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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不是攻 作者:公子书夜-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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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凝固在钟离身上,张明羽心乱如麻,却是第一次为了黎昕以外的男人。恐惧来源于未知,而误解往往也来源于未知。
哪怕他们肌肤相亲的时候,张明羽也知道,他和钟离远远没有达到心有灵犀的地步,连说了解都勉强。
能走多远,谁都没有答案,又或者,谁都不需要那个答案全职家丁全文阅读。
有一坨小小的东西一摇一晃地在沙滩上挪动着,好奇地爬到躺着的张明羽身边,怔怔地盯着他看。
张明羽注意到了这个奇怪的小生物,有几对脚,看上去跟螃蟹有点像,但大半个身体都缩在一个小小的海螺里面,探出一点点脑袋,默默地跟他大眼瞪小眼。
他伸出手去想碰一下,那小玩意儿跑是没跑,却一下子整个儿缩进壳里,不肯出来了。
视线里出现一只男人的手,把不知名的生物捡起来。
抬头就看见钟离,晃了晃手里的东西,“寄居蟹,喜欢找空的海螺藏进去背着走,到了晚上又出来换‘房子’。不能吃,不过可以养着玩——跟你有点像。”
张明羽踢了钟离一脚。
钟离笑起来,蹲下来,倾斜着鱼篓把里面的战利品给张明羽看,“只有那么多了,现在不是小螃蟹繁衍的季节。”
翻了个身,背对着男人,张明羽无声地表达了不想理会钟离的心情,虽然看在钟离眼里跟打情骂俏差不多。
“该回去了,这里晚上会很冷。”把那只寄居蟹一起扔进螃蟹堆里,钟离说——至于下午钓上来的那些鱼?某人后来差点连船都翻了,鱼篓里哪里还会有鱼。
不过要说钟离这次海钓之行一无所获也不对,至少他钓到了一条大鱼,嗯,有张明羽那么大。
为免钟离再来个公主抱什么的,听到他说要走之后,张明羽自己坐了起来。
夜海果然很冷,就连篝火的温度都无法完全抵御寒意,他把自己的衣服套上,揪着钟离的衣服想了想,还是拿在手上递过去。
钟离看了他一眼,放下鱼篓,接过衣服,却没往自己身上套,反而要给张明羽穿上。
“我不冷,你自己穿。”张明羽看了看身上只有一条短裤的钟离,抓住对方的手,把衣服往他那边推了推。
“小羽真关心我。”钟离一脸感动的模样,“放心,我不会感冒的。”
张明羽感觉胸口像是被用力砸了一下,顿时胸闷气短,面无表情地站起来,走开两步,“你想多了,我只是不想跟暴露狂走在一起。”
“嗯?”钟离不以为意地跟着站直,想到了什么似的,嘴角弯起令人心生不祥的弧度,“意思是只要我穿上衣服你就跟我在一起么?没问题。”
于是“走”字被硬生生地无视了,张明羽深呼吸了一下,决定还是不要跟钟离说话为妙,变态的思维总是正常人所无法理解的,他就不该跟他讲道理。
独自转身走出了几步,海浪声在夜晚更加清晰,一声声拍上岸来,让人忍不住回头多看一眼远处的海平线,尽管在黑暗中只是朦胧一团。
怎么可能不留恋。一生中大概只有这么一场,美丽又闲适安然的时光。
不知何时已经走近他身边的钟离忽然伸手扣住张明羽的手,五指不容分说地钻入他的指隙,然后紧紧扣在一起,不等张明羽反应过来挣脱,轻声道:“等事情告一段落,你喜欢哪里,我都陪你去。”
他说的是“陪”,“陪”后面一般总是跟着“伴”,陪伴陪伴,这样的词组总是给人一种来日方长的稳妥安宁之感,就好像他们的日子真的还很长。
钟离没有问张明羽肯不肯,不知道是不愿还是不屑,或者笃定对方一定会愿意。
张明羽亦没有回答,只是没有挣开那只体温微凉的手我当道士那些年全文阅读。
鱼篓里,螃蟹们还在横行霸道吐泡泡,沙沙沙沙;寄居蟹把整个身子都缩进了壳里,伪装自己只是一枚空空的海螺。
******
“钟少、张先生,开饭了。”
张伯将今天的饭菜一样一样端上桌,莲蓬豆腐、素炒三鲜、凉拌黄瓜、水蒸蛋、龙井虾仁、清蒸鲈鱼、火腿冬瓜汤,主食是香菇鸡茸蔬菜粥。
刚刚放好碗筷,两人就一前一后地来到餐厅,张伯眼尖,看见钟离是从张明羽的房间里出来的,虽然以前钟离有时候也睡在张明羽的房间里,但今天两人之间的气氛好像变得有些不一样。
张明羽看了看桌上的菜色,发现都是些清淡的食物,并没有看见传说中的麻辣小螃蟹,眼中的失望之色一闪而过。
“你这几天都不能吃辣。”钟离明显知道张明羽在期待什么,不得不出声提醒,看张明羽诧异的表情,“善意”地提醒他,“昨天在海上我们——”
“知道了!”张明羽瞥了一旁的张伯一眼,赶紧打断钟离的话,心理落差实在是太大,以前一直当自己是top,当然不记得下面那个的注意事项。
钟离显然没这么轻易闭嘴,还要再说点什么,张明羽抄起筷子夹了一颗虾仁往他嘴里一塞,“吃饭!”
然后对张伯笑了笑,“张伯,一起坐下来吃吧。”
张伯一向对张明羽没什么表情,此刻竟然也缓了脸色,摇摇头表示不需要,“螃蟹已经养起来了,张先生什么时候想吃,告诉我一声就好。”说完鞠了个躬才离开。
张明羽慢慢地喝着粥,菜虽然清淡,但还是相当美味,只是要忍受对面时不时扫过来的目光,让人有点不太舒服。
“下午我要出去一趟,晚上可能晚点回来。”钟离放下筷子,忽然说。
对面的张明羽没有立刻说话,依然细嚼慢咽地进食,他尽管对吃的东西充满热情,但从来都不因此而斯文扫地。
当钟离以为张明羽不打算说些什么的时候,声音才不紧不慢地响起来,“钟宇已经被林小姐带走了,其实你的仇……你还打算怎么做?”
“钟氏。”钟离微微眯起眼,靠在椅背上,“整个钟氏都应该消失,不需要谁去掌控它。”
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俗话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钟氏百年世家,哪里那么容易说灰飞烟灭就灰飞烟灭。
更何况……有句话张明羽不想说出口,钟离的父亲能有钟离这一个私生子,就有可能有更多的私生子,这不是什么小概率的事情。
相信钟离也是明白的,不过只要他们不跳出来,他也不至于把全世界姓钟的都杀掉。
他杀人不会手软,不代表他嗜好杀人,张明羽甚至觉得,钟离心底深处是抵触这种生活的。
昨夜他们回来后钟离依然不容分说地钻进他的被窝,仿佛对这种同床异梦的相拥而眠也乐在其中,连睡熟了之后都要把他紧紧圈在怀里丝毫不放松。
他也许不在乎抓住的是什么,他只是渴望生命中有可以牢牢紧缚永远都不会失去的东西。
张明羽静静地看着钟离拿湿巾擦了擦嘴角和双手,站起来打算出门,他迟疑了一下,也跟着站起来,走到钟离身后,拍拍他的肩膀。
“我陪你去。”
60、紧逼
钟离回头看着张明羽;从头到脚仔仔细细地打量;连一根头发丝都没放过;看到对方因此而投过来的疑问的眼神;钟离忽然说:“有没有人说过你很温柔?”
张明羽脸上闪过一丝诧异之色;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神中隐隐有落寞沉淀,“曾经有过。”
“那个叫黎昕的?”钟离一看张明羽的反应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人。
这让他很不爽,很想直接把张明羽抱回床上,剥光他的衣服;把他压在身子底下狠狠地做;做得他情绪失控神志不清眼底满是情欲的颜色,无法分神再去想别的什么东西什么人。
张明羽感觉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钟离的眼神如有实质;仿佛已经把他全身衣服都扯碎了。这难道是在……吃醋?不会吧,这个男人竟然还能有这种情绪。
他摇摇头,“不,很多人都说过的。”
“你好像并不喜欢被这么形容。”收拾好自己的情绪,钟离下了结论。
“大概是吧,当一个男人没什么特点的时候只能被形容成温柔,通常也意味着乏味和平庸雷武最新章节。”
“看来你不够了解自己。”钟离忽然轻佻地捏起张明羽的下巴,突如其来地在他嘴角印下一个吻,贴着他的唇用一种无限回味的语气说道:“你在滚床单的时候诱人极了。”
这种随时随地发情的本事也不是谁都能学得来的,张明羽被调戏得措手不及,下意识地伸手推开钟离的脸。
钟离却若无其事地收起了暧昧的表情,认真地盯着张明羽说:“你很好。”
那么郑重其事,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在谈论多么重要的事情。
张明羽一怔,就看钟离打开门,“有很多人都对你有兴趣,你现在出门不方便,我很快回来,放心,不会有事。”他没有回头地往前走,只有声音还在继续,“今天晚上,带你去看烟花。”
看着被不容分说关上的门,张明羽有点无奈,所以,钟离绕了一大圈,就是表达了一个不要他陪他去的意思么?
至于是担心张明羽的安危还是不想让张明羽再被别的男人看见这个大概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算了,钟离虽然自负但向来不会自大,他说没危险,那就应该能搞定。
只是——看烟花?
烟花他并不是没看过,三十一世纪的烟花都是无污染无公害的虚拟烟花,节日里也应景地放一放,只是没多少人看就是了。
然而他想了想,总觉得钟离所说的“烟花”,应该并不是指真的烟花。
钟离……大概准备动手了。
以钟离的城府,应该不会出问题,只是那个旗穆……张明羽回想了一下仅有的几次见到旗穆的场景,这个男人也是个狠角色,到手的权位没了,到时候不知道会不会狗急跳墙。
那人长着一张人畜无害的脸,却不知道怎么总是让人觉得看着浑身不舒服,又不知道究竟是哪里有违和感。
有点心神不定地房间里转了几圈,想到张伯说的小螃蟹们已经养起来了,张明羽寻摸到厨房里,看到了在水池里面到处乱爬的小东西们。
一堆的石青色中夹杂了一小块明显的淡黄色,伸手拎出来,是那只遭了无妄之灾的寄居蟹,因为当时跑到他面前跟他大眼瞪小眼,结果被钟离强行给抓了回来。
张明羽记得某人说过,这个不能吃,只能当宠物养着玩儿。还说这只寄居蟹就跟他差不多。
嗯,从被钟离强行抓着不放这点看,倒确实差不多。张明羽晃了晃手里的海螺,寄居蟹赶紧把整个身子缩进壳里去。
笑了笑,张明羽找了个小盆子,把寄居蟹放进去,拿回房间里。寄居蟹在摇晃中乖觉地待在壳里面一动不动,伪装自己是非生物。
一直到四周的环境安稳下来之后,才小心翼翼地探出一个头来,四处看了看,大概对居住环境不满意,充满怨念地在小盆子里面爬来爬去。
张明羽很想知道这只寄居蟹没有壳的时候到底什么模样,伸出一根指头去轻轻拨了拨,却发现没那么容易把它从壳里弄出来。
如果硬来当然没问题,但后果很难预料。
“把它从壳里拉出来,它很快就会死,这是一种看上去坚不可摧实际上脆弱无比的生物——而且完整的寄居蟹长得很丑,你不会想看到的。”
钟离走进房间,顺手将外套脱了,连同手里的东西一起放在床上,走到张明羽身边墓地封印。
“回来了?”张明羽看了看窗外的天色,才发现竟然已经天黑了,刚才不由自主地说了一句,说完了才感觉这话有点怪怪的,忙指了指小盆子,“你见过?”
“养过。”钟离不以为意,“那时候别的东西养不起,这种玩意儿海滩上捡捡就有,放了两三只在家里,还有几个空螺壳。”
“晚上吵得要命,咚咚咚咚的,我妈说那是它们在换房子。那时我也好奇,有天就把其中一只硬扯出来看,虫子似的丑极了,我就扔那儿,以为它会爬回壳里面去,结果第二天就死了。”
钟离弯下腰,抱着张明羽在他颈间蹭了蹭。
“那以后我就再没养过活物,后来我妈也死了,房子里愈发死气沉沉的。”他说着,把张明羽的脸转过来,对着自己,“小羽,你会好好的,嗯?”
然后也不等张明羽回答,就自言自语般地说了一句什么。
张明羽意识到钟离的情绪有点怪异,忍不住问他:“钟离,怎么了?”
对方没有回答,把刚刚拿进来的东西递给张明羽,“来,穿上,快要到时间了。”
他递过来的是一套白色的西装,比从前萧维信的那套还要正式还要肃穆。
张明羽狐疑地接过来翻了翻,一触手就知道这套衣服绝对价值不菲,料子都是顶级的。
见钟离直直地盯着他,一脸不打算避开的意思,张明羽犹豫了一下也就直接换起来,然而他刚刚脱掉身上的衣服,钟离忽然说:“等等。”
……果然要这样,张明羽打算装作没听见,在钟离把贱爪子伸过来之前把衣服迅速穿好。
然而钟离说完话后不仅没动手动脚,反而转身出去了,很快回来,手里拿着件怪怪的东西,递给眼前人,“把这个穿在里面。”
“这是?”
“防弹衣。”
张明羽想了一下,从字面上来看应该就是针对子弹的防御工具。
“今天晚上有危险?”他抬头看着钟离。
“以防万一。”
钟离不再说话,帮张明羽把防弹衣穿在身上,然后看着他一件一件套上西装。
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一层又一层的衣服,张明羽跟脖子上的领带开始较劲,“你们这里的人都喜欢把自己裹成这样?”
没人回答,钟离目光灼灼地看着张明羽,像从来没有见过这个男人一样,然后一言不发地走上前去,从张明羽手中接过领带,娴熟地打好了结。
“到门口等我。今晚,有些人绝对会永生难忘。”
等钟离也换好衣服穿戴整齐地出现在张明羽面前的时候,张明羽忽然有些失语。
他身上穿着一套跟张明羽穿着的款式一模一样的西服,只不过颜色是纯黑的,两个人站在一起,产生一种强烈的对比,一眼望去并不协调,看久了却又有种诡异的和谐感。
怎么感觉像是要去结婚一样,张明羽被自己脑子里冒出来的念头弄得有点哭笑不得。钟离不正常,搞得他也有些神神叨叨了。
钟离看了他一眼,“走吧。”
门口,久违的黑色轿车以及司机老黄已经等在了那里,张明羽与他打了招呼,对方友好地点点头,然后对钟离说:“都安排妥当了,宁凯传来消息,他们已经出发了名医。”
“开车。”钟离把车门关上,这回他没有坐在前座让张明羽待在后面,而是跟张明羽并排坐在后座上。
车子发动上路,钟离同时拿出一只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张明羽一眼扫过,发现并不是从前钟离用过的那只。
电话那头传来单调的嘟嘟声,过了好一会儿,对面有人接起来。
“哪位?”
钟离嘴角擒着一抹凉意森森的笑容,声音却是优雅从容的,“旗穆?我是钟离。”
对方静了一下,再出声的时候也带上了笑音,“你终于肯出现了,我从来都不信你会死在钟宇那种窝囊废手上。”
“请容我提醒一下,你所说的窝囊废可是我的哥哥。”
旗穆差点儿笑出声来,“别开玩笑了,你真把他放在眼里过么。”
“当然……没有。”
两人隔着手机一起笑出声来,仿佛和谐融洽的朋友一样。
笑了一会儿,旗穆无比欣悦地说:“你打电话给我,是为了宁凯那群人?真意外,钟离,原来你还有点良心,不过他们很快就要死了,你是救呢?还是不救呢?或者……你求我?你跪下来求我,说不定我会放他们一马哦。”
张明羽皱了皱眉,他以前觉得钟离变态,想不到这个旗穆更变态,而且变态得让人无比恶心。
钟离面色不变,声音从容,“你这么大张旗鼓地放出消息引我出来,总不可能是为了放我一马吧。”
“哦?那你的意思,是不救喽?聪明!我无比欣赏你的决定。”
旗穆似乎是打了个响指,“啊对了,你大概还不知道,你亲爱的未婚妻林大小姐割下了你好大哥的头,现在在我这里。啧啧,真难看。不过这主意不错,我把你的手下也那样给你送去怎么样?”
钟离静了静,不知为何看了张明羽一眼,然后又转头看着窗外,没有回答旗穆的问题,反而忽然说:“旗穆,你知道为什么钟氏最近一笔生意都没有成功过吗?”
对面沉默了一会儿,“你什么意思,当然是因为你的阻挠。”
“当初钟宇要把生意交给你的时候,我给你的账本、资料和货源、客户信息,就全部都只是明面上的,那不过是钟氏用来应付别人的玩意儿。连钟宇都没告诉你钟氏还有一份暗账,你觉得呢?”
这回旗穆久久没有回答。
钟离靠在皮质的椅背上,伸出没拿电话的那只手,纠缠上张明羽的五指。
张明羽看着车窗外的景物,这条路,如果没记错的话,是去钟氏的大厦的。这么晚了,那里应该没人才对,钟离是打算把旗穆骗过去?
良久,旗穆沉沉的声音响起来,“那份暗账在那里?”
钟离无声无息地扬起嘴角,“你说呢?”
61、烟花
“你觉得我会相信?”旗穆迟疑了一下,“钟离;就算真有暗账;你也该带在身边,不可能放在我眼皮子底下。”
钟离知道旗穆已经动摇了;却没有趁机说服他;只意味深长地幽幽说了一句;“正因为你不相信。”
这回旗穆思考了好几分钟;手机那头一直没有出声;钟离并没有催促,很有耐心地等待着,另一只手摊开张明羽的手心;用指尖一下一下挠着。
张明羽抽回手,带着明显不赞同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以张明羽对旗穆的认知,他并不觉得旗穆会因此而立刻亲自跑到钟氏大厦来找账本,最多最多,派个心腹。
但钟离现在却已经直接在去钟氏大厦的路上,说明他在那边一定有安排,这意味他会用尽任何办法把旗穆引过来——不管用什么方法,包括拿钟离自己的命去赌道破九天最新章节。
他早该知道,钟离是个赌徒,一生之中都在玩命,别人的、自己的、活着的、死了的,每一把都玩得惊心动魄。
张明羽忽然想到,钟离有没有拿他赌过?
肯定有,在他们刚刚相遇的时候,他就已经步入了这个男人既隐忍又阴狠的棋局,只不过自己这颗不听话的棋子,总是频频打乱钟离的布局。
而现在呢?张明羽下意识地看着钟离的侧脸,怔忡了一会儿,下意识地微微摇头,忍不住嘲笑自己刚才的想法实在是太矫情了。
哪怕是普通人的爱情也必然有博弈的成分在,更何况每个人都无非是命运的棋子,钟离不可能给予他纯粹的东西,因为这世上原本就没有。
钟离如此盛装,邀请他参与他生命中值得纪念的一刻,已然是一种分享的开始。
“怎么了?”
掌心又被摊开,钟离捏了捏他的手指,用口型无声地问他。
张明羽摇摇头,想说点什么,就在这时,手机那头思考了很久的旗穆终于说话了,他的声音从遥远的另一端传来,带着细细的杂音。
“钟离,你想要什么。”
钟离把注意力放回到对话上,声音微微放低,让对面的人听上去有点示弱了的意味。
“我告诉你暗账在哪里,你放宁凯他们一条生路。”
对面的人怪笑了一声,“堂堂钟家少爷这么心软,这可不符合你的名声。”
“做人要给自己留条后路。”
“鬼话!钟离,我不相信你,但我答应你的交易,让我们来稍微改一下内容——现在,你,立刻、马上,亲自去钟氏大厦取出那本暗账,在那群人死完之前送到我手里,剩下还活着的,我就不再追究。如何?他们能活几个,可得看你速度有多快了。”
命令的话说完,旗穆不等钟离回答,就自己挂断了电话,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忙音,钟离面无表情。
“他很谨慎。”张明羽脸上流露出一抹忧虑。
“这是他的优点,否则他也混不到今天。”钟离完全没有因为旗穆不肯上钩而恼怒,反而一脸真心实意地夸赞了一句,忽又没头没脑地问张明羽,“小羽,你相信我吗?”
张明羽愣了一下,看了看钟离的表情,反问他,“哪方面?”
钟离耸了耸肩,“看来我有很多方面都让你产生了深切的怀疑,不过……跟我来吧。”
他向张明羽伸出一只手,张明羽这才发现他们的车已经到了钟氏的楼下了,而钟离似乎真的打算按照旗穆的命令上去拿那本所谓的暗账。
透过车窗,可以看到那栋白天里人声鼎沸光鲜亮丽的大厦在黑暗中如同无尽的黑洞,黝黑的窗户整齐地层层排列,每一扇都像等待着吞下进入其中的人们。
收回目光,看了看钟离伸在自己面前的手,张明羽微微一笑,没有说话,把手放到钟离的手里。
钟离一个用力,把张明羽带过去,打开车门,双双下了车。
他没有马上上去,而是抬头仰望这幢高大的建筑,它代表着钟家几代的荣光和权柄,也代表着钟氏世代的黑暗和肮脏。
但很快,它会什么都不是农娃修仙传全文阅读。
底下有几个人象征性地守着,大概已经收到旗穆的吩咐,没有人阻拦钟离和张明羽进去,只是全都默默地看着两个人,眼底的情绪都很复杂。
他们从前都是钟氏的人,虽然现在掌权人换成了旗穆,但看见钟离,想想被旗穆展览过的、现在还放在那里的钟宇的人头,心里都不太是滋味。
有人似乎想劝钟离两句,但又不知道怎么说出口,钟离看了他一眼,表情竟然意外地柔和,意味不明地说了一句,“早点回家吧。”
几个人面面相觑的时候,钟离和张明羽却已经进去了,看着两个人的背影慢慢消失在黑暗中,所有人都沉默下来。
很快,原本一片黑暗的钟氏大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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