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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清(清穿)-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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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件事本尊做得实在有够不地道,胤礽对目前宗室贵族联手反对自己的情况也只有认了。

不认不成,本尊做得太绝,没有给他哪怕留半点儿与宗室贵族们转圜的余地。

可是现在,他却在简亲王身侧看到了早被赐死的柳含章!

*******

因为动员弘皙等人花了些时间,胤礽一行人进入戏园子的时候雅尔江阿早已不见了踪影,但是胤礽也不愿意就此离去,干脆在二楼坐下,一边看戏一边看人。

楼下戏台上唱的是《西厢记•;听琴》一段,扮演莺莺的演员正在台上和红娘一唱一和的听张生弹琴,远远看过去倒也有几分袅娜的味道,但也仅此而已。

稍微欣赏了台上的旦角一会儿,胤礽将目光转回来,然后便对上了不知何处出现在对面官座上的简亲王。

胤礽滞了一瞬,随即举起手中茶盏,笑吟吟的对简亲王雅尔江阿遥遥一祝。

雅尔江阿愣了片刻,而后不情不愿的站出来,一脸阴沉的往胤礽这边走过来。

“雅尔江阿给太子殿下请安。”

胤礽唇角带笑的转头,看着眼前脸色几乎可以用来蘸着写字的雅尔江阿,“王爷也来这园子看戏啊,可真的难得。”雅尔江阿自己府里就养有戏班子,是以胤礽出此语。

“晚香堂的角儿,自然不是那些豢养的庸俗脂粉可比。”雅尔江阿虽然迫于胤礽的太子名分而向他行礼,但是神色中并不怎么把他这位废后复立的太子放在眼里,“殿下难道不也是因此才进这晚香堂的吗?”

“王爷这可猜错了,”胤礽面上仍是笑意不改,一派轻松写意,“孤来此并不为那戏台上的角儿,而是为了旧人。”

雅尔江阿面上怒色一现又随即敛起,“没成想殿下居然是个情长的。”

“王爷难道不是同样如此?”胤礽眼角微挑,似笑非笑的样子,让怒头上的雅尔江阿也不由有些失神,一时便忘了说话。

直到胤礽将手中茶盏重重放回桌上,雅尔江阿这才回过神来,略有些狼狈道:“殿下此话怎讲?”

胤礽双目直直看入雅尔江阿眼中,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盘旋在口中许久的名字:“柳含章!”

雅尔江阿眼神陡然锐利起来,冷笑出声,“想不到殿下还记得一个被赐死的小小戏子。”

胤礽凉凉的道:“王爷也还记得他是被赐死的啊。”

“我永远都不会忘记!”雅尔江阿神色怨毒,他永远都不会忘记眼前之人借着身份加于他的耻辱。

胤礽被雅尔江阿怨毒的神色惊了一下,再次在心底腹诽了一遍天怒人怨的本尊,胤礽毫不示弱的冷笑,“王爷如此深情,倒也无愧那柳生梦梅之美事。”

雅尔江阿面色微变,口不择言道:“殿下果然经一事长一智,现在开始相信那鬼神巫术了么?”

若是现在站在雅尔江阿面前的是本来的那个太子,听得雅尔江阿这言语之中暗指,说不得当场就要大怒了。但是胤礽一则与那些巫蛊之类的并不是他本人,再则他现如今确实有几分相信鬼神之说了,雅尔江阿也不算冤枉他,是以对雅尔江阿的口不择言并不生气,反倒是看出了雅尔江阿强怒下的心虚,凉凉的提醒道:“王爷失言了。孤敬奉鬼神,却不信巫术。皇阿玛亦是如此。”

雅尔江阿面沉如水,一甩袖子,“多谢殿下提醒,奴才告辞了!”

“王爷慢走。”

**************

胤礽并没有在晚香堂里浪费太多时间,一出戏之后,他就带着幼弟儿子和女儿离开了那晚香堂,继续他们之前的逛街之旅。

对于戏园子里发生的那一幕,无论是十五十六十七这三个小阿哥,还是弘皙弘晋文秀这三个孩子,都没有问一个字,仿佛他们就真的只是在戏园里歇了下脚。

皇家的孩子,对于什么该问,什么又不该问,总是特别敏感。

这天回宫的时候,所有的人不管手上有没有东西,都是满脸快乐,就连一直与胤礽不怎么亲近的胤礼,都忍不住央求胤礽,如果下次出宫,请还带上他。

胤礽自然是答应了。

因为天色已晚,过了神武门后,众人各回各所,胤礽则带着弘皙三人回他的毓庆宫。

临分别前,胤禄问胤礽:“二哥,明日要我和十五哥过来看你吗?”

胤礽顿住,“明日午课过后,来文华殿。”





老八的反击

雅尔江阿虽然不惧太子威势,但对于康熙,却不能不惧。

柳含章那事,自然是他在其中做了手脚。虽然他有自信即便是揭露出来,也伤不了筋动不了骨,但是柳含章这条命却是丢定了。

而且如今皇帝的脾气越发喜怒不定,万一撞到枪口上,虽说铁帽子王世袭罔替,但难保皇帝不会一怒之下将他给撸了换人做。

因此,虽然心头种种郁闷,雅尔江阿到底还是对太子借着幼弟伸手宗室贵族的行动保持了沉默,甚至对自己儿子永谦和十六阿哥交好的行为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雅尔江阿如此作为,老八那边却是坐不住了。此前虽然十五十六两个小阿哥与几个少年宗室子弟往来频繁,但也只是小打小闹而已,那些有继承权的贵族子弟,并没有几个真正把这对满汉混血的小阿哥放在眼里。

就是老八老九几个,私底下也没少嘲笑太子手底下是真的没人了,居然连这两个毛没长齐的小孩子都派了出来。

可是现在,随着十五十六这两个小阿哥在京城里各大王府的赏花会听戏会等各种名目的集会中渐次出现,老八知道,自己小瞧太子了。

*********

雅尔江阿的事情并不难查,很快就有人将雅尔江阿的异常报了上来,胤禩心头极为恼火,却也无可奈何,只能一面给雅尔江阿发帖子请对方喝茶,一边找机会对太子还以颜色。

只是雅尔江阿那边,对太子屈服一方面固然是迫不得已,另一方面却也是看好太子主持盐政改革的表现,觉得这个太子继位的可能性还是比较大,因而进行的一种政治投机。不然,没有他的点头,永谦哪里来的胆子率先对代表另一个阵营的十六阿哥伸出友好之手?

因此,虽然老八这里频频催促,甚至脾气直的老十还差点儿动拳头,雅尔江阿却只作敷衍,并不对太子在宗室贵族里的行动作半点阻拦。

胤禩自然看出了雅尔江阿的离心,他心头恚怒,却也不发作,只是着人联络宗室里其他勋贵如鄂飞苏努等人,要求对方止住太子的影响力。

毕竟,雅尔江阿虽然贵为宗令,但是并不代表他就真正的是爱新觉罗家族的族长了。爱新觉罗家的大家长永远只能是皇帝。

只要他不能一手遮天,那么等着替代他的人随时都可以上。

胤禟道:“八哥,雅尔江阿此人太过可恶,要不由弟弟给他些教训?”

胤禩无力苦笑,“九弟何苦如此。跟红顶白本是世间常事,以前在宫里头的时候不是见惯了的么?现下我失了势,他们想另拣高枝,也是人之常情。”

胤禟冷笑,“高枝?哼,也不看看那枝头稳不稳!爷就不信了,这么多兄弟偏就他一个人是皇阿玛亲生的!拼了一身剐,我非将他太子拉下马!”

胤禩拍了拍胤禟的肩膀,“九弟别说这丧气话,不就是盐政改革么,我倒要看看他能改革多久!”

*************

十一月初十日,江南江西总督噶礼上疏参江苏布政使宜思恭、按察使焦映汉贪墨侵吞库银,请革职审理。

皇帝震怒,库银本来就是个敏感问题,尤其是江苏还在进行着盐政改革,这两人居然胆大包天的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贪墨,实在是罪该万死。

“皇上,奴才以为,”佟国维深谙火上添油之术,“那江苏巡抚于准与这两人同省为官数年,竟不及噶礼初到任上了解此二人之贪墨情状,实在可疑。”

“皇阿玛——”胤礽觉得自己有必要说几句话,那可是江苏啊,他的盐政改革才刚刚开始呢!

话才出口,胤礽就收到了康熙一个责备的眼神,“太子稍安勿躁,还是先听听大臣们怎样说吧。”

胤礽只得闭嘴,退回原位。

张廷玉见皇帝的眼光往自己这边看来,赶紧出声:“皇上,微臣以为,此事上,于准确有失察之罪。”

“张大人,你确定只是失察吗?”佟国维阴阴的看向张廷玉。

张廷玉眉眼低垂,假装没听见。

康熙轻咳一声,将目光转向李光地,“李卿以为如何?”

李光地其实很想假装自己不存在的,可是康熙就是不放过他,他也没办法,只得硬着头皮道:“皇上,那于准素有清名,想来涉案还不至于。”

康熙对李光地敷衍的答案哼了一声。

“太子对此有什么话?”

猛地被提问,胤礽还有些反应不过来,怔了一下才道:“儿臣以为,噶礼的上疏中毕竟没有提到于准,涉案之说也只是假设,并无证据。而现在江苏盐政改革正在紧要处,是以儿臣建议,不若将于准留任审议,如此可无公事积压之虞。”

说实在的,那于准并不是他太子党的人,而且还颇有其祖于成龙的臭脾气,没少给缪沅几人找麻烦,胤礽也不是没想过将之换下,但是却不能是这个时候。

噶礼是老八的人,这个时候发难,不管是有人授意,还是噶礼单纯的想要立威,对胤礽的盐政改革都是大大的不利。

“殿下此言差矣,库银之事关系朝廷民生,岂可敷衍?若是殿下担忧公事积压,可从他处调补人员过来担任江苏之缺。”佟国维貌似好心的给胤礽出主意。

“佟卿如此提议,可是心中有了候缺人选?”康熙对佟国维的建议似乎很有兴趣的样子。

胤礽急得咬牙切齿,却又不能说什么,只能在那里恨恨的瞪地板。就在这时,他感觉一道温和好奇的视线隐晦的落到他头上。

胤礽思量片刻,猛地抬头,然后对上了角落里张廷玉那揣测意味十足的视线。

两人俱是一呆,然后张廷玉对他浅浅一笑,似乎带了几分安慰的意思,而后便恭敬的垂下头去了。

胤礽心知这位年轻的南书房大臣现在对自己生出些好感了,心头大感意外的同时也不禁生出几分得意,于是毫不吝啬的回以一笑。

因为这一笑,胤礽错过了佟国维推销他的门生故友的精彩片段,不过这也不打紧,康熙自己心中显然早有了决定。

最后结果出来,宜思恭、焦映汉解职审议,着户部尚书张鹏翮、学士噶敏图往江南审查此案;于准却是留任。至于布政使和按察使的接任人选,康熙也一个没选用佟国维推荐的:布政使由苏州知府陈鹏年署理;按察使则由四川建昌道卢询调补。

康熙到底还是更偏向太子。

大臣们退下以后,胤礽准备跪安,康熙却将他留了下来。

“皇阿玛?”胤礽疑问。

康熙定定的看着胤礽许久,才开口道:“胤礽,盐政改革很好,但是,别忘了,你是太子!”

胤礽在心头轻轻地叹了口气,低声应道:“儿臣知道了。”

康熙静默了片刻,似乎有什么话想要说,却终于什么也没说,只挥手道:“跪安吧。”

胤礽退了下去。

*****************

当日,丰州楼中,胤禟又摔坏了几套杯子。

胤禩俊美的面容沉静如水,“你发作这些死物做什么呢?皇阿玛如今身体康健,今年木兰围猎的时候还亲手射杀了一头猛虎,时间还长着呢。”

胤礻我点头,“就是,时间长着呢,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连升四级

接下来的时间,老八和太子陆陆续续的又交锋了几次,因为有了准备,双方都是各有胜负。

江苏巡抚于准终于还是在两人的争斗中折损下来,只是噶礼还来不及高兴,康熙又将素有清名的张伯行调补到了江苏任上。

张伯行的清名还在赵申乔之上,这样的人过来接替于准的位置,对于刚刚把清名在外的于成龙之孙于准踢下巡抚之位的噶礼来说,实在不啻于一个巨大的讽刺。

老八那边气得茶壶茶杯什么的摔烂了好几套,胤礽这里也没好受到哪里去。张伯行清则清矣,才干上却是略显不足。如果只是这样也还罢了,偏生此人是个疑心重的,什么事都要亲自看过验证过才能放行。

之前的于准虽然才干不够,但是好歹忌惮着盐政改革背后的太子,以及李煦天子宠臣兼耳目的身份,一直都对盐运衙门的各种要求大开方便之门;而现在的张伯行,就连盐运衙门开一张盐票他都要过问一下。

因为张伯行的强力干涉,盐票的发行量一下子被控制下来,盐商领不到票,盐场内的盐卖不出,百姓们则买不到盐,两淮盐区原本已经降下来的盐价一下子飙升到比盐政改革之前还要翻上一倍的价位。

原本已经差不多消失了的反对盐政改革的声音复又响起,满朝都是要求废票用引的声音,还有不少江苏籍的官员激愤的要求惩治张应诏和缪沅。

“皇上,那缪沅是想要毁我两淮百姓啊!纲盐法有何不好?百姓们过得好好地非要折腾来折腾去,为了博得一二名声,这些人是不将百姓们放在眼里了!”

“皇上,票盐法于民有害,请皇上将缪沅撤职查办!

“皇上……”

各式各样的奏章雪片般飞来,差不多都是要求惩办缪沅的,间或搭上张应诏。至于巡盐御史李煦,除了极少数的二愣子,大家都乖觉的无视了。

******

康熙将所有奏本留中不发,然后全部收拢用筐子装了,差人送到太子面前。

胤礽不敢耍滑,将所有的奏折都翻过一遍后,跪到了乾清宫面前。

“这次的事情,你自己处理。”康熙的反应却出乎他的意外,“朕老了,不可能看顾你一辈子。”

胤礽心头惊疑不定,却还有几分兴奋,这算是打算放权的表示吗?

摸清了康熙的态度,胤礽也知道从康熙这里借力是不太可能的了。

回到文华殿,胤礽先使人往缪沅处传信让他顶住压力,最好加大小额盐票的发行。因为张伯行为人理事皆惯于锄强扶弱,是前朝海瑞“与其屈兄,宁屈其弟;与其屈叔伯,宁屈其侄;与其屈贫民,宁屈富民;与其屈愚直,宁屈刁顽;与其屈小民,宁屈乡宦”信条的坚决拥护者。对这样的人,千万不能硬来,只能冀望他还念着两分小民辛苦,放过那些小额的盐票了。

这边嘱咐了过后,胤礽就跟噶礼貌离神合的唱起了双簧,两人一个有心,一个无意,联手誓要把张伯行从江苏巡抚位置上扯下。

张伯行清名在外,就连皇帝都对他很是欣赏。四十六年的时候,皇帝南巡到达江苏,然后让当地总督和巡抚举荐他们认为贤能的官员,就因为举荐的名单里没有张伯行的名字,康熙便把当时的两江总督和江苏巡抚各自痛骂了一顿,然后自己直接把张伯行提溜出来,当场破格提升为福建巡抚。

这样的人,这样的经历,哪怕是为了自己识人的名声,康熙都不会让人轻易动他。何况张伯行操守上确实没有半点文章可做。

因此,要动张伯行,得从他旁边的人下手。

胤礽将目标选在新任的布政使陈鹏年身上。

陈鹏年操守还好,和张伯行是好朋友,最难得的是他确实有真才实干。张伯行能在这么快的时间里就卡住缪沅的命门控制盐政改革的进度,便是此君的功劳。

如此人才,却用在这种地方,由不得胤礽不忍痛割爱了。

于是,在初战告捷之后,噶礼收到了苏州府小吏密告前知府陈鹏年经手后的粮银与记录不符的信件。

此时天下府县几乎没有不亏空的,地方上的官员们也都习惯了从库银里边挪借银两,只是还没有揭发出来罢了。

陈鹏年那里倒未必就真的是他自己挪为私用了,但是亏空是历来都有的,况且噶礼所要的不过是一个弹劾的借口罢了。如此送上门的把柄,他焉有不用之理。

**********

有这样现成的把柄在手,还有朝中八爷党们的火上加油,再加上胤礽的配合,陈鹏年的解任,几乎是水到渠来的事情。

然后就到了继任者的问题。

康熙此次似乎是下定了决心将事情交给太子,于是也不开口,只是让朝官们举荐,民主制,少数服从多数。

民主在康熙朝从来都只能是悲剧,这次却是个例外。

八爷党与太子党吵吵嚷嚷了半日过后,居然真的妥协出了个人物,左都御史赵申乔之次子,前太原知府,赵凤诏。

太子党这边自不用说,这是胤礽一早便定下来的人物,上朝之前便与太子党中诸人通了气,让他们在争得差不多的时候再吐出来,以显得不那么刻意;老八那边,却是因为赵凤诏在山西时便与噶礼交好,几可称为心腹,又想到要照顾太子的想法,毕竟如果太子反对太激烈也是不成的,于是便也觉得此人实在是很好的选择了。

于是赋闲在家已将近两月的赵凤诏就这么又被推上了前线,还连升四级,自从四品的知府上升到了从二品的布政使。

只是,考虑到前一个得此殊荣的陈鹏年椅子还没坐热就被参奏解任的下场,似乎这也不是一件多么值得欣喜的事。

*********

胤礽选中赵凤诏,自然是有原因的。

他将张伯行倚以为重的陈鹏年斩去,就是为了他的盐政改革。张伯行为人处事拘泥,又过于看重小民小处的得失,因而对盐政改革多方阻碍;又因为他与噶礼两人一廉一贪,彼此看不惯对方,政事上也难免掣肘。

而赵凤诏为人,最是圆滑不过,又与噶礼在山西曾经共事过,彼此脾性喜好都是知道的,有他去,怎么说也可以调剂一下江苏省与两江总督之间的矛盾,以及缪沅与张伯行之间的矛盾。

至于赵凤诏会不会如一众八爷党官员所期盼的站错立场,胤礽倒是没怎么担心。

丰州楼一日,足够他确定赵凤诏对自己确实存在好感,这种好感再加上他父兄的牵制,足够了。

当然,为了防止赵凤诏真的自寻死路倒向他的老上司,胤礽还是决定在他出发之前将之好生敲打一下。

敲打的结果是,赵凤诏睡着了。

好吧,胤礽只是看到赵凤诏在文华殿内左张右望的好像前世他游览故宫一般的样子十分不爽,于是就决定晾他一晾,自己则先阅览缪沅那边送过来的消息。

而等他觉得晾得差不多的时候,转头一看,赵凤诏居然倚在一边的柱子上睡着了。

胤礽气结,恶狠狠的瞪视了赵凤诏那歪脖子弯腿的睡姿,却也不唤醒他,只招呼小太监静悄悄的将殿中的文本搬走,然后悄没声息的将殿门合上离开了。



出任之前


赵凤诏自然没在文华殿内睡熟,事实上胤礽招呼小太监搬东西的时候他就醒了,只是他想看着太子到底打算把他怎么样,于是就一直闭着眼睛直到太子轻手轻脚的离开。

听着殿门轻轻合上了,赵凤诏这才睁开眼睛,慢慢从柱子上立起身来。不得不说,太子的反应实在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他原本以为,太子会给他一脚的。

不过,想到太子吩咐小太监熄灭炉火的行为,他也没安什么好心就是了。

没想到,那样天人一般的人物,居然也有这样小心眼的时候。

活动活动脖子,赵凤诏倒也不急着出去。

他本来就是个胆大心又黑的人,唯一的一次胆怯还是少年时候,因为见着无论是才华容貌还是身世都远胜自己的太子,所有的自傲刹那全数转化为自惭,甚至顾不上接下来的春闱以及父兄的期望,只能远远遁走。

十余年的光阴,昔日矜持敏感的少年已经被时间打磨成了官场上八面玲珑荤素不忌的老油条,同时也终于明白了自己与那个人之间天然存在的身份沟壑。只是赵凤诏到底放不下那个心心念念记挂了十余年、让自己一面之下就自惭惊走的少年太子,终于还是决定回来看一眼,然后断绝自己心头不知道什么时候生出来的不该有的念想。

毕竟,念想归念想,他毕竟还是要过活的不是!现在的他已经不是十余年前那个一惊之下就立马遁走的少年了,也得为自己前程想一想。家中的老爷子已经开始催促他成亲了,十余年的躲避和荒唐,也是该做个了断了。

在赵凤诏看来,十多年的时间,足够一个人变化得面目全非了,在这方面最明显的一个例子就是他自己。

而太子,他位高权重,周围多的是阿谀奉承的小人和美人,再加上他在外地时不时的听到的一些消息,他想,太子的改变,肯定足够他断绝那些念头了。

于是他回来了。

街头的邂逅,赵凤诏起初时候并没有怎么想,只是觉得那个人有些意思,毕竟也是十多年的光阴,记忆中的少年太子早就已经被时光模糊得不成样子了。

他在外十多年,因为心头念着太子,不知道怎么的就对那种长相清丽的少年上了心,再加上无人约束,于是渐渐地也就胡天胡地的和那些少年们混起来。在见到一个还中意的人的时候,虽然那人不是一贯喜欢的少年,但是想办法上前搭讪却再自然不过。

然后就是喝酒看戏,结果,还来不及搭上呢,眼前人的身份却已经曝出,正是自己念了十多年的太子!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一念未熄一念又生。

那一瞬间,赵凤诏眼前只有两个字:孽缘!

缘也罢,孽也罢,既然老天爷两次都将他送到自己面前,那么,拼了一身命与名,他说不得也要试上一试!

而且,依着现在太子的性情,也不见没有成功的余地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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