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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死去活来 作者:一袖青花-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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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如今,他还在装蒜,佐林的笑容中多了点嘲讽的味道:“你不用装了,不是你叫周树给我送来请柬的吗?”
眉头越皱越紧,许幕远的表情渐渐带上一丝疑惑:“我什么时候叫周树给你送请柬了?这几天我压根就没和他接触,怎么叫他给你送过来?”
话一出口,两人都没再做声。佐林审视着许幕远,而许幕远则在疑惑请柬的事情。
过了一阵子,许幕远平白无故地叹了口气,接着对佐林说道:“算了,这件事暂且不提,现在先把裤子换了吧,我去给你找条新裤子。”
说罢,便转身拿裤子去了。
虽然对方的表情不像在说假话,但佐林仍然不愿相信许幕远,他认为他还在演戏,不由得在心里冷笑两声,面上却没表现出什么,只是默不作声地将外裤脱下来。
许幕远很快就把裤子拿来了,递给佐林,说:“你穿穿看,我的尺码比你大,可能会有点松,总之将就下吧,等婚礼结束以后,回家再换条合适的。”
佐林伸手接过,坐在一旁的板凳上,眼睛没看许幕远,嘴里却忍不住嘲讽道:“有什么目的就直说,何必找那么多借口,非要让我等婚礼完了才回去换?”
许幕远一听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在暗骂自己说话不经脑的同时也不忘解释道:“你在胡想些什么呢?我是觉得这里的记者太多,你出去不方便才让你留在这里的,况且,之前你惹出来的那些事已经吸引了那些人的注意,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还是先忍耐一下吧。”
佐林淡淡的“哦”了声,嘴角却保持着讽刺的弧度,明显不当真。
佐林的笑容刺痛了许幕远的双眼,虽然他一直都知道他们之间存在着难以跨越的横沟,但不得不说,他也处于迫不得已的境地。
——当事业与爱情被摆放在称两端时,他该偏向哪个?
内心苦涩不堪,再多的话在现实面前都只是笑谈。许幕远闭上双眼,深深吸了口气,当再度凝视佐林的脸时,他缓缓俯下身,双手撑在佐林身后的椅背上,将其牢牢地圈在怀中。
佐林微仰着头对上他的视线,宽大的裤子就放在他赤裸的双腿上,没来得及穿。
“佐林,我知道你可能不会相信我,但我现在真的是身不由己,之所以会和周薇结婚,全是父母那边在施压。不过我保证,等时机一到,我一定会和周薇断绝关系,到时候我们就能在一起了。”
许幕远尽量让自己说得恳切一些,这也确实是他对未来的打算,然而,佐林的表情还是淡淡的,甚至可以说是不屑一顾的,看透这一点的许幕远深感挫败。
喉头在艰涩中上下滚动了两下,许幕远还想说些什么,然而就在这时,门突然被谁撞开,紧接着一群人冲了进来,手中的相机在咔嚓咔嚓的响个不停。
、41
镁光灯伴随着照相机的咔嚓声闪个不停;预示着某种极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许幕远和佐林自然感受到了;因此他们只是愣着不动;然而更大的原因却是这阵突如其来的骚动。
冲进来的这群人应该是记者;只是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又为什么对他们肆无忌惮的拍照,两人并没有心思理会。
他们一站一坐,由于挨得极近;佐林又赤裸着双腿,无论从什么角度来看都显得十分暧昧;甚至暗示着某种不能为人所知的信息。
佐林第一个反应过来,他一把推开许幕远;慌慌张张地将裤子穿上,可是裤管太大;他必须揪紧裤子边角才能防止外裤下滑,然而由于他的动作过于慌乱,导致裤子连续滑了几次都没穿好,而相机还在照个不停,不一会儿,佐林的动作便变得僵硬起来,冷汗也跟着冒了出来。
这时,佐林突然听到一声微小的叹息,一个人向他靠近,蹲下身,帮他将裤子系紧。
从佐林的角度能看到那人一头黑色的短发,在惊慌之余也不免有些诧异。
照相机还在不停地运作,感觉快门按动的频率比之前更快了。
许幕远站起身,不着痕迹的将佐林挡在身后,就在这时,一个采访记者模样的女人从门外挤了进来,直接把话筒凑到许幕远的嘴边,发问:“您好,我是XX报社的记者,请问您能解释一下现在这个情况吗?”
许幕远没有应答,拿出手机快速拨打了一个电话。
正所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在第一个采访记者冲上前以后,第二个,第三个也相继从门外挤了进来,很快,并不算大的换衣间已被一大波人群填满,乱得如同一锅粥。
“您好,我是XX电视台的记者,请问您和这个小孩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他会光着两条腿?您之前的举动是不是代表要做一些潜规则的事情?”
“您好,我是XXX报社的记者,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个男孩应该是佐家的养子,请问您和佐家是否存在关系?您的未婚妻是否知情?如果是的话,对此又作何看法?”
“您好……”
……
问题一个个接踵而至,且十分露骨,毫无遮掩可言,在这些乱糟糟的景象中,许幕远临危不乱,镇定自若地和电话那头说着什么,不一会儿,便拉起佐林的手,从密密麻麻的人群中挤了出去。
人潮跟随着两人朝外涌,佐林从没遇到过这种事情,根本不知道如何应对,只能被动的跟着许幕远奔跑,很快,他便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拉着跑出了会场,此时,已有更多的记者朝他们涌了过来,在连绵不绝的发问及人群的挤压中,两人费力地挤了出去,然而还没跑几步,许幕远就停了下来,接着一把将佐林推出去好几步远,说道:“快,一直向前跑,不要停,一会儿会有车来接你回家!”
佐林回头,刚要问“你怎么办”,却顿时止住了嘴,他看了许幕远两眼,最终什么也没说,转身快步朝前跑去。
许幕远凝望着佐林的背影,站了几秒,便转身朝会场走——他还有很多事需要处理。
后方似乎没有人跟上来,佐林的步子慢了一些,在跑到岔路口的时候,一辆黑色的轿车横在他的前方,车窗摇下,是李莫维的脸。
“上车。”李莫维用下巴指了指副驾驶的位置。
佐林看了他一眼,心想他应该就是许幕远安排的人,打开车门钻了进去。
黑色的轿车在马路上不疾不徐的行驶,音响里甚至播放着轻松的歌曲,佐林瘫软在椅背上,回想之前发生的事情,现在才觉得后怕。
李莫维看了他一眼,没心没肺的勾着嘴角,仿佛任何事情都和他无关:“婚礼上发生的事情,我已经听幕远说了,你是怎么和他搞上的?咋会发生这种乌龙事情呢?”
佐林不语,事实上他还没有缓过神来。
没得到对方的回答,李莫维也不生气,依旧自顾自的说着:“你知道在婚礼上发生这些事情会导致什么后果吗?这场婚礼可是整个A城关注的焦点,要出这种岔子,轻则谣言四起,损坏颜面,重则许周两家关系破裂,公司前景受阻,导致破产。我就想不明白了,前阵子都还好端端的,怎么偏到现在就掉链子呢?也不知道幕远怎么想的。”
佐林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他很想说发生的这些事和他的个人意志无关,再者,许幕远的公司破不破产也和他没有关系,但仔细想了想,他好歹也是这个事件的主角之一,无论基于什么理由都脱不了干系。多说怕错,倒不如不说,于是佐林选择沉默。
窗外的景物在飞速向后倒退,佐林看着看着,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不久前的一个场景。
那时候,许幕远丢下他,叫他一个人先走,而他自己恐怕是折回去处理后事了吧。
平白无故的发生这些事情,佐林本来就很困惑了,而如今又想到许幕远的那个举动,只觉得在烦闷之间又多了一丝复杂的滋味。
窗外的景物慢慢变得熟悉,车子最终在公寓门口停了下来。
在佐林离开之前,李莫维警告道:“这阵子可能会发生一些事情,这几天你就不要出门了,有什么消息我会及时通知你。”
点点头,佐林下车离开,李莫维盯着他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楼梯口也没有开车走人。
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方向盘,李莫维皱着眉头沉思了一会儿,最终启动引擎,开车离开,脑子里却一直徘徊着一个疑问——
明明是佐家的养子,为什么佐林放着别墅不住,反而和许幕远呆在同一所公寓?是巧合还是……?
******
正如李莫维所预料的,在婚礼上发生的乌龙事件,第二天就引起了轰动,各大报纸都在刊登报道,有的电视台还针对这一问题进行相关探讨,将本就热度满满的话题推向最高潮。
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的佐林当然不会贸然出门,所幸冰箱里还有一些食物可以坚持一阵子,佐林给学校那边请了假之后便一直窝在家关注新闻动态。
——「婚礼荒唐事倍出,是小三还是私生子?」
报纸上加粗的一行小字刺得佐林眼睛发痛,他根本不知道这个不大不小的插曲竟会产生这么严重的影响,最重要的是,小三二字竟能以堂而皇之的姿态出现在他的眼前,除了讽刺,他没有其他的感觉。
忍住合上报纸的冲动,佐林跟随着文字慢慢看了下去,里面竟有提到佐氏企业,想来也是,他是佐家养子的事情众所周知,如今发生了这些事,不把两者的关系联系上才叫奇怪。
——因为一个意外,他又将佐家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佐林懊悔万分,他眨了眨眼睛,轻轻地喘了两下,不为别的,只因为心中的那份沉重感压得他快要喘不过气来,如今又生出很多对父母的愧疚。
——想必,他们早已经得到消息,现在一定很担心他吧。
视线跟着往下移,佐林发现文字下面还配有几张图片,都是在那间更衣室照的,各种神态动作都有,其中,最引人遐想的,恐怕就是那张一坐一站,许幕远俯下身将他圈在怀中的照片,那两条赤裸在空气中的腿十分白皙,明亮的色泽几乎晃花佐林的双眼。
在图片下面还附带了一大篇文字,都是对许幕远的性向的猜测,不过大部分都在胡说八道。
媒体放肆的炒作,不明真相的群众事不关己的议论,也只有当事人才能体会其中的嫌恶,而在这三者之间,唯一的受害者便是许幕远和佐林。
再也没有比现在更艰难的境地了。佐林的眼前一阵阵发黑,现在满脑子都是那些仿佛带着尖刺的文字,仿佛像个刽子手一样不停地穿刺着他的心脏,划下一道道血淋淋的伤口。
他闭上眼睛,不敢再看,两手几乎要把报纸拧碎。就这样安静地呆了一会儿,一阵手机铃声打破了满室的寂静,来电人显示的是一串陌生的号码。
佐林犹豫着要不要接。在这个非常时期,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决定能不打电话就不打,所以当徐小小的号码几乎占满他的整个来电通讯录时,他也没打算回拨过去。
而现在,面对这串陌生的电话号码,佐林在思考有关来电人的种种可能性,终于,在手机连续响了十多声以后,佐林按下了接听键。
佐林的“喂”字还没出口,手机那头就传来一个声音——
“佐林,是我,李莫维,幕远让我转告你,最近他忙着处理那些流言,不方便来见你,所以叫你一个人小心些,如非必要,最好不要出门。”
佐林顿了顿,似乎没料到打电话过来的会是李莫维,安静了两秒,他无声地笑了起来。
说什么方便不方便,也不想想导致这些事情发生的始作俑者是谁,如果他没被许幕远要挟,没有签下那份合约,没有同居,更没有参加那场婚礼的话,是不是所有的麻烦都不会找上门来?现在,他居然还假惺惺的唤人来关心他,未免太可笑了些。
想着想着,冷笑声不受控制地从唇边溢出,李莫维听到了动静,有些奇怪地问:“喂?佐林,你笑什么?”
嘴边的笑容在一瞬间隐去,佐林的脸上又是一片漠然:“没什么。我知道了,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挂了。”
短暂的通话在李莫维的哦声中结束,佐林刚把手机放回原位,铃声又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以为是李莫维还没把话讲完,佐林没看来电信息,直接接起。
“还有什么事一并说完。”
电话那头沉寂了几秒,突然传来一道迟疑的声音:“……阿林?”
佐林浑身一怔,这声音太熟悉了,能这么亲切的唤他为阿林的,除了他的母亲还有谁?
两手有些抖,不知道是太激动还是太紧张所致,佐林足足愣了一分钟,才小小地唤了声:“妈……”
电话那头传来佐母万分担忧的声音:“阿林,我和你爸都看了新闻,你和许氏企业的董事长之间发生的事情我们也知道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怎么会突然去参加他的婚礼?还闹出那种事情?”
佐林早就料到佐母会这么问,老实说事情太复杂,连他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想了想,只能说:“妈,我没事,你放心吧,这事我自己会处理,会出现在别人的婚礼上也只是个意外。”
“可是……”
佐母欲言又止。她今天打电话过来就是为了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然而佐林却绝口不提,她这个做母亲的是又无奈又担忧。
叹了口气,佐母说:“算了,你不愿意说也罢,我打电话过来只是为了确认你安全与否,你既然好好的,爸妈也就放心了。不过阿林,你要坚信,无论发生什么事,爸妈都会永远在你身边,支
持你,相信你,所以如果遇到不能解决的问题就不要犹豫的说出来吧。”
佐林点头,闷闷地嗯了一声——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不能将事实全盘托出啊。
即使隔着一通电话,佐母也能感觉得出佐林的心事重重,她犹豫再三,还是将某些话说出了口:“阿林,以前就和你说过,少和那个叫许幕远的孩子接触,妈总担心会发生什么,现在看来,这个预感算是应验了……阿林,你要听妈句劝,许幕远这人不简单,以前你们或许还能玩在一起,可现在你们的身份截然不同,如果接触过多,势必会引来更多的麻烦。”
“嗯。”佐林点头,心中泛起苦涩。
之所以和许幕远频繁接触,并不是他自愿的,要不是许幕远死死抓着他不放,他又怎么会步入这般境地?早在一开始,命运就画好了一条既定的路线,让他只能迫不得已的走下去。
可能察觉到儿子并不想谈这方面的事情,佐母没在这个话题上多做停留:“唉,总之万事小心,最近这阵子你还是不要出门露面的好,如果有任何需求的话,可以给我或者你爸打电话。对了,你现在住在哪里?需不需要我把吃的穿的给你送过来?你一个人在家多不方便啊。”
佐林一听,顿时有些心虚:“不用了,妈,我现在不缺任何东西。”
没听出佐林语气中的不自然,佐母又对佐林嘱咐了几句,这才挂断电话。
屋子里再度陷入寂静,佐林突然有些疲惫,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后脑勺枕在沙发背上,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佐林再醒过来时已经天亮了,一夜未关的电视机又在播放有关婚礼风波的后续报道,只不过这次并不是单纯的文字叙述,因为场景早已在不知不觉中转换到某个新闻发布会上,而出现在镜头前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许幕远。
佐林微微坐直了身子,他盯着电视机里那个身着黑色西装,面色严肃的男人,心中有些诧异。他以为无论发生什么,他也绝不会出面,因为对他这样的人来说,除了金钱地位,面子是位居第二的东西,而现在,许幕远明显准备说些什么。
有这么一个预感的佐林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些紧张。
“对近日来发生的事情,我想做一些说明。”
照相机咔嚓咔嚓的响着,许幕远在闪个不停的镁光灯中依旧面不改色,浑身散发出的气场似乎比以往还要沉稳,他顿了两秒,接着说——
“许周两家的婚礼因意外暂时取消,何时再举办请等我们商量之后再另行通知。另外,关于我和佐家养子之间流传的绯闻并不完全属实,他和我确实发生了关系,但却并非他自愿,因为他是被迫留在我的身边的。”
“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所有后果我来承担,请不要再将矛头指向他。”
、42
——「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所有后果我来承担;请不要再将矛头指向他。」
有那么一刻;佐林有种掐醒自己的冲动;对于耳中所听到的话;他既茫然又不可置信。
如果这不是梦的话,按照话里的意思,许幕远是想将所有的责任全揽在他自己的身上;从而把佐林撇得一干二净。虽然一切确实是因许幕远而起,但这种甘愿担负一切的行为却让佐林深深不解——他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做;是真心实意,还是另有企图?
佐林紧盯着许幕远的脸;想从中发现一丝端倪,然而;或许是因为隔着一台电视机的缘故,许幕远的神情依旧如此严肃,那双幽深的眼眸里除了认真,别无其他情绪,以至于让佐林完全看不透他的想法。
许幕远的话犹如一颗重磅炸弹,在带来震撼的同时,也会爆出一些意想不到的财富,所以,照相机的声音越来越多,而各家媒体也趁机纷纷提出疑问——
“请问,您说您和佐家养子发生关系并非对方自愿是怎么回事呢?您为什么要强迫他留在您的身边?你们又是从什么时候认识的呢?”
“您好,按照您刚才的说法,是否已经变相承认了您的性向?”
“对于你们之间的不正当关系,周佐两家的长辈是否知情?”
……
各种各样的问题像倒豆子一样从各类人的嘴里蹦出来,问出来的问题却越来越刁酸刻薄,现场的气氛已经被推到最高潮,连坐在电视机前的佐林也能很清晰地感受到。
而在这些杂乱的景象中,许幕远依旧像尊雕塑似的屹立在其中,神色镇定自若,对每个问题都回答得相当耐心,且完全没有隐瞒什么,包括佐林和他签订的那份五年合约。
坦然的态度让佐林更搞不清楚他的目的,他皱起眉头,目光锁定在电视里那个仪表堂堂的男人身上,心中有疑惑,有不安,也有说不清的复杂情绪。这些感觉就像打翻的五味瓶,各种味道融合在一起,除了当事人,恐怕没人能体会到其中五味杂陈的感觉。
问题还在继续,镜头里的景象却越来越乱,每个人都在七嘴八舌的说着什么,嗡嗡作响的声音让佐林心烦意乱,他关掉电视,身子向后仰躺在沙发上,接着伸出一只手臂挡在眼前。
自惊人的内幕曝光以后,本就炙手可热的话题更是如在锅中翻炒的辣椒,一天比一天热烈,只要一打开电视,十个电视频道里,准能有八个在播和许幕远相关的事情。
无论是地下情人,一纸合约还是三角恋,都成为人们这阵子津津乐道的话题,而最受人瞩目的,还是要属许幕远的性向问题。
在这个还不太开放的时代,同性恋三个字代表的含义自然不言而喻,而当这个名词出现在有头有脸的人物身上时,其间的意义就会被无限放大和丑化,甚至还升华到道德舆论上面。
事态演变到这种阶段,一向精明睿智的许幕远又怎可能预想不到?他这么做的结果无非就是引火烧身,只是却不知到底是基于哪种理由。
其实,佐林的心中隐隐有个答案,只是他下意识的不愿去承认,破土而出的小幼苗便在无形之中被扼杀掉了。
当掀起轩然大波的时候,处于被动角色的佐林一直未曾露面解释,慢慢的,想从佐林口中套取一些有用情报的新闻媒体渐渐转移了注意力,在佐林这边席卷的风势也与日剧减。
这阵子,徐小小的电话基本上每天都会来两个,有时候还会发短信,佐林看也不看,任凭它发出无助的呼叫声。他想,即使他不看也能明白她想说什么,只是最近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事,他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来理清一些东西,所以学校那边他暂时是不会去的。
想着想着,佐林闭眼假寐,最近他经常这么做。
搁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又开始闹腾了,佐林懒得接,依旧一动不动的躺在沙发上,一分钟过后,电话挂断,却又在三十秒不到的时间响了起来,佐林仍不打算理睬,放纵的态度就是让手机周而复始的响了四五次,最终,他无奈地睁开双眼,把手机拿了起来。
事实证明,他查看来电信息的举动是正确的,因为打电话过来的人不是徐小小,而是佐母。
有些奇怪佐母会在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佐林刚按下接听键,就听到手机那头传来轻微的啜泣声,还未等他开口,就听到佐母说道:“阿林,你爸昏倒了,你方便回来看看吗?”
刹那间,佐林感觉自己像被挨了一记闷棍,脑海呈现短暂的空白,等回过神的时候,他全身都在发抖,却还在竭尽全力的紧抓着手机不让它掉下。
艰涩地咽了咽口水,佐林极力让自己显得冷静:“……好,我马上回来。”
说完,便挂断手机,草草收拾一番后匆匆忙忙地出了门。
由于风波还没过去,佐林现在虽然相安无事,但也不能掉以轻心,所以走得再急也是先把鸭舌帽和墨镜戴上,所以除了一路上人们频频投来的怪异的目光,倒也没出什么事。
当他慌慌张张赶回家的时候,第一眼看见的便是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佐父。佐母就坐在佐父的床头,眼角泛红,脸上布满浓浓的担忧,整个人像在一瞬间老了几十岁。
佐林的心咯噔了一下,他摘下墨镜和鸭舌帽,望向消沉的佐母,问道:“妈,爸怎么会这样?”
佐母抬头看了他一眼,复又低下头去,长长地叹了口气:“你爸他……知道你和那个人之间的事了,当场就气得昏了过去,不过还好只是暂时性晕厥,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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