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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从相遇开始 ⅲ 作者:藏妖-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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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的课题在桌子上,想明白了联系我。”
即便很着急,司徒也没耽误教育徒弟。亮子要是想不明白,那就该回炉重练了!
葛东明回到特案组才知道司徒奔着Q市去了。他没说什么,坐在办公室里想了许久,还是觉得有必要立刻跟唐警监面谈一次。尽管现在已经是深夜十一点。
翟谷清把文堂送回家,并没有下车。说是还有几个朋友请喝酒,估计会到天亮。文堂谢过他,转身进了楼内。在门前,文堂的眉头紧紧蹙起,时间仿佛在他的身上凝固。这偏离现实的错觉仅仅是几秒而已,可在文堂心里却如过了又一个四季。他终于下定了决心,推开门的同时,拨通了电话。
王十八回到酒吧后连续拨打了十来个电话。最后,收拾了一个小小的旅行包出门,临走前叮嘱酒吧伙计,明早把暂时歇业的牌子挂出去。
夜晚对于他们来说似乎永远无法平静。激流暗涌,恶意蛰伏。面对十字路口,无论是谁都要思量一番。
一步错,步步错。
强者博弈,没有如果……
、27
走了一趟方连成的家并无收获;林遥只好打着明天去方连成就职的那家美容整形院看看的主意;带着温雨辰回到了酒店。这时候唐朔还没回来,估计是留在叶慈那边了。
温雨辰还想做一些练习;林遥催着他快点休息,这几天会很忙;健康比较重要。但是小徒弟对自己的身体特别自信!拍拍胸口,言道:“我就是一夜不睡都没事。师傅;你休息吧,我出去练练。”
林遥看着雨辰那股子冲劲儿;也不好再拦着他。快速冲了澡,滚到被窝里准备睡觉。
温雨辰在酒店周围一边跑一边锻炼眼力和瞬间记忆力。这些都是霍亮曾经练过的,也介绍了一些经验给他。只是小孩儿早年在兽人营过打下了大好的基础;觉得像霍亮那个程度完全不够给力。故此;找司徒加大了难度。
司徒说,你可以跑步。用定时器设定一个时间,比方说十分钟。第一个十分钟你能记住多少个车牌号、门牌号,做个记录。然后再来一个十分钟。如此反复,就会发现能记住的东西会越来越多,越来越准确。
霍亮是蹲在马路边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过往车辆,温雨辰却是在快速移动中观察车辆。相比之下,温雨辰的锻炼要比霍亮的更难。
跟同龄人相比,温雨辰特别耐得住寂寞。林遥曾经做过实验。把温雨辰关在一个没有任何娱乐项目的地方,告诉他,什么时候觉得坐不住了,就可以出来。
没有电视、电脑、书籍、手机、PSP,可以说除了微波炉和电饭煲那屋子里就没电器了。霍亮也做过这个实验,他坚持了五十个小时,出来后嗷嗷叫着要活啃了司徒。
林遥觉得小徒弟至少能破了霍亮的记录。结果,到了第四天,林遥熬不住了!打开门,看到温雨辰正坐在窗边,呆呆地看着外面叽叽喳喳的小鸟。那时候温雨辰回头笑笑,告诉林遥,这里真好,什么都不用担心。
当时司徒就跟林遥说了,这孩子的心理承受能力怕是比你我都好。心理训练这一环省了吧。
饶是如此,温雨辰在师傅的手里也没好过。
凌晨三点了,温雨辰还在跑。马路上的车已经很稀少,他干脆收起了计时器,悠闲的继续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欣赏起夜晚的美妙,没有半点孤单烦躁的心情。
一个人也能很快乐的温雨辰就这样跑在无人的街道上,直到,他看见前方忽然多出一个人来。
那人似乎在对他招手。温雨辰放慢了脚步,前后看看,确定那个人的确是在叫他。温雨辰不是普通孩子,该有的警觉不比任何人少。
他试着靠近,留下一些可防可攻的距离,站定脚步。
路灯和月光被两面墙的犄角遮拦着,照不到那人的脸。温雨辰定睛看了看隐藏在帽子下面的脸,忽觉在哪里见过这人。
“你找我?”温雨辰试问。
那人慢慢摘掉了帽子……
忽然间,冷冽的气息从温雨辰身上喷薄而出!他甚至下意识地后退数步,像一只准备出击的猛兽。
“好久不见。”那人低沉地说。
温雨辰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头,“你想干什么?”
“来看看。”
“看什么?”
那人的手指着温雨辰,却不说话。温雨辰立刻瞪起眼睛,“离我远点!我已经离开那里了。”
“那是我最大的失误。”袁博士自责地叹着气,“我希望你能跟我回去。我可以给你假期。对了,你会有自己的娱乐室,我还可以配备给你最好的电脑。允许你每周上一次网。”
小孩儿被气的脸色煞白!竟然想不出要说些什么。
袁博士见他没有反应,便上前一步,继续劝说:“你在这里很危险,你所谓的师傅根本不能保护你。现在,只有我可以保护你。跟我回去吧。”
“我是什么!?我到底是什么?”温雨辰一开口,便是怒吼,“我是你的试验品,对吧?我宁愿死在外面,也不愿意死在你的试验台上。”
“你为什么这么固执呢?”袁博士很难理解温雨辰的愤怒和坚持,“你还小,很多事都不懂。好吧,以后,你可以叫我妈妈,我,我……天呐,你,你怎么会哭了?怎么回事?”
面对这样一个“母亲”温雨辰无言以对,心里疼,疼到流了泪还不自知。袁博士却对他的眼泪感到震惊和恼怒,但是,她很快平静了下来。用一种极为刻板的口气,说:“你的精神状态已经出现不稳定现象,间歇性的还是持久性的?”
该怎么面对她?这个女人生了他,养了他,他却觉得她不是自己的母亲。小时候渴望的母爱,少年时混乱的情感,忽然在此刻变的毫无意义了。但是从生物学的角度上来说,她是自己的母亲,自己的身体里流淌着她的血脉,该对她好吗?
霍亮说过,爱你的人才是你的亲人;可以让你肆无忌惮哭笑耍赖的地方才是你的家。面前这个……还是叫她袁博士吧,一直都是这么叫的。
温雨辰狠狠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深吸上一口夜晚微凉的空气,让鼓动起来的不安蛰伏在心里深处。他尽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就像林遥曾经说过的那样:控制好自己,才能让你的敌人无从下手。
“袁博士,你说的问题我没办法回答。因为我也不知道。”说话的时候,温雨辰把手藏在背后,他不想被袁博士看到,他的手一直在发抖。他低着头,脚尖踢着地上的小石子。呐呐地说:“特别高兴的时候我会想哭,特别激动的时候我也想哭。但是特别难过的时候……我有了朋友、家人、他们不会让我难过。你不懂吧?我知道你根本不懂。”
面对与预测中完全不同的温雨辰,袁博士惊愣了!数秒后,她的双眼放光,轻声说道:“你长大了。懂得人情世故了,很好。以后你会懂得更多。你跟那些平凡的人不同,你是特殊的,独一无二的,相信我!只要你跟我走,乖乖听话,我保证你的前途不可限量。”
“啊,我懂。”温雨辰不温不火地回答,“成为你伟大实验的牺牲品为这个世界做贡献。很多很多年之后,我会是被记载在丰碑上的一个名字。但是我不喜欢那样,我想普通人也挺好的,我现在的生活就非常好,死都不会再放弃。”
就像当初为了不给舅舅、哥哥找麻烦,放弃跟他们生活再度回到研究所那样?不,这一次不同了,我死都不会放弃的!
方才还有些温柔的袁博士冷了脸,“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你很可怜,完全不了解自己对这个世界的价值。跟我回去。”
不承想,温雨辰眯眼一笑,说道:“想要带我回去,至少要派十个人来。你别忘了,我在兽人营待过几年。仅凭你?不够看。”
袁博士咬咬嘴唇,似乎下了什么决心。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古怪的东西,拨动上面小小的按钮。忽然间,温雨辰抱着脑袋跌坐在地上。
暌违已久的疼痛从耳朵眼儿里开始,好像要把整个脑袋炸开来。眼泪在极短的时间里喷涌而出,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抱着头,死死硬撑。但,袁博士却忽然兴奋了起来,“没晕?你居然抵抗住了?别动,让我测试一下数据。没事的,只是测试。”
温雨辰已经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只觉得头疼欲裂,眼前发黑。
袁博士越是走近他,越是兴奋,那个古怪的东西已经被她打开,里面是三根尖尖的连着线的东西。她抽出一根来,准备朝温雨辰的耳朵扎下去。
刺耳的刹车声传来,黑乎乎的大家伙直接冲向了袁博士。她惊呼一声跳开,狼狈地跑远了几步。怒不可抑地看着车里下来的男人。
司徒一脸的阴沉,下了车直接窜到袁博士面前抢过她手里的东西摔在地上,狠狠几脚,踩得粉碎!那东西一碎,温雨辰的情况好了很多。他脱力地跪在地上,微弱地叫着,“司徒……”
这时候,林遥也从车上下来。快步走到温雨辰身边把他拉起来抱紧,抚摸着他发抖的身体,直接把人送进车里。
袁博士缓过神来,冲着司徒质问:“你没权利带走他!”
司徒气的磨牙霍霍,不等他说些什么,林遥直接返了回来,照着袁博士的脸狠狠扇了一巴掌!这一巴掌力道十足,袁博士整个人都摔在了地上,满嘴是血!
林遥指着她,咬牙切齿的痛骂:“cao你妈!离我徒弟远点,再有下次,我他妈掐死你!”
对这种不是人的傻逼林遥觉得说多了都是亵渎自己!骂完了,拉着司徒回到车里,带温雨辰以最快的速度离开。
袁博士坐在地上,抹掉嘴里的血。她面无表情,掏出一个巴掌大的电子器,记录:试验品A,脱离实验598天,情绪产生变化,会哭。原因不明,以待观察。
温雨辰的情况很糟糕,脸色苍白,眼泪不断的流。司徒抱着他急急走进房间,林遥赶紧从他的包里掏出耳塞给他戴好。随后,看了看温雨辰痛苦的样子,心疼的要死。
“司徒,去弄几条热毛巾。”说着,林遥把温雨辰的外衣外裤脱掉,把孩子塞进被窝,“头还疼?要不要去医院?”
温雨辰咬牙挺着,摇摇头。他这种情况去了医院也没用的,只能硬挺。好在那个波段的音频时间不长,大概两个小时就可以恢复。温雨辰紧紧抓着林遥的手,说:“没,大事。”
浸过了热水的毛巾敷在温雨辰的额头上,却不见任何效果。司徒急的团团转,无奈之余,只好给唐朔打电话,“快,让叶慈接电话。”他急着说。
叶慈刚刚把弄混的荀雨晴安顿好,接到司徒的电话后,冷静地说:“让他趴着,脑袋朝下。”
司徒正要转达叶慈的意思,就见温雨辰已经爬向chuang边,把脑袋垂了下去。林遥忽而想起,食人案他被绑架那时候,眼睛喷了药剂后也是头疼欲裂,温雨辰就告诉他:趴着、低头,越低越好。
这孩子……经过多少次这样的事,才摸索出经验来?
那边的叶慈已经起身,“我马上过去,就让他先趴着。”
司徒挂了电话,说:“叶慈马上就来。”
林遥心疼徒弟,在地上坐着,抱着温雨辰的脑袋,给他按捏着。司徒很焦躁,因为实在气不过那个不是人的娘们儿。艹了,怎么就那么畜生呢?越想越是生气,他的电话又拨给了老陈,开口就骂:“他妈的那傻逼玩意儿你们能拴好了吗?再出来一次,我真不给你们面子。打死打残都算我的!”
老陈反应了半天才琢磨过味儿来,急忙说:“我说两天没看见她,原来是去找你们了。”
“找我家孩子来了!”司徒怒吼,“马勒戈壁,把我们家孩子弄成什么样了?你赶紧给你们负责人带个话,就说我说的!那狗cao的傻逼再敢来,咱们之间的合作关系到此为止!”
老陈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保证立刻向上级汇报。话里话外的甚至还有“你当时怎么没弄死她呢?”的意思。可见,袁博士在研究所那边也是个遭人恨的。
这会儿,司徒也顾不上追问砷的化验结果,又恨恨地咒骂两句,直接挂了老陈的电话。
转回头来,看着林遥,夫夫俩长长吁了口气。
半小时前,司徒赶到酒店房间,林遥才发现温雨辰竟然一直没回来。本来想给小孩打电话,发现电话丢在房间里了。司徒说,正好我也有点饿了,咱俩一起出去找雨辰,找个地方吃东西。
亏着是俩人出来了,不然,后果不堪想像。
、28
叶慈和唐朔披星戴月的来了。乍一见温雨辰的样子;唐朔气的差点拔枪去崩了那个没人性的女人。
没人性的;叶慈见得多了。袁博士的情况已经不能用“没人性”来形容。到底是什么,叶慈懒的去想。当务之急是要控制住小孩儿的痛感!他从提包里拿出一个脏兮兮的布口袋;里面是一个看似有些念头的盒子。
随着盒子打开,一股淡淡的药味儿散发而出;露出里面扎在深褐色“泥”里的几根长短粗细不一的针。
司徒诧异地问:“你还会针灸?”
“不是针灸。”叶慈一向赖于解释,取出一根比绣花针略长的针。
针猛一瞧是黑色的;在灯光的照映下泛出深紫色来。叶慈让林遥和司徒把温雨辰脱的干净些,只剩下一小小裤裤就可以。
随着黑紫色的针不断扎在温雨辰的身上;疼痛感逐渐消失。脸色依旧惨白的小孩儿停止了颤抖,枕着林遥的腿昏昏欲睡。
最后一针,叶慈扎在了温雨辰的颈侧;小孩儿彻底昏睡过去。林遥小心翼翼地把人放下;盖好被子。这一切结束,众人齐齐出了口长气。
叶慈说:“这个不是病,更像刺激了他什么神经,就是所谓的神经痛。我只能止痛。睡几个小时就能恢复,不用太担心。”
擦去温雨辰脸上的汗渍,林遥心事重重。司徒摸了摸他的脸颊,“放心吧,有我们在呢,他不会有事。”
司徒知道,自家小祖宗虽然担心徒弟,但不会顾此失彼。这时候,还是先把案子解决掉再说。他问叶慈:“试探过那位荀雨晴了吗?”
不等叶慈说话,唐朔抢先道:“没为题。她不是被指使找上大兵哥的。不过,光是查了她还不能确定,毕竟当时找大兵哥的另有其人。荀雨晴说,是她想找大兵哥,知道大兵哥不会搭理她,才拐了弯请那人帮忙。至于那个人是否只受了荀雨晴一个人的拜托,就不知道了。大兵哥的意思,那个人也要查。”
叶慈办事,司徒一向放心。随后,将自己赶来H市的原因,事无巨细一一说明。
当初在家里,司徒什么都没说的原因在这里也一并说了。
“贺晓峰很可能涉嫌黑钱,数额巨大。光凭他,没这么大本事,他父亲或许也参与了一些。这就难办了。我当时什么都没说,也是给文堂留个时间处理一下。咱不能在背后捅文堂和文家一刀,太不厚道。”
另外一点。司徒觉得贺晓峰与方惠的死也脱不了关系:“电话里,贺晓月虽然没有明说。话里话外的也透露了贺晓峰知道那份图纸的存在,甚至可说是下落。”
随着司徒的进一步分析,林遥也在琢磨。案发当天下午,方惠是准备把成图快递出去的,但是突然接了一个电话,就改变了主意。可见,那通电话不但重要,其内容也是涉及到了图纸。所以,方惠才把成图扣下,换了一份半成图。
然而,如此程度的分析显然还有些浅薄。致电给贺晓月的人显然知道她准备在当天下午快递图纸,故此,打了电话制止她那么做。如果真相不是这样。方惠绝对不可能将已经交给快递小哥的成图换下来。
必然,那个人,那个电话,完全左右了方惠的行动。
进一步分析:知道方惠手里有成图并即将快递出去的人有几个?
司徒习惯性地抓住了林遥的手,说:“你别忘了还有个前提。当时,贺晓月说是接到公司电话,让她去方惠家里那图纸,并说这是方惠自己的意思。”
“但是,田野并没有查到那个通话记录啊。”唐朔倚靠在叶慈怀里,说话的时候揉着酸痛的腰,“这个问题上,贺晓月显然在说谎。但是这种谎话也太漏洞百出了吧。”
司徒咧着嘴笑了,说:“谎言的确很拙劣,可偏偏贺晓月真的说了。她不是白痴,也不是二逼,知道只要咱们去核实一下,谎言马上就会被戳穿。这是其一。其二,在贺晓峰与贺晓月第一次通话中,贺晓峰说,让她尽快弥补过失,最好找咱们把话说清楚。综合这两点来分析,你们觉得……”
“她故意的!”不等司徒说完,林遥冷飕飕的冒出一句话来。并继续说下去,“贺晓月是故意说谎。而这个谎言不只是对我们,也是对贺晓峰。所以,贺晓峰才会在电话里说那些让她弥补过失的话。”
啪的一声!司徒的响指在房间里显得格外脆亮。林遥甩手打了一巴掌,“小点声!雨辰刚睡。”
司徒直翻白眼,“现在就是天打雷劈他也醒不了,你瞎操什么心?”
林遥一瞪眼,司徒蔫儿了。笑嘻嘻地亲了林遥脸蛋一口,讨老婆欢心,“等我收拾了林岳山肯定饶不了那姓袁的,给你俩出出气!”
这人,混不吝!之前还气的跟老陈那边叫板,现在就一副无赖样亲上来。真是……
林遥被气乐了,愠怒地瞪了一眼,警告自家爷们,案子要紧!
没错。案子到了现在已经见着了曙光。司徒一招引蛇出洞在贺家兄妹身上硬生生打开了一个口子,他们奔着真相长驱直入。摆在眼前的,首要的是:贺晓月说谎的目的。
对此,司徒的分析格外大胆。
“贺晓月谎称以公司名义去方惠家拿图纸。那么,她是不是知道,方惠有危险?”
话音落地,唐朔瞪圆了眼睛。下意识地问:“你,怎么想的?”
“直接想的都没拐弯。”司徒笑道,“因为我分析不出贺晓月说谎的其他理由。她自己知道对着谁说谎。特案组、贺晓峰。”
“还有文大哥。”唐朔补充。
林遥却说:“不,没有文堂。如果不是司徒拜托文堂接触贺晓月,文堂不可能涉及到案子的具体情况。贺晓月的谎言是通过我们传到文堂耳朵里,所以,贺晓月说谎的对象没有他。”
所以,具体一算。贺晓月说谎的对象只有两个:特案组以及贺晓峰。
司徒说:“先说特案组吧。贺晓月是guan二代,她深知其中的水多深,说什么会平安脱身,说什么会给家里招来麻烦。所以,她的谎言是经过深思的。这样的行为,只有两点原因。一,暗示我们注意到她或者是她身边的事;二,保护凶手。”
“保护凶手?”唐朔不解。
林遥斜睨着司徒,逗他:“爷们,圆不回来我不抽你,文堂也得抽你。到时候我只负责看戏。”
谁说他圆不回来?不就是那点事嘛,想明白了就不是事。倒是文堂那边,不好办啊。司徒为难地挠挠头,说:“这些话,你们听完就算。跟案子没关系的,能忘就忘吧。”
这话什么意思?唐朔眨眨眼,看叶慈。叶慈已经闭上了眼睛,似乎只做个听客。
司徒未语叹息,片刻后,才说:“贺晓月,我们都太低估她了。她一句漏洞百出的谎言一箭双雕。首先,我还是之前那句话:贺晓月为什么要去方惠家?并不惜说谎?以为她知道方惠有危险,却不能肯定方惠是否被杀。所以,她必须给自己找个借口,万一看到的是安然无恙的方惠,也能有个合理的解释。一旦她看到的是已经被杀的方惠,即便是对我们也算个解释。但这个解释的背后,隐藏着更深一层的意义。”
贺晓月预感到方惠有危险,为什么不报警?不警告方惠?
发现尸体,为什么没有直接告诉警方怀疑谁是凶手?
答案再明显不过,她知道谁是凶手。但是不能说。不知道是因为良心的谴责,还是其他原因,贺晓月不想沉默到底。所以,她对特案组说了一个漏洞百出的谎言。这个谎言还对贺晓峰说了。她为什么要对贺晓峰说?
司徒冷笑一声,“还记得昨晚电话的内容吗?贺晓月质问贺晓峰‘你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林遥的思路也打开了一条康庄大道,紧跟着接上:“因为贺晓月怀疑贺晓峰参与了谋杀方惠的行动。并不断试探。电话里,她不止一次明里暗里的威胁贺晓峰。”
哥,你说句实话,小惠是不是你那边的人杀的?
所以说,司徒头疼!
这货趴在林遥的腿上一个劲儿哼哼哼。唐朔不敢催,只能眼巴巴等着他哼哼完。至于林遥?不好意思,你哼哼哼又不是一次两次了,你就是把心肝脾肺肾都哼出来我也不关心!但是你要把我徒弟哼哼醒了,那就是大问题了!
司徒赖着林遥不肯起身,连蹭带搂的,像个顽皮的孩子。林遥被他蹭到没了耐心,揪揪他的耳朵,笑骂:“你这是被谁办了,哼哼的这么好听。”
司徒猛地起身,一本正经地看着林遥:“来分析案情吧!现在我特别充满激情,干劲十足!”
怂玩意儿的,这点出息!
虽然司徒被林遥一记“猛拳”搞的聚精会神,头还是疼。他甚至不知道该怎么说明自己头疼的原因。无奈之余,还是捧着脑袋做痛苦状。
林遥乐了,“不就是文堂那边的问题,你至于吗?”
“你别想得太简单了。”司徒苦哈哈地说:“我为什么急着过来?我来不是为了急着见你,而是避开那几个人。让他们有充分的时间做这个做那个。”
对于官家的事,林遥不懂,顾虑自然也没有司徒的多。他只是想到了文堂,却没想到文堂背后的人和事。
司徒倒是觉得这样的林遥很好。不懂就没有麻烦,没有一脑子闹心的事。他很简单的说明情况:“贺晓月知道凶手的身份,却不能揭露;她怀疑贺晓峰也参与其中,也不能举报。那么,你们猜猜看,这个凶手是谁?”
然后,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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