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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河之高炽-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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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衍长叹,“因为世子是麒麟,对您,他是福,对安平公主来说,世子是祸。更重要的是,没人会去怀疑一个7岁的孩子,公主不会,皇上更加不会!”见朱棣依然一脸阴沉,道衍心头不解,“王爷,只是让世子引公主过去而已,不会有任何危险的。”
朱棣心头一滞,却忍不住紧握成拳,他知道道衍说得不错,可他不愿!不想!
那小子……只要好好的乖乖的待在他的身边就够了!
这些个烂事跟他无关!
**********
不管朱棣愿不愿意,夜晚,来临了。
主堂屋前搭起了台子。
首座坐着朱棣,徐氏,安平,接下来才是朱高炽,朱高煦和朱高燧。
看着台子,朱高炽很是新奇,今天还请了戏子来唱戏?
朱高炽眉眼弯弯的看着戏台上的戏子唱戏。心头甚是开心,他很喜欢听戏,好像上辈子就很喜欢了吧?已经遗忘的东西有很多,但朱高炽发现有些很深刻的东西虽然忘记了,可是那种感觉还在。
比如说老爹老娘,虽然忘记了上辈子做他们儿子的事情,可是他们对自己很重要的这种感觉没有消失。
所以……,对老爹前阵子怀疑自己的这件事,自己才会那么在意?
而现在,对自己要去做的事情,才会觉得心甘情愿?
看着安平起身离开,朱高炽正欲起身,朱棣忽然开口了。
“炽儿,过来。”
朱高炽一怔,面上依然慢悠悠的走了过去,恭敬拱手,“父王。”
朱棣指指桌上的糕点,对朱高炽笑笑说道,“炽儿,这可是你最喜欢的糕点,来,到父王这来!”
朱高炽心头一愣,看着朱棣,却见朱棣一脸平和的笑容,老爹这是……不想让自己到安平哪去吗?
朱高炽心头便有些复杂,缓缓拱手作礼,恭敬肃然道,“儿子谢父王赏,不过儿子现在要去解手……”
朱棣盯着朱高炽,缓缓起身,走到朱高炽跟前,微笑,弯腰摸摸朱高炽的头,柔声道,“来,到父王这里用了糕点再去。”
朱高炽低垂下头,双手仍然拱着,低声道,“父王,儿子……很急……”
朱棣眼睛紧紧的盯着朱高炽,半晌沉默。
朱高炽于是拱手作礼,低垂着头,快步从朱棣身边离开。
朱棣沉默的看着朱高炽远去,眼睛依然紧紧的盯着朱高炽的背影,双手却不由握紧成拳。
朱高炽快步的从堂屋离开后,对跟着自己的阿贵温和说道,“你先回去吧。我待会一个人回去就好。”
阿贵踌躇,“世子,这天色那么暗,您要是摔了……”
朱高炽笑眯眯的摆手,“没事没事……”
阿贵见朱高炽那么坚决,也只好退下。
朱高炽见阿贵退下了,才习惯性的背负双手,慢悠悠的朝前走去,很快,就看见在园子里烦躁转圈的安平,安平身边只有一个教养宫女?嗯……那更好,可惜只有一个人啊,要是多几个就更好了。
朱高炽心头有些惋惜的想着,眼睛微微一眯,嘴角一弯,走了过去。
来到安平跟前,朱高炽面上恭敬的肃然拱手,“侄儿见过姑姑。”
安平一愣,转头见是朱高炽,烦躁不悦道,“去去去!没见这儿正烦着吗?”
朱高炽故作茫然的拱手,“侄儿该死,侄儿打搅姑姑了,侄儿这就走。”说罢,就转身,但走了没几步,就故作犹豫的转身回来,呐呐开口道,“姑姑……”
安平瞪眼,“干嘛?!”
朱高炽继续呐呐道,“姑姑前阵子不是问过炽儿空园子的事吗?”
安平一愣,随即急步上前抓着朱高炽的肩膀急切问道,“你知道?!那个地方在哪里?!”
朱高炽心头发愁,这个安平的手劲怎么那么大啊?抓得他肩膀都疼了!
但面上依然几分憨厚几分懵懂的呐呐道,“那个……我听说七夕的晚上可以看到平时不会看到的东西,所以……姑姑,如果是那个地方的话,那也行姑姑可以看到姑姑找的空园子……”
“那个地方?什么地方?!快带我去!”安平一脸兴奋的命令道。
朱高炽忙点头,转身指了指后院,一脸憨笑,“就是那里了,后院!”
安平忙扯住朱高炽的肩膀衣服,急急道,“走!快带姑姑去!”
朱高炽心头愁苦,就算要走也不要抓衣服啊。很疼啊。
而那个教养宫女一脸着急,却无奈的只好跟了上去。
朱高炽偷偷瞥了那个教养宫女一眼,这个宫女或许才是能够帮助他爹洗清“想做皇帝”罪证的最好证人了。
待到了后院,朱高炽指了指禁闭着的祠堂,一脸犹豫不安,“姑姑,关着呢,要不,改日再来吧。”
安平皱眉,上前猛的一推。
卡拉一声,咦,门开了?唔,看来老爹的准备很周全哪。
安平推开后,进去看了看,便转身朝朱高炽叫道,“你还站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点进来?!”
朱高炽忙应着,傻乎乎一笑,努力甩着短手短腿的跟了进去。
进了祠堂,朱高炽就忙跪下恭敬拜了三拜。这里供奉着的可是他们老朱家的祖先!
安平一见皱眉,冷哼道,“迷信!”
朱高炽恭敬拜完了才一脸迷惑的抬头看向安平,“姑姑,迷信是什么?能吃吗?”
安平一滞,鄙视的瞪了朱高炽一眼,“你废话真多,快点告诉姑姑,那个空园子到底在哪里?”
朱高炽哦了一声,就慢吞吞的站起,走到侧门边,轻轻挪开了那看似很厚,其实很轻的一块木门。
安平眼睛一亮,忙推开朱高炽,朱高炽被这么一推,差点摔倒,幸好后头一直紧跟着的教养宫女急忙上前一步扶住。
朱高炽擦擦汗,站稳了,对教养宫女礼貌的温和一笑,“谢谢嬷嬷。”
教养宫女看着朱高炽脸上温和的笑容,心头赞叹,果然不愧是燕王世子。又转头看向已经跑到园子里的安平,眼里难掩鄙视。
朱高炽慢慢的迈着小短腿,走进园子里,不由眼前也是一亮,原本前阵子还是一个练武场地的园子,这会儿却是种慢了果树,还有一小块田地,田地上也不知是什么菜,看来长势很好。
安平愣愣的站在园子里,嘴角不住低喃着,“怎么可能是这里呢?”
朱高炽却是饶有兴趣的背负双手走到小田地边,蹲了下来,研究着月光下的田里的菜,摸着下巴分辨着,这是什么菜?是晚上刚吃的春菜?还是啥?
就在朱高炽研究时,安平却气匆匆的跑了过来,“朱高炽!”
朱高炽吓了一跳,起身,看向安平,故作困惑,“姑姑,怎么了?”
“不是这里!绝对不是这里!”安平有些疯狂的叫道,又不住低喃,“我的时间不多了啊!我必须找到才行!!”
朱高炽看着安平有些疯狂的样子,悄悄后退,糟了,这个安平莫不是要发疯了吧?
安平突然一把揪住朱高炽的衣领,朱高炽忙开口道,“姑姑!侄儿看到的就是这里啊!”
安平瞪眼,一揪,于是,朱高炽挂在脖子上的麒麟玉佩就这么被揪了出来。
朱高炽心急,叫道,“姑姑!还我!那是侄儿的玉佩!”
安平却是冷冷一笑,手中玉佩转身就朝果树上一扔!
朱高炽不由叫道,“不要!”
安平随之将朱高炽往地上一推,朱高炽一踉跄,就随之跌倒在地,教养宫女这时忙上前拦到,“公主,您要做什么?!”
安平狠瞪了朱高炽一眼,转头对教养宫女怒道,“我做什么用不着你管!”说罢,安平就朝园子门口大步走去。
教养宫女有些歉然的对朱高炽恭敬行礼,就急急朝安平方向追去。
朱高炽在看到安平走后,才慢慢坐起,看着手心里被沙子划破的伤口,心头苦笑,哎,这几天看来不用写字了。
慢慢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沙土,看向玉佩被抛的方向,找了好久,才在一棵果树上看到自己的玉佩。
竟然被挂在了那么高的地方……
朱高炽凝望了好久,才垂下头叹气,还是得爬上去吗?
看看自己的小胖短手和小胖脚,朱高炽又看了眼玉佩,慢慢卷起袖子,就朝果树上爬。
可惜,他短手短脚,又从未爬过树,笨手笨脚的,才爬了一小截,就滑落了下来。在滑落跌落了几次,弄得自己的手臂都划出了伤口后,朱高炽终于爬上了大半,微微深呼吸了一下,朱高炽再接再厉,终于爬上了粗大的树杆,擦擦汗,扶着树干努力站稳,在不小心瞄了眼地面后,朱高炽的脸色白了,差点眼前一黑,急急抱住树干,努力平稳呼吸,才稍稍睁开眼睛,眼睛使劲的盯着头顶不远处的玉佩,很好很好,就快抓到了。
想着自己要是一次抓不到的话,只怕自己会越来越害怕,于是,朱高炽盯准了玉佩,猛的往上一跳,手一抓,很好!抓到了,朱高炽心头一喜,可紧接着落地的脚却是踩了空,朱高炽心头一沉,完了!
朱高炽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头顶上的密集的树叶,还有越来越开阔的天空,朱高炽心头苦笑,不会就这么摔死吧?
眼前一黑时,朱高炽听见一声惊恐饱含怒意的吼声,“炽儿——”
22、高炽未成年(九)
七夕第二日,燕王府里一片压抑,仆人丫鬟来去匆匆,神情惊恐。
松竹院里,朱棣的寝室里,徐氏手绢捏得紧紧的,焦急忧虑的凝望着床上依然昏迷不醒的小孩儿。
小孩儿往日红润白嫩的小脸颊此时一片苍白,双眼紧闭。
房外,朱棣阴沉着脸盯着跪在他面前的教养宫女和中年太监,低沉开口,声音极其平静,“麻烦两位即刻服侍公主回京,若我父皇问起,就请转告我父皇,燕王府太小,容不下公主这尊大佛!”
朱棣这话一出,朱棣身后的张玉和朱能皆脸色一变,而教养宫女和中年太监都不由身子一抖。
转告?!燕王府太小?!王爷这话可算是大逆不道了啊。
中年太监正欲急急开口,教养宫女却是抢先说话了,神情严肃,“奴婢谨遵王爷的命令,这就服侍公主回去。”说罢,就拉拉有些呆怔的太监的衣袖。
朱棣淡淡的扫了教养宫女一眼,冷哼一声,拂袖转身踏进房里。
张玉朱能对望一眼,低垂下头恭敬的守在外头。
教养宫女恭敬行礼后,便转身,一脸肃然的快步走出松竹院。
中年太监跟在教养宫女身后,快走几步,拦在了教养宫女跟前,恼怒的开口质问道,“嬷嬷,你怎么能就这样应下呢?公主不想回去,你这样应下,回去后怎么跟公主说啊?还有这事……王爷现在恼怒公主,我们应该代公主解释才是,你怎么什么都不说啊?”
教养宫女一脸严肃,盯着中年太监,开口道,“方公公,是我亲眼所见,公主强抢了世子的玉佩扔到树上的,如今世子从树上跌落,昏迷不醒,公主却连到王爷王妃面前道个歉都不肯!这件事……你叫我如何为公主解释?最重要的,方公公,你也看到了,公主自打来了北平后,种种行径比之在京城更加荒唐,如果公主再滞留北平,将来若再有事情发生,这个责任是你来领还是我来领?倒不如趁现在,请公主回京,把公主在北平的种种告之皇上,交由皇上处置!”
方公公愣了楞,随之苦笑,“还是嬷嬷思虑周全。”说罢,又忍不住低声问道,“嬷嬷,你说,公主是不是真的疯了?”
教养宫女低声应道,“依我看来,公主怕是着了魔了。”
方公公若有所思的点头,接着,低低声开口道,“如果公主是着了魔,那这事,我们也没办法了……”
教养宫女一怔,随后若有所思的看向方公公,见方公公意味深长的神情,肃然点头道,“当然,这种事情相信皇上也会明白的……”
说罢,两人相视一笑,便快步离开。
待两人离开,一个仆人闪现出来,又快速的朝松竹院方向快步走去。
此时,松竹院里朱棣的寝室里,朱棣站在床边,静静的凝望着依然昏迷不醒的小孩儿。
徐氏擦了擦脸上的泪,抬头看向神情阴沉莫测的朱棣,小声恭敬问道,“王爷……这样好吗?毕竟公主她……”
朱棣依然静静凝望着小孩儿,听见徐氏问话,淡淡开口,“这事你就不用管了。”
当听到窗台那边响动时,朱棣转头,走了过去,窗台外,仆人低垂着头,恭敬拱手,低声禀道,“嬷嬷和方公公已经决定请公主回京,并会把公主入魔之事报于皇上。”
朱棣眼眸闪过一丝冷光,低声道,“很好。”
朱棣说罢,挥手示意仆人退下,转身走回床边,徐氏好似没有看到仆人和朱棣对话一样,依然只是一脸焦急忧虑的凝望着床上的小孩儿。
“你回去照顾煦儿和燧儿吧。”朱棣开口,淡淡说道,“这里有本王就够了。”
徐氏有些犹豫有些不舍,但看朱棣阴沉莫测的表情,还是起身恭敬行礼后离开。
待徐氏走后,朱棣坐在床边,手指轻轻抚摸小孩儿苍白的脸,心头疼痛难忍,还有努力压抑着的愤怒和暴戾。
昨晚,他就不该放这小子离开!
张玉悄声进来,低声禀报道,“禀王爷,道衍大师来了。”
朱棣眯眼,神情更冷了,声音里满是压抑的怒气,“来得好!”
道衍进门后恭敬行礼,神情很是平静,“贫僧见过王爷。”
“道衍,你出的好主意!”朱棣低声怒斥道,“炽儿现在昏迷不醒!这就是你说的好主意!?”
道衍神色从容的双手合十作礼,“王爷莫急,据贫僧所知,世子跌下时,王爷及时赶到,救下了世子,世子如今应该没有大碍才是,而贫僧昨夜观测天象,世子的见血小灾已经过去了。”
朱棣却冷笑,“道衍,照你这么说,现在炽儿昏迷不醒也不过是没有大碍?!道衍!我要我的儿子平安无事,而不是什么没有大碍!”说到最后,朱棣忍不住低声吼道。
道衍依然神色从容,“王爷……成大事者总难免有所牺牲……”
“够了!”朱棣不耐烦的挥手,“道衍!你给我听清楚!从现在开始,那些个烂事你一个字都不准告诉炽儿!若再有第二次这样的事情!你就给我滚出燕王府!”
道衍皱眉,但看着朱棣略显疲惫和焦急忧虑的神情,心头却有些宽慰,看来,王爷十分看重世子,这样也好……转念想着,世子如今也才7岁,来日方长,便恭敬应下。
朱棣看着道衍应下,才转开话题,阴沉开口道,“公主今日就会被‘请’回京城了。”
道衍微微点头,“王爷,如此看来,你我商议的计策已经开始发挥效用了。京城那边传来的消息,皇上最近颇为恼怒安平公主的所为。估计过不了多久,皇上就会有旨意下达安抚王爷了。”
朱棣只是冷冷一笑,并不作答。
顿了顿,道衍有些困惑,“贫僧一直有一事想不明,安平公主为何如此肯定王爷您一定会觊觎皇位呢?”
朱棣也皱眉,“她估计是收了太子或者谁的好处来诬陷我吧?”
道衍微微摇头,甚是不解,“王爷领北平封地,驻守北平,如今太子依然康健,王爷与安平公主素来不亲,王爷的心腹之人又忠心于王爷,她到底是凭什么这么肯定?”
朱棣冷笑,“最重要的不是她如何得知,而是父皇他信了!”
道衍沉默,这个倒也是,如果皇上不信,那么不论这个安平公主做什么都是徒劳,而皇上信了,那王爷无论说什么也是没用。所以……才不得不出如此计策,让最不会被怀疑的七岁世子做引子,让公主身边的人相信公主已经疯魔了……
想到世子,道衍有些困惑,“王爷……听说世子是为了拿被公主扔到树上的玉佩才摔下来的?”
提起这事,朱棣神情又阴沉了几分,“不错。”
“世子……怎么不叫下人去拿呢?”道衍不解。世子如此聪慧的人不至于没想到这点吧?
朱棣一愣,这点他倒是没想过……
“看来世子要摘的玉佩对世子来说应该非常重要。”道衍微笑,“只有非常重要的东西,世子才会一时心急忘了其他的可以拿到玉佩的方法……”
朱棣一怔,想到昨晚冲过去抱住那小子时,那小子手里紧紧拽着的麒麟玉佩。朱棣心头有些暖暖的又有些心疼酸涩。
朱棣又与道衍就接下来的事情仔细商议了一番,道衍才恭敬作礼告退。
道衍离开时见朱棣转身匆匆进了里屋,不由心头感慨,王爷真是疼惜世子。
********
朱高炽醒来时,脑子还有些迷糊,听着一声欣喜的低喊,“炽儿!”
朱高炽茫然望去,就见他老爹疲惫惊喜的脸,咦?老爹?老爹怎么长胡子了?
“炽儿!觉得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吗?”朱棣忙靠过去,摸摸朱高炽的脸,心里担心,这小子怎么呆呆傻傻的啊?
朱高炽愣愣的看着他老爹,不由伸出小胖手,摸摸朱棣的脸,困惑问道,“爹……你怎么长胡子了?”
朱棣心头一滞,半晌,有些咬牙说道,“你说呢?!”
他为了这小子,一夜都不敢睡,心里又担心又愤怒又着急的,他能心焦上火能不长胡子吗?!
朱高炽的脑子渐渐清醒,看他老爹一脸疲惫,此时又有些恼怒生气的瞪着自己,朱高炽忙坐起身,朱棣忙伸手扶住朱高炽坐起。
朱高炽身子坐正后,一脸认真的开口,“儿子不孝,让爹担心了。”
朱棣盯着朱高炽还是有些苍白的脸,心头一软,摸摸朱高炽的头,面上依然板着脸训斥道,“知道让爹担心了?!嗯?!你还把阿贵给赶走?!”说着说着,朱棣忍不住心头发火了,瞪眼怒道,“你当你自己是谁啊!?这么逞能!?”
“爹……我没逞能……”朱高炽小小声应道。
朱棣眯起眼,还是忍不住手指捏了捏朱高炽的嫩嫩的脸颊,脸上怒极反笑,只是笑容阴森森的,“你说什么?!”
“爹……我错了!”
朱棣这才冷哼一声,松开手,见自己捏的地方有些红红的,更显小脸的苍白,心头一阵刺疼,忍不住伸出双手,将朱高炽抱进怀里,紧紧的揽抱着,刺疼空虚的心才有些了缓和,沙哑的声音开口道,“炽儿……莫再让爹担心了。”
朱高炽靠在他老爹的温暖怀里,心头暖暖的,想着他老爹真心疼他,平日里他老爹再多的毛病也不去计较了,但心头依然尴尬的是,他可不是真的七岁小孩呀,这样被他爹紧密的抱着,忍不住脸红红的。
可还是小声应道,“儿子不会了。”
朱棣听见朱高炽的小声回答,又低头见朱高炽脸红红的尴尬的样子,心头有些满意,想起道衍的不解为何这小子不叫下人拿玉佩的问题,朱棣低笑道,“我说炽儿呀,你是不是红烧肉吃多了,真变成肉包了?”朱棣戳戳朱高炽的小肚子,嘲弄道,“你堂堂王府世子,竟然自己去爬树?嗯?”
朱高炽身子一僵,突然心头恍然,对呀,自己干嘛要去爬树?叫阿贵来拿玉佩不就好了吗?
朱高炽顿时心头窘然,看着他爹一脸嘲弄的笑意,发愁不已,又被老爹嘲笑了!
“炽儿没想那么多,炽儿只想快点拿回玉佩。”朱高炽闷闷道。
朱棣心头这回彻底暖和不已了。
道衍所说的,他自己相信,这小子聪慧,怎会不记得找下人?不过是过于重视玉佩一时慌了手脚。
但道衍说的,还不够,只有从这小子嘴里亲自听到了,他才满足。
那是他送给这小子的玉佩。这小子可以为了玉佩连惧高都忘记了,都不怕高了。
摸摸朱高炽的头,朱棣搂紧,柔声道,“炽儿,记住了,你只要待在爹的身边好好的,就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忘记了是哪本资料看得,望天,此时朱棣心头确实有谋反之意,但也处于储蓄力量的阶段而已。
还有,这个穿越女只是个炮灰,还不是女配,女配在后头呢。╮( ̄▽ ̄〃)╭
23、高炽未成年(终)
朱高炽悄悄推开房门的一条缝,探出脑袋,左边看看,右边望望,嗯……这个点上,大家都不在?又慢慢仰头,看了看天色,午时了吧?大伙儿都休息吃点心去了?
心里猜测着,轻轻的将房门开得大一点,朱高炽小心的踏出一只脚,再慢慢的踏出一只脚,站定后,看了看四周,静悄悄的,朱高炽挠头,心头困惑,老爹的松竹院管理得也太松了吧?
就算休息吃点心,也该安排轮值吧?怎么一个当值仆人都没有?
张玉呢?这可是他们家燕王府的左护卫指挥啊!怎么也没看到人呢?
朱能呢?也是他们家燕王府的守卫指挥呀?怎么也不见了?
往日里不是守着老爹的书房,就是看着老爹的院子门,这会儿怎么都不见了
朱高炽挠头半晌无解,干脆,背负双手,眼睛一眯,笑容一咧,不想了,正好!回听涛院去!
自打他从树上摔了下来,已经整整七天都被他爹给“禁闭”在松竹院了。
朱高炽心头发愁着,这连房门都不让他出去,虽然他喜静,可是……再这样下去,朱高炽觉得自己肯定会发霉,说不定还会长蘑菇!
趁着今天,他老爹不在,平日里守着他老爹房门和院门的张玉朱能也不在,朱高炽觉得此等机会若是再放过的话……那他就真是小肉包了!
于是,朱高炽细眉弯弯,眼睛眯眯的笑着,习惯性的背负双手,慢悠悠的朝院门走去。
心头甚是愉悦的想着,回听涛院后,他要好好的喝杯茶,嗯,再用点点心,看会书,和尚老师吩咐要完成的文论他也得去写,写完了就去睡会觉吧。
这些天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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