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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海龙腾-第3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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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进行股权分置改革,我想如果股权分置改革完成后应当有一轮比较大的上升空间。对于住房,我倒是觉得还是要上涨的,国家现在虽然采取了一系列打压房价的政策,但我认为一般城市会保持持续上涨的态势,极少数大城市房价可能回落。像祥林省内的一些城市的房地产价格,我认为还是有上涨空间的,有些城市的上涨空间可能还很大。房子嘛,属于不动产,毕竟国家在推进城市化,农村人口向城市转移是大趋势,房价走高当然也是大势所趋啊。眼光看得准的话,跟准大的行情,不要盲目跟风,有了钱做股票投资也是不错的。如果长线投资嘛,股票和住房二方面的投资应当都不会错!”
这时,熊志坚说话了,“贾教授啊,我在江城市投资房地产可以说经营状况还是不错的,但竞争现在太jī烈了。在黄龙市我们也投资了,竞争倒是不算很jī烈,可是房价太低了,赚到钱就很难啦。房子盖了起来,好长时间都卖不出去。教授能不能给支支招啊?”
孙纲正也开始抱怨道:“黄龙市作为老工业基地,经济不发达,房价也很低,政fǔ的土地出让价格就更低,关于房地产的各种税收就收不上来,财政十分困难,公务员工资几乎都不能全发下来。什么时候黄龙市的房价也像省城和江城市,那我们财政的日子就会好过啦。现在搞国企改革,市财政根本没钱支付改革成本,难啊!”
“各位作为我的朋友,有什么个人方面的问题要探讨一下,我会不吝口舌的。”贾敬寅虽然是个经济学家,但在涉及到钱财方面,便很快像个生意人一样jīng明起来,“不过熊总的要求在下怕是难以满足的。毕竟谈到公司经营之类问题的咨询,我们可是要收费的。有什么业务请和我们林梅渶nv士联系,她重点负责这方面的业务。熊总,在这里不好意思啦!”
“生意嘛,服务当然要收费了。不过,今天听了贾教授的一席话,收益匪浅啊。我这里有了林xiǎo姐的名片,我会和林xiǎo姐联系的。希望贾教授能有时间到敝公司做客,同时为我公司的管理人员讲讲课。当然,我们一定也会支付合理费用的。”说着,熊志坚哈哈地笑了起来,同时自己也端起了酒杯,“贾教授的圈儿打完了,我就在这里也打一圈儿吧。今天都是老朋友啦……”
最后,林梅渶也端起了白酒,表示不能多喝,但一定要敬各位。nv士一出马,气氛马又活跃了起来。
一个多xiǎo时的时间,李正锋所在的这个雅间,仍然喝了一箱68度的祥林老窑。李正锋虽然没有像他们几个喝打圈儿酒,但也感觉有些喝多了,还好祥林老窑这种酒虽然有些烈,但好在不怎么太上头,纵然比不得茅台那样最出名的不上头,总归还是算不错的了。
李正锋回到住处后,用冷水洗了把脸,脑袋清醒了不少。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顺手拿起摆放在茶几上的一张报纸翻阅起来,突然一条《广原晚报》上的很xiǎo的豆腐块新闻引起了他的兴趣。
“无名男子醉卧公路无人救助被车轧死”:
本报讯(记者刘晓民)昨日夜晚,在黄龙市通往东河县矿区的公路一拐弯外,有一外籍身份不明的男子因饮酒过量醉卧在路中间,不幸被过往车辆轧死。
今天凌晨4时许,我报《及时新闻》接到热心记者来电称:黄龙市通过本市矿区公路上,有一男xìng不知何时被过往车辆轧死,从而造成了公路上大量车辆的jiāo通阻塞。我报马上通过驻地记者进行了调查核实。当记者赶到后发现jiāo警已经在事发现场,正在对事故现场进行勘验。通过采访处理事故的jiāo警得知:该名男子年龄30…35岁之间,身份不明,死前可能大量饮酒。经初步勘验后认定,该男子曾经被至少两车辆以上的车辆辗轧过,其它情况正在进一步调查之中。
今天上午本报又提到了一位姓李的先生打来的电话,声称在昨晚20时许,他骑摩托车下班途经黄龙市通往东河县矿区的大桥前方1公里附近的拐弯处,曾看到一酒后受伤的男子身体横卧在那里。这个人曾经想将这名受伤醉酒的男子送到医院,但考虑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又无其他人给他证明,怕男子事后认定他为肇事者而对他进行讹诈,未敢对其进行施救。之后,他便将摩托车停靠在公路边yīn影处,想看一看有没有人对这个醉酒受伤的人进行救助。该人声称在他路边等了约10多分钟,曾见到有几个骑自行车的人和两辆汽车曾经过时,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那个醉酒受伤的人不做声就离开了,此外还有几辆汽车根本没有注意到醉酒受伤的人,差一点将这个人轧着。让他十分感到生气的是,在这中间曾有一辆黄龙当地牌照的黑sè帕萨特汽车从这里经过,一个40左右、带着眼镜的干部也曾经下了车,看了看这个醉酒受伤的人,犹豫了一会儿也上车离开了。他说,一个国家干部都不对这个醉酒受伤的人进行施救,他觉得自己更不应该管这个人了,便没有再等下去,之后也离开了现场。今天早上路过那里时,听说那个人被轧死了,他非常后悔,也非常自责……
李正锋看完这则报道后先是一阵心凉,继而非常生气,这报纸作为党的喉舌和宣传舆论工具,怎么能这样发新闻?一个坐帕萨特、戴着眼镜的形象就能说明那是个国家干部?如果那个给报社打电话的人判断问题的水平有限的话,这话自然说得过去,可报纸怎么也跟着人云亦云。如果那个坐帕萨特的人不是国家干部,你报纸偏偏来个可能是国家干部,那会对党和政fǔ造成多么恶劣的影响?他马上找来秘书黑新胜,告诉他给黄龙市委书记龚乐贫打个电话,让他对这件事过问一下,责成公安部mén对这个案子好好查一下,到底有没有这个坐帕萨特的40岁左右的国家干部经过现场?说完,李正锋在那张报纸上签了个意见“请省委宣传部、黄龙市乐贫同志阅,并责成黄龙市公安部mén认真调查!”的意见。
李正锋打开电视,将节目调到了中央电视台的新闻频道。
过了一会儿,秘书黑新胜进来了,“李省长,刚才xiǎo曹从医院打来了电话,说是下午曾nǎinǎi听说唐建国没有死,她的病情就好多了。”
李正锋一听,长长松了口气,“建国没有自杀,太好了!”
黑新胜犹豫了一下,“不过,李省长,现在曾nǎinǎi在医院里不见了。”
李正锋一愣,“什么叫不见了?在医院里好好找了没有?”
黑新胜说道:“医院以为曾nǎinǎi只是散步,不会走远,便在病房里到处找了,但哪儿也没有发现老人家的影子。现在他们正在打听曾nǎinǎi的家在什么地方,准备到她家里看一看。”
李正锋也觉得很纳闷,80多岁的老太太大黑天到哪去了呢?他忽然想到,老人家一生节俭,平时有了病连很便宜的yào都舍不得吃,会不会是发现自己住在高干病房里觉得不安心呢?莫不是回家了吧?糟糕,天这么黑了,她家住的那个地方通不通公jiāo车呢?如果不通的话,她要走多长时间呢?老人家经过今天一天的折腾,能走那么远的路吗?
李正锋不敢再多想了,他叫上黑新胜急忙往外走,边走边说:“xiǎo黑啊,我们到曾妈妈家看看吧,千万别再出什么事。如果她没有搬家的话,她原来住的地方我能够找得到。”司机曹民安在医院还没有回来,黑新胜想给xiǎo曹打电话却被李正锋制止,“xiǎo黑啊,别叫xiǎo曹了,我们那辆车太扎眼,我们还是打辆出租车吧。”
黑新胜一想也是,祥0…00005这个车牌,的确太引人注目了一些。
在走出房间时,李正锋专mén让黑新胜向服务员jiāo待了一下,如果市里或黄钢的同志问起他们的行踪,就是他们晚上在附近随便转一下。其实,李正锋刚离开宾馆后没几分钟就有好几拨人来找了。
李正锋他们走出宾馆后,上了辆出租车,告诉出租司机他们要到马店子生活区黄工家属院去。那个司机30来岁,好像对他们说的那个地方马店子很熟悉,便热情地说:“我家就住在马店子黄工的家属院,请问二位先生要到谁家啊?”
“曾chūn凤家,知道吗?”秘书黑新胜说。
“没有听说那里住着个叫曾chūn凤的呀?我从xiǎo出生在哪里,印象中没有听说有叫这么个名字的人啊!”出租司机有点困huò地回答,说着司机将汽车发动了。
“他儿子叫唐建国!”李正锋补充道。
“噢!他家呀!你们说找曾nǎinǎi家不就行了。曾nǎinǎi原来可是在我们这儿有名的人物,我上xiǎo学时她还到学校给我们讲抗日打鬼子的故事呢!记得xiǎo时候我们还经常到她家里做好事打扫卫生什么的。”出租司机这时有点兴奋,“我带你们去,她家离我们不远。”
忽然出租司机叹了口气,“曾nǎinǎi这么好的一个人,怎么这么想不开。也难怪,80来岁的老人了,独生儿子一出事,搁谁身上也受不了啊!”
“他们家的事你了解吗?”李正锋关切地问。
“知道一点,具体还不太清楚。昨天我开的晚班车,上午在睡觉,中午听我媳fù说曾nǎinǎi寻短见的事。”出租司机侧了一下头,对坐在后面的李正锋,“后面的先生有点眼熟,您和他们家是亲戚吗?”
“是啊!”李正锋忽然想起了什么,对司机说,“你说的曾nǎinǎi今天被送到了医院,现在却不见了,我们想知道她是不是回了家。你能不能顺着黄龙第一医院到马店子生活xiǎo区最近路走一走,帮我们找一找曾nǎinǎi是不是在回家的路上。”
出租车在大路上走了一段,便拐入了旁边的xiǎo街道。出租车速度不太快地往前走,李正锋感觉路越来越熟悉了。黄龙市这些年除在主要干道上盖起了一些大楼外,一些xiǎo街道上的变化并不大。忽然他们看到一个三轮车在前面走,车子上坐着一个人,出租司机高兴地喊道:“那个三轮车上坐着的人就是曾nǎinǎi。”
出租车司机将车在三轮车前面的路边停好车,打开mén走了出来,并冲着曾chūn凤喊道:“曾nǎinǎi,你家来客人了!”接着李正锋他们也下了出租车。
三轮车停了下来,蹬三轮的人说:“我卖完菜看到一个老太太走几步停下来歇一歇,就用我的三轮车带了她一段。老太太,你家里人来了,你就跟他们走吧!”说着帮着把曾chūn凤扶下三轮车。
上了出租车,李正锋问:“曾妈妈,你怎么从医院里自己一个人出来了?”
曾chūn凤看上去很累,jīng神头却比原来好多了,她高兴地说:“锋娃儿,你建国哥没出事。建国这孩子,可把我这当妈的给吓死了!”说着,曾chūn凤的眼角满是jī动的泪光,“今天下午,邻居街坊到医院里来看我,告诉我建国没事了。他们还在电话里让我和建国通了电话。”
李正锋一听,一颗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便又埋怨道:“曾妈妈,你身体不好,怎么不在医院里呀?干什么一个人偷偷地跑出来呢?”
“我又没有病,住院huā那个钱干啥!”曾chūn凤轻松地回答着。
这时,开出租车的司机说话了,“曾nǎinǎi,这位喊你妈d是谁啊?我怎么瞧着好像有点印象,又一时认不出来啊!”
“奋进啊,你认不出来了吗?这是你正锋幺叔啊!你前些年应当见过的呀!”
那个叫“奋进”的出租车司机顿然醒悟地喊道:“噢,想起来了,我说我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呢!”
李正锋笑了笑,这司机他还真认识,名叫周奋进,这种什么建国、爱国、建军、爱军、奋进之类的名字,算是当时的一大特sè吧,同名的特别多,也是一个时代鲜活的记忆。李正锋比周奋进大十一二岁,所以人家叫他幺叔,就是年纪较xiǎo的叔叔的意思,当初他在黄钢上班的时候,这周奋进才七八岁,后来他离开一段时间再调回黄钢的时候,周奋进十几岁上中学了,在学校寄宿,跟李正锋见面也就有点少,也难怪印象不怎么深刻了。
他跟周奋进打了下招呼,这才转头对黑新胜说:“xiǎo黑,给xiǎo曹打个电话,就说曾妈妈找到了,我们带她先回家看看,让xiǎo曹跟医院里的大夫们说一下,也好放心。”
出租车在狭窄的街道中拐来拐去,在前面一片破败的平房前停了下来。李正锋扶着曾chūn凤下了车,准备要付出租车费时,出租车司机周奋进笑了笑:“都是街坊邻居的,正锋幺叔这么多年不见了,我哪能要您的钱呀!”
李正锋执意要给,周奋进执意不要,最后周奋进急了,来了一句“这不是寒掺我吗?您呀,赶紧的收起钱,我还得找生意呢”,李正锋知道讲下去也白搭了,人家这是铁了心不要,只好感谢了几句,让他开走了。
李正锋在跨入曾chūn凤家很xiǎo很xiǎo的xiǎo院时,一种熟悉亲切的感觉扑面而来,但一种负罪感油然而生。自己离开黄龙市十多年了,中间仅专mén看过曾chūn凤一次,除了电话联系以外由于工作太忙没有再看过他们一家,但他怎么也想不到曾chūn凤他们一家至今仍然住在这个xiǎo院子里。
进入院子,唐建国的爱人梁晓莹已经走出了房mén迎了出来,当看到李正锋他们惊讶地问:“妈,医生不是不让你住院吗?你怎么和正锋哥他们一块回来了呢?”
“我又没有病,住什么医院。”曾chūn凤十分干脆地回答道。
进了屋以后,李正锋一看,屋里的情况和多年前他来过的情形没有多少变化,他熟悉的那对十多年前流行的沙发、一个电视柜,还有一台14英寸的老式彩电、一张双人chuáng静静地挤在十二三平米的房间内,再没有什么更值钱的东西。进了屋,他们扶着老人躺在chuáng上。老人要儿媳梁晓莹给李正锋他们准备饭时,李正锋坚持说他们已经吃过饭了。
梁晓莹将折叠式的圆式饭桌放好,用玻璃茶杯给李正锋和黑新胜各倒了杯白开水,然后有些郝然,又十分抱歉地搓了搓手说:“没想到你们会来,家里什么也没准备,就喝点白水吧!”
第016章 症结
第016章症结
白开水?李正锋忽然有些心酸,自己从政这些年,似乎连喝的茶也越来越好了,但一听见曾chūn凤家还用白开水待客,却忍不住有些愧疚。
李正锋在沙发上坐好后,只是关切地问起唐建国的情况。
唐建国原来在黄钢工作,属于一名设备维护工。曾chūn凤从xiǎo对唐建国的管教非常严格,致使唐建国的xìng格有些懦弱,但其为人忠厚,做事踏实。在李正锋的记忆中,唐建国曾多次被单位评为先进工作者,他虽然不能成为技术管理人员,作为一名优秀技术工人还是非常合格的。唐建国下岗的原因,李正锋无论如何他是想不出的。
二年前,黄钢在华夏加入世贸组织后不久,开始从应对全球化竞争视角考虑企业的竞争实力。从吨钢产品用工方面,黄钢认为与国内外先进钢铁企业存在很大的差距,必须尽快提高技术管理水平。尽管当时企业经济效益很不错,但黄钢提出要未雨绸缪,减少企业富余冗员,以使企业轻装上阵。当时,黄钢在职工家属中间展开了声势浩大的舆论宣传发动工作,希望一些职工从企业发展考虑,为党和国家分忧,能够主动离开企业,自谋出路寻求个人发展,同时也采取了一些鼓励政策,按照职工工龄给予相应的经济补偿。
一段时间下来,报名主动下岗自谋职工的人寥寥无几。但黄钢发动职工自谋出路、为企业发展减轻负担的宣传工作在曾chūn凤的心里产生了很大振动。她总觉得,自己的一生与党和国家的命运连在了一体。在抗战年代,她加入了华夏**员,曾作为fùnv队长组织农村fùnv为解放军战士做衣服送粮食护送伤员,作为民兵连长多次进行游击战配合解放军的大部队打了一次又一次大胜仗。为了国家的前途命运出生入死,已经成为她一生的骄傲。
解放以后,她曾经多次被国家表彰,也被华夏人民解放军授予“子弟兵母亲”的称号。十分不幸的是,在抗战时期,由于自己的nv儿过早地离开了人世,加之自己的丈夫也曾经在战争中受伤左tuǐ被截肢,在很长时间里使她不能从悲痛中解脱出来,以至于身体状况十分糟糕,成天病殃殃的。上级部mén曾经多次要对她委以重任,要安排她到县、乡政fǔ工作,但均由于她的家庭和自身身体的原因,她只能婉言谢绝了,表示要在农村照顾自己的残疾丈夫。
在曾chūn凤失去自己的nv儿以后的十多年的时间里,她和丈夫一直没有生育自己的孩子。直到1962年,在她已经36岁的时候,她才有了一个自己的儿子唐建国。十分不幸的是,她的丈夫在唐建国17岁那年也过早地离开了人世。
在曾chūn凤的内心世界中,年轻的她投入了革命的大熔炉,参加了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使她一个普通的山区农村丫头的生命开始发出了光芒。在解放后,党和政fǔ给予了她无尚的荣誉,但由于自己不够坚强,未能从失去心爱的nv儿的悲痛中尽早地走出来,甚至身体越来越糟。她多年来一直在责怪自己革命的意志不够坚强,她认为自己对不起党,辜负了党的培养,以至于成为她心中永远不能抹去的伤痛。
在曾chūn凤的革命伤残军人的丈夫老唐去世之后,家里便没有了每月一百多元的扶恤金,由于家庭处于贫困的山区农村,家里的生活一度十分困难。在唐建国18岁那年,黄钢扩大生产要在黄龙市附近农村招工,当地党委政fǔ照顾她的家庭困难,便安排唐建国到黄钢上了班。唐建国在黄钢上班一年多之后,黄钢还是为他们母子安排了一间宿舍,以便让唐建国照料常年多病的曾chūn凤。
进城之后的曾chūn凤身体逐渐好了起来,她便时常上街拣废品来卖,自此以后便不再接受任何困难补助,而且还将拣废品挣来的钱攒起来捐献给社会。另外呢,由于唐建国为人老实,27岁了仍然没有成家,黄钢的工会组织出面为唐建国做媒,不久与黄钢旁边的黄龙工程机械厂的工人梁晓莹结了婚,同时由梁晓莹的所在单位给他们解决了二间独立xiǎo院的平房,几年后有了一个可爱的nv儿唐晓玲,从而使曾chūn凤对黄钢、黄工这类国企有着异乎寻常的感jī之情。
可以说,曾chūn凤的一生对党有着极其崇高的忠诚。由于常年有病没能更好的为党多做工作,也使曾chūn凤对党产生了强烈的负罪感。因此,她一直在寻求机会报达党和国家对她的培养与关心。当她了解到黄钢为了企业的发展要进行裁员时,便要求自己的儿子主动报名,下岗自谋出路。当时,儿媳晓莹对她的作法很不理解,但看到丈夫唐建国接受了母亲的建议便悄悄默认了。当时,黄钢还对曾chūn凤主动劝说儿子下岗自谋出路的行为给予了高度赞扬,在黄钢自己办的报纸、电视上进行了宣传。
下岗后的唐建国曾经找过各种各样工作,比如卖菜、卖报、送煤气罐、当装卸工,但由于黄龙市下岗职工较多,他一直没有找到一份固定的工作。后来,他觉得自己应当到离黄龙市七十多公里的江城市打工,到经济发达的地区闯一闯。一开始,唐建国刚到江城市时,总是想家,一、二周都要回家一趟,便被曾chūn凤骂了几次,骂他那么大的男人老想家太没出息。
或许是唐建国熟悉了一个人的单身生活,逐渐接受和认同了江城市经济发达地区的生活节奏,他回黄龙市的次数逐渐少了起来,一般一二个月回黄龙市家里一次,最后一次回家差不多近四个月了也没有回来。不过,开始他每周都给家里打一次电话,问一问家里的情况,报一下自己的平安,不知为什么最后打电话的次数越来越少,最近竟有两周时间未给家里打电话。
这时,儿媳晓莹开始埋怨婆婆为什么放着好好日子不过,什么时代了偏偏要讲什么风格,自己要求儿子主动下岗,最后使他们夫妻分居两地,以至于唐建国chūn节都说工作忙需要加班没有回家。特别是最近,唐建国不但四个多月没有回家,而且往家打电话的次数也越来越少。梁晓莹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准备到单位请几天假去江城市找自己的丈夫唐建国。
谁曾想,正月十五晚,唐建国给家里打了个电话,是妻子梁晓莹接的。唐建国在电话里说,他已经找大夫看过了,自己得到绝症,恐怕huā多少钱都难以治好。更要命的是,以后干不了稍微耗费体力的活了,注定要成为家里的拖累。唐建国说自己下岗了,晓莹你们单位现在效益也不好,没准哪天也会下岗,加上妈妈年纪越来越大身体又不好,nv儿将来还要上大学,他下岗单位给的五万多元经济补偿金和原来的四万元的存款,是绝对不能用来给自己看病的,一定要留给妈妈和nv儿晓玲用。说着,电话两头的夫妻俩都哭了。妻子晓莹让建国不要想不开,没有过不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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