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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之异乡_下 作者:紫色泡桐-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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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姆达尔拍拍蜷在他腿上的豆荚,等到黑猫不满的伸了个懒腰,跳下他的腿,他站起来开门。在此期间,敲门声又响了一次,叫门的人似乎有些心急。
“德拉科?”海姆达尔打开门后发现是表弟,不过脸色看上去不太好。
“抱歉,没有打扰你吧?”德拉科竭力维持他的礼貌,看见表兄还没有换下外出服,又道,“好像没有。”
“什么事?”海姆达尔问。
几个男生说笑着从德拉科身后擦过,和他们打了招呼,德拉科等这几个男生走远后,才说:“你有看见我的怀表吗?”
“你给我看的那次不算,那就没有。”海姆达尔摇头。
德拉科叹口气,“萨拉查,我把它弄丢了。”
“叫萨拉查要是管用,你也不会丢东西了。”海姆达尔说。“你有线索吗?比如觉得可能丢在哪儿?发现怀表不见了是什么时候?最后一次看见又是在什么时候?”
“我觉得丢在海怪岛了,我着急的也是这个,我们下午离开的时候教授暗示我们不会再有机会踏上那个岛了。”
“你肯定丢在那儿了?”
德拉科迟疑了一下,“你还记得我从一块岩石上滑下来吗?”
“印象深刻。”
“……我之所以会滑跤,就是因为顾着看怀表上的时间,没注意脚下。”
“看怀表?在岩石上?”
“我知道这可能有点滑稽,但是我就是没忍住,爬上去时突然想到兜里的表,我就摸出来看了,滑下去的时候我记得我应该把它塞回兜里了,但是等我下次想起来看的时候发现它不见了。我想了很久,觉得那次最有可能。”
“我理解,我刚才每过十分钟就看一次日历,下月2日IW会公布入选名单。”
“下个月2号?”
“我没说过?”
“没有。”德拉科摇头。
海姆达尔笑了笑,“我去看看。”
“去哪儿?”
“海怪岛,那里没有人,如果真掉在那里,它就像地雷一样等人靠近了才会引爆。”
“不,这么晚了,不行,我不能让你冒险。”德拉科不赞同,然后困惑的问,“什么是地雷?”
“一种麻瓜世界的工具,具体用处相信你不会想知道。没什么冒险,这里是海德格拉克,不是英国……抱歉。”
“没关系,我没听到。”德拉科还是不愿意让他去。“太晚了,而且桥10点以后就开始下沉,通往海怪岛的船只特定时间才会出现。”
“别担心,我化形过去,就去你说的那地方看看,别的地方不去,很快就回来了。”
德拉科还是拉着表兄的胳膊犹豫不决。
“如果找不到我就回来,明天陪你去找马尔卡夫人,把这件事告诉她。”海姆达尔举起双手。“我不会在黑灯瞎火的的岛上乱串,这下你放心了吧?”
“你保证?”
“是的。”
为避免自作聪明带来的延误,白隼重复了下午学生们的行进方向,也就是先费点体力绕到雾岛,再从雾岛飞海怪岛。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帮表弟找怀表前,他没有迷路。
夜晚的海怪岛气温很低,海浪的咆哮声嘶力竭,风中裹着不友好的呜咽,凡是正常人都不会舍弃温暖的卧室,跑来这儿散步。
海姆达尔决定速战速决,一振翅膀,朝下午的承包地飞去。
月光让礁石在黑暗中裸。露出狰狞的轮廓,礁石下深浅不一的水洼反射着它们的倒影,天地间仿佛只剩黑白两色。
白隼落在一块高耸的岩石上,这一片的制高点。前方就是下午他和德拉科谈话的地方,它刚才在那上方绕了一圈,很遗憾什么都没发现。
也许角度不对,海姆达尔心想,怀表应该会反射点光,除非它正好掉在夹缝的阴影里。
海姆达尔准备再绕一圈,实在不行就下去看看。
一道黑影在不远处一闪而逝。
海姆达尔愣了一下,而后跟了过去。
黑影的速度很快,所幸大晚上白隼的眼睛还算好使,没有一闪神就不见了目标。黑影一直跑到一片岩洞附近,然后飞快闪进了其中一个岩洞。
海姆达尔认识那里,事不过三的第四个好的开始。下午与摔跤的德拉科分手以后,他就去了那外表毫无特色的小岩洞。进去以后才意识到里面很深,洞穴尽头还有一个水潭,里面的水很干净。他当时尝了一下,是海水。
而他的好的开始就在这里,里面空无一物,没有动物,就连虫子都没有。
白隼在洞口停下,犹豫的瞪着那黑乎乎的洞穴,假如他的好运是因为主人不在家,那么现在它回来了,自己贸然拜访会不会惊吓到人家。经过刚才的观察,黑影明显不大,似乎和家养小精灵差不多个头。
想到这里,海姆达尔解除了化形,在洞穴入口踯躅。
顿足的声音惊动了才刚走到洞穴深度一小半的黑影,黑影悄悄摸了出来,隐在黑暗中向外观望。当它看到洞穴门口杵着的巫师时,吓坏了,转头冲向洞穴深处。不一会,它又偷偷蹭了回来,大眼睛中的惊恐淡了很多,有些迷茫的看着门口的“庞然大物”。
海姆达尔干脆席地坐下,脑中不断组织词汇,希望不会惊吓到对方,他不知道洞穴主人已经经历了一波恐惧。
“我看到你了。”海姆达尔的声音在并不安静的海怪岛上仍然突兀得叫人胆颤。
大眼睛瑟缩了一下,反身跑了一小段,之后又挪了回去。还是死死扒在岩壁上,惊慌的看着洞外巫师,发现对方没有攻击或者前进的意思,慢慢放下吊在嗓子眼的心。
“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听懂我说的话,我想告诉你,我没有恶意,也不会再前进一步。”海姆达尔尽量轻言细语。“我们下午上了这座岛,为了打扫,因为教授告诉我们人鱼即将到海怪岛上产卵,哦,海怪岛是这座岛的名字。我的表弟丢了一块怀表,就是一个银色的圆形的金属物,上面拴着一个蛇头。我来找那块表,不知道你见过没有。”
海姆达尔等了一会儿,没有等到哪怕一声尖叫。
当然,这是当然的,他对自己说。难道你指望神奇动物回答你?就算他很幸运的碰到了与小八一样的会说人话的动物,那也要人家愿意搭理你。何况这种机会可能十万分之一都不到。
海姆达尔想了想,掏出自己的怀表,把它举高,让月光照亮手中的物品。银色的光辉在夜空下熠熠生辉,仿佛一条流星沿着表盘转了一圈,又回归到天际。
“这就是怀表,你有看到类似的吗?我表弟丢失的那只没有这只大。”海姆达尔放下胳膊,又朝前伸出。“你想比照一下吗?如果你见过那样东西。”
还是没有丝毫回应。
不知道为什么,海姆达尔觉得它没有离开,只是出于谨慎才纹丝不动。这是对的,在自然界生存的生物们必须有一颗敏感和学会慎重的大脑。与此同时,心中的里小格正戴着墨镜扭秧歌:这位不知名生物很有眼力嘛,懂得欣赏咱的内在美,比那些一看到咱就惊声尖叫的动物强多了。
斯图鲁松室长霸气一挥手,怀表啪嗒一声落在前方的地上,斯图鲁松室长苦逼的想,千万别给他砸坏了,然后屏息静气的等待。
又等了一会儿,洞穴入口的黑暗中闪过一团不一样的颜色,尽管它隐没在黑暗中,到底有些差别。
海姆达尔的耐心没有白费,黑影一点点离开了洞穴,在洞口阴影的掩护下以极快的速度拾起怀表,退回黑暗中。
静坐在洞口的海姆达尔微微眯了眯眼睛。
之后,很长时间听不到一点动静。
斯图鲁松室长忽然意识到一种可能性,这下不止表弟的怀表没了,自己的怀表也没了?
正胡思乱想,黑影再度窜了出来,眨眼间,海姆达尔的怀表回到老位置上,与它搁在一块的是德拉科的那只祖传之物。
海姆达尔松了口气。
知道黑影还在原地看着自己,他扬起大大的笑容,“谢谢,非常感谢,这两只怀表无论对我还是我表弟的意义都十分重大。真的很感谢你。”
“我起来拿怀表了。”海姆达尔站起来。
黑影不禁朝里躲了躲,等到海姆达尔拾起两块表,它又忍不住往外探了探。
“那我就走了,我一直待在这里想必你不会感到愉快。”海姆达尔往外退了两步,之后又回过头来。他瞥到黑影的小半个身子都探出洞口了,发现他回头又缩了回去。
“抱歉,不是故意吓唬你。我看到你脖子上挂的纸鸟,觉得很眼熟,如果那只纸鸟是我记忆中的那只,那么,我们拥有相同的朋友。”海姆达尔朝洞口方向笑了笑。“很高兴你愿意和奶糖做朋友,还有,谢谢你的贝壳、珍珠和珊瑚,它们美极了。”
说完这些,海姆达尔化形腾空而起,双翅一振,飞离海怪岛,飞进夜幕之中。
大眼睛愣了一下,然后跑出洞穴,仰头寻找,只看见满天的星斗。
TBC
作者有话要说:请一回假,7号那天无法更新,请见谅。
ACT·630
“奶糖,等等。”海姆达尔把正准备出门遛弯的客迈拉叫住。
奶糖回头,以为他要跟自己一块散步,脑袋一扬,决定大发慈悲的允许他跟在自个儿身后。
海姆达尔举着梳子给它理毛发,“代我向你的朋友问好。”
奶糖满脸问号。
“我不跟你去,没有得到学校的许可,我不能随意上那座岛。”海姆达尔表示遗憾。
客迈拉兽心中的奶小糖做斜眼状:某天晚上你不是随意过吗?
海姆达尔当做没有看懂它的不解,直到奶糖的毛发被打理的蓬松顺畅,他搁下梳子,拿出一只金属蝴蝶,两片镂空雕花金属轻轻扇动,显得栩栩如生。蝴蝶的眼睛与翅膀上镶嵌的石头是同一种颜色,并不是什么珍贵宝石,就是最普通的红玛瑙。
海姆达尔把蝴蝶放进一个小的束口袋中,扎牢后套在奶糖的脖子上。
“请你把它交给你的朋友,这是我尝试的新类型,希望它能喜欢,转告它我的感激,请它不要再费心了。”
奶糖的新朋友这些天总是托奶糖带回比以往更多的东西,盥洗室都快成珊瑚养殖基地了。这个现象从把表弟的怀表找回来的第二天开始,由此可见,对方是一个热情的小朋友。
“怎么了?”海姆达尔发现奶糖一动不动。
豆荚喵喵叫了两声,实际在哈哈大笑。
海姆达尔越发感到莫名了,“你不舒服吗?奶糖?”
'你不知道什么叫平衡吗?'豆荚尝试启发他。
看着一副百无聊赖样子的奶糖,斯图鲁松室长顿悟了。他起身走到书桌旁,拉开抽屉,拿出一个木盒子,从里面拿出一只金属蜂鸟,金黄的外壳流光溢彩。他回到奶糖面前,把兵乓球大小的蜂鸟在奶糖眼前晃了晃,又从兜里摸出一根绳子,把蜂鸟系在绳子上,再套在奶糖脖子上。
“行了吧,大爷?!”海姆达尔啼笑皆非的拍了下奶糖的屁股。
奶糖用爪子拨了拨脖子上的蜂鸟,虽然看不到,但刚才那几眼够它瞧清楚这只蜂鸟远比蝴蝶精致,构造复杂。
奶糖先生心满意足了,套着束口袋出门遛弯去了。
'你是不是想问奶糖什么?总觉得你看它的眼神就像吃坏了肚子,但又拉不出来。'豆荚和犬科动物一样,也吐不出象牙。
“你最近越来越粗俗了。”海姆达尔直截了当吐槽。
'我这叫直率。'
“哦,原来这词是这么用的。”海姆达尔喃喃。
'你嘀咕些什么?'
“我的确有事想问奶糖,不过没什么紧要。”海姆达尔看向团在软垫上的豆荚。“你知道奶糖的新朋友是什么吗?”
'不是巫师。'
“你真幽默,我是说什么动物!”
'不知道,也许某种海洋生物……'
“它有腿,能跑,动作灵敏,两栖类?”海姆达尔犹豫了一下。“奶糖没谈论过它的新朋友?”
'只有人类才会背后嘀咕短长,它何必与我们分享它和它朋友交往的小秘密。'
海姆达尔叹口气,“是我错了。”
'明白就好。'
海姆达尔翻了个白眼,走回书桌边整理下午上课需要的课本和笔记,不经意的抬头,海水蓝的不可思议,令人迷醉。
“深海人鱼快要来了吧?”海姆达尔低语。
'人鱼在繁殖期间脾气见长,不过它们平时就血气方刚、容易冲动,曾经有巫师评价人鱼天性残忍,这不是没有道理的。尤其是住在深海,鲜少见到人类的那一支。'
“我还记得卢塞的西格玛,想象不出它残忍起来会是什么模样。”
'那是达达人鱼,听说达达的脾气还算温和,我指的温和是建立在深海人鱼性格的平均值上,你的那位师兄把人鱼当儿子养,自出生起就没见过其它同类,残忍的起来才怪。去海怪岛上待产的人鱼具体是深海人鱼中的哪一类,目前还不得而知。如果你真的感兴趣,可以问问奶糖的新朋友。'
“它不会有危险吗?照你说的深海人鱼脾气大,而且又是群居,万一起了冲突,吃亏的总是那位小朋友。”
'你们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杞人忧天?我看你现在就是,小朋友敢在海怪岛上栖息,自然有一套趋吉避凶的生存方式,你有功夫担心它,怎么不担心我?'
“你有什么好担心的?难道你也对人鱼生孩子感兴趣?”
豆荚恼羞成怒的一拍爪子,'我的胡椒小顽童!'
“前天才给你买了一包新的!100只装!”
'……最近心情不太好。'豆荚支支吾吾。
这理由真新鲜,斯图鲁松室长忽然有种养了不孝女的心力交瘁感。
“这星期不给吃了!”海姆达尔斩钉截铁,这样吃下去还了得,八成要进宠物医院洗胃了。
豆荚一个猫扑,落了空,在海姆达尔的冷眼注视下使劲挠墙。
11月2日这天早上,海姆达尔吃了一块杂菜饼,等他察觉到时已经塞了一嘴,大庭广众之下没地方吐,他满脸痛苦的餐巾捂着嘴,看那表情就跟吃了变质发臭的奶油一样。
“我还以为成绩不错。”误会了痛苦含义的德拉科拍拍表兄的肩膀。“没关系,你还年轻,等得起,大不了下次再考。”
好不容易咽下杂菜饼,海姆达尔呼了口气,“我只是拿错了盘子,吃到了该死的杂菜,我想吃肉馅的!”
“这么说你不紧张?”让娜脸上的表情耐人寻味。
“一点不。”海姆达尔缺失了惯常的警惕性,没有留意到让娜话中预设的陷阱。
“那你的鼻子可能出了点问题。”让娜笑眯眯的说。“你总是能在第一时间区别杂菜和肉馅,从没有拿错过,尽管在我看来它们长的都一样。”
学习小组的其他成员皆是一副忍俊不禁的样子。
“行了,我承认我确实有点紧张。”海姆达尔丢下餐巾,面对朋友们的窃笑。
“肯定能过。”让娜说。
“你怎么知道?”海姆达尔问。
“邓肯说的。”姑娘耸耸肩。
“你应该学会质疑他的结论,实际上这很容易。”海姆达尔瘪瘪嘴。
让娜大笑,“放松,考试嘛,出来以后心里总归有底。”
“这可难说……”海姆达尔一想到那场考试的题型就蛋疼。
“里格说的有道理。”某重读生又来混六年级的学习小组了。
大家朝耶尔看去。
耶尔煞有介事的说:“我有一个同学上回去考药剂师培训资格,你们也知道,那些药剂师协会的老家伙们多少有点疯疯癫癫,年纪越大疯的越厉害。我那个同学魔药学是强项,就连我们的魔药学教授都认为他肯定能拿到培训资格,结果……”耶尔遗憾的摇摇头。
让娜飞快的看了眼海姆达尔,皱着眉头小声质问耶尔,“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耶尔误会了让娜的问题,今天大家的敏锐度集体下降了好几个百分点。
“你没听懂吗?世事难料啊!”耶尔猛地一拍桌子,正往桌面上搁杯子的托多尔被溅了一手的南瓜汁。“抱歉。”耶尔很快道歉,又迅速转向让娜。“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我只是想让里格摆正心态,万一……”
“没有万一!”让娜瞪眼,“你真是太讨厌了!”
耶尔哀泣一声,捂脸倾靠向德拉科,并“柔弱”的依偎在人家身侧寻求安慰。
马尔福少爷霸气一闪,耶尔以一个高难度旋转动作,完成了翻身,安安稳稳的靠在了桌边,还很嚣张的打了个胜利的手势。
让娜和德拉科真想把他踹翻在地。
“过了没?“托多尔突然说。
仨男孩女孩顿时回过味来,就在他们溜号的同一时刻,海姆达尔已经接到了猫头鹰信,此刻正专注的看着信上的内容。
几人试图分析他的表情,从而获得结果,但斯图鲁松室长板着脸,根本不给他们发挥余地。
当大家盯他盯的眼睛快抽筋时,海姆达尔放下信。
“我可以……”德拉科不指望表兄回答了,干脆伸向信件。
海姆达尔一脸深沉的点头,几个朋友不由得心里咯噔一下。
莫非……
德拉科匆忙拿起信,另三人立刻聚拢过去。
“过了。”托多尔最先找到结果,很简单,搜索特定单词就行。
“我也看到了,过了过了!”让娜一脸激动的叫道。
德拉科点点头,与耶尔交换了个欢天喜地的眼神。
与此同时,斯图鲁松室长放弃了装深沉,眉开眼笑的举高双手,比出胜利的手势。那样的风骚,那样的得意,奔放小样儿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行啊里格!”耶尔使劲拍了下他的肩膀。“还以为你没过呢!”
海姆达尔被他拍的差点脸着地,心里琢磨他八成是故意的,于是挥开他的手,假模假样的摸摸头发,弹弹袖子上不存在的灰尘,拿腔拿调的说:“不好意思,请叫我斯图鲁松见习审判员。”
耶尔的表情就跟吃了生苦瓜似的,另三人见了哈哈大笑。
每一个正式加入IW的巫师都有一个见习审判员的身份,无论以后执法槌判生死,还是做宣传出策划,或者搞后勤订盒饭,没定好路子前,大家都是见习审判员。见习审判员上一级是审判员,审判员上一级是法官,法官上一级是轮值首席,轮值首席上一级就是爆机级大BOSS国际威森加摩首席大法官,也就是全世界威森加摩大法官的最高领导人,是一个听上去就相当拉轰的职位。
每一个进到IW的巫师应该都是冲拉轰去的,但是职场如战场,笑到最后的只有一人,以巫师的寿命以及对于循规蹈矩的推崇,职位更替缓慢得令人憔悴。比如海姆达尔的顶头上司霍林沃斯,他若想当上首席大法官,得先爬上轮值首席的座椅,这个过程漫长而苦逼,更不要说从轮值首席升到首席大法官了。
海姆达尔决定从现在开始紧跟上司的脚步,见证苦逼全过程,以便为未来的万里长征做好充足的思想准备。
耶尔倒回椅子上,拿起没看完的报纸继续翻看。
托多尔看到他这举动突然想到什么,问海姆达尔,“是不是还要去一次IW?”
“对,这只是一封通知我过关的信函,不过要等国际威森加摩给我发正式聘书以后。”
“那没事了。”托多尔耸耸肩。
海姆达尔不解道,“怎么了?”
“比利时发现了几例真菌炎患者,据说已经被隔离了,在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以前,还是别往那儿跑,等比利时公布了最终筛查结果再去不迟。”托多尔说。
“你怎么知道的?而且还知道的这么详细。”耶尔诧异极了。
“你的报纸上写的。”
“我的报纸?”耶尔更迷茫了。“这是猫头鹰刚送来的,它一直在我手上,你什么时候看的?”
“你看的时候。”托多尔没好气的说。“你就坐在我对面,还把报纸竖的笔直,我想看不到都难。”
“你说的在哪儿?”耶尔把报纸翻得哗哗作响,一脸的茫然。据说这人看《欧罗巴巫师纵横报》已将近一年,直到今天还弄不清版面顺序。
托多尔没搭理他,这家伙看报纸貌似只看有关魁地奇的内容。
“你直接订阅魁地奇杂志不就行了,为什么还要看综合报纸?”德拉科不解道。
“为了实时讯息啊,魁地奇杂志不是每天都出。”耶尔理所当然的说。“啊,找到了。六十年后瓢甲真菌验再袭?比利时陷真菌炎恐慌。”
欧洲巫师界在本世纪初,也就是1935年左右,爆发过一次严重的瓢甲真菌炎。实际上瓢甲真菌炎这名字还是后来加上去的,在爆发前巫师世界并没有得这种病的记录。之所以会大面积爆发,一是因为得病的巫师最初不重视,不止病患自己不重视,治疗师也没太在意,从而导致病情延误,直至后来的一发不可收拾;二是因为这种类似皮肤病的病症可能会传染。
直到今天,治疗师们还是没有明确瓢甲真菌炎是否会传染。它的爆发速度很快,让人措手不及,但奇怪的是接触病患的医师和护理师,甚至是病患家属,患病几率普遍低于预估值,很少有巫师因为与得病者接触而感染,如果它有传染性,到底通过什么途径?
总而言之,瓢甲真菌炎会要人命,这毋庸置疑,但它到底会不会传染,目前仍在观望中,所以也不怪比利时巫师们恐慌。
“真耸动。”海姆达尔说。“托多尔刚才说还没有确诊,这标题起的不安好心。”
“报纸嘛,总要为销量考虑。”耶尔并不意外,他迅速扫了几眼。“目前发现两例。”
“得病的人是亲戚朋友吗?”
“上面没写。”
“那就暂时不用大惊小怪,我收到了信,说明我的上司同事们仍然奋战在工作第一线。”海姆达尔小心收好通知信函。“精英们都是很爱惜生命的。”
海姆达尔特想第一时间与老爷分享录取消息,但克鲁姆教授今天去了火神队,一天都不在学校,最后一节课结束后,斯图鲁松室长远远对着教授房间的窗户,空虚寂寞冷的叹了口气,打起精神返回寝室。
进门后放下东西,直奔盥洗室,想洗个手再抹把脸,结果被浸泡在浴缸里的一大块岩石吓住了。
海姆达尔瞪眼看了又看,然后走过去,珊瑚还好好躺在水里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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