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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进化ⅱ 作者:纳兰十七-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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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感觉……真是微妙无比啊。
怎么说呢,总感觉有点像失禁,那种大型的,像瀑布一样的。
……摄影师先生于是为自己不靠谱的脑补付出了代价,不得不努力安抚全身上下肃然起敬的鸡皮疙瘩。
——————小段子不求连贯性——————
“……你是谁?”
“哎,你不记得我了?”少年的黑眼睛里闪过一丝受伤,他把鱼扔在地上,蹲下去开始用指尖拨弄它,“十来分钟前我们还见过的呀。你的船破了个洞,我一直在旁边比划想告诉你,你都没理我。”
咦咦,十来分钟前哪里有少年在我面前比划什么?斯蒂文感到十分困惑,难道是自己老了?他一个三十岁的人,记忆力不至于衰退成这样吧。
少年蹲在地上,充满期冀地望着他:“怎么样,想起来了么?”
【十五分钟前在你面前游过的那只小海獭,你想起来了吗?】
——————又是分割线——————
“你还好么?”
少年在零度以下的天气里光着上身,只在腰间围了一块茶褐色的兽皮,修长的腿在摄影师先生眼中晃来晃去,两点樱红在胸前微微挺立。
“是你救了我?”斯蒂文看着在面前忙活的少年,犹豫了半天还是把手里的羽绒服递过去,“这个给你……先穿上吧。”
这么漂亮的少年还好遇到的是我,他默默地想到。要是遇到的是奇怪的好色大叔肿么办?会被推倒么会被推倒么会么会么——于是果然是会的吧!!
“什么?呜,好重——”少年被那件吸足了水的羽绒服压得踉跄一下,从鼻腔里发出哀鸣。
摄影师先生也被羽绒服的杀伤力给吓了一跳,但还是硬着头皮没拿回来,隐晦地提醒道:“我觉得这么冷的天气,你应该多穿点衣服。”说完打了个喷嚏,揉着鼻尖含糊地说道,“你看,只围一块兽皮在身上实在是有点少。”
少年疑惑地看着抱着胳膊缩成一团的他,忽然露出“我懂了”这样的表情,放下手里的活鱼向可怜兮兮地红着鼻头的摄影师靠近:“你冷吗?”
你别过来别过来别靠过来啊喂喂!!斯蒂文觉得氧气有点不够用,但少年仍然在不懈地靠近,然后——
然后他脱下了自己的兽皮!!!!
Ohhhhhh~
摄影师先生强忍着架起单反拍摄的冲动,扭转脖子的力度稍微大过了头,让他疼得有点想流泪:“你别……别这样。”
但是那块带着少年体温的兽皮已经落在了他的膝头,兽皮主人欢脱的声音在上方响起:“这样就好了。”
说完又蹲回去继续收拾他的鱼。
刮鱼鳞的声音响起,又消失,长时间保持同一个姿势的摄影师先生终于撑不住了。抱着反正大家都是男人看一眼也没关系的心态,他小心翼翼地转过头来,目光躲躲闪闪地向少年身下扫去——
……等等,我看到了什么?
兽皮的重量仍然停留在膝上,证明刚刚少年的确把自己仅有的衣物——如果兽皮也算得上的话——脱给了他,如果这一切不是幻觉的话,那么现在少年身上穿的又是什么?
“那个……”
“嗯嗯,什么?”
“只是穿一条三角裤,不冷么……”
“这么说起来,的确有一点。”少年抬头,冲他回以天真无邪的眼神,“我很少脱掉自己的皮毛的,不过你看上去比较冷,所以没关系拉。”
摄影师先生握着刚刚还包裹在少年浑圆臀部上的茶褐色兽皮,喃喃地道了一声谢,分明感到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袭上心头。他明明是想让对方穿上衣服,为什么会变成这种只剩三角裤的情况啊魂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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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HP】一夜进化
“你根本没有去魔法部登记过!!”我一掌拍在修的办公桌上,“你是个阿尼玛格斯,结婚之前我居然不知道!!”
他从文件后抬起头,神情漠然地看着我:“这对我们的生活有什么影响吗?”
虽然没有指望看到他后悔到痛哭流涕的脸【有谁想看吗?】,但这种不思悔改的面瘫状一旦摆出来,果然还是让人觉得他很欠抽。气愤的后果就是我差点掀翻了他的办公桌——假如没有那只按在桌上的手的话。
“有什么影响?你说有什么影响!”想起他那超级显眼的阿尼玛格斯形态,我就觉得气都喘不过来,“如果我没有把那个魔法部官员的记忆修改,你现在就要在阿兹卡班度过一个美好的圣诞假期,跟摄魂怪待在一起会比跟我呼吸一样的空气让你更快乐吗?”
“不过是摄魂怪而已。”修用一种毫无起伏的语调说道。
我忍不住又拍起了桌子:“搞清楚,这些家伙会吸食你的快乐!”
修把文件放在桌面上,顺手扶了扶震得歪倒的灯罩:“谁会傻到在它们面前做出一副乐颠颠的样子。”
“它们会亲你,然后吸走你的灵魂!”我第一次觉得跟他讲话是件费劲的事。
他不甚在意地勾起嘴角,伸出一根手指:“搞清楚,嗯?除了你,没人能够把嘴唇印在这个位置上。”
说话间,我的目光随着那根手指落在了他的唇上。
……我说,这种被引诱的感觉是什么?
“我擦!不要扯开话题!”掀桌!
……好吧,这一次我成功了。红木办公桌被掀翻在地,上面摆的文件像雪花一样散开,台灯也碎了一地。
修在这一刻展现出纯熟的幻影移形技巧,迅速从原地消失,然后又出现在我背后。
他拿出魔杖,对着满地狼藉轻描淡写地挥了一下:“恢复如初。”
我喘着气,怒火随着桌子的翻倒消失了。我想在他眼中看来自己一定特别滑稽。
拜神奇的魔法所赐,混乱的书房不过瞬息之间就恢复了整洁。
他收起魔杖,从背后圈住我的腰:“我想,这根本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一夜进化》里有几个出场角色不是阿尼玛格斯?”
我像只被戳了洞的气球一样蔫了:“我以前就不是。”
“现在你是了,一个奉公守法的、记录在案的易容阿尼玛格斯。”他在我耳边低低地说道,“魔法部怎么没有把你挖去当傲罗?无论从哪方面看,你都很合适——”
“拯救世界是哈利?波特的事,我可没兴趣。”我愁云惨淡地往他身上一靠,望着天花板,“天晓得在《一夜进化Ⅱ》里我还得当多久的救世主,你说我们怎么就不能安安心心地过点小日子?小儿子不知所踪,大儿子人格分裂什么的……”
修没再说话,这个问题估计连作者自己都不清楚。
真是一团糟。
“很快就要圣诞了,想好要去哪里玩没有?”望着刚刚停雪的天空,我换了个比较不沉重的话题。
修回答道:“也许……先去一趟魔法部。”
“什么?”
“登记,如果这样能让你高兴的话。”
“好吧,或许我可以先通知部里给你准备一个空旷的场地,要知道你的狮鹫形态体积不是一般的大。”
Anyway,于是各位蹲在坑底守望的大人们今年也请圣诞快乐。【猛虎扣地式】
10、夜逃
我一直觉得自己是个沉着冷静,理智并且靠谱的男人。
……就算以前不是,在经历了那么曲折的人生之后,说什么也该炼出一副金刚不坏之身了。然而,事实证明人的自我认知就是用来推翻的。一见着宝贝儿子我就把什么全局观啊B计划的统统抛在脑后,满脑子想的都是怎样把这小东西拐走。
我看着乖乖地站我面前,用乌黑的眼睛乖巧地看我的银色小兽,幸福并且焦虑着。
虫族的小皇子神秘失踪,他爹会不会派人来找?
万一他要是笃定了是亚特兰蒂斯人在搞鬼,会不会直接来个大军压境,把还没完全把防护罩修复好的大陆给砸了?这可不好说啊,天晓得他失忆以后到底变成了什么鬼样子,思考回路不能以常人的思维来揣测。
也懒得回侍卫屋,直接往地上一坐,我张开双臂朝它露出一个笑脸:“儿子,过来。”
小兽欢快地啾了一声,冲进我怀里,用顶着满头绒毛的脑袋一下一下地蹭我的脖子。看这动作的熟练程度,估计它在这个形态下干过不下几十次。我嘴角一抽,一想到自己来之前就已经有人享受了这待遇,把我儿子这么可爱的模样给看光了,就恨不得把那群王八蛋的眼睛给戳瞎。
“啾?”大概发觉我不高兴,烬停下蹭来蹭去的动作,头上细软的毛蓬乱做一团,把脑袋歪向一边。
我被这小混蛋萌得心都酥了,忍不住用手指弹了弹它的脑门:“我说,你除了卖萌就不会干点别的事?”
“啾——”尾音拖得极长,骄傲无比地宣称它确实不会别的。
这时一片乌云飘过来,遮住了月亮,小兽身上毛绒绒的星光就成了黑暗里唯一的光芒。
我有点想笑:“得,停电的时候还能当个天然照明用,不算一无是处。”
把它衔回来的戒指套回无名指上,通话已经断了,我也没有再次联通的意思。这小东西的原型居然只有这么一丁点大,变成人怎么就那么大只?人形跟兽型完全是两种性格,这是人格分裂了吧?
“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我摸摸它的脑袋,“白天见你的时候还好好的,虽然现在这样比白天可爱多了……宝贝儿,你还记得我吗?我是妈——啊呸,我是你爸爸,记得不?”
小兽用乌黑的大眼睛看着我,良久迟疑地冒出一句:“啾?”
我:“……”
沟通失败。
“啾啾——”银白色的小狮鹫小步小步地蹭过来,用毛乱蓬蓬的脑袋顶了顶我僵住的手掌,锲而不舍地试图吸引我的注意力。
我一把抱起撒娇地啾个不停的小东西,手一撑就从柱子阴影里站起来,然后低头,朝它露出一个清爽无比的笑容:“儿子,想不想见你爷爷奶奶?”
小兽歪脑袋:“啾?”
打定主意,就不再管这边发现人不见了会有什么反应。回房间换了一身宽松的衣服,随手扯过床单,把在房间里跑来跑去地撒欢的小东西包进去,露出小半颗头。烬的狮鹫形态虽然只有小狗那么大,但分量一点也不含糊,抱在手上沉得很。
我揪过斗篷,披上,又戴好帽子。小东西探出头来,用还没有褪掉嫩黄颜色的喙来啄帽子的边,使劲想要把帽子掀开。我带上门,从黑暗的房间里走到月色明亮的室外,在看清我遮在帽子底下的脸时,我那宝贝儿子突然没了动作,撒娇的啾啾声也停了。
“看什么,不认识你老子了?”话一出口,声音也变成了熟悉的男低音,可惜那点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冰冷怎么也学不像。
我紧了紧床单,把正一头雾水地啾个不停的宝贝儿子一并裹进斗篷里,顶着修的脸淡定地往外走。他的身形比我要高,气场也完全不一样,模仿起来难度不小。从寂静无人的花园穿过,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了卫兵把守的城主府正门,虫族卫兵把手上的武器往我面前一横,面无表情地问道:“什么人?”
我把怀里的小东西托高了些,从斗篷下伸出一只手,略微掀开帽檐。站得近一些的卫兵一见着这张脸,平静的目光立刻变得极度狂热:“殿下——”
重新把帽檐放下来,遮过了眼,从正面看就只剩一截下巴露在外边。卫兵立刻撤了武器,站直身体目送我这个冒牌货走下台阶,在寂静无人的大街上慢慢走远。在城门口,又用同一招唬过了守城的士兵,他们通过样貌和气味分辨个体,然而一般人没机会见着深居简出的亲王殿下,就只能依靠相貌和高阶威压来确认。
于是我便顶着修的脸,大摇大摆地从他们眼皮底下离开。
第一次被人拐带着在深夜潜逃,烬显得很兴奋【这孩子到底在想什么?】,一脱离城门守卫的视线就挣扎着要下地。我在它PP上拍了一记,加快速度跑路,最后干脆给自己加了对翅膀低空飞行,目标直指冯斯特的营地。
当不修边幅的大叔叼着香烟从帐篷里探头的时候,我还顶着修的脸,连翅膀都没来得及收回来。冯斯特先是被唬得愣在原地,紧接着目光锐利如剑地刺过来:“你来做什么?”
我朝他摆手,趁摘帽子的时候把脸变了回来:“是我。”
冯斯特眯着眼睛看我老半天,终于在烬挣脱被单束缚从里面探出头来的时候收起了气势,像是怕吓着了它。他取下香烟,打了个哈欠,露出满口黄牙:“好吧,那你又来做什么?”
烬探出头来以后,就乖乖地没再动,天真地望着面前这个满脸胡子的男人。
我紧了紧手臂,说道:“我打算回家一趟,虫族要是有什么动静,你告诉我一声。”
“你混进去才多长时间,这就想撤退?”
虽然话里满是戏谑,但我觉得他其实很高兴。他说着伸手想摸烬的脑袋,结果差点被啄一口。冯斯特也不生气,把夹着香烟的手收回去,“赶紧回去吧,我早就说过卧底这种事不适合你干,咳咳咳,你手上抱的是什么土特产?”
“狮鹫。”
“咳咳咳!”冯斯特咳得更厉害了,在油腻的刘海后瞪大了双眼,“你把你儿子带出来干嘛?你的目的不是要去找修,好再生个儿子么?!”
烬听见话里讲到了自己,很是骄傲地啾了一个。
落魄大叔跟它大眼瞪小眼:“……”
半分钟后,大叔自动败下阵来,大概是发现他再怎么瞪都好,也不能把这只小东西瞪回虫族的皇城里。他放弃般地折回帐篷里,拿了打火机跟两听啤酒出来,转到背风的山岩后面去。
这个季节虽然不算冷,风却不小,冯斯特在背风的地方生起一堆火,招呼我们坐下。
一挨着地,烬就挣脱了床单撒丫子跑了,脚上拴着的小铃铛发出叮铃的声响。我想起当年它还在蛋里的时候,也是用一床白底蓝花的小被子包着,在花园里还被我失手摔到地上去过。见它最后一面,也就是那时候了,第二天一醒来就听见修叛变的消息,然后是还在蛋里的烬被偷走,栖又被时空裂缝吸进去……
眼前跳动的火焰变成那天瑰丽的霞光,绚烂无比,却是我人生中最大的噩梦。
正陷在回忆里兀自出神,冯斯特忽然伸手在我面前一晃:“回神了,你们家小东西怎么孵出来是这个颜色?”
我还有点晃神,随口说道:“我怎么知道。”
烬跑得有点远,在四下黑暗的背景中看来就是一团跳跃的星辉,无忧无虑的,就像个真正的小孩子。可是我知道,冯斯特也知道,这小东西变成人形以后是个怎样冷酷无情的少年人。我毫不怀疑,如果有天他发觉我对他有威胁,这孩子会眼都不眨地把刀捅进我胸口。
“小key啊,我觉得……这事不靠谱。”
冯斯特把复杂的目光投向奔跑的小兽,抬起一只手,像是能预知我的动作一样止住我还没说出口的话,“别忙着打断,先听我说完。你知道我在这里守了这么多年,多少也知道些虫族的情况,但我从没听说过他们的小皇子有变来变去的毛病。”
他把目光收回来,看向我,“你把这小家伙带回去,不说那些虫子会有什么反应,就说它会什么时候变回去,你搞得清楚?”
我默了默,这个……我真搞不清楚。
“可我也没主动去找儿子,是烬自己变成这样,又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我真诚地望着他,说道,“你说这样谁忍得住?”这小东西孵出来以后,我姥爷跟我爸妈都还没见上一面,连我自己都是不久前才匆匆地看了两眼。
冯斯特说道:“这的确很难忍得了。”
“那不就完了。”我唰地放出翅膀,一阵风似的从原地掠向远处,把撒欢的小狮鹫拎回来放在腿上,接着说完后面的话,“我先把儿子带回去,再回头想办法把他父亲也一并带走,让那些虫子急死得了。”
看得出来,烬在狮鹫形态的时候有感情,也有记忆,起码这小东西能认得出我。这让我忍不住想入非非,能不能把修的狮鹫形态也引出来,说不定到时他就会恢复记忆,把之前的事情都记起来。
到时候再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人给偷渡出来,嘿,嘿嘿……
冯斯特听完这个伟大的设想,第一件事就是泼我冷水:“先不管修会不会配合你,有没有能力配合你,就说狮鹫原型那么引人注目,你要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人从虫族眼皮底下弄出来?”
“……”这我没想好。
冯斯特又问:“那你是打算怎么把他的原型引出来?”
“……”也许冲上去踹他一脚……吧。
冯斯特拉开易拉罐,跟我手上的碰了碰,仰头把酒干下去,淡定地抹嘴:“我看你还是先带这小家伙回去吧,别想太多,累。”
11、企鹅群 (无正文)
在坑爹了大半个月的隔壁群看见圣诞留言,建个群什么的,于是就建了。【捂脸】
……我才不会告诉你们我早就建了一个群,因为没存稿怕被抽才没放出来呢=。=
想要进来抽打或者调戏的妹子,你们懂的,随便人物名称或者直接叫十七,都会开门。
最后,圣诞要快乐哟~
今晚如果有不约会的妹子想要在群里揪着坑爹作者打的话,我会提早从自习室回来的=。=
12、混乱
作者有话要说:备份抗抽搐。
“没那么简单……要真是一句我想带你走就能解决这个问题,你父母就不会是现在的结局。”我深吸一口气,只觉得头跟小腹都在隐隐作痛,支撑不住地又后退两步,扶住了墙,“他们之间的感情和羁绊可比我们要深得多,还不是……”
修的瞳孔微微收缩,问道:“你知道他们?”
我当然知道,我什么都知道。我咬着牙,努力想平复呼吸,然而根本没有用。这两个部位的疼痛还是在不断加剧,力气像是从四肢百骸里被抽走了一样,几乎支撑不住身体。我知道虫族还在搜寻他们上一任大帝的消息,更知道一旦确认他的死,他们就会把修推上那个位置,正式向亚特兰蒂斯宣战。
我可以从水晶里调动这块大陆上所有逝者的记忆,我知道修的父母为什么会突然消失,甚至很清楚他们的遗体埋葬在什么地方。
这些信息全都来自一颗水晶。
在雅利安的水晶里,印刻了她生命中最后的回忆。
没有战斗,没有厮杀,也没有遗憾。她只是跟自己心爱的男人在一起,两个人坐在夕阳西下的矮坡上,相互依偎的影子被金红色的阳光拉得很长。他们之间难得有这么平静相处的时候,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用管,仿佛他们根本不处在对立的阵营,她不是亚特兰蒂斯的守护者,他也不是虫族的帝王。
他们有一整天的时间在一起,她等着心爱的男人认出自己,银灰色的眼眸褪去冷漠,重新看到里面深沉的爱意。她的长剑被随意地扔在脚下,火红的长发就像燃烧的火焰,整个人靠在另一个人身上,嘀咕道:“真冷……”
银发银眸的异族帝王用两只手臂环抱着她,低沉地问:“这样有没有暖一点?”
红发丽人眯起像极地天空一般蓝的眼睛,嗤笑一声:“这种鬼话你也信……”安静了片刻,又说道,“不对,你的体温比我低多了,被你这么抱着我只会觉得更冷。”
她身后的英俊男人发出低沉动人的笑声。
红发丽人望着天边渐渐下沉的夕阳,出神地开口道,“没想到我们还有这么安稳地坐在一起看日落的一天,还有多久?”
银发的帝王在她身后回应道:“还有六小时,你还想去哪里看看?”
她唇边带着笑意,“我哪也不想去,就这样待着吧。”
再过六个小时,就是她心爱的男人再次忘记她的时候。而这一次,她终于不用再看着那双总是带着深沉的爱恋在注视自己的眼睛,像人类电影中的慢镜头一样,渐渐褪去热度,变得陌生,遗忘。
她想起自己对儿子开玩笑式的告别,眯着眼睛叹息道,“总觉得有点对不起修,我不是一个好母亲。他还那么小,什么都不知道,却要被迫承担这么多责任。”
而这些责任,原本有一半是她的。
像是察觉到她心里的想法,英俊的帝王握住她的手,“对不起儿子的人不止你一个,我也有一半责任。希望他身体里的另一半血统永远不会觉醒,不用像我们一样。”
夕阳很快地沉没,最后一丝亮光也消失在他们眼底,预兆着黑暗的降临。
在即将要再次忘记自己心爱的女人之前,他亲手将自己的剑刺进了眷恋地望着自己的恋人心脏里,跟他体内黑色的血液截然不同的鲜红灼伤了异族银灰色的眼眸。英俊的帝王抱着满身鲜血、呼吸渐弱的恋人站起身,身形一晃,便消失在旷野中。
他为两个人的相守选了一个很安静的地方,在那片永恒冰壁之下,他们将永远保持现在的样子,不会有人发现,也不会有人打扰。
水晶记录下最后的画面,是他划开了颈后的皮肤,取出沾着血肉的芯片捏得粉碎。然后出手砸开了万年不化的冰壁,抱着怀里的人纵身跃下……
22、万年历
穿上银灰色的Armani休闲西服,架起能遮住大半张脸的墨镜,从机场出来的时候正好和一国内小有名气的偶像剧男星撞上,发觉这人的打扮跟我这身居然很类似。视线一对上,他略显玩味地勾起嘴角,然后微微抬手示意经纪人停止说话,以优雅而略显缓慢的动作摘下墨镜,朝这边点头。
我感到莫名其妙,不过脚下还是停顿一下,朝他点头,然后拉着手里那只形同虚设的旅行箱继续往外走。银白色的小兽缩成一团趴在旅行箱顶上,懒懒地闭着眼,从安静的机舱中换到人来人往的机场似乎没有给它的睡眠带来多大困扰。
大概有十一年没回来过,天朝的人口只多不少,一群接机的少男少女手里举着鲜花和大幅海报,一看见我出来就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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