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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不是攻 作者:公子书夜-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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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尾处,钟离站在那里,手里托着他的脚跟,黑暗中两人形成了一个怪异而香艳的姿势。
那种异物感让人无法忽略,张明羽意识到自己的腿上,有什么东西正缠绕在那里,随着他的摇晃,发出此刻一般悦耳的声音。
“啪!”房间的灯被打开,室内的情形一览无余,昏黄的灯光下,地面倒映着钟离被拉长至扭曲的影子。
张明羽顺着他专注的、仿佛欣赏什么杰作一般的目光看过去,自己的一双脚踝上,都被扣上了冰凉的脚镣,而连着脚镣的锁链,正牵引在钟离手中。
张明羽耳边忽然回响起那句低语。
“抓住你了。”
钟离带着淡淡的笑意,看着眼前的男人发现脚镣后的一举一动——他眼中流露的疑问,他皱起的眉头,他试图去解开的手,都让人感觉到无比的舒心。
所有的言语都不可靠,所有的眼神都太虚假,所有的承诺都如同浮云,所有的感情都是笑谈,在他看来,只有这样,才是真真正正的将人占为己有。
张明羽到底是什么身份什么来历,他可以慢慢问,只不过,他是外星人也好、是狐妖野魂也好,这辈子都别想逃离。
“喜欢么?”钟离珍惜地抚摸着张明羽的脚腕,连同上面冰凉的凸起,温情脉脉地问他。
“钟离,你真的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张明羽没有回答,反问他。
钟离也不以为意,晃着手中的锁链,当着张明羽的面将他锁在床头,“不喜欢也没关系,今天太匆忙了,下次我会给你选个更漂亮的。”
他伸手轻佻地拍了拍张明羽的脸,“虽然你长得一般,年纪也大,床上功夫大概也不怎么样,但是没关系,放心,我暂时不会抛弃你的恶毒庶女,错嫁极品奸相全文阅读。”
张明羽没有再说话,只是用一种令人并不太舒服的眼神看了钟离一眼,钟离感觉到,那大概是怜悯。
怜悯么?可笑,他钟离有什么得不到,就连这个人也能从上天手里抢回来,怎么可能需要怜悯。
那晚他没有再多说什么,大概因为心情愉悦,又或者还有别的事情,在将张明羽戴上那副脚镣之后就离开了。
这几天来张明羽都无法离开房间一步,感应环破碎、光刃能量用尽,他试了无数方法,却发现那对脚镣以人力根本无法打开。
……或者,他也可以放弃他的一双腿。
但这并不现实,他想要解开脚镣是为了挣脱束缚离开这里,如果没有腿的话,他根本就无法走多远。
钟离的方法很直接,却真的很有效。
此刻张明羽站在窗前,忽然想,也许当初他也把黎昕这样锁住的话,是不是也可以永远和他在一起?
但随即他就自嘲地笑了,如果他能狠得下心这么做的话,今天也不会落到这个地步,况且,黎昕不是他,以黎昕的个性,只怕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可张明羽清楚地知道自己不想死,只有死过一次的人才明白,活着才是一切的基础,只有活着,他才可能有新的机遇、才会有充满无限可能的未来。
窗外没有钟离进出的身影。
他知道这几天钟离的行踪都非常诡谲,几乎到了神出鬼没的地步,从他没有带他回别墅开始,张明羽就意识到钟离布的局大概到了收网的阶段。
是的,局。
如果一开始他以为钟离是被他的大哥发配到华严公司,失意且落魄的话,现在了解了钟离的性格之后,他就明白这不可能。
钟离此人,绝不可能乖乖地交权,不可能乖乖地缩在一隅,不可能屡次被追杀却毫无反击之力。
从一开始,钟离就在算计所有人,所有人都是他棋盘上的棋子,包括萧维信、包括林灼苒、包括旗穆、包括他这个意外加入的变数,甚至包括钟宇和kitty。
是的,按照张明羽的推测,连钟宇都不是他最终的目标。
钟氏才是。
钟离想要毁了钟氏,以一种完全置身事外的态度,让黑道上经年不倒的这个大家族彻底败落,更有甚者,是从此消失。
旗穆至今的所作所为看上去像是想毁了钟氏,其实他只是想要得到、想要掌权。
钟离明面的所作所为看上去像是想要打压旗穆、替他大哥保护好钟氏,其实他只是想要看到大厦倾颓的那一刻。
尽管钟离并没有让张明羽过多地主动参与到这些纷争中来,但张明羽却还是根据所有的细节作出了这个令人震惊的推测。
钟离一定不喜欢钟氏。
根据他对于感兴趣的东西就想要占有的行为来看,他甚至深恨这个家族。
张明羽收回目光,看着自己身后蜿蜒的锁链,这两天就当客居于此,也许,他有机会利用钟离的局。
48、败寇
张明羽没有猜错,此时此刻;外面道上已经闹翻了天。
就在钟离和林灼苒他们“失踪”的这段时间里;湖城的黑道一片腥风血雨;小帮派被牵连了无数,大帮派也都人人自危;一时间腥风血雨、长街无人。
而源头就在于钟氏的内讧。
旗穆知道钟宇已经对自己起了杀心,哪怕这一次运气好那两人杀人未遂让他逃过了一劫;但这样放任下去绝对没有好下场,他绝对不能坐视不理。
钟宇知道旗穆心怀不轨居心叵测;一直觊觎他整个钟氏还暗中做着小动作收买他的手下,一日不除就有权位易主的危险;他也不可能坐以待毙。
原本还有一个钟离分散他们的注意力;让他们一致以先对付钟离为目标,两人之间的裂痕没有那么明显。
然而现在钟离手上无权无人,更是下落不明,两人都觉得说不定钟离已经葬送在对方手里,只不过尸骨没有抛出去而已。
如此一来,两个人都视彼此为必须除去的对象,在表面平静的相处下,各自暗暗准备着行动。
于是很快,钟家现任的掌权人钟宇放言,要开钟家祠堂,请钟家族谱,在兄弟们面前与旗穆歃血为盟,结为兄弟。
消息一出石破天惊。
连旗穆都没有料到,钟宇竟然能想出这样的决定,他不可能相信钟宇突然的转变,不过,祠堂么……
按道理说,道上因为兄弟情义一时热血因而结为异性兄弟的人不少,这种事情更是司空见惯。
但结义兄弟到底只是结义兄弟,像钟宇这样竟然开祠堂要把旗穆这个外姓修入家谱,简直是荒谬至极的行为。
不过这也让道上风传的钟宇与旗穆不合的传言一时间平息了下去,人家都要把兄弟添进家谱了,这还叫不合什么叫合?
这种事情,大家都爱凑热闹,不过开祠堂的时候是不能凑的,外人没有进别人家祠堂的规矩。
人人都等着钟家修完家谱之后摆宴,昭告天下。
原本所有人都认为钟宇会把钟家掌权人的位置传给自己的子女,不过他现在还未婚,走这条路又说不上哪天死,所以也有可能传给自己的异母弟弟钟离。
毕竟钟家这一代斗得太厉害,最后只剩下这两条血脉。
只是这家谱一改,事情却立刻耐人寻味了起来。
旗穆入了谱,就也算正儿八经的钟家人了,到时候绝对是要改姓的,这掌权人的位置,说不定也有他的机会。
倒是没有人疑问旗穆肯不肯改姓,毕竟他是从最底层混上来的,身后一点依仗也没有,有这种好事,不答应才是傻逼。
果然消息传到旗穆那里,旗穆几乎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倒是传信的人回头告诉钟宇,说旗穆看上去脸色苍白,大概是受了点伤。
钟宇当下拾掇了一堆名贵补品让人送过去,甚至还要给旗穆介绍医生,做足了好兄弟的架势少年医仙最新章节。
2012年10月5日,是钟宇找大师测算的黄道吉日。
钟氏打算在这一天开祠堂,请家谱。
钟宇与他的人早早等在了祠堂里,而等到了时间的时候,旗穆果然应约前来,并且一个人都没有带,仿佛完全信任了钟宇。
于是钟宇开始了。
不是开始仪式,而是开始了一场一面倒的屠戮,他挥手让人关上了祠堂大门,终于露出自己的獠牙,带来的人一拥而上,围攻旗穆。
没有人知道当时钟氏祠堂里到底发生了一场什么样的恶战,然而最后的结果却令人心惊。
最后站着出来的人是旗穆,而几乎就在同一时间,旗穆收服的人马联合萧维信的手下,一举掀翻了钟氏的总部,控制了钟氏的一切。
而钟宇,这位钟氏历史上掌权时间最短的掌权人,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钟氏一朝易主,旗穆志得意满地坐上了当家的位置。
不过他不是钟宇,没有急进,虽然他现在成了掌权人,但钟氏还有很多忠心耿耿的部下,对他充满异议。
所以他并没有立刻给钟氏改姓,甚至表示钟氏依然是钟氏,只是钟宇遭遇了不知什么人的偷袭下落不明,他被逼无奈只好代钟宇掌管一下钟氏,等把人找回来,一定会立刻把位置双手奉上。
这说辞人人都觉得假,大家心照不宣,却也实在是冠冕堂皇。
旗穆那天是独自进的祠堂这件事有目共睹,就算所有人都知道旗穆做了什么,却也挑不出错处。
甚至就连围攻总部的事情,都被他说成是萧家不安好心要来趁火打劫,是他的人打退了萧家的人马。
只是这样一来,枪口就被他调向了萧维信。
明眼人都知道萧维信与他之前是合作关系,如今翻脸不认人的速度之快理由之充足,不得不让人感叹一句卖的一手好队友。
其实这并不明智,旗穆心中也很明白这不是个好选择,但无奈萧家是唯一能让他更名正言顺一点的借口,不炮轰他们的话,被炮轰的恐怕就要轮到他自己。
个中利弊,再难权衡也只得如此。
再者,他也很明白萧家虽然迅速崛起,到底根基未稳,又在之前帮助他的时候损失了不少人手。
真要硬拼起来还是没法跟钟氏这样的世家比,若是能一举除掉,倒也不失为一步好棋。
于是旗穆上位的第一件事,是将矛头指向过去的盟友;而第二件事,就是在道上悬赏两千万的花红,寻找钟宇和钟离的下落。
钟宇自然是要找的,至于找出来是真的为了把位置还回去还是制造个意外让人死掉,那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只是旗穆显然并没有忘记钟离,比起钟宇,钟离更让他多思多虑。
无论是心机和是耐性上面,钟离对他都是不遑多让,更何况钟离在身份上更是胜他一筹。
哪怕钟离是个生母不得钟家承认的野种,身上流着的也终究是钟家的血,比起他这个完全不相干的外姓,整个钟氏必然更乐意迎钟离上位。
钟离的存在就如同悬在他头顶的剑,时刻都有落下的可能,若是不解决这个人,他就算坐在了这个位置上,他也是坐立难安科技探宝王。
更何况,他还么有忘记,那个叫小羽的,和他所掌握的毁灭性武器。
那个人究竟是在萧维信手上,还是钟离手上?无论哪一个,要么,他就收为己用,要么,必须除去。
死人才是最安全的,既不会开口说话,更不会动手杀人。
而他要找的钟离,却从未离开过湖城,反而甚至在离他咫尺的地方,静静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祠堂?真亏他能想得出来。”钟离冷冷地笑起来,端起面前的茶杯,好整以暇地喝了一口,继续问对面的人,“那么我的好大哥如何了呢?”
对面那人坐在阴影处,让人看不清面容,声音也刻意压低,听上去有点令人难受,听的人却并不以为意。
“旗穆本来想杀了钟宇,没想到他倒真还有几个忠心耿耿宁死不叛的下属,拿命护着他逃了,现在生死不知,不过钟宇受了伤,估计不会很快卷土重来。”
“卷土重来?当然不,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的。”钟离笑得愈发开怀,眸色中满满的都是凉薄,仿佛嘴里说着的不是他的哥哥,而是一个陌生人。
不,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明白。”对面男人点点头。
钟离挑眉,“对了,灼苒那个保镖,可以处理了,留他到现在,胆子倒不大,根本没传几回消息吧。”
自从上回在谛豪的那次暗杀,钟离就在反省自己身边是不是被别人安插了人,他对自己调教出来的人有信心,当时原本怀疑张明羽。
不过后来他否定了张明羽的嫌疑,想到当时并非只有张明羽一个外人,着手一查,果然发现林灼苒带来的两个保镖里面有一个已经被旗穆收买。
那天若非张明羽推理出了旗穆他们的所在,这个保镖也会引他们去的,只不过稍微晚一点儿而已。
查出人后钟离并没有当场处理,反而不动声色地一直留着,让那个保镖自以为隐藏很深,是不是地给旗穆透露点无关痛痒的消息。
当然,全部是假象。
让旗穆认为钟离暂时没有危险也没有异动的假象。
而今天,这个人已经用不着了。
“钟少,毕竟是林家的人,要跟林小姐说一声么?”
“你只管处理。”
“是。”
看着来人又悄无声息地离开,钟离脸上的笑容隐去,取而代之的一片阴沉之色。
旗穆那个没用的,竟然没有直接杀掉钟宇,反而让人跑了。
真是个废物,留这么大个麻烦。
不过……也好,钟离垂眸,看着自己端着茶杯的指尖,找到钟宇,还可以多玩玩,一颗子弹也太便宜他了,不是么?
抬头看了看天色,心情又慢慢地轻松起来,事情差不多都尘埃落定了,他应该回去看看他的小宠物,有没有闷坏。
49、钟宇
钟离已经有好几天没有回来了。
张明羽猜到他大概要为家族的事情忙乱一番;但没想到这回时间竟然这么久,让人简直怀疑他是不是忘了还有这么一个地方。
林灼苒前些天还来看过他几次;不过这两天也没再出现;似乎也是出门去办什么事了。
如果从前他对这个小姑娘的印象是天真可爱的话;现在早就明白,混他们这条道的;没一个演技差的。
只是她对张明羽却一直保持着善意,哪怕是在钟离对他表现出明显的兴趣之后;这位“未婚妻”竟然一点都没有捍卫自己男人的自觉;反而感觉挺高兴。
算了,这个年代的人类总是这么奇怪。
张明羽感觉整个宅子里就剩下了他一个人,只有一日三餐的时候张伯会出现;把饭菜给他端上来,等他吃完再撤掉。
张伯的手艺一如既往地棒,张明羽却不知怎的吃得有点食不知味。
他想要利用钟离的布局离开,他甚至想过,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干脆催眠了钟离让他交出钥匙。
只是钟离跟上回那个随手抓的人可不一样,这个男人明显内心强悍坚毅,且又凉薄多疑,强制催眠很难成功。
除非……除非钟离对他有绝对的信任。
张明羽想到这里摇摇头,这显然是不可能的,让钟离相信谁简直比天方夜谭还荒谬。
只是现在想这些根本就是多余的,如果连人都见不到一面,他完全没有机会谈什么利用。
从卫生间洗了把脸出来,张明羽继续打量着这间他一直走不出的房间,他一直觉得,这座宅子不太像是钟离会选择的地方,哪怕只是暂居。
钟离从前的那幢别墅虽然装修简单到甚至空洞,但还是大方、精美、于细节之处可以看出不俗的品位。
而之前来时匆匆一瞥,张明羽当时就发现这幢民宅已经很旧了。
可以看得出来主人对它维护得很精心,四处都打扫得干干净净,但还是无法掩去那点颓废败落的气息。
有些墙壁上甚至已经有霉菌光顾过,后来似乎是除去了,但没有再上漆,就维持着陈旧的模样。
其实这里也不算太小,然而大概因为格局的原因,会让人感觉有点窄小压抑,家具与钟离别墅里的那些不可同日而语。
就连张明羽都能看出来这里的家具大概已经在这宅子里待了二三十年,上面到处都是斑驳的岁月痕迹。
张明羽那个房间大概是这座宅子里看上去装修得最上心的房间,虽然他觉得风格有点像女人住的地方,尤其是有梳妆台和上面大大小小的镜子。
他忽然想到,这房子从前的主人是谁呢?钟离只是随意在想要“失踪”的时候找了所房子,还是其实此间的主人与钟离有什么关系我的未来女友最新章节。
钟离似乎从来都没有提及过自己的父母,毫无疑问钟离的父亲就是钟氏的上任家主,看情形应该已经过世。
而钟离的母亲,好像没有人说起过她究竟是谁,钟宇骂过钟离是个野种,可见她的母亲必然不是明媒正娶,甚至有可能连个正经身份都没有。
这个房间,会不会……
张明羽站在梳妆台前,轻轻地拉出一格抽屉,里面零零散散地放着些用过了的化妆样品,眉笔粉饼之类的,张明羽并不认识,但也想象得出是什么东西。
此外还有一些手镯项链耳环等小玩意儿,看上去十分廉价的那种,色彩已经脱落,闲置已久。
几乎可以想象,曾经有那么一个女人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镜子妆扮自己,期盼给自己心爱的男人一个惊艳的印象。
只是现在,脂粉成尘,暗香也化为腐朽的味道。
张明羽合上抽屉,又伸手打开了另外一格,脸上有惊讶之色一闪而过。这个抽屉里几乎空无一物,只孤零零地放着一颗子弹。
染血的子弹——上面的血迹已经变成了黑褐色,几乎看不出子弹原本的颜色,就那么静静地躺在抽屉中,随着张明羽打开的动作而微微摇晃。
剩下的最后一格抽屉里,放的是一个形状扭曲的小布偶,张明羽看不出那个布偶到底是什么,忍不住伸手拿起来,放在眼前仔细观察。
布偶的制作工艺极为低劣,里面的填充物都有些漏出来,跟它的形状一样惨不忍睹,张明羽看得入了神。
“那是她有生之年里动手给我做过的唯一一样东西,很难看是不是?”
低沉的男声突然从他的身后传来,张明羽一愣,一只手伸过来,从他眼前拿走了那个布偶,他一回头,就看到钟离近在咫尺的脸。
刚才不知道为什么,看这些东西竟然入了神,连钟离什么时候回来的都没有发现。
“她?”张明羽没有忽略钟离脸上的表情,那表情说是厌恶不太妥当,说是怜悯也不完全,说是遗憾还不足够,说是回忆又有点不情愿。
那是一种十分复杂的情绪,却那么自然地出现在钟离的脸上,他没有看张明羽,从他手中拿过那个布偶后,专注地盯着丑到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的娃娃,翻来覆去地看着。
对于张明羽的疑问,他没有立刻回答,扯了扯从布偶针脚缝隙中露出的棉絮,笑了笑,却让人感觉分明有点悲伤。
但类似软弱的情绪在这个男人身上也不过是一刹那而已,很快,钟离随手把那个破布偶扔回抽屉里,然后转眼又是那个阴沉善变的钟离。
他笑着捏住张明羽的下巴,却被张明羽很快转开了脸去,他也不以为意,哼笑道:“宝贝儿,是不是有点不乖了?”
张明羽被他一句“宝贝儿”叫得差点起了浑身的鸡皮疙瘩,不动声色地后退了几步,这才反应过来,钟离终于舍得回来了!
钟离哪儿能让人跑了,倾身又给拽了回来,不顾对方挣扎地抱了个满怀,把头埋到张明羽颈间嗅了嗅,一脸很满意的表情。
这几天暗中处理着旗穆和钟宇那边的事情,他已经很久没有闻到张明羽身上那种让人觉得温暖的味道了。
一把把人压回床上,钟离随之覆身而上。
“看来光锁上脚还不够,得把你这不老实的一双手一并给锁了,让你只能每天乖乖地躺在床上等我回来才好恶毒庶女,错嫁极品奸相。”
张明羽觉得有点头疼。
从前钟离对他绝对不是这个态度,隐藏在眼神后面的疏离就算了,就连算是亲密接触的那一夜,钟离与他肌肤相贴的时刻情绪都是冰冷的。
现在却越来越变得……他简直怀疑钟离是不是抽风了。
张明羽无奈伸手推拒着还要在他身上嗅来嗅去莫名其妙的钟离,一边扭一边说:“钟……唔!钟离,你刚才说的她,是你的母亲吗?”
问题让四周的温度瞬间下降,钟离停止了动作,只匍匐在他身上,一声不响地盯着张明羽看,神色间明显并不愉快。
张明羽并没有被钟离的气场吓退,回望着他,他不仅仅是想要避开钟离这种暧昧过度的行为,确实也对钟离的过去有点好奇。
如果了解钟离的过去的话,也许,对他实施催眠有好处……张明羽后知后觉地给自己找了个正当理由,忽视了自己刚才单纯是想知道的心情。
发现张明羽依然没有收回问题的打算,钟离从他身上直起身来,转过身,背对着张明羽。
张明羽以为钟离打算走了,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却又有些失望,慢慢地从床上坐起来,脚镣上的锁链叮叮当当,成了一室寂静之中唯一的响声。
“算——”张明羽刚想说没什么他只是随便问问,钟离却蓦地说话了。
“除了我妈那种笨女人,别人也做不出这么难看的布娃娃,她真的很愚蠢,一辈子就拿过那么一回针,还把自己的手指给扎破了。”
明明是冷漠的带着嘲讽的语气,张明羽却听出了一点柔软的味道,是怀念吧,钟离其实,也会怀念什么东西什么人。
原以为钟离会继续讲下去,钟离本来却是也打算再说几句什么,然而就在这时有敲门声传来,打断了他们之间的对话。
“钟少,有人要见你。”
气氛被打断,钟离瞬间变回平常的模样,挑眉,“谁?”很少有人会找到这里,绝对不可能是旗穆。
旗穆再觊觎钟家,对钟家的家事也不可能了解,更何况是这种根本登不上台面的家事,就连当年在钟家也是隐晦的秘闻。
“是钟宇。”
竟然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钟宇,这位钟氏前任掌权人在旗穆两千万的悬赏花红之下想必也是无路可退了。
别人不知道这里,钟宇知道,钟离并不意外。
当年正是钟宇这位“好哥哥”找到他、把他带回了钟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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