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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准是在地狱 作者:yy的劣迹 完结-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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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经济条件并不好的男人,却突然来到一家高级餐厅的包厢,这件事本身就不寻常。再加上没有在现场找到任何爆炸物遗迹,为这起案子添上了更多的疑点。
一时间,宁萧和徐尚羽都没有说话。他们想起了一个人,那个人每次闹出的事故也都是让他们措手不及。这一次,又是赫野搞的鬼吗?正思索间,徐尚羽的手机突然响起。他掏出来看了一下,没有接通,而是发了一个短信过去。宁萧这才想起徐尚羽下午是要出去接他母亲的,现在是快到时间了吧。
注意到宁萧的视线,徐尚羽摇了摇头。
“处理完这里的案子我再走,可以让她等一会。”
这样好吗?宁萧心想徐尚羽和母亲应该是久未见面,而且她母亲很可能是刚刚刑满释放,将一个老人丢在监狱门口等待,似乎并不妥当。但是这终究是徐尚羽的家事,他不该管。
就在两人沉默时,外面已经传来呼啸的警笛声,援兵来了!
一群刑警们蜂拥而入,先是封锁现场,然后让紧跟在后面的救护车接走受到波及的伤者。就在这期间,一个冷着脸的男人健步如飞,走向两人所在之地。
“徐尚羽!”邢峰皱眉,视线缓缓转向宁萧。“又是你们。”言下之意,似乎每次遇到他们都没好事。其实宁萧很想回一句彼此彼此,但是现在没有那种心情。
“这里是怎么回事?”邢峰用一种质问的口气问。
宁萧不喜欢他的态度,于是道:“如你所见。”
邢大队长头上青筋突突地跳。“我问究竟发什么了什么事!你们早到一步,不会什么都不知道吧?”他说着,脸色一变。“偏偏这么巧,事发时又是你在场。”
邢峰盯着宁萧的眼神有些不善。“这是巧合?”
心里知道他一直怀疑自己,宁萧也懒得辩解,而是搬出一张椅子,站到上面四处探查。邢峰见他不搭理自己,眼看又要发怒,还好徐尚羽及时解释。
“爆炸现场没有发现爆炸物。”徐尚羽道:“这不是一般案件。”
邢峰一听,眉头皱的更紧,他看了一宁萧,道:“又是与那个赫野有关?”
徐尚羽摇了摇头。“还不清楚。”但是他心底,也是认为这种可能性最大。一般这种疑案,都与赫野脱不了干系。
那边,邢峰叫来餐厅的经理人开始询问。宁萧站在椅子上,听见邢大队长训话般地询问着,而经理则是紧张到结巴。
“不不,我们不认识这个客人。”
“他早上十点钟就来了,说是要等人又不点餐,一坐就坐了三个小时。”
“因为他交了钱,我们也不能赶他走。”
“每个包厢我们都有专门的服务员打扫和整理,没看见有外人进来。”
宁萧一边侧耳听着,一边继续在爆炸后的包厢内搜寻着线索。突然,他手指触摸到墙皮上的什么,伸出手捻了捻,确认触感。那仿佛抚摸着沙粒,微微的摩挲感。那一刻,他脑中掠过一道浮光。
宁萧突然从椅子上跳下,吓了所有人一跳。然而他却没有理睬任何人,而是环顾起整间包厢。在看到高处的通风口时,眼前一亮。然后不顾旁人诧异的眼神,宁萧半跪在地上,急切地翻找着什么。他这副模样,状似癫狂。
邢峰正想上去阻止他,却被一个人拦住。抬头,看见徐尚羽正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
“让他去吧。”徐尚羽道:“他一定是发现了什么才会这样。”
邢峰看着翻动着尸体,正在整个包厢进行地毯式搜查的宁萧,微微蹙眉。“你很相信他?”
徐尚羽没有回答,但是他的神情已经说明了一切。邢峰盯着他,突然道:“信任人是件好事,但是你付出信任的时候,也要看对方值不值得。”言下自含深意。
徐尚羽笑道:“我就很信任邢队,您也值得我信任。”
邢峰见他故意扯开话题,冷哼了一声没有在说话,但是他的神情却微微软和了些。徐尚羽见状,笑而不语。
“找到了。”
然而宁萧的一句话,却让两个人都再次绷紧了神经。只见一直半跪在地上的宁萧总算是站起身子,他手里紧紧抓着一个物品,就像是收获战利品的将军一样兴奋。
“这是……烟头?”徐尚羽看着那个焦黑物体,不是太敢确定。
宁萧点了点头,又展出另外一物。那是一个几乎碎裂融化的打火机,是他在死者身边找到的。但是香烟由于体积小又易燃,他找了半天才找到小半截。不过庆幸的是,找到的是有过滤嘴的那边。
“拿这个回去验证,看看上面是不是有死者的DNA。”宁萧道。
“这烟头与爆炸有什么关系?”
看见问话的人是邢峰,宁萧咧了一下嘴。“邢队长难道没有发现吗,竟然来询问我这个外人?”他还计较早上邢峰的态度呢,简直是睚眦必报。
“你——”
“我只是个顾问。”宁萧淡淡道:“你也可以怀疑这是我故弄玄虚,而不把这个烟头送去检验。毕竟,我是个不值得信任的家伙,不是吗?”说着瞥了一下徐尚羽。
徐尚羽脚下一趔趄,没想到刚才的对话都被宁萧听进去了,还在这时候还了一击,这家伙真的是小心眼到让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见邢峰脸色越发难看,徐尚羽还是叹了口气出来调和。
“宁萧,你既然这么费力找出它,就一定有你的道理。”徐尚羽看着心里不爽快的某作家,轻声哄道:“我们都不及你,你就解释一下吧。”
不知道是马屁拍得好,还是语气放得软,宁萧总算是松口了。
他说:“这是凶器——”
顿了顿。
“——之一。”


、57·消失的三小时(五)

一支香烟竟然会是凶器?
放在一般人眼里这简直是不可想象的;但是徐尚羽和邢峰都是老刑警,再离奇的事情都见过,对此也见怪不怪了。只是邢峰还是要求宁萧说出更加具体的作证。
“你说香烟是凶器?”邢峰道:“具体理由呢?”
宁萧抬头看了下他,突然伸出手。
这是要握手?邢峰僵了一下;随即想起早上眼前这人与自己打招呼却被自己有意忽视;难道他现在是故意报复,试图让自己难堪?
虽然面子上有些过意不去;邢峰还是伸出手,算是尽释前嫌。谁知宁萧并没有与他握手的意思,只是轻轻抓了一下;把手上的污垢都擦在邢队长的手背上。
“你——!”
眼看邢峰青着脸就要生气;宁萧不咸不淡地回了句。“证据已经交给你了,接下来就期待你们的办案能力;邢队长。”说完就径自走出门,看都没看另两人一眼。
徐尚羽忍着笑,看向被宁萧摆了一道的邢峰,却意外地发现他的脸色已经不那么难看。相反,邢队长正仔细看着自己的手背,那专注的神情,好像手背上雕了花一样。
“怎么了?”徐尚羽问。
“这个……”邢峰伸出另一只手,捏了捏自己手背上被宁萧蹭上的污垢,神色变得十分严肃。他转身看向徐尚羽:“这不是一场简单的刑事案件。”
邢峰道:“这是一场有静心计划的蓄意谋杀!”
徐尚羽脸色随之一变。
几分钟后,刑警们将餐厅封锁起来,受伤的群众们已经分别送去医院,而餐厅里没有受伤的工作人员责备侦查人员一一询问。宁萧坐在餐厅里,喝着一杯白水,看着徐尚羽跑老跑去,忙得连喘口气的功夫都没有。他看了下手表,微微皱眉。
“宁萧。”
正在此时,却有人先一步找来,是邢峰。
他正小心翼翼地让手下的队员们收集屋内的证据,一丝都不放过,包括他手上的那些焦黑的粉末也都让鉴定科的人刮了下来,小心地收集到一起。
邢峰一边擦着手,一边走过来。宁萧还以为他又要说些什么不中听的话,谁知这位队长一开口就吓了他一跳。
“早上的事情,我必须跟你道歉。”
宁萧放下茶杯,看向说话的邢峰。
邢峰此时表情很严肃,语气也很认真,没有一点敷衍的样子。
他说:“初见你的时候,因为一些不好的传言,对你产生了一些偏见,对不起,我在此反省自己,不应该凭一些流言就去揣测一个人。”他看向宁萧,伸出手。“这次的事情,多谢你帮忙。”
对方态度这么诚恳,宁萧也有些意外。
“没什么。”他伸出手,与邢峰一握住,摸到的是邢队长手心的各种老茧和伤痕,应该都是在工作中造成的。宁萧想,看来这位邢队长真的是如徐尚羽所说,是个面冷心热的人物。至少敢于如此坦率地承认自己错误的人,现在已经不多见了。
“我比较好奇的是,邢队长究竟是听信了什么流言才会对我产生误解。”
一听见宁萧问这句话,邢峰的脸上就有些尴尬。
“也就是一些传言,说你协助警方破获了几起大案,也没别的什么。”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宁萧知道肯定不是这么简单。媒体这么渲染自己在破案中的功劳,肯定就免不了抹黑警方。这么一想,身为刑警的邢峰会不高兴也是自然。
“我只是提出了一些意见。”宁萧真诚道:“很多事情,如果不是由你们警方的专门人员来做的话,也无法破案。邢队长不必太在意。”
邢峰连连点头,心里对宁萧的感官又好了不少。
“对了。”邢峰想起一件事。“你是怎么发现犯罪人是用的这种爆炸物?”他指了指鉴定员收起的物证。“一般人应该不会料想到。”
“细节。”宁萧道:“那间包厢空间狭小、密闭,还有排气扇,这些加起来足够成为爆炸的先决条件。而且这间餐厅来往人员频繁,只要犯罪人有心利用,可以坐下手脚也不被人发现。这只是我的一些浅薄经验而已,并不算什么。”
虽然说起来简单,但是能想到的人绝对寥寥无几。邢峰看了宁萧一眼,没有继续追问,而是道:“时间已经不早了,你如果要回去的话,我可以派人接送。”
宁萧放下杯子,微微一笑。
“派谁都可以吗?”
半分钟后,还在忙碌中的徐尚羽被人推倒宁萧面前。
“有事?”他手里还拿着做询问笔录的黑笔,都没来得及放下就被人喊了过来。
“有事。”邢峰冲他挥了挥手。“你别在这里添乱了,我们这么多人不缺你一个,赶紧的,送宁顾问回警队去。”
徐尚羽眉毛一挑,看向宁萧。好啊,没几分钟就从相看两厌变成宁顾问了,你本事不小嘛。
宁萧回以一笑。
“不要忘记你中午还有事,徐警官。”
他这么一说,徐尚羽才想起来他中午还要去接人来着。只是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把这件事抛到脑后。
那边厢,邢峰已经在不耐烦地赶人了。“有事就赶紧去忙,放你半天的假,快去快回!”
“喂喂。”徐尚羽哭笑不得,人却已经被宁萧带出了餐厅。直到两人坐到了车上,他才有空说句话。
徐尚羽系着安全带,有意无意道:“看来你比我还要在意我自己的事情。”
宁萧回:“我只是记性好。”
“记性好?”徐尚羽失笑。
宁萧沉默了一下,严肃道:“大部分时候,还是挺好的。”
听了他如此认真的说出这句话,徐尚羽只能将笑憋回肚子里。
车开在路上。
“你不问我吗?”
宁萧瞥了他一眼。
“问你什么?”
徐尚羽道:“很多,为什么我从来没有提过自己的父母,却突然要去接母亲?为什么我在故意逃避这些事情?宁大神探,你应该都看出来了吧。”
宁萧点了点头。“的确看出你心情不好。”
虽然脸上一直带着笑,但是从早上接到电话起,徐尚羽的眼睛里就没有笑意。
“我在等你问我,还是说你不想知道?”
侧过头看了眼徐尚羽此时的表情,宁萧做出了一个明智的决定,这时候还是不忤逆他比较好。
“我想知道。”
徐尚羽笑了笑。
过了好一会,才开口。
“还记得你刚搬进来的时候,我们谈论过的那件事吗?关于犯罪人员和服刑人员子女的问题。你知道我当时反应为什么那么大吗?”
我当然知道。宁萧心里咕哝,表面上却摇了摇头,他知道他现在需要做一个百分百的倾听者。
“其实我自己就是。”
徐尚羽开车,眼睛直盯着前方。
“在我还在我妈肚子里的时候,我就已经不是个干净的孩子。”他以这句话作为开场白。
徐尚羽是杀人犯的孩子。
这个杀人犯指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双亲。在他还是个胎儿乖乖地待在母亲子宫里的时候,就被贴上了这个标签。他的父母杀死了一个不满十七岁的女孩,并残忍地分尸。仅仅因为妻子怀孕期间无法满足丈夫的需求,夫妻俩就诱骗了一个少女回家,利用少女同情孕妇的心理,将她成功拐骗并迷晕。然而最后关头却出了意外,闹出了人命。
这件案子当年爆出来的时候,震惊了全国!所有人在痛恨这对夫妻残忍、可怜女孩花季的生命的同时,又十分不理解他们的行为。仅因为一己之私,就可以夺取别人的性命?在他们眼中看来,人命究竟算是什么?而且其中一个凶手竟然还是一位孕妇!她也是一位母亲啊,她就没有想过失去了孩子以后,女孩父母的感受吗?
愤怒、悲伤、痛恨!让整个国家的人都在斥责这对夫妻,恨不得生啖其肉!最后,丈夫背叛了死刑立即执行,而妻子因为怀孕而免于死刑,只是判了无期。这个判决一出来,很多人都感到不满。
为什么孕妇可以不判死刑!
那个善良的女孩就白死了吗!
诸如此类的议论不绝于耳,甚至还有这样一种说法。
“杀了那个婴儿。杀人犯的孩子,没有活在世上的资格。”徐尚羽淡淡道:“婴儿身上流着杀人犯夫妻的血液,他以后也绝对会成为另一个罪犯,不该让他出生。”
“因为我身上流着的血脉。”徐尚羽道:“我还没出生,就被这世上的绝大多数人否定,他们判了我死刑。”他说这句话时,脸上带着一丝笑意。
“不过还好,我还是出生了。”
并且成为了一名刑警。宁萧心里一阵波澜,他预想过徐尚羽的身世,却没想到竟然是这一种。如今听来,都十分波折,那么早几年徐尚羽究竟是怎么接受自己的身份,又是怎么成为一名刑警的?
想起徐尚羽那超乎常人的正义感,难道这也是因为他的特殊身世所带来的另类效应。想要替父母赎罪?
宁萧摇了摇头,觉得事情应该不像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到了。”
就在他开小差时,车已经停在了看守所的门口。
“等我一会。”徐尚羽丢下一句话,人就已经走过去。宁萧看见他进了看守所,隐约透过玻璃看见他在里面的人说些什么。然而宁萧自己,却还在想着刚才的事。
徐尚羽的特殊身世,和他手上的那道疤痕有什么关联吗?他这样的出生究竟是怎么成为刑警的?还有……
还没来得及想完,就看见徐尚羽神色匆匆地走出了看守所,他一个人。
宁萧立即觉查出事态有变。
果然,徐尚羽回来时,脸色难看。
“她被人接走了。”他说:“有人拿着另一套证明文件,接走了我母亲。”
听到这句话的一瞬间,一道电光划过宁萧识海,隐隐的,似乎有什么将一大早的诸多事情串联在一起。
这一切究竟是巧合,还是——早有预谋?


、58·消失的三小时(六)

【犯罪;犯罪者,被害,受害人。
很多时候,这两者之间的界限一目了然;但是在某个节点;一旦迈出那条不可越过的界限,情况就开始互相转化了。
“难道你不这么认为?”嫌疑人X看向侦探。
提摩尔熄灭雪茄。
“我只知道。”
他漆黑的眸中看向对方。
“现在站在这里的你;就是犯罪人。”】

“伤口已经处理干净。”
将废弃的黏着血的绷带扔掉,医生看着坐在椅子上的人。“再过几周,就可以恢复正常行动。不过当时要是子弹再偏离几公分;你现在就躺在火葬场了。”
病人试着动了下自己的胳膊;轻轻一笑,似乎不以为意。
医生见状;叹了口气:“算了,反正你也不在乎。不过我想不通究竟什么人能把你伤成这样?”他放下病例。“这种伤口,肯定是有人当面对着你开枪,你会犯这种错误?”
“人都会犯错。”
赫野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神色依旧淡然。
“开枪的人是存了心要杀你,一点都没有手下留情。”医生道:“你什么时候又多了这样的仇人?我听说那帮警察或者国安委的人,可是打算逮你活口回去的。看这手法,你不会连黑道那边的人都惹上了吧?”
赫野穿上衣服,回道:“谁知道呢?”
“喂喂,就算你对自己的命再不在乎!好歹也尊重一下我这个医生辛苦工作的成果吧!”
“辛苦了。”赫野穿戴整齐,对着他微笑。“下次说不定还要来麻烦你。”
“希望没有下次。”医生推了推眼镜。“从第一次见到你开始,我就觉得认识你是一件错误的事情。毕竟你做的事情……和我治病救人的本职十分不符。”
“救人?”赫野笑了。“我也是在救人。”
他站在狭小的私人症所里,眼神却凌厉得要穿透整个空间。
“我是在告诉他们,什么才叫做真正的自由。”他轻声笑了,声音轻柔。“无拘无束,释放自己的灵魂。”
所以你才让他们自杀?
这句话埋在心里,医生并没有说出去。他看着赫野推门离开,门外,一个小男孩乖乖地等着他。
看着他即将走出去,医生忍不住询问:“喂!今天早上市里发生的几起意外,是不是你干的?”
没有人回答他。
赫野只是冲他摆了摆手,那个意思不知是在否认,还是认为这个话题不值一谈。
看着诊疗室的门在眼前阖上,医生坐倒回椅子,深深吸了口气。他看着赫野换下来的染血的绷带,想到那些因为赫野的参与而死去的人们,眼中涌上一层困惑。
“我究竟是在做什么?”
救一个人,然后让更多的人死去?
很早以前,他就知道自己不该再与这个男人有联系,然而却像吸食了毒品一样,每一次都拒绝不了他的请求。
希望这是最后一次。这是真心话,也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了预言。
从那天以后,赫野再也没有出现在医生面前。
而同一天,在同一座城市。宁萧与徐尚羽绝对料想不到他们千方百计想要寻找的人,正和他们处在同片天空下。此时的两人,正面临一个棘手的问题。
徐尚羽刚刚出狱的母亲不见了。联想到徐尚羽的特殊身份,再思考早上接连的意外,宁萧怎么都不觉得这是一次突发的事件。
有某种关联在里面。他想着,抬头看着站在车外的刑警。
正当太阳最毒的时候,徐尚羽却连警服外套的扣子都没有解开一颗,他看起来似乎仍旧像平时一样镇定。但是宁萧知道,这个人此时已经有些失措了,看地上那些扔得满满的烟头就可以得知。
电话响起,是徐尚羽的手机。
“有什么线索?”他接起电话,沉默两秒。“我知道了。”
等他挂断,宁萧立刻询问。“消息?”
“他们调出了附近道路的监控,发现有一辆车一直停在附近。”徐尚羽说:“冒充我的人接走我母亲后,就带她上车了。时间是在一个半小时以前。”
“知道车开到哪里去了吗?”
徐尚羽摇了摇头。“他开到旧城区去了,那里很多地方都没有监控。”
旧城区都是一片低矮的平房,居住人员情况复杂,人口流动频繁,要是真有人在那里做什么,还真难以调查清楚。宁萧正蹙眉凝神思考,就看见徐尚羽扔了烟头坐到驾驶座上。
“去哪?”
“回警队。”
宁萧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母亲的事呢?”
“自然有专门的人处理,失踪案件也不归我管辖。”徐尚羽道:“作为被害人家属此时能做的只有等待,没有人比我更清楚。”说着,他侧头看了宁萧一眼。
“是不是觉得我很冷漠?”
宁萧未回答。
“对于一个从出生以来就从未谋面的母亲,一个害孩子背负了十几年痛苦的母亲,正常人都会憎恨她。你是不是觉得,我此时恨不得甩掉她这个包袱,让她直接从我眼前消失?”
徐尚羽说着自己的事情就好像在谈论一场闹剧,宁萧听着他的声音,莫名地有些不舒服。
“我没这么说。”宁萧道:“你又不是正常人。”
不知是不是被他的话逗笑了,徐尚羽轻笑一声。“回警队吧,我们今天还有很多事情处理。”
车逐渐驶往警局,宁萧看着徐尚羽毫无情绪的侧脸,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将自己的感情压抑到这种地步,哪怕在此时也没有透露出一丝一毫应该有的情绪。徐尚羽就像是一个密封得严实的罐子。表面上看起来没有异样,可不知道在哪一天,里面的东西就轰然爆炸。
看着异样沉默的徐尚羽,宁萧心里悄然追问。
是不是你?
那天开枪的那个人,究竟是不是你?
回到警局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整个队里都忙作一团,今天连续发生的两场意外,几乎调空全部警力。尤其是对岸边出现的那具无名女尸,上级极为重视,下了必须破案的指令。这更加让一群刑警们忙得脚不沾地,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挤不出来。一抵达警队,宁萧就把徐尚羽抛到脑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鉴定科,直奔季语秋的工作室而去。
“季法医呢?”在办公室没找到人,他在路上逮到了实习生于孟。
于孟因为上次弄丢了张玮玮的缘故,现在看到宁萧还都心中有愧。
“宁、宁顾问!”他一张口就结巴了。“上回、回张玮玮的事,我真的……”
“季语秋呢?”宁萧不耐烦地打断他。
“我真不是故意弄丢你和徐队的孩儿的!”
一紧张,于孟就口不择言,说完了才发现不对,那脸色刷的一下变得比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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