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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清(清穿)-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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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弟!”胤礽叫住了准备离开的胤禩。
胤禩回头,警惕的看着自从出巡以来就待自己格外不同、今天眼神更是格外热烈的太子,脚下小心翼翼的往旁边挪了挪,避开了与太子正对的局面,确保就是太子直接扑过来也不能扑到他身上,这才浅笑着开口:“太子殿下叫住臣弟,可是有什么吩咐?”
“吩咐倒是没有,只是说几句话罢了。”胤礽对老八这样的动作一路见得多了,倒也不以为意,“八弟俄语什么时候学的?”
胤禩神情更加警惕,“早年臣弟收了几个与沙俄人做过生意的门人,跟他们学的。”
“八弟果然是有心人。”胤礽笑吟吟拦住胤禩的去路,“只是,八弟恐怕不知道吧,法兰西语和英吉利语其实比俄语更有用。”无视胤禩僵硬的神情和紧绷的身体所发出的拒绝信号,胤礽大喇喇的拉起了胤禩的手,然后用力的往胤禩肩上拍了两下,“八弟,回京以后,去跟白晋学学吧。”
胤禩脸色扭曲,“弟弟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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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京城的时候,沙俄使者已经离开,胤礽心头颇觉惋惜,他还想问一下现在欧洲的情况呢。只是康熙等人显然不把这些来自蛮夷之地的请求通商的人放在眼里,在看过了马齐与对方的谈判结果后就将这件事置之不理了。
不止是康熙,满朝上下都是这种态度,胤礽知道这个时候是这个情形,索性一句话都不多说,只一心讨好康熙,着意展现自己的才能。
当然,在私底下,他也没少嘱咐他门下的人,让他们如果可能的话,在与沙俄的交易中尽量多弄些有一技之长的人员过来,同时如果可以,尽量多收集一些那边的情况。
毕竟,十八世纪正是沙俄崛起的时候,胤礽可不会认为对方会好心的放过东方这个一看就知道是肥羊的邻居。
另一方面,因为马齐的起复,连带着当初一大批因为百官举荐太子事件而撸下去的官员们也渐次起来,这些人如揆叙、苏努、鄂伦岱等都是年青亲贵,且都是对老八忠心耿耿的,一时之间,原本因为江淮盐政之争、以及胤礽新近提出的增开糖厂而微落下风的八爷党又再次得势起来。
当然,由于胤礽提出的增开糖厂吸引了亲贵中的一部分,现在的宗室贵族里边总算不是八爷党独霸天下了。胤礽在亲贵之中的势力,虽然还称不上与胤禩平分秋色,却也占了差不多三分之一的份额。
当然,剩下的三分之二,也不全是老八的,老三虽然不成器,但毕竟占着个年长,到底经营了这许多年的,手底下多少还是有几个人;另外还有一个老四,虽然冷面冷心的看着就叫人退避三舍,但是也不能避免有人慧眼识英雄不是。
于是这个春末的京城,各家王府的后花园便格外的热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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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进入五月,京城的阳光终于渐渐的热烈起来,即便是畅春园的奇石异水都不能稍微缓解一下那酷烈的暑气,康熙到底挨不住了,决定奉着皇太后带着儿子们往塞外避暑去。
只是这一次,老八还是照例随扈,胤礽却被皇帝留下了。代替胤礽随驾的,是刚刚成亲没多久的弘皙。
除了这俩人之外,此次随扈的皇子还有老四胤禛,老七胤祐,老九胤禟,十二胤裪,十五胤禑、十六胤禄六人。
倒是把京城里能干的皇子都拎出去了。
临行前夜,皇帝惯例歇在畅春园。当天晚上,他把胤礽叫了过去,一道在书房外枯坐了半夜,最后只叹息着抚了抚他的头,便放了他回去。
次日一早,康熙偕皇太后以及众皇子皇孙于畅春园出行,前往塞外。皇太子独留宫中,代理朝政。
正文 写信这回事
“昨日领得月俸,喜孜孜入市购得熟肉二斤,酒一坛,又得店家赠虾一筐,乐甚。归衙途中,得上好湖笔一对,只是月俸堪堪剩半矣。料来又得节衣缩食,再尝肉味,且待下月。”
“扑——”胤礽看到这里,忍不住轻笑出声,这个赵凤诏,居然来他这里诉苦来了。
康熙离京已经一个多月了,如今的京城正是最热的时候,胤礽因为担负着代理朝政的责任,再者也是生怕一个行差错步就被人抓住了小辫子在康熙面前给他上眼药,于是每天就来来回回的在文华殿和毓庆宫之间打转,就连此前康熙还在的时候的出宫游冶都停下了。
好在宫里头的人差不多都跟着康熙离开了,剩下的统共也没有一个能让他哪怕是弯一下脖子的。而他作为太子,每个月该有的冰都总是不少的,这才不算太难受。
他知道眼下这种情况,最忌讳的就是沟通不够以至父子相疑。此前本尊时候也没少留京代理国政,但是显然本尊表现不够令康熙满意,这才渐渐地将他拴在身边了。如今康熙此番作为,既是对他的信任,更多的却是考验。本尊的教训就不用说了,他自己前世时候也不是一步登天的,这种一把手在外,二把手代理的情况,也没少经历过。只是如今的一把手权力更大,自己没有了炒人鱿鱼的权利而已。
不过,机会与危机总是并存的,过了这道坎,以后那些兄弟无论是老八还是老四,想要再在自己面前横着走,都要掂量掂量了。
因了这些心思,胤礽自从康熙离开京城后,每天至少给康熙写一封信报告自己的当日的政事行为想法,从处理了什么样鸡毛蒜皮的事情到当日读了什么书,以及读了书之后的感想。又因为康熙此番出巡并没有将自己的嫡子带上,于是现在这个小名为天祐的孩子便又回到了他的母亲身边,于是胤礽每日一封的思想行为报告里还要加上这个小孩子的生长报告,譬如喝了多少奶,有没有吐奶水,夜晚又哭闹了几回之类的。
而为了满足康熙父亲方面的感情要求,胤礽偶尔还会用抱怨的口吻描述一下京城里的天气,以及那些吹毛求疵的言官们,顺便从侧面衬托一下自己的完美:你看都是我做得太好了,所以那些言官们都没得说的了,才只能从这些小处挑刺。
顺便说一句,那个循规蹈矩接近海瑞的左都御史赵申乔胤礽终于忍不下了,趁着湖南巡抚空缺,赶紧使足了力气将他荐了去。
康熙自然是准了,只是在当日的回信告诫了胤礽一番要多听诤言之类的话,同时又暗示道,要是赵申乔在地方混不下去了——显然皇帝也知道赵申乔惹人嫌的本事有多高端——千万记得要将他提回中央来,毕竟清官难得。
胤礽自然是答应了。事实上,能够暂时避开赵申乔一会儿他就已经烧高香了。
在给康熙写信的同时,因为两淮盐区的盐政改革,胤礽也不时的给江苏的几个下属写信闻讯一下那边的情况。如今两淮盐区的盐价虽说渐渐稳定下来了,但是胤礽还不放心。这毕竟是他上位后的第一件政绩,再加上那里还有一个时不时跳出来跟他对着唱几句的噶礼在那里,他实在不敢掉以轻心。
因着这个缘故,胤礽与扬州的张应诏、缪沅大约半个月左右有一次书信往来,当然随着现在局势的渐渐稳定,如今频率已经降低到了一个月一次。
赵凤诏初到江苏的时候,不知怎么的知道了这俩人定期给他写信的事情——张、缪二人都是君子,以赵凤诏的城府手段,想要从这俩人口中套话再容易不过——于是也效仿起来。胤礽刚好想要知道那边的情况,于是对这个状况便也默许了,而且只要没事,十封信里倒有九封信是会回的。
只是现在,胤礽发觉赵凤诏的信越来越不着调了。
好吧,他知道这清朝的官员俸禄偏低,现在还没有高薪养廉的概念。以赵凤诏如今从二品的品级,也就是后世省财政厅长兼地税局长兼工商局长的地位,每年一百五十五两银子的俸禄,平均到月,也就是一十二两九钱银子那么多,和后世比起来,确实少了些。
只是不就是让你不要贪么,用得着这么巴巴的写了信来诉苦?
而且,衙门里没有纸笔么,谁让你去买湖笔的?
胤礽对着信纸,试图想象一下赵凤诏可怜巴巴勒紧腰带数着铜板过日子的场景,却发觉无论如何都想不出来。
忍不住一笑,胤礽心头忽而生出几分顽童般的心思,招呼小太监去毓庆宫拿了自己装金银锞子的小匣子来,而后取出一个海棠样式的锞子装入信匣里,然后将赵凤诏这一封纯粹讲他自己那些鸡毛蒜皮小事的来信复又叠起来放了回去,自己则随手取过一张宣纸铺开,用刚刚练习不久的狂草写了一句,“料来此信到达之时,侯鸾可解肉味矣”,待得墨干,将之塞入信匣,准备待会儿就吩咐人将此信送回去。
想到赵凤诏收到这个银锞子时候的样子,胤礽心头便禁不住一阵好笑。不知道他是会把这个银锞子供起来呢,还是真的会将之花出去换了肉吃,真是好奇。
不过,转念想到那个家伙在自己的文华殿内睡觉的情形,胤礽觉得后面一种猜测的可能性比较大。
一天到此,胤礽也有些累了,况且如今正是三伏天气,饶是胤礽一贯注意保养,也是有些熬不住。刚巧见着这些金银锞子样式精巧,胤礽便将之倒腾出来了一个一个的把玩。
说起来,虽然现在贵为皇太子,但是胤礽真正见到的真金白银却是极少的,除了自家妻妾的金银首饰,也就是这些为了应付年节打赏或者偶尔出宫时候的金银锞子了。然而就是这些,因为他公务忙碌,再加上每日里还要读书写字练习骑射,见到这些东西的机会实在是少之又少。
因此,认认真真的看这些东西,他这还是头一遭。
匣子里的东西,除了银锞子外,还有部分金锞子,差不多都在一二两之间,样式有海棠式、梅花式、荷叶式、葵花式、方的、圆的、菱形的等等,不一而足。而每种样式的,又各有金银锞子十数个,倒是看得胤礽眼花缭乱。
要知道,这只是放在外边的预备着他偶尔出宫可能会用的。
真是奢侈!
不过他喜欢!
旁边的太监见胤礽嘴角带笑,显是心情不错,又因为这一年多来太子的脾气收敛不少,等闲也不轻易责骂下人,于是大着胆子插话道:“如今这些锞子放在那里,殿下都不大用了,看着蒙尘了不少呢。”
胤礽平日里除了与妻妾亲热,就是与臣下讨论政务,实在是没什么可以闲话的人,因此倒也不介意偶尔和身边的奴才们说说话,于是他一边把玩着手中葫芦式样的锞子,一边笑道:“喔,那你说说,怎么才叫不蒙尘?”
那太监道:“这金银制成锞子,自然是要用出去的,这样放在匣子里不见天日的,岂不是蒙了尘。”
“居然还知道不见天日,”胤礽轻笑,“继续说。”
那太监道,“奴才记得四五年前,殿下曾传召凤佩霞入内表演。那凤佩霞好生厉害,当日殿下将金银锞子撒了一地,那凤佩霞居然赤脚踩着那些锞子连翻了十八个跟斗,之后还稳稳站在锞子上,一丝也不动摇。殿下当日便说,那些被凤大当家踩过的锞子,才算是亮丽馨香呢。”
胤礽冷眼看着那太监说完后一脸讨赏的表情,冷哼一声,“还有呢?”
“殿下?”那太监不防胤礽却是这般反应,一时有些呆愣,却也还记得扑通一声跪下。
“哼,怎么不说了?”胤礽站起来,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那奴才青青白白变幻不停的惶恐的脸,“等下是不是该撺掇孤传召戏子了?或者还有你家那三大姑八大姨的姐姐妹妹?怎么,孤才安静几个月,这就耐不住了?来人——”
“殿下!殿下!”那太监这才反应过来,拖着一脸的鼻涕眼泪慌不迭的磕头,“奴才绝无二心哪!殿下,殿下,奴才只是一时被猪油蒙了心,说了几句胡话!殿下饶了奴才吧!”
然而这个时候求情已经迟了,胤礽虽然不乐意自己手上沾染鲜血,但是他可是很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一步踏错,出事的可不是他一个人。
看也不看地上的太监一眼,胤礽对着闻声进来的两个东宫轮值侍卫一挥手,“带下去,顺便问问。”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昨晚爽约了。昨天感冒了。某花是那种一年就感一次冒,从年头感冒都年尾的那种,中间因为天气,会分别处在轻度感冒,中度感冒,中度感冒等等不同状态中。昨天傍晚天气突然变化,于是某花倒下了。
乌香风雅
当日稍晚时候,侍卫来报,道是那太监熬不住刑讯自己撞墙死了,他们并未审出什么有用的东西,只是在他睡觉的屋子里翻出十数块碎银子。
胤礽沉默了片刻,低声吩咐侍卫将人拉出去埋了,又道若是有同乡,可以让人帮忙把那些银子捎回他家里。
吩咐了这些,胤礽也不看那侍卫吃惊的脸色,自顾自的走出了文华殿,往毓庆宫那边走去。
十几块碎银,这宫里头随便一个太监,只要不是进宫之前积累了债务或者是好上了赌博什么的,一两年的功夫,差不多都能积起。毕竟,本朝物质上待这些太监宫人们并不差,就是刚刚进宫的小太监都能每个月领到二两银子和一斛半米,而且这月例银子还随着太监宫人的资历而渐次增长。
侍卫处的刑讯功夫,胤礽没有亲见过,但是用脚趾头想都知道那肯定不是什么好滋味。
受刑不过,撞墙自杀!
胤礽竭力不让自己去想这其中有没有冤屈的可能。虽然来到这个时空已经快两年了,但是他永远也不会习惯这里视人命如草芥的心理。对经历过一次死亡的他而言,生命是这个世界上最宝贵的东西。在死亡面前,达官贵人与那些下贱奴隶其实也没什么区别。一想到此前还活生生的能说会笑的人转眼就变成一堆死肉,胤礽就不寒而栗。
只是,事有轻重,人有亲疏,为了自己和毓庆宫那一家子,他只有宁可错杀不愿放过了。
虽然侍卫那里没查出什么,胤礽当日回到毓庆宫后还是命令高三变将毓庆宫内的太监宫女各自查了一遍,其中尤其以自己那几个儿子的身边人为细。
盘查之后,胤礽将皇孙辈身边不清不楚之人清退了,后殿的则交由太子妃处理,他自己身边的,则暂时记在心头。
七月的时候,胤礽派出去寻找包括甜菜在内的南洋作物种子的何柱儿回到了京城,几大车的种子、以及相关的作物果实、还有伺候这些作物的当地农人以及搭顺风车的一些西方传教士一起,被静悄悄的引进了京城。
何柱儿的东西并没有进皇宫。胤礽在西城有一个三进的小院子,是本尊在的时候置下的,有时候他会去那里传召一些戏子取乐。
胤礽在那个小院子里传见了何柱儿,和他带来的东西人物。
“爷!”何柱儿一见到胤礽就跪了下去,然后从院门口一路膝行到胤礽面前,“奴才终于见到您了!”
“回来了就好!”胤礽的心潮也难得的有几分涌动,“这一年多来,辛苦你了。”
“奴才不辛苦。只要一想到是在给爷办事,奴才就浑身都是劲儿!”何柱儿趴伏在地上,脸上都是眼泪。
胤礽心头也有几分感慨,等待何柱儿的呜咽声过去了,这才示意高三变搬来一把椅子,“好,好!起来吧,且坐下,让我看看你都带来了些什么。”
何柱儿的车队都在外院,随行的人员一样一样的先将胤礽想要看的东西呈上来。首先是胤礽点名要的甜菜,从母根到甜菜成糖,一一在胤礽面前摆开,还附赠一个菜农一个制糖匠人。那两人也不知道胤礽的真实身份,只当他是闲得没事干的贵介公子,只管在他面前将那甜菜吹成天上有地下无、堪比西王母瑶池仙桃的东西,胤礽在宫里头见到的都是些唯唯诺诺的人,于是噙着笑好心情的听这两人吹了半天的牛皮,只当是看了一场好戏。
甜菜过后,何柱儿第二个献上来却是花生。胤礽莫名其妙,花生这东西京城里虽然少见,却也不是没有的,胤礽自己在宫里头也曾经吃过,何柱儿这是打的什么主意?
“这是什么?”胤礽不悦的伸出两根手指头夹住一颗花生问何柱儿。
“回主子爷,这是花生,又叫落花生、长生果、落地参、番豆、地豆、万寿果、泥豆、金果等。它的别名有很多,在广东福建一带广为种植。果实可以食用……”
“我知道这是什么,”胤礽咬牙切齿的打断了何柱儿的解说,“我吃过这东西。京城里大一些的酒楼馆子里都有卖的。我是问你,你把花生弄到这里来做什么?”
“主子爷,”何柱儿有些委屈,“奴才这个花生,并不是用来吃的。奴才在南洋那边所见到的花生,大半都是用来榨油的,获利还在甜菜之上呢!”
胤礽一惊,脱口而道:“这个时候,咱们国家还没有花生油么?”
“花生油?”何柱儿一愣。
胤礽一惊,再见两边侍卫也是满脸惊讶,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于是含糊道:“你先前道广东福建一带人种植花生极多,难道就总没人榨取花生油么?”
“奴才没见过。”何柱儿果然迅速转移了注意力,“奴才只在吕宋见有人榨油。”
胤礽默默在心头记下,“知道了,传下一件吧。”
因着花生油的一语,胤礽在看接下来的东西时候再不轻易发话,好在接下来的东西也不都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差不多都是何柱儿为了讨好胤礽而在南洋四处搜罗的新奇种子,诸如腰果、油梨、草莓、莲雾等等,除了偶尔满足一下口福之外,并没有胤礽想要的经济作用。而且很多东西都是热带特有的,就算传过来,也不过是在广东一带种种罢了。
何柱儿见自家主子爷懒懒的似乎对自己的东西都不怎么感兴趣,也有些急了,于是也顾不得自己想要的惊喜效果了,一咬牙将自己准备的压轴物提了上来。
“这是……”胤礽诧异的看着面前的罂粟壳。
“爷,这是乌香。”何柱儿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太子的面色,“南洋多有种植,获利极大,远在甜菜和花生之上,其余诸物更是难以比拟。”
胤礽微微眯起眼睛,“你此行带了多少来?”
“一车。”
胤礽伸手从面前的银盘里拿出两个放到一边,“全部烧了!”
“爷?”何柱儿惊疑不定的望着胤礽。
胤礽面色一冷,“你但知这乌香获利极大,怎的就不知道这乌香是个什么样的祸害?”
何柱儿喃喃道:“奴才不知,只听人说这乌香是可以入药的。”
“这乌香是前朝皇帝给取的雅号,这东西还有个名字叫做罂粟,又叫阿芙蓉。民间所谓鸦片、阿片、阿扁、前朝的福寿膏,都是由此而来!”胤礽想起历史上的鸦片战争,声音冷凝如冰水,“你现在知道为何人说这东西获利极丰了吧?”
何柱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奴才实在不知道这东西就是福寿膏,主子爷饶命!”
前明万历皇帝朱翊钧便是吸食福寿膏而亡的,这个事情对民间普通百姓来说是秘事,但是对这些宫廷里的人来说却并不是什么秘闻。何柱儿这一年多来在南方也听过不少吸食福寿膏而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的例子,只是他实在想不到那福寿膏的原本样子却是这个不起眼的东西。
“此事便罢了,你起来吧。”胤礽知道何柱儿不识字,看这样子,十有是被人给骗了,“后边还有什么东西?”
何柱儿这下不敢卖弄灵巧了,老老实实道:“还有一种叫做可可的东西。”顿了一下,“还有三个法兰西的教士。”
可可是什么东西胤礽自然知道,因而听了就过了,只是教士,胤礽皱眉,“他们是来做什么的?”
何柱儿摇头:“奴才不知,他们只说要来北京,找人。他们的话叽里咕噜的,奴才听不懂。”
胤礽看了看面前的罂粟壳,“乌香留下,就地烧毁。其他的所有物品匠人等,一律送到最近的庄子上去。教士也是!”
“嗻!”
“摆驾回宫!”
乌香不风雅
胤礽几乎是连夜写的信,信中洋洋洒洒的列举了一大堆关于鸦片对国民体质的伤害,以及那些西方国家对华输入鸦片的不怀好意,还有鸦片可能带来的贸易逆差,以及对国家财政的损害等等等等事实!
在此之前,因为记忆中的鸦片战争是发生在1840年,距离现在还有一个多世纪的时间,胤礽并没有什么急迫感。诚然,他确实知道清朝是中国闭关锁国而慢慢落后西方世界的时代,但是他总觉得时间还长,毕竟那是一百年,一个世纪的跨度,人一辈子也不过如此了。
可是现在,他才发现,时间其实紧迫得很,所谓的一百年一点儿也不长。鸦片战争不过是种种矛盾积累到了临界点后的爆发而已,而那些矛盾,早在很多年前就被深深的埋下了。
他现在面对的,不过是其中冒头较早而不幸被他发现的一个罢了。
因为心潮激动,胤礽几乎是且写且改,既怕措辞重了犯了康熙的忌讳,让他觉得自己以太子之身故意挑刺,又怕写得轻了皇帝认识不到其中的害处,如此涂涂改改的写了差不多一夜。待到终于将信写好并誊写完毕时东方的天空已经白了。
好在太子代理朝政是在文华殿,在时间的要求上并没有乾清宫正大光明殿那样变态。胤礽勉强撑着完成了沐浴更衣,又喝了一碗小米粥,感觉精神了些,这才在侍卫们簇拥下往文华殿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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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却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
因着前段时间噶礼总也揪着江苏库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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