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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清(清穿)-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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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为什么把胤祯也带来了呢?
此前胤祯以性命给胤禩作保的事情他忘记了?还是他指望就这么一会儿的相处,自己就能将胤祯这个野心勃勃的家伙从老八那边拉过来?
看了眼不是冲着自己冷笑就是侧头看窗外当自己空气的胤祯,胤礽在内心感叹,皇阿玛你的一片苦心用错地方了。
不过,康熙到底没有白白在一群满汉权臣能吏里边充当了数十年的平衡手,起码他调过来的胤禑胤禄还都是不错的。胤禑目前也才十六岁,胤禄眼下十四岁,都是人生观世界观将要成形却又还没有成形的时候,而且由于上边的十几位哥哥都已经成年,而且忙着朝堂上的博弈,暂时还没有谁来得及伸手去拉这两个体内有一半汉人血脉、母族没有任何势力可言的混血皇子。
所以,现在只要胤礽稍微有所表示,把那两个小孩拉过来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胤礽心头感激,现在的他确实需要人手帮忙在宗室里边打开场面,他自己和宗室之间是断无修好的可能了,至少短时间之内是不可能。但是宗室的能量又太大,这一块如果放着不去理,朝堂上就去了差不多半壁江山了,如果再加上那些盘根错节的关系,考虑到汉臣素来做事但是不管事的态度,这朝堂他就不要插手了。
存了这样的心,胤礽对待两个少年就空前耐心起来。拿出前世陪同领导下乡的精神,胤礽主动引导着两个少年皇子注意外边路旁农田里的作物——这个时节一般是油菜和小麦——然后给他们一一讲解这些作物的用处,以及大略的收成,天气对这些作物的影响,偶尔还穿插几个前世在这种场合常用的笑话,果然把两个少年皇子哄得一愣一愣的,就连一直假装不屑胤祯最后也忍不住侧着脑袋偷听起来。
巡幸畿甸1
因为要顾虑到皇帝銮驾的平稳,出巡队伍走得极慢,一天下来也不过才走了三十余里的路程,在太阳才刚刚靠近西山的时候,出巡队伍就在礼贤村驻跸下来。
礼贤村虽然名为村庄,但是这里因为距离京城最近,皇帝出巡回京都要经过这里,是以也建有行宫,而且行宫还不小。此次出巡,自然是住行宫里。
康熙自然是住在中央的;其次是胤礽和胤禑胤禄这对小哥儿,三人分别占据了康熙正殿两边的小院子——胤禑胤禄这对兄弟居住在一个院子里;再往外,才是其余皇子阿哥的住所。
难得出来一趟,胤礽自然要好好呼吸一下这纯天然的古代空气。吃过晚饭,陪着康熙见了来朝的直隶巡抚赵弘燮和天津总兵官师懿德,听了一下附近的情况,胤礽主动请命带几个弟弟出去见识一下稼穑艰难。
康熙自然是点头。不过为了爱子的安全,他还是命令御前侍卫李荣保带着几个人跟了去。
这李荣保便是那马齐的幼弟,较之他的大哥年纪小了二十有余,少时曾经为皇太子侍读,因为性情孤高,并不受胤礽喜欢,后来继承富察氏的传统在康熙面前当侍卫,生性聪敏却不多言,却极得康熙看重,前次受马齐连累丢了御前侍卫和世袭牛录之位,康熙甚是惋惜,便趁着册封胤礽为皇太子大赦天下的机会又将他恢复了原职,依旧在御前当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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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行宫,胤礽在李荣保的提醒下适可而止的收住了脚步,回头看了一大串跟出来的弟弟,心头深恨康熙的繁殖能力。
不管怎么样,既然是请了圣命出来的,该做的事情自然还是要做的。胤礽把胤禛以下的七个弟弟统一召到附近的麦田边上站好,然后懒洋洋的跟他们讲解小麦的用处。
随驾皇子中除了胤礽,就是老四最大,因此他也站得距离胤礽最近。胤礽侧头看着他一脸再恭敬不过的表情,就忍不住想要恶心一下。于是指着麦田里边那黑乎乎的一堆,对着胤禛道:“对了,四弟可知道那是什么?”
胤禛垂头恭谨回答:“臣愚昧,不知。”
胤礽眉毛一扬,还真是滴水不漏的回答。目光转到其他弟弟身上,胤礽不怀好意的道:“诸位弟弟可有知道的?”
最爱看杂书的小十六胤禄小心翼翼的看了一圈不是抬头望云就是低头看草的哥哥们,迟疑道:“我以前曾经在书上看到过,言古时农人积草木烧化以沤肥,想来这就是农人沤的草木灰了。”
胤礽投给胤禄一个赞许的目光,“十六弟所言虽不中,却也相去不远。”启齿一笑,“古时之人,盖因地广人少,是以对沤肥一事并不太上心,只以草木作灰敷衍了事;而今躬逢盛世,人口加繁,可耕之地见少,沤肥养土越显重要,草木灰虽然方便,肥力却稍显不够,是以早有那善于变通之人想出了新的沤肥办法。”
胤禄最喜欢的就是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当下也顾不得观察其他诸位哥哥们的脸色了,只喜孜孜的扬起脸问无所不知的太子二哥:“什么新的沤肥办法?”
胤礽目光一一扫过从老四到十五的隐约透着好奇的脸,心头也不由生出了几分自得,故意沉吟了片刻,确定就来呢想要转身离开的老十四就支起了他的耳朵后,胤礽这才悠悠然开口:“其实此事随便找路边一个老农就可以问清楚了,据说江南之地也是如此,就是收集人畜粪便,将之与黄泥和匀,制成球状,再以烈火炙之,直至热气蒸腾,此为法一。”
在场的皇子阿哥们脸色都没什么变化,胤礽再接再厉,“法一甚为简便,所得肥料却稍嫌效力不足,不若法二。江南农人,与城中,咳,倒腾夜香的商人买回若干夜香,将之置于大锅之中,大火蒸煮,直至半干,锅中所余之物则效力胜前者十倍。此外,更有那专心农事的学子……”
当天晚上,所有的皇子阿哥乃至跟随胤礽一路出去的包括李荣保在内的所有皇家侍卫都是惨白着脸回行宫的。
而在接下来的路上,康熙欣慰的发现,他的儿子们经过太子一教育,果然知道了稼穑艰难,从礼贤村行宫之后,对粮食挑剔程度和浪费程度都大为降低,就是私下里,也没听说有那个皇子阿哥乱叫东西来浪费。
康熙心头对胤礽的满意程度再度上了一个档次,这就是他的完美太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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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后世电影电视里大肆渲染的XX微服私访记不同,康熙本人其实并不是一个喜爱微服私访的人。他的出巡路程每一站从路线至住所都是事先严密安排的,所到之处当地官员也会事先得到通知做好接驾准备,一路上居住的也都是早年为了出巡而建筑的行宫,再加上官员安排的排场,以及随行的皇家侍卫,说是水泼不进也不为过。
因着这种严密安排,胤礽他们这一路走得完全是波澜不兴,按照康熙事先在乾清宫排好的日程表,初八日歇息在礼贤村,初九日驻跸永清县张家村,初十日驻跸马家营,十一日至霸州苑家口登舟,没有哪怕一个时辰的延误。
而每到一个地方,康熙也是按照事先规划好的接见当地的官员,以及附近的农人,前者询问政事,后者询问农事。
不得不说康熙作为一个满族皇帝实在是无可指摘。
他既不偏听,也不偏信,以胤礽的角度看来。
接见当地官员垂询政事的同时,他也不忘了派遣皇子带着侍卫微服查探官员在当地的风评名声,然后综合二者的信息再来论断官员的作为;而在与农人对话的时候,康熙也是有问有答,对各种耕种之中的可能遇到的一些专业性十分强的问题居然还提出了他自己的见解,甚至还十分谦虚的和农人交流意见,尤其出乎胤礽意料。
而在做这些事的时候,康熙从来不避开胤礽,反而是一点一点的跟他讲他为什么要那般做,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有时候还来一下模拟情境,然后让胤礽回答,以此来作为胤礽的考核,而事后也不忘点评。
在这样可以说是手把手的教育下,胤礽以最快的速度熟悉了一个预备皇帝应掌握的所有技能,同时也对大清的官场,至少京畿附近官场上的官员,迅速建立了一定的了解。
在学习康熙经验的同时,胤礽也不忘了自己个人的实验。
他从未放弃发展商业经济的想法,但是现在还不成,但是这并不妨碍他收集一些数据为将来准备。再则他也注意到康熙一路来过于注意农田的收成还有官员的清廉问题,却对关系到百姓真正生活水平的柴米布匹等基本生活物质的物价漫不经心,指责当然是不对的,于是一路都小心翼翼的记录下了各地的柴米油盐酱醋布匹等物质的价格,并将之列表,准备等此次出巡完了回宫再将之交给康熙。
好歹,不要闹出一个鸡蛋十两银子的笑话才是。
巡幸畿甸2
十一日,康熙的出巡队伍由陆路转战水路,弃了原本的銮驾,一群人登上了御舟,从霸州苑家口出发,浩浩荡荡的顺着水流往下游保定而去。
即使在御舟上,康熙也没停下政事处理,头天晚上,宫里来人将京里各部需要皇帝过目的公文以及外地巡抚总督之类的大员上的题本送到康熙这里,第二天清早,又拿着康熙处理过的公文离开。白天时候,康熙则或者接见本地的官员士子农人,或者干脆就带着儿子们指点两岸风景人物,间或还诗兴大发一下,自己吟两句诗,然后让胤礽兄弟和诗。
这可苦了胤礽了。
胤礽来到这个时空已经近半年了,在他无比强大的求生意志下,通过废寝忘食的学习,再加上他原本也不弱的基础,胤礽确实可以在大部分场面的表现上不比本尊差,至少不会让人看出不对来。
但是,这个大部分绝对不包括吟诗作对这类创作型才能!
虽然有“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吟”的说法,但是这个绝对不包括胤礽,更况且他还没有那个时间去读诗呢。
绞尽了脑汁,胤礽总算是想起了前世记得的一些康熙以后的零零散散的名家名句,勉勉强强东扯葫芦西扯瓢的凑了几句,再加上自己拼上的,好歹应付过了康熙的第一次诗兴,但是以后的,胤礽不确定还能不能有这么好的运气。
而且,康熙看了他的诗,可是评述了“诗风大变”的话的。虽然康熙随即欣慰的给出了理由,但是胤礽可不敢冒第二次险了。
毕竟,他也不想被废第二次不是!
压力之下,胤礽只得装出一脸的忧郁苦闷,道是梦到了宫里的阿长身体不好了,他作为父亲的,万分焦急,希望能清净一段时间给孩子祈福云云——其实胤礽想说梦到太皇太后或者这个身体的母亲的,那个这两位身份太大了,保不齐康熙怀疑之下追问出乱子来,只好揪一个小孩子出来充数。
不管怎样,他到底是躲过了康熙的第二次诗兴。
然而,来不及为自己的急智鼓掌,京城传来的消息就让胤礽再也笑不出来了。
阿长夭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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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毓庆宫中太子妃派来的使者说,小阿哥病得极为莫名其妙,明明之前好好生生的没有半点儿不适,还由乳母抱着在院子里散了一个下午的步,到了晚间却突然地就发起高热来了,还不断的咳嗽,然后一夜工夫,天还没亮,小阿哥就那么去了。
来使说得简略,毕竟他也没有亲眼见到那情形,只能转述别人的话罢了。尽管如此,经验丰富的康熙依然从来使口中听出了问题,这症状,十有八九就是天花,但是一个被严密保护在深宫里的小阿哥哪里去感染天花?
一想到可能有人要暗害自己的孙儿,而且还是最爱的太子一脉的孙儿,康熙心头怒火顿时大涨。一叠声的传旨下令稽查小阿哥身边所有的宫人太监奶娘乃至其他所有可能接触到小阿哥的人。胆敢谋害皇嗣,就是康熙再如何宽大,也是万万不能容忍的。
而且,毓庆宫为太子起居之所,居然有人在太子宫中行如此阴谋之事,十有八九就是冲着储君的位置来的。想到过去的一年里太子废立几番风波,康熙眼底的风暴酝酿得益发阴沉了。
作为孩子的父亲,胤礽却没有康熙那般直接的愤怒。他表情上更多的,是茫然。或者,还有惶恐。
与康熙考虑的角度不同,胤礽首先想到的是另一个方面的问题。
阿长的身体,此前只是一个他随口说出来的借口,但是一天功夫过去,那个孩子逝去的消息就传到了自己面前。
是一语成谶么?
由此,胤礽不得不面对一个他逃避了许久的问题,那就是,他占了这具身体,那么,这个身体里原本的灵魂又到哪里去了?
刚开始穿过来的时候,因为忧心着小命,胤礽还没有太多心思来思考这个问题。后来又因为诸位弟弟的步步紧逼和生存压力下的紧迫学习,胤礽几乎差不多把这个与生存暂时无关的问题抛到了脑后。
可是现在,因为这个让人头皮发麻的巧合,胤礽不得不主动想起这个问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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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了陪康熙演戏的兴致,胤礽脸色苍白的告辞了回到自己房间,却怎么看怎么觉得房间里冷浸浸的寒碜得怕人,只得抱着软被偎到舱房南窗下,沐浴着那点远远算不上热烈的阳光,这才算是稍稍安下心来。
然而心头的恐慌依然不能自已。
胤礽想起自己出门前还看过那个孩子,他还记得当时那小家伙一碰到自己从外边带进去的一身冷气就哭了起来,他当时就用满语说了一句,“笑一下,我就抱你”,结果小家伙就马上笑了。当然,他也如诺的抱起了小家伙就是了。
可是,现在,那个小孩子死了。
如果时间可以倒回,胤礽绝对不会说什么梦到孩子身体不好的原因,哪怕生搬硬造出一首“诗”也比这种一语成谶的感觉要好。
如果可以,胤礽也希望自己能像康熙那样勃然大怒然后要求彻查毓庆宫上下宫人太监等等,然后理直气壮的等着出气包被送上来。但是,胤礽却无论如何鼓不起那股气势。
他心虚了。
因为他不是那个孩子真正的父亲。
外来者就是外来者,山寨货再怎么做得逼真也比不上原版。就算是再怎么没人知道,但是天知道地知道,再加上他自己知道,就足够压得他死死的一世不得翻身了。
所以,就连自己疼爱了这许久的孩子突然死亡,他都不敢理直气壮的站出来。
也许,如果他不扯那句谎的话,孩子应该可以不用死的。
胤礽低头把脸埋进手里:要是,当时在哪条街上就真的死了,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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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礽毕竟不是那惯于悲春伤秋的人,消沉了没多久,他就勉强自己振作了起来。
蝼蚁且贪生,胤礽好不容易在这个时空找到一条生路,怎肯轻易放弃。而且,联想到前世的历史,胤礽也不放心把这么个帝国交本尊太子。前世纵有千般不是,胤礽有一点却还是肯定的,那就是他骨子里对自己国家和民族的爱,总还是没有被磨去的。
胤礽从来不是什么好人,不然前世也不会年纪轻轻就爬到那么高的位置上。再加上已经知道太子日后的结局和中国的结局,胤礽就更加不想交还这个身份了。反正,无论本尊怎么做,总不会被挟着六百余年的先进知识的他做得更好。
再说,反正自己都死过一回的人,而且还成功穿过了时空的壁垒,还怕一个不知道是死人的鬼魂还是活人的生魂之类的东西不成?
缓缓的从南窗下站起来,胤礽对着外边慢慢向后扩散的波澜缓缓地弯起嘴角,恐慌了一个上午的心终于慢慢平静下来。
巡幸畿甸3
虽然胤礽掩饰得极好,但是,都是皇宫里出来的孩子,哪个不是人精。胤礽眼底的惊惧与面上的茫然,所有人都看在眼里。
随扈的皇子中,除了尚未成婚的胤禑胤禄这对小兄弟与子嗣稀少目前有且仅有一子一女的老八胤禩,其他几位都是一次或者多次尝过丧子之痛的。这其间的滋味,自然是再明白不过。一时之间,诸皇子的心头都不由有些复杂起来。
不管怎么样,胤礽毕竟是他们的二哥,也是他们未来要侍奉的君王——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而且皇父就在一边盯着,他们自然不好放着胤礽不理,于是一群人结伴前去探望抚慰丧子的胤礽。
当然,有结伴就有分群,一群皇子七个人很自然的分成了三队,行动最积极的是这些日子来和胤礽相处得还不错的胤禑胤禄这对小兄弟,其后是老八胤禩和老十四的八爷党,以胤禛为为主,老七胤祐和老十三胤祥为辅的四爷党——目前是中立党——反而落在了最后面。
出于某种大家都心照不宣的原因,所有人都等到了下午才过去,刚好给了胤礽调剂心情的时间,等到三队人先后进去的时候,胤礽已经能笑盈盈的站起来招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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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门,胤禛就注意到了胤礽身后泾渭分明的分两列坐着的胤禑胤禄与胤禩胤祯四人,心头立时便是一凛:太子已经将十五十六两个拉过去了么?
眼神一暗,胤禛立即将原本只是预备的藏在袖子里的一方红枫色松花砚取了出来,“太子殿下,此砚乃门下人所献,雕工虽不够精美,却胜在质地细腻,如今身处水上百事不便,殿下若不嫌弃,可以此砚写容,或可稍解心头悲苦。”
“四弟费心了。”
胤礽这里笑着引胤禛几人进入房间,那边胤禑胤禄两个小兄弟却被胤禛拿出礼物的行为引出一连串的懊恼和哀叹,原来他们来得太急忘记礼物这回事了。
想起小哥俩急急忙忙冲进来扭扭捏捏拐弯抹角表示关心的情形,胤礽心头一暖,忙里抽闲的回头给了二人一个安慰的笑。
这一笑可就出了问题,年仅十六岁的正值花季少年尚未婚配的小十五胤禑立时就被太子难得一见的温情浅笑惊得面红耳热,自个儿也傻傻的笑了起来。至于旁边十四岁的胤禄,他也顾不上傻傻的哥哥了,一心只使劲低头想要藏住自己发红的耳尖。
胤禩正在扮演老好人和胤禛几人打招呼,没有注意到这边的情景。一边闲闲的胤祯却是看得清楚,想起这个二哥一贯的行径,实在忍不住冷哼了一声,觉得自己真是昏头了,居然会真的想要来安慰他。
真要安慰他,再没有比直接送两个男人到他床上更好的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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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禩虽然主要注意力都在胤礽那边,但是他毕竟就坐在胤祯身侧,自然听到了胤祯的这一声冷哼,当下便低声道:“十四弟怎么了?”
胤祯对胤禩素来尊重,听到他问话,立时便收起了懒洋洋的神气,微有些抱怨道:“看到了只臭虫,心头不舒服得紧。”
“你啊!”胤禩熟知胤祯性情,自然知道他素来尤其看不惯太子,“他再怎么也是太子,这里是御舟上,你不要太出格了。”
“你我知道这是御舟,只怕有人却不记得!”胤祯没好气的道。
胤禩目不斜视的微微一笑,淡淡笑容中自有一种令人折服的温文尔雅,“他自不记得便不记得,关你我何事?”
胤祯眉毛扬了扬,嘴角缓缓勾出一抹邪邪的笑,“弟弟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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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真情还是假意,因着一个康熙还在船上,来到胤礽这里的诸位阿哥表现得都无比和谐,说话间也格外的顾及胤礽心情,甚至有些接近小心翼翼的程度了。便是一向桀骜不驯的胤祯,也难得诚挚的说了几句好话。其他几个素来圆滑的,更是好话一箩筐了。
当然,真正让胤礽感觉到安慰的,还是胤禑胤禄这对小兄弟。说起来,在康熙的授意与帮助下,他与这对小兄弟交好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但是一直都是不咸不淡的,没能取得什么突破性进展。就是心性相对单纯的胤禑偶有松动,也很快被他那个奸诈得像个鬼的弟弟胤禄给拉了回去。直到前不久,胤禄被胤禑带着急不可耐的跑过来,见到他还没有收拾好的疲惫,这才算是松了口。
于是,这才有了后来二人与胤禩胤祯泾渭分明相对而坐的一幕。
至少,他不是一个人了!
逝者已逝,除非再次出现像他这样的情况,不然就是再也无法挽回了。所以,就尽量给自己多谋些好处吧。
胤礽尽量按捺住自己回忆那个乖乖巧巧的软趴趴的小婴孩的想法,暗暗的在心头开始设计下一步渗透宗室贵族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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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夭折的孩子是太子的儿子,但那毕竟只是个连大名都还没来得及取的婴孩,而婴孩夭折在宫里头真的是再普通不过的事情了,而且以前夭折的皇帝的儿子也多了去了,再加上皇父尚在,一个小小皇孙的夭折实在不适宜表现出过多的悲伤,是以诸位皇子只是在胤礽这里坐了坐,陪着说了几句话,尽到了兄弟的本分——在康熙眼里——也就是了。
尽管如此,胤礽还是表现得十分领情。带着一脸疲倦而又略带悲伤的浅笑,胤礽亲自将一个个弟弟送出门口。
那苍白而又一脸坚持的神色,看得走在最后的小十六胤禄内疚不已。这样重情重义的太子哥哥,他之前居然怀疑他是假装的,真是太小人之心了!
胤禄在心头发誓,他以后一定要和哥哥一起,全心全意的帮助太子哥哥,给太子哥哥、也给自己、自己母妃和哥哥,挣下足够的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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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礽这边的动静,康熙自然是一直都看在眼里的。对于诸位儿子的上道表现,虽然知道未必都是真情,但是总的来说,康熙还是很满意的。
不过,康熙更在意的胤礽的反应。
一个过于无情没有半分手足之意的太子自然不能要,但是一个过于多情重情的太子,那也是不行的!
胤礽这边,自然是揣测了康熙心思的,当天晚上,不用康熙传召,他就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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