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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清(清穿)-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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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迟迟未归,竟劳动皇阿玛遣使相召,请皇阿玛责罚。”

“哼!”康熙倚坐在床上,虽是满脸病容,一双眼睛却亮得惊人,“遣使相召,朕倒是不知道朕何时遣使了,遣的又是何人,倒让太子给朕好生说说才是!”

胤礽大惊,砰然跪下,高高举起手中的御令金牌,急道:“皇阿玛,儿臣昨日于寄闲山庄之中逢御前侍卫那图,那图手持御令金牌,道是皇阿玛宣儿臣即刻进京,儿臣这才连夜赶进京来,便是皇阿玛病重之事,儿臣亦是半路方才得知。”顿了一下,“儿臣只见御令金牌,料想皇阿玛有要事,因此不敢详询,实在不知道这其中还有因由。”

康熙面色稍微缓和了些,“那图……”

“回万岁爷,那图是去年新进的乾清门侍卫,是赫舍里家的。”伺立于康熙身侧的魏珠一边拿过太子手中的令牌交给皇上,一边躬身提醒。

“赫舍里——”

赫舍里氏是太子的外家,早年自不必说,当初索额图和明珠可是各自占了朝廷半边天的人物,就是皇帝命令,在挺长的一段时间内,没有两人之间一个人的同意,都发不下去;后来明珠倒台,索额图更是权倾朝野,康熙当初都差点儿叫他给弄死在沙漠里。直到四十二年皇帝狠下心来处死了索额图,又全力打压太子的势力,赫舍里氏在朝廷的影响力这才慢慢小了下来。

但是最近两年,随着太子的势力渐起,虽然太子并没有直接启用赫舍里氏的人,但是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赫舍里这个原本已经渐渐式微的姓氏还是搭着太子的东风在权贵里边又渐起来了,就连这个那图,若不是搭着赫舍里这个姓氏的东风,以他一贯不怎么出彩的表现以及明明当了一年的乾清门侍卫却还是没能让皇帝记住姓名的本事,只怕没那么容易成为乾清门侍卫。

总之,赫舍里这个姓氏,在康熙朝是完完全全和太子绑在一起,这个家族的起落,决定于太子的起落。这个家族的每一个成员,也在甫一出生的时候就自动站到了太子的船上。

眼看着刚刚缓和下来的气氛随着魏珠的一句话又冷凝下来,胤礽心头大恨,压下心头对这个乾清宫新贵太监的忿恨,胤礽惊惶失措的伏在地上,“皇阿玛明鉴,儿臣实在不知道这其中始由。”

“你自然是不会知道的!”康熙的声音几可凝水成冰,“行了,朕乏了,李荣保,送太子回毓庆宫——”话音未落,康熙又是一阵急喘,眼睛甚至开始翻白,身体也不正常的抽搐起来。

“皇阿玛!”胤礽大急,康熙无论如何这个时候可不能出事啊!他膝行上前,用力挤开在一边慌手慌脚的魏珠,一边用力抚按康熙胸口为他顺气,一边喝道,“还不快去叫太医!”

太医就之前也是一直都在的,只是康熙为了见太子才打发出去了,此刻正在偏殿里的小茶水房里候着呢,闻令自然是很快就过来了,几根金针一扎下去,康熙果然很快就停止了抽搐,呼吸也很快顺畅下来。

“太子殿下,”完成了手里的工作,那太医不怎么客气的转过头来,“皇上如今这病受不得刺激,还请太子殿下言词之间多做修饰。”

“黄院判的指教,孤记住了。”胤礽低头。

“指教不敢,太子殿下不计较微臣的多话即可。”黄远收拾了东西退下。

“皇阿玛——”胤礽将目光投向已经平静下来的康熙。

“太子跪安吧。”康熙侧转头,不看胤礽。

“太子殿下,请随奴才出去吧。”早前检查胤礽令牌的侍卫不知道什么时候进了来,在胤礽身边恭敬却又不失客气的提醒道。

胤礽心知自己此时说什么康熙也听不进去,只得行了跪安礼,正准备退下,却见方才拦他的侍卫之一匆匆进来,跪倒在地,道:“皇上,奴才奉令往侍卫处拿那图,只是奴才赶到之时,那图已然自戕于侍卫处值房内。”

“什么?”

“自戕?”

皇帝与太子同时惊问出声,皇帝固然又惊又怒,胤礽却更是愤恨,此次到底是谁在背后设套,如此一环套一环,险恶之处,不下于当日一把将太子与大阿哥一扫而尽的巫蛊。

心头恨得滴血,胤礽再顾不得康熙命令,转身即跪下,语速极快的道:“皇阿玛,此事儿臣委实不知情。儿臣如今储君之位大定,众位弟弟各有所司,却都不及当日大哥之势,纵然叔祖再世,也定不为此画蛇添足之事。”

康熙目光如电闪,“如此妄语,太子好大胆子!退下!”

胤礽重重磕了一下头,“皇阿玛明鉴,儿臣告退。”

“滚!”瓷器破碎的声音在身前响起。

胤礽闭了闭眼睛,安静的起身,退下。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把仙四通关了~~于是发现自己越发的迷恋紫花少年,反倒是当年的霄哥要靠后站了~~

因为玩游戏,感冒了,泪,算是报应么????

下午还有一更,或者两更,看状态来~~


113、入局

胤礽是被李荣保——也就是之前坚持检查他的御令金牌的那名富察家的侍卫——与另外一名御前侍卫“护送”回到毓庆宫的。

“太子殿下见谅,圣上吩咐,殿下暂时于毓庆宫中休养,奴才们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侍卫们虽然话语中客客气气,但是胤礽可没有错会他们话中的意思,康熙显然是要将他软禁起来了。

胤礽心头既惊且怕,一天之前他尚且是那个踌躇满怀的皇太子,一天之后他便成了幽闭在深宫的嫌疑犯了,想起前世看过的各种关于康熙二废太子描述,胤礽就禁不住一阵阵的心惊肉跳。

虽然这个世界的一些细节已经被他改变了不少,但是胤礽也知道有一个历史不可逆的说法。他隐约记得前世的世界有一部关于穿越时空的电影,说的是一个年轻男子不知道通过什么手段掌握了穿越时空的方法,于是他便想着回到从前改变以前的一桩憾事从而挽回已经离去的女友,然而他一次次的穿越时空回到从前,改变了一桩憾事总有另一桩事故发生,而他一心想要挽回的女友终究还是离他越来越远。

难道,他终究也要像那部已经记不起名字的电影中的主角一样,纵然穿越时空,纵然改变过去,却到底抵不过历史的强大惯性,只能当一名历史不可逆转这一铁条的验证者么?

兜兜转转这许多年,与康熙以及众位人精中的人精阿哥们周旋呕尽心血,如果只能等来这么一个结果,让他怎么甘心?

怎能甘心!

啪——

胤礽生生捏碎了手心里的杯子,大大小小的瓷碎片掉落在了地上,另外尚有几片边角锋利的碎片刺进了太子的手心,殷红的血珠顺着瓷碎片的边缘滚了出来,一滴滴落在地上,形成一个小小的圆,而后慢慢的蔓延开来。

“主子爷——”侍立在旁的小太监惊喘一声,想要上前帮主子收拾止血,却又摄于太子一身冷冽的气势不敢动。

“下去!”胤礽低声下令。

“可是,您的手流血了……”小太监谨记着自己照顾主子的本分,虽然害怕,却还是怯怯的提醒太子。

“滚下去!”胤礽提高了音量。

小太监一抖,终于还是对太子的恐惧占了上风,一溜烟儿倒退着小跑了下去,甚至连地上的碎片都顾不上收拾。

“爷——”听到宫人传信的太子妃袅袅婷婷出现在惇本殿西厅,“妹妹们听说爷回来了,一个个正自翘首企望呢,不想爷却在这里和自己身子置气。”

胤礽手上的伤经过这一半天已经凝结了,他毕竟不是自虐爱好者,手心里的碎片也已经拔除,只是手上纵横交错的血痕看着很有些触目惊心,当然他自己是不觉得就是了。“你回去吧,我知道了。”

太子妃垂眼看着地上的血迹,“这里……爷身上的伤口,也该着人看看才是。”感受着太子十分不耐的气息,太子妃苦笑一下,“妾擅自做主,传了胡御医过来,爷若是无事,就让他看看也好。”

胤礽闭上眼,点了点头。

“妾下去了,爷好生歇息。”到底是多年夫妻,太子妃很轻易的就从自家丈夫的肢体语言里读到对方不愿意自己继续留下的意思,她素来是个贤惠的,或者说已经贤惠成自然了,于是纵然心头仍然想着留下来看着太子上药,但是强大的惯性已经让她不由自主的说出了这句话,然后不得不离去。

担忧的看了太子一眼,太子妃忽然想起当初在咸安宫的那几个月,自嘲一笑,转身离去。

虽然有太子妃出面,太子到底还是没有上药。

倒不是太子妃的面子不够大,而是在那胡太医到达之前,便有人抢了先机,将太子请了出去。

“太子爷,求您救救洱海侍卫他们吧!”一个有几分眼熟的小太监冲到惇本殿,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对着太子就一通乱磕头,同时开始号丧。

“你是谁?哪个宫的?怎么进来的?”胤礽心情本来就极为恶劣,见此情景,更是戾气大增,若不是这惇本殿从来不放置任何刀剑之类的利器,只怕他当场就要将此人结果了。

那个小太监砰砰砰的连着又磕了好几下头,才含糊不清的道:“回太子殿下,奴才小飞子,是储秀宫的人,以前曾经受过洱海侍卫的救命之恩。洱海侍卫是好人,还曾经帮奴才往宫外带过一回信。奴才今日在乾清宫与老乡田和叙旧,听他们说皇上要将洱海侍卫等人杖毙了,是以奴才大胆过来求太子殿下,求太子殿下救洱海侍卫一命。”

好!

真是好极了!

胤礽看着眼前趴伏在地上的小太监,眼泪与鼻涕糊了一脸,却还是能看出一脸的愚钝,不过也许是假的也说不定。毕竟这可是皇宫呢!皇宫里谁不是一层又一层的套了几套面具过活。

不过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今次这策略真是妙极了,一环扣一环,步步算得准,如今他进也是错,退也是错,不进不退停留在原地更是错!

如此心机,实在让人忍不住击掌激赏。

掌心一痛,却是方才不慎按到椅子上导致伤口裂开了,嫣红的血珠渗出,胤礽回过神来,却是忍不住大笑起来。

“行了,你不必再说了!”胤礽止住了小太监接下去的完全不在题内的絮叨,既然对方给他摆下如此精妙之局,他若是不走下去,也对不住人家的苦心不是,“高三变——”

“太子殿下,高公公被皇上传过去了。”进来的是一个有几分面生的太监,“其他的几位公公也被皇上传过去了。”

胤礽嗤笑一声,站起身来,“收拾一下,还有,这位小飞子,暂且留下。”

“嗻!”

“太子殿下——”毓庆宫前,祥旭门口,两名侍卫有些为难的看着眼前准备外出的太子。

“皇阿玛可曾说了不准孤出门?”胤礽挑眉,丝毫不掩眉间冷厉。

“回太子殿下,确是不曾。”侍卫为难的应答。

“那么,让开!”胤礽一手挥开侍卫,大步踏了出去。

“阿林,这——”一名侍卫有些担忧。

“巴克什,你也看到了,这样的太子殿下,我们怎么拦得住。”被太子挥开的侍卫无奈苦笑,“好在皇上确实是没有明言下令不准太子出门,我们也能有个说法。”

“也是,唉!”

************

胤礽自然是不知道身后两位侍卫的议论的,就算是知道也不在意,横竖他们既然让那小飞子进到他面前,那么便定会给他准备好出祥旭门的路子。

经过之前的惊怒失措,现在胤礽已经回过神来,对方的路子他也明白了个大概。对方先是以御令金牌作引,乘着康熙生病将他引回京城,造成他在康熙身边窥伺的感觉,此一步最险恶的对方竟然用了赫舍里氏的人,致使他一开始没能生出戒备而被对方引入榖中,而在发现入了局之中也脱身不得。

而后便是提前将他的消息传给康熙,此一步若是他心怀半点不轨,便是九死之局,纵然老实表现逃出一条生路,却也被康熙牢牢掌握了全局,他只能回到四十七年末的境况,若是换了一个稍微心志不够坚定的人,定然也会受不了如此打击而走上绝路。

然后便是现在,此人倒是清楚康熙的爱好,算准了康熙会清算他的身边人,于是便有了现在的通风报信。若是他救,不必说,前事不清,风波又起;若是不救,则心腹尽失,人心尽失,将来便是再有人才,也必定难以笼络了。

如此一环套一环,胤礽若不是自己便是这局中之人,他一定净手焚香再准备了好茶好点心细细欣赏,只可惜对方设计的是他,为了自己的生路,他便只能拼死杀出一条血路了。

细思间已经到了乾清宫,胤礽目不斜视的走过一排伏在地上的侍卫,不用说,都是随着他出去又回来的人,一个个看到他都是又惊讶又感激,有几个甚至眼睛已经泛起了泪光,喃喃念叨“太子殿下……”

一行正在施杖刑的乾清宫侍卫见此情景,也都慢下了手中动作,一个个看着本应该在毓庆宫的太子走到乾清宫正殿门前,跪下,“皇阿玛,儿臣胤礽求见!”


作者有话要说:看看能不能传上


114、求情

乾清宫前从来不缺长跪的人,上到诸位皇子阿哥宗室亲王,下到乾清宫的那些个少年侍卫,甚至是发髻斑白的臣子们,只要有心,随时都能在乾清宫外看到这些人长跪不起的身影。
但是太子在乾清宫前罚跪,不得不说,这可还真是少见。
虽然太子如今境况不太妙,但是乾清宫的太监向来乖觉,况且四十七年的前车之鉴还在那里,当日太子何等落魄,先是拘禁,而后更是被废储,圈禁,可是就在众人以为这个高高在上的“前”太子爷从此一蹶不振将要零落成泥的时候,人家却在撂倒老大老八两位爷之后又风风光光的出来了,不出几日更是恢复了他的皇太子之位,倒是让一众皇子阿哥乃至宗室贵戚白忙活了一场倒像是闹了个笑话。
这里的人都是从四十七年看过来的,没有人会愿意用自己的生命前程去闹笑话,所以太监们自是恭恭敬敬进去为太子传话不提,执刑的侍卫们也都一个个慢下手脚来,那力道,更是可以媲美拍蚊子。

显然胤礽此前情急之下说的那番话还是起了一些作用的,虽然等了不少时间,皇帝终于还是让魏珠传太子进去觐见了。
胤礽不动声色的活动了下有些麻木的膝盖,风度十足的跟魏珠道了一声“有劳”——以前的太子自小被康熙捧着长大,对这些小人物自然是瞧不上眼的,但是现在的胤礽有着后世从下边的小职员一步步往上爬的经历,最是知道“小鬼难缠”这句话的精髓,对这些小人从来不敢轻视。从到了这个身上起,他便着手一步步改变自己的形象,而经过几年的努力,现在的太子高贵依旧,却不再那么目下无尘了。
“不敢当殿下‘劳’字”魏珠恭恭敬敬的弯着腰,唇畔一丝若隐若现的冷笑因为角度问题,没有任何一个人看见。
胤礽点点头,若是此刻在这里的是李玉,他说不得还要赏些东西,但是这个魏珠就算了,此人之前在皇帝面前就可以给他拆台,明显不是一路人,他也没必要结交此人。虽然对他来说金银玉器都不值什么,但是也没必要花在这种人身上不是?
浪费可耻。

胤礽毕恭毕敬的走进乾清宫的后殿暖阁,康熙依旧是早上见面时倚靠床头的样子,不过却已经在阅看文书了,胤礽撩起前摆,跪下叩安,“不孝儿臣胤礽恭请皇阿玛圣安。”
“如果是为了外边的那些奴才,太子就不必说话了,直接回去吧。”康熙现在也失去了跟太子绕圈子的兴致,事情到如今这个地步,无论设计这桩事的是他哪个儿子,伤心最深的都是他这个老父。
胤礽伏在地上,“皇阿玛明见,儿臣此来正是想求皇阿玛收回成命。”
“出去!”理清了此事的重重疑点,皇帝对太子的语气较之早上要客气了不少,但是也是客气而已。
“皇阿玛,此事与他们并无干连,纵然有什么,他们身为奴才,也不过是奉命行事而已,儿臣恳求皇阿玛收回成命。”胤礽伏在地上。
“太子倒是越发贤明了。”康熙冷哼,脑中忽而闪过当年百官举荐老八的事情。
“儿臣不敢当皇阿玛此语,只是今日之事,与奴才们委实无涉,皇阿玛昔日教导儿臣一人做事一人当之语,儿臣一日不敢或忘。”胤礽尽力挑不刺激康熙的字眼说话。
“太子这么说,可是朕的不是了?”康熙怒气勃发。
“儿臣绝无此意!”胤礽低头,“雷霆雨露俱是君恩,皇阿玛有意调|教他们,是那些奴才们的福气。”
“是么?”康熙气极反笑,信手拿起旁边魏珠适才送上来的茶盅,连带着里边还没有喝上两口的茶水扬手就扔到胤礽面前,“砰——”
茶盅里的茶水溅了一地。

胤礽眼睁睁的看着摔在地上的茶盅碎成数片朝着自己飞来,却不敢避开,只条件反射的闭上了眼睛,然后在感觉到有风朝着面门来的时候稍微侧了下头。
有东西从左边眼角划了过去,一阵刺痛——
胤礽轻轻眨了眨眼睛,然后慢慢睁开,左眼角处被划伤了,液体流出的感觉慢慢从脸颊上滑过,左边视线里的景物开始慢慢渲染出了几分红色,胸前更是凉凉的湿了一大片。
胤礽握了一下手,慢慢闭上眼睛,而后低头掩去了眼底深处的神色,只以十足恭谨的语气道:“皇阿玛,儿臣所言字字句句却是出自肺腑。儿臣只想求皇阿玛收回前命。”
“……”康熙眯起眼睛,慢慢收回已经伸出去的手,冷哼道,“太子下去!”
“……”胤礽垂目不动。
魏珠朝外边使了个眼神,守在门口的两名侍卫走了进来,躬身道:“太子殿下,奴才们送您回宫吧。”
胤礽挥开了两名侍卫的意图搀他起来的手,依旧跪伏在地上,“儿臣恳求皇阿玛收回前命!”
“太子殿下……”两名侍卫有些为难了,不管怎么说,太子毕竟是太子,没有皇帝的明言谕令,他们到底不敢真的强迫太子做出什么来。毕竟,皇帝再怎么生太子的气,他们到底才是一家人。
康熙淡淡的看了魏珠一眼,面色森冷的道:“既然太子喜欢跪,那就让他继续跪好了!”
魏珠打了个寒噤,与那两名侍卫讪讪的对视一眼,向着皇帝行了个礼,无声退回皇帝身后的位置。
横竖,外边的杖责声可还没停。滴水尚且可以穿石,何况杖责对上血肉之躯?

“皇阿玛——”胤礽抬起头,因为有血珠顺着眼角流入眼中,他不得不眯起双眼以缓解左眼的不适,“儿臣恳求皇阿玛……”
“……”康熙将目光从自己儿子脸上移开,“太子到大殿外边跪着反省去吧。”
胤礽失望的低下头,脑中忽然明白过来,连忙叩首,“儿臣谢皇阿玛隆恩!”
“滚出去!”康熙忽而暴怒出声。
胤礽一怔,对着康熙磕了个头,起身退了出去。
于是,他错过了康熙在他身后的低喃,“……保成,朕的保成……哪里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家里的网出了些问题,很少能连上,偏生我又是个不连网就写不出来的人, 于是……

握拳,我要在五月内将本文完结


115、内情

胤礽那天在乾清宫殿前跪了整整三个时辰。十二月的地板寒气入骨,他站起来的时候双腿已经没了知觉,是被人抬回去的。

皇帝到底还是收回了杖毙东宫侍卫并太子身侧亲近侍人的命令,只是这个赦令来得太晚,侍卫们还好,到底年轻体壮,大部分还是挨过来了,胤礽身侧的近身宫人却是除了一开始就被皇帝赦免的高三变几人外,其余全部换过。

“阿玛,”弘晳作为嫡子长孙,素来极得康熙喜爱,小小年纪已经是多罗贝勒的衔的了,他此次亦在送行之列,因此落后太子两日方才回到宫里,“这次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子回宫听人说了一些话,却各不相同,总是听得不大明确。”

“此事你暂且不要插手,”胤礽摇摇头,关于此事的背后推手他心中隐约有了些想法,“你既然来了,便先帮我去查一个人,赫舍里家的那图。”

“就是当日行宫传召而后自尽的乾清门侍卫?”弘晳挑眉,当日的事情虽然被下了禁口令,但是作为皇帝最喜爱的长孙,他自然有办法获取当日的一些情况。

“正是,”胤礽有些疲倦的闭目,十二月的寒气毕竟太过霸道,他现在还不能自如的走动,只能在太医针灸推拿过后活动一会儿,现在已经有些累了,“还有赫舍里氏其他有爵位或者官职的人家的情况,也查一下,还有他们的交游往来情况。”

尽管他不怎么拉扯赫舍里氏,但是赫舍里氏作为太子的外家,竟然舍弃太子而为其他皇子所用进而将手段用到他身上来,实在不可原谅!

“儿子记住了,”弘晳对这样看不清楚情势的赫舍里氏没有好感,他与赫舍里氏较之太子更隔了一层,而且少年时候他跟在康熙身边,听康熙念叨得最多的就是赫舍里氏的索额图将他的太子阿玛给带坏了,心中老早便对赫舍里氏存了一段不满,只是因为那毕竟是他阿玛的外家才没有怎么罢了,如今听得太子如此吩咐,自然是迫不及待便应了下来,并在心里暗暗决定一定要给那看不清身份形势的糊涂人一些教训,“阿玛可还有其他吩咐?”

胤礽低低的叹了口气,“暂时没有,你且下去吧。出去这么多天了,你便先回去看看你媳妇吧。”

弘晳抿了抿唇,“也不急着这一刻,儿子先在这里陪阿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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