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海龙腾-第4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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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宸继续保持沉默，没有说话。
　　　　陈老忽然哼了一声，沉肃甚至有些严厉地说：“但是你们别忘了，我们这一带人，正是把脑袋别在kù腰带里去争取民主和解放的一代人！”
　　　　萧宸肃然，正sè道：“是，陈老，这一点我虽然没有都亲身经历，但我很清楚，也完全同意这个说法。”
　　　　陈老慨然一叹：“权力太集中，文化大革命了，权力不集中，四人帮了……这其中有一个度，这个度不好掌握啊。有些话我估计你爷爷不会跟你说，我反正也是半只脚踏进土里的人了，我随便说说，你随便听听……你爷爷为什么当初在全党都请他主持工作的时候，非要请南巡同志出山，你想过没有？”
　　　　萧宸微微一怔：“爷爷说他没有掌过军，不适合……”
　　　　“别人信没有问题，可你也信？”陈老嗤笑一声：“你爷爷那么多年的中组部长，那么多年的副主席，全是白干的？四野出了那么多军队领导，你爷爷在四野实际上是什么地位，你究竟清不清楚？没有你爷爷在东北整顿经济，林总那仗能打个鸟蛋！”陈老忽然冒了一句粗口，摆摆手，平息了一下语气，才继续说：“四野的人是服气林总的，但也一样服气你爷爷，他要是真想做当时的核心，根本不成问题，一二三四野，哪一派没有他的老部下？随便调整几个位置，他就安如泰山。但是他没有做，他坚持让南巡同志出山，为的是什么？为的就是不要再出现一个完全说一不二、无人可制的领袖啊！你要想着自我削权，不用学别人，你爷爷就是最好的榜样！他才是真正的太极高手，yīn阳之道在于调和，不论东风压倒西风，还是西风压倒东风，都不是好事。”
　　　　萧宸深吸一口气，点点头：“陈老教训得是，我受教了。”
　　　　“那可别。”陈老摆手道：“我就是随便这么一说，我靠边站很久了，现在的情况究竟怎样，我早就不清楚了，具体事情怎么安排，我想你都做到省委书记了，不可能没有自己的想法。至于我跟你说这些，也不是倚老卖老要教你什么，只是提醒你一下，华夏就是华夏，华夏人玩权谋的时候，西方人还在玩泥巴，你别老顺着那些外国佬的思路去想问题，华夏自有华夏的文化传统，自有华夏的运作手段，强行生搬硬套别人的体制，可不像某些人想象的那么好使。”
　　　　萧宸点点头：“我知道，陈老放心。”
　　　　陈老这才笑了起来，忽然拍了拍萧宸的肩膀，笑道：“哎呀，说起来，这时间过得可真快啊，一眨眼，那个在萧老办公室外等着爷爷出来逗他玩的xiǎo萝卜头，如今也长大了，都做了省委书记了……咱们这些人，又怎么能不老呢？”陈老说着，一时感慨万千。
　　　　萧宸心头一热，反手抓住陈老的手，忽然有些哽咽。
　　　　陈老却是恢复了当年战场上的风范，哈哈一笑，居然开起了玩笑：“怎么，xiǎo兔崽子还没上战场呢，就被政委说得哭鼻子了？”这话倒不是无的放矢，陈老当时，是做过政委的。
　　　　萧宸忍不住一下又笑出声来，然后苦笑道：“您老还是这么爱开玩笑。”
　　　　陈老佯怒道：“怎么的，当了省委书记了，哦，还是省军区党委第一书记是吧，官比我大，就开不得玩笑了？要军法处置我了？”
　　　　萧宸苦笑着摇摇头，求饶道：“您老……唉，我错了，我错了，您老就积点口德吧。”
　　　　陈老哈哈一笑：“行行行，能让省委书记给我认错，我这个靠边站的老家伙，可就有了吹嘘的资本了，下回再他妈有不长眼的挑老子老部下的错，老子就让他们去找你这个书记去，看他们是个什么脸sè！”
　　　　萧宸只好继续赔xiǎo心：“是是，您老有什么不顺心的，都让他们来找我说，我给您老处理好，处理不好，您去找我nǎinǎi揍我都行。”
　　　　陈老又是一个哈哈：“好，这可是你说的，我可记得了。”
　　　　萧宸呵呵一笑：“是，是，是我说的。”
　　　　陈老打了个哈欠，站起来摆手道：“老了老了，jīng神不好，我得回去睡个午觉，可别累死得太早了，看不见咱们江东老百姓们以后的幸福日子了……xiǎo宸啊，你也不用老陪在这儿了，我知道你忙，啊，好歹我也老头子也是忙过的人不是？”
　　　　萧宸笑着站起来扶住陈老，说：“陈老，您这话可就说错了。”
　　　　陈老奇道：“我哪说错了啊？”
　　　　萧宸笑道：“我去年做省长的时候，的确是忙，忙得几乎是没空睡觉，可现在反倒不是那么忙了。”
　　　　陈老明白过来，呵呵笑道：“哦，那也是，做了书记了，抓个大方向就是，七七八八的事情分配下面的同志具体去抓就好，倒是有时间睡觉了。”
　　　　萧宸微笑着，却又摇头叹道：“是啊，有时间睡觉了，可惜又睡不着觉了。”
　　　　陈老看了他一眼，哈哈一乐：“你这个书记，也不好干吧，年纪又xiǎo，压力又大，全国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你。这个江东，你要是带得好，那还好说，万一要是带出个什么事情来……那可真要群情汹汹，口水都能淹死人喽。”
　　　　萧宸微微一笑：“我会尽力，也有信心。”
　　　　陈老被萧宸扶着，慢慢走在湖边，往老干局给他安排的配车停放的地方走去，最后又jiāo代萧宸：“权力过于集中，的确是会出现一些麻烦，但是权力太分散，如果书记没有足够的权威领导整个班子，麻烦也照样不xiǎo。这其中的度，你一定要掌握好……我听陈德说，你在吴城和他们彭城各搞了一个试点，就是在基层班子中，试点合理分配权力的？”
　　　　萧宸点了点头：“嗯，有这么回事，既然陈德跟您老提过，我也跟您老汇报一下，彭城那边的情况我就不说了，陈德回来您问他就是，我说说吴城那边的情况。”
　　　　陈老点了点头，嗯了一声，道：“好，你说说，我听听。”
　　　　萧宸微微沉yín，说：“我一贯的看法是，规范权力运行是惩防体系建设的核心，是防范**风险的关键。吴城的试点在吴中区，王文远以前在这个区做过区长，现在试点也安排在这。试点主要是这么办的，各单位以监督和制约权力运行为核心，对各项权力全面梳理、逐项规范，初步建立‘权责明晰、程序严密、运行公开、制约有效’的权力运行机制。”
　　　　他微微停顿，继续说道：“目前主要试点三个项目：一是班子成员之间合理分权。吴中区的重大问题集体决策，以票决制、末位发言制等措施落实，实行一把手‘四个不直管’制度；所有行政审批事项实行‘1＋x’审批程序，即一项权力运行完成必须由2人以上负责实施；单位财务管理实行‘1＋2’审核制或‘四字合章’核销制；提拔重用、评先表模、奖励处罚等实行实名推荐、差额考察、差额票决等制度和程序。
　　　　吴中区财政局把原来集中在少数人身上的预算管理权，由班子集体讨论决定，对预算管理实行民主决策。他们区财政局副局长、纪委书记跟我说：‘以前编制预算、编制决算权利主要集中在预算股长、分管预算的局长、副局长身上，**风险防控工作实施以后，增加了局党委审核这一关，将原来集中在三个人身上的权利分解到班子集体身上，提高了资金使用的安全xìng。’对于这一点，我目前还是比较认可的。
　　　　二是科室之间科学制权。将决策与执行、审核与批复、调配与使用、调查与处理等各项工作权力分离，由不同业务部mén和科室完成，形成各业务部mén和科室之间的相互牵制、相互制约。为此，吴中区国土资源局制定了《行政审批会审会签制度》，明确了会审会签范围、时间、程序，涵盖了建设用地审批等6项行政审批事项。建设用地从审批到登记发证，由过去1个科室统管，调整为由2个科室分别管理用地审批和登记发证，杜绝了少数科室或者个人决定审批事项的现象。
　　　　三是压缩固化自由裁量权。行政处罚自由裁量权的弹xìng空间是**滋生的土壤，吴中区对所有涉及自由裁量权的事项，均依据事实程度的不同，对裁量标准进行量化、固化，压缩公职人员利用权力寻租的空间，全区共固化自由裁量权1256项，细化自由裁量标准3142条。吴中区地税局对34项税务行政处罚自由裁量权逐一固化，每项根据行为发生时纳税人的思想态度、行为危害程度、涉及金额、既往史、社会经济背景等因素综合裁定，分情节轻微、情节严重、情节特别严重三档，共设定行政处罚权102级。由于变弹xìng为刚xìng，变自由裁量为有规则裁定，限制了行政处罚的随意xìng。”
　　　　陈老听萧宸说完，沉yín了片刻，点点头：“你的书算是没白读，学法律的，就该这样靠法律解决，法律一时变更不了的，出台新的规定，这也是一条路子。”他笑了笑，再次拍了拍萧宸的肩膀：“你放心做吧，老家伙们是支持你的，不会给你拖后tuǐ。”
　　　　萧宸笑起来，握住陈老的手：“谢谢陈老，谢谢所有支持省委、省政fǔ工作的老领导、老同志，我们一定用心做事，做实事。”
第062章　吴城引争议
　　　　第062章吴城引争议
　　　　省委大院宿舍区，一号xiǎo楼。超薄电视机的屏幕前，萧宸像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年轻父亲一般，在逗nòng着四岁不到的儿子萧启，给他剥了一粒紫红sè的大葡萄喂过去，xiǎo家伙准确无误地一口咬下，眨巴了一下眼睛，又在爸爸的指头上tiǎn了一下。
　　　　难得的天伦之乐，惹得萧宸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
　　　　电视里响起一段熟悉的音乐，焦点访谈，一段画外音响起：“昨天，吴城市委书记王文远宣布：为贯彻落实江东省委‘幸福江东’有关决议，从今年夏季开始，吴城将实行真正意义上的免费义务教育。这在全国引起广泛关注。”
　　　　萧宸忽然转过头去，朝旁边的叶yù灵招招手：“yù灵，你带一下，我听下焦点访谈。”
　　　　叶yù灵有些无奈地从一边过来，朝萧启伸伸手，xiǎo家伙马上从地下爬起来，朝妈妈跑去。叶yù灵抱起萧启，对萧宸说：“我们先去楼上了，你看完再来吧。”
　　　　萧宸笑着点点头，然后转过脸去。
　　　　“今天，《华夏经济时报》发表某位专家的文章说：免费义务教育普及应‘贫富有序’。作者认为：有钱就是好办事，对一个人一个家庭来说固然如此，对一个城市来说同样适用。现在财大气粗的吴城在全国拔了头筹，这原本应该让人欢欣鼓舞，但其中透lù出的一些信息却又让人隐隐感到不安：如果口袋相对饱满的经济发达地区居民又先于落后地区居民享受义务教育的‘国民待遇’，教育作为政fǔ一项公共服务的公平xìng又何以体现？文章作者质疑吴城的做法破坏了贫困地区的教育公平。
　　　　为了nòng清事实真相，最近几天，我一直在吴城采访，和吴城市委、市政fǔ以及教育部mén一直在接触，了解到他们作出‘实行真正意义上的免费义务教育’这一决策的艰难和深思熟虑。但是，在此之前，请让我们来看一组数据：
　　　　目前随着教育收费的不断提高，子nv教育费用需求已经成为家庭理财的第一需求。根据人民银行第四季度的调查，关于城乡居民储蓄的目的调查中，子nv教育费用排在第一位，位列养老和住房之前。据调查，从居民的储蓄目的看，“攒教育费”是居民储蓄的首要目的，依次是养老、买房装修和预防意外，占比分别为18。9％、14。1％、11。8％和10。7％。
　　　　也许我们可以轻易地从存款数据的增长得出‘华夏老百姓钱包比以前更鼓了’的结论，但我们还是要问这样一个问题：是什么原因让华夏人有钱都往银行里存，不敢拿出来huā呢？一个人敢不敢huā钱，除了取决于他的收入水平外，还受制于他对未来的预期信心。就华夏目前的经济发展水平来看，老百姓的收入确实是越来越高了，但遗憾的是，在社会事业发展和经济发展脱节的情况下，人们对未来的预期却越来越谨慎，或者说，人们会觉得今后要用钱的地方太多，所以现在的收入只能放在银行里。
　　　　可以轻易地列出人们不敢huā钱的众多因素：我们目前仍有为数众多的人被排除在医疗、养老等社会保障体系之外，在高昂的医疗费用压得人喘不过气来的今天，人们留下部分收入‘防病’当在情理之中；教育费用连续攀升，甚至出现很多‘家庭一年收入供不了一个大学生’的情况，人们要给子nv留点上学钱也很正常；房价越来越高，很多人为了买个房子要背负一生的债务。世界银行公布的最新《华夏经济季报》中指出，对大多数华夏城镇家庭来说，住房、子nv教育、医疗目前已成为家庭负担中的最主要部分，占据了他们收入的大部分。专家们也不停地在媒体上撰文提出，‘医疗、住房、教育’已经成了华夏老百姓不能承受之重负。在人们越来越担心自己的收入都不足以承担住房、医疗、教育支出的时候，他们除了省吃俭用把钱放在银行里买个心安，还有其他选择吗？
　　　　经济学家们都在呼吁要扩大内需，其扩大内需最根本的原因就在于扩大直接消费。然而在一个社会保障体系欠缺的现状下，人们真的敢扩大消费吗？每个人都希望自己能够畅快地消费，但很多现实的担忧束缚住了华夏人畅快消费的脚步。曾经有学者提出，相比于华夏近年来经济的高速增长，社会发展的脚步却一直没能紧紧跟上，其中‘医疗领域看病贵、房价高涨、教育费用居高不下’正是其中的典型代表。能不能有效地解决这些民生领域的焦点问题，不仅关系到老百姓的切身利益，更关系到华夏经济能否持续健康地发展。
　　　　值得庆幸的是，我们已经看到了众多有积极信号的举动。在教育领域，国家已经明确列出了免费义务教育实现的时间表；在住房领域，国家遏止房价上涨的努力也一直没有停止；在医疗领域，2010年要人人享有基本医疗也被当作一个政fǔ工作目标明确地提了出来。这些举措的实施，不仅完善了社会应有的保障机制，而且将在很大程度上打消人们对未来生活的担忧，释放他们的消费能力，让他们敢于huā钱享受生活。
　　　　2005年11月10日，教育部发布《华夏全民教育国家报告》。报告称，争取到2007年全国农村义务教育阶段家庭经济困难学生都能享受到免费教科书和住宿生活补助，力争到2010年在全国农村地区全部实行免费义务教育，2015年在全国普遍实行免费义务教育。
　　　　一个老百姓敢于huā钱消费的社会，必然是一个保障机制相对完善的社会，另一方面，一个老百姓对未来甚少担心的社会，也必然是一个人们敢于huā钱消费的社会。
　　　　现在，让我们回到先前的话题：4月6日，搜狐网报道《苏南可能在3日后率先宣布实行免费义务教育》，这可能是国内第一条相关消息。该报道中这样写道：从当地教育官员这些谨慎的言词中，不难看到，宣布实施免费义务教育，本身就是对当地政fǔ的巨大考验。一旦正式宣布免费义务教育，不仅涉及可能由此给当地带来的巨大经济压力，还可能给当地政fǔ带来极大的政治压力。
　　　　尽管消息确实，但当地官员反复叮咛，不能再4月9日吴城教育工作会议正式召开前向外发布。因而该文章只能点到为止，含糊地说‘苏南可能在3日后率先宣布实行免费义务教育’。
　　　　然而，4月8日，某报提前公开报道说，吴城明年起将在全国范围内率先推行免费义务教育。无奈之下，吴城市委书记王文远8日下午提前一天召开新闻发布会，向媒体公布了将实施免费义务教育的决定。
　　　　从这个消息的发布过程就不难看出，当地政fǔ的低调和谨慎。
　　　　与消息发布的谨慎低调不一样的是，吴城市关于实施免费义务教育的决定毫不含糊。王文远书记在昨日新闻发布会上的表态非常干净利落。他说：吴城将实行真正意义上的免费义务教育。
　　　　为何称之为是‘真正意义上的免费义务教育’呢？因为吴城将出台正式文件，将免费义务教育制度化。尽管此前，国内各地都有不同程度的对免费义务教育‘试水’举动，但以政fǔ文件的形式固定下来，形成制度，并正式全面推广的还没有，吴城此举在全国独一无二。
　　　　可以说，吴城的做法是将免费义务教育纳入了制度化、法制化的轨道。今后不会因为人事的变迁、环境的改变出现变数。王文远说：‘尽管实施免费义务教育的过程中有很多需要值得完善的地方，但是我们会坚定不移地走下去。’
　　　　其次，吴城将实行的真正意义上免费义务教育也相对范围较广、程度较深、比较彻底。受惠对象为吴城户籍在施教区就读的义务教育阶段的公办学校（符合条件的民工子nv及民办学校）。吴城市城乡义务教育阶段的学生免杂费及有关费用，对享受两免一补的学生免一费制规定的所有收费。
　　　　王文远告诉记者：国外不少实施免费义务教育的国家在是否免除学生课本费的问题上做法不一，有些国家认为即使免费义务教育，也要收取书本费，这样可以强调学生自己对教育所要承担的责任。但吴城还是决定彻底免除学生的课本费、杂费、信息技术费等费用。
　　　　王文远介绍，吴城当前教育工作的一项重要任务就是强化政fǔ义务教育的责任，全面推行真正意义的义务教育，即免费教育。改革开放20多年来，吴城社会经济发展突飞猛进，去年，吴城鹿城成为全国首个全面实现xiǎo康目标的县级市，今年吴城将全面完成实现xiǎo康年的奋斗目标。实行免费义务教育是xiǎo康社会的应有之义。吴城的经济社会发展水平已经完全有能力来承受义务教育的责任，以减轻老百姓的教育负担。此外，实行义务教育免费制度可以从根本上治理教育luàn收费这个老百姓反映强烈的问题。
　　　　《华夏经济时报》的文章说，贫穷从来不是贫困地区的错，他们只是未能和发达地区同时享受经济发展的成果而已，他们应该有平等甚至优先享受政fǔ公共服务的权利。
　　　　对于这样的观点，我们或许应该表示赞成，但如果说的更加全面点，贫穷不是罪，富裕更不是罪。我们的社会提倡的是共同富裕，而不是共同贫穷。
　　　　而《华夏经济时报》文章进一步的观点，恐怕就更待商榷了。文章说：‘如果贫困地区无法平等甚至优先享受政fǔ的教育和医疗服务，带来的恶果很可能就是：贫者愈贫、富者愈富，以及贫困地区的人们对社会整体公平信心的失去。这显然不是一个和谐社会可以容忍的现象。’
　　　　对于这样的问题，我们不得不反问：贫苦地区贫穷的原意是什么？难道是因为吴城这样的经济发达地区‘巧取豪夺’造成的？造成贫困地区的原因复杂，可能有自然资源、地理条件、领导观念等等原因，但我们敢说，决不是因为有了吴城等地的富裕，才造成贫者愈贫，将这样的罪名强加给发达地区是说不过去的。
　　　　如果没有发达地区的带动，可能贫困地区会更加落后，这是无可否认的事实。
　　　　《华夏经济时报》的文章抨击吴城率先实施免费义务教育是‘财大气粗’、‘先拔头筹’，这一说法本身便很值得思考。
　　　　吴城市领导其实早就考虑到‘一旦正式宣布免费义务教育，不仅涉及可能由此给当地带来的巨大经济压力，还可能给当地政fǔ带来极大的政治压力。’但他们还是坚定不移的这样做了，说明了他们的决心，说明了江东省委、省政fǔ推进‘幸福江东’的决心。
　　　　吴城市市长岳邦为认为：‘义务教育本来就应该免费，在华夏，有一个地方率先突破了，其他地方政fǔ也就不愿落后，可能被带动。’
　　　　因而，我们更希望看到的是，吴城率先实行免费义务教育对全国有着示范和象征意义。
　　　　事实上，国家实施免费义务教育是一个大方向，因而吴城先行一部的做法合理合法，无可非议。
　　　　在有条件的地区，能跑就快跑，这毫无罪过。相反，如果要求有条件的地区要放慢脚步，等候落后者，这除了给落后者带来心理上的缓解，还有什么实际意义？
　　　　如果能做领头羊，最终带动并尽力帮助贫困地区共同前进，促进其他发达地区也加快步伐，这样的‘财大气粗’、‘先拔头筹’难道不是值得褒奖的，反而要横遭指责吗？
　　　　另外，和贫困地区有富裕学生一样，富裕地区也有贫困学生。凭什么我们要呼吁关心贫困地区的学生，就不要关心富裕地区的贫困学生？今年开学初，记者跟随吴城市委副书记刘伟、副市长甘友军检查开学工作时，这两位领导首选的不是重点学校、名牌学校，而是5所经济最穷的、条件最差的学校，其中包括外来民工子弟学校。
　　　　目前，吴城有近400万外来工，约18万外来工子nv在吴城就读。这些外来工在吴城打工挣钱，改善生活，实际上就是帮助贫困的家乡减轻了负担。更何况，吴城的免费义务教育政策也将惠及到符合条件的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