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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死去活来 作者:一袖青花-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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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多练习几次。”
佐林彻底沉默下来。
对于会做饭的佐林来说,他自然知道要把一整只鸡炖到入口即化的地步需要多长时间,再加上因为许幕远腿脚不便,做事不利索,更是大大增加了时长。且不论炖这一锅汤有多辛苦,光算上煲汤和送鸡汤过来的时间,就足以说明许幕远起了个大早。
至少可以肯定,他前脚刚走,许幕远后脚就开始动手了。
心中五味杂陈,佐林低头凝视着保温桶内澄亮的油光,过了好久才说上一句:“……为什么?”
“啊?什么为什么?”许幕远不明所以。
“为什么你要这么辛苦得给我煲汤?”
许幕远这才明白他指的是什么,坦然得笑道:“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短短几个字却没来由的让佐林的心口微微一震,这次他没再说什么,低头喝起汤来。
许幕远用充满爱意的眼神深深地注视着佐林的一举一动,仿佛对方就是他的全世界。佐林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为了掩饰心中的不自然,他将勺子递到许幕远眼前,问:“要不要喝?”
许幕远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不过很快就恢复常态,有些厚脸皮的凑上前去,笑道:“好啊,你喂我。”
“……”
佐林无言以对,看着许幕远那张布满期盼的脸,犹豫再三,最终无奈地叹了口气,舀起一勺汤凑到许幕远的嘴边,说:“喝吧。”
许幕远毫不客气一嘴接过,只觉得鸡汤的暖意流遍全身,带来阵阵甜蜜,就连心脏也因为这份愉悦的心情兴奋地鼓动着。早上压抑的心情一扫而空,许幕远一时兴奋,被喜悦冲昏了头脑,于是意犹未尽的舔舔嘴唇,得寸进尺的说道:“我还想喝。”
哪知佐林根本就不再吃他这一套,直接把勺子塞进他的手中,说道:“想喝就自己喝。”
许幕远立刻换上一副委屈的表情,刚把头凑上前想要说些什么,办公室的大门就不合时宜的被敲响。许幕远连忙将头缩了回去,与此同时,外面的人也在得到佐林的应允后,推开门走了进来。
来者不出佐林的意料,正是莫叔。几乎每天中午,他都会来督促佐林吃午饭,因为佐林常常忙着忙着就把一日三餐忘在了脑后,莫叔认为佐林频繁晕倒的根源就在于此,所以一有时间他就会跑过来亲自监督。
“阿林,该吃午饭了,你是下楼去吃,还是叫人送上来?”
“不用了莫叔,有人给我送午饭,您先下去吃吧。”
莫叔这才注意到佐林怀中抱着的保温桶,视线再向旁移一点,便看到了一个男人的背影。
许幕远转动轮椅向后看去,面上又恢复到以往严肃冷峻的状态,哪还有半点嬉笑的影子。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莫叔盯着许幕远的脸看了片刻,只觉得这个人好像在哪里见过,细细回想一番才想起这不是许氏企业的董事长吗!
说起来,这个许氏企业的董事长也算是A城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有关他的新闻层出不穷,为人又雷厉风行,在商界占据着举足轻重的地位,由他领导的公司更是向国际化过渡的大型企业,只是这么出名的人物,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居然还坐轮椅?
纵然心里有疑问,莫叔也不敢怠慢,连忙挂上笑容,热情得迎上去,伸出手道:“哎呀,这不是许氏企业的董事长吗?您怎么会到这里来?真是幸会,幸会!”
许幕远看了看伸到眼前的手,礼貌性的伸出去握了握,笑道:“幸会,这次我是来看看佐董的,别看我这样,我曾经好歹和佐董也是生意场上的朋友。”
佐林不动声色的看了他一眼,还真是撒谎不打草稿,连眼睛也不眨一下的。
没想到佐林竟会认识大公司的董事长,莫叔有些惊喜得点点头,也没有生疑,不过许幕远的话倒是激起了他的几分好奇,在心中掂量了一下有没有逾越,确认没问题后,他才问:“说起来,还想要冒昧问一句,据说前段时间您突然转让股份,这件事在外面传得沸沸扬扬,就是不知是不是属实。”
“当然是真的。”
莫叔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谁都知道许氏企业是一块大肥肉,多少人为此虎视眈眈,然而作为执掌公司大权的核心人物却说不干就不干,这是常人会干的事吗?
心中的疑惑越来越重,莫叔忍不住问道:“那可以问一句,您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这个啊。”并没有因为对方唐突的问题而感到不快,许幕远指了指自己的双腿,一脸轻松的笑道,“这不是最明显的原因吗?我要是以这副形象走出去,外人看到会笑话的吧。”
莫叔实在搞不明白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就算不能行走,也一样可以经营公司,犯不着转让股份啊,现在外面不是有很多这样的企业领导人都是在幕后负责操纵的吗?
就像看破了他的想法,许幕远继续说道:“不过,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
“什么原因?”
“为了一个很重要的人。”
说完,许幕远仿若不经意的瞥了佐林一眼。
佐林的身形微微一怔,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
听见这种半遮半掩的回答,莫叔越来越云里雾里:“这……很重要的人指的是?”
“这个嘛,不方便多作透露,我只想说,为了他,我可以倾尽所有,包括生命。”
这话说得情真意切,哪怕是一直装作没听到的佐林也不免侧头看了他一眼,却不料正和许幕远的目光对到一起,复又迅速别过头去。
莫叔这才发现一点不对劲的地方,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扫动一圈,最后定格在佐林抱着的保温桶上。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莫叔却没有表现在脸上,而是点点头,说道:“看不出许董还真是一个用情至深的人,被您爱上的那个人一定会很幸福吧。”
许幕远浅浅得笑着,他就像在回忆一件很美好的事情,表情透着一丝柔和:“这个嘛,我很努力地想要让他感受到我的爱意,但因为之前发生了一些事,导致我们之间产生了隔阂,所以……目前有些困难,不过我不会放弃的。”
莫叔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像许董这么优秀的人,一定会抱得美人归的。”
说完,便看向一旁许久未做声的佐林:“对了,阿林,既然有人给你送吃的,那我就自己先下去吃了,你可要好好吃午饭,一日三餐很重要,可不能再像前阵子那样三番五次的昏倒了。”
佐林点点头,许幕远的脸色却微微一变。
又和许幕远客套了两句,莫叔这才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当办公室的大门刚关闭的下一秒,许幕远就转动轮椅朝佐林靠近,先前遍布于脸上的柔和神情早已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责备:“前阵子三番五次的昏倒?难怪这段时间你看起来病怏怏的,既然是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不告诉我?”
佐林没看他,而是低头看着还泛着屡屡热气的汤面,淡淡道:“没必要。”
短短三个字让许幕远的心口微微一窒,他本以为他们的关系稍微改善了一点,没想到还和从前一样。原来至始至终都是他在一厢情愿,佐林从未对他敞开过心怀,他根本就不信任自己。
深深地吸了口气,再慢慢地呼出来,许幕远将手盖在佐林的手背上,轻轻握住:“你……还在为昨晚的事情生气吗?”
佐林摇摇头,面上无一丝波澜:“我说了,都是迟早的事情。”
又是那副事不关己的口气。
许幕远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早上徘徊在心口的那阵阴郁的心情又开始缭绕升腾。
——什么时候起,佐林已能完全左右他的情绪了?
在心中重重的叹了口气,许幕远现在可谓是又气又无奈。可他能怪谁呢?如果不是自己以前犯下太多的过错,他也不会和佐林走到现在这个局面。
沉思片刻,许幕远刻意缓和语气,揉了揉佐林的手心,轻声说道:“这次就算了,以后如果有哪里不舒服,或者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定要及时和我说,好吗?要不然我会很担心。”
佐林动了动嘴唇,许幕远本以为他会说话,谁知到最后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面上显露出一抹苦涩的笑意,许幕远也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纠缠太久,将勺子塞进佐林的手中,他说:“快喝吧,一会儿凉了就不好喝了。”
接下来一整个下午,许幕远都待在办公室没有回去,两人一个看杂志,一个工作,互不干涉,就这样看似安稳得持续到夕阳西下,佐林这才推着许幕远离开。
许氏企业和其他公司不同,大楼里并没有安置董事长的专乘电梯,所以佐林得和其他员工一样坐公共电梯下去,也因此无法避免一些情况。
由于是第一次见他们的董事长推着一个男人出来,更何况这个男人还是A城出名的大人物,路过的员工纷纷投以或好奇,或惊疑的视线,有的甚至交头接耳,猜测两人之间的关系。
许幕远和佐林就是在这些目光的洗礼中,视若无睹的离开公司的。不是说他们有多置身事外,而是面对有可能成为谣言的闲谈,最好的办法就是平心面对,一些事,表现得越激烈就越容易让人生疑,平静得对待反而会让人觉得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最多只当作饭后笑谈。
在这点上,两人都表现出一种不需要言明的默契。
回到家,佐林还和平常一样洗手做饭,许幕远也进到厨房打打下手,布丁围在佐林的脚边直转,期望得到主人的注意,不过很快就被许幕远提着后颈扔出去了。
吃完晚饭,又看了会儿电视,临近睡觉的时间,许幕远躺在床上,佐林则进浴室洗澡。
浴室里回荡着哗啦啦的流水声,佐林脱掉最后一层衣物,前脚刚跨进浴缸,眼前便一阵天旋地转,没有任何支撑物的他双腿一软,迅速栽进水里。
热水急速冲灌着耳鼻喉,佐林挣扎着坐起,上半身趴在浴缸边缘,不住地喘着气。
——刚才他居然又晕倒了,要不是反应快,估计会成为第一个在浴缸里被淹死的人吧。
佐林惊讶得发现,这个时候他居然还有心思自我调侃。
呼吸逐渐转为平静,眼前却还是有些晕眩,佐林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为了避免重蹈覆辙,他不敢乱动,只能向后仰靠在浴缸边缘,等晕眩感过去再洗澡。
眼前的景物在呈波浪状扭曲,真是越看越晕,为了让自己好受点,佐林索性闭上双眼,然而,即使处在黑暗中,脑海里却残留了前一秒所看见的景象,仍然搅得人心烦。佐林发现,这阵晕眩感就像从脑子内部荡出来似的,除非它自己消失,否则做什么都无济于事。
过了大约半分钟的时间,晕眩感消失,佐林才敢坐起身清洗身体。将全身打湿,佐林用肥皂从上往下抹,因为坐着的原因,后背无法顾及,他干脆站起身,跨出浴缸涂抹。
握住肥皂的手越过肩膀,涂抹背部,佐林的脑袋也习惯性的微微向后侧,而就是这个举动,让他的余光捕捉到一个不得了的东西。
身形有些僵硬,心跳也莫名其妙的开始加快,佐林突然有一种无法形容的紧张感。他放下手臂,停止涂抹的动作,然后走到镜子面前,缓慢的侧过身去。
当目光触及到某样东西的时候,佐林的瞳孔剧烈收缩了两下。
——不久前出现在他腰侧的紫红色斑痕就像具备了生命力一样,它们从腰部出发,向后延伸,如同被水沾湿的水粉颜料,晕染出一大片云雾状的痕迹,最后竟占据他背部的每一块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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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以想象这些斑痕会像病毒一样扩散到整个后背;从出现到现在也才不过一天的时间。佐林紧盯着背部的紫红色痕迹;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后背就像脱了一层皮似的。
伸手越过肩膀抚摸后背的肌肤,因为手臂长短有限,他只能触碰有限的范围。指尖传来的触感和第一次没什么不同;一样平滑;不见一丝突兀,如同从身体内部衍生出来似的。
多日来的疑惑齐齐涌上心头,还伴随着不知名的恐惧,让佐林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明明是毫无关系的两种事物,为什么他看到这些斑痕会莫名其妙的联想起那场噩梦?
着魔似的一遍遍观察身上的皮肤,即使知道不可能;却仍忍不住反复检查,佐林几乎把现实和梦境混为一谈,他生怕一不注意,就有恶心的蛆虫从他的身体里钻出来。
就这样来来回回检查了无数遍,当稍微安心一点的时候,身体却莫名的发冷。佐林蹲下身,用双手环抱住肩膀,只有自己才了解的恐惧让他感到彷徨无助。
——没事的,没事的,只是梦而已……
不停地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佐林的呼吸却在逐渐加快。
“砰砰砰。”
就在这时,浴室门突然被谁敲响,佐林的呼吸一顿,他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连忙捂住嘴,不让自己发出太大的声响。
“佐林?你怎么了?刚才我听到这里面有很大的动静。”
外面传来许幕远的声音。
深深地吸进一口气,再一点点的吐出来,佐林竭力平复自己起伏不定的情绪,却收获甚微,害怕外面的人起疑,他必须赶紧回应,声线却抑制不住的微颤着:“……没、没事……”
门外沉默半晌,才响起许幕远的声音:“没事就好,洗完就赶紧出来吧,在浴室待久了不好。”
“嗯。”
听着轮椅摩擦地面逐渐远去的声响,当确定许幕远离开之后,佐林才敢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他瘫坐在地上,伸手抱住膝盖,将脸埋进双膝里,瘦弱的脊背在昏黄的光线中微微颤抖着。
花了好半天的时间,佐林才彻底冷静下来,他扶着墙壁站起身,继续擦洗身体。
当佐林从浴室里走出去的时候,许幕远已经躺回了床上,听到动静,他放下手中的杂志,眼见佐林走到床边坐下,伸手轻轻地将他拉近了一些。
伸手将佐林沾了湿气,黏在脸上的头发丝拂开,许幕远柔声问:“别人从浴室里出来,脸颊都是红彤彤的,怎么你一进去再出来,反而看起来这么苍白呢?”
如同被戳中了心事一般,佐林的身体微微一震,目光四处游走,却偏偏不敢对上许幕远的眼睛。怕看出端倪,他挣开许幕远的手,若无其事的说道:“没有,你想多了。”
说完,便背对许幕远躺下,再无一丝动静。
将一切看在眼里的许幕远怎会不知道他有事瞒着自己,但现在两人的关系处在敏感阶段,他不能也无法逼迫佐林据实以告。无奈得叹了口气,许幕远也跟着躺了下来:“睡吧。”
啪的一声轻响,床头灯关闭,房间里陷入一片黑暗。
在黑暗中,佐林那双原本闭着的眼睛缓缓睁开。过了一阵,身后终于传来平稳的呼吸声,佐林依旧保持侧卧的姿势,他伸手抚向腰侧,上瘾似的一遍遍流连于此,而就在他的身后,本该睡着的许幕远却睁着眼睛,静静的注视着佐林的一举一动,眼里划过一丝不可捉摸的神色。
同样一个夜晚,两人带着各自的心事纷纷进入梦乡。
******
对于得知自己频繁晕倒的事情,许幕远当时虽然没再多说什么,但自从那时候起,就以行动代替说话,表明要监督佐林按时吃饭的决心。基本上每天,只要一到吃饭的点,他就会守在佐林身边,非要看他吃完为止,如果遇上佐林休息的日子,他倒方便在家就近监视,不过就算佐林在公司工作,他也会做好了饭给他带过去。
许幕远细致入微到透着点强势的关怀,让佐林深感无奈,每次看到他拖着两条行动不便的腿,不惜跋涉两个小时的路程就为了给他送顿午饭,他就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于是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他,让他以后别再来,并保证一定会按时吃饭,许幕远听后连连点头,然后第二天又继续笑嘻嘻的给他送饭过来。
为此,佐林已经懒得再劝他了,因为说了也没用。
虽然许幕远送饭送得勤,也有监督他按时吃饭,但佐林的身体状况却丝毫不见好转,反而每况愈下,时不时的晕倒更是家常便饭。前后两次所做的梦就如同梦魇,一旦发生就一发不可收拾,使得佐林每次入眠都陷入被蛆虫围绕的恶性循环当中。
更令人无法想象的是,随着噩梦的频繁出现,那些虚幻的东西仿佛蔓延到现实中,每当佐林做完梦,身上都会出现一片紫红色的斑痕,斑痕或大或小,出现的地方也不固定,有时候是大腿内侧,有时候是腋下,不过所幸出现的地方都比较隐秘,但也足以让佐林焦躁不安。
对于佐林的异状,许幕远并不知情,因为除了佐林有意无意的隐瞒,还有一点就是基本上每次昏倒,许幕远都碰巧不在场,而做的噩梦次数多了以后,佐林也能尽量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使得每次被噩梦吓醒的时候,最多瞳孔放大,两眼涣散,倒再也没被吓得大叫过。
其实,之所以不告诉许幕远实际情况,并不是不想,而是不确定,毕竟他也有去看过医生,得到的答案却是未知,连医学都无法解释的现象,即使告诉许幕远也无济于事,还徒增担心。
于是这件事就这么一直拖着,而且一拖就是三个月。
在这三个月里,除了佐林的身体在发生改变,许幕远亦是如此,不过仅仅针对走路罢了。
也不知是复健的时候掌握了行走的精髓,还是背着佐林偷偷练习了无数次,许幕远的确在飞速进步,迄今为止已能摆脱轮椅正常行走,小跑也行,但快速奔跑还是不能的。
对于许幕远快到不可思议的进步,佐林不是傻子,自然明白这其中的端倪,曾经也暗示过许幕远,劝他量力而行,而每每面对佐林的劝解,许幕远都一副虚心接受的样子,至于他有没有听,从他短短几个月便能行走自如和小跑中就可以看出。
见许幕远的双腿没有进一步恶化,久而久之,佐林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再多费口舌了。
两人的日子就这样不咸不淡的过着,看似平静的表面,却在某一天掀起巨大波澜。
在未受凉的情况下,佐林莫名其妙的发烧了。
许幕远急得火烧眉毛,当即就抱着他快速前往医院。
瘦骨嶙峋的身体深深陷入白色的被褥中,佐林整个人都快与背景融为一体。
在床边拉了张椅子坐下,许幕远伸手抚摸着佐林的脸颊,手掌下炽烫的肌肤刺得他频频缩回手,却又忍不住再度伸出手去。
轻轻地叹了口气,许幕远觉得心疼又无奈。明明这段时间他都有监督佐林好好吃饭,怎么到现在,佐林的身体看起来还是那么虚弱?这次居然还直接发烧了。
抚摸了佐林的脸一阵,许幕远又伸手握上佐林没有插针的手。
输液器里的液体被控制得很好,此时正滴滴答答,有条不紊的往下流,声音虽然不大,却如小锤一般,一下下敲击在许幕远沉重的心口上。
在医院干等了几个小时,输液瓶也一换再换,当规定的量输完以后,佐林的烧退了一些,但迟迟没能醒过来。许幕远见此心急如焚,帮忙吊针的护士却说佐林发烧的度数有点高,现在还处在昏迷期间,要等药效过了,烧基本退下才会醒。
许幕远听后总算安心了不少,本打算输完液就带佐林回去,但为了预防突发情况,他最终决定在医院待个两三天。
由于昏迷的缘故,佐林暂时无法进食,护士特地给他吊了营养针,等把营养液输完,已经是晚上了,药也在持续发挥作用,佐林那包裹在厚被子里的身体已冒出一层薄薄的汗水。
据说用温毛巾擦拭身体,会更利于毛孔张开,提高出汗的速度,许幕远特意去外面买了一块毛巾,用温水沾湿,拧干,准备给佐林擦身。
掀开被子,许幕远一颗颗解开佐林衣服上面的纽扣,因高烧而微微泛红的皮肤逐渐暴露在空气中,处在昏睡中的佐林似乎感受到一丝凉意,眉头微皱,身形也跟着打了个抖。
怕佐林病还没好又着凉,许幕远不敢拖沓,连忙解开佐林身上的衣物,打算以最快的速度擦好佐林的身体。
佐林最后被脱得只剩下一条内裤,消瘦的身形在没有任何衣物的遮挡下看起来更加瘦弱不堪。看着眼前这副情形,许幕远感觉双眼被狠狠地刺痛了一下,他没想到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佐林会变得比以前还瘦,仿佛只要轻轻一握,他就会化作一堆灰飘走。
至于他为什么会瘦得皮包骨头,除了身体的缘故,更多的还是心理原因吧。
许幕远哪能不知道,和自己在一起的这段时间里,佐林过得并不快乐。
心疼与淡淡的苦涩弥漫在心头,许幕远却不敢再耽搁,正要拿起毛巾准备给佐林擦身,却注意到佐林的腰侧有些异样。出于好奇,许幕远凑近观察,发现那是一些紫红色的斑痕。
——佐林什么时候受的伤?他怎么不知道?
以为是伤口的许幕远微微皱起了眉头,而后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地触碰那些紫红色的斑痕,等到指尖与佐林的皮肤相触,他才明白佐林并没有受伤,因为皮肤表面很平滑。
——既然没有受伤,那为什么会生出这么奇怪的痕迹?
虽然很疑惑,但好在斑痕不大,许幕远也没有太在意,决定等佐林醒来再问问。
用温毛巾轻轻擦拭着佐林的身体,许幕远的动作轻柔又细致,处在昏睡中的佐林似乎也觉得好受了一点,蹙起的眉头逐渐碾平。
前面擦完,许幕远准备给佐林擦后背,于是扶起佐林的上半身,翻了个面。
然而,下一秒出现的景象却令他瞠目结舌。
原来他刚才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
此刻呈现在许幕远眼前的画面可谓称得上是惊心动魄,至少可以完全肯定的说,这是他平生第一次撞见几乎占满整个背部的诡异斑痕。它们就像晕染开的水墨一样,紧紧地攀附住佐林的皮肤,可是伸手摸上去却异常平整,犹如处在皮肉的夹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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