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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一世荣华-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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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清晨,秦易起了个早,披了件白狐裘,捡了本四书集注,斜倚在榻上,翻了起来。正看着,佩玉带着两个小丫鬟进了屋,见着秦易只披了件狐裘,忙嗔道:“这天还冻着呢?公子怎么也不爱惜自己。”
说着开了顶箱大柜,取了件淡青绣五彩海棠的锦袍,便要服侍着秦易更衣。秦易笑道:“换什么衣服?我穿着狐裘蛮暖和的。”
佩玉含笑劝道:“虽然不冷,但一天里少不得在府里走动几处,还是换件保暖的衣裳为好。”
秦易听言,不由得心下一动,微笑道:“换了也好。”说着,便起身让佩玉给他更衣。
刚换了衣裳,依竹便进了屋,她今日换了件墨蓝灯笼纹缎褙子,□穿着粉白散花裙,越发的清丽可人。
见着秦易换了衣裳,便沏了一壶西山白露,倒了一杯递给秦易,笑言道:“方才遇见贤哥儿屋里的碧帘,倒听了件新鲜事。”
秦易品了一口茶,笑道:“偏他屋里事儿多,哪桩不新鲜?”
依竹抿唇笑了笑,直道:“公子是不知道,前几个月,夫人得了一匹上贡的织金翠鸟羽妆花缎,便把料子制了件翠云裘,给了贤哥儿。
谁知道,昨日夜里贤哥儿和屋里的几个丫头胡闹,倒把一件好好的衣服,给烧了大半。
可把那几个丫头急坏了,不知道是谁出了捉狭主意,让贤哥儿仍披着那件衣服出门,过院门时,假意摔一跤,让灯笼烧在衣服上,瞒了过去。怎么知道,衣裳是烧着,贤哥儿手上也烫了个泡,可把夫人给急坏了,那几个丫鬟虽然逃了损坏衣裳的惩罚,却得了服侍不周的罪名,可真真让人好笑。”
佩玉让廊下的小丫鬟去传了话,回头对着依竹道:“也怪贤哥儿太荒唐了些,不过一件衣裳,再怎么精贵也比不过人去,他假意摔伤原是想帮着屋里的丫鬟,却不想他是夫人心尖上的宝贝,别说摔着烫着,平日咳嗽两声,夫人尚要急得上火,这次不但摔了,还烫伤了,侍候他的丫鬟本来没什么大罪,也有罪了。”
秦易岔道:“贤哥儿年纪还小,再长大点想必便知道分寸了。”
他又淡淡笑问道:“元宵灯节将至,院子里的灯笼可赶制好了?”
佩玉笑道:“早制好了。只等着元宵节当日搭好灯架,将灯笼挂上去。”
正说着,揽月拿着个礼匣进了屋,笑着对秦易道:“大将军府里送了帖子并着一箱子贺礼过来。”
秦易温和一笑,只埋怨道:“年前才送了东西过来,怎么又送东西来了?舅舅不在家里,二表哥是越发的胡来了。”
说着取过礼匣,开了匣子,取了一封泥金的贴子来,展开细细看了片刻,又沉思了一阵,才微微笑着对佩玉道:“将上个月我拿回来那黑漆嵌竹桂纹匣取出来。”又对着依竹道:“你吩咐水墨将马车备好,我要出去一趟。”
再想了想,对着揽月道:“你去库房里,将我上次命人制的几件巧物取来。”
揽月会意的点点头,直径去了。佩玉去了里屋取东西,依竹自去二门上打发人寻人取了。
秦易正想着还有什么疏漏,一个梳着垂挂髻,穿着杏红棉褙子的小丫鬟端了盅燕窝进来,放在秦易旁边的几上又出去了。
秦易端起燕窝看了看,是上等的金丝血燕,虽然不喜欢,但仍勉强吃了几口。见着佩玉取了匣子回来,便对着佩玉道:“这燕窝是谁送来的?还有多少?”
佩玉含笑道:“公子可是忘了,这是三老爷年前打发人送来的,一同送来的还有几株珊瑚树。送来的倒是不多,不过依着规矩,小仓库的百药阁里放着不少名贵药材,若是公子要用燕窝,多的不说,三两斤上品是寻得出来的。”
正说着,门外却传来了小丫鬟的声音:“二奶奶来了。”
佩玉忙放了匣子,打起门上的帘子,不多时,二太太带着几个丫鬟婆子摇摇的进了屋。
见着秦易正靠在榻上,方笑道:“今儿巧,赶上大公子在家里,我来的可正是时候。”
秦易忙起身行了礼,笑道:“二嫂嫂快坐下。”又吩咐佩玉道:“快沏了茶来。”佩玉领命去了,又有一个二等丫鬟进屋,奉上了茶点。
二太太寻了个下首的位置坐了,佩玉用小茶盘捧了一个粉彩描金脱胎盖碗奉给二太太,笑言道:“二太太可是难得过来一趟。”
二太太笑道:“什么难得难不得,我倒想天天过来讨茶喝,只怕你这丫头又要嫌我来的太勤了。”
佩玉在一旁笑道:“我倒不嫌,不过多搀壶水的事。”
秦易听了,也只得笑了笑。二太太笑道:“好个巧嘴的丫头,平素以为揽月是个牙尖的,倒不想你也不是个等闲的。”
秦易瞪了佩玉一眼,见她低头不语,才笑说道:“却是我的不是,平日里由着她们性子胡来,倒纵坏了她们,还请二嫂嫂见谅。”
二太太品了口茶,才摆手笑道:“我倒喜欢她们的性子,没什么大不了的。”她放下茶盏,又对秦易笑道:“今天过来,原是送东西来了。”
说着,便让身边的几个丫鬟送了两个匣子上来。笑说道:“昨儿宫里赏了一些进贡的料子下来,据说是什么羽毛缎,挺稀罕的。老太君心里想着府里的哥儿小姐,便命着我将料子给各院送去。可巧着我正要到大公子这来,便一并带来了。”
秦易含笑道谢道:“劳烦嫂嫂费心了。”佩玉上前接过匣子,笑着退下了。
二太太方又笑说道:“东西送到了,我也不打扰大公子温书了,我也该回去了。”说着,便要起身告辞。
门外的丫鬟却突然禀道:“二小姐来了。”声音方落,揽月便进屋打起了帘子,绯雪穿着水红金银雕花衣裳,着了件暗绣缠枝兰花白绫裙,披着件雪白云纹镶边翻毛斗篷,带着丫鬟婆子进了屋来。
见着二太太与秦易都在屋里,她忙着行了礼,又嫣然笑道:“方才摇华姐姐还在找二嫂嫂呢?却不知竟在大哥哥这里。”
二太太笑道:“我生来是个劳碌命,竟是连片刻清闲都躲不得。罢了罢了,我这就过去。”笑说了几句,二太太方带着丫鬟婆子去了。
秦易见着二太太远去了,方微微一笑道:“天寒地冻的,怎么穿得这么单薄,万一又犯病了,可怎么得了?”
说着便唤揽月取了件米黄牡丹纹闪缎面的蓝狐裘过来。笑说道:“这狐裘却比那斗篷轻便保暖一些。”
绯雪只低声应了,自有随身的丫鬟将衣裳取了过去。绯雪柔柔一笑,含笑谢道:“让哥哥担心了。”说着又笑道:“今儿过来,却是向哥哥借东西来了。”
秦易则温和笑问道:“什么借不借?有什么看上眼的只管取了去。”
绯雪掩口笑道:“哥哥素来大方,我倒也不贪心,只借一卷《寒山问道图》,过上十天半月,便还回来。”
秦易唤了佩玉去取画过来,却笑问道:“雪妹妹不是只喜弹琴下棋,何时也爱泼墨弄画了?”
绯雪娇俏一笑,只笑说道:“人人都讲琴棋书画,我若只爱琴棋岂不差了两样。”又闲语片刻,才接过画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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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14、垂花门太太惩刁奴 。。。
依竹见着屋里清静了,才进来笑说道:“已经吩咐下去了,车马都已备好了。”秦易才起身,只笑道:“东西也预备好了,我出去一趟,中午便不回来了。”佩玉忙着取了件雪青色披风出来,又替秦易换了靴子,才送着秦易出去了。
秦易出了侧门,早有一架青漆马车在角门外候着了,秦易上了马车,吩咐了驾车的水墨几句,马车便朝着城西的甘泉苑去了。甘泉苑本是前朝世家的园林,此苑规方百亩,累石环山,凿池引水,嘉树扶疏,高阁崇堂,石梁虹檐,台榭星罗,曲水环廊,画阁朦胧,园林之盛,冠绝一时。后来新朝建立,这甘泉苑被一分为二,一半划为书院,另一半却成了道观,倒也成京城一景。
到了甘泉苑门口,秦易方下马车,早有伶俐的小厮在门口候着了,一见秦易忙迎了上来。“易少爷,我家公子在通明观里静室等着。”秦易点点头,随手赏了一个荷包过去,提步便往着道观里去了。
道观里的道童早了得了吩咐,引着秦易过了几道石桥回廊,避开繁杂吵闹的人群,不多时便到了一处静室。秦易令引路的道童退下后,只身推开门进去了。一进门,便见着自己的二表兄,着了一件青衣,靠在窗边,一边品茶,一边沉思。他只含笑道:“我来迟了。”那人回过神来,只微微一笑道:“却是我来早了,不曾迟了时候。”
不说着秦易与自己表兄闲谈。自秦易出了门,静松院里的丫鬟婆子难免松懈一些,佩玉也不爱扫兴,只拉了依竹在屋里做针线。揽月的性子拘不住,便自去找弄云说话。弄云是个天生的闷性子,平日里又随着秦易看了些书,闲来无事便也爱在小书房里看书算账。揽月直去了小书房,便见着弄云铺开一张宣纸,正在上面描画花样子。揽月只说道:“好个才女,不去做事,竟躲在这画画。”弄云唬了一下,一回首见着是揽月,方笑道:“原来是揽月姐姐,没来由吓我一跳,还不过来帮帮我。”揽月走过去,细细看了一遍画纸,笑说道:“我那两笔涂鸦可拿不出手,怎么帮你?”弄云笑道:“你只帮我挑挑,那些花样最好看?”揽月问道:“画这么多花样子做什么?”弄云停下笔,只说道:“好姐姐,你可是贵人多忘事,,可是忘了到了二月,冬日里的毛皮衣服都穿不得了,要忙着制春衣了。”
看着揽月恍然大悟,她又说道:“我先把花样画出来,交给依竹姐姐做几套衣服出来。也省得过了三月府里才拨下布匹,要趁赶着做衣服。”揽月笑道:“这倒也是,象是腊月里府里才拨了几匹织金缎过来,累了依竹几日,做了一件衣裳,公子一次也没穿,剩下的布料都赏下去了。”弄云只笑着,提笔又画了几笔,才说道:“府里拨来的衣料,自然是好的。只是公子素来穿的都是上进和官用的料子,府里的料子却是太普通了些。”揽月冷笑道:“你这话可不对,府里那起子管事虽然不晓事,但也不敢在衣料上动手脚。别说是夫人小姐,就是我们这些丫鬟进府,还未学针线,就要开始认料子,这些管事虚报价钱捞点小钱是真的,可没那个胆子在衣料上动手脚。”
弄云细细的描了几笔,才停笔笑道:“姐姐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们这样的府里,虽然有着爵位,但到底是祖上的功名,爵位也是个不上不下的,老太太又指望着侯爷的前程,府里的开支用度自然比别家俭省不少。府里拨下的布料虽然也是上品,却比不得将军府送来的衣料。”弄云见着揽月微微颔首,才又道:“虽说咱们这府里也是金尊玉贵的,但怎么比得上大将军刀山血海杀出的富贵来。更何况大将军虽然久在军中,却不是个贪恋权位的人,又简在圣心。大将军远在边疆,年年宫里赐下的赏赐,倒有大半都给了公子。”两人正说笑着,却有一个水红衣的小丫鬟,进了屋来禀道:“两位姐姐快去看看吧!前院吵起来了。”两人一惊,立刻收了笔墨,朝着前院去了。
两人出了内院,沿着游廊过了花园,还未到垂花门前,便听着一个婆子的声音高声骂道:“你这个小蹄子,别以为飞上枝头就变了凤凰,左一句公子右一句主子,不过是妾生子,算哪门子主子,住在群芳院里才是正宗的侯府公子!”一个小丫头的声音哭道:“我正当着差,怎么能去送东西,你自家的女儿不去送。我不过认你做个干妈,往日里的月钱倒让你扣的干干净净,如今进了这院里,月钱你是扣不着了,整日里寻着挑着拿我出气。”揽月弄云出了门,见着一个灰衣婆子叉着腰,一个穿着半新不旧青白棉褙子的小丫鬟低声哭着。那婆子见着小丫鬟哭着说话,心中越发恼了,作劲的骂道:“我还骂不得你了,别说着进了这院里,你当那妾生的是主子,整日挂在嘴上。我使唤你做点小事,你拿那妾生子的规矩来挡。我呸!他那母亲在世便是个病鬼,他也一天三灾六病的,说不得那天便跟着他那死鬼母亲去了。”
那小丫鬟抽泣哭道:“我本就当着差,院子还没扫完,我说问过珠儿姐姐再去送东西,何尝拿着公子的规矩来挡事。你骂我也便罢了,不过是你女儿进不了这院子,便胡扯着骂人。”“她倒是骂的爽快,今儿我倒要看看是她骂的痛快,还是姑奶奶我的手段厉害!”揽月冷笑道,说着和弄云走了出来,扫了一眼院子里众人,那些看热闹的丫鬟婆子都低下头来,一时间鸦雀无声。弄云笑了笑,看着人群里的小丫鬟,指了个面熟的小丫鬟道:“你去将二太太请来,今儿我倒要耍耍威风。”那小丫鬟依言去了。
揽月看着那婆子,冷笑道:“这位妈妈,你倒是再骂骂啊!谁是病鬼,谁是死鬼啊!眼瞅着公子不在府里,欺上门来耍威风,你是那房那家的主子啊!给你三分颜色,倒开起染坊来了。”那婆子哆嗦几下,脸色一白,不敢在言语了。
“佩玉姐姐和依竹姐姐来了。”一个小丫鬟禀道,揽月一回头,见着佩玉和依竹带着三四个小丫鬟,忙忙的过来了。
佩玉问道:“怎么回事?怎么就吵起来?”揽月冷笑道:“想是见着咱们这院子太安静了,倒让这起子小人欺上门来了。骂了小丫鬟还不算,编排着公子是死鬼呢?公子不是这府里的主子,这奶奶才是府里的主子,比着夫人太太还要尊贵呢?”
那婆子听了这话,早瘫在地上了。佩玉也不理她,只问着在场众人:“她是那房里的,骂的是谁?”那小丫鬟抽泣道:“她是奴婢的干妈,原是看管花房的。”自有机灵的丫鬟将事情的原委讲清楚了。原来这婆子姓张,丈夫是府里门子,女儿是夫人房里的二等丫鬟,因为和府里的管事的有点亲戚关系,所以不大将府里的规矩放眼里。这小丫鬟刚卖进府时,听了管事的话,拜了这婆子做干妈。后来院落里差了几个打扫丫鬟,这丫鬟被选上了,因着院子里的月钱是另放,那婆子扣不到钱,便常常来寻这丫鬟的不是。
正说话着,二太太带着几个丫鬟婆子过来了,一来便笑道:“什么事劳师动众的?四个丫头都在这儿,可别吹了冷风。”揽月笑着行礼道:“满肚子火呢!我还巴不得吹点冷风降降火呢?”二太太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婆子和正在抽泣的丫鬟,想想方才听丫鬟说的话,心里自然知道秦易身边这四个丫鬟都不是好糊弄的,忙笑道:“可是这婆子和丫鬟惹得你们生了气,何必这么大火气呢?直接撵出去就是了。”那婆子闻言,脸上更白了几分。
“我们可不敢撵这位奶奶,我家公子是这府里的病鬼,这奶奶才是这府里的真主子。还是请二太太说句公道话,拿个主意,我倒不知道,进了这府里,认了主子,亲娘尚打骂不得,一个鬼糊的干娘倒欺上门来了。只这一件便也罢了,主子吩咐的事情,立下的规矩,都比不过这奶奶的话要紧,她说才是金口玉言!”佩玉冷冷说道,粉面含霜的看着那婆子。
“我说着平日吩咐的差事,十停倒有八停不依着规矩来。前月里奶奶我心慈,只撵了几个喝酒赌钱的婆子,没想着今天便有人欺到主子头上来了。我倒要看看你是三头六臂,还是比旁人多出个胆来?”二太太冷笑道。
作者有话要说: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
偶本来是打算给秦易一个比较可怜的童年的,但是偶是亲妈,实在不忍心写虐主的文,所以偶一向只侧面提提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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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寒潭香烦听丝竹声 。。。
那婆子吓的魂都快没了,慌忙跪行到二太太面前,忙着磕头求道:“二太太,老奴不是有心的!老奴是蒙了心,才胡乱说话,求你饶老奴这回?”二太太只冷笑几声,吩咐左右道:“把这婆子拉下去重责五十大板,再将她一家老小都撵出府去。”立刻有几个粗使婆子上前,将那婆子拉了出去。二太太看了看,噤若寒蝉的众人,慢条斯理的问道:“和那张婆子有亲的管事是谁?”瑶华说道:“是张成家的。”二太太冷笑道:“她也不用管事了,你传我的吩咐,让她接了她亲家的活,去守花房吧。”看着众人,二太太又开口道:“素日里府里认什么干亲,我也不大爱理,何人没个亲友,但是亲戚归亲戚,我不管你们七姑八姨的,进了府就要守这府里的规矩。平日安安份份也便罢了,若有那不知好歹的,奶奶我可不是个吃素的主!”
又有司厨的管事来问二太太支钱,二太太方带着人匆匆去了。佩玉送着二太太去了,揽月又训诫了一番院子里的丫鬟婆子,将那小丫鬟罚去差事,命家人领回去了,才让着她们散去了。
过了午时,秦易在道观用过斋饭后,才辞了表哥,出了道观。一出道观的前门,秦易吩咐水墨道:“你让车夫先回去,我在这观前转转再说。”水墨正要应了,心思一转,方又劝道:“这观前虽然热闹,但人多眼杂的,离着府里又远,不如命车夫在前面候着,我陪着公子四处逛逛。”秦易只笑着允了。这甘泉苑本就是繁华之地,又兼着通明观是前朝旧观,香火素来极盛。观前也不似其他道观清静无为,商贾毕集,人声鼎沸。秦易看看西域的宝石香料,挑挑南方的珊瑚象牙,选选北方的毛皮象牙,不多时,水墨手中已多了不少东西。秦易虽然爱朝着人多热闹的摊位去,但他却不爱买那些富贵之物,只捡着新奇的玩具,绢制的人偶,竹雕的屋宇,买了一些。秦易逛了一阵,终觉的无趣起来,前世的他经历过信息爆炸时代,娱乐产业更是极其发达,这个时代商业再怎么发达,也比不过那个物流发达的前世。一时间,秦易竟有几分惆怅,庄周梦蝶,是梦,是蝶?
水墨本是个极有眼色的人物,见着秦易神色茫然,忙上前笑道:“前面有家酒肆,沽的寒潭香是京中出了名的美酒,店里卖的茶食也别有风味,公子去前面坐坐?”秦易本就累了,去酒肆里坐坐也好,于是点头应了。
到了水墨所说的酒肆,秦易见着大大的酒字旗在楼前飘着,说是酒肆却是个极清雅的地方。门前起了一座彩楼,楼上挂满彩灯,有那珠子灯,绣球灯,雪花灯,还有那白象灯,青狮灯,高处更悬着一台水晶走马灯,虽是白日,未燃灯火,但已可见夜间光景。秦易进了店里,见着南北两廊,五阁相连,更有飞桥栏槛,明暗相通,珠帘绣额,灯烛晃耀。阁中不时传出丝竹之声,倒引得人为之神往。秦易进了酒肆,自有小二相迎。秦易不喜吵闹,故而选了末间的一处阁楼,又对着水墨道:“你也自去休息,我不用你伺候了。”水墨方在外间的桌子上坐了,自唤了酒菜等物。
秦易在临窗的位子坐了,一边看着楼下人群来往,一边自斟自饮。正在神思飘渺间,忽听得有人高声吟道:“画船红映金樽酒,子夜歌阑,缓吹轻弹,得意人生须尽欢。”话音刚落,就听着一阵叫好声,娇赞声不断。吵闹一阵,便有一阵丝竹声起,娇滴滴的女声将刚才那首词唱了出来。秦易被扰了思绪,虽然不喜,但也只倒了一杯寒潭香,一口饮下,将注意力移到了楼下,看着车水马龙。
只听着一阵脚步声,又有八九个人上得楼来,为首的是一个青年男子,二十来岁,剑眉凤目,俊美非凡,玉树临风,却不似一般的贵族公子有着脂粉之气,他的举止之间都带着一种威势,显然是久居上位的人物。秦易只看了一眼,便仍转头看着楼下的风景。
那几人见着这内间尚有桌子,其中一位看了看秦易,正要开口,秦易回头,以目光示意,一笑了之。那几人,便寻了空余的桌子坐了。正等着上菜,相邻的楼阁里又闹腾开了,只听的一个阴柔的男声道:“方才杨兄做了新词,小弟不才,也现现丑。”说罢,便高声吟道:“弄粉调脂,梳云掠月,次第晓妆成。鹦鹉笼边,秋千墙里,半晌不闻声。原来却在瑶阶下,独自踏花行。笑摘朱樱,微揎翠袖,枝上打流莺。”又是一阵嘈杂的吹捧声混着歌伎的弹唱声,扰的人心烦意乱。正闹的起劲,却有一个粗豪的声音恶声恶气道:“呸,这唱得什么酸曲?哭得爷爷心烦?”说着,便有人拍案附和道:“说的好,一群穷酸秀才文不成武不就,就知道做些酸诗,听的爷爷的牙都倒了,白白败了兴致。”听得秦易忍不住莞尔一笑,只觉的方才的烦闷都随风而去了。
“你…你们有辱斯文,我们不跟你们这些贱民一般见识。”那些丝竹弹唱声,停了下来。那阴柔的男声带着几分怯意叫骂道。“穷秀才,你们骂谁贱,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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