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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之异乡_下 作者:紫色泡桐-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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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发现什么吗?”
“亲爱的,我今天,不,准确点说刚才看了第一张,日记的主人是谁都不清楚。”
“哦。”彼得压根不上心。
“你说到我们了?”海姆达尔问。
“对对,到我们了。”彼得这才想起来,带着他来到服务台,长相甜美的年轻女巫对二人微微一笑。
今天他们二人的任务就是来摸索迪吕波从前的线索,海姆达尔以为他接了整理焦黑资料的任务后暂时就不用接别的活干了,没想到上司看不惯他宅在宿舍里偷懒,非得把他拖出来遛弯。
他和彼得现在所处的地方是斯堪的纳维亚组成国之一丹麦,亦是卡雷尔。迪吕波曾经居住并求学的国家。既然迪吕波的亲戚暂时无能为力,他们只有从过去时里尝试撒网打捞。
“刚才已经核对过了,二位递交的身份验证通过了。请问二位还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助的?”丹麦魔法部的咨询处总是令人如沐春风。这里是整个北欧地区最富盛名的美女部门,在此工作的女性巫师随便走一个出来都跟嫩葱似的水灵。
每个国家的魔法部各具特色,美女咨询处大概是丹麦魔法部最为人津津乐道的特色之一。他们还有一个让人谈之色变的“特色”。
可惜今天来的这哥俩注定不会受到糖衣炮弹的诱惑,斯图鲁松室长没这根弦,彼得同志的这根弦还没完全绷起来。
“我们想要查找拉斯姆森巫师进修学院的地址,之前问了一圈没有人知道这地方。”彼得半真半假的抱怨。
“那间学院已经关闭了。”美女咨询员回答。
“关闭了?”彼得貌似很惊讶。“那、那怎么办……我爷爷毕业于那间学校,他想和老同学见上一面,但丢了联系方式,本想通过学校查找的……”
“您爷爷不知道吗?学院关闭的时候给每一位校友发过通知函。”
彼得摇摇头,一脸的理直气壮,“不知道。”
美女捱不住他咄咄逼人的纯真视线,转身拿出一本厚重的册子,翻开坚硬的封皮,哗啦啦的翻找。海姆达尔都看不清上面的字,美女却下手如有神助,快的令人眼花缭乱。
“啊,找到了。”美女指着其中一页说。“拉斯姆森巫师进修学院最后一任校长在哥本哈根开了一间拉斯姆森酒吧,听说那间酒吧曾经是毕业于拉斯姆森巫师学院的校友们的聚会地点,也许您可以上那里打听情况。”
美女把地址抄给彼得,彼得感恩戴德的谢了又谢,美女被逗得笑逐颜开。
海姆达尔森森觉得这娃在某方面或许很有天赋。
彼得正要拉海姆达尔离开,海姆达尔却说了句稍等,换他跟那美女套近乎了。
“我想咨询在丹麦登记结婚的事宜。”海姆达尔说。
美女眼睛一亮,不禁挺胸收腹,目光炽热。
“您请问。”
彼得一脸诧异。
海姆达尔问,“我不是丹麦人,冰岛巫师可以在丹麦登记吗?冰岛承认吗?”
“可以登记。”美女十分积极的为他解说。“冰岛与丹麦同属北欧巫师联合理事会成员国,婚姻登记是相通的,也就是您无论在北欧理事会哪一个国家登记,其余诸国都会承认婚姻的合法性。”
“双方的国籍非要同属北欧理事会成员国才行吗?”
“理论上一方是我们就承认,但是我们不保证您伴侣的国家是不是承认。”这位美女很会说话,没有直接通俗定义为女朋友,而是使用了包容性更强的“伴侣”。
海姆达尔心想保加利亚应该不成问题吧,保加利亚的部长从亲属关系上来看是威克多的堂姐夫,堂姐夫貌似挺给力的。
“你为什么要在丹麦登记?”彼得向来有话就问,这回也不例外。
美女听出他话里的不以为然,强忍住没开口辩解,只是期待的看着海姆达尔。
海姆达尔没有让美女失望,“因为丹麦结婚难,离婚更难。”
没错,丹麦是整个巫师世界出了名的结婚难离婚更难的国家。如果想要在丹麦登记结婚,就要面对近六个月的审查期,具体审什么,就等着丹麦魔法部不时发信问你要这样那样的资料。据经历者回忆,过程是苦逼的,因为他们不走寻常路,不一定会要求你出示主流资料,总是打得你措手不及。反过来说,若二人实在过不下去想要离婚,那就更苦逼了。至今最短也最简单的离婚诉讼办理了整整两年半的时间,当中各种折腾人的举措不胜枚举,许多夫妻到最后都快神经衰弱了,然后开始自我怀疑……
总而言之,在丹麦结婚,没有最折腾,只有更折腾。巫师世界流传这一句话: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丹麦是婚姻的地狱。
“你想不开吗?”彼得又不经大脑思考了。
美女咨询员偷偷飞了他一个白眼,然后和身边的姐妹们递眼色。
丹麦巫师政府因为变态的结婚手续和更变态的离婚手续,几乎见不到有人来办理结婚登记,但凡有人来打听过程,全体工作者就会拿出百分之一千的耐心和笑容,期待拉动丹麦近乎负数的巫师结婚率。本国巫师都跑别国结婚去了,丹麦的巫师婚姻登记处整天清闲得令人发指。尽管如此,他们却不思悔改,非要把折腾进行到底。
所以海姆达尔一张口,整个咨询处的美女们都骚。动了。
“假如您和您的伴侣愿意在丹麦登记,魔法部将有各种优惠赠送。”美女身后的另一位黑发美女跳起来强调。
海姆达尔囧了,还有打折促销?
“什么优惠?”斯图鲁松室长坚决不承认赠送神马的让他很荡漾。
“婚礼费用我们全包。”
“还有呢?”
“请柬等寄送物品的花费也由我们包,我们甚至可以无偿提供信使服务,保证每一位宾客收到邮件,并且不收一个铜纳特。”
“还有吗?”
“婚礼场所如果由我们出面,也许能够拿到一个不错的折扣。”
“没了吗?”
几个美女围成一团,然后黑发美女回答,“假如您和您的伴侣在丹麦度蜜月,花销的费用也有折扣。”
海姆达尔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就这样?”
美女们没辙了,这还不够?基本上你都不用花钱了!
美女们无奈的摇头。
海姆达尔上前一步,小声说:“能不能和上面商量一下,提一个具体的优惠方案出来,如果我的伴侣看了觉得不错,我们就在丹麦登记。”
美女想说他得寸进尺,但她不能,憋的很辛苦,嘴角一抽一抽。
“您留一个姓名吧,我们去汇报一下。”有个美女出来打圆场,借以敷衍海姆达尔。
海姆达尔在她随手推过来的本子上写下姓名,美女接过扫了一眼,神情一怔,接着舔了舔嘴唇,小眼神十分欢欣:“您是小斯图鲁松先生?”
北欧巫师大多喜欢这么称呼他,隆梅尔是斯图鲁松主席,于是就管隆梅尔的独生子为小斯图鲁松先生。
“我是。”海姆达尔点头。
几个美女回过神来,激动之情溢于言表,她们都知道海姆达尔的伴侣是谁。
黑发美女赶忙强调,“我们一定把您的意思汇报上去。”
“谢谢。”海姆达尔说。“半年的审核我需要准备些什么?”
黑发美女手忙脚乱的抽出两份厚厚的单子递过去,“请您和您的伴侣把这两份申请表填写一下,然后按表格下方的地址寄回丹麦魔法部。之后的事情要等魔法部审查二位的申请表以后再定。”
海姆达尔点点头。
美女似乎怕他反悔,暗示道,“如果您真有心,其实用不了半年。”
海姆达尔表示不在意,“我需要时间,半年挺好。”
美女不解,但没敢多问,只是得体的微笑。
海姆达尔心想他还要先跟老爸具体沟通了再说,先斩后奏神马的太伤感情,也太不科学了。
斯图鲁松室长有个预感,如此变态一定合老爷的心意。
TBC
作者有话要说:朋友们周末快乐\(^o^)/~
看到有朋友惦记大眼睛,这么说吧,它是本学年的压轴——指暑假之前,但不是现在。
另,我真的挺后知后觉的,今天回家发现隔壁夫妻的老婆换人了。下班回家拿钥匙开门,隔壁正好也开门,走出来俩黏黏糊糊的男女,性别女绝壁不是原配……打扮得挺时髦,脸蛋身材都很不错,相比之下原配平凡了很多。
跟我打招呼的时候性别男还很客气的和我介绍,这是我老婆……
现在回忆起来那位妻子貌似很久没出现了,唉~那家的女娃都上五年级了。
ACT·681
小面包迷上了各种各样的点心,更准确点说是各种各样的点心效果。蜂蜜公爵糖果店的棒棒糖曾是它的最爱,自打看见海姆达尔给豆荚带的胡椒小顽童的鼻孔喷火效果后,喜新厌旧的面包小姐毅然抛弃了血腥口味的棒棒糖,趁豆荚不注意的时候偷它的胡椒小顽童到处喷火。
久而久之,豆荚被这大个头的耗子弄的没了脾气,很大方的提出共享,谁知道小面包转眼又看上吸一下就能飞起来的冰糕球,胡椒小顽童被打入冷宫。
目前,小面包小姐的最爱是冰耗子以及吹宝超级泡泡糖。普通人吃冰耗子会听到自个儿牙齿打战的声音,还有不时发出类似耗子的叽叽喳喳的叫声。海姆达尔在英国那会儿就很不喜欢吃这东西,嚼的时间长了牙齿麻的厉害,连南瓜派的软芯子都咬不动了。
但小面包喜欢,客迈拉兽的牙齿比钢镚还结实,房间里不时响起嘎吱嘎吱和叽叽喳喳。吹宝超级泡泡糖小面包吃不了,客迈拉兽的口腔结构没法像人类那样吹泡泡,只好让海姆达尔代劳。
这天晚上,小面包像往常那样屁颠屁颠的拽着泡泡糖往海姆达尔身上挤,言下之意很明确。海姆达尔机械性的咀嚼泡泡糖,吹了满屋子的蓝泡泡。小面包拱了拱屁股,在泡泡间欢快的扑腾。这些跟蓝色风铃草一般颜色的泡泡只要没有遭到刻意破坏,可以在空中飘上好几天。
豆荚猫闲着没事干,也加入了扑腾行列,小面包在奶糖周围蹦来蹦去捞泡泡,奶糖同志被惹得很不耐烦,坏心眼的把那些往下飘的泡泡戳破或顶开,让小面包回回落空。小面包小姐也是有尊严的,跟它较上劲了。在天花板上荡来荡去的小八跟人猿泰山似的伸钳子刺两下,还伴有生动的“猿啸”,破裂声不绝于耳。
宿舍又一次成了儿童游乐场,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斯图鲁松室长早已学会处变不惊,任你们鬼哭狼嚎翻天覆地,他捧着还在散发着焦味的破纸片们端坐床中岿然不动。
窗外传来啪啪的震动,海姆达尔搁下破纸片,下床趿拉着鞋子来到窗边。窗子后蹲着一只硕大的鸟儿,暗褐色的羽毛张扬的舒展着,紫金色的光泽在肩背部流光溢彩。本该锐利的眼神眼下却不见丝毫锋芒,透过玻璃眼巴巴的瞅着窗户里的白小隼,时间一长还带出了几分委屈。
海姆达尔咧嘴一笑,打开窗户。
“不是说今天不回来了吗?”抱着大鸟狠狠吧唧两口。
大鸟扑棱了翅膀表示欢欣。
海姆达尔从窗前退开,威克多解除了化形,落地姿势威武帅气,谁知一转头撞在大蓝泡泡上,泡泡当即炸开,又被小面包扑个正着。
老爷哭笑不得的抱住挂在胸前的小面包,在手里掂了掂。
海姆达尔笑眯眯的关上窗户。
和小面包玩耍了会儿,就放它自个儿玩去了。威克多随海姆达尔爬上他的床,用手扒拉两下破纸片。
“这就是你说的日记?”
“不完全都是日记,我暂时把容易看懂的挑出来。剩下那些全是专业术语,看了头疼。”
海姆达尔转身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摸出一叠被装订成本子模式的羊皮纸,把它放在老爷面前。
“闲暇时填一下,哪天填完了我们对下内容,然后我就寄出去。”
“这是什么?”
威克多好奇的拿起,浅褐色的封皮上有两排字母,位于上方的大个字母是英语,写着:个性登记;下方的字母略小,是老爷看不懂的丹麦语。
“个性登记?用来做什么?”威克多迷惑的翻了翻,里面密密麻麻排列得跟试题一样,有填空,有选择,还有问答。
“用来婚姻注册。”海姆达尔与他面对面坐下。
威克多听了一阵激动,“难道隆梅尔……”
“不是,”海姆达尔提醒他暂时表联想。“爸爸还不知道,不,也许现在已经知道了。我是这么想的。”海姆达尔抓住对方伸来的手并握紧。“丹麦结婚很困难,离婚更困难,这你知道吗?”
威克多点头。
“他们的婚前审核要持续半年时间,一旦登记成功,我们会得到他们承诺的一系列鼓励措施,可以借此削减婚礼开销,场地租用等也会得到魔法部的赞助,甚至蜜月期间也能享受优惠活动。”
老爷苦笑,“我不在乎为婚礼花钱。”恰恰相反,越铺张他越高兴。
“开什么玩笑?!”斯图鲁松室长不淡定了。“结婚又不是举行魁地奇世界杯,为了面子使劲往身上穿金戴银,结婚代表两个人开始携手过日子,克鲁姆先生,我郑重的提醒你,铺张浪费的不良风气是不可取的,我们应该省着点过日子,还要买房子呢……”
说到最后斯图鲁松室长自个儿歪楼了,心里琢磨,巫师貌似自己盖房子比买房子便宜。韦斯莱家的陋居在造价上比布莱克家的格里莫广场便宜——废话,但后者的存在时间比陋居长,升值空间比陋居大。室长在这里又歪了一次,转而思考升值等技术性难题了。
威克多其实很想坦白,这点积蓄他还是有的,不会因为办场婚礼就倾家荡产。可看到斯图鲁松室长面有菜色,只好按耐住情绪。
他想了想,拿出了随身钱袋。
海姆达尔不是第一次见到男朋友的钱袋,纯手工考究货,虽然不是名牌,胜在质地紧密结实,与舅舅卢修斯使用的驴皮钱袋出自同一个手工作坊。钱袋外观与市面上的大路货差不多,只有识货的人能看出它的不凡。
海姆达尔暗暗比较了下,羡慕嫉妒恨的觉得希娜送给自个儿的带尖牙的钱包更贴心,自己的手指都能咬掉,安全得令人发指。
“昨天收到的古灵阁月季度账单,干脆你替我收着,我让古灵阁以后把账单往你这儿寄。”老爷抽出一大卷羊皮纸交到海姆达尔手里,口气平淡的就像在说今天天气还凑合。
海姆达尔表示受宠若惊,虽然从前威克多也把一些单子给他过目,但不像今天这么慎重。这还没扯证呢,他就主动上交工资了?
海姆达尔说那些话不是为了做这番暗示,连忙推拒,可架不住老爷一而再再而三的往前送,出于好奇等心理——实际就是想知道他男人到底有多少身家,最终还是接过来打开看了。
一分钟以后,斯图鲁松室长抱着账单在屋里转圈,一开始往床底下钻,又觉得不安全,后来想到藏在抽水马桶的水箱里,又怕泡烂了纸,最后决定贴身存放,晚上睡觉的时候搁在枕头底下。
威克多一看他那惊慌失措的小模样就知道又钻进去出不来了,好笑的把人拉回来,让他安安稳稳的坐下。
“这只是账单,即便被别人拿去了也无需紧张,看得见拿不着啊。”老爷告诉他要淡定。
海姆达尔还抱着那堆印了一串零的账单不撒手,“不行,不能大意,万一给人拣去了会被惦记的。”
“谁会看到账单就起歹心啊?”
“我!”
老爷:“……”
威克多见他一副坚定不移的架势,便清了清嗓子,“我先看看这份个性登记。”
海姆达尔把账单捂在枕头底下,再把枕头压回去,临了还轻轻拍平枕头上的褶子,每五秒钟就瞟去一眼,老爷只好动手把他的脑袋掰回来。
“……魔杖也要登记?”威克多沉吟道。还有宠物类型,数量……喜欢住在什么朝向的房间,卧室有几扇窗?窗帘是什么颜色?
“通过小木棒的长短可以推断身高,上面没有要求填写身高体重等信息,倒是挺别具一格的。”海姆达尔凑到他身旁说。
老爷丢开登记,转手把海姆达尔抓到身前,“要不你替我填了,我的尺寸你还不知道?”一语双关的说完就挺。身在海姆达尔身上磨蹭两下。
海姆达尔坏笑,“填了你这尺寸,人家肯定以为你个头不高,还是老老实实的把魔杖数据填上吧。”
威克多故作恼怒的把他提溜起来,用力亲吻他的嘴唇,唇齿交缠,过了好一会儿才松开他。海姆达尔猛抽气,感觉要缺氧了,两边太阳穴隐隐胀痛。
“里格,我很高兴。”老爷搂抱着海姆达尔,这一把嗓音又低又柔,性感得让人喷鼻血,斯图鲁松室长差点失态。
斯图鲁松室长内牛,老爷这是要闹哪样,让他又缺氧又贫血……
海姆达尔领婚姻登记表的举动让老爷心花怒放,闷骚到现在才释放出来。
“……你以后还是尽量矜持,不然我吃不消。”斯图鲁松室长一脸的憔悴。
威克多哈哈大笑,对着海姆达尔的小嘴儿又是一通啃。
“下不为例。”平心静气的享受了会儿帅哥的献吻,海姆达尔表示咱有容乃大。“这份登记你慢慢填,丹麦魔法部要审半年,所以不急,等我毕业了大概就差不多了。”
威克多知道他说的“差不多”是指隆梅尔,“我明白。”他当然不会在海姆达尔跟前指责隆梅尔故意刁难。
将心比心,克鲁姆家那谁也让人头疼。
【帮助一位双手溃烂的病患涂抹了药膏,听他说了一下午大战期间的辉煌战绩。晚饭的时候他终于睡去,我悄悄离开病房。他的那双手就是大战期间遭受敌人袭击留下的创伤,导师说老者延误了最佳治疗时期,两只手只能依靠外部治疗减轻痛苦,已无法痊愈。
导师轻描淡写的说话口吻让我很不是滋味,他目光冷清,神情麻木,仿佛在他眼里,老者就是医学教学书上的活动照片,一堆过时的器具,难堪大用的老旧器械。
我别过头,假装没有听到导师的发问。我知道我这么做很幼稚,但是我只能通过这不起眼的举止获得一丝反抗的快感。
博朗斯昨天恭喜我终于摆脱了浑浑噩噩。他提议到拉斯姆森酒吧喝一杯,我同意了。在那里我们碰到了几位拉斯姆森巫师学院的校友,他们是值得尊敬的阿尔贝、利奥波德和瓦帕斯。他们拥有丰富的人生经验,和他们聊天让我获益匪浅,使我重拾理想。
假如每天忙碌的工作最终令我变得麻木不仁,我宁愿辞去这份工作。我知道这不可能,我只能借助羽毛笔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让自己敞开片刻的胸怀,当太阳重回天际,我又将投身到光鲜亮丽的巫师医疗的伟大事业中去挽救生命。
我希望我会成为一个值得他人尊敬的对巫师世界有用的人,流芳百世不敢奢望,至少不能变成一个整天戴着面具的虚伪之人,就像……不不不,我不该那么想,他是那么了不起,那么精神奕奕、神采飞扬,他热爱这份事业,他在大战中的表现足以说明他品格的崇高。我真的不该怀疑……(后三分之一被烧毁)】
拉斯姆森巫师酒吧招牌醒目,坐落的地点也非想象中隐蔽,彼得很快寻到与招牌同样色泽艳丽的门,海姆达尔尾随他走进酒吧。眨眼间他们就来到陷落在地平线以下的空间内。
酒吧的窗户开的很高,人影在玻璃窗外晃动,不时传来踢踢踏踏的脚步声。酒吧内照明效果不太好,每张橡木桌上隔着一盏蜡烛灯,半数以上的蜡烛灯是熄灭的。海姆达尔转身的时候差点撞翻一把椅子,所幸很快察觉,扶住了往后倾倒的座椅。
酒吧面积不大,人不少,上座率几乎在百分之九十以上,戴着尖顶帽或者穿着古怪手织毛衫的巫师时而放声大笑,时而举杯高呼,气氛欢快热烈。
他们在吧台处找到了正与一个抽烟斗的老太太说话的老板。
“打听拉斯姆森巫师学院?”老板呵呵一笑。“这倒新鲜,我以为现在没人记得那间学校了。”与年迈的女巫对视一眼,后者咧嘴一笑,吐出一口烟。
“这间酒吧不是拉斯姆森的校长开办的吗?”海姆达尔一脸好奇的说。
“对,我爷爷。”
彼得挤上来,焦急的说:“我爷爷是拉斯姆森毕业的,他想找当年的老同学,您知道怎么跟他们联系吗?”
“你爷爷叫什么名字?”
彼得警惕道,“你要干什么?”
老太太哈哈大笑。
老板无奈道,“好吧,换个问法,你爷爷是哪一届的毕业生?”
彼得摸摸头,“……我不知道。”
老板没辙的耸耸肩。
海姆达尔貌似想到什么,用手肘推了下愁眉苦脸的彼得。
“你爷爷不是给了你一张纸,也许能派上用场。”
彼得一拍脑门,在兜里掏了半天,然后对着老板尴尬一笑,把皱成一团的纸张放到吧台上。
老板展开纸片,瞪着几个缺胳膊少腿的字母琢磨了半天,指着其中一个说:“这个是利奥波德?”
“我看看。”老太太把挂在胸口的眼镜挂在鼻梁上,对着吧台上的蜡烛灯照了半天。“是利奥波德,没错,就是利奥波德!”老太太转头,伸脖子找了一圈,拍着彼得的胳膊说:“角落的那个大胡子看见没有?”
“红头发的那个?”
“那人就叫利奥波德。”
“看上去很年轻。”彼得咋舌。
“一把年纪了还很臭美,头发是花了大价钱用永久性药水染的,近距离看了就知道脸上的褶子不比我这个老婆子少。”老太太不以为然的吸了一口烟。
二人对老太太致上谢意,又朝老板点点头,一前一后走向爱装嫩的胖子。
得知他们的来意后,利奥波德并没有表现得多热络,对母校的人事物也没什么留恋的情绪,语气很平淡,时间长了就连迟钝的彼得都觉察出对方的不耐烦。
利奥波德的酒瓶见底,海姆达尔不动声色的要了两瓶,并亲自给他满上。利奥波德对酒水的热情胜过一切,海姆达尔的慷慨之举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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