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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零开始 作者:暗夜奏鸣-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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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他何必要为难自己。对方都不在乎他的感受了,他还想不开自虐么?
湿冷的风吹在脖间,整个城市都被笼罩在寒冷的空气里。
从小店出来的时候,秦时雨在地上捡到一枚白玉兰形状的校徽,大概是哪个S大的学生掉的。
当天傍晚,叶宁远在家里收到了来自本市的快递,长方形的纸盒里是他几月前买给秦时雨的那枚名分戒指,和一枚S大的校徽。
一份是历时八年的感情,一份是轻狂的青葱岁月,秦时雨是果断地将这些全都还给他了,一样不剩,毫不留恋。
叶宁远眼眶生疼地摔了手中的纸盒,黑着脸砸遍了家里能砸的,可砸完心还是疼得厉害,又神经质般地一一查看有没有砸坏,他忽然想起来,这家里的每样东西都是当初两个人一起挑的……
因为临近岁末,过年的味道越来越浓,街道两旁被装饰得红红火火,秦时雨索性在这一片喜气洋洋里走了不短的一段路。
半个多小时后,他摸出钥匙打开了柳寻的家,柳寻刚来那会儿就直接付了一年的房租。他现在来这儿也不为别的,就想找个没人的地方一个人呆上一会儿。
好些天没人来住,也没人来开窗通个风,一开门,那股味道和着冰冷的空气就激得秦时雨冷不防打了个冷颤。
秦时雨刚想去拉窗帘,忽然察觉到沙发上蜷着一人,仔细一看,竟然是柳寻,估计从他进来就盯着他看了,那眼神一如既往地冷。
“嗬,不想活命了?穿那么点衣服躺这儿。”秦时雨绕到另外一张无人的沙发上落座,半是关心半是嘲笑地开口。
柳寻一动不动地窝着,漂亮的侧脸埋在沙发里头,好一会儿才发出声音说着:“拜托,你让我一个人呆着成吗?”
“你在暗示让我滚蛋?”秦时雨边问边站起身。
柳寻也不客气,扔出一个很伤人自尊心的词,“滚蛋!”
秦时雨受伤地去卧室拿了床被子,出来扔柳寻身上,就乖乖滚蛋了。
冬天昼短夜长,秦时雨回到容晋的别墅时天都黑了。容晋坐在客厅里,见他回来,拿着他那双黑如漆墨的眼睛望了他一会儿,秦时雨下意识地避开了他的视线。
同样的注视,容晋的目光总是说不出锋锐,也许是在江湖上混久了的缘故,见过形形色_色的人,所以有时候只凭一双眼就能看出个所以然来。
“是时候吃晚饭了,我已经让佣人准备好了。”容晋看了眼餐厅。
一顿晚饭,秦时雨吃得食不知味。
两厢无言之后,秦时雨就跑回自己房间了。晚上躺在床上,他看着外头无穷无尽的黑夜,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什么东西在他体内抓心挠肺地折腾着他,很想宣泄出来无奈找不到突破口,憋屈得实在不行。
在月光下仰起头学狼一样仰天长嚎着来发泄情绪这种会让他更二的事情他做不出来,于是他爬起来,去楼下容晋贮酒的地方拿了瓶酒之后敲开了容晋的房门。
穿着黑色睡袍的容晋拉开房门见快半夜了他会出现在这里心里只觉得惊讶。
秦时雨晃了晃左手手指夹着的两只高脚杯,微笑道:“我真的一点都睡不着,可是又不想一个人喝酒……”
容晋看着他“今天你不让我进去我是不会走的”的固执样子,哭笑不得地让出位置,放他进来。
秦时雨拿着酒杯和酒走到阳台上,倒了两杯,自己先喝了起来,不一会儿,一只手伸过来拿走了另外一杯,低沉醇厚的声音就像这酒的滋味一般,笑道:“你手气不错,一拿就拿了那里最值钱的一瓶酒。”
“……”秦时雨端着杯子的手一僵,问他,“多少钱?”
“七万美元差点。”容晋非常淡定地回答完,就听到旁边传来噗地一声,接着又听到秦时雨在一旁小声地嘀咕,“罪过,这一口得值多少钱啊……”
“你以前也不是穷人。”容晋看他一眼,意有所指,秦时雨也自然明白他这话的意思。以前他和叶宁远在一块儿,叶宁远的品味不差,样样要极致要好的,他做得最没品位的一件事大概就是包了个不像男人的男人当小三,可他不能肯定在叶宁远心里那小三就不是好的,合了口味也许还真以为是顶级的。
酒喝了一杯又一杯,那么贵的红酒顺着喉咙流下去一次一次,秦时雨也没觉得比普通的红酒好喝多少,只是觉得晕,眼睛勉强还睁得开,头重脚轻才最要命,这让他几乎站不住,半个身子都倚靠在阳台上才没让自己倒下去。
然后,他就以这种飘飘忽忽的状态和容晋聊开了,好像还是容晋起得头,一说就说到叶宁远了。
“其实我真怕过……”秦时雨按着自己的太阳穴叹息。
“怕什么?”对面的容晋依旧很清醒,那些足以让他头昏脑胀的酒对于容晋来说还起不到任何作用。
26、野兽 。。。
秦时雨拍拍自己的胸口,呵呵一笑,道,“说出来真觉得丢人,可没办法,再丢人我也控制不住心里有这种想法,我很怕爱他的那种感觉从心里一点点地消失,好像过一会儿就少一点,过一天就少一分,直到完完全全地把爱他的心给剥开了,把情丝一根根地从心底给抽出来,你不知道,那感觉早就融进了骨血,真抽光能痛得我烧心蚀骨,痛得我……”
他的身体微微抖了起来,嘴唇有些哆嗦,想再开口却只觉得天旋地转,一个字也没再冒出来。
妈的,真的要醉了!
一双手伸过来,扶住他的两边肩膀,免得他虚软的身体直往地上滑,还听着扶他的人在他上方说话,“那你现在是爱他还是不爱?”
秦时雨自己站不住,索性把头撞前面那结实的身体上,摇了摇头似在讥笑又像叹息道:“不爱了,所以心里忽然空了一块才觉得怕啊,你说本来挺满的地方说空就空了,搁你身上你不渗得慌?”
他话音刚落,被他暂时当做支柱的容晋连停顿都没一下便紧着又问:“那不如找个人再放进去?”
“啊?”要在平时秦时雨早听出那话里的味儿了,可这会儿他的脑子早被酒精侵蚀得一塌糊涂,懵懵懂懂的只是张开嘴吐出一个单音节。
“你看我能否进去一住。”容晋深望住他,问得很是认真,深刻的五官在月光的笼罩下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秦时雨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低头,大约是在用反应迟钝的脑子消化他这些话。
没过多久,他便抬起头迎上容晋的视线,一张年轻的脸上带着明亮的色彩露出笑容道:“容晋,没想到你还会说这么肉麻的话。不过,要你我好像也不吃亏,你长得这么帅!”
言罢,秦时雨就主动仰起了脖子,在晕头转向中准确找到容晋的嘴唇,贴了上去。
当秦时雨主动的时候两人之间的吻还是轻轻柔柔的,就像在试探彼此一般,可吻着吻着,也不知是两人觉得这种温柔太过矫情了还是怎么的,转眼就变得狂烈起来。
主动权一旦被更强势的男人夺走,秦时雨就只有呜咽着接受的份,容晋原本扶着他手臂的手控住了他的后脑勺,生猛地将他倾压在阳台上,秦时雨的后背硬硌着阳台,他却仿佛感受不到那在此刻看来微不足道的疼痛,抚摸着容晋阳刚脸庞的手指不知何时变成了掐,一只手揪着他的衣襟,拼命地撕咬着他的嘴唇,企图把他的舌头往自己的嘴巴里拽,却反被容晋逮住那不安分的舌头,带着强劲的掠夺性质用力地纠缠着。
就像两只暴走的野兽疯狂地撕扯着对方,寒冷的空气也被这股强烈的烧灼感驱散无影。
秦时雨不得不承认,在接吻这方面,他完败容晋。
被吻得几乎喘不过气来,秦时雨下意识推拒他想要离开他的嘴唇,容晋的手却已经扣在了他的后颈上,一记轻笑从他唇角逸出,转而更加强硬地将他的头再度拉近自己,丝毫不让两人的唇有太多分离的时间。
被压倒在床上的那一瞬间,秦时雨整个人都挣抖了一下,被子上尽是容晋的气息,铺天盖地地钻进鼻腔,毫无预兆地就刺激了他全身的细胞,全体像打了兴奋剂一样怦怦激活,半蹲起来按着容晋的肩膀就把他给推倒了。
容晋没有防备被反袭而中招,英俊的脸上到露出了堪称宠溺的表情,但行动上却毫不含糊,抱着压他身上的男人就势一滚又把秦时雨给压在了下面,左手摁了他的腰制了他的挣动。
秦时雨还在为自己推倒了容晋略微自豪中,却猛地倒了下去,因为一股强力突然扣住他的腰,直接把他摔回了床上。
太过突然和激烈的动作,让秦时雨好一会儿回不过神来,身体里那些酒意因为这用力的一摔猛地泛上脑子,惹得他差点吐了出来。
偏偏压着他的人不给他喘息的机会,强势的吻就噼里啪啦落了下来,砸在他的嘴唇上。
“安分点,”一吻毕,容晋拍拍他的脸,在他嘴角亲了一下,不似刚才的激烈,温柔得像是对待珍宝一样,“不然你会很累,忘了上次你不安分之后的后果了吗?”
力量比不上而被压制得动弹不得的秦时雨朦朦胧胧地听了他这话就怒了,“少瞧不起人,我也有练过!”
容晋听着他打着酒嗝的发飙便笑,只是那眼中的笑意带着以往相处时从未有过的欲望,宛若狂狮紧盯爪下的小鹿,手上动作也不耽搁,直到两人顷刻间赤裸相见,秦时雨看着他精壮的身体才不禁有点想退却。
容晋眼看着他企图往后退的动作,两手就那么抓住秦时雨的小腿,往自己面前一拉,随之俯身,用两臂支撑在他头的两侧,占据着极上的好位置眸光危险地望住他。
秦时雨顿时以两腿分开的姿态仰躺在他的身下,因为上方那人刻意地往他两腿间挤进,迫使他不得不抬起腿,酒精又夺走了他一大半力气,那两条腿无力长久支着,恍若环在容晋的腰上,急希着他的疼爱。
“容晋,你,你太表里不一了!”秦时雨被他所没见过的霸道一面给弄得羞愤不已,更可恨的是,面对他的霸道和强势他竟然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快感,那是一种由心底升腾上来的感觉,像猫爪不停地挠着心,惹得他心痒身体更痒,全身如同被火撩拨了一番,窜起一种奇异的火热渴望。
“我说过,你该多了解我……”容晋一边扩张着他即将容纳自己的部位,一边低头霸道十足地再度吻上他的双唇,充满着占有和征服的欲望。
“靠,早知道你这样我他妈的……啊……”秦时雨忍不住爆粗口,无奈还没说出诸如反悔的话,容晋便将他深按在被褥里,一个挺身,撞进他的甬道,激得他啊的大叫。
“你的声线很迷人,怎么不喜欢叫?”容晋放慢频率,俯身用手盖住秦时雨的额头,把他额前的碎发都推了上去,仔细凝望他已然深陷情欲而不能自持的眼,分明已经情动得不得了,却只是从喉咙里发出细碎的呻吟。
秦时雨有气无力地白了他一眼,摆明了态度,我就不爱叫。
容晋没有看见那个白眼状亲昵地吻了吻他的眼睛,动作却忽然凶猛了起来,那绝非是一般人所能体验到的感觉,每一下都让秦时雨的血液激流,全身抑制不住地剧烈抖动,到底还是被他弄得大叫了出来。
身体某处的开关一旦被打开,再想被关上就难了。
秦时雨一直不知道,原来配合着那狂澜骤雨般的律动,他从喉咙里发出来的叫声竟然会为他带来更猛烈的冲击,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有人站在山顶便忍不住放声高喊了,那样的快感从心里直接迸发,顷刻间侵袭全身每一寸而欲罢不能。
一夜狂潮,惊天动地。
叫得当真是惊天动地!秦时雨愤恨地趴睡在满是那男人气息的床上,睁开眼,躺在旁边的男人像有感应般也缓缓睁开了眼,不得不说,容晋长得很出色。
秦时雨忍不住唾弃自己,他怎么能让他这副外貌给色诱了呢,怎么能把长久以来在他面前很温良的男人当成真正的食草动物呢。
“我很怀疑,当初那个小明星是不是因为你晚上太折腾了才故意找机会让你甩了他!”秦时雨意有所指地对上容晋的视线,声音沙哑得不像他的,还提不高音量,否则喉咙里就刺疼刺疼的。
“我提醒过你安分一点!”容晋淡淡地笑着,实在无法让人联想到晚上那人就是他。
秦时雨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转过脸看向另一边,把自己野兽样的精力归咎到他的不安分上让人很想揍他一顿。
几根手指插进他的头发里,揉了揉,脑后的声音很温柔地在说:“昨夜总不是我强迫你的。”
秦时雨动了动。昨晚虽然醉了可没醉透,事情经过他记得一清二楚的,要说起来,还是他主动的,而且他也没打算和容晋玩一夜情,若非有容晋那句话他那会儿也能摇摇晃晃地回自己房间,正是因为有了那句话他才顺水推舟了。
他要说心里真一点都不喜欢容晋那绝对是撒谎,就因为知道自己的心意所以才让容晋对他做这些事。
他反而有点担心,昨天那种情况,容晋看得一清二楚,分明是知道他和叶宁远正式分手了,喝酒也是为了分手心里难过,就怕他以为自己是借他来疗伤了,虽然事实并不是那么回事。
他就觉得,既然和叶宁远分干净了,该难过的难过完,他和容晋对彼此的喜欢也比以前多了,那他为什么不能选择和容晋在一起。
以后不好说,路还得走着看,可要是不走,就没人知道前面是什么。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话不适合他,他是给自己一个新的机会。
这时,被冷落了的容晋忽然起身,扳过他的肩膀,在他唇上吻了一下,秦时雨大骇,瞪大眼睛用沙哑的声音警告:“容晋,你敢再来,我……和你拼了!”
“也好,你想再拼一次?”容晋笑望他一脸的抗拒,挑了挑眉。
秦时雨啪地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上,一骨碌坐了起来,腰间和私密部位的陡然抽痛一瞬间汹涌而来,疼得他脸色一白,扭头指着容晋便道:“靠,你应该早告诉我你到了晚上会变身……啊,我操!”
相较于他的虚弱狼狈,容晋却显得分外神清气爽,非常淡定地看他一眼道:“说起来,你也很久没有做了,我怎么会用太多的精力。”
秦时雨一怔,随即明白过来他的意思,脸色红了白,白了又黑,五彩缤纷好不绚烂,心想着他还是单身好。
容晋穿好了厚厚的袍子,绕到他身旁,替行动不便的他把袍子穿好,然后抬手拍了拍他的脸道:“你累了一晚上,别再想太多没用的,我去楼下让佣人准备午饭……”
秦时雨眼角和嘴角一起抽搐,容晋绝对看出他的想法了,世上再找不到一个比他更能读懂人心的人,他绝对是在警告他不要有那种不切实际的念头……
他偏过头望了眼外面的天色,囧了,还真是到该吃午饭的时间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H……如何?
我不喜欢过多描写嗯嗯啊啊,ooxx啊,不过我喜欢描写前戏【接吻啥的足够了。
话说会有人觉得这两人的H崩坏么?不过没办法,我很萌这种床下绅士,床上野兽的攻君。╮(╯▽╰)╭
从一开始设定容晋这个角色的时候就想好了,这样的夜晚才足够激情啊,【望天……
27、夫夫 。。。
在餐厅落座前,容晋在他的椅子上垫了两个软垫,勉强可以坐上那么一会儿,其实要让他站着他宁愿忍痛坐着,光从楼梯上走下来那段路,他的腿都抖得不像自己的了,间或还腿软打跌,狼狈得他想骂天。
容晋让佣人准备的都是清淡菜,还是秦时雨喜欢吃的那几样。秦时雨刚坐下来的时候还有点不自在,但肚子一抗议,他又不愿意去想那些什么“两人的突破来得太突然说起来还真是有点尴尬”之类的废话了。
是他们两个人同时选择了这个结果,没什么好唧唧歪歪的。
以前他虽然拒绝过容晋,但那只是因为他当时觉得两人性格不太合,并不否认容晋是个很能干又出色的男人。两人相处了这段时间以来,这才发现容晋原来也有不同的好几面,即便心里没有主动去比较他讨人喜欢的一面和不讨他喜欢的一面,他也在不知不觉中渐渐地变得能接受他了。
吃饭的时候,秦时雨头也不抬一下,兀自狼吞虎咽,大半个晚上没能休息几乎耗光了他所有体力,再加上昨天晚饭吃得少,他早饿慌了。
容晋到吃得极悠闲,偶尔替他夹几筷子菜,就好像经常对他这样做过似的。
秦时雨吃着吃着抬头看了容晋一眼,眼神有点奇怪,容晋牵起唇角,笑得无比温良无比无害问:“你想到什么了这么看着我,秀色可餐?”
秦时雨被饭粒呛了气管,咳得半天停不下来,脸咳得通红,沙哑的嗓子发出的声音像鸭子叫一样,容晋看他的惨样,连忙拍着他的被给他顺气,递了杯白水给他。
“咳……我本来还想问为什么你白天晚上差距那么大,现在看起来你根本就是一披着羊皮的狼!”秦时雨灌了两大口水,忍不住抨击他,就他晚上那硬派的作风和用之不竭的体力,他真觉得以后自己要悲哀了。
“以前我们关系不同,我自然不能这么对你。”容晋两臂交叠放在桌上,倾身微笑地说着,那笑有点隐隐的坏,“再说,你难道不知道我是狼吗?那羊皮我还不是当着你的面披上去的。”
一句话,哽得秦时雨无言以对。
秦时雨深深地觉得自己着了他的道,就像闰土设计捕到的那只笨鸟,他借势让他呆在靠近自己的范围内当成捕获他的竹筛,又将平日里不经意间的温柔做饵食遍撒一地,那些细微的举动当时没留下太多印象,可抵不上它一点点地累积起来,然后等你忽然发现这么多饵食是他特意拿来喂你的时,就发现,完了,着道了。
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昨晚容晋之所以会提起叶宁远也不过是在为他那句话做铺垫,诱使他落网,而他呆得要命,借酒壮胆二话不说就扑上去了。
夫夫俩吃完饭,容晋没去公司,秦时雨知道他是故意留家里陪他,还很矫情地想,他又不是女人,不过是纵欲过度稍微有点行动不便,还用得着他专心留在家照顾么?
“你过年是不是要回家?”容晋坐他身边,手臂很自然地放在秦时雨背后的沙发靠背上。
“回总归要回的,不过我爸一见我就动气,我真怕他看见我又气着自己。”秦时雨撇撇嘴,他已经很多年没和家人吃过团圆饭了,即便那时有叶宁远陪在身边他还是觉得落寞,而父亲对他的厌恶却从未缓解,每年他也只不过回去一趟偷偷看他们几眼,瞅着机会还能和母亲说几句话,找不到机会他是连话都说不上就只能一个人飞回S市。
秦时雨想着,脑袋就渐渐耷拉了下来。
容晋靠近他,伸手抱住了他的肩膀,也没说什么。
“那你呢?我怎么从来没见你在外面过过夜,也没听你说起过家人。”秦时雨不由地抬头问他,除了那次他喝醉酒说了些容老爷子的花花故事就再也没听他说过其他的。
容晋淡淡地笑了笑,道:“我也只是过年的时候回去个把小时。”
秦时雨有疑惑也藏不住话就忍不住又问了,“你和家人关系不好?难道也是因为出柜的原因么?”
“不是。”容晋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不知怎么的,秦时雨就想起那天他几乎掐死周放的事了,现在的他显然没那时候看起来残戾,但感觉莫名其妙地骇人。
“那是什么?”他不由地追问。
“其实没什么,只是我们家里关系太复杂,大家也不愿意聚在一起。”容晋环着他肩膀的那只手曲起手指碰了碰他的脸,语气挺无可奈何的。
容家本家上上下下有十口人,容老爷子,已经离婚的大夫人和大少爷容成,离婚的二夫人,二少爷容霖和大小姐容绯,病逝的三夫人和三少爷容晋,还有现在的四夫人和小少爷容夏舟,只看看这一房一房娶了又离的夫人就知道容老爷子的花心,子女都不是一个妈,能希求他们亲密到哪里去,平时都是各干各的事业,逢年过节的回去形式化地一起吃餐饭也就好了。
秦时雨忍不住掀起眼皮子望了容晋一眼,都说基因是有遗传性的,容晋该不会……
容晋的举动越来越亲密,趁着他胡思乱想之际已经吻到了他的脖子,丝毫不介意把自己想触碰他的欲望给表露在面上,秦时雨挺不厚道地推开他的头,多少有点幸灾乐祸地往下瞟了一眼,用欠抽的语气道,“容少爷,要去厕所做手工活吗?”
容晋发出一声闷笑,扳过他的脸吻了上去。
秦时雨买了些吃的打开柳寻家门的时候被吓了一大跳。
从门口到客厅,鞋子衣服散落一地,有些一看明显就不是柳寻的,房间里传来的声音清楚地表明了里头的人正在做的事。
看到忽然有个陌生人站在卧室门口,正被柳寻挑弄得要崩溃的男孩毫不慌张地戳戳柳寻的肩膀,抱着柳寻的腰扎他怀里,看着秦时雨就问:“他就是你男朋友?抓奸来啦?”
柳寻扭头看到秦时雨,也没多大的反应,坐起来点一支烟叼在嘴里,拍拍那男孩的屁股道:“你先滚,以后想要再打电话给我。”
漂亮男孩笑嘻嘻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找到自己的衣服穿上蹦蹦跳跳地就走了。
“学人玩劈腿啊?”秦时雨皱着眉头走进卧室直接去把窗户打开了,冷风灌进来,一下子吹散了空调制造出的暖气,冷得柳寻骂了句操拿过被子把自己裹了起来。
“嗬,我现在是单身,劈什么腿。”
“尉一呢?”秦时雨抱臂靠在窗棂上,挑眉望住柳寻,当初严尉一带着他离开的时候两人还好好的,这才过了多久。
“关我屁事。”柳寻冷笑,一张精致的脸上满是不屑,“他要结婚,让你去参加,一群社会栋梁扎堆挤在一块,你得去见识见识有多壮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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