡着也是自然而然的,至少他是在自己面前睡的,他对自己,半点都不设防。
无奈之下,王谢摸了摸燕华的额头,又摸摸脉,燕华身体比起前一个月要好上太多,可他不敢掉以轻心,确定没有问题,这才给燕华摆了舒服的姿势,加了床被,接着吹熄灯火,爬进床的里侧,又回身将幔帐掖紧。
人躺下了,困意渐渐上来,迷迷糊糊的,身边似乎有什么靠近。王谢毫无意识,横竖觉得暖和,就任由靠着,心里还有个念头:很舒服的气息啊……——结果次日一早睁开眼,感觉腿间黏腻腻湿了一片,王小谢趾高气昂保持着警惕。
王谢苦笑,一边告诉自己精满自溢没什么大不了,一边看着挤在身边的人。他稍微动弹,那人睡梦中也跟着动了动,眉间平坦,唇角带笑,想是有个好梦。
摸摸燕华额头,微微见汗,放心了,飞快爬下床,狼狈地去找替换的中衣。
同时决定,将修缮房屋作为首要任务,必须尽快完成。
他动作一大,燕华自然醒来,听到屋里动静,摸摸身边左右,一侧尚有余温,也坐了起来:“少爷,今日醒得早……”鼻端捕捉到一丝腥味儿。
这种味道燕华以前相当熟悉,不由皱了眉,小心而仔细地嗅嗅——确实是那个味道。
“少爷……”燕华微微挑高了一侧眉头,“少爷好久没有去那些地方了。”——那些地方,指的自然是花街柳巷。
王谢听到燕华稍微玩味的话,回头就见他似笑非笑的表情,不像是憎恶,赶紧打个哈哈:“我明明一夜无梦来着,谁知道呢。”
“少爷,即使不娶妻,纳个妾室也好,那些地方就不要去了。”燕华笑笑,复又躺下,裹了裹被子,王谢总是不要他同时起床,他就听话地多躺一阵。
只不过把头埋进被子下面,手握得紧紧地,压着胸口。
这次他表情很合适,说话也很自然吧。
王谢套上中衣,看见燕华整个人都裹在被子里面,不由失笑,反问:“燕华你要不要纳一个?喜欢哪家姑娘?李大伯不是有个侄女儿么,王四掌柜也有个外甥女儿,还是……我去请媒人?”
燕华僵硬了,讷讷地道:“少爷,逼良为贱是犯法的。”
王谢说的这几家,虽然是商人,地位总比奴婢高,婚姻只能是高娶低低嫁高,不得反其道而行。
燕华的身份在官府白纸黑字大红手印地摆着,他若娶妻,即使正室也最多是个奴婢出身。
“别急,我这不是一步一步来么,”王谢听燕华口气,不像不愿娶妻,心里酸溜溜的,还是道,“《天朝律》说官奴婢永世为奴,但是我会想办法给你报病亡,再到别处,使些银子弄一个良民的户籍。不过这不是一时半会的事,先委屈你治疗旧疾,等治好了,一起出门也方便是不是?”
燕华闻言,猛地坐起,脸色都变了,急问:“莫非少爷听到昨晚我祭拜说话了?”
王谢一愣:“绝对没有!此事我早有打算,最初是想直接转户籍的,官奴很难转,就是贱转良以后,终身也是有很多限制,不如直接办一个良籍。”
燕华垂下眼睛,没听见,没听见就好……勉强笑着:“少爷,抱歉,燕华一时情急。”
王谢穿戴完毕,走过来,稍微犹豫一下,还是伸臂搂住了他:“没关系,你问什么都可以,想做什么也都可以,只要我能办到。”
“只要少爷喜欢,燕华也是做什么都可以。”燕华把头贴在王谢胸膛,暗暗想道,少爷,我想的您绝对能办到,可是定然不会喜欢。
两人又不约而同将纳妾娶妻之事忽略过去。
在裴回再三保证,自己即使一只手臂,监督修房子也没有问题之后,王谢带上燕华走了,今天是给苏文裔换药的日子。
燕华静静坐在一旁,听两人说话,间或有苏氏的声音。王谢在外面和在自己跟前时,简直就像两个人。在外面,要么冷静,要么犀利,很风度翩翩,也很机智多变,在自己面前,要么就软言细语,要么就老妈子加偶尔撒娇耍赖。少爷没把自己当外人,也没再骗过自己,昨天晚上自己说话声音很小,他应该听不到,爹爹娘亲,祖父祖母,你们放心罢。
王谢还没有给苏文裔包扎完,外头就是一阵乱,随后闯进一身彩衣,还没站稳,尖叫一声又跑出去。
“你、你们怎么不给他穿衣服!”
听声音是个小丫头片子。
王谢还好,苏文裔脸都青了,唯一能动的左手颤抖抖的,对着刚进门的小厮问:“她是什么人?怎么放进来的?”
小厮苦着脸道:“少东,这位姑娘太快了,我们拦不住啊。”
屋子外头又响起小丫头的叫唤:“穿好了没有!姑娘我可进来了!”说着却不见进屋。
一旁的苏氏也又惊又怒,起身走了出去。
王谢皱眉,沉声道:“病人正在诊治,最忌打扰,如遇惊扰伤损了性命,姑娘年纪轻轻,就不怕染上恶业么。”
屋子外头哼了两声,然后是苏掌柜无可奈何的声音响起:“乔小姐,小儿确实病重,日前遭受了无妄之灾的事,全春城的人都知道,这条命简直就是从鬼门关拉回来的,现在只能动动左手,让他设计图样实在行不通。乔小姐您想想,谁家愿意把生意往外推呢?跟‘景秀楼’的生意不是不想做,只能延后,就是乔小姐跟小儿面谈,除了按约双倍赔偿,我们也的确拿不出其他法子了。”
——“景秀楼”?
王谢眼神不变,心头一动。
陆判大人,小民七月十五也会给您烧一份纸钱聊表感谢之情的。
“这位姑娘,我相公但凡有一点办法,也不会耽误了订单。可是他现在这个样子,连动弹一下都难比登天啊,没有谁愿意受伤,我们好端端遭了灾,情愿赔偿延后的订单还不行么。”
“哼,这单子景秀楼早就定下了,你现在才说延后,什么意思?况且这批新式首饰景秀楼也是有大用处,岂是你双倍赔偿就赔得了的?叠翠坊也是大字号,没道理拿些陈旧花样充数,你是想败名头是不是?”那个乔小姐人小,嗓门可不小,“别是你打算故意欺我,姑娘我三日后过来,你要是拿不出单子,信不信只要我家东主一声令下,再也没人敢买你的首饰!哼,姑娘走了!”
苏文裔左手紧紧攥成了拳头,眉间紧锁。
苏掌柜摇着头走进来,看得出也是愁云惨淡,强打精神笑道:“生意上的事,倒叫重芳看了笑话。我儿,你不必为此劳神,单子做不成也就罢了。景秀楼不知怎么,一个小丫头也来管事。”
苏文裔脸色很是不好:“她应该是新来的,平时跟我谈事都是胡小姐。儿子只觉得这笔生意利润可观,要是早想到她这样不通情理,无论如何也不会接。”
“我儿,你只要安心养伤就好。”
苏氏也劝道:“相公,咱们不用理她,身子要紧,我这就去厨下,按重芳的方子,给你煮些补身的汤水。”说着便离开了。
“好了。”王谢包扎完毕,并未起身,淡淡地道,“我倒想起一件事,那日曾经跟掌柜说过,这商贾之事,若有兴趣,不妨跟我做做买卖。”
苏文裔和苏掌柜两双眼睛盯着王谢,似乎能从中看出一朵花儿来。

第三十三章倾心报复

王谢失笑:“我是认真提议,如果有意向,我们可以坐下来慢慢谈。”
苏掌柜苦笑:“我不是不想与重芳交易,只不过重芳是医道,我这里是首饰营生,除了打造金针,还有什么生意往来?”
“我来之前也没有仔细想这生意之事,不过方才那位乔小姐,说话声音响亮,是以我听到了一些。”王谢表示自己事前并不知情,纯粹是刚刚听见,临时起意,“似乎,订的是新鲜样式,但是文裔无法设计图样,是也不是?”
苏掌柜点头:“确实。”
“不知苏掌柜是否愿意,从我这里买走几张?”
王谢含笑说完,一室寂静。
苏文裔先是惊讶,随后想起了王谢之前流连花街柳巷的时候并不算少,于是笑道:“重芳,你虽见识过不少首饰,但说到设计样式,恐怕不如你想的那么简单。况且一些式样,不是女人用的,也不能戴在……明处。”
王谢听他说得半明不白,心下已是了然,脸色微微一变,隐隐瞥了一眼燕华,暗悔被燕华听了去。却见燕华垂着眼,没有什么动作,连神情也没怎么变化。
——是了,燕华在外面一向是云淡风轻的,只有私下对着自己才会显出种种脆弱。
王谢笑笑:“借我笔墨一用,文裔可以验验货。”走到燕华旁边,捏捏他肩头,“燕华,找人陪你聊聊天好不好?”
“嗯。”燕华抬头,微笑。
看着燕华在小厮引路下离开,王谢才收回目光,相当的直言不讳:“想来这些新鲜样式,就是给男人双乳,以及前后窍使用的,可对?”
苏文裔看王谢脸上并没有厌恶或者好奇,纯粹就事论事,便稍微放心下来,道:“确实如此,景秀楼男女不忌,男倌生意红火,相公们在妓馆戴些小玩意,就跟女子使用簪环一样,看着好看,给客人们助个兴。所以样式上不比明处花卉草虫动物这些,要更诱人、更露骨。”
王谢点头道:“我自然省得,而且——”微微一笑,“不会让戴着的人不舒服,反而撩拨起性。”
“我到不知,这几年重芳的口味也男女不拘了?”苏文裔稍微好奇地问。
“这话倒是说对了一半。是男女不拘,不过是男倌也好,女妓也好,横竖我不逛窑子了,安心讨生活而已。”王谢道,“正如你也安心做首饰营生。大家都不是女人,可是叠翠坊的首饰主要是用在女人身上的。”说着话,取了纸笔,细细描画,“但是我以前对这些还是有些印象,所以顺手卖弄卖弄。”
想他王大夫,好歹比别人多活了六十年,平素走街串巷治花柳,零零散散也见过不少东西。还有因玩弄虐待惹出事端的,他就曾经动手从一个小倌腐烂的后穴里掏出过一串五个形态各异的银钩子,在乌黑发臭的肉以及黄脓红血里,仍然熠熠生光。
——自然,这个绝对不能画出来。
半晌过后。
“……这个……”苏掌柜看过之后,脸上表情古怪。
“真是奇妙巧思。”苏文裔看过之后,大为吃惊。
“班门弄斧而已,”王谢笑道,“不知道现在我们可以做生意了么?”
苏文裔小心又问了一遍:“重芳,为何帮我?”
“我说过,既然救你,就要保证你痊愈。”王谢突然转了话题,看着不明所以的苏文裔,笑道,“你也知道你这身体现在就是无底洞,没有几年调养好不了,这些全靠家底支撑。我不想看到你这么快倾家荡产而已——据我猜测,景秀楼一年之内突然崛起,不可能没有些背景,你看刚才那个乔小姐的动作有多快,我猜定是练过轻功,说不定是江湖势力呢,江湖势力盘根错节,小心一个错处被人当了炮灰。”
苏掌柜和苏文裔两人变了脸色。
苏文裔动了动嘴唇:“我……就是去和景秀楼谈生意,回来的路上,受伤的。”
王谢吃了一惊。他说的话并非猜测,现在景秀楼后面是谁他不太清楚,但是若干年后的头头他并不陌生,是以才知道其江湖背景,眼下顺口提提,不过是为了让生意更保险些,谁知一下子真可能扯出江湖门派的恩怨来?!
苏文裔千万不可因什么事丧命,不然他可没办法判定燕华日后的生死。
“东家,少东,景秀楼胡小姐求见。”忽然外面小厮报信。
“谁?”
“景秀楼,胡小姐。”
“胡小姐便是平时与我下订单之人。”苏文裔提醒。
“迎进厅里吧——我儿,你且等等,我出去看看就回。”苏掌柜起身出去,“重芳……”
王谢便笑道:“既然有人打扰,我和燕华就先告辞了。”
“劳烦重芳了。”
“哪里哪里,掌柜的尽管去忙,我这就去寻燕华回去,不必顾及我俩。”
王谢带着燕华往外走,经过厅里时不由脚步一缓。厅里的女子正在和苏掌柜说话:“……苏公子的病况如何?”
这女子二十上下年纪,一身紫丁香的衫子,既淡而雅,柳眉秀目的一张芙蓉面上,微露关切之色。
——但王谢不是因为这个女子才停了脚步的。
他的目光,落在女子带来的一口大箱子上。
有淡淡的血腥味儿。
燕华不知王谢为何缓步,跟在后面差点撞了上去,王谢连忙扶住:“抱歉,走神了。”说着便对苏掌柜点点头,就要离开。
谁知那女子抬眼见了王谢,一身医者打扮,又背着医药箱,忽然开口发问:“请问,这两位公子,哪位是给苏公子治伤的王先生?”
有人问,王谢便停步,应道:“正是。”
女子便迈步走到王谢面前,盈盈一礼:“小女子胡佳,见过王先生,王先生医术高明,不知苏公子的病体,当真可以痊愈么?”
这个问题王谢回答过无数遍,当下旧调重弹:“少掌柜吉人天相,只需长期调理,有苏掌柜愿意倾家荡产,为少掌柜置办药材应用,日后自会痊愈。”
女子听了,喜上眉梢道:“那就好,那就好——苏掌柜,小女子可以过去探视么?”
苏掌柜见她情真意切,又举止有礼,对她自然有一份好感,便应道:“胡小姐愿意探望,实在感激,只不过小儿卧房腌臜,若胡小姐不怕污了眼睛,那便随我来。”
“好的——”胡佳应着,又向王谢道,“王先生能否留一留步,移驾为小女子解惑?”
王谢想了想,看对方样子不像是有恶意,便答应了。
重新回到苏文裔房间,胡佳见到苏文裔,美目里简直能化出水来:“苏公子,你受苦了。”
“多谢胡小姐惦记。”苏文裔的表情,却不是那么自然。
“苏公子,我能不能看看你的伤?”
苏文裔尴尬道:“伤处并不方便姑娘验看。”
“是我莽撞。”胡佳连忙道歉,从怀里取出一绿二白共三个小瓶子,“这一瓶是上好伤药,用黄酒化开外敷,对外伤颇有效;这两瓶都是补药,气虚血亏服用。这三瓶药都是秘方精制,王先生看看,合不合用?”
王谢接了瓶子,倾出丸药,在鼻端嗅了嗅,又用指甲刮下点粉末,拿舌尖舐了舐,点头道:“里面的药材很贵重,也十分对症,胡小姐有心了。”——虽然他可以一一道出这药的成分,连这药的门派以及百年不变的名字都能说出来,但露巧不如藏拙,这时候也用不着他在此处显摆。
胡佳闻言,展颜笑了笑:“对症就好。另外,小女子这几日不在景秀楼,便是去为苏公子讨公道去了。最近的生意由乔小桥代为管理,难免有疏漏,与‘叠翠坊’的单子,晚些也无妨,苏公子不必担心。得罪苏公子的人,小女子也带了来,请苏公子随意处置。”
一听这话,屋中人诧异了。
胡佳眉宇间才露出一丝狠色:“那人就在小女子带来的箱子里。”
“啊?”饶是苏掌柜,也慌了手脚,“箱子?”
胡佳迟疑了一下,才毅然道:“苏公子,小女子是对你有意不假,但是你既无情我便休,小女子知道公子你已经成家,就不会纠缠不清。可是有些人,暗作主张,想将他家主子与小女子凑做一对,因此起了邪心,妄图害公子性命。箱子里的人便是罪魁祸首,为了讨好他家主子,故意伤害苏公子,我已经找了主事那人,申明情况,按规矩使刑罚废了他的功夫,公子任打任骂任凭差遣,就算要了他的命也没有关系。他服过药,每年重阳之时没有解药就会毙命,因此他绝对不会反抗。”
这番话才显出胡佳江湖人的狠辣。
看看苏掌柜和苏文裔不好的脸色,胡佳盈盈一礼:“小女子这就告辞,些许歉意还请笑纳。”说着,又从怀里取出两张银票,放在桌上,飘身而去,只留下苏家两人面面相觑。
苏掌柜咳了一声:“文裔,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苏文裔苦笑:“刚刚那位胡小姐,便是景秀楼一直与孩儿谈生意的管事,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就看上我了……孩儿受伤前,明白告诉她已经婚娶,他当时虽然难过,也通情达理,表示此事作罢,谁知回来途中……听她说话的意思,想是有谁正在追求她而不得,那人还是个有势力的,手下人打算背着主子,害了孩儿性命好去邀功。真没想到,她连同景秀楼真的是江湖势力,得罪不起。”
“那,箱子里的人岂不也是危险之辈?万一惹恼了人家,我们哪能制得住?”苏掌柜大吃一惊,“还是赶紧送官的好。”
苏文裔恳求的目光落在王谢身上:“重芳,能不能帮个忙?”
王谢微一思索:“既然胡小姐有把握说他不会反抗,不如我们叫上里正或者衙役,一起看看?”
“好,我这就去请里正开箱子看看!”苏掌柜先反应过来,连忙叫。他可不是江湖人,只是生意人,最怕打打杀杀要人命。
王谢扶着燕华走在后面,两人走得慢,落后一步跟上。
“燕华,看来还要再等一时回去。”王谢怕燕华无聊,又怕燕华不喜在这里呆着,便拉着他说话,燕华确定自己坐在一旁也没有关系,王谢才叫了小厮,一起聊天解闷。
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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