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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清(清穿)-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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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晳想了片刻,只要自己把握好不醒就成了,不在乎耽搁这一会儿,于是答应了,“嗯,好。”
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弘晳都在深深地后悔这一次为什么那么轻巧的答应了阿玛“等一会儿再说”的要求。《曹刿论战》他在五岁的时候就能到倒背如流了,可他这会儿却把那“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古话给忘记了。
当然,那是后来的事情。现在么,他还以为自己是在梦中呢。
给他诊脉的是御医张世良,这个人弘晳是认得的。此人医术极好,却没什么胆气,最是害怕承担责任,别人求之不得的给皇上太后宠妃等人看病的机会他从来都是唯恐避之不及,一有点儿风吹草动都马上缩回太医院去躲起来。于是都四十好几的人了,怀着一身奇术却还是在御医一职上蹉跎度日。
弘晳此刻脑子还有些迷糊,倒也没有怎么思索张世良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只是伸出手去让张世良诊脉,目光则直直盯着后边的阿玛,一瞬不眨眼。
然后得到了阿玛一个安抚意味十足的笑。
弘晳于是也傻傻的咧嘴笑了开来。
“阿玛?”弘晳笑了一阵,到底没有意思,便忍不住出声。
“嗯。”
“你瘦了。”
胤礽轻轻一笑,“没事,休息两天就好了。”
“阿玛。”
“嗯。”
“阿玛。”
“……”
“阿玛!”
“别闹,让张御医好好诊脉。”
弘晳委屈的闭上了嘴,狠狠的盯着张世良,盯得本来就面色忐忑的张世良更是打了好几个寒战。
**************
“张御医,诊得怎样?”问话的人自然是胤礽,但是随着这句话看向张世良的眼睛却有三双,除了太子与皇长孙父子外,还有太子的贴身太监高三变。
张世良汗如浆出,恨不能时光倒转回到三天前将自己从太医院里拖出来,又或者穿越时间回到两天前给自己一嘴巴让自己不能说话也好,只是任心头百般懊恼,太子的话还是要回答的,因此恭恭敬敬道:“回太子殿下,皇长孙身体如今已无大碍,只要卧床修养几日即可好转。”
“当真?”太子霍然站起。
张世良恭恭敬敬伏在地上:“果真如此。皇长孙正是血气方刚时候,不过是偶感风邪,如今高热已退,体内寒邪尽出,接下来只待修养。”
太子看了看床上还一脸迷茫的弘晳,声音冷了下来:“两天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张世良恨不能自己整个人化作一张面皮贴在地上,“臣学医不精,误将外感风寒诊治成天花,乞太子殿下治罪。”
“哼——”太子一声冷哼,“学医不精?好一句学医不精!”
“臣死罪,乞殿下赐罪!”张世良拼命的磕头。
胤礽自然不可能真的因此而赐人死罪,不管怎么样,他可以暗中挖坑设下无数圈套对付敌手,但是真的要他动手夺取一个人的性命,不到万不得已,他是决计不会做的。何况张世良误诊这事儿,十有八九却是被他之前的慌态给逼出来的。胤礽虽然性子自矜,却还不至于将自己的错处推到别人头上。
叹了口气,看到弘晳惊惶的神情,胤礽在心头摇了摇头,“你下去吧。高三变,传孤口谕,皇长孙所患风寒今已痊愈,西三所解禁。另着快马传书皇阿玛,罢了,传纸笔来!”
一时之间,西三所宫人备上笔墨,胤礽笔走龙蛇,将这里的情形细细描述了一遍,又为自己这两天怠慢朝政而向康熙请了次罪,这才着侍卫快马送去。
“阿玛。”弘晳这会儿倒是真的清醒了,只是之前的那些惫懒撒娇的作态却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出来了,于是只能垂着脸愣愣的在那里发呆。
“感觉好了些吗?头还疼不?”虽然说了不是天花,但是这个时候的风寒也不是什么小病,就是后世都还有感冒夺人性命的,何况这个没有抗菌素抗生素的年代。
“好多了。”弘晳闷闷的回答。
“这便好了,你且休息一下,待会儿御医熬药上来喝了,再睡一觉便好了。”
弘晳猛抬头,见阿玛说着话竟然是站起来要走得样子,不由心头一惊,立时忍不住出声唤道:“阿玛!”
“嗯?”
弘晳见着阿玛浅浅轻笑的样子,胸中一热,左右看了看,见房内的人都被打发出去了,终于忍不住道:“阿玛,我——”
胤礽扬眉,看着弘晳欲言又止的样子,心头却开始想到不好的方向去了——有什么能让一个十多岁的身份还算尊贵生活也还顺遂的小男孩吞吞吐吐的说不出口——于是耐着性子柔声道:“怎么了?”
“阿玛,儿子——”弘晳眼睛一闭,“这两天劳累您了,儿子实在不孝。”
“咱们是父子,有什么劳不劳的。”胤礽知道弘晳想要说的话肯定不是这个,不过他也知道少年的心事是最不能逼迫的,于是顺着弘晳的话道,“你若是有心,赶紧好起来,就是对阿玛最大的孝顺。”
说道这里,胤礽想起文华殿那堆成山的文书,忍不住长长的叹了口气,“你赶紧好起来吧,阿玛还想你来帮忙呢!”
“儿子谨遵阿玛谕令。”
胤礽看着少年一本正经的样子,不知道怎么就想起了前世野炊时候儿子站在野外挥舞着锅铲发誓要炒出一顿美味的情景,便伸出手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还是将身体养好是正经。你媳妇马上就要到了,我也不耽搁你们的时间了。只是此次是你额娘将她叫出去的,并不是她不愿意留在这里伺候,你可不要怨她。”
“儿子明白。”
“阿玛——”眼见着胤礽就要出房门,弘晳终于还是忍不住叫了一声。
胤礽转过头来,依旧是嘴角含笑,眼神温温的看着他,等待他说出这迟疑了又迟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说出口的一句话。
“您要多多保重自己的身体。”
胤礽点点头,“你也是。”
门帘动,胤礽颀长的身影消失在晃动不断的门帘后,弘晳嘴唇微微动,以仅耳语可闻的声音道:“阿玛,儿子喜欢您!”
76 勤于挖坑的太子殿下
虽然说了是误诊,但是人心这个东西,却不是一句误诊就可以压下去的,因此接下来胤礽还有得工作做。
虽然弘晳并不是真的患了天花,但是这件事以及宫里头人人谈天花而变色的态度,也提醒了胤礽:这个时代,天花可是个要命的大事情。
如果不知道也就罢了,但是胤礽既然知道后世用牛痘预防天花的事情,自然不能置之不理。只是对于牛痘这个东西,他也就是知道这么个东西罢了,具体怎么回事却是不知道的,因而也不过是动动嘴皮子让太医院忙罢了。
因为弘晳那里的耽搁,如今留在京城里的那几个八爷党有了防备,胤礽却是不方便下手了,好在如今他地位日渐稳固,也不急于这一时一日。
当然,要这么就轻轻放过老八,胤礽是无论如何也不甘心的。于是在料理朝事之余,胤礽便每每琢磨着怎么给老八挖个坑踩踩。
如此日思夜想的,居然也真的被他想出个办法来。
对待老八,因为皇帝的心思,自然是不方便直接对老八下手的,胤礽能做的,不过是尽可能的斩去他的羽翼罢了。
老九已经去了广州,也不知道年前能不能回来;老十虽然有心,在八爷党里却是个无力的,不过是凑个数罢了;十四是个滑不溜秋的,又深得康熙宠爱,胤礽目前对他还真有点儿狗咬刺猬无处下口的意思。如是,他便只能从外臣处着手了。
京里权贵不用说,要是有办法,他也不用在这里绞脑汁了,于是剩下的便是他外放的大员了。
胤礽想起那日丰州楼中与那几个小书生的对话中提及的江南贡院的问题,如今可不正是拿来用的时候。他在两淮的盐政改革一年期满,这一年里噶礼没少找他的麻烦,有仇不报非君子,而胤礽,可是从来以君子自居的。
首先问了一下那日被自己安置在城西小院的书生,得知那人因为没有自己命令仍然被关在小院里以后,胤礽便着人送信给了那日在丰州楼里说过话的几个书生送了信,约了时间,然后请几个人在小院里吃了一顿便饭,权作赔罪。其间胤礽自然是做足了礼贤下士的样子,而那几个书生虽然冲动热血,却也不是完全没有眼力的笨蛋,胤礽本人的气派以及排场已经明白无误的告诉了他们胤礽的身份,于是面对胤礽伸出的橄榄枝,自然也是极力奉迎。周敏更是应胤礽之邀请将自己的僮仆行李从租赁的房屋转到了胤礽这里,大有在这里长居的趋势。那几个书生也差不多三天来两回的在这小院里集会赋诗,极力在贵人面前展现自己的才华。
如是三四回,经过一番精心甄别挑选之后,胤礽剔除了曹鸣、王钧、白子云那三人——当然,不是就此冷落,而是将他们踢出了他的计划之外——于是那个倒霉的先被胤礽侍卫推下楼梯而后又被胤礽无意中软禁了十余天的周敏终于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单独得知了太子的身份。
“太子殿下?你、你、你是当今太子?”虽然早有了准备,但是真正直面胤礽身份的时候,周敏仍然忍不住目眩神迷。他知道自己交结的是宫里头的贵人,但是皇太子这个身份,不得不说,这确实是超出他的意料了。
胤礽含笑点头,“子成(周敏的字)不相信?”
“不,不,我信!”周敏狂摇头,随即反应过来,又变成了狂点头,“我信!我信!我信!”
此时胤礽身后的侍者——周敏现在知道那是胤礽的随身太监了——轻轻咳嗽一下,目光略带谴责的看着周敏。
周敏于是又赶紧跪下,“啊,草民周敏参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胤礽终于忍不住呵呵笑出声来,“起来吧。子成不要太紧张了,孤现今身在微服之中,子成就当孤还是先前的那个艾二(这是之前本尊置这个院子时用的化名)好了。再说你我之前不是处得很自然么,就照着以前行事便好了。”
周敏摇头,“礼不可废!早先不知道也就罢了,如今君臣大义在此,草民岂可再作狂悖之态!”话虽如此,但是周敏微微红起来的耳根表明周敏并不像他面上显现的这么冷静。
胤礽满意一笑,“果然是儒家子弟风范!江南子弟多俊才,古人诚不欺我!”
周敏眼神一亮,试探道:“只可惜如今的江南,纵有俊才,也没办法为朝廷效力啊。”
“贪官误国啊,是贪官误国!”胤礽感叹,“堂堂抡才大典,竟然沦为贪官污吏敛财生财的工具,叫人如何不寒心!”
周敏上前利落一跪,“草民不才,愿以此微末之身,为太子殿下效犬马之劳,只求太子殿下为我江南士民主持公道,肃清江南科场。”
胤礽伸手作扶:“得子成此语,孤心安矣!子成心中所求之事,料来必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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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礽做事,历来喜欢埋长线,坑人也是如此。
噶礼开罪他,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胤礽一直以来隐忍不发,甚至偶尔还为了自己的方便而给了噶礼不少方便,帮着他弹劾人。但是算计噶礼的心,却是一开始就埋下了。早先赵凤诏的调动,其中原因之一便是为此。只可惜赵凤诏不大争气,先是被以前的同僚参奏贪墨,而后又因为年轻气盛不见容于江苏同僚,害得胤礽为了保住这员大将而不得不找借口将他提前弄回来。
这次得了周敏的投诚效忠,胤礽便又将那收拾噶礼的计划捡起来,并且细细完善了,誓要将老八在江南的势力连根拔起。
按照计划,周敏得离开京城回到江南贡院去参加科考。
周敏自己也知道,如果参与了此事,那么他将来参加科举正途的路便算是毁了,但是他心中也有自己的存算。毕竟太子为人如何,经过这么久的接触,该了解的他也了解得差不多了。虽说有过之前的废储事件,但是既然太子既然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又让皇帝回心将他复立,自然也是有手段有圣眷的。而如今皇上年岁渐去,跟着太子作未来皇帝的近臣,显然比历经千辛万苦去考一个未必就考得上的进士然后在一级一级慢慢在官场里积累人脉往上爬便捷得多。
考虑了正反两面的后果,周敏于是欣然同意了太子的计划,主动收拾行李出京回乡备考,随便结识一下本科即将参考的江南名士。
胤礽微服亲往城郊送行。
“子成此去,切记肩上重任,江南士心所望,尽系君身。切勿以私废公、以恶易好,致使美事成憾事。”
“敏记住了,殿下放心就是!”周敏感激胤礽以堂堂太子之身亲送自己一个小小生员的情谊之重,跪下对着胤礽砰砰砰磕了好几个头,这才登车离去。
远远看着周敏的马车消失在路的尽头,胤礽自己也登上了马车,准备回京。
就在这个时候,一声惊诧的轻呼传入他的耳里。
“太子殿下?”
77、凤诏的想法
出声的是许久未见的赵凤诏。
许久未见,他如今形容有些消瘦,身上的衣衫也飘逸了许多。
胤礽看到这个样子的赵凤诏,心头不知道为什么有些难受,不过他是轻易不在脸上显现心事的性子,当下便只轻轻一笑,道:“侯鸾清减了。”
赵凤诏垂首道:“有劳殿下牵挂,臣只不过是这阵子读书略费了些心神,还有些不习惯罢了。”
“努力固然没错,但是也不要太急于求成了,距离会试还有一年多的时间呢,总是身体比较重要。”
赵凤诏自嘲一笑,“殿下教训的是。只是臣如今能做的也就这个了,自然希望自己能努力做好。”
胤礽自然是听出了赵凤诏话语中那浓浓的酸味,这种对他而言大不敬的赌气口吻却让他禁不住从心底愉悦起来,开口的时候话中也带上了浓浓的笑意:“做事但求无愧于心就好。我之前说的那些话不过是为了激励你罢了,你自己不是也说过豆腐是撞不死人的么?何必学那死读书的酸腐文人对一句戏言死抠字眼。”
赵凤诏板着脸道:“对殿下而言那只是一句随口而出的戏言,对臣而言那却是殿下给臣的必须完成的谕令。”
“罢了,说不过你!”胤礽笑笑摇头,“总归都是我的错。既然如此,惹不起我总躲得起,我且回城去了。”顿了一下,“侯鸾可是还要在这里有什么事?”
“凤诏送友人至此,如今也是要回去了。”
胤礽看了眼赵凤诏那牵在童儿手中的瘦马,想起两人这大半年的书信往来,叹了口气,道:“既然如此,侯鸾到我这马车上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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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太子同车,往好了说,是一个不小的荣耀;往坏了说,就是同车之人不知礼知礼,对上不敬了。
赵凤诏既然不愿意放弃这个好不容易与太子相处的机会,便也只得担着这样的风险,上了太子的马车。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太子如今是在微服之中,除了他身边的那些个侍卫,再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份。
太子的马车与其他的马车其实也没有什么太多的不同,也就是坐垫更柔软一些,空间更大一些,然后车厢之中多了一张方几,上面摆了两摞文书,赵凤诏斜眼瞄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规规矩矩的垂目坐好。
说起来,今日劳动太子亲自出城送行的那个书生是谁?远远看着长得还不错,白白净净的,一身温雅的气质中又不失天真,却不像是在官场里打滚过的人。
“太子殿下?”赵凤诏到底没能忍下心头的好奇。
“喔?”
“今日殿下百忙之中至此,可是要什么要事?如果有用得着凤诏的地方,还请吩咐。”赵凤诏垂眼试探。
“听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想起了一件事。”
“殿下请吩咐。”赵凤诏心头郁闷,这太子还真是说什么来什么。不过,抬眼对上太子含笑的眼神,这也不失为一个机会。
“八股文的考试与其他作文却是不同的,最是需要师傅提点。文华殿徐善长(徐元梦的字)师傅的八股文写得极好,我看你也是一个人在家自学,令尊又远在湖南,三二年之内怕是回不来的,所以不若由我作保,让徐师傅指点指点,如何?”
太子的建议却是有些出乎赵凤诏的意料,竟然是想给他介绍师傅,而且还是曾为皇子师傅的满儒徐元梦。
略一思忖,赵凤诏倒也明白了太子的意思。自从复立以来,太子所提拔倚重的多是汉人,满臣们怕是已经有些不满了。
这么一想,赵凤诏倒有些明白了太子的意思,只是他也知道这么这件事只怕是太子说了还不准,估计还得通过皇帝的准许才算。
“果真如此,臣先在此谢过太子殿下。”
“先不忙谢,八字还没有一撇呢,等我问过了徐师傅再谢不迟。”
“不管结果如何,总是殿下深恩,臣在此谢过。”
赵凤诏知道,太子想要的不过是一个暂时调和满汉臣子之间矛盾的人而已,他能在这个时候想到自己,不管是凑巧还是怎么的,总是对自己的一种照顾。
看来这大半年的坚持不懈还是有用的。
赵凤诏垂下眼帘,从眼角打量着座位上如今气度越显高华的皇太子,暗暗地在心底给自己定下了一个期限,三年。三年之内,如果他能在眼前高不可攀的太子心中谋得一席之地,那他就坚持下去;如果不能,那他就回家娶妻从此安安生生的当一个太平小官。
三年,听起来很长一段时间,但是已经经历过一段长达十余年的自我放逐的赵凤诏知道,三年其实不算什么。他在山西耗费的,又何止二三个三年?。
不是不能限定一个更长的时间,只是当真正面对面的对上太子的时候,赵凤诏才发现坚持有多难。
太子是国之储君,他心中所考虑的,无一不是他的天下。每一个看似平常得举动后面,每一句听似普通的话语后边,无一不是为了他的天下在铺垫。
不是不疑惑这样的太子怎么会被几个阿哥逼得几乎彻底被废,甚至有时候他会忍不住怀疑是否太子喜好男色的传闻也只是其他阿哥为了污蔑太子而泼下的脏水,只是他实在不愿意什么都没试过就放弃。
无论如何,总要试一试之后才甘心,哪怕是碰壁,到底努力过了,无愧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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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时间里,也不知道太子到底做了什么,在皇帝回宫之后,太子居然真的给他求到了拜徐元梦为师的恩宠。
于是,在过年之前,赵凤诏在和舒穆禄氏(徐元梦是正白旗人,姓为舒穆禄氏,名徐元梦,字善长)商量过后,选了一个黄道吉日,由其兄赵熊诏带着,到徐元梦家完成了拜师礼。
徐元梦人品高洁接近迂腐,却也不是完完全全的不通世事。再加上赵熊诏为前科状元,胸中自有丘壑,与徐元梦极是谈得来,于是徐元梦对赵凤诏这个几乎是硬塞过来的弟子也认真起来。
老师认真,学生就苦了。从这一年的年尾开始,赵凤诏于是便陷入了少年时候被父亲以及叔父压在书房里看书练字作文的旧日噩梦之中。每日都是作不完的文章练不完的字,徐元梦间或还要抽查背诵,而凡是抽查时背不出来的一律抄写一百二十遍。
据徐元梦偶尔的谈话中透露,他对赵凤诏的要求,相对于上书房里的那些皇子们,已经松懈太多了。
赵凤诏于是终于明白了太子的优秀从何而来!
古语言道,“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且不说太子那继承自当今皇帝的天纵之姿,纵然是蠢钝村夫,经由这般锤炼,说不得也能成为一代才子。
回想起少年时候自己面对惊才绝艳的太子自惭而遁的行为,赵凤诏深深的觉得,少年时候的自己果然还是见的世面太小了!
经此一段后,赵凤诏倒是终于收敛起了在太子面前的时常有的自卑自惭,终于能够以面对正常人的心态面对那近乎完美的太子了。
虽然徐元梦的课业依旧让人有些消受不住,但是终于找回了自己那颗平常心的赵凤诏却渐渐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并且再一次通过书信对太子骚扰起来。
78、郁闷得想吐血的太子
虽然出于维护太子威望的目的,皇帝准许了太子让徐元梦收汉臣为徒为请求,但是对太子这种给满汉臣子之间拉线的行为,康熙其实是很不满的。
作为一生都致力于“满汉一体”并且在实践中也努力往“满汉一视”方向发展的皇帝,康熙对太子这种拔高汉官的行为很是不喜。
在他心中,满汉一视不过是一种维持满族统治的手段。无论如何,保证他爱新觉罗氏的统治才是最重要的。为了这个目的,他不介意给那些汉官一些甜头,但是真的让他将汉官完全的与满臣平等以待甚至拔高汉官,康熙却是万万不能容忍的。
康熙知道太子的想法,也正是那句“使天下不知有汉人满人,但知有清人”让他对本来已经失望了的太子重新生出信心,只是在他心中,所谓“清人”也必须是建立在满人为主体的基础上。
只是看如今太子所为,却似乎与他的设想有些出入。
不是没有试过用言语敲打,但是太子如今手段越发的圆融自如,时常说着说着的,康熙自己都要被绕进去。再加上如今太子哄人手段越发高明,又时不时的在皇帝面前作彩衣娱亲状,便是康熙自己也撂不下脸子发作胤礽。而且平心而论,出现这种情况并不能完全怪罪太子,是那些宗室贵族们一个个先选择了老八不给太子好看的,难道还能让他一个习惯了高高在上的皇太子去哄那些人不成?
康熙没办法,自己狠不下心,但是太子不敲打不成,于是他只有祭出了他的绝招:放八阿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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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五十年一开始,以代替皇帝接待朝鲜国王李焞陪臣郑载仑为开头,沉寂了两年有余的八贝勒胤禩就在八爷党众的翘首企盼下回到了朝堂。
而胤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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