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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进化ⅱ 作者:纳兰十七-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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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情他能在这时候顺利地把我想起来,我已经可以去买彩票了。
修抱着烬在那里听我们对话,等到姥爷说完,便上前一步把又睡着了的烬交给了他:“麻烦了,老师。”
我莫名其妙,想上去把儿子从坐在轮椅上的姥爷手中抱回来,结果被来到身边的修按住了肩膀。自从有了栖的例子后,我其实并不愿意让烬待在自己的视线范围之外,但是修禁止了我的动作,让我只能看着姥爷将烬放在腿上,然后控制着轮椅从纯白的空间里离开。
这下就算按住我肩膀的人是他,我也忍不住想发火了,转过脸来看着他:“你们还想做什么?”
他的眼睛仍然是冰冷的银灰色,此时却像是抑制不住,有激烈的情感在其中冲撞,然后崩溃。我被这眼神狠狠地撞了一下,无论是在他的另一半血统觉醒之前还是之后,我都没有在他的眼睛里看到过这样明显的情绪。
修松开了按在我肩上的手,冰冷的手指移到我脸上,停留了很久才开口道:“你要死了。”他的眼睛深沉地、悲哀地注视着我,一瞬不瞬,“你说得没错,只有等到你快要死去的那一天,我才能想起你。”
我愣了一下,是的,我很快就要死了。那十四个人用生命在大陆背后留下的锁,只有让虫族集齐了所有钥匙才能解开,前面十三个人都已经死了,剩下的只有坐在轮椅上的守门人,和我这里的半把钥匙。
眼前这个人是来杀我的,只不过他刚刚恢复了记忆,想起来我们的事情。
我定了定神,按住他停留在我脸上的手,想着该怎么说出心里的想法:“其实,我知道我快死了,从这里醒来去找你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很快就要死了。”
虽然那个意识集合体一开始就说了谎,祂为所有亚特兰蒂斯的臣民编织了一个正义的、瑰丽的谎言,让他们觉得自己的战斗是有意义的,自己的死亡是在扞卫亚特兰蒂斯的宁静与安全,但不管怎么样,祂的确告诉我,只要我愿意放弃生命,这一切就会结束。
我说,“我一早就知道了。”
他的目光中透出深沉的悲哀,它们在他的眼中凝聚,渐渐汇成了漆黑的血泪,无声无息地冲破了眼眶,在脸上留下一道黑色的血迹。那痕迹在白得近乎透明的肤色衬托下,显得格外悲伤,格外地触目惊心。
我忍不住倾身吻上去,双唇刚触碰到那泪迹,修停在我脸侧的手便发狠地握住了我的后颈,一手抓住我的手臂,将我扯向他。那冰冷的唇迎上来,带着一丝狂乱,急切而混乱的唇舌试探中透着一股绝望。我闭上眼睛想,我终究是等到他了,可是我要死了,眼泪从眼角慢慢地渗出来,渐渐失控。
——你为什么不早点想起来呢?
   


54、第54章

“等我……再给我一点时间好吗?”想到包围在亚特兰蒂斯外围的虫族军队;我忽然有点担心这个拥着自己的人会就这样悄无声息地将我永远留在这样的幻梦里;连忙抓着他的手,放在身前;“这里;栖在这里……再过一段时间,他就会出生了;他是我最后的愿望。
修退开了一些,安静地看着我,我恳求道;“你的种族已经等了这么久;也不在乎多等上几十天,让我把这孩子生下来,然后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我觉得他让姥爷把烬带走;是因为不想在儿子面前杀死我,我很怕他会这样做。姥爷毕生的心愿就是能看着虫族离开地球,回到他们的故土去,没理由不答应这个要求,栖能不能出生,又有什么要紧的呢?在这个老人手中,未来是可以被改变的。
我尽量平静地说,“把烬带回来吧,我想在最后的时间里,多陪一陪他。”
修没有答应,只是看着我,开口道:“烬很快就要变回去了,即使留在这里也认不出你来。他是你生出来的,基因被很好地修正过,比起我,他更接近一个纯粹的虫族。”
我语塞了,也就是说,姥爷会把他送回虫族去吗?
我下意识地辩解道:“他还这么小……”
修却冷淡地打断了我的话:“他已经长大了,每一个虫族都是这样长大的。”
我心底慢慢地生出无奈又不甘的情绪,只能低声道:“他是狮鹫,是我儿子,并不是什么虫族。”
“他是狮鹫,是你的孩子,但也是虫族。”修将那只手从我身前移开,跟我的右手握在一起,十指交缠,缓缓地说道,“而且剩下的时间,我希望只有我们两个,单独在一起,不会有任何人来打扰,直到孩子出生。你会看到他破壳,长大,可以在之后的时间里独立生存下来——这一切,我会让你看到的。”
我明白他想做什么,他想将蛋送进时空虫制造的时空间隙里催熟孵化,就像对烬做的那样。我一点也不希望栖是这样被迅速催熟长大的,但我能留在他身边的时间真的不多了,等我死了以后,修也会离开,最后就只剩他一个。
我只能沉默,根本没有办法拒绝。
修低声问道:“剩下的时间不要再管别的人,只要跟我在一起,好吗?”
我看了看他,他谨慎地执起我的手,像最初对我许下承诺那样在手背上印下亲吻,眼底仍然是沉重的哀伤,低声重复着这个邀请,又问了一遍,好吗。
我说,好。
离开光塔,修问我:“有什么想去的地方么。”
我想了想,想到一个地方,开口道:“你一直想知道你的父母……他们沉眠在哪里吧。”
他在我身旁陷入了沉默,良久才低沉地道:“他们已经死了?”
亚特兰蒂斯最强大的守护者和虫族的帝王之间的最后一战,结果一直成谜,谁都不知道两个人是死是活,去了哪里。
我说:“嗯,我看了你母亲的水晶,里面存封了她最后的记忆,那里……有他们长眠的地方,要去吗?”
修点了点头,说道:“走吧。”
树林深处,我借来的那台军用飞行器还停在那里,于是我们上了飞行器,启动了自动导航向着外围飞去。我坐在座椅上发呆,心中仍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一松开修的手,我就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刚刚的事到底有没有发生过。
修的气息从侧面靠近,见我在盯着前方发呆,于是把我从座位上拉了起来:“在想什么?”把我拉起来以后自己坐了上去,让我坐在他身上,虽然也没别的动作,但我还是感到血液一下子冲上了头。要是换了以前的体型可能还会习惯些,可两个一米八几的男人这样,我顿时不知该把手放到哪里去。
“没想什么……让我起来吧。”
我说着想起身到旁边的座位上去,结果修环在我腰上的手不为所动,温度比平常人要低上许多的唇也从后面贴了上来,落在颈后轻轻地厮磨:“我想抱着你,我怕松开手以后会发现这一切都是自己幻想出来的,我还是会很快忘记你。”
我听了他的话,不再挣扎着想站起来,只能苦笑着说道:“可是我很重啊,你看,我已经不像之前那样是个少年人了。”原来在怕这种事的不止我一个么。
修在身后轻轻地笑了笑,呼吸落在我的脖子上:“你一点也不重,抱着你和孩子让我有安全感。”
我犹豫了一下,在他腿上侧过身来,这个高度让我可以微微俯视他的眼睛,那里面仍然是一片充满金属质感的银灰色,深沉的哀伤已经被很好地隐藏起来,但却还是留下了痕迹。我抬手摸了摸他的脸,低声道:“刚才你走开了一阵,我也在想,你恢复记忆的事会不会是我的幻觉,明明好不容易才等到了……”
后面的声音消失在重叠在一起的嘴唇间。
这个吻从一开始就激烈得让人遗忘了呼吸,心脏里有什么东西又热又胀,像要从胸口溢出来一样。我攀上他的肩膀,把这种姿势带来的别扭感抛在了脑后,感觉修搭在我腰上的手臂有些收紧,不由地生出了想不管不顾地做下去的冲动。
“啊……嗯……”
脑子里的高热让我有点分不清现在是什么状况,等我发现意识到自己能够喘气的时候,修的唇已经来到了颈间,他身体的温度正在上升,指尖从扯开的衣摆下面探进来触碰到我的时候,已经是正常的温度。
衬衫被解开了,下摆也被抽出来,他的手心正贴着我的腰腹移动,用力得让人有些发疼的亲吻变得愈发迫切,一路留下凌乱错落的吻痕。我们贴得那样近,以至于可以清晰得感受到对方身上的每一寸变化,修已经完全苏醒,那热度让我连呼吸节奏都变得混乱。上一次那些火热的记忆还停留在身体里,从一开始我不得章法的疼痛折磨,到后来让人连声音都被哽在喉咙里发不出来的快意——虽然那时候,他根本还不记得我。
“修……”我有些混乱地叫他的名字,“看着我……看我……”
他的动作顿了一顿,抬起头,伸手抚上我的脸,低沉地道:“我在这里——”然后倾身过来温柔地亲吻我的眼角,“我在这里……我都记得……我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很少对不对!
本来老子准备了一千字和谐物在作者有话说里的,现在没有了!
就连放存稿箱都被自动锁,感觉不会再爱了_(:3」∠)_
我白写了_(:3」∠)_
写了还被迫拉灯_(:3」∠)_
(补肉)
没有过多的准备,没有很好的润滑,当他进来的时候,那种一寸一寸被撑满的痛楚让我几乎崩溃。极致的痛苦和快乐在这短短的几个小时中降临到身上,就算被打磨得再坚韧的心脏也产生了裂缝。我几乎赤裸着被他抱在腿上进入,衬衫从一边肩膀滑落下来,挂在手臂上,被分开了臀瓣慢慢地进入。
等进到底了,修被情欲侵染得暗哑的声音低沉地响起来:“睁开眼睛。”
我本来皱着眉闭着眼在承受他的进入,这时才睁开眼睛看他,视野有些模糊。他倾身跟我交换了一个亲吻,身下开始缓缓动作,掌心托着我的大腿,随着进出的节奏向上托起。
我们做的次数两只手都数得过来,但他对我的身体比我自己都熟悉,很容易就找到了敏感带,微微顶撞便让我嘴角泄露出带着快感的呻吟,然后便渐渐加快了节奏,开始激烈地进出,退到只剩头部在穴口,再迅速地撞入,在里面深入地摩擦和撞击。
我按着他的肩膀,一开始还可以忍住声音,但随着他节奏的加快和体内过电似的快感堆积,就变得无法忍耐了:“嗯嗯……啊……轻一点……不要这么啊啊……”
这样疯狂的侵袭让人感到害怕,无法掌控自己的感官,理智,只能被动地追逐他带来的快感,我在火热的情欲中感到慌乱,“孩子……嗯……”
他将手放在我身前,顺着依然平坦的腹部摸下去,最后握住了我把他的小腹蹭得一塌糊涂的欲望,随着在我体内律动的节奏动作:“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哈啊……”我忍不住挺直了腰杆,随着他的动作摇晃身体,在这样激烈的前后夹攻下,很快就射出来了。
高潮失神的间隙里被他放倒在座椅上,腰部以下悬空,腿被他架在腰侧,面对面地进入。修向来没有表情的脸上已经满是情欲的痕迹,银色的眼眸因为快感而变得妖异而艳丽,这个姿势让我不得不抓住椅背,因为他的强势而忍不住后退,却被牢牢地扣住腰部,“嗯啊……”
修微微喘息着,在上方注视着我,有汗滴顺着下巴滴落下来,性感得让人移不开眼。用这个体位做了几分钟以后,他皱了皱眉,似乎觉得这样不够贴近,又让我转过去撑着座椅,从后面插进来,俯下身来一面进入一面在我背上落下亲吻。
“啊啊……”我被他折磨得简直快要疯了,前方却重新挺立起来,无人抚慰也开始冒出液体。他的呼吸越发沉重,下身遒劲地撞击着我,唇贴近了我的耳边,用低沉的声音反复念着那句带着魔性的咒语——
我爱你,我爱你。
我终于忍不住胸口的酸涩,崩溃地在他的动作下哭了出来。


55、第55章

飞行器在自动飞行模式下飞越了半个亚特兰蒂斯;离开大陆外围的时候;海面上只剩下一些虫族的残骸,战死的亚特兰蒂斯战士遗体已经被人收了回来。没有看到之前包围在亚特兰蒂斯周围的虫族军队;我感到很意外;虽然仍然觉得有些不舒服,但还是走到了在操纵飞行器的修旁边,问他:“怎么虫族没有继续围在这里?”
修开启了飞行器的隐身状态,让陆地上的雷达和侦察机无法发现我们的踪迹,仍旧输入了目的地让它自动飞行;转过身来看着我;低沉地道:“我让他们回去了,烬已经被送回了虫族;我跟他们说我很快也会离开亚特兰蒂斯。”
“咦?”我很惊讶;因为他一直就在我的视线范围内没有离开过,“你什么时候……”
“你睡着的时候。”
“我什么时候——”
我明明记得自己没有睡着过,好像就只是在结束之后靠在他身上闭着眼睛眯了一阵,只能猜测道,“是我们结束之后的事?”
他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虫族的交流方法很奇怪,自从他们发展出森严的等级之后,上位者就可以通过某种特殊的电波对下位者发出命令,然后再在内部依次传递。在战争中,这种信号传递方式很让亚特兰蒂斯的指挥官们头疼。
照这样的飞行速度,我们很快就可以到达目的地,不过在这之后呢?在这之后可以做什么,我又有点茫然。
修伸手碰了碰我的脸:“又在发什么呆。”
“啊?”我反应过来,看了他一眼,笑了笑,轻声道,“我本来在想,去完那里以后,我们还可以做什么。不过想不出来,因为这么久以来我对你的期待度,都只是到你恢复记忆而已,后面的事,说实在的还真没想过。”
沉默了一会儿,修忽然开口道:“带我到你生活过的地方去吧。”
我本来正低头去整理左边的袖口,听他这么一说便抬起头来,问了一声:“什么?”
他眯起银灰色的眼睛,看着我,开口道:“我想到你长大的地方去看一看,从烬生下来以后……那时候,我就想过了,想到你出生的地方去看一看。你的人生前十六年里没有我的参与,这让我觉得很遗憾,所以想对你提这件事。只不过没有想到觉醒会来得这么快,连跟你告别的机会都没有。”
我忍不住说:“你告别过了,在你的水晶里,有一段记忆……你记得吗?”看着他的脸,我顿了顿,又道,“而且当时你刚离开亚特兰蒂斯,我就被带进了光塔内,整整沉睡了十年才醒过来,所以,也没什么了。”
最庆幸的是,在最后的时间里,没有再跟你错过。
我知道他在意的是什么,在这段感情里,我们一直在错过。当他先接受了我的时候,我却只知道逃避,等到我开窍的时候,他却陷入沉睡,等到两个人都清醒的时候,却因为各自的性格问题,不知道把话说清楚,到最后就彻底分开了。
想到这里,我对他笑了笑,“那剩下的时间,就到我生活过的地方去吧,我带你去看我读过的学校,喜欢的小饭馆可能还在,不过以前的同学现在应该个个都结婚生子了——像我一样,也不对,我比他们早太多了,我可是十六七岁的时候就遇见你了。”
飞行器降落在冰川之上,一接触到外面的冷空气我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修随手一划,在周围布下了隔绝风雪的空气墙。我拉着他,辨认了一下方向,说道:“走吧。”
他便跟在了我身后,一步一步地向着他的父母沉眠的地方走去。
风雪渐紧,走了有十几分钟,两个人的姿势已经由我拉着他变成了他在揽着我,因为刚刚我顾着看周围没看路,差点摔了一跤。又走了一段,我松了一口气,对他说:“到了。”
万年不化的永恒冰壁,当时修的父亲就是这样破开了冰面,然后抱着恋人跳了下去。
如今我们站在这里,已经看不出冰面上曾经的破裂痕迹。
修没有松开放在我身上的手,站在这里,沉默地看着这片白色的世界。我有点在意,本来以为他来这里以后,会想把父母的尸身找回来,便问道:“你不下去吗?”
他静静地站立了半晌,开口道:“走吧,这样就好了。”
这个发展跟我想象的不一样,被他带着往回走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说:“你父亲的下落,对你们来说不是很重要吗?”
修眯起了银灰色的眼睛,低沉地道:“虫族只需要一个答案就够了,只要有皇族血统的继承者存在,前任帝王的去向并不那么重要。”停顿了很久,又道,“而且他特意选了这里,也是因为不希望被打扰吧,知道他们已经在一起……就好了。”
我动了动嘴唇,但不知道说什么好,于是只好和他贴得更紧了些,希望身上的热度可以多传一点到他身上去。
的确,在一起就好了,这不也是我们想做但却做不到的事吗。
————————————
剩下没人打扰的几个月里,我们回到了十六岁以前我住的地方。自从我老娘跟我老子结婚以后,这里就再没有人住过,家具倒是都还在,上面蒙着防尘布,打扫起来很简单。这里的所有东西都没变过,就连大门钥匙还是跟以前一样放在了进门左侧的第三个花盆底下。我去交了水电费和天然气费,然后就跟修住了进来。
我从没想过有一天还能跟他过上这样的日子,每天一起出去买菜做饭,逛街散步,天气好了就带着他到我以前去过的地方故地重游,说说以前的事,像普通人那样平静地生活。修虽然看起来就不像会进厨房的人,但真正到了两个人一起生活的时候,我才发现他居然会按照人类的孕期食谱那样严格地做饭执行,该吃什么不该吃什么,备忘纸全都在冰箱贴底下夹着。在他围着围裙从厨房里端出新菜式的时候,我总会有种微妙的失真感,虽然他在不穿惯常的西服之后,看上去总算不再那么像刚从晚宴上出来中场休息的贵族了。
像每一个会在家里做饭的男人一样,他也会问我类似于“今天的鱼盐会不会放得有点多”这样的问题,我很是花了一番功夫才适应这种问话,总算能淡定地挑剔他的厨艺,然后表示下次可以让我来做,因为总觉得让这样一个人进厨房做饭,会有种折寿的感觉……
肚子里的蛋在后面几个月的时候,已经长出了坚硬的蛋壳,个头也渐渐地变大了,这让在床上的时候,有些动作就变得不那么方便。但人类在这方面的创意真是丰富得让人不知该说什么好,所以即使到了最后一个月,肚子已经大得让我无法弯腰给自己穿鞋子,这种事情也还是能够被玩出很多花样——好了不说了。
平静的生活一直持续到数月后的清晨,我的肚子开始坠痛的时候,我才意识到时间已经过去了大半了,等栖从蛋里孵化出来以后,我还可以在他身边停留多久呢?这次把我的肚子剖开,将蛋从里面取出来的人是修,他把还沾着鲜血的狮鹫蛋拿到浴室里去冲洗,我则满头大汗地躺在床上等着伤口在剧烈的疼痛中愈合。
等他抱着洗干净的蛋从里面出来的时候,我已经自己起来把沾满血迹的床单跟枕头收拾了,拿着准备扔洗衣机里去。擦身而过的瞬间,我的脚步顿了顿,看了一眼那颗带着淡淡光晕的蛋,栖就在里面,小小的身体,毛绒绒的蜷缩成一团,在蛋液里安静地睡着。修揽过我的肩,凑过来在我嘴角印下一个亲吻,低沉地道:“去吧,待会下楼来吃早餐。”
我嗯了一声,继续往里面走,他仍旧保持着往日的平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但两个人都知道,从这颗蛋从我身体里剥离的时候,这种日子就已经结束了。



56、第56章

最后的清晨;早餐是豆浆和油条。
走下楼梯的时候,修仍旧和平常一样;坐在餐桌后看报纸;手边摆着一杯咖啡。
我拉开椅子坐下,端起面前的豆浆喝了一口,就忍不住露出了古怪的表情。修在报纸后面看了我一眼,低沉地问道:“怎么了?”
我端着豆浆看他;犹豫了一下才开口说道:“豆浆是咸的。”我从小到大喝的都是甜的豆浆,这个口感真是诡异得不得了。
他沉默了一下;放下报纸:“我把盐跟糖放错了。”
我伸筷子去夹盘子里炸得金黄的油条,嘴里习惯性地吐槽道:“啧啧,你也有把盐跟糖搞错的时候——”
他起身来拿我面前的杯子;淡然地道:“倒了吧。”看样子是想去厨房用豆浆机再弄一份正常口味。修自己并不怎么喜欢豆浆;每次都只是给我准备,豆浆机用完又要洗又要拆,麻烦得很。
我回手护住了杯子:“别倒,咸就咸吧,下次别再弄错就好了。”
其实谁都知道不会再有下一次了,但他却点了点头,平静地说好,然后坐回去开始喝他的咖啡。
我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继续吃早餐,两个人都装得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吗?
吃完早餐,我上楼去把床单跟枕头套从洗衣机里拿出来,本想晾出去,但又想起等它们干了也不会再有人来收,于是指尖冒出了火焰,将仍然沾着水汽的布料烧了个一干二净。我们的蛋被放在了修上个月买回来的婴儿床上,蛋壳上流动着温润内敛的光泽,把手上的东西烧完以后我有些不知所适,这里有那么多我们一起生活过的痕迹,带不走,也掩埋不起,难道都要这样一把火把它们烧干净吗?
修收拾完也来到了楼上,见我站在房间的阳台前一动不动,便慢慢地走过来。他在我面前停住脚步,一眼就看出了我在想什么,说道:“不要管了。”让这里的一切都保持原样,什么都不要管了。
我把目光从房间的角落移到他身上,轻声道:“好吧,说不定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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