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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渡长河挽轻舟 沈夜焰-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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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少年从树上飞身跳下,叫道:“师父!”正是阿右。

阿右从解府逃了出来,备下许多毒烟毒物毒粉,只盼着能在师父面前大显身手,令其刮目相看。赶到湖边,却见楚绍云正与正义人士恶斗,竟是一片血腥。饶是他早有准备,也不免心中骇然,更隐隐地有丝兴奋,忍不住拿出毒烟来,趁着微风扬了出去。

众人只顾避烟祛毒,攻势立减。楚绍云虚晃几招,逼退数人,施展轻功,一个纵落到得阿右身边,道:“挽舟呢?”

阿右叫道:“师父,解挽舟他背叛你啦,就是他出卖你……”

楚绍云根本不听他说完,上前一把紧紧揪住他的衣领,沉声道:“我问你,挽舟呢!”

他一身鲜血斑斑点点,双目被怒火和残杀激得赤红,面目扭曲而狰狞。阿右只见过楚绍云平日里沉稳凝重,何曾见过他这等模样,似乎自己再不肯回答这个问题,师父立时便会用力将自己掐死。身上一抖,颤声道:“我……我没看见,听说,听说是被他娘关起来了。”

被解家关起来,就是毫发无伤。楚绍云轻舒了口气,慢慢松开手,深深地看了阿右一眼。阿右只觉这一眼一直钉进他心里去,仿佛将自己那点龌龊念头看得透彻。他不由自主缩了缩,再不敢多说一句话。

楚绍云回身,望着又渐渐逼上来的江湖人士,低声道:“想办法,咱们逃出去。”阿右刚刚死寂的心思又活跃起来,拿着一包裹毒烟毒粉毒物,站在师父身边,重重地点了点头。

忽听凭空一声佛号:“阿弥陀佛。”三个身影翩然而至,少林无上禅师、武当青灰道长、峨眉明慧师太一同围了上来。

作者有话要说:又更了,我是乖乖好写手,嘿嘿




  旧时衣袂,犹有东门泪



 解氏得到家丁送来的消息,已经是翌日凌晨。她望着窗前透过的霞光,吁了口气,慢慢地道:“是么?”心中颇有些失望,起身来到佛堂。

启动机关,一步一步走入密室,她一眼便看到那个露在外面的牌位,和站在一旁,失魂落魄的解挽舟。解氏明白,一切都被这个儿子发现了。奇怪的是,在这一瞬间,最先涌上心头的,居然不是阴谋败露的狼狈和恐惧,而是一种解脱,仿佛背了多年的沉重的包袱,终于可以放下。随之而来的,竟是莫名的快意。解真啊解真,我不能亲手杀死你,但终于有人知道,你是死在我手里!

解挽舟眼底发红,不知是悲痛还是愤恨,死死地盯着这个女人,动了动唇,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相比之下,解氏极为镇静,她慢慢踱到墙角,拿起那个黑色的牌位,用丝帕轻轻擦拭,缓缓摩挲那个名字,低声道:“我认识他,是在十岁,他也不过刚刚十二岁而已。那时他天天练功之余,总要溜出解府,到船上找我来玩。这一玩,就是六年。”

解氏面露微笑,目光温柔而迷离,似乎回到了那个无忧无虑天真烂漫的年纪,情窦初开坚贞不二:“他说一定会娶我,不管门第的差别、身份悬殊,他给了我希望,然后自己孤身前往江湖中游历。他说几年以后名扬天下,就会回来,风风光光地娶我进门。”

“我一直在等着,那么多家上门提亲,我连看都不看一眼。渐渐的,风言风语就在村子里传开了,有的说我痴心妄想,要攀高枝,看不起他们;有的说我性子古怪,根本不会是个好媳妇;更有人说我身上有恶疾,没法成亲。他们都不知道,我心里有个人,除了他,我谁也不爱,谁也不嫁。就这样,我又等了六年,已经二十二了。嫂嫂嫌家里有个老姑娘,让人家当笑话讲,天天给我脸色看,母亲整日长吁短叹,只有她知道我和解真私定终身的小秘密,想尽一切办法告诉我,这件事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只是我不听。解真怎么能骗我呢?他对我那样好。”

解氏将牌位抱在怀里,轻轻坐到椅上:“挽舟,你对那个大师兄有多爱,我自然看得出来。可我对解真的爱,只会比你更多,绝不会少上一星半点。我崇拜他,仰慕他,真心实意绝无虚假。每天我都要把和他在一起的时光细细地回想一遍,他说话的语气,微笑的模样,如何俊朗潇洒,意气风发。到得后来,我常常冒出个念头,就算解真永远都回不来了,我也能靠着这点记忆,这点想念,活上一辈子——只可惜,他回来了。”

解氏的语气很平静,像是在诉说别人的往事,只是唇边噙着一抹讥笑:“而且不止他一人,还有九华派掌门的女儿吴婉盈。等我得知消息的时候,他们正在解府举行婚礼。那场婚礼真是盛况空前,解真在江湖上闯下极为响亮的名头,人人提起他的名字,无不啧啧赞叹,说他重情重义,信守然诺,是个响当当的英雄好汉。在这个世上,只有我知道,这个所谓的英雄好汉,其实是个背信弃义喜新厌旧的卑鄙小人!”

“我没有去质问他,还有什么必要呢?一切都是明摆着的。渔家女儿再漂亮再美丽,也比不上武林掌门千金的一个小手指头。堂堂解真,名满天下,却原来也要凭靠妻子娘家的名声。”

解挽舟喝道:“才不是!大哥是靠自己的本事,令得武林中人人称道,和大嫂有什么干系?!”

解氏看了看他,点头道:“是了,你最崇拜的就是解真。我说他的坏话,你当然不愿意听下去。唉,挽舟,你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太过善良,以为世上个个都是好人。以为天下真有什么侠义之士、正义之师。其实就算是最无私的人,心中也会有自己的小算计。挽舟,你总说大师兄对你好,可是如果他不是对你心有所属,你是死是活,他又怎会放在心上?”

一提起楚绍云,解挽舟悲愤莫名:“那你呢?我是你的亲生儿子,你居然还会这样害我,又逼我害死了大师兄……”说到这里,心痛如绞,流下泪来。他心中认定,楚绍云已然凶多吉少,自己固然可以一死了之。可即便如此,毕竟是自己背叛他在先,又不能同死一处,就算在九泉之下,又有何脸面见他?

解氏叹口气,也没有反驳,只道:“我等了他这么多年,却只换来这样一个结果,简直是个大笑话。母亲每时每刻都看着我,生怕我想不开,做了傻事。一开始,我真想自杀,一了百了,可内心深处又着实不甘心。凭什么他背叛了我,还能娇妻美眷功成名就,而我就得默默无闻地死掉,徒留笑柄?总得让世人都知道他的丑陋面目,死也值了。说来也巧,就在那年夏天,我遇见了你爹。”

“那时他也不过四十出头,还没有如今这般酗酒,只是懒散风流。我忽然想到一个念头,如果我能进了解府,和他同处一个屋檐下,说不定就能找到机会。于是,等你爹到小船上吃酒时,我穿了最美的衣服,端了新作的鲜鱼汤,送给了他。那时,天上忽然下起雨来,把我们两个都浇湿了,只好躲进小船中。外面密雨犹如帘幕,舱里窄小而逼仄……”

解挽舟突然叫道:“别说了!”一掌将木桌拍得稀烂。

解氏仿佛没有注意到儿子的羞耻痛苦,继续道:“就这样,我成了你爹的小妾。至今我还清楚地记得,你爹第一次把我领回解府的时候,解真见到我,既惊愕又厌恶,还夹杂着些微愧疚的神情。我当时真是很得意,我知道解真最不想见到的就是我,他想让我们之间的往事,像风一样被吹散得无影无踪,没成想,我会出现在他眼前,而且以后日日见面。”

“谁知,我太低估解真了,不过短短数日,他竟可以在我面前谈笑自如,就仿佛我们以前从未相识,从未彼此相拥,从未海誓山盟。他怎么可以如此若无其事?怎么能无情到这种地步?我宁可他对我心存怨恨,宁可他为了躲避我而小心翼翼。原来他根本没把我放在心上,是啊,一个寻常渔家的女孩子,就算能进入名门当个妾氏,除了低眉顺眼赔笑服侍,还能怎样?我开始四处求神烧香,大家都以为,我是去为丈夫祈福,自己求子。其实,我就是想让神仙们睁睁眼睛,凭什么他就能这样逍遥快活,难道就是因为他身份尊贵,声名显赫?”

解氏眼中的光芒渐渐冰冷,恨意横生:“总算天可怜见,让我在西山同觉寺里,遇到了杀手血印。”

“以我当日的身份,想要花费重金雇一个天下闻名的杀手,着实有些痴心妄想。可若不是天下闻名,又岂能将解真弄死?没想到那个杀手血印竟十分古怪,报酬不要金银也不要珍宝,只有两个条件,一是解家的‘梦回剑法’;一是我第二个孩儿,无论男女,都得做他的弟子。”

“这一个条件,说难也不难。当时我正得宠,连解真的亲身母亲也比不上。你父亲又是个糊涂人,轻而易举就让我得到了剑法秘笈。至于第二个条件,我已生了你大哥,能不能生下第二个,尚属未知,我又怎能为了未知之事,放弃眼前的大好机会?”

解氏从地上拾起那根凤钗,钗上香气萦绕,珠光潋滟:“杀手血印很是狡猾,怕那本秘籍是假的,要求我必须用解家一种传家之宝作为抵押。想来想去,只好用这支凤钗。我不知道杀手血印究竟长什么样子,那时他只让我坐在庙中空房之内,将秘籍、凤钗等物,都放在桌上,还问我有何别的要求。我只求在解真死的时候,能在他手腕处缠上一圈红线。杀手血印觉得很有趣,便问我为何如此。我就对他说了家乡的传说,他听了之后半晌没有言语,直到我以为他要反悔,方道,‘你替我解决了一个大难题,作为报答,我不收你的抵押,你把凤钗拿回去。’我很奇怪,不知自己说了什么令他觉得有用,但还是依言拿回了凤钗。”

这件事她觉着奇怪,解挽舟却半点也不奇怪。他曾经想过江雪涯不是家乡人,怎么会用传说的方式布下红线,原来是从母亲这里听说的。

“我见了杀手血印之后,不过两个月,解真就死了,和他一起死的,还有那个九华派掌门的千金,和她腹中的胎儿。”

解挽舟死死地盯住母亲,像在盯住一个凶残的刽子手:“你怎么能这么做?怎么能这么狠心?即便我大哥负心在先,也罪不该死啊。更何况,大嫂和那个孩子,又同你无仇无怨。你这般心狠手辣,难道就不怕报应?!”

解氏微笑了一下,道:“什么叫报应?就算是真有报应,我也认了。要下地狱么?怕什么?我会拉住解真,一起去。”她的脸上忽现温柔之色,“难道如果有一天,楚绍云要下地狱,你不陪着?或者反过来,他不陪着你?挽舟,他为了你,去当杀手,难道杀死的人个个都是罪大恶极?难道他不是心狠手辣?难道你会因为这些,弃他于不顾么?”

解挽舟张张嘴,竟然无话可说。解氏叹息一声,伸手去抚摸儿子的头,却被解挽舟一闪躲开。她也不以为忤,只道:“其实我也后悔过,就在你出生之后。你生下来就玉雪可爱,越大越是聪明伶俐,大家都说你很像解真小的时候,一定能将解家发扬光大。于是,我后悔了,为什么当初应允送给杀手血印的,不是你大哥解挽风,而是你呢?可再仔细想一想,又觉得幸好不是他。杀手血印曾经允诺,只要能在他手下活下来,成为那个唯一的弟子,那么所有江湖名门的武林秘籍,尽皆归其所有。”解氏眼中渐渐放出兴奋的光彩,“挽舟,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也就是说,只要你能在那个金沙岛上活下来,回到中原之后,几乎所有门派的秘籍,你都会掌握在手里,他们的弱点你能知道得一清二楚。这样一来,江湖上谁不会以你马首是瞻?解家从此名震江湖,一跃而成为天下第一!什么蜀中唐门、崆峒昆仑、霍家井家,都只能看解家的脸色。挽舟,到那时,你才是名满天下的大侠,从此威震武林,啸傲江湖!”

解挽舟点点头:“你杀了大哥,又觉得光大门楣才是最重要了?”

解氏仿佛没有听到儿子语中的讥讽之意,语重心长地道:“不错。解真死了没多久,他的亲生母亲就病死了,你父亲没有心思续娶,于是将我服了正。唉,我毕竟小户人家出身,加之年少识浅,懂得什么?做了正室之后,才知道管一个这么大的家族,可有多难。你父亲只会吃酒,任事不管,老三老四在一旁虎视眈眈,等着捡笑话。挽风不争气,天生是个实诚人,笨嘴拙舌,难挑大梁。我又不会武功,只能凭着一点心劲左右逢源,上下打点。挽舟,娘亲支撑这个家不容易,家族的名声脸面,比什么都重要。你被杀手血印带走的那段日子,我天天晚上睡不着觉,一闭上眼睛,就看见你全身是血,奄奄一息。心中有如火灼,备受煎熬,白天却还得若无其事地忙前忙后。挽舟,为了让你胜算更大,我不惜甘冒奇险,弄了三招‘梦回剑法’,令你学会。一听说你平安归来,为娘有多开心……”语气哽咽,竟流下泪来。

看着母亲低声啜泣,解挽舟只觉得虚伪恶心,他冷笑一声,道:“你开心,是因为我能平安归来,还是因为你就能得到那些武功秘籍,使解家成为天下第一?!”解氏不料他有此一问,诧异地睁开泪眼,看向解挽舟。

解挽舟脸色带着一种病态的苍白,眼底布满血丝,声音尖锐得仿佛利剑:“你知不知道我在岛上过的是什么日子?你知不知道那些女孩子都是怎么死的?你知不知道我在人脚下做猪做狗,被他们像赶牲口一样驱赶?你知不知道我几次都想跳到海里,一了百了,再不活着……”解挽舟越说越是神情激动,到得后来已是声嘶力竭,泣不成声,“这些竟然都是因为你,你为了一己私怨,戕害大哥大嫂,背叛自己的儿子,居然还在这里大言不惭,说什么天下第一?!你到底是不是我娘啊?你有没有心哪?如果没有大师兄,我都死过千百次了,而你,竟设下圈套,聚集各派人士,逼我说出他的下落,令他惨死。虎毒不食子啊,天下怎么会有你这样的母亲!”

解氏霍地站起身来,尖声叫道:“你以为只有我这样吗?你以为那些武林人士就是什么好东西吗?你好好想一想吧,在那个金沙岛上,每一个被送去的孩子,都是被父亲或母亲或兄长出卖的,都是杀手血印那两个条件之一,都是为了其他门派的武功秘籍,谁又比谁强?!”她脸色涨得通红,双手按在椅上微微发抖,急促地喘了几口粗气,好半晌方才冷静下来,缓缓地道,“挽舟,你刚刚得知真相,心中定然难以置信。你恨我,怀疑我,鄙视我,都没有关系。我既然做了,就不会后悔。无论怎样,你活着回来了,那些磨难都已经过去。正所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你就当那是一种历练,使得你武学更进一步,正是因祸得福。挽舟,眼下形式很严峻,楚绍云身受重伤,逃走了,若被其他门派先得知他的下落……”

解挽舟猛地抬头,道:“你,你说什么?”解氏深吸一口气,道:“我刚得到的消息,楚绍云没有死。那么多武林人士围攻他,居然还让他给逃了。挽舟,你的大师兄武功很高啊。”见解挽舟满脸质疑的神色,嗤笑一声,道,“如今什么都被你发现了,我还骗你干什么?……”

解挽舟一颗心砰砰乱跳,耳边嗡嗡作响,只见解氏嘴唇在动,竟听不见她说些什么,好半晌才听得她道:“……楚绍云和你最亲,投奔也罢,报仇也罢,说不定会来找你……或者你能猜出他会在哪里落脚,快些派人去埋伏。挽舟,胜败在此一举,你决不能有妇人之仁……”

解挽舟像看一个陌生人一样地看着解氏,颇有些惊异地问:“你以为,我还能听你的,再次背叛大师兄?”

解氏沉下脸:“挽舟,你别总是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你背叛他在先,楚绍云决不可能放过你!”

“是么?”解挽舟转过身,慢慢向洞口走去,“我倒真想死在他手上。”

解氏急忙上前,拉住解挽舟的袖子,喝道:“你站住!”解挽舟头也不回,手掌一按一甩,解氏只觉一股大力直冲过来,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情急之下尖声嘶叫:“解挽舟!你是解家的子孙,继承祖宗名声是你的责任。难道你宁可为了那个楚绍云,抛弃父母抛弃家族,抛弃解家的名声吗?”

解挽舟停住脚步,回过身来,古怪地一笑,道:“娘,你还能指望我为解家做什么呢?在我没出生的时候,你就已经抛弃我了。”

解氏如同被人劈头狠狠扇了一个耳光,僵在当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解挽舟纵身从洞口跃了出去,施展轻功,直奔湖边。

天已经大亮了,各门各派早将伤亡的同门扶上马车,分别回去。湖边不见丝毫异样,绿树婆娑、鲜花吐蕊、碧草如织,仿佛昨夜那场恶战,根本没有发生过。三三两两的游人偶然路过,不由自主看向这个游魂一样神情恍惚的青年。

解挽舟走到湖边大石旁,石上还放着香炉,里面月麟香已经燃尽了,只剩一把青白色香灰——这是他和大师兄最后的联系。他举目四望,头顶阳光耀眼,照得人身上暖洋洋地。他却只觉得彻骨的寒冷。即便他是被母亲陷害,即便是形势逼人迫于无奈,即便是曾经让那些人点燃月麟香提醒大师兄有危险,即便是誓要和大师兄同生共死。可那又能怎样?自己背叛了他,这是不争的事实。在这世上,只有他一个,是真心真意地对自己好,可自己呢……

痛苦和悔恨,像紧紧盘在心头的两条毒蛇,令得解挽舟胸口憋闷,难以呼吸。他慢慢地跪倒在地上,目光空洞,头脑之中一片空白。

他已经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有很长一段时间,我觉得自己再也不能写文了,或者也不错,生活依旧是生活,什么也没有缺少。

可我知道,还是缺少了的。

总是不甘心。

偶尔看到一个外国作家的采访,她说成功之道,没什么,坚持而已。

于是,我说,坚持吧。

当然有苦,但得承认,更多的还是乐趣。

最重要的是,我爱写。

最重要的是,很多人爱看。

最重要的是,爱看的人,一直在不停地鼓励我这个爱写的人。

那么,还奢求什么呢?

解挽舟是一个很普通的人,就像你我一样,可能和以往看过的侠客们略有不同。他性子坚定,却又软弱,想要抗争,又只能妥协。就算他没去金沙岛,也不太可能会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大侠。他太天真,而又善良,如果他活在我们中间,会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同事或者同学,阳光一样的大男孩,他缺少耽美小说主人公那种偏执一般的性格特点,可能不会很讨喜。可我知道,我总得写一个这样的人物,林激水就这样,我没写完,我希望解挽舟可以写完。

我不喜欢这样的角色,他的性格是我不喜欢的。我喜欢写变态的人,变态的剧情,变态的地点。到目前为止,我写的最爽的就是金沙岛上最后一战,尤其是霍海生和金过庭的生死之间。最不喜欢的就是第三部,所以写得极慢。

因为不但不喜欢小受,我也不喜欢小攻。楚绍云的性格非常单薄,单薄得令我吃惊,写了半天也没有把他丰满起来,于是也就没办法了。

我总是想突破自己,写一些和以往绝不相同的人物,在写的过程中发现自己技巧方面的问题,然后在下一个文中改进。我想,我总会进步的。

我想,大家也是希望我会进步的。:)

等我进步到了一个阶段,我就有胆量写丁白泽了,哈哈。

说了很多废话,总归一句,这文还有最后一部,所以,不要大意地鼓励我日更吧!!!!!






  
第四卷
地狱门开了,急急办前程



 五年之后。

江西井家堡外鞭炮齐鸣,锣鼓喧天,红绸红缎遮天蔽日,衬得堡中上下一片喜气。这日正是井古田长子井华继任井家堡堡主,大排筵宴款待宾朋,前来道贺的宾客络绎不绝,堡中众家丁弟子忙得脚不沾地。

井古田为人阴鸷刻薄,少言寡语,至交好友并不多。但他武功甚高,任堡主二十余年,在江湖中颇有名望,再加之井华少年英雄,是以武林中人都愿前来凑个热闹,给井堡主几分面子。就连少林、武当、峨眉三大派,均派遣掌门席下大弟子送上贺礼。井古田一向阴沉的脸上,也现出一丝笑意。

眼见吉时已到,井古田走到厅中,团团一揖,道:“多谢各位前来,井某不胜感激,有不到之处,还望多多包涵。”他不擅言辞,说了几句也就住口,招手命弟子捧上井家堡的信物:银风双钩和掌门令牌,只要再交予儿子井华,就算礼成。

正当此时,忽听门外家丁高声唱诺:“有客到——”井华皱了皱眉头,心道,真没眼色,这时候喊什么喊。只听得那家丁继续道,“杀手血印门下弟子到——”

众人齐齐大吃一惊,有十数人霍地站起。这些武林人士和杀手血印仇深似海,一听到他的名号,均不禁悚然动容。

井华变了脸色,转头看向父亲。井古田却仿佛没有听到一般,面色淡定如恒,淡淡地道:“有请。”众人均知他有两个儿子死在杀手血印手上,和那凶徒不共戴天,井古田就曾亲身参与追杀杀手血印一役。得闻仇人消息,居然毫无异色,心中暗自佩服此人涵养功夫。

可此时,再也没有什么比杀手血印弟子更能吸引众人注意的了,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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