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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国 作者:smtlove(阿凤)-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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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璇望著他,他现在就一手端著自己的下颌,一手拿著手巾给自己擦脸。两个人靠得这麽近,甚至可以由宴子桀的呼吸嗅到他特有的味道……
宴子桀望著他,现在这张脸就在自己的面前,著指的是软滑的皮肤。两个人靠得这麽近,甚至可以嗅到他吐气如兰……
猛然间推开他:“快走吧!别让皇上等急了!”宴子桀走在最前面。胡璇他就是凭这个表情、这张脸勾引皇上的吧?很想离开是吧?不会让你得逞的!看得久了,还真没发现他原来长得也算漂亮。漂亮?说起漂亮来叶纳公主才是绝色佳人,又年方十五风华正茂的光景……再度推翻了胡璇的好,宴子桀回到了宴堂。
宴子勇扬了扬手,乐鼓声停,代为助兴的舞姬退了下去。
胡璇一入得殿来,便引起了低低的唏嘘声。一是宫中的侍人识得是旧时的储君,今日竟与新皇王族同殿;二则是在坐的宴家兄弟与叶纳公主的惊豔之叹。
“咦?这不是宴将军的侍从?”先离了席的便是叶纳公主,她好奇的走到正要入座琴台的胡璇面前:“都说中原人杰地灵,那日见了你便觉得气质不凡,今天穿了这闪闪发亮的衣衫,倒更衬出几分清新之气来。”
“公主谬赞了。”胡璇当著众人的面被她夸赞,也是有些拘谨起来。
“哟哟!我看看,我看看!”跟著一个男子的声音由背後传来,随声而至的,是个锦衣银寇的少年,看来不过十七八年纪,样貌亦颇为俊郎,胡璇记得他坐在未坐,想必便是宴子桀最小的弟弟。
“好个标致的人让三哥给收在宫里啦!”这少年便是宴子桀的七弟宴子俊,即然是家里最小的,平日里也就得了不少宠爱,世故经得少,人也童心未泯:“我远远的看著,还以为是个美貌女子来著。三哥,这可是你不好!藏了这样的美人在宫里……不好不好啊!”说著,他冲著宴子桀扮了个鬼脸。
宴子桀只浅笑而已,并未做什麽反应,倒是胡璇被他说到了心事,不由的心里一紧,脸上觉得发烧,低下头来,不上得偷偷向宴子桀看了看。
“你三哥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才不会如你说的这般龌龊!”叶纳娇笑一声,俏步走到宴子桀的座边大大方方的坐了下来。这西砥公主对宴子桀颇有情意,宴家兄弟也看得清楚,不以为异。
龌龊——胡璇敏感的神经又被这女孩无意的二字中伤,他不由的再向宴子桀看去,却见他仍是如平常一般,笑著点点头,丝毫没有任何不悦的表现……他是怎麽想的呢?
其实也不会很难想通:他只是在羞辱自己,所以就不会龌龊;而自己爱上了他……
一阵说笑寒暄,宴子勇便让鼓乐的乐师与胡璇和奏了几曲,他自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一双眼无时无刻的不围著胡璇打转。一边儿的宴子桀与叶纳公主谈笑风声,却也看得到宴子勇的一副色急之相,不由得心里不快,早早的命胡璇到自己这边来侍酒。
胡璇坐到了宴子桀座边,宴子俊也便凑了过来。席间舞姬助兴,好一番热闹。宴子桀坐得离宴子勇微近些,总能妨碍兄长的一双色目,不由的心头大快,与叶纳玩乐得更为兴起。叶纳亦是芳心暗许,见子桀对自己不拘言笑,亦是芳心暗喜。宴子俊便在一旁起哄劝酒,连著胡璇也一起劝了进去。
可苦了当今天子的一番相思,亦苦了胡璇的酸楚情意。
说是侍酒,侍了半晌,胡璇竟在宴子俊的说劝下,自斟自饮了起来……
直到众人尽兴而归,天色已微微亮了起来。
宴子桀酒力一向甚好,昨夜又只顾著与叶纳天南地北的说笑,并未饮得多少。可一边的胡璇步子打著踉跄、上眼皮几乎贴著下眼皮,还在房里东一头西一头的侍候宴子桀就寝。
宴子桀见他拿了面巾便忘了端水盆过来,回去拿水盆又把面巾丢在一边……忙乎了好一阵,连个脸都没洗成,本来看著他这样就有几分火气,没什麽酒量,又是个亲侍的身份,竟然醉成这样,没好气的多瞪了他几眼,就任胡璇那麽忙著,也不出言相阻。
就这麽看了一会,却发现胡璇时不时的轻笑两声,想起手里的活再忙两下,忙著忙著又呵呵的呆笑两下……昏黄的灯光下,胡璇醉得微红的脸庞映得别样好看,他又半闭著眼,痴痴的笑著……引得宴子桀的身体又泛起了异样的热流。
“傻笑什麽?你过来!”宴子桀习惯了面对他就一副冷冷的表情、低沈的声音。
被宴子桀的声音一惊,胡璇在原地呆了一下,放下手中准备拿来给宴子桀换上的亵衣,费力的抬眼看了看宴子桀……这样四目相对,胡璇倒笑得更开心了,索性一手掩著著嘴,一手指著宴子桀,笑得弯了腰。
“什麽事这麽好笑?”宴子桀走到胡璇近前时,他都笑得蹲在地上了。伸手将他扯起来,胡璇就像软了骨头似的贴在宴子桀身上。
胡璇的身上有那种很清淡的体香,宴子桀把手臂围上他的腰,无意中带过他臀部的曲线,已经开始心猿意马的想像衣衫下那白析而富有弹性的肌肤了。
对胡璇一向是不用怜惜的,可以随著自己的性子玩弄和掠夺他,谁让他家跟自己家是国仇家恨的冤家呢?胜者为王,这是很自然的,没什麽好埋怨的。依著自己的性子,将胡璇扯到床塌上,然後宴子桀就向著胡璇的衣襟伸出了手……
“嘻嘻……”胡璇忽然转过脸来,竖起一根手指放在自己嘴前,开心极了的笑容对宴子桀道:“我告诉你一个……呃……一个密秘……你不……不要……告诉别人!”
“哦?”宴子桀停下了动作:“什麽密秘。”会不会与胡璇逃脱了的弟弟胡珂等人有关?是他们要起事了麽?还是另有所图?这是宴子桀脑海中反应的第一个念头。
“将军……将军他……”胡璇一边压低了声音,表情也变得郑重其事了起来,可宴子桀查颜观色,这种类似儿童的顽痴动作,倒真是酒醉之人的举动了,於是他更认真的听辩胡璇含糊不清的语言……他们真的要对我动手了麽?
“……将军他……他不能……”说著,胡璇又呆呆的笑了起来:“他不……不能……娶叶纳公主……嘿嘿嘿嘿嘿……”要不是宴子桀扶著他,他真要一头栽在地上了:“……叶纳公主……嘿嘿,……她是……呃……她是宴国郡主……郡主的女儿……嘿嘿嘿嘿……”
本来以为能从胡璇口中听出什麽大事来,至少也可以活捉几个在逃的胡国皇族,哪知道他竟然说起这个来,宴子桀心中不由的气了起来。
他这年龄本就是男人血气方刚的年纪,叶纳又是妙龄少女,又是西砥国的公主,刚刚好又对他有情意——如果单纯讲美貌的女子,叶纳也是宴子桀心中的第一人选了,何况与她和亲,可以先稳定与西砥的局式,就可以省下一份心来想办法攻打其他的国家,等到大事将成,到时叶纳也是自己家的人了,攻打了西砥她也没办法……如意算盘打得响……
哪知道这个叶纳公主,是当年宴国和蕃时远嫁了的定宁郡主,宴子桀就莫明其妙的成了叶纳的堂舅舅……
想到这里,宴子桀又一个念头闪了过去,忙问道:“……是麽?这件事你听谁说的?”
“嘿嘿……宫里……宫里私下……都传开啦……呃……”胡璇打了个酒嗝,仍旧笑嘻嘻的。
宴子桀一心想从他口里听到些重要的情报,却哪知道胡璇说了这麽一堆乱七八糟的话,心里一气,连那股子欲火也早没了影踪,他一甩手,边冷喝道:“人家娶不娶得成,关你什麽事了!”胡璇就应著“扑通”一声摔到了地上。
“……嘿嘿……”胡璇喝得大醉,摔了也没觉出痛来,挣扎著扒上宴子桀的腿,借著倚在他腿上的力气向上攀起身来:“……怎麽不关我事?!嘿嘿嘿、我也喜欢他……”胡璇这句话,引得宴子桀莫明的心头一紧,听在他耳中,胡璇清清楚楚的说:“我也喜欢她。”
“你喜欢叶纳?”宴子桀一把扯住胡璇的领子,连他自己都没发觉此刻他的表情像一头发怒了的野兽般可怖。
胡璇抬眼,迷迷蒙蒙的和宴子桀对视著,忽然间他的神色紧张了起来,双手忽然抬起,意图撑开宴子桀,边嚷嚷道:“……我喜欢的不是你!不是你!桀不会那麽对我的!”他的表情极其痛苦,紧闭的睫毛下隐隐现出泪光来,情绪变得兴奋,口齿也清淅了起来:“……桀不会那麽对我的!你不是桀!你不是他!我喜欢的是桀!不是你这个将军!不是!”
胡璇借著酒劲拼命向後挣,宴子桀倒被他闪了个措手不急,心中也是一阵慌乱:他喜欢桀?他喜欢我??他说的不是叶纳?
眼中的余光看到胡璇挣开他的手,身子向後倒了去,本能的反应,宴子桀冲了上去,硬生生的将他拉回怀中,,抬起胡璇的下颌,轻声道:“你喜欢桀?你喜欢宴子桀?”
“……桀?子桀?”胡璇迷蒙的双眼再度望向神色平和的宴子桀,痴痴的伸出了手,抚上宴子桀的脸庞:“……是你回来了麽?桀?”他微笑了起来,眼角却流下两行泪:“……你终於回来了!璇好想你!……”
好笑!本来应该好笑的!宴子桀的心底这样告诉自己:这是多麽有趣的事情啊!你样那子羞!他、玷污他,可是他心里喜欢的人却是你!
哈哈!这样才越来越有趣嘛!现在他正拥抱著你,倾诉著相思之情,你更应该好好乘机的轻贱他一番。让他痛不欲生不就是你的目的麽?现在就狠狠的打他一耳光,告诉他他很下贱,喜欢男人,还是国仇家恨的敌人……
宴子桀确是这样想著的,可他就是不由自主的把胡璇打横抱了起来,坐回床塌上,转身将他放低,自己欺上身去,爱怜的吻上胡璇的双唇。
记忆中,这是第一次吻他的唇,不似女子的口唇般香豔柔腻,却淡淡的散发著另人痴迷的清香,轻轻咬合,胡璇微微的发出呻吟声,引得宴子桀一阵燥热,他急不可待的以舌撬开胡璇的嘴唇,攻入他湿润的内部,吸允他生涩技巧的舌瓣。双手亦急不可待的伸入他的衣领中,抚摸著他的肌肤……
胡璇微微的发颤,却不似往次惊惧的表情,多了几分羞娇之色,却也依顺著宴子桀,由著他解开自己的衣衫。
不知道为什麽,平日里引人兴奋的瘀痕,今天看在眼中却格外的触目惊心。
这些明显被抓按的瘀青,都还是前天午後的事情吧?那些变得淡了的,是上一次……或更上次留下的吧?有些不忍的看著纤细的身体,宴子桀轻轻的抚过,抬目看胡璇,他仍有些羞红著脸,却含情的望著自己。
俯下首去,再次与他唇舌交缠,渐渐的吻著他的颈子、锁骨,游移到了他胸前的两点红,宴子桀感到胡璇的颤抖越来越强烈,呼吸声也渐渐急促,极其意外的,他发现胡璇淡粉色的根源硬挺了起来……在床头的小柜子取了个小盒子,宴子桀胡乱扯开自己的衣衫,揿起他的双腿扛在肩上,急不可待的把手中盒里的膏油取了些,涂在自己早已钢硬如铁的阳物上,抵进了胡璇温热的身体。
第六章
头痛欲裂。
胡璇睁开眼的时候,已经天近午时。不只头痛,身上不著寸缕的躺在宴子桀的房里,下体有著黏稠的不适感,虽然根本记不得昨天倒底发生了什麽,不过猜也猜到了。
不似往次般撕心裂肺的疼痛。胡璇打起精神,起来整理了房间、清洗了身子,才回到自己的房间。
桌上摆著宫里太监们每日定时送来的午饭,冷得差不多透了。胡璇也著实饿得紧,狼吞嘘咽的吃了起来。才吃上没几口,外面侍卫的传喝声就飘了过来:“恭迎将军回府。”
忙放下手里的饭菜,胡璇奔了出去。
“想不到中原的集市这麽热闹,真是太开心了!”叶纳今天一身黄色的西砥长裙,头发结了两个麻花辫儿,饰了些金玉配器,俏丽的身影在宴子桀的身边兴高彩烈的讲述著她的感受:“今天这些首饰我好喜欢!子桀你太好了!”
宴子桀一身白衫,腰束紫金带,面上溢著温柔的笑:“公主你说笑了,这市井上的杂物,公主不会真的放在心上。更何况公主金枝玉叶,这种小物件公主肯收下,是子桀的荣幸。”
身後跟著两个变装的太监,每个托了个精雕的小木盒,想来装的是极上好的饰品。
“只要你送的,就都是好的!”叶纳一是天真烂漫的表情实在招人疼惜;二来她是西砥国人,对男人有意也大大方方的示好,这不但让人看来不觉得有失体统,相反的倒别有一番吸引人的风情。
他们二人若无旁人的说笑著走向等在宴子桀书房门前胡璇的方向,亲腻之态毫不掩示,惹得胡璇心下一股难耐的心酸:子桀……若我是个女子……你会不会……不要这麽好,你会不会对我温柔一点点?
“傻等著干什麽?备茶来?”走进书房的时候,宴子桀似乎还沈浸在美眷相伴的愉悦中,语气虽是冷冰冰的,面上却带著笑命胡璇去备茶。
“快呀,我要挑件好的戴上!”叶纳轻扯宴子桀的衣袖,快步与他进了书房。
小太临恭恭敬敬的放下两个木盒打开来盖子来,宴子桀便命他们退下了。
“好美!这凤钗好美!这蝶针也美!……啊!这个这个……”叶纳便像个小孩子般雀跃。
“哪个也及不得你美。”宴子桀的眼中,叶纳就像美丽的阳光,无瑕、纯真,当然还有她独特的地位,於是他不自觉的,就露出了魅力的笑容。
“咦!”叶纳忽然一撇小嘴,手中拿起了一块极为平常的碧玉吊坠,面色恼怒的道:“这块玉,玉质低下,乌混不透,样式又不甚精美,男人用都嫌土气,竟然夹在里面卖给我们了!”说著,便举手要摔在地上:“瞧我明日不砸了这奸商的铺子!”
宴子桀忽然一伸手,拦住了她,拿下这块玉,脸上莫明的闪过一刹狡黠的笑容,柔声道:“是公主眼高,这玉坠平常是平常了些,但也没有这麽不堪!不值生气。子桀留下它了,当做与你相识一场的纪念!”
“……嗯……”叶纳转了转眼珠:“那也好,但你明日要带我去看大戏!”
“大戏?你想看,宫里有戏子给你演啊。”
“那不一样!我就是要你带我去集里看!”叶纳随手拿起了一支紫珠花钗,面泛桃红,隐隐现著少女的娇羞之色道:“你帮我戴上!”
宴子桀也不推辞,爽快的接在手中,在她右侧发髻别上这根钗子。
胡璇端了茶水点心进来。看到的是郎才女貌的一对璧人:宴子桀细心的为叶纳插上那枚珠钗,叶纳眼角微侧,轻送秋波;宴子桀凝目相对,情深意切;二人似乎都未曾察觉到胡璇停在书房门前。
“……”胡璇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甚至是想要悄悄的退下去,却迈不动步子,手不由自主的抖著,心被什麽揪住了的痛著,想要当做没看到,目光却移不开……
“叭喳”一托盘的茶水果点尽数摔在地上,让三个人瞬间清醒了过来。
“将军公主恕罪。”胡璇跪下身来,慌张的收拾著地上的碎块……哪里这麽痛??心?还是皮肉??热茶水波在了双手上,可是好像又不是那麽痛,地上的东西不收拾不行的……子桀……要发火了!
“没用的东西!茶水也端不稳,将军府养你干什麽的。”宴子桀被打断了涌动著的情热,心里一阵不快。
“呀!他的手烫伤了!”叶纳看了看胡璇,惊道:“也不是什麽大错,快叫人拿药来敷一下!”
“……”胡璇仿佛什麽也听不到,机械的跪在地上,一双被烫得通红的手忙乱的捡拾著。
“不要捡了!快别捡了!”叶纳奔了过来,蹲身在胡璇身边,由怀中摸出一块水粉的绢帕,拉过他的双手,盖在胡璇的双手手背上,心痛的道:“这麽巧的手,再弹不出好听的曲子就可惜了。”
宴子桀皱了皱眉头:“快去上点药吧,叫别人来清理就是了!看在公主的面子上,饶了你!”
“谢过将军,谢过公主,胡璇告退了。”转过身,泪在眼里打转,却不能流下来。心痛!可是那是一个多温柔可爱的姑娘啊!就因为是这麽好的姑娘,子桀才不在意什麽堂亲之忌,爱上这个女孩吧?
子桀喜欢她,是应该的!自己不可能跟子桀在一起的,这不是早就可以预知的结果麽?应该有这种心理准备了,心……还痛什麽?!
“将军,绿意不要喝了……绿意要醉了……”女人娇滴滴的声音细细的由房中传了出来。
“呵呵,那就不喝了……”宴子桀轻笑了声,房里的灯光暗了下来。
“嗯……唔……将军……嗯,……你好坏……”女人的声音声而激动,时而断续,终於渐渐的淡了下去……
只有沙沙作响的风摇落叶与月下树影相应,房中的宴子桀夜夜笙歌,似乎除了他们,空旷的护国宫院内,再就没有什麽不是寂寞孤独的了。
已经多少个夜里了?
胡璇记不太清。望著天上的月亮由缺变圆再由圆变缺,也有两三次了?
经过了多少个这样的夜晚,那仿佛可以剌穿心脏的莺声燕语,渐渐变成了一种相对於他的哀诗。如今,他仿佛就是个望月兴叹的诗人一般,每天静静的看著树影随著月光渐渐移动,这样等待黎明的到来,……今天,似乎变得更加麻木。
天气接近深秋了,夜风格外的清冷,胡璇不由的打了个寒颤。
“混帐!”宴子桀发怒的声音忽然传了出来,打断刚刚进入宁静的夜:“你是个什麽东西?也敢跟叶纳公主相较容姿?不过是个入了宫的舞姬,本将军抬举得你不知道天高地厚了麽?”
“将军……将军恕罪……”绿意悲切求饶道:“将军,贱婢一时欢喜忘情,口无遮拦了。奴婢知错了……求将军息怒。”
“来人!”随著绿意的求饶声渐近,房门!的一声打开,宴子桀面呈怒色一声暴喝,就这麽穿著半解衣襟的白色里衣,将脱得只剩件围胸长裙的绿意扯著胳臂拖了出来:“侍卫!”
“将军、将军,绿意知错了!绿意不敢了,求将军开恩哪……”绿意吓得面色惨白。
宴子桀一甩手,绿意柔弱的身子便滚落在胡璇身前不远的地方,这时候守在院外的侍卫也冲进了一队:“将军!”众人齐声参拜。
“赏这个不知好歹的贱人二十廷枨!让她知道知道怎麽分尊卑主仆!”宴子桀一扬手,也不理会绿意的求饶声,便让众人拖她出了去。
胡璇侧身站在一旁,听著渐渐远去的悲切哭声,心头不由的抽痛。
想必,绿意是在与他欢好的时候,忘形的将自己的容姿与叶纳公主相提并论了吧?可怜的女子、可悲的女子,想要引诱面前的男人注意自己、把心思放在自己身上……却不知道她面对的,是一个把所有的柔情,都放在了她攀比的公主身上、一个强势的护国将军,……宴子桀伸手拉起了胡璇的小臂,将还在神游怔忡的胡璇扯进了房中。
房门关闭,胡璇才随著清楚将要发生什麽。
宴子桀要用他来代替使他发怒的女子侍寝了……
悲哀、自嘲、绝望……说不清楚是什麽感觉,胡璇被这种情绪充斥著身体的每一处神经,他知道自己几乎快要连站著的力气都没有了,可是勇气却随之升腾,死了心的念头让他平静的扶开宴子桀的手。
抬起头来,不带一丝喜怒哀乐的表情:“将军……胡璇不愿侍寝。”
宴子桀似乎平息了怒气,却颇感意外的打量著胡璇。
“哈哈。”宴子桀忽然笑了起来,便似没听到胡璇说过的话一般,又走上前来,往日一般的拖拉著他向内室走去,边道:“什麽不愿侍寝?怎麽你也有哪几天不方便麽?据本将军所知,你应该是随时都可以的才是!”
“放开我!”胡璇用尽了力气想甩开他。虽然他不及宴子桀那种马上打天下的身体强健有力,即也始终是个男人,挣得宴子桀一顿,二个人停了下来。
宴子桀回过身来,可以看得出,回头的这一刹,宴子桀的表情是阴涩可怖的。
胡璇面色微愠,却坚决的向後拖著身子,不肯随他进去。
可以看得出宴子桀在压抑怒气,脸色渐渐缓和了下来:“……好啦,我知道了。这次我会对你好一些。”他向著胡璇靠了近来,露出的便是一副看来轻佻的笑容:“……上一次你不是也没有太痛?”
“胡璇不愿意侍寝。”他依旧用平静的表情,掩饰滴著血的心。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宴子桀当然不会对他有什麽好的耐性,怒气一下子便冲上了头:“轮到你说愿不愿意了麽?跟那个贱人一样认不清自己什麽身份麽!”一边怒喝著,更用上几分气力,把胡璇往内室拽进去。
“放开我!我宁死也不会让你再糟蹋我!”胡璇拼命的挣扎,可终是敌不过宴子桀的气力,被他拖扯著拉进内室,渐渐接近了那张让他数度受辱的锦床。
胡璇用空出的手猛的由身边的圆桌上,拿宴子桀与绿意饮酒吃饭时吃剩的菜盘,将盘中剩菜一扬,泼了一桌子,随手将盘子在桌边撞碎,用手里残存的瓷片向自己的咽喉剌了下去。
宴子桀听到身後的声音,回头便看到胡璇打碎了盘子,便知道他要求死,急转一个箭步冲了上来,一掌拨开了胡璇就要拿瓷片剌进身体的手,回手又是一巴掌,把胡璇打得身子一晃,半边脸立时一片红肿,嘴角渗出血来。
“你想得美!”宴子桀松开拉著他的手,指点著胡璇道:“死!你现在就死!你死了我就将你家小一并凌迟!你现在就死给我看!死啊!”
死都不怕了,还怕什麽——胡璇就是被这样的悲伤鼓足了勇气反抗,甚至刚刚那一刻忘记了自己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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