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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沉沦-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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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理。
又敲了两下。
房里一直没动静,敲门的声音却是不急不缓,显然也怕惹怒里面的人。


两个小时後门才打开。
冷子琰用肩撞开一直站在门口的凌晔,一言不发往外走。
出了大门,冷子琰在前面,凌晔便跟在後面,两人走走停停,前面的人时而转过头去,凌晔便抬起脑袋,面无表情地看著他,明明面无表情,却又有几分可怜。
天寒地冻,凌晔额头上的血很快凝固成晶体,冷子琰嘴角一抽,头也不回地走进药店。
“麻烦,打胎药。”
结账前,又多要了瓶碘酒和一盒邦迪,回家就扔给凌晔,再次把门“砰”地声关上。


“吃药打不掉。”
凌晔的声音幽灵般传进来。
“闭嘴。”冷子琰怒不可遏,心急地撕开包装盒,巴不得快点把肚子里多出来的东西弄走。
“兽族的孩子只有兽族的医生才能打掉。”
“那怎麽打?”
“我帮你联系人。兽族很多男人会生孩子,医生们有经验,不会笑话你。”
冷子琰安静了几秒,手不自禁地用力,把盒子扭成麻花,“你又骗我?”
“这孩子你不想要,不要就是……”凌晔苦笑,“我哪里会骗你……冷子琰……”他说,“你怎麽就不信我呢?”













──
哈哈春节快乐~~~~~~




(9鲜币)暗夜沈沦109 想伤他的,先从我背上踩过去

暗夜沈沦109


徐睿,兽族最优秀的医生之一,百忙之中接到少主的电话,噗的声就乐了,“不会吧?不生?捆起来啊。”
凌晔厉声道:“捆你?”
“哎哟,我说少主大人,你捆小的做什麽,要我说,像这种不听话的雌兽,就该脱了裤子打屁股,看他还敢不敢犯上作乱。”
“什麽时候能到?”凌晔的语气已经不能用寒冷来形容,根本就是严冬三月。
徐睿不敢再开玩笑,挥手赶走跟在身边的医生护士,关上办公室的门,正色道:“你怎麽把他肚子搞大的?这事还有谁知道?少主的雌兽私自怀孕,会被族里活活打死吧。”
“不是我孩子。”凌晔冷笑,“就算是我孩子,我看谁敢打?”
“是,是。”徐睿仰起脖子,松开束著的领口,“不是你孩子就好办。诶,等等,你的雌兽怎麽会怀别人孩子?”
“你少废话,”凌晔皱起眉,“明天能到不?”
“少主大人……”徐睿哀嚎,“从我现在在的村骑马到镇上,再坐车到唯一有直升飞机的小城,然後飞到人类城市,最後转机到达首都,怎麽也得三天吧?”
“三天没到,让你家里人收尸。”
徐睿赶紧点头,“少主放心,小的一定到。”


现在周五,三天後周一,正好是自己到军部报道的日子。
凌晔想了想,最後还是决定给冷承风说明情况,毕竟冷子琰可能怀了野鸡孩子的事不该瞒著他,而且父亲那边,搞不好会有动作。


凌晔在冷府等了一晚上冷承风才在第二天中午勉为其难地“接见”他。
凌晔被带进去的时候,冷承风还在和手下人议事,见他进来,只随便瞟了几眼,招呼也没打声。
几人是在商量冷府研发的兽人的事,凌晔在旁边站著,不禁有些尴尬。
上次兽化後的野鸡强暴冷子琰,冷府派过去的兽人通通被撕掉,足见产品有多劣质。
兽人是自然的宠儿,怎麽可能凭一点先进技术就与之媲美?
不说他和野鸡,兽族里随便捞一只雄兽出来,保证把冷府制造的兽人踩得无法翻身。
几人讨论了半个小时,大意是第一,人造兽人需要改良;第二,兽人身体一定有破绽;第三,现在国内,究竟有多少兽人。


“坐。”几人走後,冷承风似乎才想起凌晔这个人一样,用下巴指了下桌前的椅子。
凌晔轻轻拉开,坐下,开门见山,“我不知道国内有多少兽人。”
“我没问你,”冷承风冷笑,“听说你要进军部?”
凌晔闹不准冷承风这是什麽意思,看在对方是冷子琰父亲份上,态度一直恭谨,像个懂事的晚辈在长辈面前应该做的那样,手搭在双膝上,背挺得笔直,双目直视对方,“是。”
冷承风依旧在笑,一丝不苟的衣著让他显出几分不近人情的冷漠,“我儿子要杀将军,将军要杀我儿子,”他慢悠悠抬了下眼皮,“你帮谁?”
这是个俗套的问题。无论选谁,都是错。
“想伤他的,先从我背上踩过去。”
冷承风嘲讽地“呵”了声,“呵”完才发现面前的青年其实极为认真。黑曜般的眼像宝石般夺目,无论是勾出冷厉弧线的坚毅下巴,还是紧紧抿著的唇,都让人不自觉地相信,这是个言出必行的人。
在冷承风思想里,和他儿子有牵扯的都不是好东西,凌晔更是不能例外。
第一次见他儿子就哭哭啼啼跑来告状,说什麽他儿子欺负他,呸,欺负了你也是你活该,但告状的是将军公子,他只得把自家儿子揪来,用藤条当著众人的面狠狠打了几鞭子。
这事冷子琰早忘了,他这个做父亲的却还记得那种憋屈和愤怒,平时在家里打就是了,众目睽睽之下算个什麽事。
凌晔留给冷承风的第一印象相当不好。
可就是这个人,坐在这里,告诉他,“只要有我在,没人能伤你儿子。”
年轻人总是以为只要努力就能护住一些东西,可事实上,愿望是美好的,而现实总是超出他们的预估。但无论怎麽说,这份心意值得人感动。
用感动这个词或许不准确,凌晔为冷子琰死了冷承风也未必会感动,但他会感激。
是的,感激。
哪怕只倒退几个月,冷承风也不会心平气和地和凌晔探讨他儿子,但陛下没几天好活了,即将登位的大皇子血管里流著兽人的血,军部将冷家视为君家之後的第二个铲除对象,再怎麽厌恶男人之间的关系,他也得为冷子琰留条路。


“今天来是什麽事?”
冷承风低头喝茶,掩去眼角浓浓的不愉快──尽管不断强逼自己用理智思考,心里的别扭劲依然存在,搅得他难受。
“子琰……”凌晔首次觉得脑袋重得抬不起,他移开视线,半响,低声道,“好像有了野鸡的孩子。”
喝茶的动作一顿,冷承风似乎没听明白,摔了茶杯,猛地站起来,双手在桌上一撑,一字一句,“你再说一遍!”












──
呵呵感谢各位的支持~~~




(6鲜币)暗夜沈沦110 他肚里有孩子,你给我轻点

暗夜沈沦110


这两父子……一个德行……
冷子琰把他左额砸破,冷承风直接翻出枪朝右额崩了一颗子弹。
两边都血红血红,对称得相得益彰。
“凌少爷,您慢走。”谢管家恭敬地送他。
凌晔弯腰回了个礼。
连著下好几天的雪依旧没停,天地间一片银装素裹。凌晔看起来有几分沈默,精致的面容如同一尊冰雕。他打开车门,向送他的谢管家道别。
“凌少爷,”对方敲了下车窗,低声道,“家主对君少爷一向客气。”


开出冷府凌晔才琢磨出这句的意思,原本抑郁的心情当即飞扬起来。
他打开车窗,任凭雪花肆意飘进,刺骨的寒风把漆黑的头发刮得凌乱,却丝毫不在意,狂飙车速,只盼著早些回去。
原来冷承风只对自己不客气。
这分明是老丈人刁钻,刻意为难他嘛。
如果冷子琰坐在旁边,一定会很鄙视地问,“你怎麽一脸淫荡?”
可是冷子琰不在,所以凌晔不仅笑得面部抽筋,还情不自禁哼起了小曲。
“你是我的心肝宝贝,哟,HEY~!”


宿舍里没人,凌晔想起今天是周六,如果君痕不忙,会把那个家夥接过去,他挠挠头,高昂的情绪微微有些平静,但他依然迫不及待地想要告诉冷子琰,“我已经被冷伯父内定了!”
君痕算什麽,野鸡算什麽?
那个一出现就要被打掉的胎儿又算什麽?
取得冷承风的同意才是最关键最具有决定性作用的一步!
冷子琰那家夥,别看经常与他父亲对著干,实际上分明有恋父癖,这种关乎人生的“大事”,不由父亲决定才怪。


“在哪?”明知故问。
“啊……你……你打来做什麽……有事?”
尽管那人刻意把声音弄得平稳,凌晔的眉头还是皱了起来,心情就像冬天里的水一样……慢悠悠地……结了冰。
“喂……!”
“你们……忙!”
“凌晔?”君痕问,声音听不出喜怒。
“……是。”冷子琰回答得有些犹豫,凌晔一般不会在他和君痕一起的时候打电话,原本以为有什麽急事……
伸手就要挂。
凌晔冷得快掉渣的声音甕声甕气地传来:“他肚子里还有孩子,你给我轻点!”
冷子琰脸上陡然一白,赶紧把电话掐掉,沈默了三秒,抬起头看君痕,“那个……”
“你有……他的……孩子?”君痕用了好大劲才把“孩子”两个字吐出来,铁青的脸色丝毫不亚於对方,他摇摇头,半分继续的兴致都没有,缓缓把男根从里面抽出,眯起眼,目光从冷子琰胸腹一直移到大张著的两条腿。
也许是搞错了,他告诉自己。
身体没多大变化,胸膛和腰腹依旧结实,腿也没有浮肿的现象。
而且不是说怀了孕会吐,会想吃酸的东西?
冷子琰来了大半天,除了脸色不好看,没多大反应啊。
凌晔骗他的!


“呕……”
所以……他立刻告诉他,他刚刚是在自欺欺人?


这个星期一直不舒服,再加又有了“怀孕”危机,冷子琰原本不想见君痕,打算等那个兽族医生来了检查过後再说。可君痕亲自开车来学校,他只得洗了把冷水脸,把自己收拾精神些。
没想到,竟然在君痕面前吐了……
冷子琰瞬间有种把凌晔捏扁了往死里揉的冲动!











──
凌小攻,乃一定素故意滴……




(6鲜币)暗夜沈沦111 他总会在那里陪著我……

暗夜沈沦111


房间里散发著恶臭,两人都没有要打整的意思。甚至赤著身子,衣服也没穿。
最後,还是君痕见冷子琰打了个喷嚏,把空调的温度又开高了些。背对著他,闭了下眼,“怎麽回事?”
“兽族可以令男子怀孕,我以前听凰影说过,原本以为是开玩笑,现在才知道,似乎是真的。”
“确定是凌晔的?”
冷子琰心里如同有刀在剜,他烦躁地扒了下头发,“我和野鸡……只有上回……应该不是……”
“你和凌晔做得多,所以孩子是他的概率更大?”
冷子琰别开头,口气也不禁重了起来,“凌晔已经找了兽族医生,後天就到,如果是搞错更好,若没搞错,打掉就是,反正……我怎麽可能生孩子?”
君痕放下空调板,终於转过身,走到床边,爬上去,眸光深邃得如同深海,冷子琰心虚,根本不敢看他。
“现在是我,下一个是凌晔,再下一个呢?”
“君痕……”
“我问你,”君痕苦笑,“下一个是谁?”
“我不懂你意思。”
冷子琰拉过衣服,作势便要穿上。君痕忽然摁住他手,“不愿意回答?那你总得告诉我,我输在哪里。”冷子琰依旧沈默,君痕却自顾自地笑了起来,只是那笑,绝对称不上和煦,他转头望向落地窗外漫天飞舞的雪花,低声问,“连一个答案都不肯给我?”
“不是,我没有不给你答案,我……我不知道……君痕……”冷子琰用另一只手遮住额头,“上次……就是野鸡那次……我一直在想凌晔……我不知道为什麽,君痕,我不断地想,他为什麽还不来,为什麽还不来……”他语无伦次地说了会,觉得心里有什麽东西快要跳出来,像是沈寂的火山,猛地崩裂,岩浆翻涌。喘了口气,冷子琰抿紧唇,声音很轻,“後来他终於来了……站在门口,逆著光,像一团浓郁的阴影,可我……我瞬间就觉得,被头豹子操了也没什麽大不了,反正……他总会在那里陪著我……君痕,我不知道该怎麽给你讲……”




“凌晔,我和君痕在一起,你会不会不高兴?”
等了很久,短信才响起,干脆利落的一个字,“会。”
“那你还理我做什麽?”
“我不理你理谁。怎麽,又和君痕吵架了?”
“差不多……”
“活该!”
“嗯,是挺活该。”
凌晔这次回得出乎意料的快:“别动,我来找你。”


身体里还装著君痕的东西,可他从没那麽清晰地意识到,这次,他真的失去了那个人。
“君痕……”他轻轻敲了下紧闭的房门,“对不起……”
里面没人应他。
如果他用钥匙打开,就会很惊讶地看到一向把自己打理得井然有序的君家家主正毫无形象地仰躺在沙发上,身边摆满了酒瓶,其中三瓶已经空掉。
清澈温润的眼蒙著酒气,他用力擦了擦,执起空瓶子往大门砸去,“滚!”
他还记得,就是在这个沙发上,那个人一次次勾引他。
肆意张扬的眉眼,强势又温柔,他通通记得!


他是个有洁癖的人。
自己的东西,怎麽能让别人碰呢。
那个人明明说……明明说从今以後,只和他做爱。
可他说的话就像放屁。
尽管如此,他还是原谅了他,知道他被野鸡强暴,马不停蹄地赶到冷家,生怕他见不著他胡思乱想,结果……原来只要凌晔陪著就好。
只要有个凌晔,足够了。
君痕觉得自己很悲哀。
半年……其实,都不到半年啊……




(7鲜币)暗夜沈沦112 只盼著,你能祸害我一辈子

暗夜沈沦112


秦轩猛地推开会议室的门,“少爷,我有急事,能不能先走?”
主位上的君熙明显怔了下,秦轩会神色慌张,只可能是君痕那边出了问题。目光在会议室里其他人身上一扫,君熙面无表情地点头,“早去早回。”



君氏大厦离君痕的公寓很近,但秦轩还是比凌晔晚到一步。看到两人站在门口,压抑了一路的怒火蹭地下就燃烧起来。
“哟,两位少爷这是做什麽?”秦轩阴阳怪气道,“怎麽不进去?”
凌晔下意识便把冷子琰护在後面。
秦轩冷笑一声,“麻烦让让。”
“君痕在里面,”冷子琰停顿了一下,才道,“你……好好照顾他。”
秦轩提起冷子琰衣领,一拳头便挥了过去,“少爷的事要你管,你他妈的怎麽不去死!”又是一拳,砸得鼻子当即飙血。
冷子琰没还手,任秦轩打在脸上。
似乎嫌打脸不解恨,秦轩飞起一脚,干脆利落地把人踹倒,他为人原本温和,现在却是满脸煞气,显然是恨不能打死冷子琰。
“为什麽要来招惹少爷?不喜欢了就扔掉?你以为你谁?”他慢悠悠走过去,貌似“和煦”实则极为凶狠地在冷子琰胸膛上踩了两脚,“说你水性杨花都是抬举,你他妈的就一祸害,亏我一直以为你会改邪归正,会好好对少爷……”他嘲讽地掀起嘴角,“我现在真想把自己这双狗眼戳掉!”
旁边的凌晔原本一直抽著筋强忍,听秦轩越骂越难听,一把拉开他,“你适可而止。”
“这就心疼?呵~”秦轩耸肩挥掉凌晔按在肩膀上的手,“有本事造孽,没本事承担?”他踢了下像死鱼一样躺地上的冷子琰,“莫非冷少爷被男人插多了,已经习惯像个女人一样躲别人身後?”
凌晔神情一冷,“闭嘴!”
“你下去。”把喉咙口涌上来的血吞下去,冷子琰看也不看凌晔一眼,“你先下去等我。”


停车场。
凌晔烦躁地买了一盒烟来抽。
星星点点的烟火明明灭灭,一如他的心情。
这段时间的事,整个就像坐过山车。惊喜地发现那个人对他有感觉,又憋屈地得知他怀了别人的孩子。刚刚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刚刚安慰自己别在意,那个人却背著他和君痕……不,不能说背著,他原本就不是他的。
他知道。
但现在算什麽事?
凌晔扔掉烟头,重新弹出一根。
看样子,那两个人真打算崩掉?


冷子琰一瘸一拐地走下来,凌晔赶紧迎上去。那个人一张脸肿得像猪头,身上全是脚印子,衣服也破破烂烂,一幅被打残了的模样。
凌晔心里微微抽痛,以前自己也经常把他揍得无比凄惨,却没多大感觉,现在看他被别人揍……便如心里被活生生剜下一块肉一般。
凌晔堵住冷子琰,颤著手要去摸他脸,却无从下手。
脸上全是血,眼角也裂了,嘴边布满揍出来的青痕。
秦轩因为冷子琰背叛君痕的事发飙,他没有立场去阻止,若是他插手,只会让冷子琰更加难堪。
而且,他了解他,他心里的愧疚和彷徨,他都了解。
就算秦轩不出手,他也会自己惩罚自己……就像上次那个莫名其妙的“贞操带”……真是脑子坏掉才用那玩意。


冷子琰埋著头,没出声,凌晔见惯了他嚣张跋扈谁也不放在眼底的模样,突然变得像只斗败了的公鸡,他很不习惯。
“他骂你?”
冷子琰沈默片刻,点了下头。
凌晔小心翼翼把那张五颜六色的脸抬起来,细细看了看,皱眉道,“怎麽骂的?”
冷子琰横他一眼,“奸夫淫妇。”
凌晔扑哧声就乐了,“正好啊,什麽锅配什麽盖。呐……我是奸夫……”知道某人敏感,凌晔立刻改口,“好吧,你奸夫……我淫那什麽东西……”他扯扯冷子琰衣领,低声道,“你不是好东西,我也不是好东西,干脆……我们一起吧……这样……就不会再祸害到别人了,好不,嗯?”
“可我会祸害你。”冷子琰闷声道。
凌晔一点点弯起眼,眸里的光像是漫天星辰,他说:“我求之不得……只盼著,你能祸害我一辈子……”




(8鲜币)暗夜沈沦113 他还可以等

暗夜沈沦113


凌晔很矛盾。
一方面,他能看出冷子琰很伤心。
尽管一言不发,淡淡的悲伤还是隔著沈闷的空气,毫不客气地传来。
另一方面,凌晔抓了下头。
那个人和君痕崩了。
那个人没拒绝他。
他想哼歌……虽然只会那麽一首。


“要放点音乐吗?”凌晔问。
高大的身体缩在车座里,冷子琰闭著眼,石化了般,似乎什麽都听不进去。凌晔讨了个没趣,倒并没多沮丧,只是微妙的“幸灾乐祸”以及淡淡的心痛让他觉得自己快要分裂,他迫切地需要做些什麽,把内心汹涌澎湃的东西压制住。
猛地一个急刹车,冷子琰终於舍得睁眼,青肿的眼眶斜斜横过来,“怎麽了?”
“要不要听歌?”凌晔又问。
冷子琰沈默片刻,头转向车外。
已近黄昏,乌压压的云层聚拢在上空,鹅毛大雪铺天盖地席卷而下,街上行人稀疏,显得寂静而冷清。
“随便。”
重新上路,凌晔捏紧方向盘,清了下喉咙,“其实我也可以唱。”
“你唱?”冷子琰掀起唇,“我怕把昨晚吃的都吐出来。”
“不会。看著我你就不会想吐,真的。”凌晔一副煞有介事的模样。开车的同时,目光却偷偷瞄向冷子琰。
对方鼻青脸肿,不知怎的,让凌晔想起饭桌子上的腌菜,里面的东西被榨干了,於是只剩下浓重的咸,咸得近乎苦涩。


“你的毛是黑的,如同黑夜的光泽,你高大的身形,如同黑夜的阴影……”
冷子琰的眉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我梦里有一只狗熊,OH~我的狗熊,我的宝贝,哟,HEY!看到他的时候,我心里慢悠悠地开了花,看不到他的时候,开过的花谢了,枯了,萎了。你永远无法知道……”
冷子琰掏掏耳朵,“还没唱完?”
“不喜欢?”凌晔很受打击。
“你编的?”
凌晔老实点头,“曲子借鉴了现在很红的‘我的心肝宝贝’。”
“你文学课一定没认真上,”冷子琰抿紧唇,“而且你是我见过的最五音不全的人。”
“哦。”
“君痕唱歌很好听,还会弹钢琴。”
又不混演艺圈,唱歌好有什麽用。凌晔正要腹诽,却听冷子琰低声说,“我见他弹过三次琴,两次是在宴会上,还有一次是毕业典礼。”
凌晔在记忆力搜寻半天,终於想起冷子琰所指的毕业典礼是小学那次。
君痕比两人大三届,君痕毕业的时候,两人还在念三年级。
当时偌大的礼堂被挤得爆满,君痕穿著浅白色的礼服,优雅的指尖在黑色钢琴上流淌,光束照下,美好得像场遥远的梦。
凌晔知道,冷子琰对君痕这种看起来很干净的个体一直心生向往,相对的,他一直瞧不起自己,而原因仅仅是自己小时候总是流鼻涕。


“我认为……”凌晔尽量委婉,“风花雪月式的爱情不怎麽适合你。如果我是你,我就会找个拳头大的,无聊时,还可以互相揍揍,比唱歌弹琴有意思得多……你不这样想?”


凌晔又是一个急刹车,“看,流星!”
窗外又灰又暗,哪来什麽流星,“凌晔……!”
尾音消失在粘糯的空气中。
那个人伸手搂住他肩,缓缓低语,“我不会弹琴,如果你想听,我可以去学。我歌唱得不好,但每首歌词都是世界上独一无二,专门为你唱的。我只会揍人,不会浪漫,可没关系,我看电视学,电视上有。书上也教,如果你想向一个人表白,那就骗他天上有流星,就算是谎言,但因为心底的善意,总会有流星听见。”


“冷子琰……你不用觉得对不起君痕……因为你本来就是个坏人啊……又自私又淫荡,性子也凶得很,最擅长的就是把喜欢你的人踩在脚底,你突然变得很好很有责任感,才会奇怪。你怎麽可能一辈子都守著君痕?你今天不背叛他,明天也会……”
路灯在侧脸上落下落寞的阴影,冷子琰捂住额头,“我也会背叛你。”
“我又不怕。秦轩会生气,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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