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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妹子-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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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品:巧妹子
  作者:蔡小雀
  男主角:郝梦淮
  女主角:药盈盈
  内容简介:
  你妈有没有教过你,有钱不抢,对不起爹娘?!
  史药钱赌坊三位女当家唯一的共通点——绝顶爱钱
  不管论赌技还是比掰功,只要有钱赚就拚命开工
  黄金组合铁三角排排坐捞钱钱,好爽好爽真正爽!
  穷极无聊的郝大少凭着一身狗屎运加偏财运闯天下
  莫名其妙把赌场的钱赢光光,连爱钱如命的“小钱嫂”也被波及
  不自觉玩起削凯子游戏,顺便打探他“逢赌必赢”的密技
  别看他温雅靦腆好脾气,装傻的功力可是无人能及
  就算她苦苦相逼,还是坚持自己的“商业机密”
  精明小钱嫂一改嫁入豪门的志愿,不爱富商哈老千
  虽然他不在富豪之列,但光靠赌运就能成功赚饱
  管他家中是卖烧饼、牛肉面,还是混丐帮
  只要让他入赘“史药钱”,从此夫唱妇随必能乐翻天
  嘻嘻!要当“富婆”还不简单?翻身靠这摊!
  正文
  楔子
  这是一个热闹的年代,百家争鸣万花齐放,有许许多多的新鲜事儿轮番上架、准备发生……
  话说南方有个数来堡,从古至今都繁华鼎盛到让人家几乎受不了的地步,其中金钱流量最是热闹滚滚的“史药钱赌坊”,更是赌骗天下无敌手,左邻右舍远近都驰名。
  据说凡是踏进赌坊的赌客,多半被搞得海落河干、“人财两失”,话虽如此,大笔大笔的银子,大批大批的赌客还是争相涌进数来堡,希望能够利滚利钱滚钱,翻本加翻身……
  听说史药钱赌坊的史氏药氏钱氏三位当家女,肖鼠刚满十七岁,却是赌技超强,掰功更是天下无双,她们平生的愿望就是赚尽天下银子,然后腰缠十万贯,嫁个富豪好老公……
  史爱爱——今年十七岁,娇俏活泼,天生豪爽却开朗,喜穿象征金子的金色衣裳,生肖鼠,爱钱如命,有小钱鼠之称。
  志愿:赌术精进,腰缠十万贯,嫁个有钱老公
  药盈盈一今年十七岁,清新秀气,天生精明善算计,喜穿象征银子的银色衣裳,生肖鼠,爱钱如命,有小钱嫂之称。
  志愿:赌术精进,腰缠十万贯,嫁个有钱老公
  钱多多——今年十七岁,白嫩可爱,天生迷糊好狗运,喜穿象征喜气的红色衣裳,生肖鼠,爱钱如命,有小钱包之称。
  志愿:赌术精进,腰缠十万贯,嫁个有钱老公
  只是银子情郎人人爱,三个爱钱如命的小姑娘终究能不能够找到心目中那个“身怀无价宝、兼是有情郎”的十全大补相公喔?  ‘且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第一章
  钱,银子,金角子,钱庄铁票,龙头大银票……
  她梦见有无数无数的钱从天上掉下来,砸得她脑袋瓜、肩膀都疼了,可是实在太痛快了……她张大着笑脸拼命地接着捧着楼着,一把一把捞了个满怀……
  哗,钱钱钱……
  砰咚一声!盈盈整个人打床上摔了下来。
  “唉哟……”她捂着剧烈撞疼了的后脑勺,头昏眼花,嘴里却依然念着,“我的钱喔?钱……”
  夜半时分,被吵醒的多多睡眼惺松地揉着眼睛,打着哈欠坐了起来。
  “钱?钱在哪里?”
  盈盈清醒了过来,屁股跌坐在地板上,蓦然摊开空荡荡的双手……哀叫了起来。
  “我的钱,我的钱通通不见了。”可恶,亏她还冒着被砸死的危险拼命捞拼命搂喔!
  现在可好,一场无名跌,摔醒了她的发财梦。
  她忍不住气愤地一踹床脚。
  多多纳闷地瞅着她,小小声问:“盈盈你怎么了?你刚刚说钱不见了?什么时候?是谁偷拿了?损失了很多吗?为什么我一点声音都没听到?偷走的是银子还是银票还是铜钱?”
  唉,这就是史药钱赌坊剩下的两位当家娘子惟一拥有的共通点——那就是视钱如命,绝顶爱钱。
  说起这史药钱赌坊的当家娘子们,那可是爱钱爱到极致经典——盈盈是清秀精明,多多是可爱迷糊……若要再算上之前高高兴兴嫁得金龟婿、跟着吃喝玩乐天涯去、娇嫩豪爽的爱爱,就活脱脱是个黄金组合铁三角。
  只不过现在史爱爱跟着钦差大人的夫婿逍遥快活去了,现下史药钱里就剩下盈盈和多多继续在想钱,继续在为赚尽天下银两而发奋图强、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三国孔明大军师有云:食少事多,其能久乎?
  盈盈胡乱地揉了揉她的头,“睡吧睡吧,明儿早点起身赚钱才是真的。”
  “噢。”她乖乖地躺了回去,抱着软乎乎的被子又睡着了。_
  盈盈却是这么一跌后,眨巴着美丽的大眼睛望着床顶,再也睡不着了——
  “唉,打从爱爱嫁出去了以后,日子过得好无聊喔,”她自言自语,“斗鹤鹑的场子也不得不暂时收起来,还少了一个晚上喳喳呼呼的对象……虽然以前我都嫌她和多多话多,特吵……”
  难道是失去才知道好吗?现在的爱爱,不知道跟君子言玩乐到哪里去了,也不知道君子言待她好不好,会不会又三不五时就来番孔子曰孟子曰,害爱爱耳朵长茧并且口吐白沫晕过去。
  不过话说回来,她几乎看到的都是爱爱一脸痴迷崇拜地望着君子言……唉,这也算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吧!
  她打了个寒颤。
  虽然说,赚尽天下财,然后嫁给腰缠十万贯的十全相公是她们三姐妹的愿望,但是她就算嫁了人,也决计不会被丈夫吃得死死的……
  “凡是以金钱为前提嫁人者,必先榨其银取其财夺其产,彻底压得他惟娘子的话是从,置死生金钱于度外。”想着想着,又给她想到了一条嫁人铁律;盈盈兴奋地一翻身,摸黑燃起了火折子蹭到桌边,匆匆研了墨翻开她的《金科玉律箴言本》,细细记了下来。
  上头密密麻麻清清秀秀写着的通通都是她历年来关于嫁人与挖钱的条律与心得喔,随随便便拿一条出去都能克敌制胜,达到攻无不克的效果。
  拼命吹着,直到墨渍干了,她才放心地搁下笔,盖上书,安安心心继续摸回去睡觉。
  明儿还得早早起身来赚钱喔!
  “来来来,下下下!”给着小髻轻垂着长发,头上答着把金镶翠的精致弯梳,盈盈集合美丽与精明于一身,纤纤皓腕利落地一抓骰子投人骰盅,飞快地摇了起来,“下好离手啊。”
  赌客们团团围聚在一起,挽袖子的挽袖子,抹汗的抹汗,人人面红耳赤聚精会神地盯着她手上的骰盅。
  “大大大……”
  “小小小……”
  两派人马直着脖子吆吼着,死命地盯着盈盈骰盅盖定要掀开的那一刹那————
  露出一个贼膊的笑,盈盈若无其事地掀开了赌盅,“很抱歉,二三四点,和,庄家通杀。”
  “妈呀……”
  “可恶……”
  失望之声此起彼落,甚至还有人捶胸顿足,揪发抓耳,一副恨不得把头发通通给揪光光,好惩罚自己的有眼无珠,下错筹码。
  “我早该料到是和的,可恶啊!”张三狠狠跺脚,“刚刚那个骰盅里的声音明明就是二三四点,我明明听见了……”
  李四在一边闲闲地道:“哟,真听见啦?要真听得懂,怎么不押和喔?”
  张三怒瞪过去,撩起袖子就想打架,“你是想挨揍是不是?正好,老子满肚子火气,刚好打你这不识好歹的王八蛋。”
  “谁怕谁啊?”李四也开始摩拳擦掌,“我早看你不顺眼了,输了钱就鬼叫鬼叫,赢了钱还是鬼叫鬼叫,吵得老子耳根子不得清净……”
  眼看着场面越发火爆霹雳,其他赌客是瞧得津津有味,谁也没想要跳出来当和事佬,因为这张三李四是从小打到大,现年近五十了还是跟两只斗鸡似的,大家早就劝到懒得劝了。
  盈盈睨了他们俩一眼,轻轻脆脆冷冷静静地道:“张伯李伯,你们俩老想打架是吗?那刚好,我再开个局,就以你们俩为题,押你们谁赢谁输……来来来,谁有兴致押宝的往这边来,一头输一头赢,还可以押一个互拼身亡的,赌金加倍……”
  “我要押我要押……”
  “我也是,我押张三赢!”
  “我押互拼身亡的,要加倍!”
  “我我我……”
  赌客捧场激动得不得了,纷纷掏出口袋搭链里的银两铜子儿押宝,还有人已经开始清场子,让出一圈儿场地让他们俩互揍用的。
  张三和李四被这轰动的场面吓到了,他们眨巴着豆子眼,蒜头鼻,怯怯地望着四面八方喊“开扁、开扁”的吼叫声。
  不……不是吧?
  “盈姑娘,”张三结结巴巴道,“我们……我们只是说说罢了,不是要真打的……”
  李四也恳求地望着盈盈,缩了缩脖子,“是啊,我们都这把年纪老骨头了,要真打……那铁定全副骨头散光光……”
  盈盈气定神闲地一摊手,“两位老伯,我也没法子啊,难得你们这么有兴致,大家又这么捧场,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你们就认认真真打一场,瞧!有这么多银子筹码为你们下注加油,不赌岂不是太可惜了?”
  “呃……”张三李四面面相觑,吓得脸色发白。
  “对啊,你们不是要开打吗?就顺便嘛,让我们赌一下……”赌客们开始鼓噪。
  李四讪讪地摸着头,笑脸赔罪着,“呃,盈姑娘,你就放过我们吧,我们都这么熟了,刚刚……是说着玩儿的啦,别让我们真打好不好?”
  “是啊,”张三环顾着四周群情激动,吞了口口水,央求着盈盈道,“嘿嘿,嘿嘿,我保证我待会儿乖乖,绝不会再大嗓门儿了。”
  盈盈暗暗一笑,面上还是一脸伤脑筋,“可是大家都很期待你们耶。”
  “不不不,还是赌骰子好了。”
  “就是说呀,现在换谁下了啊?”张三李四现在默契可好得很,两个人开始顾左右而言他。
  “妈的,你们两个打是不打?”赌客们开始不满了,纷纷抗议。
  “这……”张三李四缩抱着脑袋,惟恐被愤怒的众人海扁。
  盈盈清了清喉咙,既然目的已然达到,就好心替他们解围了,“罢了,张伯李伯也不是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万一打着打着有个什么闪失,也挺麻烦的……咱们还是继续下注……来!庄家是七点,闲家喔?你们要押大押小啊?”
  盈姑娘都开口了,赌客们哪有不从的?
  当下没有人再提起这回事儿,通通极给面子地再聚上前去,掷起骰子大声吆喝起来。
  “大大大……”
  话说南方重城有个郝家庄,里头大大小小老老少少一半以上都姓郝,可是其中最有威严最有权势也最有钱的,却当属占地数千亩、宛若皇帝城的老牌郝氏一家了。
  说起这家总是以金马桶银筷子宝石碗做日常用品的郝姓富贵人家,那可真是财势滔天,随随便便打床底下扫出来的金屑屑银角角都足够养活方圆数千里的人家了。
  听说郝家世世代代都很有钱,都是聚财能手,而且除了精明的经商脑袋外,更恐怖的是他们的好狗运加偏财运……
  其中有千真万确的实例可证——现今当家的郝老太爷,现年七十五岁,他在二十五岁那一年穷极无聊,包袱里随便款款两三件衣裳,二个铜子儿也没带就说要去浪迹天涯,尝尝贫穷潦倒的生活,体会体会民间疾苦。
  可是他才走走走,走到城外一里路时,就不小心被个小土堆绊倒了,他气得失脚踹了一记,却从土里踢出了一只金光灿灿的宝来。
  郝老太爷好奇地随手挖一挖,却发现这竟是一堆三国时黄巾军起义时抢来的宝藏堆,里头非但有一小匣一小匣的奇珍珠宝和猫眼石绿翡翠,甚至还有一幅当年黄巾军老大搔首弄姿的自画像……
  正所谓踢到踹到就是捡到,郝老太爷只得用破包袱扛起了这堆重重的珠宝回家。
  当然,他贫穷潦倒浪迹天涯的梦想自然也就没有办法实现了……
  而风水轮流转,在二十五年后,他的儿子,也就是现在的郝老爷,也在拎起包袱走到了出城十里外的森林里,不小心捡到了稀世珍宝夜明珠十大颗,也就这样被迫提早结束了他的流浪天涯梦。
  而现在,代代单传的郝家大少————郝梦淮,现年二十五岁,也到了要出去闯闯天下,见见世面的时候了。
  这一次郝大少有备而走,在禀明了爷爷奶奶和爹娘后,连个小奚奴也没带,身上穿着简单的袍子,俊美白哲的脸上挂着笑意,凭着硕长高瘦的双腿,就这样背着小包袱走出城。
  他仰着俊容,潇潇洒洒地大踏步前行,长声吟道————
  “风潇潇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唉哟喂呀!”
  郝家大少不当心跌了个倒栽葱,滑进了一丛草堆里。
  他揉着摔疼了的臀,明亮的眸儿纳闷地往旁边一看,想要看清楚究竟是什么玩意儿把他绊倒了。
  那个东西有点黑沉沉的,却又闪着金光……
  “太夸张了吧?”他伸过手去稍微摇撼了一下,把那块沉甸甸的物件挖出来,“这座山几时听说过有产黄金来着?又不是金沙江,随手一捞就是金沙子儿。”,
  可是以他豪门少爷,见过无数古董宝贝和金银宝石的锐利眼光鉴赏之下,这分明就是一块原矿狗头金,撇开那小小附着的岩块不谈,这块纯金矿起码也有半斤重。
  要他背着这半斤的金子上路吗?
  郝大少叹了口气,无奈地将金矿放进了包袱里,随随便便包了起来。
  “带就带吧,我的运气已经比爷爷和爹好了,起码不是踢到一整座金矿,到时候又闯不成江湖了。”他拍拍屁股,兴高采烈地继续向前行。
  江湖,我来了!
  第二章
  一路上,梦淮又拉拉杂杂地在古庙和山洞里捡到了一些珍珠啦,小翡翠啦,金刚钻什么的……等到他来到了这座热闹非凡的数来堡时。,他身上价值贵重的珠宝已经是中等商贾辛辛苦苦挣一辈子才能挣到的身家了。
  风尘仆仆的梦淮一路上吃了不少自己抓的烤野鸭,自己摘的野果子,还跟山洞里的老虎猜拳赢了睡觉的窝,却粘了不少臭兮兮的虎毛。
  所以等到他来到数来堡时,第一件事就是先寻间客栈好痛痛快快洗个热水澡,把一身臭不拉叽的虎骚味给洗掉。
  当他满是风尘灰尘却俊美尊贵依旧地出现在数来堡第一大客栈时,阅人无数的店小二半点也不敢怠慢,捏着鼻子哈着腰迎上前来。
  “这位公子,快快进来坐,您是要住店还是要吃饭?”
  梦淮笑眯眯好脾气地道:“我要住店兼吃饭,对了,还要洗一个热热的热水澡。”
  店小二点头如捣蒜,“是是是,马上就给您准备热水,您的确也该洗澡了……来来来,请这边来。”
  “你们客栈的服务真好。”梦淮忍不住赞赏,随手掏了一枚碎金角子赏给了他,“来,赏你的,辛苦了。”
  “我、我、我的天啊!”店小二这下子也顾不得捏鼻子了,做梦般抓着那只小小的金角子,“谢爷的赏……是金子,真的是金子哪!”
  梦淮笑吟吟,拍拍一脸惊喜不敢置信的店小二,“麻烦你帮我找一间普通点儿的房间,不用太好。”
  店小二好不容易从怦怦狂跳中清醒过来,迷惑地望着他,“可是公子,您光是赏钱就足以住我们店里上好顶极客房两天了……”
  “我喜欢朴素一点的房间。”不要像他家里被爷爷强硬布置成金光闪闪的那种卧房,害他从小到大睡一觉的时候,就连闭上眼睛都觉得被很大的太阳金光晒着。
  店小二搔搔头,听说越有钱的人越有怪癖,看来这位公子也不例外哩。
  他乖乖点头,哈着腰道:“是,小的明白了,公子请这边走。”
  梦淮优雅秀气地迈着步,跟着上楼去了,一点儿也没有注意到客栈大厅有一桌凶神恶煞的客人,正虎视眈眈,露出垂涎的目光盯着他。
  “喂,老伍,你看到没有?那个小子一出手就是一枚碎金子的赏钱,瞧他包袱鼓鼓的样子,里头一定塞了不少金银财宝。”高瘦汉子脸上有一道疤,眼睛是倒三角,贼兮兮凶巴巴的模样,教人一见就忍不住退避三舍。
  同桌的那个名唤老伍,胖嘟嘟虎背熊腰,还有个大大的酒糟鼻,他正啧啧挑着牙缝里的肉丝,闻言呸了一声:“呸,你瞧他那个穷酸样、包袱都破破烂烂的,哪有可能装什么金银财宝?还有,你没听见他要住普通的客房吗?铁定是个穷鬼;要不就是要进京赶考的穷书生。”
  “可是那一枚碎金子……”
  老伍不以为意地挥了挥手,“唉呀,那铁定是做做样子的,假装很有钱很大方,这样子接下来住宿赊账也不会太难看啊!这种穷痞子我见得多了,老陆,亏你也是在江湖上混过的人,怎么这点眼力都没有?”
  老陆一时语塞,“可是我瞧他的样子……”
  “在这种穷书生身上打主意,倒还不如去抢真正的钱窝……”老伍眼睛亮晶,“你忘了咱们兄弟俩下山来,就是冲着史药钱赌坊来的,我听说呀,那儿成天涌进的钱财起码有几百两……如果给我们劫上一票,嘿嘿,吃个大半年都不用愁啦!”
  “话倒没错,只不过这史药钱赌坊有名得很,虽说当家的只是两个乳臭未干的丫头片子,可打开张到现在还没人敢动她们的脑筋……你说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玄机?”老陆看起来脑袋灵光许多,沉吟道。
  “玄什么机?不过就是两个丫头嘛,嘿嘿,听说还美得很哩,到时候咱们就来个劫财顺便劫色,你一个我一个……”老伍说得口水直流,好像美人儿已经到手似的。
  “你确定咱们不用先探听一下吗?”
  “探什么听?今晚就去给它大干一票!”老伍豪气干云地道。
  老陆点点头,对于刚刚那个穷书生,他还是有一些犹豫……
  “老伍,要不这么好了,咱们晚上先去摸摸穷书生的包袱,若没有什么玩意儿就罢,如果有的话,那岂不正好,一晚干两票,咱们就可以一整年都不用烦恼啦!”他极力说服着。
  老伍好不容易把牙缝里塞着的肉丝给挑出来了,他怪形怪状地皱眉想了一想,“……好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顺便摸摸。”
  “那咱们可得好好计划计划……”
  只是没想到在舒舒服服洗完了热水澡,满满足足吃了一碗红烧大肉饭和两颗白馒头与一碗酸辣汤后,穷书生并没有照他们所想的那样,回房里睡觉。
  梦淮兴致高昂得很,反而还背着包袱问店小二,这数来堡哪儿有晚上可以逛逛的地方。
  “多着啰,公子,”店小二好不殷勤,扳着手指头道:“东大街的夜市又长又好玩儿,什么吃的玩的用的应有尽有,还有西大街的莺莺燕燕街……嘿嘿,姑娘们又美又风骚,保证你一晚快活……”
  看梦淮一脸茫然,店小二轻咳了一声,有点不好意思,连忙转移话题:“当然啦,如果您想要玩两把,那更是来对地方了,我们数来堡别的没有,赌场最多,尤其是远近都驰名的那一家史药钱赌坊,不但好玩好赌又公道,两个当家娘子又巧又俏……”
  “赌坊啊。”他摩挲着下巴,研究着。
  “而且里头有好茶好点心,赌累了还能听听古筝演奏什么的,”店小二两眼发光,“啊,简直就是赌界极致的享受啊。”
  看店小二一脸向往的模样,倒激起了梦淮无比的好奇心和兴趣。
  “这间史药钱赌坊该往哪儿走喔?”
  “我跟您说,好找得不得了,出了店门往右走……直走到底那间最大最漂亮的小楼就是了,约莫一盏茶辰光就到了。”店小二兴冲冲指点。
  梦淮点点头,谢过店小二后拎着包袱就走出去了。
  老伍和老陆互觑了一眼,随后也跟了上去。
  “该死的,这穷书生觉不睡要去哪里?”
  “反正就跟着吧,待会儿趁人多的时候下手抢他的包袱,再顺道拐弯儿到史药钱赌坊去。”
  他们俩在后头窃窃私语算计讨论着,脚步却不停地跟随着梦淮。
  数来堡不愧是个大镇,华灯初上时分,热闹正要开始,大街上人来人往,到处都可以听见小贩吆喝和行人谈话声。
  他们跟着跟着……觑着了个机会,一把抢过梦淮肩上的包袱飞快地跑。
  “喂,你们抢我的包袱做什……”梦淮一个不察,愣愣地望着一胖一瘦两个身影抓走他的包袱消失在人群中。
  行人被惊动,纷纷围上前来。
  “唉呀,发生什么事了?”
  “被抢了还是怎的?”
  “我的包袱……”梦淮眨眨眼,随即对着众人一笑,无奈地叹了口气。“没关系,里头只有几件衣裳。”
  热心的群众“啊”的一声,这才各自散去。
  唉,那可是他从家里带出来的,准备跟着他浪迹天涯的衣服……他都有感情了哩!
  究竟是谁那么没良心,连几件衣裳都不放过?
  他挠挠头,不甚明白。
  “不过江湖果然险恶啊。”他突然高兴了起来,摸着胸口暗自庆幸,“幸亏我有出来闯荡江湖,要不然怎么能遇上这种新鲜事喔?爹和爷爷一定羡慕我羡慕的不得了。”
  啊,腰间的几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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