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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轴 作者:风华-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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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瑾瑜心中不由得微微一怔,思量片刻道:“是在下唐突了。”说罢收了玉骨扇收入袖中,手中捧着这卷画轴,心中却似万分沉重。
正在这时忽听一声枭叫声响起,掀开布帘,只见一只银枭立于窗沿,双目炯炯有神,黑色的利爪之上套着一枚银环,隐约可见云雾山庄的徽记。穆瑾瑜一只手捉过银枭,将挂在脖颈之上的信笺取出,展开一看,只见他眉头微蹙,片刻后便用内力将手中信笺化为灰烬。 随着一声口哨声响起,银枭展翅凌霄,在空中落下一根翎羽。
萧逸瞥了一眼沉默不语的穆瑾瑜,将目光投向窗外,朗朗稀星悬于头顶,朦胧月影浮动,隐约可见桃花颠上的一点,萧逸正敛目望向那处。而在距离此地不远之处,桃花妖金泽灿灿,站在顶峰,昂着高贵的脖颈对着前方长嘶一声,刹那间消失不见。
穆瑾瑜正思虑间便听萧逸道:“少庄主,在下去去就来。”话毕盈盈一笑便下了马车。平原之上,树影萌动,清风阵阵。走在撩人的夜色中,信步闲庭,心旷神怡,许久未曾如此逍遥快活。微风拂过,荡起粹白的衣袂,穆瑾瑜透过马车看到一个白色身影刹那间消失不见。
待走的远了,萧逸纵身一跃跳上一棵柳树,半卧在树杈上,从怀中摸出一把扇子,嘴角微微扬起,方才给楚暮这卷画轴并非本意,只不过是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罢了。而就在这短短的一瞬间,萧逸已经将玉骨扇掉包。将扇子在手中抛了抛,清亮的眼中带着笑意,这天底下还没有他偷不到的东西。
“谁…!”正在这时忽听得萧逸轻呵一声,几乎在同一时间,手中的树叶飞出,只听身后一人轻呼一声,现出身形。萧逸纵身一跃,便见黑衣向前方逃去,进入顺林之中骤然间消失不见。
萧逸正四处寻找间,忽觉一道劲气射出,打中腰部,刹那间身体无法动弹。四下安静的出奇,隐约听见身后有脚步声传来。
月朗星稀,隐隐有什么即将破云而出。
“阁下,还请现身。”萧逸试探道,半响却听那若有若无的脚步仿佛消失了一般。萧逸没来由一阵紧张。正在这时忽觉身后一人搂住自己的腰身,凑近他的耳畔轻轻含住:“萧逸。”
身体骤然间变得僵硬,男人的气息喷洒在颈侧。所有的屈辱仿佛一刹那涌上心头。那一日…身体不可察觉间微微颤抖。仿佛感受到怀中人的情绪,聂云不由得紧了紧扼住腰部的手腕,扳过萧逸的下巴,迫使他看向自己。
桃花眼中露出一丝不可察觉厌恶之色,只见他轻笑一声:“你派人跟踪我。”
从广聚楼开始,聂云便派人跟踪他,甚至一路追杀穆瑾瑜,只是不知为何聂云要与云雾山庄作对。。。。。
聂云的眸色不由得一深:“噢,你果真如此想。”一边说话一边挑起他颈侧的发,放在手中把玩。那一日,他故意纵容红鸾放走了他,如今算来已有一月有余。
不知为何那夜过后,另他始终忘怀这具身体的滋味,明明不是娇柔的女人,所触碰的肌肤却如羊脂玉般滑腻,明明是男子的身躯,却另人食髓知味。
这一月之中,他日日受尽噬心呕血之痛,似乎,早已有什么悄然而生。想到这里,子夜般的双眸不由得的暗了暗。
萧逸正思量间,忽觉一只手滑进里衣,略带情色的抚向腰处。
“不。。!”恐惧夹杂着羞耻感席卷而来,衣衫半褪,滑落腰间,露出精瘦的脊背。
抬首间不期然对上一双微冷的双目,一刹那萧逸的心不由得微微一颤,那袭青衣临风而立,在不远处淡然一瞥,便叫人难以忘怀。
唇齿间沁出腥甜的血腥味,萧逸羞耻的闭上了双目。
是他。。。。与青涟四目相视的一刹那,聂云的目中露出冰冷的光芒,自从那一日中了“洗心茶”,如今,每一次思及此人便会痛苦难捱。似挑战又似宣告一般,下一刻萧逸骤然间感到下巴一紧,一条舌探入口中,带着风卷残云之势席卷着脆弱的内壁。
被动的承受着男人的侵入,想到此情此景被那人尽收眼底,萧逸的面色一片苍白。
再睁开眼,却只见那淡然一抹青从眼前滑过,仿佛一切都是幻觉。
马车之上,穆瑾瑜正苦思冥想不得解,忽见一人掀开车帘。“萧…“似是没有料到一般,待看清来人,穆瑾瑜惊喜道:“青公子,你回…”
话未毕,便见青涟道:“跟我来。”
、金蝉脱壳
虽不知青涟要将他带往何处,穆瑾瑜却还是随他一道出了马车,未及反应间,便觉耳
边风声阵阵,在睁开眼便已立于空中。 隐约间可见下方一黑一白两个身影半裸纠缠。
这是…一瞬间穆瑾瑜露出惊愕之色,只见身旁之人淡淡瞥了一眼下方,指尖几不可察间微微一动。
草地之上,萧逸绝望的闭上双目,正在此时忽觉腰部大穴一松,在无人察觉之处忽见他的嘴角微微上扬,眸中露出一闪而逝的精光,他终究还是出手了。
下一刻,只见他骤然间翻身而起,双掌直击眼前人的胸部,这一击奇快无比,几乎和之前判若两人。
一瞬间,聂云的眼中露出震惊之色。
衣袂翻飞间,只不过片刻的功夫,二人已过数十招,双掌互击间,聂云竟是被生生震出跌倒在地,下一刻便见一只绣了银边的靴子踏上他的胸膛,那一刻,月夜下随风摇曳的粹白轻衫,眸中露出的震人心魄的光华,一瞬间让聂云失了神。
若说刚才他挣不脱这穴道是假的,那双眸微微上挑,带着无限温柔俯视下之人。明明是这般动人,却令人无法靠近。
“你到底是何人。”
霎时间,萧逸轻笑出声,原本平凡无奇的声音顿时变得异常动听,如山涧清泉,一刹那仿佛连那身白衣都飘渺起来,聂云只觉眼前粹白轻衫翩跹,隐约间嗅到一阵若有若无的红梅冷香。
仿佛看出了眼前人的疑惑,萧逸仰首一笑,声音清越,然而却陌生的可怕:
“你可听过魔音宫。”
满意的看到聂云神色数变,只见他弯下腰来,优雅从容的展开手中的扇子,对着聂云温然一笑,语气轻柔:“你说,我是动这里,还是这里。”说话间执着扇柄的手在聂云的胸口处轻轻一划,霎时间,汩汩鲜血涌出。
说罢忽见他微微一顿,眸中滑过一闪而逝的锐利,锋利的扇刃部此刻正抵在胸口,仿佛感受到其中跳动的心脏,桃花眼中涌上一片姹紫嫣红,像极了落日下的春水。
就在这一刻,聂云有一瞬间的震惊,若说方才他见识了萧逸的真正实力,那么此刻才知道他与萧逸的差距,此刻,那指尖只要稍一用力,他的性命便在此结束。
就在这一刻,心却莫名疼痛传来,该死,自从那一日中了青涟的“洗心茶”,仿佛只要思及萧逸这个名字浑身便会气血逆行,起初尚能用内力压制,之后却愈发严重,直至方才见到他的一刹那,他才明白这“洗心”是何毒,思念之痛,方如洗心。
无情不似多情苦,一寸还成千万缕。
这一刻,不知哪来的气力,聂云骤然间冲破了压制的穴道,有谁知道现在见到他的每一刻都仿佛万箭穿心般疼痛,无数蚂蚁蚕食一般难忍,嘴角溢出一抹血迹,沾染了夜色的纱衣。
就在他起身的一刹那,聂云从指尖射出一颗药丸,这药丸无色无味,入到空中便被萧逸的掌力化去,下一刻,这一掌重重击在聂云身体之上,骤然间如一片落叶飘落在地,若不是被那“洗心”制住,方能与他相抗衡,方才强行运气已是勉力,再接下这一掌早已身负重伤。
此时的萧逸,明明那张脸只能算的上清秀,周身却散发出令人胆寒的光华。
只见他缓缓蹲下身来,俯视着眼前之人,嘴角露出一抹的笑靥,从怀中取出一瓶药水,当着聂云的面拧开瓶盖,抬手封住了身下人的大穴,将瓶中药水抹在聂云的面上,片刻后,当聂云瞧见玉骨扇之上的面孔时,震惊之色溢于言表,那扇面之上倒影出的容貌,分明就是萧逸的模样!
“从今日起,你便是萧逸。”似无限温柔般抚了抚眼前人的面颊,站起身来,不知何时,一蓝一紫两道身影在空中拂过,骤然间,耳边响起如临仙乐的笛箫合奏,白衣一旋,仿佛如一抹瞬然即逝的云烟,飘散开去。
、“故人”
穆瑾瑜正魂不守舍的往回走去,一个不留神脚下一个趔趄险些跌倒。
“萧兄,你怎么躺在此处。”看清脚下之人,穆瑾瑜匆忙扶起躺在草地之上身负重伤的“萧逸”,架着他的胳膊将人送进马车之中。却见“萧逸”面色苍白,张口欲说些什么,却“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血中透黑,似乎中了毒。
穆瑾瑜抬手封了他的几处大穴,“萧逸”这才止住了血。掀开胸口的衣襟,穆瑾瑜不禁大吃一惊,胸口五个指印深可入骨,抬手摸去,肋骨竟是断了两根。什么人,下手竟如此重。
马车外树影浮动,隐隐可以看见隐藏在其中的暗影。看来,必须马上离开此处,只是青公子他。。。整理好纷乱的思绪,拂了“萧逸”的睡穴,穆瑾瑜掀开车帘纵身跃上马背。
“就此别过。”穆瑾瑜的脑海中回忆起青涟对自己所说的最后的一句话,猛的勒起缰绳,只听“吁”的一声,马匹疾驰而起,向西南方向驶去。与此同时,树林中人影一闪,顷刻间又恢复了平静。
凤仙楼茶馆
“哟,客官,来点什么,我们这里有。。。”小二抬起头的一刹那,不由得愣住。来人一袭墨绿的长衫,一双眼更似薄霜含露,眼角微微上扬。见小二猛瞧自己,也不恼,嘴角微微一扬,连着眼下的泪痣都落入了心里。怡然道:“来一壶上好的碧螺春。”小二退下之前又偷偷瞄上了一眼,这般俊俏的公子,还从不曾见过。
这间雅间位置极佳,既可一览楼内景象,又可观赏窗外景致。男子执着茶盏小饮一口,时不时看看窗外,过往人群络绎不绝,骤然一个人影闪过,男子原本淡若秋水的眼神瞬间滑过一道涟漪。
“萧公子,等等小的。”周弋屁颠屁颠的紧随其后,也不知这萧公子闹的什么脾气,刚醒来便径自出了云雾山庄,若不是少主吩咐不可怠慢了这位公子,他也不会追得如此辛苦。心中虽苦不堪言,动作上却丝毫不敢怠慢。
“让开。”聂云看着拦在眼前的男子,不禁眉头深锁。现下他有伤在身,不是此人的对手,可叹这人偏如缠上树的蔓藤,一路紧咬不放,另他独处片刻都不得。心下不由得怒火更甚,拂袖一甩,跃向湖中。
“萧公子,你可千万别想不开啊。”周弋纵身一跃,紧紧的抱住聂云的腰,聂云只觉身上一沉,只听“扑通”声,二人同时坠入水中。
“咳咳,放开,我要去湖心亭。”周弋只觉“嗡”的一声,脑子炸了开来。
待二人湿漉漉的从湖中游到岸边,周弋自觉理亏,一路上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
“罢了,罢了,我只是随便走走。”待确认了萧公子并非不辞而别,周弋终于放下心来。
“萧公子,小的去去就来。”说完一个闪身不见了踪影,片刻后抱了一件崭新的袍子出现在眼前。
抖开长衫,是一件浅碧色的缀云纹锦衫,做工精美,实是上品。周弋自认为这件衣衫极衬萧公子的身量面相,只是不知,萧公子周身的寒气怎的愈发重了?他哪里知晓,聂云现下顶着一张萧逸的面孔却不得与他人说,心中苦不堪言,却偏偏还要受这等羞辱。
“萧公子,等。。”话未毕,便见聂云一个闪身飞进了湖心亭对面的凤仙楼茶馆。我的娘唉,这萧公子看着这般面善,怎的这么难伺候。周弋摇了摇头,继续恪尽职守的做他的护卫。
“哟,客官,来点什么,我们这有。。。。”小二一抬头,哎呦,这个小哥真是俊啊,一身浅碧长衫,未束发带,湿漉漉的披散开来,只是那双眼,冷不禁一瞧不由得打了个寒噤。哎呦,看不得看不得。
“这位公子,可否到雅间一叙。”说话间,一人挑开珠帘,小二放眼望去,可不是之前那位公子么,这一瞧恰似暖风拂到了心尖上,这人与人啊,怎的差了这么多。
聂云抬头间却见一人坐于楼阁之上,墨绿长衫,螓首膏发,右眼下一颗泪痣淡然出尘,四目相对,不知是不是错觉,聂云总觉这双眼看着“自己”,却仿佛并非初次相见。这一刻,聂云突然改变了主意,举步而入。
刚一落座,却见那人扣住他的手腕,聂云正欲挣脱,却见那人指尖微一用力,竟是挣脱不得,片刻后只觉一股真气在体内游走,沁凉温和,体内的种种不适竟如 ,甚至连“洗心”带来的痛楚都减轻不少。大约过了半盏茶的功夫,那人才收回了手腕。
“喝茶。”一盏青瓷杯送入眼前,男子执起玉壶倾入杯中,这般简单的动作竟是做的分外雅致脱俗。
聂云凝视眼前之人半响,方才执起茶盏轻抿一口,便见那人对着他温然一笑:“不知公子贵姓。”聂云心中数转,却出其不意的绽出一抹笑靥:“鄙姓萧,单名一个逸。”这一笑竟如破冰的春水,周弋扒在墙角,顿时觉得这萧公子还是应该多笑些的好。
“宫千辰。”男子说罢悠然起身,踱到窗前。
“哎呦”只听一声痛呼,一人坠地的声音响起。虽说周弋的身手并非绝顶,却是云雾山庄数一数二的高手。聂云心中不禁暗暗吃惊。
拢了拢衣袖,重新落于座前。宫千辰温然一笑:
“萧公子可喜欢白芍。”说话间执起茶盏,吹散了杯沿悬浮的针叶,青色通透的茶叶浮浮沉沉,倒映出一双水波无痕的眸。
“自然喜欢。”白芍可以入药,是他最常用的药引。聂云下意识间答道,宫千辰的手不可察觉的微微一顿。
、信鉴
“自然喜欢。”白芍可以入药,是他最常用的药引。聂云下意识间答道,宫千辰的手不可察觉的微微一顿。
不知这宫千辰究竟是何人,竟从未在江湖之中听说过。聂云脑中一时闪过数人却无一人能与此人对上,若非此人刻意隐瞒身份便是自己多心了。
正思量间忽听一人在外间道:“阁下叨扰了,鄙人可否入内小叙。”聂云不禁眉头轻皱,没想到周弋这么快便回去搬救兵了。
阁门打开,一人立于门前,穆瑾瑜一身绛紫色长衫,玉冠高束,只见他躬身道:“这位公子,方才听见公子与舍弟在内,便忍不住进来叨扰,打扰了公子的雅兴,还望勿要怪罪。”
聂云不由得眉头微微一挑,舍弟。。。他何时成了穆瑾瑜的弟弟,没想到穆瑾瑜看似这般温良,说起谎来倒是滴水不漏。可叹现下有苦说不出,只得打碎了牙往肚里吞。
“无妨。”宫千辰抿唇一笑,二人四目相对,俱是将对方打量了一番。
“现下天色渐晚,既然令兄已亲自前来,宫某便不留萧公子了。”说罢起身,悠然绕过聂云身侧,轻掸了一下衣襟,就在二人擦肩而过之时,只听耳畔飘来一句若有若无的话语:“明日午时,不见不散。”再一抬头,那人却已飘然远去。
“萧公子,我们快些走罢。”聂云正失神间,瞥见脚下有一物莹莹发亮。弯腰捡起,竟是一枚通体墨绿的印玺。这是。。。聂云眸色微微一嗔,不着痕迹的收入袖中,只片刻的功夫二人便消失在凤仙楼中。
再回到云雾山庄已是傍晚时分,不知为何,穆瑾瑜只觉现下的萧公子与往常不甚一样,脾性变了不说,似乎连声音都有些变化。但若说是假扮,他在昏迷时自己曾亲手摸过他的面颊,并无异样。自那日回来,便见萧逸重伤在地,这又是何人所为。穆瑾瑜一人在屋内兀自踱步,心中疑虑万千却又无从拨开。
半响却见他从怀中取出一物,抖开,是一张字条,却尚未开封。穆瑾瑜看着这张字条心中愈发苦闷,自那一日与他一别,竟已半月有余。青涟交予他时只说,今日方可拿出,却不知这封信是交予何人。
“吱呀”一声窗栏被掀开,竟是起风了。穆瑾瑜收起字条,起身关上窗格。正欲落座,忽觉后颈一凉,一只手抚在颈部。微凉轻盈,略一用力便能要了他的性命。只这瞬息间,穆瑾瑜便丝毫不能动弹。
微凉的气息喷洒在后颈,穆瑾瑜只觉浑身似被一层薄霜包裹,脊背不由得沁出一层薄汗,张口不得。滑过脖颈的手拂过肩部,再落到手腕,两指一夹,字条落入手中。穆瑾瑜不由得心中一紧,
月光下,字条骤然间闪过一阵白光,显现出的字迹飘逸如风:“相见争如不见”。
夜色下的身影,如梦似幻,掌中略一用力,字条化为一阵蝶舞。穆瑾瑜只觉一阵冷香飘散开来。昏迷之前只觉一道红色涟漪傲然滑过,隐隐绽放出怒然的白芍。
房中,聂云正拿着墨绿的印玺在手中把玩,只见一阵绿光滑过,手臂便无力的垂落下来。执在手中的印玺顺势滚落下来,顷刻间一袭墨绿的衣衫羽化而出。看着昏睡在踏上的聂云,宫千辰的嘴角微微敛起。
、借刀杀人
房中,聂云正拿着墨绿的印玺在手中把玩,只见一阵绿光滑过,手臂便无力的垂落下来。执在手中的印玺顺势滚落下来,顷刻间一袭墨绿的衣衫羽化而出。看着昏睡在踏上的聂云,宫千辰的嘴角微微敛起。
只片刻的功夫,一人穿过闭合的雕花门,房中,穆瑾瑜正趴在桌案上,似是睡着了一般。方才,在凤仙楼中他便发现此人身上带着传书符。今日,不知青涟给他带来了怎样的信鉴。
抬眼的一刹那,看到散落在地的碎屑,宫千辰的眸色不由得渐渐变深。抬手一拂,掠过不远处的铜镜,铜镜之中骤然间光华乍现,看到镜中人背影的一刹那,只见他的眉头微微一颤,天意啊天意。。。。
此刻魔音宫中,挂满了各色的绸灯。湖心亭中一人背对着湖岸,端坐于几案前,十指扣弦,琴声铮铮。白狐裘织就的地毯之上,红衣潋滟。
各色锦鲤游弋于池中,欢快怡然。亭中轻纱扬起又荡下,人影若隐若现。
“宫主,属下有一事禀报。”一个暗色的身影飞过湖面,在湖心亭外跪下。十指拨动,仿若未闻,就在暗卫的额头沁出层层汗珠,渐渐被这琴音震得心神不宁,走火入魔之时。拨动琴弦的指不疾不徐,恰到好处的停下。
得到默许,冥凌这才开口道:“宫主,属下已查到云雾山庄的秘密,只是,宫主要属下找的人。。。。”瞥了一眼身前之人,墨发如夜,一双如烟眉微微上挑,神色淡然。宫主还是这般举世无双,当年正是这一瞥,才让他誓死追随。只这一眼,冥凌便很快低下头去。自从宫主练到焚音诀第八重,武功便愈发精进了,冥凌抹了抹嘴角的鲜血,重重的叩了一个头:
“属下无能,未能找到宫主所说之人,还请责罚。”
“下去吧。”一道清越的声音传来,冥凌不由得微微一愣。
“怎么,我说的话,难道你听不懂么。”抬头,猛然间对上一双眸,水波无痕,春寒料峭。冥凌这才回过神来重重叩了一首方才退下。
轻纱扬起,露出眉间一瓣白芍。
绰约多逸态,轻盈不自持。
骤然间,湖心亭中轻纱扬起,再落下时已空空荡荡。
此刻,庆都的上空竟下起了小雨,雨淅沥淅沥地下着,纷纷扬扬,没有人注意到角落里的一幅画轴,被泥水浸湿,看不出本来的样貌,甚至还被不少人踩上两脚。一个修长的身影弯下腰来,不顾泥水的肮脏,捡起地上的画轴,小心的揣在怀里,执起伞离开。
“公子,这几日你去了哪里,让夫人老爷好生担心。”
李府的宅邸中,此刻却灯火通明,已有一月有余未曾见到儿子的李氏夫妇此刻是惊喜万分,这李府虽说不是大富大贵,却是武林世家,这李氏夫妇,便是隐退江湖多年的武林翘楚。
男子并未答话,径自走向书房,婉儿只觉今日的公子似与往常不同,正欲跟来,抬眼触到眼神的一刹那,却不由得打了个寒噤,愣是停下了脚步。
书房仍旧一尘不染,甚至连离开时的砚台都未曾动过。看来,他不在的这段时间,李氏夫妇倒是还没有忘记他这个“儿子”。
将画轴展开,铺在桌案上。如预料那般,画上空空如也。
眸色渐渐沉了下去,直至子时,萧逸书房的烛火依旧亮着。
透过窗栏,可以看见一个绰约的身影,倚靠在座椅上,眸光深遂,眉头紧蹙。烛光在侧脸打下一抹暗影,抬手抚过画面,锦缎的丝质触手温和,一刹那,脑海中忽然浮现出那人的身影,当时,正是一场阴错阳差的交易让他偶然间打开了这幅画轴。再后来,他竟意外的看到了画中人动了。不知想到了什么,男子的目光渐渐柔和下来,从笔筒中拿出一张卷叠好的宣纸,“画技堪忧”四个字映入眼帘。
烛火幽幽,这一坐竟从子时坐到了丑时,门栏上,渐渐映出一串火光,起初只星星点点,将满屋的笔墨卷入。肆虐的火舌将窗栏吞噬殆尽,空中,飘落一串即将燃烧殆尽的的画轴。化为漫天的蝶舞。
“公子,公子,你快开门啊。”婉儿焦急的看着紧闭的门窗,漫天的红光中,一道傲然挺立的背影立于桌前,静若寒蝉。转身的一刹那,原本紧闭的雕花门一瞬间被风掀开。
漫天的绯红之中,发丝如缎,闪动的衣衫滑过门栏,翩若惊鸿。
当婉儿倒下去的一刹那,眼中最后滑过一片火红的流云,纤尘不染。女子的嘴角仍旧留着血,挣扎了片刻便没了呼吸,仍然瞪大的双目仿佛死不瞑目。
翌日,李府被尽数灭门,李氏夫妇惨死于一场大火中,其独子不知所踪。武林之中一时人心惶惶。昔日的“武林第一剑”李宗孺如今死无全尸,怎不令人多想。
这一日,聂云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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