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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从相遇开始 ⅲ 作者:藏妖-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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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里最贵的矿泉水多少钱?”
服务生一笑,“八元。”
林遥点点头,要了一瓶。他估计着那种贵的要死的矿泉水不会在这种饭店出售,很可能是进口的,专门做酒店、高级餐厅的生意。而能接触到并经常饮用这种水的人必然是非富即贵。方惠为了给父亲治病,经济上很吃紧,不可能买这么贵的水喝,更不可能用这种水来浇花。
那么,植物里怎么会含有这种高矿物质的水呢?是凶手在方惠喝过之后撒在花盆里的?
不应该。林遥很快否定了这种猜测。即便杀了方惠的凶手不是林岳山,至少是受到他的指使。林岳山不可能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而关信一案中。死者关信胃里的大量安眠药是在其昏迷后,被强行灌入,灌入地点也不在案发现场。如果林岳山以“关信案”为蓝本杀了方惠,就不会忽略这个细节。换句话说:毒物不应该出现在现场!
除非,含有变异砷的矿泉水一直在死者方惠的手里!
林遥想起,司徒说过在现场东西还没找全。指的就是——矿泉水瓶!
高价格的、矿物质含量高的瓶子!
瓶子不在现场,就等于毒物源头不在现场。那么反过来分析,方惠不知道从什么渠道拿到了那瓶水,喝了一些,剩下的被浇在花盆里。随后毒发身亡。林岳山找到机会进入现场带走了那个瓶子,期间还接听了一通电话。但是他不知道方惠把一部分水浇在花盆里。
对!这样一来,林岳山为什么要去现场就有了合理的解释。
想到这里,困劲儿上了头。林遥明白办案不能急于一时,这些分析估计很快司徒也能得出结论。自己还是老老实实回去睡一觉。熬了这么多天,真是挺不住了。以前连续工作都不觉得累,最近不过才三四天而已,怎么就扛不住了呢?三十刚过,身体就不如从前了。也不知道司徒怎么样,他也没休息好,是不是也该找个时间好好睡上一觉。
想到这里,林遥给司徒发了喵信:你也要好好休息。别把自己当成二八小少年,三十好几了,注意点。
把电话收好,忽听身后有人叫他,“小遥!?”


、25

惊讶回头;林遥立刻站了起来;“姐?你怎么在这?”
来人正是林遥的姐姐,林岚。林岚的家不在Q市;而是在T市,与父母住在一块儿。这个时间学校还没放假;作为教师的姐姐怎么会跑到H市了?
姐弟俩上一次见面还是去年年底,跟那时候比;林岚有了些变化。怎么说呢,漂亮了;整个人都显得洋气许多。脸上甚至还画了淡妆,一点不像三十多的女人。林遥看着姐姐半天没说出话来,林岚笑着坐在他身边;说:“我跟朋友出来办事;没想到会遇到你。司徒呢?”
“啊?”林遥这才缓过神来,“他没来,还在家那边。姐,你这是跟学校请假出来的?多大的事?”
林岚羞涩地笑了笑,脸颊也红润了几分。她腼腆地说:“小遥,我,我谈恋爱了。”
谈!恋!爱!了!?
“小遥?”发现弟弟愣住,林岚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你怎么了?吓到了?”
“没。”好吧,他的确是被吓到了。虽然说姐姐谈恋爱很正常,但林遥始终觉得姐姐跟情情爱爱什么的一点不沾边儿。又或许是平时不常联系,在林遥的概念里,姐姐一直都是单身的。忽然来了这么一句,还这有些消化不良。
随即,林遥想明白了!这哪是跟“朋友”出来办事,分明是跟男朋友出来玩耍啊。想到这里,林遥笑道:“人呢?让我看看行吗?”
林岚抿着嘴笑了笑,扭头朝着不远处招手。林遥朝那边看去,就见一个身高在一米八左右的男人站了起来。当下,林遥微微蹙起了眉头。
男人一身穿着绝对价格不菲,看那架势也不像个文人。随着男人越走越近,那股子高雅的气质也随之而来。
男人完全不在乎周围一些人的注视,眼中只有林家姐弟。
做生意的?富二代?姐姐怎么找了这么个人呢?
在林遥狐疑的时候,男人已经走到他们跟前。林岚大方地介绍,说:“这是我弟弟,林遥;小遥,他是我男朋友,宁思白。”
林遥起身微笑着伸出手,“你好,宁先生。”
宁思白跟林遥握了手,也说:“你好。早听小岚提起你。本来想找个合适的机会去拜访,没想到今天在这里碰到。”
既然遇上了,便不能轻易作罢。这位可是有可能成为自己姐夫的人,必须仔细打量一番。林遥请宁思白坐下,宁思白叫服务生把他们那一桌才拿过来,拼桌。
林遥观察宁思白,这人倒也没什么傲气,很随和,也很礼貌。只是光看表面看不出什么,林遥便问:“宁先生跟我姐认识多久了?”
宁思白扭头看了看林岚,俩人相视一笑。林岚回答了这个问题,“认识也有半年了吧?”
“交往半年了?”林遥故作惊讶,“姐,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宁思白接过林遥的笑言,“我们交往只有两月的时间。”
艹,两个月就让你追到手了?真忒么的是便宜你了。
林遥心里吐槽着,脸上还是一片笑容。他堂而皇之地打量了一番宁思白,笑问:“宁先生做什么生意的?”
“房地产。”
艹,典型的狗大户!
“在本市还是T市?”
“T市,我的总公司在T市。这边和S市都有分公司,经常到处跑。”宁思白也不含糊,开始跟林遥细说自己的家底,“我在Q市正好有地产项目,经常过来看看。主要的生意还是在家里那边。最近几年的房地产也不好做,我正准备做其他生意,至少不再需要到处跑的,可以多一点时间陪家人。”
林遥心说:你这是讨我姐的欢心?他笑了笑,“宁先生贵庚?”
“三十九了。”
林岚笑着说,看不出来吧?我刚认识他的时候,还以为也就三十刚出头呢。
就像林岚说的那样,宁思白看上去的确很年轻,真的不像马上四十的人。跟三十三岁的姐姐坐在一起,怎么看都不合适。
林遥不禁怀疑,自家那保守的老爸老妈会接受宁思白吗?
毕竟是姐姐喜欢的人,林遥不方便当着姐姐的面试探宁思白这个人怎么样。留下了电话号码给宁思白,说回了S市有时间一定要聚聚。顺便给他介绍自己的家属。
宁思白很客气,接过写着号码的卡片时还用了双手,随即也将自己的名片给了林遥。
林岚知道弟弟很忙,他说要走也没拦着亲自陪着走到饭店门口。宁思白知趣的没有跟上来,林遥这才得空问姐姐,“爸妈知道了吗?同意了?”
闻言,林岚无奈地苦笑一声,“妈没说什么……爸,不同意。说门不当户不对的,将来日子过不好。”
“你呢?”林遥拉住姐姐的手,“你怎么想的?认定了吗?还是想交往一段时间看看。”
林岚说,现在还定不下来是否真的会结婚,因为宁家她还没去过。按照他们的计划,下个月是宁思白的生日,宁思白打算带她回家,也算是认认门。至于宁家父母的态度,宁思白也没说太多,只表示父母不会干预他的选择。
林遥觉得宁思白都快四十的人了,还创下不错的家业,为人办事上应该很靠谱。所以,暂观其变吧。他叮嘱了姐姐几句,姐弟又说了些家常话,才相互道别。
回到酒店房间林遥抓紧时间休息。脑袋沾了枕头下一秒就睡着了。不累什么的,真心是假话。
这一觉睡到天色将黑,还是回来的温雨辰把他叫了起来。林遥洗了个澡,精神头十足。让温雨辰出去买点吃的,准备边吃边聊。
小徒弟刚走,林遥给霍亮打了电话。
这种时候找廖江雨帮忙肯定不合适,但林遥实实在在担心姐姐的问题。想来想去,就把霍亮同学想起来了。他让霍亮转告王十八,调查宁思白,算是正式的委托,多少钱随便提。霍亮当时预言:那孙子要是知道你找他办事,能乐的直蹦高,说不定还会倒找你钱。
林遥哭笑不得的将宁思白名片上的信息发给霍亮。
十分钟后温雨辰买了不少东西回来,林遥翻翻袋子,里面居然还有可以用来打发时间的熟食、零食,师徒俩便一边吃一边研究方连成的资料。
吸引林遥的是方连成的专业——美容整形。这一刻,他的脑子忽然想起很多事。
林遥问道: “雨辰,你见过林岳山本人吗?我是说没有整容前的。”
小孩儿正在努力啃一只鸡爪子,回道:“没有。小时候我在的那几个房间,没有林岳山;二进宫那一年林岳山已经走了。”
“连资料都没看过?”
温雨辰使劲摇头,急忙吞下嘴里的鸡爪子,“嘶糊,你到底想问什么?”
林遥放下手里的平板,说:“研究所给的资料上说林岳山整过容,而且不止一次。我们都知道,想要完全换一张脸一次手术是不行的,甚至半年时间都未必够。他换过几张脸了?最后一张是卫君,谁给他换的?换之前是什么样?这些我们都不了解。而方连成是个美容整形医生,我怀疑他给林岳山的脸做了手术。知道林岳山在换成卫君那张脸之前是什么样子。”
小孩儿立刻表示有线索可以提供,并在小脸上闪耀着:能夸我吗?的兴奋劲儿。
林遥笑着多给了温雨辰一只鸡爪子,“先说,说完了再吃。”
有奖励!好兴奋!
为了一根鸡爪子,小孩儿特别认真!他说:“上午我跟方连成聊天的时候,他说‘从我有了记忆就是在地球生活。三年前我才恢复属于无极星的记忆。但是不多,很零散。’。”
重复了方连成的话,随即,温雨辰说了自己的猜测,“师傅,我觉得,他应该是在三年前发生了一些变化,患病后让他认为三年前开始有了另外一个星球的记忆。那么,三年前的变化,是不是跟林岳山有关?”
小徒弟的分析很在理。林岳山可以影响一个人的心理和精神状态,很有可能就是那时候接触了方连成,让方连成成了他的追随者。而换一张脸,从手术到恢复期,少说也要一年半吧,时间上也是刚刚好。
如果真的是方连成给林岳山换了卫君的脸,那之前呢?林岳山顶着谁的脸?接触过哪些人?在社会中扮演着谁?
师徒俩都吃不下去了,林遥催着温雨辰洗手,立刻去方连成家查看查看。温雨辰舍不得那只鸡爪子,直接塞进嘴里,打开门,“嘶呼,我先嘘嗨册。”
小吃货!你就不能先把鸡爪子放下,它又不会跑!

、26

晚上七点;文堂换好了衣服准备出门。坐在一旁的翟谷清诧异地问他:“你就这么去?”
“哪里不对?”
翟谷清失笑;起身走到文堂身边,上下打量一番。明确指出:你是去约会;不是去开会!非正式场合的约会你穿什么西装?打什么领带?从脖子包到脚,你是怕贺晓月怎么着你?闻言;文堂哭笑不得,只说习惯了;没想那么多。
翟谷清打开文堂的衣柜,帮他选了一套很休闲的衣服;随手扔过去,说:“你不会讨女孩子欢心,长的再帅也没用。就算是zhengzhi联姻;你也做做样子嘛。等等!”
见文堂扣上T恤的领扣;翟谷清恨铁不成钢地走过去,直接将扣子解开,敞开衣领露出里面一些白皙的胸膛,“这样随意点。我说文秘书,你以前没跟女孩子约会过?”
文堂淡淡一笑,“我很忙。”
“再忙也该有自己的生活。”翟谷清打扮完了文堂后退一步,看看,很满意,“我对投资一向看的准,你加把劲儿,能找个更好的。”
文堂噗嗤一声笑了。他很少这样笑。文堂是内敛的,是含而不露的,表情上很少有过于鲜明的表达。这一笑充满了温暖,多少还流露出不符合他沉稳性格的活力,整个人都鲜活起来。翟谷清愣了愣,随意移开了目光,看着手腕上的表,“差不多了,走吧。”
贺晓月比文堂晚到了十分钟左右,也不算迟到。文堂说翟谷清是朋友,以前跟一些部门合作过生意,人很好,自然而然就成了朋友。翟谷清是从远道而来,听说他们要结婚了,说什么都要先见见弟妹。
贺晓月矜持地问候了翟谷清。她坐在文堂身边。打量一眼,低声笑道:“你今晚很特别。”
“特别?”文堂淡笑着,“怎么了?”
“很帅气吧。”贺晓月仍旧矜持着,“以前也不错,就是看着太紧绷。”
翟谷清坐在他们对面,对文堂挑挑眉,似在说:这就是我的功劳。
点好的菜陆续上来,两位男士也聊了起了家常话。期间,贺晓月只是偶尔说上几句,并没有过多参与他们的话题。虽然文堂的注意力看似在翟谷清身上,实则一直在留意身边的贺晓月。
贺晓月瘦了,相比那一次送她化妆品的时候瘦的明显。整个人显得有些憔悴,高价的化妆品不住眼瞎的乌青,看似很久没有好好休息过。
很快,翟谷清把话题引到了本市的案子上。翟谷清并没有提到司徒或者是林遥,巧妙的一笔带过。最后,他说:“这边的警方我认识不少人,需要帮忙尽管说。”
文堂笑着摇摇头,说:“麻烦倒是说不上,就是很乱。这件事牵扯到晓月,那边不好直接跟我说什么。案子没完结,我也不好过问。”
“我问了。”翟谷清对着贺晓月直言不讳,“前几天跟一位朋友吃饭,本来是请我多住几天的,我说没空,今天见了阿堂就准备回去。结果那边的一听他名字,才知道大家都认识。”
贺晓月见翟谷清笑着望向自己,她便笑着说:“世界真小。翟先生的那位朋友是谁?说不定我也认识呢。”
“葛东明。”
贺晓月蹙着眉想了想,“这名字听着耳熟。”
贺晓月没见过葛东明,但是在跟特案组人交代情况的时候,听过“组长”、“东明”这样的称呼。现下说耳熟,也是合理的。
随后,翟谷清脱掉了薄薄的外衣,看上去更加放松。他压低了声音……
文堂自然地靠在椅子上,同样自然地握住了贺晓月的手。翟谷清婉转提到Q市、图纸的时候贺晓月并无变化,相隔了几秒钟,文堂才感觉到她手心里溢出的汗水。
“怎么了?”文堂温柔地问,“是不是冷气太低,热了?” 
“没事的。”贺晓月回道,“太冷容易感冒,这样就可以。”
文堂笑着拿起餐巾,为贺晓月仔细地擦去手心里的汗水。翟谷清自顾自地喝酒吃菜,偶尔偷看一眼贺晓月那本就不好的脸色更加青白。
晚饭吃到晚上九点半才散。文堂和贺晓月站在门口等翟谷清取车回来。翟谷清走出他们的视线,才把电话打给司徒,说:“可以了,你那边开始吧。”
与此同时。
司徒在家里,对着被霍亮抓来的王十八说:“开始吧。”
于是,窃听贺晓月、贺晓峰的电话工作算是正式展开。
翟谷清开车接了文堂和贺晓月,他们送贺晓月到贺家门口,就此告别。
赶赴司徒家的路上,文堂始终没说话。翟谷清却笑道:“你这门亲,够呛啊。”
“再说。”文堂不急不恼,好像与他无关似的,“成不成我都无所谓,关键是特案组那边的进度,再没个结果,怕是都吃不消了。”
持同样想法的不止是文堂,作为特案组的组长葛东明比谁都急。接到司徒的电话直接赶到别墅,等着文堂和翟谷清。
在王十八窃听贺家兄妹的电话期间,霍亮偷偷问葛东明:“江雨哥还在组里忙呢?”
“快疯了。”葛东明苦恼地笑了笑,“杨磊和几个助手都中招了,他们那一组全面瘫痪。没有廖和尚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幸亏你还有个朋友能顶上。这些事不好再借用其他单位的兄弟,保密工作太重要了。”
霍亮说,我这个哥们你放一百个心!
在他们说话的时间里司徒始终没吭声,他戴着耳机坐在王十八身边,细听每一通电话。
文堂和贺晓月是在晚上九点五十分分手,十点二十五分,贺晓月的电话打给了贺晓峰。
王十八在电脑上看到贺晓峰的号码蹦了出来,立刻给司徒递了眼神,示意他正主来了!
贺晓月在电话里显的很焦躁,开口便说:“你这么巴结他,得到什么好处了?他了解的情况透露你一点半点了吗?”
跟她通话的贺晓峰显然没在家,周围闹哄哄的。他说了一句,等会儿,便没了动静。大约过了一分钟,贺晓峰那边安静了下来,他才说:“你什么意思?”
贺晓月:“今晚他一个朋友来请我们吃饭,这人也认识特案组的人。他说特案组已经找到了小惠的图纸。哥,你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贺晓峰:“我能瞒着你什么事啊?我早就说过,小惠那个活儿就不能转到其他公司做。她不听。就因为她的事,所有项目下马,我都快亏死了!”
贺晓月:“你还骗我!你当我不知道吗?你们搞的都是什么豆腐渣工程?你捞了多少钱?你们这是黑心钱吧?我就是不明白,小惠怎么搀和进来的。哥,你说句实话,小惠是不是你那边的人杀的?”
“胡说什么呢?”贺晓峰急了,“不就是黑点款子,至于杀人吗?”
贺晓月:“那是一点吗?那个酒店再加上度假村和商业大厦,前前后后快两个亿了!你想害死咱爸是不是?我警告你贺晓峰,你最好赶紧把这事处理了,万一被文堂知道,咱家好不了!”
咔哒一声,电话被挂断。
司徒摘掉耳机,指了指正在响起的门铃,让霍亮去开门。很快,文堂和翟谷清进来,见大家的脸色都不好文堂的眉心不易察觉的紧了紧。
司徒没刻意招呼他们俩,而是对王十八说:“刚才那段通话你单独存起来,先播出来让他们都听听。”
他的表情始终很严肃,搞的大家都有些紧张。王十八虽然见了不少大场面,也是被司徒等人的气场搞的一愣一愣。按照司徒说的,他将音频单独存档,播放。
文堂坐在沙发一角,单手撑着额头,直到听完了通话录音,脸上也没有任何变化。淡淡的神情,近乎于瞌睡的慵懒。
倒是一旁的翟谷清,试问:“听贺晓月的意思,酒店、商业大厦和度假村都是一个集团开发的。这个集团跟贺晓峰有关系……你们没查吗?”
葛东明说:“查的不是很深入,就我手里的资料来看,没什么问题。”
“现在进度如何?”翟谷清是个商人,自然以商人的角度看问题,“还在施工?”
“停了。”一旁的霍亮插言,“前天我办事路过那里,看到已经停工。酒店门脸都做好了,看上去可以开张一样,但是‘内部装修’的牌子摆着,门口也没见保安模样的人。”
翟谷清想了想,问:“谁家开的?”
葛东明不用翻看资料也能记得很多线索,他立刻回答是一家餐饮公司旗下的产业,那家餐饮公司也是一家集团的分公司,总集团的名号叫‘四海集团’。什么都做。餐饮、房地产、进出口贸易等等吧。在本市有两家分公司。一家就是餐饮公司,另外一家是房地产公司。
这时,司徒已经摘掉了耳机。长长地出了口气,点了一根烟,直到抽完了也没说话。文堂始终不急不躁的样子,似乎等着司徒的下文。而霍亮反反复复看了贺晓峰的资料后,说:“又多出一条线索,案子更复杂了。”
“没有。”司徒终于开口,他掐灭了烟头,说:“表面上看案子不断有新的线索冒出来,但涉及到案子本身的东西,并不多。说的明白些,这是两条线,两个案子。你们首先要考虑,贺晓峰的问题是否跟案子有关。听贺晓月的意思,死者方惠是知道贺晓峰黑钱并参与了一些,这很正常。因为方惠缺钱。但是,她太贪心,大钱想赚,小钱也不放过。所以,把衡韵酒店的大厅设计包出去,赚两家的钱。”
然而,贺晓峰与方惠黑钱的事件与案子并没有关系。因为动机不足。方惠一个设计师不可能接触到核心问题,也就无法掌握所谓的黑钱一伙儿人确凿的证据,由此一来,杀她的动机便是不足。
只要抛开这一点,就能发现新的线索。
“贺晓峰。”司徒点了点贺晓峰的个人资料,“贺晓月说了我们已经找到了图纸,跟着质问贺晓峰还有什么事瞒着她。那么,贺晓峰是不是知道方惠没死之前是打算怎么处理图纸的?贺晓月一直在说谎,为了什么?为她自己,还是方惠,还是贺晓峰?”
说到这里,司徒提醒在座的的诸位,这就是方惠案的新线索——贺家兄妹。
当下,葛东明把四海集团的问题摆出来,然而,没等他开口,司徒摆摆手,示意他稍等片刻。司徒想的比较明白,亦或说整理的比较清晰。贺晓峰黑钱必然是个线索,但跟方惠的案子关系不大。但是这条线不能放松,必须隐秘的,积极的去查。
原因,司徒没有明说,葛东明似乎看出了他的用意也没再问。霍亮瞧着师傅那一肚子心事的样子,便提议:“散了吧,都回去好好休息。有什么问题随时联络。”
文堂至始至终没有说话,临走前拍拍司徒的肩膀。翟谷清走的时候,特意问了霍亮关于雨辰的情况。霍亮只说现在跟着林遥呢,平时在家也是很多训练,比谁都忙。翟谷清很满意,还拜托霍亮多多关照雨辰。
等一行人都走了,霍亮关了大门,回到客厅。猛一见司徒居然换了衣服,拿了车钥匙准备出门的样子,便问:“这么晚了,你去哪?”
“Q市。”司徒的神情很严肃,他直视着霍亮,“我不说的原因你自己去想,该怎么办自己心里要有个数儿。”
到了嘴边的玩笑话硬生生噎了回去。霍亮的心情也随着司徒的严肃沉淀了下来。司徒说着话的功夫已经走到了门口,回头指着沙发,说:“给你的课题在桌子上,想明白了联系我。”
即便很着急,司徒也没耽误教育徒弟。亮子要是想不明白,那就该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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