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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国 作者:smtlove(阿凤)-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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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公公在门外守候,耳听殿中一声闷喝:“出去!给朕滚出去!”接着便是扑呼一声人摔落地的声音,安公公摇摇头,微微皱眉,便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很快女人打开门,衣衫狼狈发髻散乱慌慌张张地退出了来。
“皇上……”安公公战战兢兢的在门前探看,不知是进去好还是不进去:“要传别宫主子么?”
“……”里面没有宴子桀任何声音,安公公有些犹豫,转头示意身後两名小太监随自己进去探看。
“服侍朕更衣!”宴子桀懒洋洋的声音传了出来,三人连忙进去帮他穿戴配饰。
穿戴整齐,安公公在宴子桀身边跟着,随他来到了胡璇的住处。
似乎从上一次胡璇离开,宴子桀就养成这种习惯,只有自己到胡璇曾存在的地方,仿佛才能留住什么,整个人踏实下来,不再心烦意乱。即便回忆起二人过往,想起胡璇悲哀的神情,心里隐隐的心痛,可这些却莫名的有另一种甜蜜。
安公公将房中油灯点燃,宴子桀在房中的圆桌边坐下,小太监奉上茶点。宴子桀拿起桌上放置的茶杯让人倒了杯茶,放在鼻边,只嗅不饮,仿佛这房中的每一件器具,都有他留恋的气息。
心里微波荡漾,面上呈了些温和的笑意。安公公在边儿上看他和颜悦色,心里安了下来,忙在边上借机讨好的道:“皇上,要听听曲儿解闷?还是让老奴给您说说书?”
宴子桀常常让胡璇将书上看到的故事讲给自己听,这些天天在自己身边的人自然知道。此刻看安公公一把年纪,回想起当年亦是胡璇命他舍身犯险将自己救出胡宫,毒杀宴子勇的时候又全仗他投靠自己直指二哥弑君,他可算是自己出生入死的忠奴,又一直跟在自己身边嘘寒问暖。当下露了个笑脸,对他道:“好啊,你选个有意思的,念给朕听。”
“老奴尊诣。”安公公颤颤微微的挪到堆放书笺的柜前,在其中抽看了几套,浅浅读过,一一向宴子桀讯问是否听过,宴子桀都点点头道:“这套璇也给朕读过了。”
回过头去看,安公公一套又一套的翻开看,老朽手拙,被宴子桀一看便慌了神,手一抖,将书架上的书笺碰落了一地。
“皇上恕罪……”安公公惊慌跪地。
“恕你无罪,平身以。”宴子桀眯着眼一笑,摆手命他起身,突然间瞥见一卷画轴展开,其上隐隐是一个女子的画像,当下举步走过去,亲自由地上拾起翻看。
安公公神色一紧,似欲阻拦,被宴子桀一藐,才慌忙低下头。
宴子桀心中即刻起疑,极为犹疑地看看画上的女子。这一看之下,竟是惊为天人,而心中同时却升起另一番醋意。
“这画上之人是何宫宫人?”宴子桀将画轴抖在安公公面前,剑眉微坚,声色冷冽。
“……这个……老奴……”安公公吱吱唔唔,却半晌不开口。
“你不要跟朕说你不知道!”宴子桀牙缝里狠狠挤出几个字来:“朕没见过的画像,你们竟然给放到这间房里来了,你们服侍的,倒底是谁?”
“皇上明查!皇上明查!画中之人绝非如今宫中妃嫔……皇上明查啊!”安公公身子抖得历害,头像捣蒜一样在地上叩起来没完。
“那你定然知道此人来历!给朕讲,有半句假话,朕便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宴子桀眯起眼,心里越发地别扭——胡璇自回宫以来与自己生分得很,难倒……竟是这画中女人的关系?
“皇上……”安公公抬起磕得紫红的额头,看了看左右的太监,欲言又止。
“你们退下!”宴子桀摆摆手,他是打定了心思要知道这女子的出处。
众人退了下去,宴子桀正坐在安公公面前,历声道:“讲!”
“皇上……画中人……老奴若没有看错,应是……前宴国的西宫娘娘……”
“母后?”宴子桀瞠目,一惊之下又站起身子。再看画中人,虽无半分印像,可安公公经过三朝,这种事情若真的要查也一定查得出个结果,他应该不会胡言乱语才是:“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老奴绝不敢有半句谎言!”安公公颤颤微微地道。
“他……他为何要留朕母妃的画像?”宴子桀看著画中人,言辞间不由得颤抖。
他的母亲与他的童年,就是宴子桀一生中最大的恶梦。
母亲怀胎二月被胡王收为宫妃,自己生下来就是个拖油瓶。母亲郁郁而终,自己步步为营,每天担心生死之余,还要被胡珂等人笑骂为杂种。母亲堂堂的一国西宫娘娘被人辱做祸国淫妇……这些都是宴子桀心中的隐疤,而此刻他即想听得母亲的经历,又巴不得记得和知道这一切的人通通死光,犹疑之间,眉目间杀意已起,目光阴冷了起来。
“安公公于朕的母后经历,所知甚详?”宴子桀缓缓坐回椅上,盯住安公公。
“老奴……”安公公神色凄然,却不去看宴子桀,垂下眉眼,老泪纵横。
“……”宴子桀有些不解,再度逼问:“为何不说?”
“……皇上……请赐老奴一死……”安公公匍匐于地,低声呜咽。
“为何求死?你何罪之有?”
“……老奴……丢了皇上的颜面……求皇上赐老奴一死。”
“说,朕免你死罪。”
“皇上……让老奴去吧!”安公公说安,猛然起身,拨步便要向墙壁上撞过去。
他又哪里有宴子桀的身形快,宴子桀一把扯住他——好不容易有人知道详情,自己又如何可以让他带着母亲的一切归于黄土?
“朕命你说!恕你不死!你却宁可求死,也要违朕的意?”宴子桀声色俱历。
“皇上……老奴……不想令皇上蒙羞啊!”安公公老泪纵横,可怜丂丂地望着宴子桀。
“究竟何事?你要朕急死才甘心?还是你曾害过朕的母后?从实招来!”宴子桀几近暴喝。
“皇上……太后娘娘……名锦莹……本姓安……”
宴子桀听着安公公哭诉,眼睛瞪得铜铃一般:“姓安……与你……”
“是老奴的……妹妹、老奴的亲妹妹啊!皇上……”如此说着,老泪纵横。
宴子桀手中的画圈落地,怔怔退了两步,双目发直,扑通一声摔坐回椅上,喃喃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第四十六章

安公公俯身在地失声痛哭,却极力忍着声音,房中一时间只能听到他仿佛窒息的哽咽声。
宴子桀怔怔地出了一会儿神,缓缓开口道:“……正因为如此,你才一直侍奉在朕身边,不惜冒着生命危险救朕于水火;也正因为如此,你才会助朕夺位,帮朕名正言顺的坐上皇位;也正因如此……你才会如此关心朕的喜怒哀乐,尽心尽力……原来,你是朕的舅舅。”
“老奴不敢……老奴什么都不能为皇上做,老奴只能为皇上打理锁屑之事……就连使皇上开心这样的小事……老奴都做不来……”
“……平身。”宴子桀想要伸手去扶他,安公公哪里敢受,慌张抹抹眼泪自己站了起来。
“坐。”宴子桀指指身边的椅子。安公公也不敢贸然坐下,几近怔慌地看着宴子桀。
宴子桀向他点点头,他方才敢颤颤微微的坐下。
“我母亲即贵为西宫娘娘,她的兄长怎么可能……还是其中另有别情?”宴子桀虽是问话,但语气已颇为随和。
“皇上……种种已是前尘旧事……皇上就让一切过去吧。”安公公满目苍然的摇摇头:“如今皇上贵为天下主……太后娘娘在天之灵,定可慰怀了。”
“朕要你亲口讲来!”宴子桀不自觉的露出了平日里强势的帝王嘴脸,忽而又想起安公公终究是自己的舅舅,便又刻意改换了神色道:“这其中的曲折你讲与朕听,朕……想知道母后所承受的一切苦难。”在宴子桀心中,他恨透了胡家人,也听闻自己的母亲是怀胎二月被收入后宫,所以无论是年少不经事时,还是如今成人,依他所想,定是胡国人污蔑自己的父皇母后,这其中指责母亲的流言绯语,必竟是有人刻意策谋——想起自己的母亲,宴子桀便与自己不堪回想的晦涩的童年牵连在一起,胸中涌起剌痛般的悲痛。
安公公静静想了想,向宴子桀施了礼,缓缓走到书柜前,拿起一卷书笺,打开来,略看几眼,便老泪纵横,抖步挪在宴子桀身前:“皇上……您可看过这上面的故事?”
宴子桀犹疑着接了过来,读了个开头,便知道是胡璇对自己讲起过红颜祸国的那个故事,反应性的神经一紧,挑起眉头,看着安公公,几经思踌,缓缓开口问道:“……这其中……写的可是实事?”
朕的父皇……果然是昏君?朕的母后……果然祸国殃民?
“皇上……”安公公老泪纵横:“……这一切,皆因一个情字啊!您不要埋怨您的父皇,也不要错怪了您的母后,他们都是重情重义之人,只是错生了时代,被奸人所害……皇上……”
“事实是如何,你从实讲来?”宴子桀叭的一声将竹笺拍在桌上,那竹笺不吃力,线绳尽断,一片片的散在桌上。
“……这书中所写,多为杜撰。”安公公道:“宴人撰写此书,为胡人所改,后来胡氏王仍觉无颜面对世人,将此类书籍封存。其实娘娘她……娘娘她命好苦啊!皇上……”越说越激动,安公公苍老的脸上老泪纵横,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抱住宴子桀的腿大哭不止。
“母后所受的苦……你一一讲来!”宴子桀心中已然抽痛,扶起安公公。
“老奴绝不敢有半名谎言。”安公公望着宴子桀:“此事皆因娘娘的倾国之姿而起。胡氏当时只是宴国边境地方得势的小国之君,而各国战乱连年,这小国竟也变得富甲一方。宴国当时基业尚稳。那时北方势力分散,胡王也有意一争天下。胡氏王乃是心思慎密之人,胡璇公子倒是像足了他的性子……”
宴子桀微微频眉,安公公继续道:“老奴本是胡国人,被征召入伍,娘娘尚且年幼。偶尔改扮男装来军中探望老奴。有一日被胡氏王撞见,识知了娘娘女儿之姿,倾心相求。当时娘娘年幼,胡氏王为人虚伪貌似君子,用尽各种手段讨好娘娘欢心,娘娘窃与老奴语,心属胡氏。”
宴子桀眉头一挑,惊道:“莫非……朕的父王是……??”
“不!皇上……娘娘谨言慎行,是一等一的好女子。皇上确是宴王所出。老奴记得那日校场阅兵,宴王亲临边关与胡氏王交好定盟,正是胡氏邀约娘娘相见之日,娘娘避无可避又遇到了宴王,宴王倾心于娘娘。那胡氏何等的奸狡,看出了端倪,竟改口要将娘娘送与宴王。”
宴子桀听到这里,手已然纂成拳,身子微微的抖着。
“娘娘即已心有所属,即便不能与胡氏结亲,也不想被当做玩物一般送与别人,那胡氏竟将老奴扣压,以老奴的性命相协,娘娘无奈,最后从了胡王的意,入了皇宫。”安公公说到这里,又跪了下来,哭诉道:“……也是老奴害了娘娘的一生呐!皇上!”
“……此事……与你无尤。”宴子桀声音里已有了颤音,三度扶起安公公,道:“你继续讲,后来呢……是不是那胡王又以你性命相迫逼母后极尽奢华祸国殃民,将朕的父王活脱脱的害成了一个昏君!”
“正是如此。”安公公点头道:“如今回想,那胡氏大抵是见了娘娘的头一天,便如此打算着。以至于以后行事有如行棋一般不加阻滞,一次次的逼迫娘娘行各种过份之事。更不止于此,娘娘不愿为那些祸事,胡氏心狠,竟将老奴废成宦人。”
宴子桀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狠狠一拍桌子:“胡氏老贼!”
“老奴拼死逃出胡国入了宴宫之时,大势已定,为时晚矣。而此时宴王心醉娘娘,为娘娘所做的一切,早已使娘娘感动心移。娘娘一心与宴王同生共死,哪知……”安公公继续哭诉道:“哪知那胡氏也是心属娘娘,宴宫被攻破之时,娘娘舍死保宴王平安,胡氏依旧垂涎于娘娘,遣宴王离去。后来胡氏得知娘娘身怀有孕,终觉亏待娘娘,杀不忍、纵不容,便将娘娘封于禁宫,娘娘产下皇上,便……含恨而终!”
宴子桀听着,心如刀割,半晌说不出一个字来。
“娘娘一生为情所扰,死不瞑目。皇上幼时容貌简真就像娘娘儿时一模一样,连老奴见了都误以为娘娘再世重生,那胡氏也是思念娘娘美貌,将宫中画像尽数收藏。想来这一幅,胡璇公子也是由胡氏处传得。”
“够了!”宴子桀一听到胡璇两个字便心烦意乱,不愿再想。
“……是。”安公公宁眉静目,声音悲切深沉:“皇上对胡公子的心思,老奴也略知一二。老奴只见皇上朝事得力,并末为胡璇所左右心绪,心里也想着……娘娘的悲情就此沉于人世……只是想不到、胡公子给皇上念过这一节歪书,皇上于书中的娘娘,又做何想?”
“……”胡璇给自己说这故事之时,少有加以感情评述,此刻想来,自己也免不了对书中的女子愤然,而胡璇无形之中,竟让自己对娘亲心生愤意——难倒他是全然不知?还是有心所为?
“……胡璇他当时……尚少不更事,不会知道这其中的缘由,你说是不是?”宴子桀仿佛在向安公公询问,又好似在问自己一般沉吟着。
“……”良久无声,安公公低头不语,宴子桀有些焦躁,站起身来,拿着画轴,在房中来回踱步。安公公颤颤微微地将桌上散乱的竹笺收起,放入书柜之上。
宴子桀卷起画轴,不经意间,瞥见散乱的书笺之下露出一块彩色的布角。信步走过去扯出来,却见上面圈圈点点的不知道写了些什么东西。
“这是西砥的文字?”宴子桀抖落开给安公公看。
“……”安公公弓着身子上前看了看,茫然的摇摇头:“老奴并不识得,或许可请皇后娘娘一证。”
宴子桀于这样的文字图案确是在叶纳处有见过的印像。或是书卷、或是织布纹绘、又或是装典图饰,虽然没有确切的印像,但确实心中已觉得此物非同寻常。
“传原将军来见朕!”宴子桀冷下声音,面色凝重。
“是。”安公公抹了抹眼泪,转身出了去。
没多大工夫,原拓带着御待来到房中。
“一处不谁放过,给朕细细的搜,凡是有可疑之物,尽数呈上!”宴子桀令道。
“末将领命。”原拓遣散一干人等,于房中上下里里外外搜了个遍。
在房中另一幅画卷的下轴中,轴中空处抽出了一个小药包,又在偏厢的物置处搜出了冬季用的小暖炉,灶中仍有尚末燃尽的花布角,与宴子桀手中的织物极为相似。
宴子桀随即召御医前来试药,御医一见,面色慌张:“皇上,这是毒害荣妃娘娘的异域奇毒啊!”
宴子桀心中的怒火已然腾于头顶,当下命原拓在御书房候架,带着仪仗来到叶纳宫中,向她问织物上的文字是否是西砥文字。
叶纳一见宴子桀面色不善,便觉出什么不对,再看他拿给自己的织物,便觉熟悉:“皇上哪里得来的信绢?”
“信绢?”宴子桀问道。
“这是西砥五族普通的书信所用的织物。”叶纳接到手中,看着信绢上的文字,用汗语译念道:“时机不稳,稍安忽燥。见机行事,勿漏行藏。时机成熟之时,依计毒杀……宴王,”念到此处,叶纳抬起眼来莫明惊诧地看着宴子桀:“皇上……这是?”
“只有这些?”宴子桀脸色已然铁青。
“思君情切,还盼速晤……”叶纳最后抬头望向宴子桀:“……延武致。”
“……”宴子桀闻言气得肺恨不得都炸了开来,一把夺过绢布。
“皇上您疑心臣妾……与那雷延武……”叶纳苍白着脸,向后一步步的退开。她流产小休不足半月,几乎没下过床,今天听宫人说宴子桀来这厢宫里,便起身整淡妆相迎,哪料他一来了竟拿来这么个东西。
“梓童……”宴子桀强压怒火,整了整面部表情望向叶纳,低沉着声音道:“此事与你无关,朕只是让你看看写些什么。”
“那这是何人……”叶纳正想问,忽然想到:“莫非是胡璇?”
“你又如何想到是他?”宴子桀跟上这句追问,在他心里,这事似乎有人陷害胡璇,他绝对不会……他绝对不会什么?
是他绝对不会,还是自己不希望他会?!
“宫中与雷延武相识之人,除了臣妾与胡璇,臣妾想不出第三人来。皇上若以为是臣妾……臣妾也无话可说。”
“……不是梓童你!”宴子桀神色由愤怒转为泄气,最后缓缓的转身,向外走去。
“皇上……”叶纳还想追问,宴子桀却扬扬拿着信绢的手,摇了摇头,脚步虚浮地挪了出去。

第四十七章

宴子桀坐在御书房里,原拓面色平静的站在他面前。
宴子桀皱著眉头不开口,原拓站得安安稳稳。原拓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但是由搜出的证物来看,私通西砥、意图毒害皇上而害死荣妃的确是胡璇,如今胡璇私逃在外……仿佛这一切也并不出乎意料,宴子桀的踌躇也不出乎意料……而发兵伐胡珂……也势在必行了吧?
宴子桀冥思苦想,胡璇离宫的时候荣妃被害,难倒宫中有他的同谋?记得那天也闹剌客,如今想来……宴子桀脑海中回想那青色的剑芒,当时只在脑中一闪即过,如今想来,不是荆云是谁?难倒胡璇他受了那麽大的屈辱,失妻受辱,为的只是被谴离皇宫不受怀疑?他那时候……就吃准了朕不会杀他?
不由得凉意由背後升到头顶。
可……要是有人陷害他便好了!
竟然冒出这样一个念头——宁愿找不到凶手,也不愿原凶是他!或是宁愿相信他是被逼的……
他与朕有七日之约,七日,他若回来,是不是对朕还有情?非也!他回来只是受人摆唆来害朕,他现在,与对他朝思夜念的人相会去了——“点兵……”缓缓地,两个字出口,却没了下文,宴子桀的思绪又回到了母亲的身世上。
母亲的仇要如何算?算报过了?必竟胡璇曾经数度救过自己……那时候,他出於何种心情?是喜欢朕?还是……利用朕吞并各国,然後轻易取而代之?
他若曾喜欢朕才为朕做那些……那如今他……已然伤透了心,背叛了朕?还是说……他根本就没对朕有过一点点情意?
那四年前他宁违胡王的意也要命安公公送自己出宫,为的又是什麽?为什麽刚刚巧安排的就是朕的亲舅舅?胡璇……你心里倒底知道多少,倒底想要做什麽?朕……要如何对你?
“皇上,点兵……”原拓等著下文,又见宴子桀沉思不语。
“点兵,驻扎北关,命张劲全力阵守桐西关……再有四日,便是七日之限。胡璇不归,大举攻伐胡珂!”
“胡璇离开是皇上准的?”原拓一惊:“皇上怎可如此纵容此贼?尽早诛之方是上策!”
“朕不用你来教!”宴子桀已然心烦意乱,一声暴喝。
当夜宴国国君宴子桀御架亲征,宴兵向北关进发。
说回胡璇总算挨到半夜,听得雷延武酣声渐响,悄悄起身。
此地离宴地不远,雷延武为防引人注意,并未引火加柴。
胡璇借著月光朦胧看到四周,尽是远山丛林,不远处拴著两匹马,心中打定了主意,杀了这雷延武乘快赶回宴都——莫让宴子桀等急了出兵这才是正事。
他早便恨极了这雷延武,当下看准了身边一块大石,吸了口气,忍住身子伤口的痛楚,一挪身,用力搬起那大石,转身向著雷延武躺著的方向便砸。
这一回头,风声一响,胡璇已见到雷延武一个鱼打挺撑身坐起,退後了两步。而自己就将这十余斤重的大石高高举过头顶……
这一泄气,伤口剧痛,胡璇也顾不得三七二十一,拼著力将大石向雷延武抛过去,随即转身便向马匹的方向跑去。
“想跑!”雷延武一声冷笑,随後扯住胡璇的手臂,猛地用力向後拖,胡璇被他扯得伤口撕裂,一声闷哼倒在地上。
雷延武就势压上他身,一声淫笑:“看来你精神不错,我也不必不讨好、假装什麽惜花之人了!”当下伸手便扯胡璇被血染红了星星点点的长衫。
“……”胡璇恨怒交集,随手抓起地上的石沙便往雷延武的脸上丢,接连与他拳肘相搏。可雷延武骑坐在他身上,死死按住他,只是一个回头,挨了些石子,不痛不痒;胡璇本就是手无缚鸡之力,身体又被药物一伤再伤,哪里是武将出身雷延武的对手!
雷延武气急,扯起胡璇将他双手拗到背後,便用扯开的衣衫紧紧一缠。此时胡璇被他拥入胸前,胡璇心中杀他的心思是思极成狂,张开口便向雷延武的喉头咬。
雷延武发觉时,已然被胡璇的牙齿撞到了颈子,一个吃惊用力将胡璇推倒,向後一退,回过劲儿时又冲将上来一手按住他身子,一手去解自己的衣带。
胡璇此时恨天恨地恨自己百无一用,即杀不得他,何苦再苟活受辱?自己死了也好,若是被他弃尸荒野,还有机会被人找到尸体向宴子桀呈报,这样也不至於子桀与珂儿交兵……当下认命的闭起眼睛,不再看雷延武悄悄的将舌含於双齿之间,咬舌自尽。
雷延武的大手猛然卡在了他的腮边,几乎要活生生的捏掉了他的下颌骨。胡璇吃痛又惊慌间张开了嘴,被雷延武扯了腰带横於口间紧紧围头系了死结。
当真是求死亦不能,活生生的被他羞辱。可胡璇便知再无计划,也不肯乖乖就犯,只是竭力挣扎,嘴里兀自唔咽不清的谩骂雷延武。
雷延武只顾压在他身上,慢条斯理地解衣衫,欣赏身下人无力反抗的样子,借著月光只见胡璇胸前肋下的伤布沄满了红渍,却仍在挣扎,包扎的布料已然止不住鲜血,顺著缝隙滴流在地面上。
可最让人不可思议的就是,如今明明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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