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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轴 作者:风华-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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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等我?”耳边骤然间响起带着磁性的男音,“谁?”聂云猛的转身,顿时警戒起来。出乎意外的,一袭青衣出现在他眼前。聂云狐疑的打量着眼前之人,为何此人进来的悄无声息,甚至连他都未曾发觉?青涟淡淡一笑,似乎早已看穿了男人的想法,只见他没有丝毫拘谨的在桌案边坐下。这里虽然简陋,但是用具却一应俱全。他提起紫砂壶,缓缓的将壶中液体注入杯盏中,顿时一股奇特的茶香溢满屋内。奇怪,这并不是他谷内的任何一种茶叶,聂云在一瞬间便识出了不同,况且这壶许久未被碰过,甚至落上了一层淡淡的薄尘,为何他却可以倒出一壶清香四溢的茶?
“这茶名叫洗心茶。”青涟似是自言自语般缓缓道,“这茶叶是在人的心口烘干而成。”
聂云一边暗自观察着眼前人的一举一动,一边听着男人的解释,在人的心口烘干,他从未听说过如此匪夷所思的制作之法,这人定是个痴人,聂云不由在心中鄙夷。
“你真的不喝?可惜啊,可惜…”看了一眼聂云手边依旧冒着袅袅烟气的青茶,黑曜石般的眸子露出几丝遗憾之色。说来也怪,这洗心茶的香气时间久了却愈发浓郁,看着眼前的男人喝完杯盏中的茶水,又为自己满上一杯,聂云只觉得鼻间溢满了茶香。忽然间只觉一股倦意袭来,聂云的双眼不由得微阖,该死,他竟然中了男人下的毒,当他意识到这一点时,一切皆晚。
看着昏睡的聂云,青涟用带着淡淡冷意的双眸瞥了一眼面前之人:“若是你喝了这杯洗心,便不会中了这青蝶。”青衣摇曳间,扬起一阵缱绻的波纹,这青蝶便是洗心茶的种子,之前他所嗅到的香气便是青蝶。一旦中了青蝶,洗心便在他的心中扎了根。


、小别重逢

“出来罢。”修长挺立的身影对着空无一人的室内道。果然还是瞒不了这个男人,萧逸不太光明的从床底钻了出来,拍了拍衣上的灰尘,涎着一张脸笑道:“这位公子果然好身手。”
青涟瞥了一眼萧逸,不由得皱起眉头,下一刻萧逸只觉一双有些微凉的手覆上他的额头。
“你…干什么?!”未及躲开,萧逸便觉一只手在他的胸口轻轻一拂,他的身体便无法动弹了。
“原来如此…”男人看着他默默的点了点头,而萧逸却被这双黑眸盯得浑身发毛。为何眼前这名男子如此眼熟…。当他突然意识到眼前之人便是画中人时,不由得大吃一惊。没想到画中人竟真的存在,萧逸看着青涟,试探道:“不知公子贵姓,在下敝姓朱,见公子风流倜傥,技艺高超,如此青年才俊,若能与公子相识,实是朱某的万幸。”
“是么…”眼前之人面上露出一丝浅笑,嘴角轻扬,笑意却未达眼底。此时的萧逸顿时有种冰渣子戳在身上的错觉。难道他发现了什么,之前的一番说辞他并没有露出什么破绽,为何他会…正狐疑间,只见男子从袖中取出一幅卷轴,萧逸只觉一只手在胸前轻轻一点,他的身体便可以动弹了。
“拿着。”青涟将卷轴递到萧逸面前,示意他打开。萧逸看了看眼眼前的男子警觉道:“还是劳烦公子替朱某打开,在下落得一身灰尘,怕弄脏了公子的心爱之物。”萧逸此时面上溢满笑容,心中却道,我萧某若是接你递来的东西便真正是个傻子,那聂云制毒无数,今日不也栽在了你的手中。想到这里,萧逸的眸色不由得暗了暗,桃花眼不自觉的眯起。不过有一点却着实奇怪,为何他嗅了那洗心茶的香气却未中毒?正在思量间只见一幅卷轴猛然间向他飞袭而来,萧逸一个转身抬脚飞踢,卷轴在坠落间滑开,上面除了一枚印鉴,空空如也。
这是……卷轴即将落地的一刹那,只见一条修长的腿伸出,一个轻挑便将卷轴拨到手中,萧逸捧着画轴端详了一会儿,随即断定这就是当日自己所盗之画。只是为何这画中人却不见了踪影?抬头瞥了一眼男子,萧逸的脑海中隐隐浮现出一个念头——画中人。未及将卷轴合上,只见一阵金光闪过,青衣缱绻间,一名墨发的貌美男子赫然纸上。不知为何,萧逸却并不觉吃惊,仿佛曾经见过这样的景象。正待他阖上卷轴时,画中人的眉眼忽然动了起来,那双带着微微冷意的眸子瞥了瞥上方之人,开口道:“这几日的账回去一并算清。”话毕便再无动静。萧逸一手摩挲着画轴,一边微眯着双眼自言自语:“结亦或是劫…”
瞥了一眼昏睡不醒的聂云,萧逸嗤笑一声,将画轴揣入怀中,背起聂云扬长而去。当日说来也怪,他本已酒醉,却不料一阵凉风袭来,竟让他清醒了八分,之后他便假装酒醉,待聂云走后便一路潜入地窖。不想刚入得暗门,便听得脚步声传来,萧逸情急之中翻身滚入床底,而后的情景尽收眼底。
此刻夜已深,萧逸虽然背着一人动作却依旧敏捷,这灵隐谷中地形奇特,四面环山,若想出去便需走那唯一的天涧道,倘若如此必定会被谷中之人发觉,想到这里,萧逸随即做出一个决定——这灵隐谷必定有出去的密道,而知道这条密道的人非聂云莫属,思量了一会,萧逸将聂云放下,封住他的几处大穴,随后毫不客气的提起他的头浸入水中,片刻后传来男人的一声闷哼,萧逸一边看着水中冒出的气泡,一边数着天上的星星,就在聂云几乎溺死之时,一只手猛然间将人提了上来。
“咳咳咳…”清醒的聂云不期然对上一双带笑的桃花眼。“云兄啊,小弟有一事相求,不知大哥可否帮小弟一把?”萧逸拍了拍此时动弹不得的聂云,依旧是玩世不恭的模样。
“你没醉。”聂云挑眉冷冷的瞥了一眼萧逸,没想到自己竟被戏耍了。突然间萧逸收起了面上的笑容,双眼微眯道:“密道在哪?”只见聂云冷哼一声:“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聂云此时虽然不能动弹,却有七成的把握脱身,毕竟只要未出这灵隐谷,萧逸便没有胜算。

、出谷

“别忘了你中了洗心。”萧逸看着聂云漫不经心道,听到这里男人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其实萧逸此时并无十分把握让聂云开口,这洗心的厉害究竟如何他也并不知晓。不过,聂云也非易之辈,想到这里,萧逸从怀中取出画轴,双手一拂轻轻展开,见到画中人的一刹那,聂云的脸色不禁沉了沉,萧逸不着痕迹的观察着聂云的反应,轻抚着画中人的眉眼:“聂公子,想必此人你一定不会忘罢。”说到这里,萧逸顿了顿,只见聂云轻嗤一声,眼中透出阴鹜之色,若是有朝一日再遇此人,必定将他碎尸万段。
“若你能带我出去,此人任你处置。”萧逸面上挂着三分浅笑,他已经确信聂云此时已有七分动摇。这聂云也并非宵小之辈,他当然不会轻信萧逸会如此守信,不过他的脑中却另有几番考虑。二人各怀心思间,忽听得一声求救声响起,萧逸不禁皱眉,若是此时出了什么差池,即使有再好的身手也保不住身家性命。只见他抬手间便封了聂云的哑穴,将他拖到隐蔽处藏身。萧逸藏在暗处隐约间看见一个身影在水中浮浮沉沉,只见那人即将没入水中之时,忽见一人以极快的身手飞向水中央,足下轻点间,一个轻提便将水中之人拖出水面,水花迸溅间二人几个回转安然落地。
“多谢…多谢…公子。”只听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萧逸这才借着月光看清了男人的样貌,俊秀的面孔下透着几丝儒雅淡然,一袭白衣衬得他更多了几分谪仙气质。男子似乎并无久留之意,松开怀中之人便欲离去。穆瑾瑜,他怎么会在这里,萧逸不禁疑惑。
“公子,请留步。”女子此时衣衫尽湿,咳嗽道,“公子救了奴家的性命,奴家还没有…”
“不必了。”男子断然拒绝,不禁又心生疑惑:“姑娘可是这谷中之人,为何会落入水中?”
“这…”女子似是有什么隐情,有些吞吞吐吐。
“罢了,在下送姑娘回去吧。” 穆瑾瑜不禁皱眉,原本今日来此是为了赴那聂云的约,不想却遇上此事。
“多谢公子了。”一袭红衣包裹下的身体此时若隐若现,萧逸看着女子只觉万分熟悉,却又一时想不起在何处见过。穆瑾瑜见此脱下外衫将人罩住,二人一路向着萧逸藏身之处走来。萧逸不由得屏住呼吸,在狭小的洞中与聂云紧紧相贴。
“谁?”只听穆瑾瑜一声低斥,脚步突然在洞口停住,萧逸瞥了一眼脸色有些难看的聂云,眸色不由得暗了暗。一双脚踏进灌木丛中,就在即将靠近洞口之时,忽听得一旁传来凌乱的脚步声,“快抓住她…”女子正惊恐间忽觉一只手将她带起,白衣翻转间二人便消失在原地。眼前一双双脚踏过,此后便再也没有了动静。
萧逸此时不敢大意,断定人已离开才轻手轻脚的出了洞口,见四下无人才将聂云拉出。聂云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似是有什么话要说,萧逸抬手解了男人的哑穴,只听聂云用有些沙哑的声音道:“我可以告诉你密道在何处。”萧逸看着眼前之人双眸微眯,虽不知聂云为何会突然间改变主意,不过只要能出得谷去,他便可脱身,思虑片刻,萧逸面上挂着几分浅笑与聂云相视:“噢,不知这密道在何处?”聂云双眸一凌回视道:“这隐河水通往外界。”
看着眼前深不见底的河水,萧逸不禁皱眉,若是解了聂云的穴,必定会让他逃脱,若是不解,他便要背着他渡河。斟酌片刻,萧逸脱下外衫将男人绑在自己的背上。此时的隐河水冰冷刺骨,萧逸毫不犹豫的跳了进去,此时背上多了一人的重量,萧逸显得比以往吃力许多,不过好在他的水性极佳,虽然困难了些却依旧能够应付。而在萧逸背上的聂云此刻也并不舒坦,几次沉浮,有不少水呛入喉中。
“咳咳咳…潜入水中…切记不要碰那暗桩。”听得男人的提醒,萧逸猛吸一口气,解开缚在聂云背上的衣带,搂着聂云的腰身游往深处,避开重重暗桩,只见一扇巨大的石门挡在尽头,萧逸看着怀中聂云,用唇语道:“如何过去?”从聂云的唇形依稀可以分辨:“为我解穴。”萧逸思考片刻,遂解了他的天池穴,聂云现下只能活动一条手臂而身体却无法动弹。
此时二人已在水中耗费颇多精力,若待得太久,恐怕会有溺亡的危险。聂云思索片刻,用仅能活动的右手扣住萧逸的头,顺势将舌探入他的口中,萧逸惊愕之余只觉一股微凉的气渡来,随着水中几丝气泡的翻腾,聂云用唇语道:“打碎石门。”萧逸只觉一只微凉的手抚上手腕,一股真气逸入体内,借着聂云口中渡来的气息,萧逸猛力一击,石门破开的一刹那,二人被一股激流卷入其中。


、千钧一发

待二人浮出水面,萧逸才发觉此时身处于封闭岩洞之中,下意识间摸了摸怀中之物,直到触到卷轴才放下心来。此时洞内漆黑一片,萧逸拖着聂云游上岸,早已狼狈不堪。“岩壁后有一处机关。”聂云瞥了一眼萧逸开口道。果不其然,萧逸在岩壁上触摸了一阵找到一个凸起,轻轻一拧,原本黑漆漆的洞内顿时明亮起来,接着前方一扇门打开,露出曲折蜿蜒的石阶,一直向前延伸,看不到尽头。
萧逸架着聂云一路拾级而下,此时万分谨慎,虽说聂云被制,但这密道中机关重重,若是聂云欲加害于他更是易如反掌之事。几个回转萧逸在一处玄关前停下,根据他多年行走江湖的经验,此处必有玄机。
“左三,右五…”耳边传来聂云的提示,萧逸双眼微眯,对上男人的黑眸:“云兄,若是过不得去,休要怪小弟。”言外之意便是聂云若想趁机加害与他,他也绝不会手下留情。此时聂云长笑一声:“你我二人此时是拴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云兄可千万要记得自己所说。”萧逸嘴角挂着几分浅笑,眸色却不由得暗了暗,猛的将男人背起,足下轻点间准确无误的踏过石块,就在落地之时,忽见前方一阵乱箭射出,只见他弯腰间抬腿飞踢,飞射而来的箭支断为几截应声落地。
未及喘息间又是一股箭雨疾驰而来,萧逸口中含着几支,双手捏着数十支,仰头间几支箭堪堪擦过耳边。眼见射出的箭越来越密,萧逸的额头不由得沁出丝丝汗珠。“你来应付前方,后方交予我。”聂云用手截住背后射来的箭,双目微凌道。二人相视一眼便心领神会,一挡一推间竟配合得万分默契。
正躲闪间,忽见一束箭从身侧射来直袭后腰,萧逸暗叫一声不好,那箭身已离他只有毫厘之距,此时躲闪已是不及,这时一只手臂突然间挡在他身前,只听“噗”的一声箭入骨肉的声音响起,聂云的臂膀顿时血流不止,溢出汩汩黑血。该死,箭尖上有剧毒,萧逸的脸色变得愈发难看。看着脸色有些苍白的聂云,萧逸不禁眉头深锁:“聂云,你给我挺住,若是死在了这里,我萧某绝不会放不过你。”萧逸今生不想欠任何人,尤其是这个男人。
忽然间石块开始下沉,萧逸只觉脚底一个落空,堪堪抓住边缘才未滑落下去,眼见聂云被甩入其中,萧逸急中生智用另一只手拽住他的手臂。二人此时半悬于空中,稍有不慎便有性命之忧。眼见前方石门缓缓下沉,萧逸脸色沉了沉,对着空无一人之处道:“青涟,出来罢。”片刻后只见一袭青衣在空中滑过,一双银靴在萧逸眼前站定,黑曜石般的眸子定定的看着眼前之人:“怎么,不装了?”
“青涟,带我们离开。”萧逸直视着那双黑眸,眸中透出庄重之色。黑曜石般的双瞳若有所思的打量了一下聂云,二人相视间气氛有些微妙。沉默片刻只见一阵风御起,二人似是被什么卷入一般,一阵天旋地转间,岩洞内再无三人踪迹。只见空中一幅画轴飘过,从即将闭合的石门之下飞出。
当萧逸醒来之时,已处于卧房之中,而聂云却不见了踪迹。环顾四周,桌案上放着一盆花,绽放的白色花瓣优美而挺立,被绿叶衬托得愈发傲然,此刻正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却不知这是什么品种。再看墙上,那里挂着一幅字画,看笔记飘逸有形,可见题字之人的功力。萧逸下得床来,踱到桌案前,只见一卷书半开,萧逸随手拿起捧在手中,这才发现上面还有未干的墨迹,翻开卷首,只见上面题着两个大字:灵枢。
“天历德佑十年三月之朔。”萧逸读到这里不禁挑眉,从未听过有天历之说,继续往下看,一句话赫然映入眼中:“寅时,诛于斩仙台。”


、画界

这是何意?萧逸那双桃花眼不自觉的眯起,这是一本怪谈么,想到这里萧逸顿时没了兴致,将书卷放回原处。不自觉踱到门口,萧逸将门打开,眼前的情景另他大吃一惊,只见四周云雾缭绕,若隐若现,潺潺的溪水流进一片梅园,飘着阵阵梅香,一阵微风袭来,漫天的“白色胡蝶”翩翩起舞,没想到这世间竟有如此美景,萧逸情不自禁踏入园中。忽听得一阵嬉闹声传来,伴随着银铃般的笑声。萧逸将自己隐到树后,只见几个丫鬟挎着篮子在离他不远处停下。
一只女人的手小心翼翼的折下树梢上的梅枝:“月儿,可惜了几株梅树,被前几日的一场大水淹了。”
“可不是,殿下的长生殿都被淹了,若不是这几日外面的太阳甚好,月儿还担心会不会…”
紫衣女子突然打断了黄衫女子的话语:“月儿,只要有殿下在,画界就不会出事,我们走吧。”说完挎着篮子转身离开,黄衫女子见此便不再多言,盈盈跟上。看着二人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萧逸缓缓从树后走出,双眼微眯,画界…。如果他猜的没错,这里便是画轴之中…
未曾想到之前的一场意外几乎毁了这里,想到这里萧逸的心情甚好,看着眼前一株梅树脱口而出:“匝路亭亭艳,非时袅袅香。”话毕轻抚枝头将鼻尖凑近,再睁开眼时,冷不妨对上一双黑曜石般的眸子:“你还要摸到什么时候?”视线下移,手中哪里是什么梅枝,只见几缕青丝在指尖缱绻缠绕,萧逸的脸色顿时黑了黑。萧逸不知青涟本就在梅林之中;自他踏入便化作了一株梅树。
故作镇静的放开眼前之人的发丝,萧逸涎着脸道:“青涟啊清涟,今个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看着眼前白衣飘飘之人,萧逸在心中道,穿这么白做甚,大白天的想吓死人么。
“你说呢?”看着青涟似笑非笑的眼神,萧逸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画界被淹。”说着这句话青涟不禁往前靠近一步,此时二人的距离骤然间拉近,萧逸抬手拍了拍青涟的肩膀,面上挂着三分笑:“青涟,这几日辛苦了。”
“噢…”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眼前之人,黑曜石般的眸子中透出几丝微冷的笑意,下一刻萧逸只觉一张放大的俊脸靠近,一股微凉的气息喷上鼻尖,带着特有的香气。几乎是同时,一只月牙形的匕首挑上青涟的下巴,微凉的利器顺着他的脸颊滑过脖颈,游移在锁骨,最后在他的衣襟前停住。青涟此时突然轻笑一声,黑曜石般的眸子中透着几赞赏:“身手甚好。”竟然可以当着他的面将他的“月影”盗走。
“不知这匕首会不会更快些。”萧逸挑眉,面上依旧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容,右手微微一用力,只听“嘶”的一声,布帛破裂的声音响起,露出衣下男人精瘦的肌理。刹那间一只手猛然间扣住持着“月影”的手腕,白色的身影骤然间欺近,下一刻萧逸顿觉背部一痛,整个身体便被压在树干上,震落的白色花瓣纷纷扬扬,萧逸直视眼前之人,桃花眼微眯:“青涟,别忘了,我是主,你是仆。”那双黑眸此刻透着几分恼怒与不满。
“主子,您这是怪罪属下?”黑曜石般的眸子看着眼前之人,口中说着这句话却丝毫没有身为下人的谦卑。二人四目相对间青涟的目光突然变得严肃起来:“那一日落水,殃及画界,你可知错?”
“放肆。”从未有人敢用如此口气质问于他,萧逸猛的攥住眼前之人的衣襟,力道甚大,下一刻只见一白一红两个身影纵然跌落草丛之中。虽然只与青涟交手一次,但他的身手究竟如何萧逸还是清楚的,刚才那一下青涟若想避开完全没有问题,可是…萧逸睁着一双桃花眼看着身下男子,忽然间邪邪一笑:“青涟,之前我能盗得你的匕首只是偶然对么?”
未及身下之人开口,萧逸又道:“那一日画轴进水,你也受了牵连?”口中说着这句话用的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的语气。带着微微冷意的眸子定定的看着眼前之人,淡然道:“不错。”
听到这里,萧逸此时心中如同吃了蜜糖,好你个青涟,如今落在我的手中,若不好好治你将来还如何立威,想到这里,萧逸抬手封了青涟几处大穴,冲着身下之人坏坏一笑,将匕首在手中抛了抛,只听“嘶嘶”几声,白衣上骤然多了几处划痕,片刻后只见一株梅树下绑着一个赤身裸体的男子,萧逸口中叼着匕首,拍了拍手,端详了好一会儿,才用含糊不清的话语道:“不错。”
此时的萧逸似乎想到了什么,只见红色身影纵然一跃消失在眼前,片刻后捧回一束颜色鲜艳的花朵,直到将一朵朵鲜花插满青丝,这才满意道:“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末了将“月影”收进怀中,拍了拍眼前之人的脸颊:“这匕首倒是上好的玄玉所制,若是卖了该值不少钱罢。”看着青涟的脸色由白变青,由青变黑,萧逸顿觉无比痛快。“待会主子我自会放你自由。”冲眼前之人放声一笑红衣扬长而去。


、镜中月,水中花

离开梅园萧逸一路走来却始终在一处打转,当他第十次经过合欢树下时,不禁眉头深锁,这里着实有些奇怪,本是白日却明月高悬,皎洁的月光洒落一池溪水,说不出的静谧。池水清澈见底,唯有一朵白莲飘与水面之上。低头间水面上赫然倒映出一双桃花眼,面孔中透着几丝傲然与脱俗,青丝摇曳间,一袭白衣缱绻流转。
觉察到异样,萧逸突然间大喝一声:“谁?”转头间身后却空空如也。又瞥了一眼水中倒影,依旧是一模一样的面孔,只是…。。忽见红衣纵身一跃顿时打破了一池宁静,水花四溅间落满红衫。此时再看那水中倒影哪还有什么白衣人,难道是他出现了幻觉?捧起散落的水花,萧逸猛然间将自己沉入水中。片刻后平静的水面激起阵阵涟漪,一身红衣骤然浮出水面,忽听耳边传来一阵飘渺的笛声,萧逸循声望去,隐约看见前方有一个模糊的身影。
“谁?”萧逸轻喝一声,足下轻点跃出水面。笛声悠扬,萧逸缓缓走近,直到合欢树下现出一抹挺直的背影,那人忽然间转过身来,这一眼另萧逸大吃一惊,眼前之人青衣墨发,不是青涟是谁? “青涟?”萧逸不禁皱眉,有些疑惑又有些谨慎的开口道。青涟被自己绑于梅园之中,为何会在此?眼前之人仿佛未曾听到他的话语,直到一曲毕,才幽幽道:“重来回首已三生”。飘落的梅花,洒落了一袭青衣。
梅花?萧逸抬首,只见漫天花雨洒落,纷纷扬扬,抬手间一片纯白从指尖滑过,悄无声息。骤然间眼前的一切变得模糊起来,萧逸再次醒来时,隐约听见耳边传来女人的说话声,睁开眼朦胧间看见眼前站着一黄一紫两个身影。
紫玉和月儿挎着篮子远远便发现了一袭红衣躺在白玉阶上,走近一瞧却是个俊俏的公子,只是此人甚是面生,并非画界中人。“他是谁?怎会躺在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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