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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坠地狱 作者:anonymous 完结-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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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彦从背后一把抱住了秦飞宏,嘴唇就抵在耳边,那双手有力的把秦飞宏箍在怀里,制住了自渎的动作,就那么勒的死紧,好像要把这个人嵌进骨肉里。

“秦飞宏,我们这到底算什么。”

郑彦没有等到回答,就用亲吻堵住了秦飞宏的嘴,他一口含住秦飞宏肉嘟嘟的双唇,吸吮舔舐,像是在回味一块上好的蚌肉,鲜美幼滑,带一点淡淡的甜香。秦飞宏头拧着整个人被压在沙发里动弹不得,郑彦的吻夹裹着未退的烟草味,可他却没资格上瘾。

秦飞宏使劲一咬,嘴里都是血腥气。郑彦顾不得破掉的嘴唇,睁大了双眼不解的看着秦飞宏。人他还抱在怀里,暖暖的,那么近,近到触手可及。

“我们之间什么都算不上。”

郑彦一点点退开,他始终看着秦飞宏的表情,等待秦飞宏猥琐的笑意或者发坏的嘲弄他,可秦飞宏的表情埋在暗影里,怎么看都看不清。

郑彦从地上捡起衣服,像是掖被角似的把秦飞宏裹了个严严实实,在那头乱蓬蓬的短发上揉了一把,转身走开了。

秦飞宏瘫在沙发里,他从来没有想过夏天的夜晚也能让人冷的发抖。

嘭的一声架子砸到地上的声音,惊得秦飞宏坐直了身子,他看着暗处走出了一个人影,以为是郑彦回来了。

“宏哥,没想到你原来这么浪。”

程晨拿着手机站在秦飞宏面前,录像的显示键一闪一闪,格外扎眼。

秦飞宏整个人陷在沙发里,人毕竟不是铁打的,折腾了这么久,他困了,想睡觉了。

“你不好奇我拍了什么。”

秦飞宏打了个哈欠,身子软软的窝成一团,一边闭目养神,一边寻思直接睡在片场是不是不太好。

程晨就像攒足了筹码却不得下场的赌徒,语气中压抑不住的激动。

“宏哥,你好好看看,我真没想到你能那么贱,那个郑彦到底哪里好。”

程晨摁了播放键,静夜里秦飞宏的喘息声格外清晰,在唯一的光源下放荡的姿势让人血脉贲张,镜头无限推近,从脸一路拉到翘立的阴茎,在秦飞宏自己扩张后穴时还给了个用心险恶的全身景。

秦飞宏眯着眼从头看到尾,第一个念头竟然是哎呀竟然没把郑彦拍进去,也不知道那家伙当时看是什么表情,紧接着出于职业习惯考虑了一下机位,心里忍不住赞叹程晨这几年进步挺快,摸着门道了,镜头语言用得不错嘛。

“宏哥,你也不想这段视频流出去吧。”

“你比当年长进了,挺聪明的孩子,可惜了。”

程晨把手机揣回裤兜,整个人摁在沙发靠背上把秦飞宏困在双臂之间,秦飞宏和他身量相仿,但他毕竟要年轻很多,有的是力气。程晨努力想从气势上控制全场,恶狠狠的瞪着秦飞宏试图增加说服力。

“你别忘了,当年我就能整死你,是我不忍心。”

秦飞宏偏头笑了一下,意外的有点天真。

“我没忘,可是咱俩谁也没赢,你投了王大,我投了王二,不过都是规则的牺牲品。你那么小,却能想那么多坏点子,我很佩服。”

“我怎么没赢,这些年接的广告比你只多不少,几部戏大王总都给我开绿灯,合作的都是一线的国际影星,你呢,你不过就是小王总的一个玩意儿,就算我视频不放出去,拿去给他看一样是整死你。你老了,过气了,没几年谁还记得你,可我还年轻。”

“恩,是啊,年轻是真好,我看到你的新剧了,学的挺像,就是人啊,不能老踩着别人的影子走,你得往前看。”

“我学的不像。”

程晨抓着秦飞宏的头发,迫使秦飞宏扬起脸看他。

“因为你已经不像你了,看看你现在这德性,让我恶心。”

秦飞宏扑哧乐了,他晃了晃脑袋,程晨抓的太紧,弄得他头皮有点疼。

“可能妆厚了,脸上有点掉粉。”

“秦飞宏你少打岔,你当初可以瞧不起我,可现在的你,没那个资格。”

程晨恨不得撕了秦飞宏赖皮到猥琐的笑脸,这比当年的漠视更让他难以忍受。

“谁也没有瞧不起你,是你心里瞧不起自个,那些多余的小动作并不能证明你比别人强,只能显得你害怕失败,输不起。”

秦飞宏拍拍程晨的肩背,像是在哄顽劣的孩子。程晨甩开秦飞宏的手,压着腕子把人摁在沙发上,眼角发红,语速又快又急切。

“输不起的是你,喜欢别人又害怕承认,你就是拿诱惑别人当有趣,现在是这样,当年也是这样。”

程晨整个人都陷入一种癫狂状态,他还记得当年拍戏的时候,他求调度把他跟秦飞宏安排在一屋,寝食同步,朝夕不离,一点点融入秦飞宏的生活起居。他从来没有对哪个师傅那么用心,秦飞宏不仅是他的模仿对象,也是他难以企及的某种理想,高高在上,遥不可及。

一场戏拍下来,两个人近了很多,最起码程晨是这么觉得的,宣发和访谈前,公司都会交代,词用的含糊些,引导引导舆论。那是程晨最开心的一段时间,他是发自肺腑,近乎于骄傲的在褒奖这位前辈,夸得几乎肉麻。

秦飞宏也很配合,会依着粉丝要求跟程晨亲密合照,一起品尝粉丝送的小点心,还被大家笑闹为间接接吻。程晨甚至有种错觉,他跟秦飞宏是真的如同大家所想的那样应该在一起,他们是朋友,更应该是恋人,只是差一点,差一个机会捅破窗户纸而已。

当负面新闻爆出来的时候,程晨心里面就不停的有个声音在催促他,就是现在,大胆说出来。

程晨很“不小心”的透漏给几个常亲近的粉丝,他跟秦飞宏已经是非同一般的关系,但是不知道大家会不会接受。

粉丝们也不负他所望,把这模棱两可的新料炒的沸沸扬扬。

程晨满怀期待的等着秦飞宏回应,谁知道秦飞宏却闭口不再提他俩的关系,还主动跟他划清了界限,他们曾经的好就像未开便凋零的花,只活在程晨的记忆和想象里。

程晨被这势头打懵了,爱和付出突然变成了笑话,过往的小细节都成了秦飞宏并没有在意过他的佐证,当过度的爱无处宣泄,积压在心里就扭曲成了缠绵的恨意。

后来那一段任谁回忆都会后怕的岁月,改变了秦飞宏,也改变了程晨。那些肮脏与丑陋蛰伏于每个参与者的记忆深处,让幸存下来的人变得更加小心翼翼。

“你想得太多了,把自己逼得太紧。”

秦飞宏叹了口气,他并不怨恨程晨,年轻人总是固执些,况且程晨也为自己的固执付出了代价。自己当年做的绝了些,远不如现在对郑彦这样铺垫再铺垫,不过倘若换了郑彦,可能这些破事都不叫个事,郑大师使得那是禅宗棒喝,一闷棍砸断你所有念想,开悟也就是分分钟的事。

“我就是想得太多,当年却做的太少了。”

秦飞宏的手被程晨压着,身子整个摁进了沙发里,后腰硌得有些疼,硬物正是秦飞宏的手机,秦飞宏刚想扭身去够,就被程晨制住,双手并做一处拿皮带绑在一起。程晨腾出手来捏着秦飞宏的下巴,强横的吻了上去。

秦飞宏想咬人,可下颌被捏住,膝盖往上顶,直撞程晨的腰部,程晨早有防备,亲了一下就撤开身子避过攻击的势头,挤进秦飞宏两腿间。他一手摁着秦飞宏被绑在一块的双手,另一只手顺着秦飞宏腰腹往下,圈住适才尚未释放的分身。

“郑彦有什么好,他有我这么了解你么。”

程晨抵在秦飞宏耳边,顺着耳廓一点点细碎的舔吻。

他记得有一次记者发布会两人坐一块,下面杂声太大听不清彼此讲话,程晨凑过去给秦飞宏讲了几句悄悄话,秦飞宏几乎惊得要跳起来。

敏感度这个东西因人而异,秦飞宏就属于那种又怕疼又怕痒的“娇贵”身子。

秦飞宏呼吸有点乱,热气儿顺着耳朵眼往骨头缝里钻,下身被人圈住有节奏的套弄,这比自渎刺激太多了,失控的感觉让人紧张又难耐。身体已经先一步兴奋起来,下意识的往前挺送。

“宏哥,我喜欢你……真的,特别喜欢……”

程晨含着秦飞宏的耳垂轻轻地吸吮,不停地在秦飞宏耳边呢喃,像是要哭了似的。

亲吻的范围一点点扩大,顺着颈线在锁骨处逡巡。不知餍足的舔弄着秦飞宏的喉结,套弄的动作越发激烈,拇指绕着龟头的缝隙揉搓。费尽心机的刺激着秦飞宏的感官。

秦飞宏腰部一阵阵紧绷,刚才一直没释放的快感层层叠高,程晨在身上四处点火,撩拨他的欲望,他对于这个后辈总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愧疚,那一点点心软在此刻显得十分致命。

程晨感受到秦飞宏的呼吸愈发粗重,他蹲下身含住秦飞宏的阴茎,一直含到深处,任凭高潮时的精液射在嘴里,毫不犹豫的咽了下去。

“宏哥,你给我好不好……”

程晨看起来眼圈都红了,秦飞宏整个人放空了一样瘫着,并没有答应他的意思。程晨就当他是默许,跪在秦飞宏两腿间,膜拜似的亲吻。

“你喜欢的不是我,是你记忆里的秦飞宏。”

“我喜欢的就是你,而且我比郑彦更喜欢你,比任何人都要喜欢。”

秦飞宏这会没力气挣扎也没力气反驳,程晨的亲吻黏哒哒的让他不太舒服,但还没有超过他的容忍范围。

可很快他就发现这是个错误,程晨绕着他的腹股沟打转,舔弄他刚刚软掉的阴茎。那些吻细碎而磨人,顺着阴茎的脉络一路向后延伸,不时含住囊袋轻柔的拉扯。

“郑彦的喜欢,不是这样的啊,啊……”

秦飞宏整个人被程晨卡住,双腿被迫分开,腰部不得不往上弹,可怎么也避不开程晨的舔弄,他甚至得寸进尺,舌尖绕着后穴的褶皱缓慢而坚定的游走,手指配合着舌头进出的动作把穴口撑开。柔软的,坚硬的,不同的触感在秦飞宏的体内肆意进出,挑逗人的极限。

“宏哥,郑彦那样的人,跟我们从来都不是一路人。”

程晨直起身子,把秦飞宏的双腿架高,解开裤扣扶着已经忍耐许久的火热不容抗拒的插了进去。

郑彦几乎是逃回宾馆的,克制和淡定只够支撑他走出门口,等他把自己整个人砸在床上,打算闷死自己的时候,才发现手机上有好多个未接电话。

都是秦飞宏打来的,在他刚走之后没多久。

郑彦死盯着屏幕上闪动的未接来电,犹豫着要不要打回去,正想着屏幕猛地一亮,还是秦飞宏的号码,郑彦手一抖划开了屏幕,接了电话喂了一声却没人回答。

“郑彦那样的人,你看着他,就觉得生命特别有盼头。”

秦飞宏不大清晰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夹杂着喘息和肉体碰撞的声音。

“宏哥,你觉得这视频放出去,小王总还会留着他么,你和郑彦一点可能都没有,还是趁早死了心吧。”

“我早就死心了。”

程晨对这个回答十分满意,他对放弃了挣扎的秦飞宏也十分满意。程晨偏头亲吻秦飞宏的膝窝,这场景他在梦里幻想过无数次,终是得偿所愿。

“宏哥,舒服么。”

程晨放缓了抽插得速度,耐着性子在秦飞宏体内磨蹭,他能感觉到秦飞宏身子发软,后穴在不自觉的紧缩,一张一合的咬住他不放,可他不仅要的是身体上的臣服,他要的是秦飞宏心甘情愿。

“嗯……”

秦飞宏绑在一起的双手绞得死紧,指甲抠进掌心里。他讨厌这副不知餍足的身体,在王磊经年累月的药物刺激下,有些本能反应他已经控制不住了。

“宏哥,说句喜欢对你来说就那么难么。”

程晨俯下身子,亲吻秦飞宏咬得发白的下唇,手伸进两人之间,捏住秦飞宏又抬头的分身,揉搓已经有点出水的龟头。

“没关系,我们有很长的时间可以让你开口。”

秦飞宏身子因为过度的刺激在不断发抖,他的身体在叫嚣着期待下一场高潮,可脑子里却是混沌一片,抓不住的残像里都是郑彦。

郑彦跑的很快,他一步也没停,下楼的时候差点滚下去,他不知道他离开了秦飞宏多久,但最后一通电话是十分钟前。他拼命的往回跑,好像心脏都要迸裂出体外,宾馆到摄影棚的路为什么这么远。

当他跑回棚内的时候,几个跃步迈过了堆叠的器材,深处的灯光明明那么暗,却刺得他双眼生疼,沙发上秦飞宏被程晨压在身下,那个姿势不用想也知道是在干嘛。郑彦不假思索的揪住程晨后领,一把把人掀翻在地上,死死的卡住对方的脖子。

“你简直该死。”

程晨呼吸困难,脸涨得通红,他听见东西翻倒的声音,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扔在了地上。

“郑彦,电话里的视频。”

秦飞宏撑起身子拽住郑彦,他再不拦着郑彦恐怕就要把程晨掐死了。

郑彦松开手,愤愤的站起身一脚踢在程晨肚子上,秦飞宏从程晨裤兜里掏出电话,使劲翻找刚才的视频。郑彦嫌气没出够,直接抢过电话摔在了地上,抄起旁边的金属灯架把摔劈了的电话砸了个粉粉碎。

“在我弄死你之前,滚。”

郑彦手里掂着灯架,几乎戳到程晨眼上。程晨蜷着身子,扶着沙发好不容易才站稳。留恋的看了眼秦飞宏,一瘸一拐的黯然离去。

“郑大师佛心不够坚定啊,我要不拦着,你要破杀戒啊”

“你为什么给我打电话。”

郑彦盯着秦飞宏,一步步走近这个总是带着假面具骗他的妖孽,那身子上还留有淤青和吻痕,看起来十分碍眼。

“我没给你打电话啊。”

秦飞宏挠了挠头,他是真没料到郑彦的从天而降,他松了口气,但疑惑并不比郑彦少。

“你电话呢?”

秦飞宏一转身才发现电话压在身后,郑彦是他快速拨号上的第一位号码。

“呃,可能是不小心撞着回拨了吧……”



郑彦皱着眉,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发笑,秦飞宏又恢复了那惯常的讨好和赖皮,皱巴巴的衣服往身上一套,毛喳喳的脑袋往外拱,一双小狗眼卡在领口边缘不舒服的眨了两下,闷在衣服里的声音有些含糊不清。

“郑彦,明天是你最后一场戏。”

郑彦蹲下身子,拽着秦飞宏的衣服下摆扯了扯,把那些褶皱和沟壑一点点抹平,认真又细致,好像专心研究料子似的,一点也没有接话的意思。

“拍完就得离组了,接着别的活儿了么。”

秦飞宏越过郑彦看向远处的暗影,棚内是全封闭的,时间在不变的光线中往往给人一种停滞感,可这只是一种错觉,有谁能留得住离别呢。

“接着了。”

郑彦站起身拉了秦飞宏一把,他不打算陪秦飞宏伤春悲秋,人不能老在一起,可那又有什么关系,他们终究是会在一起的。

“走吧,明天的戏是早场,回去好好休息。”

第二天一早全组人都接到通知去外景地集合,王磊也来了,这是他送秦飞宏的大礼,怎么也要看看收礼人拆包时的表情。

今天的戏时间跨度比较大,摄影师之后几年再也没有拍出真正让自己满意的作品,在业内沉寂了许久,有人愿意出钱包装他,让他再红一把,可开出的条件太过苛刻,摄影师对圈内的规则心生厌倦,外出散心,重遇当年的旧友。

“王总,这个结局有点,有点突兀了吧。”

秦飞宏紧攥着刚拿到手的本子,看着王磊,在讨好和质疑间小心翼翼的拿捏着语气。

“正主都没吭声,你上赶着报什么不平。”

王磊瞟了眼郑彦,后者正顺着路线熟悉走位,好像工作就该是这么简单的一件事,而演戏也不过是一份工作而已。

摄影师沿着桥边的便道缓缓往前走,他浑浑噩噩的混在人群里,不时被过路人推搡着向前,其实很多时候,往前走只是出于一种惯性,有时候甚至连停下来的机会都没有。

“好久不见。”

摄影师抬起头,面前那个人笑着看着他,好像多年前一样,像是这早晨的阳光,暖烘烘的又不至于太刺眼。

两个人应该有很多话可以讲,彼此的境遇,现在的烦恼。可这些话隔着层层逝去的过去,已变得不大重要,当年那场争执谁也没能说服对方,男模如今看起来很普通,摄影师则看起来很落寞,很难讲谁过得更惨些,或许是因为在时间面前,从来都没有真正的赢家。

“是啊,真是好久不见。”

两人寒暄了几句就这么各自辞别,理想和世俗是一道选择题,而人往往只能带着一种答案上路。秦飞宏羡慕郑彦那样的人,羡慕的是自己曾经拥有而中途放弃的东西。

两人相背而行,渐行渐远,这场偶遇注定只是生命中再短暂不过的片段,于秦飞宏和郑彦也是一样。

一声急促的刹车响,郑彦就像是个滚落在地的面口袋,沉甸甸的砸在血泊里。

“郑彦!”

秦飞宏反射性的冲出去,群演们都楞住了,导演急得上火,好好的怎么就出戏了呢。

“秦飞宏你怎么回事啊!”

郑彦赶紧站起来,血包已经破了,身上手上到处都是,他也没法碰秦飞宏,就站在边上隔空顺毛,动作有点滑稽。

“没事,没事,你看,都是假的。”

“小秦啊,别忘了自己的角色,你俩只是工作关系,别演的这么情深意切。”

王磊走过来不咸不淡的调侃,声音不大,但全场都听得真切,秦飞宏连假笑一下回应的力气都没有,他在戏里经历过数不清的生离死别,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那么害怕这死亡是真的,又那么庆幸这一切都是假的。

“知道自己该干嘛,别给大家添麻烦,精神点,你看,你这一喊错,人家郑彦还得再死一回。”

王磊故作亲热的捏了捏秦飞宏肩膀,几乎要把人揽进怀里。郑彦抢了一步,血糊糊的爪子往王磊手上招呼,他也是安慰秦飞宏,只是不小心拍到他们的王总而已。王磊面子上不好发作,讪讪的收回手也没地儿擦,只能恶狠狠的瞪了郑彦一眼。

“都愣着干嘛,清场啊,再来一遍。”

秦飞宏跟郑彦身上沾了血浆,需要把戏服换了重新上妆,俩人在车里临时的更衣间挤作一团,还得小心着颜色别染了其他地方。郑彦长手长脚,在狭小的空间里蜷着,时不时的跟秦飞宏碰在一块。

“等明年开春,我们一起去旅游吧。”

“啊?”

“去我老家玩玩,三月桃花开,我们那儿连片的花海,老美了。过油肉,羊杂酪,嘶,想想都流口水。”

郑彦难得不正经,他看得出秦飞宏精神头不高,他也隐隐约约能感觉到秦飞宏低落的原因,不就是抓不着看不清的以后嘛,可日子是拿来过得,又不是想出来的。

“郑大师你不吃斋啊。”

“诶,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我本俗世一癫僧。”

郑彦就差拿个蒲扇给自己扇风了,挤眉弄眼的样子看的秦飞宏忍不住乐了。

“得嘞,那明年我就跟你这疯和尚栓一块儿了啊,到时候破了戒可别埋怨我。”

郑彦看着秦飞宏活泛的样子也跟着嘿嘿嘿的傻乐,演员的日程谁也说不准,明年还很远,可是当下的高兴却是实实在在的。

“诶,别动。这儿脏了。”

郑彦捏住秦飞宏的下巴尖,不知道什么时候脸上蹭了一块血,干在脸上胭脂似的红。

秦飞宏抬手要抹,手就被抓住了,俩人的脑袋凑得那么近,呼吸都要缠在一块儿。秦飞宏脸上还挂着笑意,眼神亮亮看着就蔫坏。

“怎么着,郑大师还要收当地陪的定钱?”

“我这是提前收租子,留点念想过冬。”

“看不出来你这浓眉大眼的还想当地主。”

“有的人精似鬼,搞得这年头地主家也没有余粮。”

“穷人难过冬呀,小的我偿不了债,家里也没有喜儿可以抵啊。”

“呐,可如何是好。”

“还了利息,剩下的秋后再算吧。”

秦飞宏凑上去,飞快的亲了一口,嘴唇干干的碰了一下就撤开,笑得贼兮兮的看着郑彦。

“换好了就出去吧,外边多少人等着呢。”

秦飞宏趁着郑彦没反应过来就钻出车厢,看着郑彦追出来结果被助理拦住,乖乖的站在那儿塞血包。秦飞宏咂摸着嘴回味刚才那个吻,心里想着怨不得郑彦喜欢一亲就亲个没完。

摄影师看着男模,仿佛看到当年那个不知变通的自己,可如今那个理想化的自己却死了,就像抽离身体的一部分灵魂在眼前炸开,摄影师并不会激动的冲出去,他呆在原地任炸开的碎片射进心脏,让那份破碎的过往在心底某一处活了过来,人面对失去时总是不知所措,可惜能做的,也只有用记忆让其不朽。

经历了这突来的变故,摄影师决定接受苛刻的条件,他不仅要红,而且要成为最棒的摄影师,只有顺势而上,才能成为规则的制定者,世俗并不可怕,重要的是不忘初心。

“卡!这次表情很好,从看到车祸到打电话谈判那点,动作可以再放慢一些,我会加两组镜头侧拍,试一下面朝江面的站位。”

“导演!导演!”

“咋呼什么。”

“真撞上了,彦哥看着都快不行了。”

“我操,那还愣着干啥,叫救护车啊!”

现场哄得就乱了,故事变成了一场真正的事故,秦飞宏愣在原地,看着乱哄哄的人群有种强烈的不真实感,好像戏还没有停,可自己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演下去。

救护车很快就到了,医护人员小心翼翼的把郑彦转移到担架上去,胸口腿上都是血,分不出真假,扎眼的红洇成一朵朵绚烂的花。

十里桃花今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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