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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世祖与他的情敌 作者:domoto1987-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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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突然,他听到有人说。
在那声线的引导下,从遥远的沙滩阳光的间隙里,张玉文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迷蒙的一片光线中,怀中唇红齿白的少年,恍惚间已脱胎换骨成眼前卷著衬衣的袖子,坐在靠窗的办公桌前翻著一叠资料的男人。
见他醒过来,男人在圣地牙哥黄昏的色调里朝他缓缓勾嘴:“睡足了一整天,还有两天时间呢。”
趴在床上的光溜溜的张大少,用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那温柔地说话的人是在调侃他。
感知随著意识,一同回到身体,全身散了架一样的,随便动一东都又重又痛,仿佛肢体已经脱离了他的掌控。
於是张玉文仍旧趴在柔软的枕头上,不服气地咧嘴笑了回去:“我倒要看看,本大少是不是那麽娇弱。”
男人看著他,抿了抿嘴,“起来吃点东西吧,还是,要我喂你?”
张玉文哼了一声,慵懒地半眯著眼睛。
“既然没过三天的保质期,这三天你就给我伺候得舒服了吧。”
他说完的时候,男人已经从小冰箱里端出一小碟水果,顺便拨了酒店服务电话,要了一些清淡的食物。
“张嘴。”陆城站在床前。
头发睡得一塌糊涂的人配合地张了张嘴,吞下一瓣橘子。黄昏透过落地窗,笼罩在房间的各个角落,包括床上睡意绵绵的像豹子一样的人身上。
“我喜欢更甜一点的。”张玉文在枕头上擦了擦眼睛,打了个哈欠:“古代伺候君王的美人,这种时候不都是用嘴喂吗?”
男人轻笑著,在床沿坐了下来,“我以为昨晚我已经把你伺候得够好了。”
但他说完,却含了一小片火龙果,送进了张玉文还没闭上的嘴里。
“古代的君王,绝对没有遇到过这麽行动派的美人。“张大少咬著那一片果肉,脸上浮现出一丝得意。
古代的美人,想必也用不著连主子的“後面”都伺候得这麽周到。这下流的话陆城却没说出来。
在落日馀晖中,连调侃都不自觉地被那来自昏黄的温柔所取代,他又俯下头,偏著身子,渡了一片别的过去。
对方这回却没放过他。张玉文趴在床上别扭地侧著头,他的舌头逮住了陆城的舌,又恨又急地连咬带吸地吻起来。
过後,粘在一起的唇分开,平复了呼吸,陆城拿著手帕擦去张玉文嘴角的口水,对著脸色微红的人笑道:”你这样子,真像个小孩子。“
张玉文没反驳,却舔了舔嘴角,垂著眼睑回味一般地:”什麽水果能和陆城的舌头相比?“
男人又笑了。他站起来,把果盘放到手边的柜台上。
”今天白天,你要的一部分资料已经传真过来了。“
张玉文正腰酸背痛,他接过陆城递过来的东西翻了翻,把它随手甩到柜台上,整个人再次陷入床里。
之前点的食物已经送过来,这回不用张玉文开口,陆城主动伺候起懒洋洋的张大少。
”这几天就动身去利马。“张玉文老太太一样撑著身子翻身坐起来。
坐在床沿的男人看著他那张扭曲的脸忍俊不禁,他放下手里的食物,垫了两个厚厚的枕头在张玉文身後,在他耳边笑道:“看来下次还是收敛一点比较好?”
“你TM就幸灾乐祸吧。”张玉文咀嚼著食物,重新拿起资料,眼皮也不抬地埋进了档里。“欢乐时光暂告段落。”
陆城打开‘房间里的灯,坐在张玉文旁边望著他,他似乎很久没有看到张玉文这麽认真的样子。
他的记忆里,最深刻的还是当初那个灰头土脸地在非洲乾燥的天空下指挥人干活的张玉文。他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真正注意到这个人的。
而转眼这个人已经成为他生命最重要的那部分。
手中的勺子又递了过去,张玉文张嘴咬下食物,仍旧埋首在白纸黑字中。
两人就在明亮的灯下,安静地一个喂一个看,直到送来的食物见了底。
陆城放下盘子,抽出纸巾,把张玉文的嘴细致地擦乾净。
这时张玉文才动了动脖子,看了陆城一眼。男人也正凝视著他,笑得格外温软,还有点害羞的样子,张大少的心不可控制地一跳。
他喜欢这个人穿著白衬衣挽著袖子的样子,衬得陆城的脸尤其俊美白‘皙又不失气质。
灯下,男人漆黑的眼里正映著张玉文的样子,他直直地盯著他眼里的自己,像要被吸进去一般地无法移开视线。
当陆城的呼吸已经落在张玉文的唇上,男人微笑著,突然在张玉文唇上点了一点,随即便站了起来。
“认真工作吧。”
张玉文眨了眨回过神,男人已经俐落地转身收拾了餐具。
他抬手摸了摸了被陆城蜻蜓点水过的嘴唇,竟觉得这几乎算不上一吻得吻莫名的迤逦。
看著男人高挑乾净的背影,张玉文歪著嘴笑了笑,陆城这个人真的是妖精吧。
张玉文没在床上躺足三天,退房的时候陆城还有些惋惜。直到第二年,他们为了参加陆小小的婚礼回到非洲,才填补了男人的遗憾。
两人进了圣地牙哥机场的一间咖啡屋,陆城起身去洗手间。
张玉文刚坐下,一个人便坐在了他对面,ALEX摘下墨镜,还不死心:“比起你那个小白脸,你真不考虑考虑我?”
张大少看他一眼,礼貌地笑,“安少,我真的不喜欢长得比我高的男人,和他站在一起太有压力。如果你变矮至少十公分我就考虑选择你。”
ALEX大受打击,没想到他向来引以为傲的一米九几的身高竟然成为被嫌弃的理由。“但张老爷子那边我可不好交待啊,张大少。”
张玉文看著他那张故作为难的脸,低低一笑:“你要是跟我在一起了,恐怕更不好交待呢安少。何况,你在我这里捞到的好处应该比老爷子那里的要多得多把。”
”好处永远不嫌多嘛。“
多你个屁,”安少,天涯何处无芳草。“


二世祖与他的情敌26

他说到这里,ALEX倒是笑了,”所以今天我来这里,其实是有事相求。“
”看上了员警?“陆城放下手里的报纸,简直觉得在听天方夜谭:”ALEX那种人怎麽可能和员警在一起。“
”他最後怎麽死反正都不关我们的事。“张玉文的手摸到陆城的腿上,想往上移动时被男人抓住了。
陆城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乘客,”张玉文……“
张大少闭上眼睛,倒在陆城肩上。
陆城听到他在耳边叽叽咕咕了几句,哭笑不得地逮著他的指头狠狠捏了一把。
在利马逗留了几天,办了些公务,张玉文急不可耐地要动身去潘帕斯草原。
”现在就需要去阿根廷?那边的公司不是刚开始搞基建吗?“
”我只是带你去见识这世上最伟大的草原啊美人儿。“张玉文往行李箱里塞衣服,恨不得立刻就动身。”路线我都研究好了,到了阿根廷我们就搞一辆车,可以考虑在布宜诺斯艾利斯雇一名向导,草原公路旅行,简直太棒了。“
陆城抓住了张玉文的手:”张玉文,你是不是应该……先把工作上的事情搞定?“
张玉文含著烟,回过头看著陆城:”不知道为什麽,突然非常想立刻就去。“
简直就像是近乡情怯,这里离巴塔哥尼亚太近了。
他带著陆城的手,把它放在自己的胸口:”听到了没有,它召唤我的声音。“
活物快速跳动的触觉带著体温传达到陆城的手心,在几乎要引起共鸣的心跳里,他和张玉文对视半晌,终於轻轻呼出一口气:”机票订好了吗?“
”嗯。“张玉文笑道:”简直就像期待新婚之夜一样紧张。“
陆城的心微微一动,他从张玉文手里抽出手,突然将眼前笑得像纯真少年一样的男人拉进了怀里。
张玉文顿了一顿,吐出嘴里的烟头,也伸手抱紧了陆城温热的背。
”跟我回家吧,美人。“
两人连夜赶往布宜诺斯艾利斯。
张玉文背靠在窗栏上,这时正是这座草原城市最好的季节。
年轻的男人嘴里抽著烟,他的身下是布宜诺斯艾利斯繁华的城市夜景,身前是宽敞的酒店套房,里边有一名俊俏挺拔的男人正在整理行李。
张玉文曾想过,他和陆小小结婚的话,一定要在非洲的草原。
那或许是一种浪漫,为了迎合陆小小的浪漫。
但在眼下这座凉风起伏的南美的城市里,张玉文胡乱地揉了揉微乱的头发,看著房间里忙碌的男人,心底泛起“原来真的有个人就在自己身边”的後知後觉,他突然通透了一件事情。
他为什麽竟然从来没有想过,要带陆小小来到这片属於他的,而不是陆小小的土地呢。
如果他要和陆城结婚的话,他一定会选择在这漫长的高原脊梁的某个地方,选择在有南美雄鹰飞过的天空底下。
他会拉著这个人的手,一起走上只有他和他的通往巴塔哥尼亚最短的路。这里是他张玉文灵魂的故地。
“靠,真TM酸死了!”张玉文一个激灵,眉头皱了起来,有点不敢相信自己在想什麽似的,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脸。
“嗯?”听到阳台上张玉文的自言自语,男人从一堆衣服里直起身,“外边冷,进来吧。”
张玉文走进去坐到离床最近的沙发上,在明亮的房间里看陆城认真地做著事的侧脸。
被盯著看的人好笑地问:“我没看错的话,你为什麽抽自己耳光?”
张大少立即灭了烟头,站起来走到陆城背後,开始意欲明显地骚扰眼下的男人,絮絮叨叨地:“我总不是为了好玩,还不是因为美人你,我什麽秘密都被你知道了,不干点什麽特殊的事情总觉得不划算啊。”
陆城逮住他伸到腹部的手,眉头扬起来,笑道:“我们不是经常都在‘干’?”
他指的当然不是这种事情,张玉文却不欲辩解,男人握著他与他十指相扣的时候,他想,或许他应该在一个适当的时机给对方一个惊喜。
“你真好色。”张大少说。
说完反拉了陆城的手,将男人转过来,面贴面地在两人交汇的呼吸间微张了嘴唇。
因为决定天不亮就动身出城,加上白天刚住进酒店时就已经“运动”过,这晚张玉文很早就老老实实地躺在了床上。
陆城从浴室出来时,床上的人已经睡得一团糟。
熄了灯,把张玉文揽进身边,凉爽的空气下,被子里是弥漫的暖意。陆城呼了一口气,闭上眼睛。
因为张玉文的期待,他竟然都跟著有了忐忑的,第一次跟著交往对象回家见父母的心情。


二世祖与他的情敌 27

张玉文找了一名当地的少年当向导,车也是少年提供的很常见的越野车,有些古旧,坐上去仿佛还闻得到青草的味道。
去草原的路非常好找,出了城之後,在少年的指引下,司机张玉文轻轻松松开著车一直朝西而去。
早晨的第一缕微光出现时,布宜诺斯艾利斯城已经远远地被甩在身後。
在清凉的原始的风里,坐在後座的少年开始即兴地哼起歌,连天的蔓草被道路割分成两半,高大的奥布树散布在天下四处,前座的男人侧头看了身边的人一眼,接收到对方的眼神,开始附和著身後的曲调。
谁都不知道谁唱的什麽,但意外地,在这段寂寞的路上,两支不成曲调的曲调融合成一支特别的曲子,让人心里轻快而安宁。
陆城就在这曲子里静静地看著身边的男人,多年前相识时,谁料得到今日的情形。
人事善变,未来不可预测,他二十多年里总是小心翼翼地走著每一步,不让别人受伤,更不让自己受伤。
如果少年时要他喜欢张玉文,他恐怕更宁愿单身一辈子。
那麽交际泛滥目中无人的大少爷,他区区陆城,怎麽能守得住这样一个人一生呢。
幸好,他不主动,却有人肯主动地跨出这麽一步,让他认清楚真实的他。
原来是可以的。和张玉文长相厮守。
车开在晨曦里的草原画卷,身边有开车唱歌的男人,仿佛又回到炎热的非洲,那时陆城还没这麽喜爱这个人的时候,张玉文也是在这样四野无人的地方哼唱著他的曲调。
张玉文的脸沐浴在柔和的光线里,在陆城的眼中便和越渐广袤的平野融为一体,初阳升起的时候,陆城胸中终於充满了深深的浓烈的爱意。
他觉得自己的心跳加快,仿佛他是第一次见到眼前的人,便在温柔的歌声和光晕里对他一见锺情。
这就是张玉文的南美童话里他们所该有的初识。
总归完美而永久。
“张玉文。”男人轻轻地喊道。
对方转过脸来,脸上是少年一样高涨的兴致,他停止了唱歌,给陆城一个灿烂的英俊的笑容:“怎麽了?”
“一直这样吧。”
张玉文愣了愣,并没有立刻明白陆城的意思。但男人在清晨里笑了起来,张玉文在那张笑脸里恍惚而迷失地失了神。
脚下的路已不再那麽清晰,轮胎碾过草上的晨露,沾上湿润的痕迹,车已经开进了真正的草原。
“‘无论生老病死,贫富贵贱,不离不弃,直到死亡将你们分开。’是不是这样说的?”男人的眼眸像这个朝日的露珠一样闪烁著光芒,他细致而缓慢地说完,仍旧带著笑。
而开车的人终於受了惊吓似的,目瞪口呆地、彻底丢弃了方向盘。
十几岁的时候张玉文是铁了心非陆小小不娶。家族联姻在他眼里是个屁,他宁愿舍弃张家的继承权,也绝不会和自己不爱的人过一辈子。
他追不到陆小小,因为冥冥之中早已注定,对的那个人,那时总是与他擦肩而过。
时到今日,在陆城带著一丝调笑的认真声调里,他才发现过去的得失都不再有遗憾。
而对方喊著他的名字,这麽突然地说著那句话时,张大少竟觉得眼前天旋地转。
让他在这个瞬间突然看不清楚男人的样子,让他震惊地失去心跳,让他忘记世间所有。
那就是爱吧。
爱到茫茫不知所措,爱到不敢相信的关於一生的刹那。
他明明要准备著要主动给陆城惊喜的,可是居然被对方抢了先。他舍弃了他的方向盘,在後座的少年惊呼的时候扑向了陆城,给了对方一个深而短的吻。
他放开他,重新坐好,在少年苍白著脸的指导下调整了前进的方向。
“我愿意。”
张大少说。
而他居然不仅红了脸,连眼皮都有些发烫地不敢去看陆城此刻的表情。
车前方的景致美得动人,但不短的一段时间里张玉文都忘记去欣赏。
他已经沈浸在後座的少年所不懂的幸福里。
开了很长一段路,偶尔会看到一些坐落在远处的牧场或者放生野外的羊群,潘帕斯草原天然而不乏人气。
这时张玉文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陆城看了他一眼,帮他接了起来。

二世祖与他的情 28 【完】

陆城看了他一眼,帮他接了起来。
“张玉文,我明年要结婚了!”
耳朵里传来陆城再熟悉不过的声音,那是陆小小,他和张玉文都曾经心心念念多年的陆小小。
陆城按开扩音键,那边又说:“你一定要过来参加哦!结婚以后我会在非洲定居。”
车还在开着,只是放缓了速度,张玉文和陆城彼此凝望一眼,都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心领神会的笑意。
张玉文眨了眨眼睛,对着电话说道:“恭喜你,小小。不过那个男人有我帅吗?”
“哼,我才不是那么肤浅的人。你呢,追到你那位又野又辣的辣妞了吗?”
又野又辣?没想到自己在张玉文眼里竟然是这样的形象,拿着电话的男人挑了挑眉,一副等着张玉文一会儿解释的神色。
张大少也不甘示弱地扬起眉,直勾勾地盯着陆城笑。“自然追到了,他就在我身边,你要不要和他说两句?”
“OK啊!”陆小小清脆的声音传过来,张玉文立即变了一副“陆城你就先解释清楚吧”的幸灾乐祸的表情。
男人忍不住伸出手指使劲捏了一把张玉文欠虐的笑脸。
他拿起手机,放近唇边,轻柔地开口叫道:“小小。”
一如多年来他叫她时最温柔的语气,只是那时充斥着满腔的情愫,而今日只因为他本该如此对她。
果不其然,听到陆城的声音那边突然无声,而后,试探性地“陆城……?”
“是的,小小,我和张玉文在一起了。”
他这样说完,心中有跨过了最后一道坎的如释重负的感觉。不管陆小小反应如何,陆城想,他和张玉文真的从此就这样了,尘埃落定,一生一世。
“我、我太吃惊了……”陆小小仿佛终于反应过来,语气里带了小小的口吃:“没想到你、你们居然……”
“你要祝福我们吗?”男人温柔地笑着问她,仿佛陆小小就在眼前。
女孩子顿了一秒,”嗯“了一声,她正正经经地说:”爱是属于两个人的事情。如果你和张玉文真心相爱,那要爱一辈子。“
男人唇边的笑容终于扩大,弥散在阳光洒满清晨的草原上,他身边开着车的人也大笑了起来,张玉文踩下油门,车飞一样地窜了出去。
”谢谢你小小,明年我们一起去看你。“
潘帕斯的光景正好,如他们十八岁那年夏天的日光明媚。
那年只有他和他,隔着遥远的淡漠彼此张望。
这一年也只有他和他,在最近的距离里携手同归于最好的地点与时间。
他们曾经算是情敌,但若不因如此,他又怎会在今日有与他交汇的人生。
陆城挂了电话回过头,张玉文成熟的脸正融入草原的画卷,灿烂而清晰。
他拿下张玉文的手,落在纤长的中指上虔诚的一吻,”我爱你,张玉文。“男人在日光中,将这瞬间世上最美的画面从眼底收进他的血肉与灵魂。
【完】


二世祖与他的情敌 番外 别人的故事

番外。别人的故事

他第一次见到陈放,是在大学城一家新开的酒吧。
男人有一张英俊年轻的脸,高挑的身材,休闲的著装也是他喜欢的那一类。
因为开在大学城,那是一家很正规的酒吧,所以也很容易就碰到了几名自己手下的学生。
一点都不没有因为被老师逮到而显得紧张的少年们拉著他就坐到了角落里。
他就是在那里,侧头瞟到了站在吧台旁边,穿著浅色的外套,垂目与侍应生说著话的人。
他喜欢过许多人,一夜QING更是数不胜数,床上的对象从十八岁的小兔子一样的乖巧少年,到四十多岁的精英大叔。
但在遇到某个人之前,从没有人从他浅薄的“喜欢”里,入了他的心。
这个人的长相和记忆里的人并不像,单单是英俊,却和漂亮沾不了边。
只是他在他眼里往那个无人的角落,那麽笔挺地一站,那种又闲适又恬淡的气质,却猛得将他的心撞得凌乱不安分。
几杯酒下肚,学生们就叽叽喳喳地露出了本意。
要他在期末考试中放水的家夥们,被他一个个狠狠地拍了头。
但少年们显然是对他十分的了解了,被拍头也拍得甘之如饴。“嘿嘿”地纠缠著,喝到最後,却还是他这个冤大头结了帐。
“三百一十二块,”男人那时站在吧台内,朝他一笑,就是内敛闲适的,让他忍不住要将他直接扛到床上的气质。
他将钱递过去。
“你叫什麽名字?”
“陈放。”和他差不多高的人补了他八块钱。
“放逐的放?”
男人“嗯”了一声,他还要再继续勾搭,突然有人叫了一声。
“老板,雷哥找你哟,叫你去门外。”
第二次,他再到酒吧时,天色尚早,才刚开了门,两名侍应生坐在门口的沙发上聊天打屁。
他示意不用招呼他,径直走了进去。
他又看到了他,但这次眼里的人,却与上次简直是格格不入。
温顺的贴耳的头发,竟已变成了刺蝟头,穿著黑色的贴身T恤,包裹住匀称的肌肉。
他正靠在吧台外,蹙著眉,独自饮酒,那样的温和闲适,突然之间变成了一种带著狂野的气势,让他突然懵了懵。
“陈放?”双手插在口袋里,他叫了一声。
男人侧过头,瞟了他一眼,“那家夥的话,在里边。”
而後往左侧包间的方向粗著嗓子叫了一声“陈放!”
在看到挽著衬衣袖子,从包厢里走出来的男人时,他明显地松了一口气。
不知为何。
“是你。”男人笑了,显然是认出了他来。“找我有事?还是喝酒?”
“找你喝酒,怎麽样?”他的手还插在口袋里,走了两步,站在陈放的面前,挑了挑眉。
“可以,我请。”
他没有料到,对这麽一个只说过两句话的人,男人会如此大方。本来只是抱著试试看的,或许会被拒绝的心情。
这下这老脸反倒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男人接著又说“现在还早,可以陪你喝几杯。”又对旁边和他有著一张一摸一样的脸的人喊道:“陈雷,你该回去了。”
原来“雷哥”,是眼前这个人。
他心情又好了一些。
那晚喝到很晚,不知男人是不是对每个人都那麽亲近那麽容易相处。
他回去时,陈放将他送到门口,突然笑著说:“童老师,再见。”
他愣了一愣,而男人已经转背进了酒吧大门。
从来,别人勾搭他的时候多,看得上眼的,带回去,或许还可以维持一段时间床上的关系。
但第一次认真地去搭讪别人,本也是怀著那种目的,谁知道,一来二回,去找男人喝酒的次数多了,慢慢地竟有了不妙的感觉。
这天下午,他突然在学校里碰到陈放。
陈放手里提著一只大袋子,里边装著些衣服。
“我一个弟弟在这个学校念书,他换下的衣服我都拿回家洗了。”男人的发丝在下午四点的温和阳光下,呈现出棕金的颜色,和整个人一样,格外的柔和。
“那麽,相请不如偶遇,要不要上去喝一杯?”他摆出勾人时惯用的笑脸,问。
指著路的尽头的那片教师公寓。
他的家里存了不少的好酒,就连开酒吧的陈放都惊叹不已。
而後,他在他卧室里,看到叫人眼花缭乱的,一墙的学生的照片。
两人端著酒杯,在即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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