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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坠地狱 作者:anonymous 完结-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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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绚烂的花。
十里桃花今犹在,不见当年惜花人。
救护车呜咽的笛声逐渐远去,秦飞宏像是猛地醒了过来,朝着车开出去的方向往前奔,没跑几步就被人扑住,一群人得了王磊指示,拦下了秦飞宏。
“副导你带几个人跟车去招呼着点,事儿捂好了,别让媒体闻着味。得,都散了吧,收拾收拾场子。”
王磊摁着秦飞宏的肩膀,推搡着把人带进车里,大家知趣的各干各的,不敢打扰他们的王大总监跟人谈心。
“小秦啊,你知道郑彦下一部接的是什么戏么。”
秦飞宏望着王磊,眼神空落落的。
“郑彦没告诉你么,他下一部戏是我给他们公司介绍的。”
王磊不客气的把秦飞宏揽到怀里,如果不是后座空间有限,王磊倒是想让秦飞宏坐在腿上,那个姿势玩起来比较方便,以前试过几次,回味起来想想就让人心痒。
秦飞宏动也不动,像是个任人拉扯的木偶,他没有问郑彦,郑彦也没有告诉他。昨天晚上郑彦一路把他送回屋,只是站在门口说了句好好休息。
王磊钳住秦飞宏的两腮往上推,硬挤出一个笑脸。
“要死的德行给谁看呢。”
秦飞宏的手搭在王磊腕子上,并没有使劲,好在王磊也没兴趣强迫,他更喜欢秦飞宏顺从中带点抗拒,那份欲拒还迎最有感觉。
“王总,我的戏份能往后调调么,郑彦……”
“你少给我提郑彦。”
王磊觉得秦飞宏真是被撞了脑袋,剧组拍摄遇车祸,主演陪床惹风波,这种意外搞好了就是出片前炒作,搞不好就是往身上沾屎,爆的时间,内容,风向引导,都得按着规矩来,王磊在业内男女通吃不假,可那只是版本各异的坊间传说,而秦飞宏作为一个演员,需要留给观众的是无限想象空间,而不是一个住了院要死的男友。
“你想明白了,郑彦死不了。”
秦飞宏来了精神,他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紧紧抓着王磊的袖子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郑彦不仅不会死,好了之后还能继续拍戏,不过这都得看你,看你能不能想明白了。”
王磊满意的看鱼儿上钩,秦飞宏是个聪明人,就算一时糊了脑子,有些事还是能一点就透。而王磊也只想给秦飞宏一点小小的教训,做宠物就应该认清主人是谁。
“王总,那明天我没戏,去医院看看就回。”
“你明天的戏份已经排满了,专心演,记准了,没人的时候叫磊哥。”
王磊十分亲昵的捏了捏秦飞宏的耳朵,透着股胜利者的轻松。
“王总,副导电话找您。”
程晨敲了敲车窗,别人都知道王磊这会正“忙”,谁也不敢打扰,程晨难得不识时务,王磊摁下车窗时面色不善,这是他哥的心肝宝贝疙瘩,是他请回来恶心郑彦的,没想到竟然还有副作用。
“磊哥,那我先回去了。”
秦飞宏默认了这场交易,其实他也没得选,郑彦死了,他的生活不过是回到过去,郑彦不死,他就得用旧生活换两人的新未来,或者说,换郑彦的未来,毕竟那个未来他可能再也无法参与了。
秦飞宏推开车门时差点撞着守在外面的程晨,昨晚那些火热的表白犹在耳畔,可惜两人起点错位,再怎么努力也是徒然。
接下来的拍戏还是照常,大家谁也没提车祸的事,就好像郑彦只是平静的离了组,像每一位戏结束的演员一样。就连最该反常的秦飞宏都没吱声,更加卖力的表演,几乎场场都是一次过,搞得一起搭戏的反倒十分紧张,生怕出错拖慢了进度。
只有程晨注意到,秦飞宏比以前话更少了。
程晨本来就是硬塞进来的角色,戏份充其量也就是个友情客串,摄影师终于获得了事业的成功,影片也进入了尾声,摄影师收了个徒弟,徒弟的倔强和艺术坚持像极了年轻时的自己,结局定格在两人的争执和斗争那一幕。整部电影就像一个无解的循环,充满了强烈的轮回宿命感。
“卡!最后一场,过!大家辛苦了,晚上6点,饭店集合,大伙儿吃好玩好啊!”
全场一阵欢呼,忙了几个月终于结束了,这种高强度作业后的如释重负感染了每一个人,程晨的不舍远远大于放松,他偷偷瞄了眼秦飞宏,那人在笑,眼角却没有笑纹。程晨凑过去,止步于一臂的距离,这个距离算不上疏离,甚至一步就能跨过去,可那一步就像是迈不过去的坎儿,横亘在两人之间。
“听说郑彦还没醒。”
程晨小心的斟酌着用词,他总觉得自己有这个义务,时时刻刻替秦飞宏关心一下郑彦的健康,他应该为郑彦这个对手出局而欣喜,但当他看到失去活力的秦飞宏,又觉得这并不是自己理想的结局。
“是么。”
秦飞宏接过助理递来的香槟杯,还没到饭局大家已经嗨起来了,导演开了酒庆祝,每个人都开心极了。
“你不担心他?”
程晨也拿了一杯酒,微笑举杯向大伙示意,棚内又热闹又嘈杂,笑声很吵,甚至有点刺耳。
“我很担心他。”
秦飞宏在跟着笑,说这句话的时候也在笑着,作为男主角,不断有人上来敬酒碰杯,秦飞宏喝的很干脆,而程晨好不容易才等到再说话的机会。
“可你从来没去看他,全组的慰问代表都到医院晃一遍了,甚至连我都去了。你既然担心,为什么不去看看。”
程晨心里面有自己的答案,他太熟悉秦飞宏那一套了,对你好,突然不对你好,他觉得这次也一样。
“你听过薛定谔么。”
程晨愣了一下,他不懂他们的话题怎么会偏差到物理实验上去,一只又死又活装在盒子里的猫,这荒谬的理论和秦飞宏脸上的笑容一样令人捉摸不透。
“有的时候,有些结局还是不知道的好。”
秦飞宏不再理会程晨,他没有义务跟这位紧追不舍的“好徒弟”分享感受,他很担心,可担心解决不了问题。不论郑彦是生是死,他都会沿着这条路走下去。既然已经把自己出卖给魔鬼,那出卖多少又有什么差别呢。
“宏哥,王总打电话找您。”
助理把拍戏时代为保管的手机递给秦飞宏,室内太吵,秦飞宏支吾了两句就往消防通道走,程晨不死心的跟在后面,他还没问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好,七点半我就过去,磊哥放心。”
秦飞宏像是根本没注意到程晨,挂了电话就打算回去,被程晨一把拉住了。
“王总叫你干嘛。”
“吃饭,大王总估计一会也会给你打电话,来了几个领导,晚上杀青宴完了大家再一起坐坐。”
这种吃饭程晨和秦飞宏都再熟悉不过,电影想要过审,电视剧想要上星,卖版权,搞连播,什么都要吃饭。饭不是重点,酒才是,圈里上得了台面的少有不能喝的,酒量都是逼出来的,喝的亲热劲儿到了,价钱才好谈得拢,或高或低不过是上下嘴皮一张的事儿。
晚上七点半不到,接人的车就来了,王磊他哥也来了,拍电影差点搞出人命事故让大王总很不高兴,上下活动想把事儿压下来,万幸赶得凑巧,上面有位领导明年要退,打算买几部剧权当“投资”,顺便包几个喜欢的演员一起拍,秦飞宏也是有幸“雀屏中选”的演员之一,两方各取所需,王磊代表公司牵桥拉线,好不容易才凑齐这么一桌人,今晚算是先见见面。
“这秦飞宏,比电视上看着还精神啊!”
“梁局看得上就成,小秦,过来认识一下。”
秦飞宏上前打招呼,这年头男女演员都不容易,领导的口味也是变化莫测。
“小王啊,还是你们旗下的艺人看着舒服,男人有男人味,整的那片子也得劲,我给你说好,这次拍部男人戏出来,别净整那娘兮兮的臭长片儿,看的我就烦。”
王磊满脸堆笑应承着,招呼众人宾主落座。特意安排秦飞宏坐在梁局长旁边,敬酒夹菜不必说了,大伙有来有往,一顿饭吃得其乐融融。
“小秦啊,你不知道,我那儿子啊,特喜欢看你演的片儿,家里那碟子堆得啊,摞个小山似的,有次他妈给拾掇屋子,不小心给碰了,诶呀你是没瞅那小崽子急的,跟我们上了好几天的火。小秦,赶紧吃,一会咱俩照个相,拿回去我好好气气他。”
秦飞宏笑的脸上都有点硬了,这一顿饭吃得时间太长,老领导说到激动处摸着他的大腿
又拍又搓的。这也得亏他是个男的,这种程度的亲近就当是见着亲人了。
“对不起,我来晚了。”
推门进来一个理平头的男人,个子不高,不同于现在一般演员油头粉面的长相,上唇到下巴处一圈淡淡的胡茬,搁别人身上是邋遢,搁他身上却有种说不出的粗犷,可能是眉眼精致的关系,锋利中带一丝细腻,文艺又不失狂野。
罗老板能赏脸真是稀罕事,我还以为这次也要被放鸽子咯。” 王磊坐在座位上也不起身相迎,端着酒杯语气不善的说怪话。 大王总看气氛不对连忙特别亲热的一边介绍,一边拉着来人的手往位置上让。 “罗成,这是梁局长,付局长,孙主任。罗成大伙估计都熟,业内常青树啊,不过现在得叫一声罗老板了,晚上你可得给安排好了,节目好不好就看你这东道主做得怎么样了。” “真的是罗成啊,我可算见着真人了。” 孙主任特别激动往跟前凑,他这趟跟过来就是凑凑热闹,一桌男人吃饭连个女的都不叫,干坐着有什么劲,可现在见着偶像了,之前那些枯燥都像是考验般有了意义。 “我,我是看你的戏长大的啊。你以前配音的老电影我全家都特别爱看,就是你老不出来我还以为你……不干这行了呢。” 孙主任话都说不顺溜,一时口快差点就把罗成归类成英年早逝的老艺术家了。 “是嘛,我看咱俩年岁相差不大。” 罗成有一把好嗓子,低沉醇厚的烟嗓,就是句随便的玩笑也能辗转腾挪,逗人遐想。 “孙主任,你还没喝几口怎么就上头了。” 付局长推了推眼镜,不太满意的瞥了眼同僚。 俩人是这一届最年轻的厅局级副职,党政之争斗得正凶,梁老局长退了下一步该提谁大家都暗中使着劲儿,今天这桌饭不仅是为了谈生意,也有点新旧交替先站站队的意思。 付局长对梁孙两人的做派十分不屑,不就是几个戏子么,拿乔个什么劲。 孙主任面上红红的,站在那儿有些尴尬,罗成拿起酒给自己满上,适时的打破沉默。 “来得晚了对不住大家,我罗某人先自罚三杯。” 罗成喝的干脆,大王总捅了捅自个儿弟弟,示意王磊别在这场子上闹脾气。 王磊不情不愿的给罗成倒酒,人外有人,靠山这东西也是分档次的,王磊气的是曾经一席宾主如今另攀高枝的背叛,想了想还是秦飞宏好,懂得感恩,懂得什么叫不事二主。 “小秦,你这次跟罗老板搭戏,仔细学着点,罗老板自己能出去开公司,本事大了去了。” 秦飞宏胡乱应承着,头埋得低低的,从罗成进来他就一直没说话,手在桌下紧抓着膝盖,手心里都是汗。 “小秦,见着师哥都不打声招呼么。” 秦飞宏只觉得脊梁骨一阵发麻,那种熟悉的恐惧感又回来了。 罗成是他的梦魇,这个比自己整整大十岁的师哥是全校最具传奇性的人物,上大学第二年就开始接电影,合作的都是业内数一数二的老牌导演,大奖小奖荣誉不断,这种注定要大红的好苗子,却在毕业之后跑去当了配音演员,只是因为他喜欢。 那时的秦飞宏还是中戏特别不起眼的小角色,罗成的名声只存在于校报和同学们艳羡的口耳相传中,譬如罗成又配了什么片子,拿了什么奖,好像有的人天生就是做什么都能发光发热,引人瞩目。秦飞宏那会从来没想过自己能跟这样的人扯上什么关系。 秦飞宏毕业那年,罗成回母校做讲座,秦飞宏被室友硬拽着去了,期间气氛良好,简直就像是罗成粉丝见面会似的热烈,下面问问题的也是花样百出,从业感想一直到生活经历,连爱吃甜爱吃辣,喜欢的妹子什么样都被问了个遍。 罗成回答的很巧妙,三言两语避重就轻,他那样的人,凭着语气就能让你舒服的晕乎乎的,哪里还记得刚才想问什么东西。 秦飞宏坐在第二排低头打瞌睡,他这几天玩的疯了好久没睡个囫囵觉了,罗成在上面散发荷尔蒙也碍不着他补眠,室友在他边上特别激动地抢话筒,动作太大一个不小心踩在秦飞宏脚面上,话筒还砸着秦飞宏的脑袋,疼得秦飞宏嗷的一声就站起来了。 “这位同学的开场倒是很有特色。” 罗成憋着笑,秦飞宏那时候黑瘦,刚睡醒还有点眯瞪,揉着脑袋一双眼委屈的雾蒙蒙的,让罗成一时想起家里那只刚断奶的小土狗。 秦飞宏赶鸭子上架,这时候不说点什么就坐下似乎有点太丢人了。 他半梦半醒之间只听见罗成好像是做了配音又转电视剧,现在进了什么大型影视公司,那时的秦飞宏年轻气盛,被人笑得又有点恼了,不过大脑就问了罗成一个问题。 “您说做配音是为了艺术理想,那现在拍电视剧还拍了那么多烂片是不是意味着您已经向现实妥协了呢?” 全场一时静得吓人,罗成这两年回归影视,电视剧的质量从来就参差不齐,有些让人诟病的烂片也不是他一个人能挽救回来的。 演员总要经历这个过程,有的人运气好,很快红了可以挑挑剧本,有的人就只能当是一项工作,好不好都要演下去。 “有的路,只有走过才能体会,这个问题,我相信十年后你就会有自己的答案。” 罗成也不生气,少年的意气风发需要时间去打磨,如果有缘,或许他还能亲自调教一下这只喜欢咬人的小东西。 “小秦,愣着干嘛。” 王磊拍了秦飞宏一把,有些怒其不争,他不想在罗成面前失了面子,只能冲着秦飞宏发火。 “师哥。” 秦飞宏压着嗓子,也不抬头看罗成,他以为罗成离了王磊的公司,两个人就不会再有交集,没想到兜兜转转,还是要碰到一起。 “今儿是吃饭还是认亲大会啊。” 付局长兴头不高,梁老局长明显已经喝多了,控场自然就得他这个二把手来,他极讨厌被人晾着,更容不得有人在他面前打擂台唱大戏。 “要是付局长觉得节目不够精彩,那几位不如上我店里坐坐,夜还长着呢。” 罗成早练就了一副油盐不进的面皮,这几年生意做得大,自己开的有会所,别的不说,私密性是城里一流的,不少要员都是里面的常客。 罗成把人带到店里交代几句就没再陪着,他忙得很,今天来打个照面更多的是想见见某个人。罗成从商之后在影视圈里就是个半退休状态,台前转幕后是他的长项,至于心态变化就好像都是躺在沙滩上晒太阳,穷人富人享受的是一样的阳光,却不是一样的自由。 梁老局长年纪摆在那儿,喝多了就先回去休息。孙主任跟付局长玩不来,大王总作为陪客,罗成给安排了别的场子,留下王磊、程晨、秦飞宏招待这个最不好伺候的主。 “这罗老板也真不会办事,喝酒唱歌怎么能不叫上几个美女作陪。” 王磊憋不住就得踩罗成几句,他这会也喝得差不多了,那些陈年旧怨打着滚的往喉咙上顶,真是不吐不快。 “女的闹腾,这就挺好。” 付局长摘下眼镜,抽出帕子擦拭,眯着眼鱼鹰似的盯着秦飞宏,眼神让人很不舒服。 “再说王总出了名的喜欢搞男人,我估计这位就够使了吧。” 王磊和秦飞宏都楞了一下,还没有人直白到当面说这种话,付局长面上看着斯斯文文,没想到嘴这么毒。 “付局长真会讲笑话,哎,干喝不带劲,咱们来玩个游戏。” 程晨抢着接话,他平常跟着大王总待客也见的多了,有些话笑笑就得过去,真计较起来能把自个气死。 “跟小娘皮喝酒确实不带劲,我是真不懂这年头怎么有人喜欢搞男人,还什么影视圈里大把同性恋,走路都夹着屁股扭。” 付局长瞟了眼程晨,笑得特别轻蔑。 “你这种像娘们的款倒还能理解,王总的品味真是让人不敢恭维。” 王磊气极反乐,这位未来的一把手未免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俗话说官商本一家,这种微妙的平衡本来就是需要共同维护的。 “付局长这话说得,凡事不过图个新鲜图个爽,小秦是我手底下最本事的,个中滋味,啧,别提多棒。” “王总既然这么宝贝,那也别藏着掖着,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啊。” 秦飞宏和程晨面面相觑,他们就像是砧板上的肉,从来没有什么发言权。
“那要看付局长想怎么玩。”
王磊面上当然不能服软,这就好像俩恶少斗蛐蛐,两方各点兵马相持不下,谁能玩出新意来,谁就是赢家。
“猜拳掷骰,喝酒脱衣,王总这点程序不会不熟吧。”
付局长点了几个陪酒最基本的花样,只是这些用在女人身上是增加气氛,几个男人玩的话总有哪里怪怪的。王磊心里暗嘲对手老土,脸上难免就有点显摆的意思,抬手示意程晨去暗柜里拿东西。
“脱衣有什么看头,大男人加个手表身上也不超过五件,几轮就没得玩了。罗老板这儿玩意多,总有能让付局长满意的。”
程晨拿了两组骰子做开场,一组是点数的,一组是特制的,特制的那组也是三个六面骰子,不同的是一个上面写得是类似舔,摸,抽打这样的动作,一个是不同的身体部位,还有一个是简笔画示意的体位,最后这个用不用全看玩家需要,体位也就是正面,骑乘,狗爬等等,虽然只有六种,但组合起来玩法还是挺多变的。
“点数比大小,点最大的人可以让点小的人做骰子掷出来的动作,付局是客,要不您先。”
王磊是酒场上的常客,骰子玩的溜极了,但是付局长底细让人摸不清,王磊有意相让,自然是怕驳了贵客面子。
付局长一抬手竟然是3个1点,小的不能再小了。王磊掷了个5程晨掷了个7,两人就算是个中好手也没有付局长这么寸的手气。气氛一时有点压抑,大伙都看着秦飞宏。
秦飞宏的手摁在骰盅上,指节发白。这套游戏他再熟悉不过了,这是罗成设计的保留节目,公司的人基本都会玩,当年罗成拉着他实验概率确定搭配,别看骰子只有六面,哪一面在哪个位置是一门极讲究的学问,尤其是这套骰子,舔耳朵,摸胸部还能说是助兴,可换成插入和抽打就十分别扭。
秦飞宏浑身发冷,他想起那些失败的实验,而对于罗成那样的人,花样只是一个由头,不论怎么开场,游戏都会按他的思路有条不紊的走下去。
“同学,又见面了。”
罗成单手托着文件夹,翘脚窝在椅子里,今天是选角,他作为主演同时代表制片方来挑人,就是执行导演也要让他三分。
“罗老师好。”
秦飞宏规规矩矩的站着,他毕业也有一年了,剧组面试去的不少,正经活儿却一个也没接到,他知道自己模样不好演不了什么青春偶像,可被人指着鼻子说长的显老,皱巴的跟三四十似的就太让人无奈了。
罗成手指在腿上随意的弹拨,笑得很温和,饶有兴味的打量着今天下午最后一位求职者。
“我可算不上什么老师,甭拘着,说说你对角色的理解。”
秦飞宏眼前一亮,这是第一个没有单凭长相就否定他的导演,一时忍不住滔滔不绝把心里憋了好久的话一股脑吐了个痛快,剧本他早就烂熟于胸,那种小人物的悲喜和辗转反侧简直就是他现在生活的写照,而罗成只是静静的听着,不时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我相信自己能演好这个角色,希望导演能给我这个机会。”
秦飞宏说得口干舌燥,旁人听得兴味索然,只有罗成始终保持着微笑,待秦飞宏说完竟然懒懒的鼓起掌来。
“很精准的理解,不过我觉得你不适合演这个角色。”
秦飞宏本来还有点不好意思的羞涩,听了罗成的话就好像啪的从高空直落入地底。
罗成站起身绕着秦飞宏转了一圈,看这个初出茅庐的学弟把失望和难过都表现在脸上,肩塌着畏畏缩缩失去了朝气,丰富的肢体表演让人对他的情绪感同深受,罗成站在秦飞宏的背后,两手搭肩迫使秦飞宏抬头挺胸。
“几位,我刚找到了咱们戏真正的角儿,让他来演我的角色,一定会大放异彩。”
陪同选角的都愣住了,秦飞宏也愣住了,如果成了这就是他第一部电影,大萤幕是一种级别上的分水岭,秦飞宏本来只打算努力争取个龙套,没想到上来就要砸给他个男一号。
“罗,罗老师,我不行。”
“你是想说我看错了么。”
罗成偏头在秦飞宏耳边轻笑,热乎乎的呼吸烫得秦飞宏脸上发红,罗成的声音低低的顺着骨头缝往里钻,秦飞宏没看过罗成配音的电影,他现在才明白,为什么女同学们会把罗成捧得那么高,原来这世界上真有人能靠一把嗓子,让人觉得耳朵听多了都要怀孕。
“罗老师,我真不是这个意思。”
秦飞宏开始觉得身上被摁着的地方也热乎乎的发痒,罗成的手大而修长,骨节分明,扎实有力。
“信我,也信你自己。”
罗成玩够了,笑眯眯的拍了拍秦飞宏的脸不再逗他。
“我不过大你几届,咱们行里的规矩,你得叫我师哥。”
“小秦,到你了啊。”
王磊不耐烦的推了把秦飞宏,秦飞宏手一滑掷了个12点,是4人中最大的。
“宏哥,给你,指定个动作。”
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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