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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死去活来 作者:一袖青花-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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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周家大门,许幕远坐上自家的跑车,这才终于能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启动引擎,许幕远情不自禁的想:女人真是一种不可理喻的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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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周树走之后不久,佐母也很快赶了过来。关于这次打架事件,老师并没有多做说明,只让佐林回家反省,顺便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佐母。
佐母当然不会像教育小孩子那样管教佐林,事实上她一直都知道佐林是个做事很有分寸的人,一般情况下不可能主动惹事,除非是对方触及了他的底线,所以在接到老师打来的电话时,她的惊讶只持续了两秒,这次之所以前来也不过是为了看看佐林的状态。
然而,佐林的反应却出乎她的意料,因为他太平静了,如果不是遍布在脸上那些大大小小的伤口,她根本不会想到前不久他还和别人打了一架。
只是,佐母知道事情绝对不会像她想象的那样简单,因为她了解佐林,知道他心事越重,表面就越平静,虽然很想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碍于佐林不愿说,她也没有多问。
于是,两人就这样沉默的走到校门口,佐母看着佐林脸上的伤痕,有些担忧的说道:“阿林,要不要去医院处理一下伤口?”
佐林摇摇头:“没关系,我自己回家处理。”
“好吧。”佐母无奈地叹了口气,儿子越来越捉摸不透,做母亲的难免有些失落,“那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有什么事情可以打电话过来。对了,要不要司机开车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嗯,那你路上小心,我就先回去了。”
点点头,佐林目送佐母坐上停靠在校门口的私家车,直到车屁股消失在视线中才转身离开。
一下午的时间就这样空了下来,佐林无处可去,只有回许幕远的公寓。
屋子里空无一人,佐林走到沙发边坐下,头微微扬起,靠在头枕上,安静了一会儿,他突然伸出一只手臂挡在眼前,弥漫在空气中的寂静就像是催化剂,容易让人浮想联翩,在这样的环境中,佐林不由自主的回想起大约一个小时前发生的事情。
当他对着周树挥下拳头的那一刻,他满脑子里都回荡着“男妓”“下贱”“卖屁股”这几个字眼。铺天盖地的愤怒淹没了他的理智,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和周树扭打在一起。
其实周树说得没错,就算他再怎么掩饰,也依旧无法改变他是出来卖的事实,只不过他和一般的男妓有所不同的是,他们是卖给一群人,而他只卖给一个人。
可就算是这样,佐林的内心仍旧不愿承认这个事实,因为在这之前,他一直在不断地暗示自己是迫不得已的,是被逼无奈才会选择走这条路,但是仔细一想,谁出来卖不是情非得已?说到底他不过是在自欺欺人罢了。
周树的话无疑将佐林的最后一根浮木掀翻了,他无助地飘荡在挣扎与罪恶的河流中,没有谁会伸手拉他一把,总有一天,他觉得自己会被毁灭。
想着想着,那羞耻的部位又开始隐隐作痛,佐林自嘲地笑了笑,他放下手臂,刚从沙发上站起身,便听到手机传来的短信提示音,打开看了眼,是许幕远发过来的,他叫他回家等着。
面无表情的删掉短信,佐林走进里屋翻出医药箱,想看看里面有没有消肿的药,结果理所当然的让他找到了。刚把裤子脱下来准备上药,门外就传来许幕远的声音。
“佐林。”
佐林没有理会,又听到许幕远叫了声他的名字。也不知道对方是如何得知他在卧室里的,反正没过一会儿,脚步声临近,许幕远就从外面推门走了进来。
佐林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接着仿若无人的开始挤药膏。
许幕远被佐林脸上的伤口吓了一大跳,虽然他早就知道佐林伤得很重,但是当他亲眼看见的时候,触目惊心的感觉却绝不是光凭想象就能体会到的,最重要的是,受伤的还是他最在意的那个人。翻倍的痛楚就像化作了一把利刃,狠狠地剜着他的心口,痛得他差点不能呼吸。
许幕远连忙走了过去,伸手轻轻地抚摸着佐林脸上的伤痕,眼中有着心疼:“痛吗?”
佐林避开他的视线,懒得搭理他。
许幕远看了看佐林手中的药膏,一下子就明白那是用来干什么的,刹那间,愧疚和悔恨像海浪一般在心中翻腾不休,许幕远定了定神,佯装出一副冷静的样子,对佐林说道:“我来帮你上药吧。”
说着,也不管佐林答不答应,直接夺过他手中的药膏。
佐林这才抬眼看了看他,没有反对,也没有答应,眼底波澜不惊。
被这样的目光紧盯着,许幕远突然觉得有些不自在。他以轻柔的力道将佐林按倒在床上,翻了个身,接着挤出一小截药膏,小心翼翼的涂抹着红肿的后穴。
后穴有些撕裂,照理说涂了特效药以后应该好得差不多了,可是现在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许幕远估测着应该是佐林在和周树打架的时候不小心扯动了伤口。
想到这里,许幕远突然想起一件事,他看着佐林瘦弱的背脊,犹豫再三,最终决定说出来:“小树说的那些话,你不要在意,我已经教训过他了,相信他以后不会再犯。”
和预料中的一样,佐林并没有搭理他,只是静静地趴在床上,头微微歪着,像是睡着了一般。
许幕远在心底苦笑了一下,开始专心的涂抹伤口,就在这时,佐林的声音隔着被褥闷闷地响了起来:“没关系,他并没有说错。”
顿了顿,许幕远知道他误会了,忙不迭的解释道:“我并没有其他意思,我只是想说,你绝不是小树口中的那些人,你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是朋友还是恋人?
许幕远突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因为他知道无论是哪种,他们都没有可能达成,早在他以佐氏企业威胁佐林回到他身边的时候,一切的假设都无法成立了。
曾经,他坚定的认为他在做了那些事情之后永远不会后悔,可为什么现在却觉得那样心酸,一点也不快乐?
“呵呵。”佐林突然笑出了声,“我只是什么?只是你的男宠?禁脔?或者地下情人?”
话题开始朝着他无法预计的方向越走越远,许幕远有些慌了神,他连忙说:“不,你都不是,如果有可能的话,我希望你会是我的……恋人。”
说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许幕远忍不住用期待的目光注视着佐林,然而得来的,却是佐林充满讽刺的嗤笑声,听得他心口微微抽搐了一下。
不由自主的,他握紧了双手,像在自责,也像在害怕佐林会说出更残忍的话。
“恋人?许幕远,早在你打算用符咒毁掉我的那一刻起,我和你就再没有可能发展成那种关系了。现在我们只是因为一纸合约才走到一起,我是你的什么?我什么也不是,如果硬要说的话,我应该是你的男宠,要不然床伴也行。其实这两者并没有多大差别,都只需要张开双腿任人予取予求就行了。”
这句话带来的效果毫不亚于一记拳头,许幕远感觉喉咙就像被一块石头堵住了,张着嘴半天也说不出话来,隔了很久,才冒出一句:“对不起……”
没头没脑的道歉对其他人来说完全不明所以,然而佐林就像听懂了其中的含义似的,缓慢地摇了摇头:“不,你没有错,错就错在我不该认识你。”
没有什么比最在意的人厌恶自己还要痛苦的事情了。许幕远在这一刻突然有些明白八年前的佐林的心情——被自己厌恶唾弃的时候,哪怕强颜欢笑,也一定心如刀割吧。
——而现在,这个报应已经降临在他的身上。
虽然痛,虽然悔恨,但许幕远仍旧保留了一点点的侥幸心理,他不相信十年的感情说放下就能放下,哪怕佐林当初下了很重的决心,心底深处也一定还存有少许的迷恋。
而这一丁点的迷恋,或许就是他最后的王牌。
思及此,许幕远再度用期盼的眼神看着佐林,像在下赌注,也像在试探,他踌躇了片刻,说道:“佐林,我下周就要结婚了。”
、40
“恭喜。”平静的语调从佐林的嘴中发出。
许幕远懵了;下一秒;他便慌慌张张地将佐林翻了个身;让他与自己面对面。
“如果、如果你不想我结婚的话;我可以推迟的;只要你不愿意。”
——只是推迟,而不是拒绝吗?
佐林听在耳中,心里却觉得好笑;打从他刚听到许幕远要结婚的消息时,就没有一丁点的不舍和意外;如果换作八年前的自己,恐怕早就快要崩溃得求他别结婚了吧?而如今;真正慌张的那个人却不是自己,而是许幕远;两者间的角色对换让佐林觉得分外讽刺。
直视着那双慌张中带着一点点期待的眼睛,佐林笑了笑,然后将许幕远放在他肩膀上的两只手轻轻推开,说道:“你别误会了,我和你现在只是金主和床伴的关系,你结婚与否都和我无关,当然,如果结婚这事能让你提前放我自由,那么我百分之百的赞同。”
就像是刚从一堆湿木柴里燃起的小火苗又被一桶水浇灭了一样,闪烁在眼底的那最后一抹光亮也在佐林的话音落下后被黑暗埋没。许幕远感觉浑身发冷,不是平常意义上的冷,而是从内心深处散发出的无法抵御的冻结感,简直就像要将他的心也冰封了一样。
说不清此刻是什么感觉,也许是即将跌进万丈深渊的绝望吧,但在没得到最终的结果之前,许幕远仍保留了那一点源于人类本能的挣扎。
他深深地凝视着佐林,目光幽深可怖,可让人感受到其中的执拗和至死不渝:“我绝不会放手,哪怕结婚了你也必须和我在一起。”
佐林垂下眼帘,嘴角一直勾着讽刺的弧度。
接下来的时间很安静,许幕远又开始给佐林上药,后面上完了便拿出另一盒药膏给佐林抹脸上的伤口,而后亲了亲他的额头,转身走出房间。
佐林厌恶地皱起眉头,用衣袖擦了擦被他亲过的地方。
之后一周的时间里,许幕远都没回公寓,无论是电话还是短信都没来一个,如果不是在电视上看到有关他的报告,佐林几乎快要认为他销声匿迹了。不过这样也好,如果许幕远不在的话,他就自由了,这几天他没回来,他也乐得自在。
那个地方已经不疼了,脸上的伤口基本痊愈,在没有许幕远的日子里,佐林过得相当平静,周树这段时间也没来找他麻烦,虽然只要他们一碰面,他还是不给他好脸色。
如果不是血淋淋的现实在提醒他,佐林都快产生一切都是梦的错觉。
最近这段时间,A城本地的电视频道基本上都在播报许家和周家联姻的消息,因为两者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结婚更是饭后茶余令人津津乐道的话题,毕竟没有哪个报社和电视台会放过赚钱的机会,炒作便是唯一的赚钱利器。
每当电视机上出现许幕远和周薇并肩站着,执手相依,笑容可掬的场面时,佐林都平静的看着,淡漠的态度仿佛在暗示他和许幕远之间形容陌路,互不相识。
其实佐林很不理解许幕远的想法。他明明都快成为有妻室的人了,为什么还死咬着他不放?以如今这样的现状来看,只会让他更强烈的感觉到自己是小三,而且是见不得人的那种。
也许,这就是许幕远的初衷吧,他想借以此事来讽刺他,侮辱他。
想到这里,佐林并不觉得忿忿不平,反正只有五年的时间,许幕远既然结了婚,自然就无暇顾及他这边,只要他撑过这段时间就自由了。
有句话叫作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直到佐林遇到那件事之前,他还不知道他的未来会经历一场怎样的变动。
今天刚到教室的时候,有一段时间没搭理他的周树自动找上门来,手里还拿着一样东西,那时候佐林正在看书,感觉有一团影子罩住他,便条件反射性的抬头。
周树的脸仍然是臭臭的,废话也不多说,直接将手里的东西拍在佐林的课桌上。
佐林低头一看,那是一张请柬,确切来说是结婚用的请柬。
莫名其妙的看了两眼,又抬头不明所以的看着周树,佐林问:“你给我这个干什么?”
周树撇撇嘴,神态间尽显轻蔑,像为了表明他有多不甘愿似的,大着嗓子说道:“你眼瞎了吗?结婚请柬也不知道?再过几天,我妈妈就要和许叔叔结婚了,许叔叔叫我把请柬交给你,你爱来不来!”
说完,冷哼一声,便大摇大摆地回到座位上。
这下子,佐林算是全明白了。他看了看手中那张精致的请柬,只觉得好笑。
看来许幕远并不打算放过他,私下侮辱也就算了,竟还想让他当众出丑。不过,逃避可是懦夫的表现,许幕远越是这样,他就越要去看看他想搞什么鬼。
婚礼定在三天后,时间越逼近,佐林就越能感觉到各家媒体之间的骚动,无论走在大街还是小巷里,只要是传播信息渠道的地方,都能看到有关许周两家联姻的消息,看这争先相报的趋势,似乎都打算在婚礼当天实行现场直播,现在不过是预热而已。
当婚礼那天真正来临的时候,天气好得不可思议,简直就像是为了庆祝两家的结合而特意渲染出来的景象一样,而在这段好时光中,佐林草草收拾了一下,接着便拿着请柬前往目的地。
举办婚礼的场所自然不会从简,特别是针对外界媒体的时候,就更需要华丽精致,所以当佐林按照请柬上的地址来到目的地的时候,眼前繁复的景象令他着实愣了一下,接着便在心里感叹华丽二字果然是由钱堆彻出来的,这般空前盛大的场景怕是连佐家也无法企及吧。
佐林跟随着人流进入会场,在门口检查请柬的侍者诧异得看了他一眼。
佐林自然知道这个眼神代表什么意思,毕竟在这个各界名门人士聚集的地方突然闯入一个乳臭未干,装扮还极其朴素的小鬼,怎么看都会觉得很怪异吧?如果不是他手中拿着请柬,十有八九都会被踢出门去。
会场里装饰着各种各样的鲜花,其中,玫瑰的数量最多,以至于走到哪儿都能闻到一丝若有似无的香气。形形色色的人们大多都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聊天,优雅的举措及华丽的妆容无一不在彰显各自绝不平凡的身世,像佐林这种鲜少关注娱乐圈动向的人也能认得一两个大牌明星,足以说明这场婚礼有多受外界关注。
视线在四周溜了一圈,并没有看到意料中的那个人,佐林也知道自己的装扮与这里格格不入,为了降低自身的存在感,他躲到角落里站着,想吃东西的时候还可以从旁边的桌子上拿。
就这样待了大概十多分钟,会场门口突然传来一阵骚动,佐林循声望去,只见两抹一高二矮的身影从外面走了进来,女的娇小可人,男的俊逸无比,不是周薇和许幕远还能是谁?
两人的到来无疑将会场的气氛推向最高点,许幕远和周薇在众人的簇拥下目不斜视的朝里走,丝毫没发现站在角落里的佐林。
佐林静静地看着那个西装笔挺的身影慢慢远去,接着捞了一点旁边的东西来吃。
现在还没到婚礼开场的时间,所以许幕远和周薇的任务便是招待客人。
不远处的那个人身形高大修长,一件白色的西装套在上面容光焕发,优雅的言行举止更是为本身增添不少的魅力,佐林看着看着,竟不由自主的回想到八年前。
那时候的他曾经幻想过很多个场景,其中就有和许幕远结婚这一段,尽管知道这是不可能实现的奢望,但佐林仍旧在一厢情愿的幻想。幻想许幕远身穿一件白色的西装站在他的身旁,那颜色一定很适合他;幻想许幕远温柔的注视着自己,那表情一定能让他深深沦陷;幻想许幕远紧握住他的手,对他说“我爱你”,然后给予他一记深吻……
这许多许多幻想,最后都在现实面前碎成两半,而如今,依旧如此。
所以,和许幕远站在一起的那个人不是他,而是周薇,和许幕远亲密紧靠在一起的不是他,是周薇,和许幕远一起接受众人祝福的也不是他,而是周薇。
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他已经放手了,现在一直紧抓着自己不放的是许幕远。
曾经必会让他痛苦不堪的场景对如今的他来说只如陌生人在围观一件事不关己的事情一样,由心底散发出的只是最纯粹的漠然。
思绪渐渐飘远,佐林就这样出神的看着,想得太深的他根本没发现周遭的变化。
一名身材臃肿的胖子正巧从佐林身前路过,手里还拿着一杯葡萄酒,可能是太专注前面的景象,他并未发现脚下的情况,当然也没注意到佐林那条伸出来的腿,结果一不小心便被绊倒在地上,手中的酒杯在惯性的作用下被抛开,酒水洒出,将佐林的裤脚溅湿了一大片,而酒杯也在接触地面的那一刻应声而碎。
清脆的碎裂声本来不大,但在空旷的室内却像带着扬声器的效果,使在场的每个人都清楚地听到了,纷纷朝两人所在的方向投去疑惑的视线。
因之前那起骚动,佐林总算被拉回了思绪,只是回过神来的他却没想到会突然迎上众人的目光,成为所有人视线的焦点,然而他对刚才发生的事情还处在茫然的状态,所以只是愣愣地站着。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被绊倒的胖子,他没想到竟会闹出这么一个笑话,顿觉颜面尽失,此刻也顾不上什么礼仪了,翻动笨拙的身子费力地从地上爬起,接着面红耳赤的指着佐林喝道:“你没长眼睛啊?!腿伸这么长干什么?!故意想让我出洋相吗?!”
佐林被他吼得一愣一愣的,半晌,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低头说了声对不起。
对方正处在气头上,压根就不接受他的道歉,现在只想发泄一下自己的不满,于是拽着佐林的手臂,厉声道:“道歉有用还要警察做什么?!走!我们出去理论,今天这事没完!”
佐林已经完全感觉出这人就是逮着个机会想要发火,简直就是无理取闹,不由得,他也有些生气了,皱着眉头说道:“先生,我不是故意的,况且您也没有什么皮外伤,如果您真的有哪处地方咯着了,我也可以赔偿医药费,但完全没有必要为这事争执不休吧?”
胖子一听,火气更大了,唾沫横飞:“诶,你绊倒人还有理了?走!赶快出去!”
说着,粗壮的手臂已经加大了力道,作势要将佐林往外拖。
佐林哪是他的对手,尽管一直死拗着不肯移动,却还是被他带出去了几步,不禁有些慌张,视线在四周扫动,佐林想用眼神来请求他人的帮助,谁料却偏偏和许幕远的目光对在一起。
许幕远就站在不远处,四周围了不少人,然而高挑的个子却使他的存在格外突显,因此,佐林能很清楚的看到他那还未来得及收起的惊讶。
在目光对上的一刹那,两人同时一怔,接着,佐林迅速移开目光,而许幕远却像读懂了他眼神中的意思,在短暂的怔愣之后,快速朝他走了过来,然后伸手制止了胖子的拉扯。
胖子十分不耐烦,他转过头去,刚要把滚字说出口,就在看清眼前的人后顿时收了声,整个人都有些怔愣——他没想到过来制止他的人竟然是这场婚礼的主角。
对着胖子有些惊愕的目光,许幕远的嘴角挂着微笑:“不好意思,打扰一下,刚才我听到你们这边传来的动静,想问问发生了什么事。”
胖子冷冷地哼了哼:“还能有什么事,还不是这个小孩故意绊倒我,不好好教训一下不行。”
说完,还用下巴指了指佐林,神态间尽显轻蔑。
佐林不作声,只是面无表情的盯着许幕远看。他想知道这场闹剧到底是不是许幕远安排的,如果他想用这点微不足道的小事来污蔑他,那还真是要让他失望了。
许幕远的视线在佐林身上停留了两秒,等再对上胖子时,依然风度翩翩,态度要多温和有多温和:“既然都说是孩子,就难免有犯错的时候,这位先生何不宽宏大量的饶恕他一回?这事要是传出去,也只会让人觉得你心胸宽广啊。”
在场的每个人都明白这话里有两层意思,胖子也不例外。虽然心有不甘,但他也算是个识时务的人,自然分得清孰轻孰重,何况许幕远的态度十分诚恳,这里又是个公共场合,好多台摄像机都摆在那儿呢,要是传出去对他也没有好处。
在心里衡量一番,胖子已经做出了选择,他横了佐林一眼,装出一副勉为其难的模样,声势却比之前弱了许多,只听他说:“算了,小孩儿而已,我也不和他计较了。”
绷紧的气氛顿时松懈下来,围观的众人又开始专心攀谈,许幕远招来侍者,命他好好招待胖子,等把人遣走以后,便以一副长辈的姿态搂着佐林的肩膀,把他带到周薇的面前。
“他的裤脚湿了,我那边正好有一条新裤子,我带他去换上,这里就暂时交给你了。”
这话有理有据,周薇竟找不到理由反驳,虽然隐约感觉得出其中的端倪,但碍于这里是公共场合,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点点头。
许幕远自然而然的带着佐林走远,周薇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眼神古怪,神情复杂。
一路上左拐右拐,许幕远像是很熟悉这里的构造,直接把他带到了换衣间。把门关上以后,许幕远嘴角边的笑容迅速掩去,在转身面对佐林时,面部表情却无比严肃。
大步上前,许幕远握紧佐林的双肩,质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佐林不答反问,冷笑道:“不是你给我的请柬吗?干嘛回头来问我?”
许幕远一愣,半晌,眉头微微蹙起:“你说什么?我什么时候给你请柬了?”
事到如今,他还在装蒜,佐林的笑容中多了点嘲讽的味道:“你不用装了,不是你叫周树给我送来请柬的吗?”
眉头越皱越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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