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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之异乡_下 作者:紫色泡桐-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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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斯内普在哪儿?”
海格以为它不会答应,海姆达尔的想法实在是异想天开,显然他低估了斯图鲁松室长的影响力。
“斯内普教授就在巢穴外面不远的地方。”
“带路。”
马人首领罗南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面具出现了裂痕,他诧异的看着三名不速之客,两个人类,一个八眼蜘蛛。罗南挥挥手,马人巡逻们纷纷放下手中蓄势待发的弓箭。罗南记得很清楚,自从那个把各方自扫门前雪的禁林搅的乌烟瘴气的男孩离开以后,他们已经很久没听到过八眼的消息了,这些善于伪装的蜘蛛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低调。
自诩足智多谋的马人们通过观测夜晚天象的变化,掌握了一些先机,占星术告诉马人们,禁林即将迎来一场小规模的变革,这场变革很可能就是八眼蜘蛛们近来异常表现所指向的真实缘由。
所以,八眼太子突然出现在他们眼前,马人们老愕然的。这就好比你和同事甲嘀咕同事乙近来诸事不顺,同事乙却神清气爽的从身后冒出来跟你打招呼。
当罗南听完了他们为何结伴探索马人领地的理由后表情变得更加精彩了,他沉默片刻,调动马身转向一名族人。
“把贝恩叫来。”
那名马人很快离去。
斯内普抱胸站在那里,脸色有点黑,周围投射过来的目光谈不上友善,马人对人类向来没有好感,他也不指望自己在改善关系方面做出什么创举。寒冷的气候让感觉不适的魔药学教授浑身上下散发着阴郁的气息,恰好糊弄住了对他们虎视眈眈的马人们,让他们决定远远站在那里观望。
对这些浑然不觉的斯内普教授在这短暂的等待时刻中快速检索自己的一生,发现当初毅然选择专研魔药学是何等的明智,他不喜欢动物,以前是,现在更是。
贝恩一头雾水的来了,那名衔命而去的族人没能很好的完成解释任务,罗南赶在贝恩开口前率先道出了他知道的全部。贝恩的惊讶变成了怔楞,他愣了足足有半分钟的时间,直到斯内普很不客气的跺了跺脚,贝恩如梦初醒的转过身面对他们。
“这是海姆达尔。斯图鲁松先生让我转交给你的礼物。”斯内普从太子背上的大包裹中取出一个鸟笼,里面是一只漂亮的白色小鸟。只是普通的观赏鸟,贝恩还是欢喜的眼睛一亮,飞快接了过去。喜欢就表现出来,马人不懂人情世故那一套。
“圣诞快乐,贝恩。”斯内普面无表情的传达祝福,如果不是确定他在做什么,单单那个脸色对方会觉得他实际上更想丢个诅咒过去。
贝恩爱不释手的捧着鸟笼,磨蹭了半天,终于用几乎难以辨认的口吻道了声谢。
斯内普教授继续不客气的指出,“如果你真的想道谢,就拿出行动来,嘴皮子谁都会磨。”
贝恩的火爆脾气眼看就被触动,笼子里扑棱翅膀的鸟儿清脆的鸣叫声让他倏然醒过神,虽然对眼前的巫师很没有好感,贝恩还是一言不发的接受了斯内普的话。
“有个事情和你商量一下,”斯内普吐了口气,一缕淡淡的烟雾从他嘴里喷出。“斯图鲁松先生给我的单子上还有一些处理起来比较困难的,幸好他在单子上有交代,你能顺便帮忙把礼物转交给这些收件人吗?”
贝恩把单子拿过去看了看。
没想到海姆达尔还为庞洛克、小独角兽等也准备了礼物,让巫师在偌大的禁林里兜圈子寻找它们确实困难重重,就连邓布利多都不一定能在禁林里找到自愿往上靠的庞洛克。
“交给我没问题。”贝恩表示愿意帮忙。
斯内普道了谢,转身叫着一直两眼放光东张西望个不停的海格,下一战是人鱼,魔药学教授又在心里自我同情了一把,沿原路返回。
马人们没有为难他们,静静目送二人一动物走出弓箭的射程范围。
海姆达尔一大早就赶到了祖宅,先在房子外兜了一圈,没找到人,琢磨是不是再兜个第二圈以防万一的时候希娜告诉他比约恩长老在他的房间。
海姆达尔直奔比约恩的画室。
“圣诞快乐!”一进门就高调祝福,比约恩手里的画笔一下戳在画布上,美女脸上顿时多了一块黄褐斑。
比约恩瞪着画布生气,海姆达尔佯装毫不知情,一副精神抖擞的样子。
海姆达尔四处瞅瞅,找不到坐的地方。
比约恩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刚要骂他几句,海姆达尔看到角落里有把椅子,一屁股坐了上去。
比约恩无语了,他这幅画里有个人物就是坐在那把椅子上,只不过作画时人物完全靠想象,海姆达尔这一坐把他满脑子的灵感全赶跑了。
比约恩干脆丢下了画笔,走出画室,来到外面花团锦簇的茶室,海姆达尔跟在后面颠儿颠儿的跑出来,并在他对面坐下。
“你在收集约尔夫的遗物?”比约恩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意识到对方根本没有招呼自己的意思,海姆达尔只得老老实实的坐在椅子上,看着人家吃香喝辣。
“对,昨天已经去房间把该拿的都拿走了。”
“什么是该拿的?”
“是我自己琢磨的,我拿的都是约尔夫惯用的东西,大部分是书籍,”说到这里海姆达尔忽然想到一件重要的事情。“您知道小书房里的书都去哪儿了吗?难道在地下藏书室?”
地下藏书室的大部分收藏出自历代族长之手,大部分收藏中的大多数是约尔夫的老子当初留下的战利品。
“这就是我要跟你说。”比约恩放下茶杯。“相信你已经知道小书房现存的书籍资料的珍贵程度并不高,虽然它们也是约尔夫留下的,但并非价值极高的那一批。”
“那些手抄本在哪里?”海姆达尔开门见山的说。
“在一个房间里。”
海姆达尔等了半天,没等到下文。
“哪个房间?”
“不知道。”
海姆达尔以为他大喘气,结果并非如此,比约恩真的不知道。
“我不明白,”事到如今,海姆达尔决定放弃对方小心眼作祟故意和自己作对的念头。“既然您知道小书房里的书已经被转移出去了,怎么会不清楚它们具体去了哪里?”
“听起来有点匪夷所思,但是我确实不知道它们去了哪儿,”比约恩不慌不忙的说。“有一点可以肯定,你想要的那些东西还在这栋房子里,原封不动的被藏了起来。”
海姆达尔垂下眼摸摸鼻子,脑子里飞速运作,片刻后,他抬起眼。
“那么然后呢?您想告诉我什么?”特地把他叫来说这番话不应该只是为了给他添堵吧?!
“三楼右手第三个房间,相信你会在那里拥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一个小时之后,海姆达尔站在三楼第三个房间门口,雕花大门紧锁,沟沟坎坎里积满了灰尘,金属把手灰扑扑的看不出本来的颜色。
他尝试拉门,门没动。他又试了一次,大门依然紧闭。他使出吃奶的力气再度尝试……
“主人,门是往里推的。”希娜怯生生的说。
海姆达尔维持拉门的动作滑稽的停在那里,他放下胳膊,清了清嗓子,小小上前一步,两手略一用力,大门顺从的咿呀一声,开了。
斯图鲁松室长泪流满面的蹲在地上画圈圈……
一分钟后他收拾好情绪,抓住门扉探进去张望,黑洞洞的房间忽然灯光大盛,海姆达尔难受的闭了闭眼睛。
【谢谢,我现在不在。】
海姆达尔惊讶的睁开眼,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找了一圈,看见描着金漆的华丽壁炉上挂着一幅肖像画,刚才的声音就是这幅画像发出的。
海姆达尔察觉到此时自己的举动有些不礼貌,他松开门,快步走进房间。
“您好。”他打量画中人的同时,画中人也在看他。
【我说了我现在不在。】画中人率先回神,果断下逐客令。
“很荣幸,”海姆达尔毕恭毕敬的说。“我是海姆达尔。斯图鲁松,比约恩长老——”
【跟你说了我现在不在!】
“——告诉我三楼的第三个房间能得到我想要的答案。”
画中人僵着脸,海姆达尔还以无辜的眼神。
【……我现在不在。】
“您知道约尔夫房间里的小书房吗?我想知道小书房里的手抄本现在在哪儿。”
【知道了又如何?】
“搬回家去。”
【……我现在不在。】
“……”
TBC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早上上班路上,走在我前面的一个高头大马的小伙儿突然扑通倒在地上,正好走在他身后的一个姑娘吓的尖叫起来,跟小伙儿同行的人连忙把他扶到街边,小伙儿脸色苍白,估计早饭没吃,天热早上空腹出门,时间一长很容易厥过去,刚上班那会儿在公交车上碰见过好几次,不过那时候出状况的都是姑娘,而且那会儿还分空调车和不是空调车的,没空调的车子夏天比较折腾人。
我想说的是不管起的多晚,一定要吃点东西,如果实在来不及,喝点牛奶豆浆之类的流质也比啥都不吃强。
关爱生命,吃好早饭。



ACT·544

隆梅尔到家的时候海姆达尔在偏厅里布置家里的第二棵圣诞树,偏厅内以圣诞树为中心,家养小精灵们紧密团结在斯图鲁松室长周围,目光幽怨的看着他和他的动物朋友们糟蹋人家圣诞树,斯图鲁松室长前面发话了,他要自己来。
小八吊着蛛丝挂在天花板上,上上下下的给圣诞树披红挂绿,海姆达尔在树下一边递东西一边神气活现的出谋划策。
隆梅尔心想反正客人来了也不走偏厅,就任他去折腾,第二棵圣诞树在晚饭开始前装饰完毕,斯图鲁松主席愿意拿出百分之一百的包容心不假,但没有勇气去亲眼瞧一下儿子的装饰成果。
对这些浑然不知的海姆达尔心满意足的走进饭厅,往嘴巴里塞点缀着圣诞红奶油球的蛋糕时想到今天在祖宅里见到的那幅油画,带着一丝好奇,他把上午跟比约恩长老的对话以及在三楼第三个房间内的所见所闻告诉了父亲。
“那肖像画是不是总说自己不在?”隆梅尔的脸上泛起了笑意。
海姆达尔点头,“那是谁?”
“索尔荣。斯图鲁松。”
那个约尔夫控?
“他就是索尔荣?!”海姆达尔有些意外,仔细想想又觉得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从约尔夫联系到比约恩,再由比约恩故弄玄虚透露出来的信息,索尔荣的粉墨登场貌似顺理成章。
“你今天看到他了?”隆梅尔明知故问。
“看到了。”
“运气不错,祖宅里只有这么一幅索尔荣的肖像画,还经常跑出去串门,十有八、九见不着人,”隆梅尔朝海姆达尔的方向微微倾身。“你斯诺叔叔曾经干过件傻事,天天守在壁炉前,巴望出其不意的拦住索尔荣,结果索尔荣没有一次让他如意。”
海姆达尔哈哈笑了起来。
“那么您呢?听您的口气您和索尔荣见过面。”
“见过。”隆梅尔脸上的表情显得意味深长,不等海姆达尔琢磨,他又道,“我有秘密武器。”
海姆达尔顿时被吊足了胃口,但父亲若无其事的转移了话题,海姆达尔只好遗憾的就此打住,心里坚定了再去找索尔荣聊天的念头。
晚饭结束后,二人来到茶室,愉快的交谈了半个小时以后海姆达尔打算回房间,隆梅尔建议他留下,并把他的茶杯斟满,顺便让家养小精灵端上圣诞特色点心。漂亮的玻璃点心架子出现在眼前,没有过于抢眼的颜色,海姆达尔忽然意识到从今早起身边就变得异常平静。
虽然看不见家养小精灵们私下里是怎么明争暗斗的,但今天希娜的所有举动都恢复到了从前的状态,不再玩命似的抢占先机。看样子克利切已经回英国去了,海姆达尔拿起一块点心送进嘴里。
这个时候多多马拿来了隆梅尔需要的东西,海姆达尔都没听见隆梅尔曾经吩咐过它。隆梅尔把一卷黑乎乎的羊皮纸放在桌上。
“那是什么?”海姆达尔看着那卷边角泛毛的羊皮纸。
“防走失指南。”
海姆达尔露出不解的神情。
“你打开看看就知道了。”隆梅尔不着急公布答案。
海姆达尔轻轻拿起羊皮纸,这张纸的古老外貌让他不得不小心翼翼。这张纸做工极为考究,两侧还带着细细的绳索,如果不是心有顾虑避免自己毛手毛脚,他肯定会忽略几乎和纸张一般颜色的陈旧暗扣。
慢慢打开羊皮纸,指南全貌在眼前展现,是一张房屋平面图,三层楼每一层都有详尽的图样和描述。红色的小字在每个房间内闪烁,提醒看图之人这里是做什么用的。
“这图……”海姆达尔咋舌。
“年轻时偷偷摸摸画的。”隆梅尔不当回事的说。“别那么吃惊,是个人都有年轻的时候。那时候我对祖宅兴趣浓厚,觉得那房子拥有不为人知的一面,并且对这个设想坚定不移。”隆梅尔镇定的自吐自糟,仿佛他嘴里说的那个人不是他,而是即使海姆达尔肆无忌惮的嘲笑也无关紧要的别的什么人。
海姆达尔很快想明白手中之物的宝贵所在,把它搁回桌上。
“不行,我不能收。”
“年纪不大倒是挺自以为是,”隆梅尔斜了他一眼,用一种刻意的不耐烦口吻说。“暂时借你用用,用完了赶快还给我。”
被老爸一语戳中心思,海姆达尔讪讪笑了笑,把指南收了起来。
“我没看错吧,它在干活?”弗雷德扶住门框,脸上带着夸张的震惊。
“我想我愿意尝试相信关于圣诞节的一些传说了。”乔治同样一副快要昏厥的虚弱样子。
“你们!”韦斯莱夫人从他们的身后蹿出来,拧住二人的耳朵,她的两个儿子大声痛呼。“忘记我刚才说的话了吗?把那张桌子收拾干净!”韦斯莱夫人松开手,用力指了指不远处的长桌,上面堆满了各种你能够想象得出的杂乱物品,桌子下面的地上铺满厚厚的灰尘和不知是什么的褐色黏液。
乔治翘起脚尖用坚硬的鞋跟刮了刮地面,十几年的尘埃在他的鞋跟边堆来堆去。
二人看着地面,互相做了个苦相。
韦斯莱夫人转身,发现西里斯立在门口,一言不发的看着正在房间角落里念念叨叨的收拾一棵圣诞树的克利切。那棵树莫莉见过,在一个贴着蓝色墙布的房间里,那次她为了驱赶狐媚子在所到之处喷药水,当她打开房间的门时克利切突然出现,尖叫着拦在门口,不让任何人靠近那间房。
然而今天,克利切却把圣诞树从那个房间里挪出来,摆在所有人能看见的地方,并小心翼翼的修复上面的损坏,补齐装饰品。莫丽回过神来,西里斯已经从刚才的地方走开。
“赫敏肯定高兴坏了。”罗恩撇撇嘴,他也看出了克利切的变化。
他们不知道它发生了什么,但是所有人都亲眼目睹了克利切不再像从前那样什么都不做,光会喋喋不休,无差别喷吐恶毒的言辞。虽然自言自语的毛病还在,音量明显小了很多,有时候甚至都听不清楚了。
“西里斯做了什么?”罗恩问哈利。
哈利摇摇头。
不管怎么样,所有人都更加欢迎这样的克利切。
晚饭的时候大家围坐在崭新的厨房内,黑乎乎的厚重锅子已经从头顶的挂绳上取下,吃饭的桌子被擦的闪闪发亮,地上的瓷砖光洁如新,就连壁炉的内腔都被莫丽好好洗刷了一遍,空气中不再漂浮着灰扑扑的烟尘,所有人坐在桌边,脸上带着节日的喜悦。
“我们应该给克利切留一个位置,它付出了劳动,这是它应得的。”赫敏的笑容十分动人。
“不,你不了解它,我不认为这是个好主意。”西里斯的脸上掠过一丝淡淡的笑容,带着点嘲弄。
赫敏不认同的皱起眉头,她放下餐巾,站了起来,昂首挺胸的离开厨房。
检验真理的时刻即将来临。
尖锐的咆哮声响起,尽管离厨房有段距离,依然让人忍不住想捂住耳朵。
克利切又把布莱克夫人肖像画上的盖布拿下来了,就像信徒朝圣,每过一段时间它就会趁大家不注意把盖布揭开,并试图把盖布藏起来。
大家脑中不约而同的闪过一个老太太挥舞着枯竭的手指声嘶力竭的叫骂的画面,搭配着回荡在耳畔的源源不断的恶毒咒骂,老太太的身影一下变得立体而清晰。
下一秒,赫敏气喘吁吁的跑回厨房,苍白来不及从脸上褪去,大家纷纷投去同情的目光,完全想象得出她刚才经历了什么。
赫敏闷声不吭的坐回去,情绪低落,看上去十分沮丧。
西里斯心不在焉的从小袋子里摸出一小块鱼干,在赫敏的宠物猫克鲁克山眼前晃了晃,克鲁克山摆弄着它的罗圈腿翻了个身去够那块鱼干,那块鱼干却忽上忽下,克鲁克山抓空了好几次,最后一次奋力一挥,小鱼干落了下来,西里斯的手上多了几条爪痕。
与此同时,朝拜完毕并且假装忘记把盖布盖回去的克利切偷偷溜进摆放着圣诞树的房间,看着树下那一堆堆的礼物,克利切又忍不住嘀嘀咕咕起来,强忍着把这些东西全部丢掉的冲动,从礼物堆里翻找出有海姆达尔署名的,把它们搁在最上面。
克利切往后退了退,似乎在测试整体效果。快退到门口时它又跑回来,果断剔除其他礼物,让它们随意堆放在很难在第一眼看见的树干后方,紧接着把海姆达尔寄来的礼物精心搭成一个金字塔,反复调整最顶端的尖角方向。
做好这一切,犹如失去了一个人生目标,克利切再度变回了无生趣的样子,耷拉着脑袋,弓着背,叽里咕噜的慢慢离开。
斯内普咬了咬后槽牙,“它到底想说什么?”
邓布利多直起身子,“它想咨询岸上最近流行什么样的包装风格,”说到这里邓布利多又转回头去看向水中的人鱼首领,“彩虹薄荷硬糖那样的挺不错,就是有一圈圈渐层条纹的那种……不,不是斑蛞蝓……嗯,好吧,跟那个有点类似……”
突然之间沦为陪衬的斯内普教授用他一贯的冷硬怒容瞪视着他们,如果此时面对他的是学生,对方早就噤若寒蝉小脸儿煞白了,可惜那一人一鱼视若无睹。
“阿不思!”
“马上就好。”
“它既然能听懂我说话,会讲我们的语言,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斯内普低声咆哮。
过了一会儿,邓布利多说:“人鱼非常害羞。”
见鬼的害羞,上一次给它们送东西,差点被从天而降的渔叉戳成稻草人。
斯内普疲惫的揉了揉眉心,“请你们快点确定方案,不然会错过送出礼物的最佳时机。”
“……没错,他是个一丝不苟的人,”邓布利多对人鱼首领点点头。“就是有时候会让自己背负一些原本不需要理会的压力……对,是这样,应该学着轻松点,他还这么年轻……”
斯内普凝视着邓布利多的后脑勺,忍不住想向他的老板丢个诅咒,这一人一鱼居然当着他的面议论他,更可恨的是用的还是第三人称。
半个小时以后,斯内普教授果断拒绝校长的继续陪同,径直去了禁林。
陆地上的动物显然比水里的更懂得时间的宝贵,斯内普在禁林边看见了马人贝恩,他身前光秃秃的坚硬泥地上躺着一个袋子,袋子略微隆起,看起来被塞了不少东西。
“全都在里面了?”斯内普省去了寒暄的步骤。
贝恩点头,僵着一张脸说:“替我们谢谢他。”表情不甘不愿的。
斯内普都不知道原来铁石心肠的马人这么容易害羞。
海姆达尔吃惊的看着手里的防走失指南,他刚才只是尝试性的用魔杖点了点图上一条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闪烁起来的线,那条线紧接着朝上一翻,由平面变成了立面,那条线代表的那面墙壁清晰的展现在指南的空白处,包括墙壁上所有的装饰物和画像。
他傻傻的看了一会儿,猛然间意识到这份指南的重要性,莫非这就是父亲说的“秘密武器”?
他又尝试点了别的线,发现只有他所在的那个楼层的立面可以点开,于是他飞快爬到三楼,随着他的双脚踩在三楼地面的同一时刻这层楼的墙壁不再像刚才那样只是死板的线条,覆了一层光似的亮了起来。
海姆达尔点开索尔荣的肖像画所在的那面墙,立面图中的肖像画慢慢勾勒出人物的轮廓,这是不是代表肖像画中的人物没有跑出去串门?
海姆达尔推开房门,画中人一脸倨傲的斜眼瞅着他。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海姆达尔耸耸肩,“羊皮纸。”
【拿着羊皮纸做什么?】
“嗯,因为它正好在我手里。”
索尔荣露出一个恼怒的表情,【你明显缺乏诚意。】
“我只是礼尚往来。”
【……有没有人告诉你你是个讨人厌的小子?】
海姆达尔又蛮不在乎的耸了耸肩,“据说有些人还挺喜欢我的。”
接下来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他们就保持这种毫无营养的对话你来我往互相吐糟。索尔荣依旧不肯透露海姆达尔想知道的古籍手抄本的去向,海姆达尔也仿佛失忆了一般避而不谈。直到索尔荣在一次吐糟中涉及到了徳姆斯特朗,海姆达尔抓牢这个来之不易的机会,力图自然的把接下去的交谈内容从毫无价值的对话中挣脱出来。
海姆达尔趁机说了很多现在徳姆斯特朗的情况当诱饵,索尔荣一边唏嘘物是人非一边补充当年自己上学那会儿的情景。交谈的气氛发生了革。命性的转变。
交谈又持续了一个小时,经过这一个小时的谈话,海姆达尔大致明白了索尔荣的别扭情绪是怎么来的。简而言之,他觉得他被后代们忽视了,所以他经常跑去他在其他地方的画像那儿串门,据他说别的肖像画那儿远没有他这里冷清。
然而就海姆达尔从隆梅尔那里知道的情况来看,这幅肖像画在悬挂之初就指明了不欢迎不速之客,强调自己不是个好客的人,没事就别来找他,他不负责给活人逗乐子。
活着的人一般能有什么事非得找肖像画解决,后代们为了显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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