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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世祖与他的情敌 作者:domoto1987-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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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少立刻兔子一样地竖直了耳朵,表现了十足的兴趣。
“你知不知道陆小小她小时候最怕什麽。”
张玉文的十分的兴致勃勃,在刹那间凝固在心底。
那种浓重而短暂的失落感没有来得及泄露在张大少的脸上,他已经笑得更加灿烂。
“哦?太有趣了,陆小小还有怕的东西?”
陆城“噗”地一笑,“小小是女孩子,她怕的东西多去了。”
“但她小时候,最怕的是自己的影子。”
“陆小小没有双亲,跟著舅舅长大,她其实缺少很多东西。而她最缺少的正是别人都没有注意到的。”
“张玉文你记住,陆小小需要的不是钱也不是狂热的追求,她最需要的,是从别人的肯定中得到自我肯定。”陆城说。
张玉文坐在位置上看著他,两人都笑著。
“原来如此,”张大少说:“看来,我还需要了解更多小小的过去。”
陆城此刻的表情和他每次提到陆小小时一样,那种其他人从来得不到的温柔,刺眼得像要将人灼伤。
张玉文知道。
陆城在开始兑现对他的承诺。
他说要帮他追陆小小。
快得让他措手不及。
直到快六点,直升机终於被修好。
“从K市到这里要一个多小时,”张大少看了看手表,“草原上最美的景色,就是太阳堕落的时间。”
他正说著,远处一群跳羚奔跑过广阔的平原,慢慢呈现金红色的太阳就悬在它们头顶,灿烂耀眼。
一匹黑白分明的斑马在宾士的途中突然停下来,它转过脖子望向这边,和张玉文大眼瞪小眼。
张大少勾嘴一笑,一只手搁在窗上,朝它挥了挥。“嗨,斑马~”
斑马或许是发现和它四目相对的其实是一只四不像,於是它重新奋起蹄子,毫不留恋地跑远。
张玉文朝著落日吹了一声长长的口哨,回过头来看陆城。“我刚来这里时,最大的心愿是有一天会在草原上和陆小小举行婚礼。”
陆城抿著嘴,“不错的主意。”
“那时候我想,就算一个人都没有,但至少有草原上的动物为我们见证。”
那时候他无数回做著这样的白日梦。
可是就算白日梦,也在不知不觉中慢慢地模糊起来。
张玉文没有想过,如果哪一天他不再喜欢陆小小。
可是不再喜欢陆小小,他是会喜欢上哪一个,比陆小小还让他刻骨铭心的人?会让他不顾一切追到天涯海角。
直升机终於来了,最後停在手脚发软地靠著树坐著的张大少身前的草地上。
“少爷、少爷,先吃点东西。”
机上飞奔下来的人,鞍前马後地将张大少伺候开来。
和张玉文的小跟班一起来的,还有陆城在K市见过的医生。
几人将张玉文团团围住,生怕他在这一天里出了一点差池。
陆城站在他们外边,他和张玉文就被这一圈人隔绝开来。
他不是没见过张玉文的阵仗,不论干什麽都搞得像皇帝出行一般,又闹腾又夸张。
被前後左右里里外外地伺候著的张玉文,似乎才该是属於张大少本来的状态。
陆城想了想,如果没来非洲,张玉文过的日子,是他根本就想像不出来的。
於是男人走到直升机下,向坐在驾驶窗里的驾驶员要了一支烟。
驾驶员大叔早上忙得一团糟,没有注意到陆城。
此刻他无所事事地等著他们的张少爷,终於有机会看清楚站在自己面前的人。
微低著头,在血红的黄昏点烟的年轻男人,让人移不开视线。
夕阳下,陆城的脸上被描摹了浓重而深刻的俊美,他吸了一口烟,带笑看著张玉文在的方向。
那是一种带著寂寞的,无法描述的xing感,他几乎看呆了。
如果这个人是女人……
“我脸上有什麽吗?”
发觉自己被盯著看,陆城转过头,朝对方笑问道。
“咦──咳,没什麽,我看错了。”幸好天色已经开始暗下来,驾驶舱内的那张涨得通红的脸连忙转移了视线。
“少爷今天被折腾得够呛啊,”他突然深深地担忧起来,叹了一口气:“如果被老爷知道,我们都会吃不了兜著走。”
“在非洲这种地方本来就什麽事情都可能发生,如果是这样的话,当初他就不该来。”
“哎,本来老爷当时就非常反对这事。”舱内的人还要说什麽,突然看到对面有了动静,连忙闭了嘴。
张玉文从树下站了起来,其他人立即都退到他身後。
陆城站在机下,看到张大少朝自己看过来,於是朝他笑了笑。
张玉文迈著长腿走近,在陆城面前顿了顿。
他突然抬起手,把手里那颗红通通的苹果往陆城嘴上一塞。
另一只手的两只指头微曲著,伸到陆城身侧,碰到对方的手背,夹住了男人夹在指间的香烟。
手指一夹,张玉文灵巧地抽走了燃了一半的烟,他在馀晖里朝咬著苹果的男人说道,“走了。”便和他错开身,俯身钻进了机舱。
“咦,少爷你不坐前边啊──”
“我TM坐哪里还要你来安排!你给我滚到前边去。”
挨骂的小跟班委委屈屈地坐到宽敞的副驾位上,人全都进了机舱。
直升机终於慢慢地升离地面,越飞越高,朝K市而去。


二世祖与他的情敌9

到达K市时,天色已晚。
直升机缓缓落於实地。
张大少靠在椅背上,已经睡著。连直升机触地的那刹那都没能把他吵醒。
“少爷……”两个小跟班想要叫醒他,又怕被吵醒的人骂,於是其中一人试探著喊了一小声。
陆城抬起手,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对面面相觑的几人轻声道:“你们先回去吧。”
“那陆少爷你……”
男人笑道。
“我等他醒过来。不用担心,我不会把你们少爷弄去卖掉的。”
“咦,我不是这意思啦,”小跟班挠挠头:“不过既然这样,那我们就不好意思先回去了。有事情打电话,我们马上过来。”
总觉得,在这种时候呆在这两个人身边,自己有点多馀。真是怪死了。
私人小机场就在张玉文住房的马路对面,两面舱门打开,热风窜进来,陆城坐在张玉文对面,看他睡得一派安然。
露天的场地上亮著橘黄的灯光,光线偷射进机舱,照在张大少流汗的额头。
陆城看了看他,取出一张湿纸巾,仔细地将张玉文满头的汗水擦了。擦完後,不禁又独自笑起来。
这样子,他真的就像张大少的爹一样。
而张玉文那有钱的老爹,真的会这麽认真地为他擦汗吗?
陆城从张玉文的衣兜里抽出所剩无几的香烟,坐到机舱门口,看著外边安静的夜色,点著了烟。
非洲的工程被迫停止,不知哪天能再复工。
而国内已经发了两道催命符,催著陆城回去。
虽然公司那边没有具体讲明是什麽事情,但陆城隐隐觉得,或许这一回去,非洲这边的事情就归不著他再来弄了。
并不是舍不得,这麽穷的地方,热得人受不住的地方,谁不想快点脱离。
只是突然间,心里有了一些放不下的东西。
这麽撒手离开,或许就再也触碰不著。
他回过头,看著酣睡的张玉文。
英俊的王子纵使是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并不能算舒适地睡著,全身也散发著与生俱来的雍容和慵懒。
看他睡得那麽坦坦荡荡没心没肺,陆城就忍不住笑起来。
其实这个人,比他想像的要好得多。
张玉文不是一无所长嚣张无知的纨!子弟,他身上有著有钱人的许多毛病,但他够聪明,也吃得苦。
陆小小交给他,没什麽不好的。
陆城抽著烟,发自肺腑地想。
只是这时的空气太过窒闷,让陆城的心里泛起深深的无处发泄的烦闷。
他想起在树荫下唱歌的张玉文,他唱的是陆小小曾经最爱的那一首。
这麽爱著陆小小的张玉文,有什麽理由,得不到他所想要。
张玉文像猪一样地睡著,他醒来时,已经是月上中天。
他打了个哈欠醒过来,好一会儿,才发现自己身处直升机内。
张大少正要发火,在昏暗的空间里,他的视线突然对上了另一双视线。
“真能睡啊,少爷。”那人坐在对面的椅子上,含笑望著他。
“你怎麽还在,”张大少刚醒来,热得有些头晕。
他抬手看了看表,竟然已经快十二点。
“我要是不在了,丢下你一个人被狼外婆拐走了怎麽办?”
张大少揉了揉额头,才抬眼说道。
“拐我?要看他有没有这麽大的本事了。”
“呵,”男人从黑暗中现身,坐到昏黄的灯光能勉强辐射的范围,换了更实际的话题,“我饿了,守了你一夜,至少值一顿宵夜吧。”
张玉文才想起,除了一个苹果陆城应该什麽都还没吃。
本来准备到了K市就吃晚饭的。
他拍了拍屁股,跳下直升机。“走吧,饿死鬼,到了本少爷的地盘,想吃什麽没有。”
陆城跟著跳下来,跟在他身边。
这晚一弯如钩残月斜挂在天际,仍旧是漫天无际的星群。
K市的市区有通宵的路边小店,张玉文和陆城坐在店中,陆城吃惊地笑著:“我还以为张大少爷永远不会光顾这种地方。”
“你以为?你有多了解我。”张大少喝了一大口啤酒,在燥热的空气里,看著埋头苦吃的男人。
“为了陆小小,我试著让自己当一个普通人,普通人会干的事情我都会,我不想让自己和她有任何距离,我已经尽力了。”
陆城头也不抬,他吃著味道绝对算不上好的烤牛肉,听到张玉文带了几分苦痛的声音。
他对他说:“我知道,你已经很努力了。”
“你知道,你知道个P。”
已经几大杯啤酒下肚的张玉文还要再灌,终於被男人抢过了酒杯。“不要再喝了。”
张玉文盯著他,“你TM把酒还给我。”
陆城却把杯子往旁边的桌上一搁,“张玉文,你醉了。”
张大少的酒量普普通通,一敞开喝就得醉。
陆城不想再一次面对烂醉如泥的张玉文。
张大少站起来,直接就去捞杯子,被陆城抢先一步。
陆城将杯子往身後一放,捞住了要再抢酒地男人,从兜里掏了一把零钱出来扔到桌上。
“回去了。”他连拖带拽地,将开始骂人的张大少带出了夜深的小店。
回去的路并不长,几分钟的车程。
但在此期间微醺聒噪的张玉文就耗了陆城十分钟时间,才将他弄上车,两人甚至差点在路边动起手来。
陆城好不容易,终於把和他唱反调的张玉文按到车上。
张大少脸贴在车窗,被陆城扭了手,动弹不得,像电视里被员警同志押解的犯人一样地,喘著粗气,还不肯就范地挣扎。
“姓陆的,你他M放开我!”
陆城站在他後边,看他一张紧贴在玻璃上变了形地嘴就想笑。
“你肯乖乖回家,我就放。”
张大少的头在夜空下有点犯晕,寂寞的夜市里,陆城的影子在灯光下,被投射到玻窗上,黑色的,只见轮廓。
张玉文觉得这个轮廓他无比熟悉,熟悉地因为一道窗的投射而与他没有任何距离。
“乖你M个头,”张大少打了酒嗝,呢喃道。
他费力地扭过头,看著光影下只看得清模糊的脸的男人,好一会儿,突然低低地笑道。
“只要你肯让本少爷亲一下,我就、嗝,带你回去。”
背後的陆城不动了,他仍旧将他按在车上,只是有些不明白似的,定定地看了张玉文几秒。
“你真的喝醉了。”穿著白色T恤的修长的男人轻声说道,“张玉文,别闹了。”


二世祖与他的情敌10

而後他伸到张玉文的裤子里,掏出了张大少的车钥匙。
他放开张玉文。“我们回去吧。”
在陆城打开副座的车门时,猝不及防地,被突然跳起来的张玉文抓住了手。
张玉文使了狠劲,一把将背对著他的人扭了过来。
“怎麽,反正白天已经试过,现在反而不敢了?”
望著张大少轻佻的眉眼,陆城皱了皱眉头,呼了一口气:“我不敢,你找别人吧。”
夜色下的张玉文低低地笑出声,突然狠狠推了陆城一把。陆城撞到车上,眉收得更紧,张玉文已经欺身上来。
“那麽你说,”张大少凑到他的耳边,低眉看著这个人像是被笔锋描绘的脸:“我应该去找谁呢?”
燥热的气息在陆城耳边流窜,浸入他的皮肤。
“张玉文。你再这样,我不客气了。”
他如果再见张玉文喝酒,一定会避他千尺以外。
但张大少的头,突然搁在了他的肩上。
两道白色,就突然之间在昏暗的夜色里融为一体。“我TM才不想亲你呢,”在陆城想直接动手揍人的时候,听到玉文嘿嘿地笑了两声:“我亲陆小小去。”
陆城猛然想起。
原来陆小小现在已在K市。
张玉文放开了陆城,拉开副座的门,倒了进去。
陆城发动车,听到醉了的人又哼起了歌。这一次不知张玉文唱的什麽。
只是他唱歌的时候,仍旧便变得那麽温柔多情。纵使是在他喝醉的情况下。
旅途一样的时光,总是转瞬即过。
第二天早晨,被张大少贴心地安排在K市最好的旅店里的陆小小,被张大少的人接了过来。
见到陆城的陆小小十分开心。
亲热地聊在一起的两个人,让房间里的第三人十分的吃味。
陆小小正在对陆城汇报自己前几日的离奇经历,就被张大少几声咳打断了。
“小小你难得来K市,今天我带你出去逛逛?”
“陆城你去吗?”陆小小却回过头看陆城。
坐在沙发上喝了一口茶,陆城抬起眼睛,看了张玉文一眼。
“我不去了,昨晚没休息好,我去睡个回笼觉。”
说完就站了起来,“小小你在这边好好玩,有张玉文在,不会有什麽事的。”
“可是──”
“张大少,”男人走到张玉文身旁,仿佛没有听到陆小小还有话讲,他对张大少一笑:“我们家陆小小就交给你了,给我好好照顾她,小小少了一根汗毛我都为你是问。”
说完话的男人迈著长腿几步跨出了房间。这天的天色有点阴沈,闷热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转角的时候遇到陆城的一个小跟班,正打著哈欠带著人,给张大少送冰镇的水果过去。
“哎呀陆少爷,来来吃点东西,昨晚休息得好吗?”
小跟班殷勤地献过来一只大盘子,里边除了当地产的凤梨、葡萄之类,还有专程从国外运过来的其他东西,一只盘子就装了不下十种水果。
“还行,”男人取了一只熟透的葡萄,说了声谢谢,笑道,“只是你们少爷的床,睡著不是很舒服。”
“咦?!怎麽会!”全非洲还能找出几张,比张玉文张大少房间那张更奢侈舒适的床?
男人笑而不语。
张大少一个人住在三楼,昨晚陆城就睡在他的房间。
他从来没见过哪个人睡觉能睡成那样,就是第一次张玉文在他床上睡觉时,都没有这麽夸张。
那张至少有四米宽的床都不够张大少在上面滚上一滚,陆城将他搬上床时,明明还是脚对著窗户,早晨起来时,张玉文已经头顶朝著窗了。
重要的是一个晚上陆城几次被张玉文给弄醒。
一次是张大少突然将脚搭上了陆城的肚子,打在他肋骨上,让他痛了好一阵子。
一次是张玉文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陆城迷迷糊糊的,听他嘀咕了一阵什麽,又倒了下去。
最後一次天已朦胧,张大少已经滚到陆城脚的那一头,直直睡到了陆城身上。被压在他身下的人看著眼前的脚掌,嫌恶地伸手掐了一把。
张大少“嗷呜”一声睁开眼,等他的眼神聚了焦,发现自己正抱著一只脚,那只脚的脚背上还留著一点可疑的湿濡的痕迹。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那是他张玉文的口水。
经过这一晚,陆城大约明白了为什麽张玉文的床会这麽大。
普通的床,怎麽够他折腾。
陆城上楼回到张玉文的房间,已经被整理得乾乾净净清清爽爽。
谁都想不到在这种地方,会藏著这麽一间皇帝的寝宫。
陆城脱了衣服,打开房间的冷气蒙头就睡。
但这白日里的一觉睡得并不安稳。
陆城不停地做梦。
一时是小时候自己家屋顶上,陆小小爬上凳子摘葡萄,他站在下面扶著凳子,看著陆小小看不清楚的脸。
一时是他带著陆小小,从高得眩目的崖上跳下去,心脏要跳出来似的真实。
许多镜头一样的场景,反反复复地掠过陆城的梦中的世界,模糊复杂不清不楚。
最後一个梦境,是他躺在张玉文的床上,周围是火焰山一样的地方,张玉文突然出现在他怀里,两个人在火一样的热中赤果果地缠在一起。
陆城慢慢睁开眼睛,掀开身上的薄被,他拭了一把额头。
停电了。
他出了一身的汗水。
从来没有这麽热过。
张玉文那具充满了男人气息的身子还在眼前晃著,陆城甩了甩头,走进了浴室。
这天国内又来了电话。
陆城在吃晚饭的时候,说起要回国的事,陆小小有点惊讶,“什麽时候再回来呢?”
“不知道,但或许,可能不会再来这边了。”陆城看著她吃了半天还剩大半碗饭的碗,“赶快吃饭。”
馀光里,是张玉文震惊的不可置信的表情。
陆城转过头,笑道:“怎麽了?我回国值得你这麽吃惊?还是你这麽舍不得我走?”
然而张大少只是看著他,他似乎想要说什麽,却最终梗在喉头。
好一会儿,陆城才听他说道。
“就算你回了国,还是有见面的机会。”
陆城却笑道:“希望再见面的时候,你想要做的事情已经做到了。”
张玉文轻声一笑。“谁知道这个世界上的事情会有什麽变数。”
“只要心不变,就什麽都不会变。”男人放下碗筷,“你们慢慢吃吧,小小把碗里的饭吃完。”
陆小小抬头,看了张玉文一眼,而後看著陆城,哼哼道:“知道了,陆城你又不是我爸。”
晚上陆小小要陆城陪她一起住旅店,陆城在张玉文非常明显的“你竟然敢打破我们的约定和陆小小单独相处”的愤恨神色下同意了。
第二天再见到张玉文,张大少顶著一双熊猫眼坐在办公室里看资料。
“我明天就走。”陆城坐在他的办公桌对面。
“我会去找你的。”张大少坐在位置上,头也不抬地翻资料。
陆城一时不说话,空气就仿佛静止了下来。
“张玉文,”男人突然叹了一口气,“你觉得我长得像陆小小吗?”
张玉文终於从资料里立起身,顿了两秒,才看著陆城,觉得可笑地反问:“你以为我会觉得你像陆小小吗?”
“只要你肯坚持,陆小小没有那麽坚如磐石。我真心祝你能和陆小小在一起。”
“是吗?”张玉文从座椅上站起来,转到陆城面前,他居高临下地看著眼前的人,“我怎麽能看到并且相信你的真心?是这样吗?”
说著,他的手搭上了陆城的肩头。
晚上,陆小小看著张玉文受伤的唇角,好奇地问道:“张玉文,你被谁咬了?”
“楼下那只没心没肺的野狗。”张玉文咬牙切齿。
“呃……”陆小小不说话了,埋头吃饭。
陆城因为还有东西要收拾,回S市去了。两个人吃著饭。
“小小,”张玉文突然看著陆小小:“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噢?”陆小小眼睛亮闪闪地看著他:“什麽好消息?”
“我决定放弃你了。”张大少说。
讲出这句话,张玉文觉得自己全身心都轻松了。多年的追求,竟然也可以这麽容易快速地就放下,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但是我们还是朋友。”
“噢!我愿意和你做朋友!”陆小小显然非常非常的高兴,整个人都飞了起来一样的:“你的新欢难道就是楼下那只野狗?”
张大少看著她孩子一样的神色,也感染了她的一点快活。
“你觉得我要追这种又狠又辣的,会不会比追你还难?”
“呃……”陆小小和他四目相对,半天,才说道:“我觉得,这种个性的女孩子,和你挺配的。”
这是张玉文认识陆小小以来,听她说过的,最动听的一句话。
虽然他知道。喜欢那个人,或许比喜欢陆小小的这条路还要艰辛。
但那又何妨。他有无穷的精力去追陆小小,就有无穷的精力去追陆城。
陆城回国。陆小小和张玉文仍旧留在非洲。
二十天後,非洲大地恢复正常运转。
陆城没有再回来。
此後数月内,陆城和张玉文没有再联系过。


二世祖与他的情敌11

“陆城,”经理推开门,“你知道我们投标的那个智利的案子吧,客人明天要过来,指定找你。”
“哦?”陆城奇怪地蹙了蹙眉:“这个专案我一直没插手,怎麽会找我。而且我手里现在还有别的专案在做。”
“谁知道是不是因为你长得英俊潇洒盖世无双,”开了玩笑,经理又正色道:“你先把资料看一下。这个案子二十几个亿,上面交代一定要拿下。而且谈下来了还有前期的许多准备,年底才会开工,不会影响你手里的事。”
陆城回国後,生活仿佛又恢复了正轨。
晚上和大学的朋友在一起喝酒,突然有人爆出了要结婚的消息。
一群人嘻嘻哈哈地祝福著即将新婚的家夥,东拉西扯,突然有人拉住陆城:“喂,我们这里就你这家夥长得最人模狗样,也就你现在还单身,你到底准备找一个什麽样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他身上,陆城放下杯子,笑道:“能对得上眼就行了。”
“切,”一个学长往他肩上来了一拳:“你这混蛋总是这样,说了跟没说一样。不过要是真遇上喜欢的了,一定要牢牢抓住啊,不要像哥这样,最後想要的却没得到。”
“我知道,”只是,喜欢的,他都不敢要,也要不起。
因为第二天要接待客人,陆城喝到一半就先告辞了。
走出门外,春夜的风还带著丝丝的凉意,城市里车水马龙的夜景,和非洲那种地方比起来,真是好了千倍百倍。
回到公寓门口,保安见了陆城,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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