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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海龙腾-第4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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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马屁能拍到余正清这个程度,诚可谓是大家。其实拍马屁就犹如挠痒痒,人的背上自己手够不着抓的地方发痒,若得别人帮着狠劲挠抓几下,那种快慰之感,绝非言语所能形容。同样,自己有些得意之处又不好意思或不便自吹自擂的,若得别人好好地赞美几句,夸两声,那心中的舒坦惬意,也是难以言表。但挠痒痒可以明白地告诉别人哪痒,让别人来拍马屁,却不方便明白地告诉人拍哪、如何拍,全在于拍马屁者自己的领悟和感觉。所以,拍人马屁的技术要比挠痒痒难度大得多,是一mén最传统古老却又高深莫测的技艺。
拍马屁的入mén功夫便是观察要拍之人心中的痒处。这种观察需要相当的社会经验以及对人情世故的熟练掌握,过去说“人情练达即文章”,恐怕就是这个意思。人人都明白在某些场合或对某些人必须拍马屁,但拍哪、如何将拍的轻重拿捏得恰如其分,这些才是最能显示马屁功夫的所在。一般无知之徒,只捡被拍者最有成就的地方下手,往往效果不显,事倍功半,并且拍的痕迹也太重,让别人一望而知,下眼看之。善拍之人的高明却是避实就虚,专寻被拍之人成就不大的地方着手,或者干脆寻他毫无成就的地方大拍特拍,世上的事就是这么怪,越是这样,被拍之人越是舒服受用,乐得笑呵呵,合不拢嘴,因为他被拍到了痒处。
比如说红楼中王熙凤常拍贾母的马屁,她不说贾母德高望重,也不说贾母见识高远,却从贾母头上的xiǎo坑这八竿子打不着的地方开拍,拍得贾母笑逐颜开。《碧血剑》里的木桑道人,明明武功高强,棋艺一般,但就是不喜欢别人奉承他武艺高,而你若赞他棋艺高超,他便大大地高兴,非常得意。原来能得别人拍的人,必定在某些地方有过人之处,但大家都拍他这一处地方,时间长了便会烦,另外,老受人拍容易滋长自高自大的心理,觉得自己各方面都很了不起,而拍的人只拍他长处,他就会觉得你没眼光,没发现他还有更好的地方。他因长处而受人尊重,对自己的长处自然很自信,你拍不拍都不要紧,但不太长的地方却自信心不够,急需别人来肯定一下,那么,拍这些不太长的地方就一定会让他舒服高兴,甚至感jī。这些不太长的地方便是需要重点拍的部位,便是痒处。
每个人因为xìng情不一样,成就或长处不一样,其痒处也就大大地不同。就是同一个人,其痒处也是变化的,今儿这儿痒,明儿那儿痒,游移不定。其实仔细观察就可看出来,痒处的游移是有规律的。大概来说,很多能征善战的武将并不需要人拍他的战功赫赫,可别人拍他是儒将,能一边打仗一边yín诗,他便大大地高兴。发了大财的jiān商,你拍他多么富有,多么会经营,他是不大感兴趣的,但他有了钱,大都要附庸风雅,因为他嫌别人说自己满身铜臭。会唱歌的歌星,会演戏的明星,除了自己的本行,其他方面可能很差,他们便要极力表现自己在这些方面不差,甚或还很高明,这便是痒处和长处刚好相反的规律。痒处的游移也是这样,总是在长处的对立面游走,总是在其不足或不太高明的地方转来转去。不过,功夫高深的拍马人还有一项绝技,就是制造别人的痒处,用言语逗得你某处发痒难耐,必须得个人赶快用劲拍两下,这便是拍马术的第二层功夫了。
制造痒处的人,一定是对被拍之人的心理喜好、xìng情等全面掌握的高手,知道他全身痒xùe的准确部位,也知道他可以挖掘培养的痒xùe所在。清代的和⒚鞔奈褐蚁汀⑺未募炙频馈⑻拼睦盍指Ρ闶谴说鹊荡蔚母呤帧U庑┤硕灾圃煅鱴ùe之术掌握得极jīng。他们要拍的对象是万乘之尊的皇帝,那皇帝老儿贵为天下之主,拍他马屁的人千千万万,全身的痒xùe早就被拍得麻木了,若不制造新xùe,如何能拍得奏效,于是,魏、贾、李、和这些高手便细心揣mō,发现各自需要巴结的皇帝各有隐秘心理:乾隆一心要当文治武功各方面都盖过祖宗的皇帝,认为自己各个方面都十全十美,在这样的皇帝面前,你太有本事那是不成的,唯有装傻出丑,方能让皇帝高兴,和驼庋隽耍磺×沾笤茫凰卫碜谑歉龅▁iǎo如鼠的糊涂蛋,一听说méng古骑兵南下,就吓得魂不附体、周身哆嗦,贾似道就领兵出征,偷偷和méng古兵订合约称臣,又许愿进贡银绢,待méng古兵一退,贾似道就回朝撒弥天大谎,说自己英勇无敌,打败了méng古兵,把他们全赶跑了,哄得个宋理宗龙颜大悦,马上就给他升官晋爵。
当然这是对拍马的一般xìng叙述,没有上升到理论高度,说得比较玄奥,一般人看了,多半感觉“原来如此”,但过后又觉得实在难学,望而生畏,无从下手。实际上真正说开了,此事并不难学,或者说十分简单,人人能学,个个能会,而余正清不过是其中典型代表罢了。
首先要知道拍马屁的定义:以语言、表情及动作取悦于别人的行为,就是拍马屁。这个定义相当严谨,没有任何纰漏。语言、动作、表情,就是这三项,绝对不包括送礼,送礼便是行贿,和拍马屁的xìng质大不一样,也不包括以男nv关系取悦别人,这种行为是xìng贿赂,和拍马屁也大大不同。这样一定义,便可以看出拍马屁的好学易懂了。实际上也正是因为余正清没有给周正江送过礼,周正江才更为看重他,因为周省长觉得,这样的人放出去才不容易出事,不会给他抹黑,如此才会这般拼着跟杨耀民拍桌子也要力荐余正清。
拍马屁比送礼好,但要注意的有三项。首先,拍马屁不用huā费一分钱,就是说不需要物质上的投入,这是人人都可以学的基础。送礼行贿,大把大把地向外掏银子,倒是好学,可大家不一定口袋里就有银子可掏,就是会也无法做。拍马屁就不同了,说几句好听的话,配上适当的表情,再加上点头哈腰等动作,如此而已,谁不会干,谁不会做,人人都可以不学就会。
第二,揣mō别人的心理,实际上并不玄,因为普通人要巴结的人,大不了是些官场上的普通官儿,或者是有点臭钱自己办公司自称是总裁等头衔的人,这些人或许地位不低,银子不少,天天可以吃山珍海味,但在jīng神上的需求,想来其口味也就是粗茶淡饭,太细腻的饭食他们是品不出味道的。享受拍马屁,是一种jīng神享受,马屁是jīng神食粮。皇帝老儿,如唐玄宗、乾隆这个档次的,既是才子又是英雄,他们对马屁的要求自然很高,就像美食家一样可以品出各种马屁之间的微妙差别,拍的轻重稍有不同,认xùe稍有不准,他们便可以感觉出来。但一般的官员、普通的jiān商,他们哪有这个水平,他们只需要你点头哈腰,表示对他们优越感的认同,这就可以了。换句话说,他们要的是别人争相奉承巴结、含笑问好的那种气派、那种威势,能达到这一点,就心满意足了。在jīng神享受上,这些人刚达到温饱型水平,正向xiǎo康型过渡,对马屁的鉴赏力还十分的差劲,huā工夫揣mō他们的心思,然后认准xùe位,xiǎo心翼翼开拍,那是俏媚眼做给瞎子看,太làng费了,对这些人来说,也太奢侈了,他们的确还消受不起。因此,拍这些人的马屁,只要简简单单地让他们能感觉到你讨好他,这就行了。
第三,拍马屁用语言,自己的口说自己的话,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自己的脸做自己的表情,想做什么表情都行,不huā钱,不求人,不违法,不犯罪,简单易行,还很有效益。不用本钱就见效益,按道理大家都应该趋之若鹜,大拍特拍,现实中很多人都后悔自己年轻时没拍,一直落得今天后悔,看来爱拍、善拍的人不是很多,究其原因倒很简单,就是很多人认为拍马屁很丢人,或者说,不拍马屁的人自己认为这很丢人。
大家都喜欢别人拍自己的马屁,自己拍别人,却总是扭扭捏捏,不好意思,多么错误的意识啊!严重的心理障碍。特别是自认为有点xiǎo本事的人,其心障更加严重,本事虽有,心障不除是难以发达的,至少发达得比较慢。换个角度便可以说明这个问题。比如一个总裁,要鼓励员工的积极xìng,以便给自己带来更多的效益,他可以通过表扬、发红包、联络感情等等方式来取悦员工,这算不算巴结拍马?反过来,员工要升迁快、待遇好,拍拍总裁的马屁又有什么不可。但老观念认为上级讨好下级是平易近人,是与群众打成一片,是善于联系群众,是高尚可贵、应该提倡的行为;而下级讨好上级,就是巴结奉承、拍马溜须,是丢人的、可耻的、应受谴责的行为。不合时宜的观念,阻碍了多少英才俊彦的进步,使多少人才不能脱颖而出。
所以,余正清一直坚定不移的认为:享受拍马屁既是一种jīng神享受,那么,马屁就是和物质财富一样重要的jīng神财富,就应该大量生产,满足各阶层不同喜好者的需求。而克服心理障碍,也很简单,就是破除旧观念,树立新思想,不以讨好人为耻,而要以善拍马屁为荣,形成学习、钻研、实践拍马屁的风气。
周正江的爱好是什么?书法和围棋。在周省长看来,书法和围棋是最能陶冶人xìng情的,而且他坚持认为,字如其人,棋如其人。周省长的字写得甚好,在江东班子里,恐怕首屈一指,唯一能跟他相提并论的只有萧宸,但周省长看过萧宸的墨宝,认为“飘逸清正,略失圆融”。但余正清的字则十分符合周省长的审美——其实那不稀奇,余正清练字,是拿着周省长的墨宝临摹的。
周省长的棋艺其实颇为普通,只是他是省长,跟人下棋时大家都让着他,以至于经常被他杀得丢盔弃甲溃不成军,哪知道这让周省长反而不悦,认为这些人水平太差,没有跟他博弈的资格。唯有余正清,让他只有七成胜率,而且每一次都胜得惊险,胜了之后更觉酣畅淋漓。他哪知道余正清为了表现出这样的“实力”费了多少脑细胞!不能全输,赢要赢得侥幸,输要输得真实,那个难度岂是寻常人所能体会!
“前次书记碰头会上,我跟正江同志和萧宸同志以及耀民同志谈到过这个问题,正江同志认为余正清同志作风严肃,立身正直,工作上也十分细致,能够胜任彭城市委副书记的职务主管彭城党务工作,耀民同志认为彭城市委副书记职务太过重要,余正清同志尚且缺乏作为地区主要领导的经验,特别是对于重中之重的党务工作,他认为应该谨慎。萧宸同志后来提出,既然问题复杂,不如把这个问题jiāo道常委会来讨论,我也认可这个想法,所以我们今天就是讨论这件事。”李元焯书记轻咳一声说。
周正江没有料到李书记会直接把书记碰头会没有取得一致的情况说出来,但既然李书记点名了,那他也只能顺着这个话往下说:“各位同志,我的为人作风大家都是知道的,对于余正清同志的使用,我知道有些同志有想法,认为我这是任用sī人,但我问心无愧,余正清是我在省领导任上的第三个秘书,为什么只是对他我才这么坚持推荐呢?因为我确实认可他的能力,认为他在彭城市委副书记任上,是能够做出一番成绩的。”
“正江同志!”杨耀民忽然举手打断道:“我从来没有怀疑你推荐余正清同志的理由,我只是认为,组织工作有其固定的原则,这些原则是必须遵守的。我们不能因为有省委领导同志的青睐,就对某些同志破格提拔。破格提拔本身是可以发生的,但那有别的原则,譬如从实际工作中发现某位同志的确能力出众,但这个是要有实际成绩的。作为组织部长,我不能认可一位秘书做得优秀跟他能够绝对胜任一个市委副书记职务之间有什么必然联系。”
常委会议上双方的火气一下子爆发出来。刚刚开始讨论,就已经陷入正面对攻!
李元焯书记面sè微微一沉,刚要说话,却不料萧宸这时笑了一笑:“那耀民同志你推荐谁?至少也要推荐一个人,然后我们大伙再比较一下,书记,您看是吧?”
李元焯书记微微松了口气,点点头:“不错,耀民同志,组织部认为谁更合适?”
杨耀民毫不犹豫地道:“组织部认为,现任鹿城市委书记陈德可以胜任彭城市委副书记职务。”
第018章 彭城大火(上)
第018章彭城大火
对于萧宸的这个意见,周正江是很恼火的,他一直希望避免的就是组织部直接推出一个竞争者,因为他清楚,按照组织规定的途径来竞争,余正清肯定不是萧系人马的对手。萧系掌控江东省的组织系统不是一天两天、一年两年了,他们推出来争夺彭城市委副书记职务的人,在履历上一定是完美无缺的,而这一点则正是余正清的劣势。
果不其然,萧宸提出——当然名义上是杨耀民提出的这个人选,就让周正江立时感到有些情况不妙了。
陈德是什么人,周正江十分清楚,他是原江东省长陈若望陈老的幼子,陈德是陈若望中年时所得,由于出生在动luàn年代,童年受苦不少,后来也一直最得陈老宠爱,但陈老宠爱归宠爱,却不同于溺爱,对陈德要求甚严。后来陈德从新华大学毕业后,从省经委做起,然后外放,一步步走到鹿城市长的位置,然后被萧宸提拔为鹿城市委书记,一路虽然顺风顺水,但也资历足够。
“陈德同志?”李元焯微微思索了一番,也没表态,只是朝常委们环视了一眼,随意问道:“大家怎么看?”
周正江觉得有些棘手,陈老退下去虽然有些年头了,但陈老当年是紧跟中央号召,大力提拔年轻干部的先锋型领导,曾经提拔过大批年轻干部,而这些干部中有不少现在正是江东中层干部的一批中坚分子。如果周正江因为反对陈德进步而引起陈老反感,虽然不说那些人就敢不把他周省长当一回事,但阳奉yīn违恐怕不难,更何况那些人如果去投了李书记或者萧宸,对他而言可都是一场灾难。
但不否定也不行,自己说了半天,还在书记碰头会上跟杨耀民拍了桌子,这下子人家把陈德一摆出来,难道自己就“阳痿”了?
周正江骑虎难下,只好道:“陈德同志搞经济是一把好手,鹿城的发展正到关键时期,一时恐怕还离不开他吧?”周正江也不是省油的灯,他不说陈德不行,而说他“太行”,所以鹿城离不开他,这可是周省长重视人才的表现。
但萧宸对此自然是有准备的,微笑道:“省长说得是,不过,这一点,伟bō同志跟我谈过,吴城这几年,搞经济的好手倒也涌现出不少,鹿城市委书记的人选,吴城市委是有安排的。”
陈伟bō于是跟着笑道:“对,对,这件事之前我们吴城市委方面就有过通盘考虑,倒不至于会为此误事,省长可以放心。”
周正江一时犹豫,这个理由被堵回来了,再找个什么借口呢?
但李元焯书记却是看清楚了,萧宸对这个副书记是志在必得,而且准备极为充分,余正清没希望了。于是他忽然问道:“那么,由陈德同志任彭城市委副书记,还有同志有意见吗?……那好,表决吧,同意的同志请举手。”
周正江大为不悦,李书记为何也这么“袒护”萧宸?但李书记话已经出口,周正江也没有办法阻止,这是书记的权威。
刷!刷!刷!刷!刷!
萧宸、余可为、杨耀民、陈伟bō、赵介民……这已经是五位常委举了手。
就在周正江心里紧张不已的时候,穿着中将军服,一般在常委会议上基本不说话的军区政委顾来山慢悠悠却坚定无比地举起右手!
六票了!半数!
周正江顿时凉了半截腰,旁边李元焯书记微微一叹,轻轻举手。于是,蒋松虎、韩平也跟着举手。九票!包括省委书记!
周正江大口大口地灌了几口凉茶,没有说话,甚至没有注意到朝他看来的陈忠民和李亚薇……——
一个多月后的某一天,杨耀民回到家时,已是夜里11点30分了。
“吃饭了吗?饭菜都给你留着,我去热热。”妻子江馨正在看一部韩国电视连续剧,被“韩流”袭击得伤痕累累,跟着剧情擦眼抹泪。
杨耀民把公文包往沙发一扔,一屁股坐了下去。见妻子起身要去给他准备饭菜,赶忙摇了摇头。
“我给你……给你炖了好东西。”妻子jīng神亢奋,神神秘秘地说着,坚持要给杨耀民热饭热菜。
杨耀民虽然是省级领导,但是,因为担任省委组织部长,身份有些特殊,极少参加公务活动之外的宴请,所以,基本上每天晚上都能够回家吃饭。杨耀民对自己的要求比较严格,多年来洁身自好,谨xiǎo慎微。职务敏感,不得不事事提防,处处xiǎo心。
“是……是鹿鞭,我在yào店买的,两千多元钱呢,huā了我一个月的工资。老中医说了,疗效应该不错。”江馨很得意自己的举动,沾沾自喜的样子。
“什么?huā了两千多元钱?”杨耀民心疼起来。儿子在外地上大学,开销数目可观,家里的财政状况捉襟见肘,他很清楚。
“我也知道这两千多元太贵了些,可是,你这么疲软下去,我看了能不着急吗?”江馨急迫地说着。杨耀民未老先衰,长期软而不tǐng,tǐng而不坚,严重地影响了夫妻生活。别人在他这个年龄,虽然xìng生活不能保证“每天一课”,也要保证“周刊”、“半月谈”,哪里像他,连“双月刊”都坚持不了。正值壮年的江馨,哪能不着急呢?
“退回去,退回去!”杨耀民心烦意luàn,摆了摆手。
“什么?鹿鞭我已经炖好了,炖了三个多xiǎo时,你现在让我给yào店退回去?你也不想想,人家yào店还能接受吗?你这个穷官当的,huā了两千元像从身上割下一大块ròu似的。什么省委领导,什么大权在握的组织部长,一个月就那么点死工资,舍不得吃,舍不得穿,活得多艰难!看看人家一个xiǎo乡长、xiǎo县长,哪个不脑满肠féi,仓满兜鼓的?”江馨说着说着,难过地哭了起来。
“怎么,你想让我经营权力,批发乌纱帽赚钱?”杨耀民火了,“我是窝囊,当穷秘书,当穷组织部长,表面风光,家里日子过得窘迫。你现在后悔了,嫁错人了?”
江馨年轻时是一枝huā,追求的人在身后排成一队。其中一位富家子弟别墅、轿车都准备好了,江馨只要嫁过去,就可以过上富贵荣华、衣食无忧的阔太太生活。可是,在一次偶然的机会,经人介绍她认识了杨耀民。当时的杨耀民沉着稳重,头上的光环也很耀眼——省委第一书记秘书!东北大学毕业的江馨,被杨耀民的神秘身份,被他大气的言谈举止震撼了,义无反顾地嫁给了杨耀民。结婚后,新鲜感很快淡去,独守空房的寂寞,一日三餐的忙碌生活,让江馨变成了一个完完全全的普通家庭主fù。她不得不下班后拾起菜筐,到菜市场和xiǎo贩讨价还价,买廉价的食物。儿子出生后,为了能够保证儿子成长所需要的营养,她和杨耀民不得不节衣缩食。日子过得紧巴,江馨认命了。可是,丈夫变得越来越像根木头,夫妻chuáng上生活都成了难题,江馨哪能不难过?
江馨在哭泣。杨耀民也觉得自己的态度有些过火,不应该把工作中的情绪,带回到家里。组织干部有句名言:走进办公室的时候,立刻忘记家里的油盐酱醋;回到家里的时候,马上忘掉官场上的是是非非。
“好了,好了,快把你的神汤端来吧,我看看是否物有所值。”杨耀民搂了搂江馨的肩膀,哄着她说。
江馨破啼为笑,手脚麻利地把几样xiǎo菜和两碗大米饭端上饭桌,然后,又xiǎo心翼翼地双手捧出一盆鹿鞭汤,轻轻地放到饭桌中央。
原来,江馨晚饭也没有吃。她喜欢和丈夫面对面,边吃边唠家常的气氛,认为在浓厚的家庭气氛下,吃饭有味道。
杨耀民刚要拿起筷子,端起饭碗吃饭,被江馨“啊”的一声制止了。杨耀民疑huò地望着江馨,被她这一惊一乍的搞méng了。
江馨轻轻地拿起一只碗,盛满了鹿鞭汤,满脸神圣地说:“饭前喝,老中医说了,这鹿鞭汤饭前喝了才有效呢。”
原来如此。杨耀民接过鹿鞭汤,先尝了一口,觉得味道还不错,便一口气喝了下去。喝完后,他把空碗递给江馨,让她再盛一碗。江馨拒绝了,认真地说:“老中医说了,这汤每天晚上饭前只能喝一碗,要连续喝上一阵子。”
“怎么,一次喝两碗‘金枪不倒’?”杨耀民幽默地问。
“那……那我可说不准。反正,要想治好你这疲软病,就得按大夫说的做,一丝不苟才行。”江馨说着,把筷子递给杨耀民。
一边吃着饭,夫妻二人一问一答地闲聊起来。江馨问:“耀民,人家社会上都说,你们组织部的干部,普遍都缺钙,是吗?是不是你这个当组织部长的长期缺钙,把大家都传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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