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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死去活来 作者:一袖青花-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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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性晕厥,医生给他开了几副药就走了。”
放在身侧的两只手紧握成拳,佐林突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父母。
他们终究还是知道了,其实这只是迟早的问题不是吗?正所谓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当他决定签下那份一纸合约时,就早做好被发现的心理准备,只是,他没想到会这么突然。
父亲静静地昏睡着,即使处在睡梦中也依旧紧皱着眉头,为那张本就不再年轻的脸上又添几丝皱纹,苍白的面色让佐林看后心中一窒,翻天覆地的愧疚感涌了上来。
“对不起……”他轻轻地说出口,没人知道这三个字是千言万语在脑海中凝聚而成的。
佐母摇摇头:“这事暂且不提,所有的一切等你爸醒过来再说吧。”
两人就这样守在佐父的床边近四个小时,这段时间,佐林和佐母都没说话,直到佐父的手指轻轻动了动,佐林才欣喜地喊了声:“爸。”
佐父睁开眼睛,视线在四周流转,眼神有些涣散,显然还没能反应过来,直到面对佐林那张似担忧又似欣喜的脸,瞳孔才收缩了一下,紧接着一巴掌朝佐林的脸上挥去。
佐林被打个正着,又因为猝不及防,整个人向后倒,一屁股地摔在了地板上。
“阿林,你没事吧?摔疼了没有?”佐母赶紧上前扶起佐林,佐父之前的举动让她完全傻了眼,想必是怒火攻心,不禁回头劝阻道,“老公,你冷静点,有什么话好好说。”
“还说什么说!我没这个不知羞耻的儿子!以后也别再回来了!”
很少发脾气的佐父此时气得胸腔在剧烈的上下起伏,眼眶也因为怒意发红。
在佐母的帮助下,佐林顶着一张肿了半边的脸从地上站了起来。对于被打这件事,他早有心理准备,一向自尊心很强的父亲又怎么可能忍受得了他做出这种败坏家门的事情?要不是他有病在身,恐怕早就把自己打得爹妈不认,四肢残废了吧。
归根究底,这一切都是他种下的因,结出的果,哪怕被打得生活不能自理,佐林也不能多说一个不字,其实有伤风化的事情无论放在哪儿都是不能为人所接受的吧。
所以这顿打,他该。
见佐林没有说话,佐父心中的怒火更是蹭蹭蹭的往上冒。他没想到啊,自己倾尽一生的心血教出来的儿子竟然为了钱甘愿雌伏于另一个男人的身下!这还是那个他捧在手里怕摔坏,含在嘴里怕化了的佐林吗?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他就不该这么放任他随心所欲的行事!
想到这里,佐父已经被气得浑身发抖,大有再度昏厥之势:“你说说,你说说,你是怎么想的?!为什么偏偏就做出那种苟且之事!我问你,当时你交给我们的巨额资金是不是从他那里拿来的?!”
佐林低垂着视线,无声地点点头。
佐父深呼吸一口气,他觉得要是自己再不喘口气一定会被气死,尽管如此,堆积在心中的阴郁之气仍旧像块大石头似的死死地堵着他的胸口,让他在一瞬间想要发泄,想要找样硬实的东西把他那个不争气的儿子砸死,这样就一了百了了!
想着想着,身体却已做出了行动,佐父操起床头柜上的台灯便向佐林扔了过去。
佐林没有躲闪,一旁的佐母却突然挡在佐林身前,后脑勺就这样被台灯狠狠地撞了一下,血顿时流了出来。
佐林和佐父都愣住了,他们没想到佐母会突然有这个举动,佐母却在这时有些虚弱地回头对佐父说道:“我相信阿林一定有什么苦衷,他这么大的一个人了,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自个儿清楚,你为什么就不能静下心来听他说说呢?”
佐母贸然采取的举措就像是灭火器,将佐父心中的怒火灭了一大半,只是人仍处在气头上,脸色虽没之前那么恐怖,但也好不到哪里去。
只见他冷冷地瞪了眼佐林,厉声说道:“那你让他说!”
佐林低着头,没有动静,一旁的佐母耐心劝导道:“阿林,说吧,把话说清就没事了。”
两人的目光同时放在他的身上,灼热的视线刺得佐林浑身发痛,他张了张口,却发现有些话怎么也说不出来,最终只在心中留下一片涩然。
这让他如何开口呢?不该知道的,他们知道了,最难以启齿的,难道硬要让他说出来?
当他们知道自己的儿子是同性恋,当他们知道他和许幕远曾经的关系,当他们知道他之所以甘愿断绝家人关系就是为了和许幕远在一起时,又该作何感想?
有些话,并不是想说就能说出口的,特别是这种违背天理,又不被世人所认可的存在。
佐林的沉默不语在佐父眼中就是心虚的表现,好在他的火气已经被佐母灭掉不少,现在倒不至于再打佐林一巴掌,只是在得知真相时,那缠绕在心中的羞耻感却一直挥之不去,让他在这一刻做好了一个决定——
“我不管真实的情况到底是怎样,你的所作所为让佐家蒙羞已经是不争的事实,为了避免非议,你今天就必须搬回来住,没有我的允许不能随意出入佐宅,另外,你十八岁的时候正式接管公司,在这期间,我会为你物色一个门当户对的女朋友,二十三岁你们就结婚!”
、43
佐母惊讶地睁大了双眼:“老公;二十三岁结婚是不是太早了点?”
“早?早什么早!你也不看看他真实的年龄,前面二十多年和现在的岁数加起来都是奔四的人了;还谈什么早不早的问题!”
佐父气得捶打了一下床铺,而后还不解气的伸手指着佐林,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我告诉你;不要给我说你还没有喜欢的人,这婚你结也得结,不结也得结!我们佐家不能再因为你蒙羞!你看看这事传出去;外人会怎么想?佐家出现了一个同性恋?哈!这话好笑吗?”
“还有;关于那个一纸合约的事情,我们家欠了多少就还多少;五年还不上就用十年来还,反正必须和那个人划清界限!佐家还没沦落到需要靠出去卖才能解除危机的地步!”
佐父的语气虽然很激动,说出来的话却很在理,饶是佐母再想护着佐林也无济于事。
她看向身旁一言不发的人,伸手轻轻抚上他的肩膀,宽慰道:“你爸说的没错,阿林,这件事非同小可,稍不注意可是会让门面扫光的。再者,你的年龄也不小了,就算是以你这具身体的年龄来算,身处在名门,二十三岁也该是娶妻生子的时候了。”
佐林仍旧没有表态,他的表情淡淡的,让人看不出喜怒哀乐。
佐父佐母观察着他的表情,耐心地等待他的回答。
终于,在沉默了大约一分多钟后,佐林缓缓地点了点头,说了声好,当看到父母不约而同的露出松了口气的表情时,他却在暗自发笑。
其实,不管他答不答应,都不是他能决定的事情吧?有些秘密是他决定带进坟墓里的,所以就注定会为此付出相应的代价。
在现实生活中,同性之间哪怕经历再多的情和爱,绝大部分在最后都注定会娶妻生子,这是无法改变的结局,所以,他根本没必要觉得怅然,父亲只不过是帮他将这个计划提前了而已。
因为佐父的勒令,佐林当天就折回公寓收拾行李。玄关门口摆放着两双拖鞋,一双他的,一双许幕远的,说起来,这阵子他都没有回来过,也许是外面流传的绯闻让他分身乏术,他这一走,不知道这屋子该会呈现怎样一种荒凉的姿态。
不过,这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他只是突然想起八年前的自己也曾这样孤零零的离开过,只是,曾经和现在的心态完全不同了。
当初他是不舍,而现在,他是急于摆脱。
他与许幕远的五年之约在此时看来已经完全没有实现的必要,也许他应该感谢那些绯闻,如果不是它们,他到现在或许还不能名正言顺的离开他。
收起思绪,佐林拉着行李没有留恋的离开。或许以后他都不会再看到他了,现实的力量总是强大的,它能让两个人即使活着也像天人永隔一样,也许在很久很久以后,他们会擦肩而过,但也只是匆匆一瞥,毫无痕迹地从对方的生活中掠过。
这就是他想要的结局。将所有的记忆封锁在名为时间的小盒子里以后,他从此不会再打开。
时光荏苒,一晃而过竟已过去了三年,在这三年间,佐林过得十分平静,他成功得度过了高中时期,考上了一所很有名望的大学,当然,也在十八岁的时候正式接管父亲的公司。
曾经那些仿佛能掀动天地的绯闻早已在时间的晕染中慢慢模糊,如果旧事重提,别人也只会一笑而过,说起那个有头有脸的许氏企业老板与佐家养子之间的一段不堪回首的糗事。
有一首歌这样唱过:时间像一把无情刻刀,改变了我们模样。
三年这个数字,决定人会产生一个飞跃性的改变,无论是外表还是心理,然而,对佐林来说,时光这个名词却只在他的生理上发生了作用——他长高了,且完全脱离了高中时期的青涩,只是心理却犹如一名老人,在一分一秒的流逝中失去热度,最终沦为一摊枯骨。
他不知道怎么了,只是觉得很累,像是无助地飘泊在大海中,没有浮木,尽管知道无人能解救他,却仍不死心挣扎的那种累。
也许这就是现实带来的后遗症。但他别无办法,只能麻木地拖着看似完好的躯壳向前走。
日子照常过着,佐氏企业在佐林的打理下持续走上坡路,而佐父早就在一年前完全退出了商界的舞台,现在正和佐母待在国外颐养天年,偶尔会打个电话回来问候一声。
什么都很平静,佐林就这样浑浑噩噩的度过了二十一岁的生日,在他二十二岁的时候,佐父和佐母从国外飞回了A城,此行的目的是为了给他物色一个女朋友。
佐林对女朋友的要求并不高,只需要孝敬父母,又顾家就行,只是他没想到父母为他挑选的女孩子竟然是她的一位老朋友——那个和他一同度过高中时期的徐小小。
该说世界太小,还是命中注定?
当佐林和徐小小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除了最开始的惊讶,便只剩下无需言明的了然。
四年的时光改变了他,也改变了她,他们彼此变得成熟,仅仅是相视一笑,也比做任何事都要来得默契。
也许,徐小小是最适合和他共度一生的人。
佐林想。
热恋中的情侣会做些什么?佐林不知道,事实上当一个人并未怀抱着爱意与另一个人交往的时候,他就像个傻子一样,愚钝且不知变通。
所以佐林和徐小小相处的模式就像是温水煮青蛙,若即若离。好在徐小小一直都知道佐林的脑袋不开窍,倒还能包容他的木讷,两人就这样糊里糊涂的交往了一年,直到佐林二十三岁的时候,佐父佐母已经开始迫不及待的着手两人的婚姻。
佐林还记得在婚礼举办的当天,天空一片晴朗,不远处还有许多白鸽成群结队的飞舞在湛蓝的天际中,像是在祝福他们那美满幸福的未来。徐小小身着洁白的婚纱,微笑着挽住他的手,她比任何时候都要漂亮,两人就这样手挽着手走在红地毯上,交换对戒,许下誓言。
四周的拍照声此起彼伏,还有很多摄像机在捕风捉影,企图将他们的每一个表情纳入镜头之中。这是一场对外公开的婚礼,它将出现在每家每户的电视机上,展现它有多精致多盛大,同时也要让他们看起来比任何人都幸福。
他应该高兴的,佐林想。毕竟这是他重生以来一直想过的生活。
可是为什么除了牵动表面的那一层皮肤勾起一个看似完美的微笑外,内心却深沉如海,没有一点雀跃的心情?
举办一场盛大的婚礼需要耗费一天的时间,全场的境况无一逃过各家媒体的镜头,这是全城直播,容不得他们出一丁点的差错,因此,佐林持续了一天的微笑。
夕阳西下,夜幕垂落,佐林圆满地完成了任务,回到更衣室将白色的西装换下。
手机显示了一条新信息,接收时间正好是他参加婚礼的时候。
来信人是一串陌生的电话号码,短信里只有没头没脑的两个字:等我。
等我?等什么呢?
那一刻,佐林已经明白了什么,他无所谓的笑了笑,像是两个路人在不小心肩碰肩时所露出的那种随意而又陌生的笑容,然后他将那条短信删除。
他最富有激情的那段时光早已过去,现在不断流逝的时间正让他慢慢变老。曾经坚守在十年里的等待让他惊醒,他已经变得力不从心,不敢也没有更多的耐心去坚守一个永远不可能实现的诺言,哪怕只有两个字——等我。
、44
一年后。
“我走了。”
“嗯;路上小心。”
踮起脚尖亲吻了一下丈夫的脸,徐小小将公文包递给面前这个衣冠楚楚的男人;眼中是无尽的温柔和爱恋:“今晚早点回来;我会做一桌子你爱吃的菜。”
点点头;男人回以她一个微笑,被他眼中的暖意所吸引的徐小小并未发现他的表情中透着一丝不自然;只是目送着丈夫离开,直到人彻底消失在视线中;嘴角的弧度也没变过。
自家的大门在身后关闭,佐林坐上车;直到车行驶了很长一段距离才呼出一口气。
开车的司机透过后视镜看了他一眼,有些担忧地问:“佐总;身体不舒服吗?”
佐林的神经迅速绷紧;他忘了车里还有另外一个人,有些心虚的说道:“没什么。”
说完,便转头看向窗外。
路边的景物在无声的倒退,佐林看着看着,思绪却开始不受控制的飘远。
自从他和徐小小结婚以后,他们已经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了一年,虽然两人在表面上看似很亲密,实际上感情仍旧和交往时一样淡淡的。对于女人,佐林始终做不到敞开胸怀来接纳,所以在这一年的生活里,他们最多就是牵个手,连亲嘴也少得可怜,就更别提上床了。
不过这个秘密只有他和徐小小知道,如果被外人知晓,指不定会嘲笑他们结婚了还像中学生谈恋爱一样,单纯得有些可笑。
徐小小那边究竟是什么感想,佐林不知道,但他想她一定不会好过,毕竟在这一年里,都是她在迁就他,包容他。
试问,哪个女人会有如此宽阔的胸怀?如果不是爱到极致,就是完全不在乎对方。
佐林相信是第一种,但作为一个同性恋者,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徐小小对自己的感情,所以他总是心怀愧疚——既然无法给予她爱情,便在物质上尽量满足她。
即使没搬到明面上来说,但两人都心知肚明,总是小心翼翼的守护这个极易破碎的婚姻。
或许会有人问:长辈将来想要孙子怎么办?
佐林也说不出个准数,他只能尽量把时间延后,尽管这是建立在伤害徐小小的基础上。但不管怎么说,佐父佐母在操办了他们的婚礼之后就又飞回国外了,对他们的事也管不了多少,所以现在还用不着担心这个。
车突然来了个急刹,在重力的惯性下,佐林的身体猛地向前倾,头撞在前面的皮椅上,飘远的思绪也在一瞬间被拉扯回来。
“怎么回事?”揉了揉有些晕的脑袋,佐林看向司机。
“啊,非常抱歉,您没事吧?刚才有辆车开到旁边来,不小心碰到了,我下去看看。”
解释完,司机连忙下车查看情况。
佐林摇下车窗,探头看向外面,发现旁边果然停着一辆黑色的法拉利,只是车头与他坐的这辆车的头部碰到一起了,可能是开的过程中太急,方向盘没控制好,于是拐到那边撞上了。
司机正和一个五十岁上下的男人说话,估计在为谁赔钱纠纷,佐林坐在车厢里等了大概十多分钟,见那两人还没说完,便有些不耐烦地探出头去,对司机说道:“罗叔,看看哪辆车的损伤比较大,如果是他的车,就赔一些钱给他,时间不早了,我们得赶快去公司。”
被叫作罗叔的司机听后点了点头,按照佐林的吩咐开始掏钱包。
就在这时,旁边的法拉利传来动静,从佐林的余光里可以看到后座的车窗摇下,一个人的头从里面探了出来。
佐林转头一看,刹那间,瞳孔收缩,脸色有些苍白。
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叫做缘分,但有好有坏,其中最不如意的便是孽缘。佐林没想到时隔几年之后,他会在这个地方碰到那个不该碰到的人。
七年的时光并没在他的脸上留下太多的痕迹,相反使整个人更富男性的魅力。许幕远戴着一副墨镜,佐林看不清他的眼神,对方似乎也没注意到他的存在,打从摇下车窗的那一刻,就没有把头转向他这边,而是对着前面那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说道:“算了,李叔,我看他也是不小心的,就这么不了了之吧,我赶时间,快点开车。”
被叫作李叔的男人诶了一声,接着钻进了驾驶位。
罗叔也回到车中,两辆车就这样相继启动了引擎。
佐林一瞬不瞬的盯着对面的男人看,并没注意到周遭的情况,直到车向后倒退,身体猛地往后顿了一下,这才终于回过神来。然而当他再次抬头看向窗外的时候,脑子却懵了。
——不知何时,许幕远已经转头朝他这边看了过来,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那双被遮盖在黑色镜片之后的眼睛似乎闪了闪,但佐林不确定那是不是他的幻觉,他就这样一直盯着他的脸,直到黑色法拉利驶远,头也没转变方向。
风呼啦啦地从脸边吹过,佐林打了个冷颤,再回神时,手心已经冷汗涔涔。
******
也许是早晨和许幕远的偶遇让佐林在潜意识里察觉到了什么,总之这大半天的时间,佐林的工作质量都不乐观,常常在批改文件的时候,批着批着就走神了,要不是有秘书在旁边提醒,估计他这一天都会在魂不守舍中度过。
草草解决完午饭,佐林去办公室的小隔间睡了会儿午觉——他得保持清醒,不能再这样下去。
等睡醒过来的时候,状态果然好多了,佐林再次埋首于文件堆中,大概工作了两三个小时,就在这时,门突然被敲响,秘书从外面走了进来。
“佐总,半个小时以后有一个临时合作案,您看……?”
“临时合作案?”佐林抬头,放下手中的笔,闭眼挤按睛明穴,“像这种小单子不一般都是由下层管理来处理的吗?怎么上报到这儿来了?”
“这……”秘书有些为难,“因为这次合作案的投资金额非常巨大,管理方怕有什么差错,所以才先上报到您这儿,另外,对方还有个条件,希望您能亲自去签约。”
佐林睁开眼睛,面露狐疑:“为什么要我亲自去?”
“不知道,对方没说,只是说您亲自到场了,他们才同意合作。”
“他们的投资金额有多少?”
秘书说了一个数字。
佐林掂量了一下,虽然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有这个奇怪的要求,但看在金额确实很可观的份上,便决定亲自去看看。
半个小时以后,佐林在秘书的带领下来到会客室。会客室里空无一人,秘书给投资方打了个电话才知道他们的车堵在了半路上,可能要晚二十多分钟才到。
见过狂妄的,没见过狂妄得这么光明正大的。按常理来说,佐氏企业和投资方应该属于平等合作的关系,无论哪一方都没有等谁的道理,像这种带着一点嚣张的怠慢方式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要不是看在投资金额很可观的份上,佐林压根就没那个耐性等下去。
一个人坐在桌边喝茶,顺便看看顺手带过来的文件,就这样过了大约半个小时的时间,佐林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门把扭动,一群人鱼贯而入。
当看清为首的人时,佐林猛地瞪大双眼,蹭地一下从板凳上站了起来。
如果说早上的相遇是偶然,那么这次的见面又是怎么回事?
佐林突然明白了,这分明就是有人在刻意安排,而且始作俑者还是眼前这个男人!
一开始的震惊还没散去,佐林就这样怔怔的瞪着许幕远。
许幕远对上他的视线,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转身示意后面的人出去,并把门带上。
随同许幕远一起前来的高层管理面面相觑,虽疑惑,却还是听话地走了出去。
当门发出轻微的咔嚓声后,许幕远这才回头朝佐林看了过来,嘴角弯起一抹好看的弧度:“佐林,好久不见,不对,几个小时前我们还见过一次面呢。”
一边说着,许幕远一边在佐林对面的位置坐了下来。
深呼吸几口气,佐林沉吟片刻,又坐回了座位,此时,整张脸已经垮了下来,带着厌烦和不解:“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许幕远看似很无辜的耸耸肩膀,用漫不经心的口气说道:“没什么目的啊,如果硬要说的话,就是我想你了。”
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许幕远的表情又格外的认真。
然而,佐林却十分不领情的冷笑一声:“我认为我们的关系已经结束了。”
脸上的笑容骤然消失,许幕远倾身向前,眼神幽深:“结束了?难道你忘了我们的五年之约?”
“既然你都说是五年之约了,那还谈什么?别忘了,距离你和我定下合约的时间已经整整过去了七年,就算是以法律效力来说,也已经无效了。我们签的合约里可没有说我们必须时时刻刻待在一起超过五年,所以说,就算分开也符合合约里的内容吧?”
许幕远的双眼危险得眯起:“你在钻法律空子?”
佐林坦然回应:“事实而已,要怪就怪你没在合约里写清楚。”
许幕远彻底沉默下来,那双素来幽深的眸子此时就像被笼罩上一团迷雾,使佐林更加看不透他的想法,情不自禁的,佐林突然感到有些紧张,连带着看他的眼神里也带有一丝警惕。
就这样,双方僵持了几分钟,当许幕远再说话时,表情已有一种说不出的复杂味道:“佐林,你变了。”
佐林嗤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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